正文 第52节
[综]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 作者:J南先生
第52节
昏黑地道里，金木垂眼看着脚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不远处，杀老师没有任何迟疑地当场结束柳泽的性命。
这种人不杀，难道要留着过情人节吗？
清除计划几乎是全程顺利地完成了。唯一的事故是死神二代——杀老师的徒弟——被柳泽改造，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了野兽般的存在，拥有超越杀老师的四十马赫。
“单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就没办法了。”杀老师感叹，“幸亏和金木老师在一起。”
“我也该谢谢你提供我进化所需的粮食。”金木轻笑，“如果你没提供高浓度rc，我也不会顺利进化向赫者，那这次即使是两个人也说不准会不会挂彩了。”
去意大利的时候杀老师有切根比较粗壮的触手给金木补充营养。经过多方帮助，金木体内打从吃掉「本能」的人格碎片后开始孕育的赫者形态，于实验室里成功渡过痛苦的演变阶段后，彻底孵化。
当然也如愿长出了带电的赫子。
其实要是在杀光崎耀后吃掉他的赫子，也许就没有必要等到现在了。那时为了避免赫包失踪会引起g更多的警惕，他只是随意地进食了一点便罢。
新的赫子和光崎耀的相似又不完全一样。光崎耀的羽赫是与雾岛董香的形状相同，皆为单薄的火焰喷发状，没有固定形态。而金木这次新赫子却是如同天使的羽翼般，不但大到可以包裹起自身防御，也可以根据金木的想象重新构造坚硬度和尖锐程度，变成锋利的杀人利器。
基于rc本质，羽赫的颜色依旧是黑红混沌，电光是诡秘的暗紫。杀老师一度评价像神话里的路西法。
“我不是天使也不会堕落啦。”金木莞尔。
还有一个新的赫子是甲赫。沿着右臂生长，使用下几乎是盔甲一样紧紧包裹手臂，形成畸形的枯爪，五指长又尖，都能用于攻击，同时坚硬度也非同寻常。
杀老师实名羡慕。
“你看看我。”它过分委屈，“出拳都软绵绵的。”
金木一点面子都不给，当场笑出声：“物极必反。”
与同僚埋葬了它的徒弟后，两个人告别了白枭与杀手们，回到e班的山顶。
“他们是在策划什么？”杀老师提起防卫省最近的动作，“乌间老师这个间谍当得怎么样？”
“说是要利用卫星搞针对rc细胞的镭s,he，再用类似东西将你锁在山头。”金木回忆了一下，“计划执行前乌间老师会通知我们，然后黑手党们潜藏在山头，利用幻术制造你死亡的假象。据说c,ao纵舆论的工作他们也包了，趁机换下几个执政人，将己方的送上去。”
“真是毫不遮掩目的。”
杀老师摇头。也不知是在不赞成黑手党的行为还是在感慨世间报应来得太快。
“那学生们呢？”
“咦？”
“我都要被杀了喔，他们怎么可能会毫无反应。”
金木满脸惊讶：“你很自信啊。”
杀老师嘚瑟着：“那当然！”
的确，现实来讲，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楚自己有多喜欢这个老师的学生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杀却无动于衷。
演就要演全。
“失策了。不该讲出来的。”金木嘶了一声，“……他们演技过关么？”
“也就勉勉强强的级别，再说，指不定会被多余的记者采访什么的……一慌张，会暴露的吧。”
“结果还是得用幻术遮掩吗？”金木微叹，“虽然是很好用，可是总是拜托别人也……”
“那就干脆做个演技特训吧。”
杀老师软呼呼的拳头砸进另一只张开的青蛙一样的爪子中，一拳定音。
“暗杀的课程可以稍微停一停，换成演技特训，彩排到时候会发生的情形。”
这也是种方法。金木点头。就是花的时间比较长。
说到就做到。
寒假一结束，枯燥又难度极高的演技课程直接砸到了学生们的头上，美名其曰演技也是很重要的第二把刀刃。
金木的存在不被公布，他会暗中观察，没必要出来演戏，便算逃过一劫（？），不用像乌间那样惨遭伊莲娜毒手。
或者说正是因为是乌间，所以伊莲娜才会贴身教学吧？
得了空闲的金木干脆回到大学，没有去国文系销假，而是跑到外文系旁听，每天跟永近黏在一起，塞得周围人一嘴狗粮敢怨不敢言。
不知不觉居然到了情人节的前两天。毫无自觉的金木在杀老师打电话过来善意提醒前完全记不起还有这个节日。
因为他很少收到过女孩子的礼物什么的，她们也好像没给英送过巧克力。金木要是和永近一起回家的路上想起来，就会顺手买颗友谊巧给对方。
今年大概要不一样一点。
今年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
要亲手做吗？——金木喃喃。
倒不是说有什么困难。虽说是“亲手做”，大致流程其实就是融化外面买来的巧克力，再做成想要的模样。
不过既然都提出要做巧克力了，只是本命的话剩余量会变多，干脆把友谊巧克力也做了吧。
学生们和老师们的份，先前麻烦了的北原同学、还有前田前辈的份，那么一口气将姐姐、兄长、家中仆人的……
金木数了数，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把情人节当作感恩节过了。
也没差啦。
他跟永近说自己今天要回椚丘一趟，不去大学。而英也不知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什么都没说就放他离开。
金木跑到椚丘公寓里，路上买的材料堆了一桌。
既然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制作，他就多耗些ji,ng力，搞了些特殊外形的模具。
比方说章鱼。比方说刀刃和手枪。
…还有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完全是惨案（碎碎念）
拜托了。我知道内容很无聊啦……过渡段就是这样，撒糖也是平平淡淡的。就求求打个卡，嘤。
不要抛弃我…
——
改bug
——
修文
第126章 那个前夕
大学里最近特别热闹。
虽然说是快要到来的情人节不是告白节，但在种气氛下起了“要是赶在情人节之前有情人就好了”心思的人不少，便造成了没过多久就能看见有一个人甚至紧张过度地喊着喜欢你，然后被接受或者被拒绝。
当然也会有毫无目标的人组织联谊活动，在校门口就能看见男学生一左一右拉人参加。
“那个！今晚有一个和隔壁女大的联谊！来吗？”
看来是忙昏了头了。
永近特别和善地对拉住他袖子的同学展露微笑。
“……咿！”
一声怪叫。那个男同学用非人速度退避三尺。
“对不起！！”
“没什么的啦。”
路人被叫声吸引了目光，不过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扭开头匆匆走过。
永近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加油喔。”
“好、好的……”
情人节啊……
永近提了提快从肩膀上滑下去的书包带，优哉游哉进到教学楼里。
给金木买巧克力吗？……感觉好像没什么创意。
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听说南姐和那位前田桑好上了，问一下怎么样？但是情人节买礼物送人，无论说不说送给谁看来都会得到一顿暴揍的样子。
永近否定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情人节了喔。你们还没和好吗？”北原里英问。
宫泽佐江长长叹出一口气：“还好啦……大概。”
“我都牺牲了那么大了，你不会还没得到她原谅吧？”北原拔高了音量，相当夸张。
“不是啦！”宫泽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我们已经和好了。我是在苦恼情人节的时候要送什么啦。她看起来好期待的样子……万一我让她失望了怎么办？”
背对她们打开储物柜收拾的永近顿住了，暗悄悄竖起耳朵。
“不会的。”北原一副不理解她的样子，“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她只是想要你送东西而已啦。”
所以说是只要心意到了就好吗？
永近琢磨。
用不上贵重的，也用不上独特的。是合了对方喜好的又有自己心意的东西就好。
果然要手工做些什么？
他拧着眉，抱起书籍，一手合上储物柜的门。
这时突然灵光一闪，永近转身的动作为此停住，滑稽地僵在原地。
“啊……这个很不错的样子呢。”他低声自言自语，还认可地点点头。
旁人觉得莫名其妙，好奇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多嘴，一直用余光瞟，瞟到他离开、消失在视野里为止。
情人节这天下雪了。
金木推开阳台门出去，外头天空y沉，凉飕飕的风直直刮在皮肤上。星点雪花飘落，估计下了一晚上，楼下车顶都堆积了厚厚一层。
“嘶——好冷！”
永近跟在后面，身上披了件外套还是缩成一团，不住地上下跳暖和自己。
他手里抓了另一件外套，出来给金木披上。
“体质再好也不要出来喝西北风。”
“我出来看看就回去。”金木顺从，拉着他回到室内。
出来前打开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上方滚动的横条消息提醒民众今天下午会有一场大雪，要注意带雨具。
永近开了被炉，把自己塞进去之后终于缓了口气。金木去煮甜牛n_ai，中途准备了简单的烤吐司早餐。
“中午想喝味增汤。”永近懒洋洋叫道。
“好哦。”金木摆弄厨具，“你今天要做什么吗？”
“一天都不用回学校，大概就是呆在家里吧，这么大雪我不想出门。”
“我上午要去邮寄些东西。”金木说，“寄完顺便买食材回来，下午就不再出去了。”
永近这时改了口，“那我也出门。去租几张影碟回来。”
下午总不能无聊耗着。
计划订好了。金木一手两个马克杯，一手一个碟子。永近连忙爬起来接过伴随着脚步快倾斜出来的牛n_ai，放好到桌上，再先一步去把剩下的另一碟早餐拿过来。
甜牛n_ai温热温热的，一口喝下去全身上下的毛孔好像都张开了叫着舒服。特别是刚才被冷风吹过，人差点风干了的情况下，甜牛n_ai几乎融化了一个人身上的所有东西。不仅冰凉，还有干劲。
永近有点想躺回去继续睡了。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换成了漂亮的天气姐姐，打着好看的伞在风雪中向观众们说明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天气状况。
永近听得昏昏欲睡，干脆换个节目。不过早上有趣的节目没有多少，他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早餐时间不知不觉结束了。永近主动去收拾，金木去书房里不知道做什么。
“英。”
“哼？”
青年递出一个小纸袋，脸上有点红。
“那个……”他抿唇，想要笑起来让场面不会太尴尬，但是又充斥着这个礼物会不会太简单了的不安，“情人节快乐…还有以后请多指教。”
一如既往到正式的时候就害羞了。明明之前跟他开玩笑都没这么大反应的。
永近这么想着，觉得金木从来没有变过。可仔细想想，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金木好像也很多方面都不一样了。
去年今日两个人对这种节日抱以无视态度，永近嫉妒别的情侣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自己却只能暗恋，又特别自信别人可能会只过几年情人节就分手，而自己两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嘿。”永近接过，顺势亲亲金木额头，“你也快乐，以后也请多指教。”
金木下意识摸了摸被嘴唇碰到的地方。比起嘴对嘴的接吻，这种充满守护感的额头吻反而让他愈发心跳加速，不自在地撇开脸。
“……我的呢？”
永近拉他回到客厅坐下。黑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被炉桌面，以猫箱的姿态看着他们，瞳孔圆溜。
两个人在正式日子前都把礼物藏得严实。永近跑去挪开了电视柜下一叠光盘，金木才看见后面放着一个简约包装的有点胖的长方体礼盒。
“要一起拆开吗？”
“那我先拆你的。”
金木送的是手制巧克力，形状是偏少女心的兔子，永近看见就忍不住笑了。
“你自己做的？”永近捏起一块。颜色是黑巧克力与牛n_ai中和之后的浅褐色，他毫不留情地放到嘴里咬掉一边耳朵。
“嗯……味道还好吗？”
应该是万无一失的。金木紧了紧手。他找人试过了味道，也提早找了学生们送了礼物，都说不难吃……
啊啊，万一他们在安慰我？
永近皱着脸舔舔不可避免粘在牙齿上的，低头再把另一边耳朵也吃了，像没试好味道想再确认一次。
然后他突然亲上了金木。
“唔！”
甜得刚刚好的可可块被两个人纠缠时的热度融化，粘糊的感觉让人生怕它落在衣服上，只好更加亲近地凑近彼此，分食体积不大的甜食。
“……你好烦啊。”
一吻结束。金木抬起手肘怼过去，面无表情。
“咿——？！不行吗？！”
永近饱受伤害，西子捧心。
金木动动嘴唇，嚅嗫：“……那是给你的，没有必要老是做这些事情啦，食物也不能总给你用来玩。”
“哪有总是！”永近控诉，“也就偶尔！情人节还不能粘个人了怎么着！吃的是兔子巧克力，那我当然要把真的兔子给吃掉啊！“
金木移动目光，和他对视。
“你要吵架吗？”
“吵先前你得先把我的礼物开了。”
永近任性至极。
两个人互瞪许久，金木先无奈地妥协。
拆开包装彩纸，打开内里的硬板纸盒，反扣在桌面上缓缓倒出。
那是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头装满了折纸星星。五颜六色，反着光，闪着亮。
黑糖伸出爪子拍拍，又害怕地飞速缩回去。
金木看了它，扭头看了永近。
“我要拆开吗？”
“拆！”
永近手指cha进星星堆里搅了搅，然后夹出了一颗紫黄色的。
它落在金木摊开的手掌中。
完好无损地把小折纸星星打开是一件稍有难度的工作，金木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塞入的部分，慢慢把它恢复成纸条状。
「金木很可爱哦。」
熟悉的字迹用日文一笔一划写清楚在窄窄的折纸上。
毫不意外地被告白了。金木望向永近，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
后者手心里放着第二颗。
电视机播放着著名偶像团拍摄的广告，没有了谈话声的空气有些过度安静的诡异。
金木继续拆星星作业。
「喜欢和金木牵手。」
这次是英文。
他愣住了。
“嗯…里面都是这样的。”永近摸摸后颈，“拜托了外文系里懂第三门外语的同学，试着用各种语言写了一些话……”
可以说很用心了。
黑糖眨眨眼，不懂为什么又没有人说话了。
“……英不会腻的吗？”
金木轻声问。
“腻什么？”永近反问，“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腻的，还是说你是倦怠期了？”
这回他没有一乍一呼。
“太亲近了，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金木身体前倾，额头贴到永近肩膀处，低着头乱蹭，“是英的错。表现得太轻浮太油腻了。”
“咦？我？”
嘴上好似特别惊奇，永近抬手揉了揉金木脑袋。
大概只有黑糖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了。
“最近总是要亲吻…太过热情了，都有点像变态了。”
“哇——有这么严重吗？”
“我也不是…不喜欢和你亲近…”金木斟酌着用词，含含糊糊，“我会怕…万一有一天你的热情耗光了怎么办？”
永近皱眉了。
金木侧头：“…这样说会不会太矫情了些？”
“很矫情了喔。”永近戳他脸，“老是想太多。”
“你还不是老是要亲要抱。”
话是这么怼回去的，可其实无论是亲是抱，金木都没嫌弃过推开过他。
现在永近就亲了他一下。
两下。
三下。
金木亲了回去。
再忍一阵子。
永近安抚自己。
快到三月了。再忍一阵子，这个人就完全是我的了。
“这个要怎么办？”金木弹了弹玻璃瓶壁，“都拆开吗？”
星星少说也有几十个，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能不能看完。
永近蹭蹭他脑袋，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呼两声。
“嘛，留着你想我的时候看。都是不同的语言，你恐怕还得上网查意思。”
“我…想你为什么要看它喔。”金木成功跨过对他来说有点羞耻的字眼，理所当然地说，“又不是不能打电话和发信息给你。”
“那就放起来等放长假了，一起看。”永近决定道。
是放动漫的时候了。电视响起了热血的主题曲，和气氛一点都不搭，与此同时，黑糖跳下桌时失脚踩到了遥控器。
啪嗒。
黑屏了。
“正好现在该出去。”金木抬头，挂钟的时间要接近准备午餐的时刻，“我去把其他巧克力寄给南姐他们。”
“啊啊对了。”
永近拦住他，晃晃玻璃瓶，从最底下掏出一颗简单的小巧克力球。
“给。情人节果然要吃这个。是黑巧克力喔。”
金木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呆了一下浅笑接过。
“谢谢。”
玻璃罐子和别的易碎品都堆进大柜子里避免皮猫打碎。偶尔两个人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拧开随便挑一颗出来看。
「喜欢抱着金木。」
「被我揉脑袋的金木好乖。」
后来渐渐变成了金木也写点什么上去。
「英抱起来好舒服。」
「和英牵手、拥抱有安心的感觉。」
他们找了新的罐子，再把星星折回去，重新积累。
二月中旬，二月末，三月初。
罐子底部被铺满。日子也终于到了那一天。
该了结一切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南先生都碎了。
临到完结想坑是什么c,ao作。
好腻啊两个人，我是说贬义意义的。把我给腻疯了快死了。
我还是乖乖走正剧线好咯。
（满地打滚）
军训开学上班辛苦啦——
谢谢评论——
第127章 那场败露
现在是毕业前夕。
金木回到椚丘，学生们纷纷告知好消息。
“考上了！”
中村莉樱两眼发亮。
“我考上了高中！”
“那是当然。”金木微笑夸奖，“你们已经变得很木奉了。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做到想做的事情。”
“恭喜大家！！”杀老师和偏向内敛的金木不同，第一次当学校老师就取得这样的成果，它兴奋得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大家成功地获得了第二把武器，也会如同耀眼的星辰般升入理想高中，为师终于能放下重担了。”
如同耀眼的星辰什么的太夸张啦——平时会有人这么吐槽，可此时大家都沉溺在愉悦中。
一年前的他们没有想过自己会努力学习，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学业上取得成果时会是如此高兴。
他们因为杀老师而改变，而杀老师也因为他们改变。
不过……
金木的笑容变得干巴巴起来。
根据先前讲述的那个故事来说，隐藏的好色和猥琐由于帅气的外表变成章鱼转成了完全毫不掩饰的变态……如果这算是好的变化的话，那就没什么不对的了。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大家的演技呢。”前童星茅野枫为同学们糟糕的第三把武器叉腰叹气，“时间不多了，这也不是考试前几个小时疯狂背诵答案就能解决的事情……”
按照乌间老师传来的消息，最近就会是防卫省行动的时刻。随便一个杀老师滞留校舍的夜晚，他们就会动手。
现在正是快要毕业、学生们都考试顺利的时间点，杀老师正好能以制作毕业纪念册的理由留在学校，给他们一个攻击的机会。?
为了保留充足的、给威尔帝改造杀老师的时间（虽然本人说并不需要。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小手术），金木等人商量过后决定今明两天选择一日开始计划。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话是这么说……”潮田渚干笑，“一上来就要我们挑战最难的哭戏还是太困难了啦。”
“以前对你们来说学习不是也很难么，”茅野有理有据，“现在还不是轻松进入高中了？”
“练习时间差太远了啦！”前原大声抱怨，“要是这么容易能演好，天才童星也不会只有那么几个。”
更何况有些人出于性格等原因很难陷入哭泣的状态。赤羽业况且不说，狭间绮罗罗和寺坂龙马等形象与哭泣不符合的至今为止一滴眼泪都没有出过。
“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特殊手段吧。”
杀老师笑眯眼，触手卷起来路不明的几管芥末和几颗洋葱。
“提前擦在袖子上，到时候趁机抹到眼睛附近……”
“不，这么多人同时用的话味道会很大的吧。”潮田渚吐槽，“悲伤的场景下弥漫着食物配料的气息……肯定会被发现的。”
“可是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赤羽业意外地赞同，“用少量刺激，如果不成功，就藏在别人身后尽可能摆出难过的表情。”
不行。
金木脸上没有表露不赞成，心里却是否认了。
届时防卫省为了转移民众注意力，肯定会放出大量记者围攻。无论演练多少次，那种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攻击力他们都无法完全重现。
因为记者是普通人，他们是杀手，而镜头底下，是个法治社会。
还算年幼的学生们在周围同情、怜悯、不知所谓的目光下很容易为了反驳失去理智。他们会生气，却不会悲伤。
表达出太大的攻击性只会让防卫省抓住更大把柄去抹黑杀老师。学生们需要的是十分之三的愤怒，十分之七的无力与难过。
降低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能换取人们的好感。若感觉上还是椚丘中学被所有人视为废物和暴力狂的三年e班，他们的遭遇只会招来“活该”。而悲伤的情绪与一些不被允许说出来的事实话语，普通报社和视频直播也许会被政府直接切断，但彭格列派来的不会受其控制。当事人不同寻常的情绪和话语引取路人注意力，政府试图掩盖的真相被公布，这样彭格列利用舆论抨击项目负责人从而换上己方队友的目的和学生们希望减弱杀老师身上负面新闻的愿望都达成了。
金木忽然有些迷茫。还有些焦虑。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思绪杂在一起令人无法深入思考。
杀老师的事情结束，算是事件告一段落。有点像是动画的一季的结束，明知道还有后续，却还是会为完结感到空落落。
如果没有下一个前进的目标，就容易变得止步不前了。
他离开了老师学生聚齐了的稍许吵闹的教室。进到办公室里拉上木门，缝隙消失的瞬间外头的噪音也同时被隔离。
金木站在自己的桌子旁边。
他手下按住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这么望着朝上的屏幕突兀地发起呆来。
以前的话……以前的话他会自己苦恼。
现在他有能帮助他的人了。他有了能撒娇的对象了。
“……英。”
“啊、咦？怎么啦？”
失礼了。金木对着别无他人的职员室在心底念道。
他蜷起双腿缩入表面积不大的木椅上。显示通话中的手机面朝上置于桌面，开着免提。
电子屏幕渐暗。
里头的桌宠一样的律手指戳戳外面世界，它又重新恢复亮度。
“英现在有空吗？”
金木侧头，半边脸颊蹭在膝盖上，说话声因此变得含糊。
“有喔。”
“那能不能帮我思考一个问题……？”
表现出自己有强势的一面是希望对方信赖自己的能力、希望对方能依赖自己。
往常学习，永近说不上成绩很差，只是没有用心，同样的教学金木和任课教授带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为了能够一直上同一所学校，为了升学要提高的偏差值，永近依赖金木太久了。
他也想让金木反过来依赖他。
只要能做到的，他都会为他做。
两个人谈了很短的时间，是因为永近急着上下一门课。而伴随着聊天，金木的表情由郁闷到惊奇，惊奇又转为明白，最后满意地点头。
计划不难理解，实施也不难理解。更何况金木本身又不笨，怎么可能拿不准永近要表达的意思。
金木从木椅上起来，让律把关于计划的事情统统对学生保密，最好的理由也是最有用的理由就是“这样成功几率高”。
律的本身属于政府管辖，ji,ng神却是自由的。但为了避免她的内存被相关官员查阅，彭格列、交易、金木等字眼都被律自己主观抹除。不是为了更高的暗杀可能性，只是为了让世界上多一个好老师。虽然这违背了律系统的初始命令，不过从ji,ng神上不再受这束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可以钻个为祖国积累人才的借口漏洞让自己脱离官僚的掌控。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自己回家再预演一下。”杀老师抹着不知道是鼻孔还是眼睛被洋葱熏出来的液体，“我们明天晚上正式开始，记得要真情实感哟。”
“还哟嘞。”杉野不满嘟囔，“这么轻松，到底是谁要被暗杀？”
“扭呀，轻松当然是因为有自信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它得瑟满满，两根触手像人一样环胸，大脑袋高高昂起，“绝对没有问题的！”
中村啧啧啧着摇手指，“这种行为在漫画里可是被称作cha旗，杀老师要小心啦。”
这些都是玩笑话。
学生与老师们在校舍前挥手分别，三五结伴同行回家。
“哎呀，虽然说了很多次，但还是感觉很舒服啊。”冈岛双手抱在脑后，絮絮叨叨，“去年刚开始暗杀的时候我还在想，万一杀不死怎么办。后来变成万一杀死了怎么办。”
“多亏了金木老师。”冈野感叹，“要不是他，现在我们除了下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也有碧琪老师的功劳，让乌间老师倒戈了。”
第52节
恋耽美
第52节
昏黑地道里，金木垂眼看着脚尖，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在不远处，杀老师没有任何迟疑地当场结束柳泽的性命。
这种人不杀，难道要留着过情人节吗？
清除计划几乎是全程顺利地完成了。唯一的事故是死神二代——杀老师的徒弟——被柳泽改造，失去了自我意识，成为了野兽般的存在，拥有超越杀老师的四十马赫。
“单是我一个人的话可能就没办法了。”杀老师感叹，“幸亏和金木老师在一起。”
“我也该谢谢你提供我进化所需的粮食。”金木轻笑，“如果你没提供高浓度rc，我也不会顺利进化向赫者，那这次即使是两个人也说不准会不会挂彩了。”
去意大利的时候杀老师有切根比较粗壮的触手给金木补充营养。经过多方帮助，金木体内打从吃掉「本能」的人格碎片后开始孕育的赫者形态，于实验室里成功渡过痛苦的演变阶段后，彻底孵化。
当然也如愿长出了带电的赫子。
其实要是在杀光崎耀后吃掉他的赫子，也许就没有必要等到现在了。那时为了避免赫包失踪会引起g更多的警惕，他只是随意地进食了一点便罢。
新的赫子和光崎耀的相似又不完全一样。光崎耀的羽赫是与雾岛董香的形状相同，皆为单薄的火焰喷发状，没有固定形态。而金木这次新赫子却是如同天使的羽翼般，不但大到可以包裹起自身防御，也可以根据金木的想象重新构造坚硬度和尖锐程度，变成锋利的杀人利器。
基于rc本质，羽赫的颜色依旧是黑红混沌，电光是诡秘的暗紫。杀老师一度评价像神话里的路西法。
“我不是天使也不会堕落啦。”金木莞尔。
还有一个新的赫子是甲赫。沿着右臂生长，使用下几乎是盔甲一样紧紧包裹手臂，形成畸形的枯爪，五指长又尖，都能用于攻击，同时坚硬度也非同寻常。
杀老师实名羡慕。
“你看看我。”它过分委屈，“出拳都软绵绵的。”
金木一点面子都不给，当场笑出声：“物极必反。”
与同僚埋葬了它的徒弟后，两个人告别了白枭与杀手们，回到e班的山顶。
“他们是在策划什么？”杀老师提起防卫省最近的动作，“乌间老师这个间谍当得怎么样？”
“说是要利用卫星搞针对rc细胞的镭s,he，再用类似东西将你锁在山头。”金木回忆了一下，“计划执行前乌间老师会通知我们，然后黑手党们潜藏在山头，利用幻术制造你死亡的假象。据说c,ao纵舆论的工作他们也包了，趁机换下几个执政人，将己方的送上去。”
“真是毫不遮掩目的。”
杀老师摇头。也不知是在不赞成黑手党的行为还是在感慨世间报应来得太快。
“那学生们呢？”
“咦？”
“我都要被杀了喔，他们怎么可能会毫无反应。”
金木满脸惊讶：“你很自信啊。”
杀老师嘚瑟着：“那当然！”
的确，现实来讲，嘴上不说但是心里都清楚自己有多喜欢这个老师的学生们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它被杀却无动于衷。
演就要演全。
“失策了。不该讲出来的。”金木嘶了一声，“……他们演技过关么？”
“也就勉勉强强的级别，再说，指不定会被多余的记者采访什么的……一慌张，会暴露的吧。”
“结果还是得用幻术遮掩吗？”金木微叹，“虽然是很好用，可是总是拜托别人也……”
“那就干脆做个演技特训吧。”
杀老师软呼呼的拳头砸进另一只张开的青蛙一样的爪子中，一拳定音。
“暗杀的课程可以稍微停一停，换成演技特训，彩排到时候会发生的情形。”
这也是种方法。金木点头。就是花的时间比较长。
说到就做到。
寒假一结束，枯燥又难度极高的演技课程直接砸到了学生们的头上，美名其曰演技也是很重要的第二把刀刃。
金木的存在不被公布，他会暗中观察，没必要出来演戏，便算逃过一劫（？），不用像乌间那样惨遭伊莲娜毒手。
或者说正是因为是乌间，所以伊莲娜才会贴身教学吧？
得了空闲的金木干脆回到大学，没有去国文系销假，而是跑到外文系旁听，每天跟永近黏在一起，塞得周围人一嘴狗粮敢怨不敢言。
不知不觉居然到了情人节的前两天。毫无自觉的金木在杀老师打电话过来善意提醒前完全记不起还有这个节日。
因为他很少收到过女孩子的礼物什么的，她们也好像没给英送过巧克力。金木要是和永近一起回家的路上想起来，就会顺手买颗友谊巧给对方。
今年大概要不一样一点。
今年是两个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
要亲手做吗？——金木喃喃。
倒不是说有什么困难。虽说是“亲手做”，大致流程其实就是融化外面买来的巧克力，再做成想要的模样。
不过既然都提出要做巧克力了，只是本命的话剩余量会变多，干脆把友谊巧克力也做了吧。
学生们和老师们的份，先前麻烦了的北原同学、还有前田前辈的份，那么一口气将姐姐、兄长、家中仆人的……
金木数了数，才发现自己完全是把情人节当作感恩节过了。
也没差啦。
他跟永近说自己今天要回椚丘一趟，不去大学。而英也不知发现了还是没发现，什么都没说就放他离开。
金木跑到椚丘公寓里，路上买的材料堆了一桌。
既然有一整天的时间可以制作，他就多耗些ji,ng力，搞了些特殊外形的模具。
比方说章鱼。比方说刀刃和手枪。
…还有兔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完全是惨案（碎碎念）
拜托了。我知道内容很无聊啦……过渡段就是这样，撒糖也是平平淡淡的。就求求打个卡，嘤。
不要抛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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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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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文
第126章 那个前夕
大学里最近特别热闹。
虽然说是快要到来的情人节不是告白节，但在种气氛下起了“要是赶在情人节之前有情人就好了”心思的人不少，便造成了没过多久就能看见有一个人甚至紧张过度地喊着喜欢你，然后被接受或者被拒绝。
当然也会有毫无目标的人组织联谊活动，在校门口就能看见男学生一左一右拉人参加。
“那个！今晚有一个和隔壁女大的联谊！来吗？”
看来是忙昏了头了。
永近特别和善地对拉住他袖子的同学展露微笑。
“……咿！”
一声怪叫。那个男同学用非人速度退避三尺。
“对不起！！”
“没什么的啦。”
路人被叫声吸引了目光，不过一秒不到的时间，就扭开头匆匆走过。
永近拍拍那个人的肩膀：“加油喔。”
“好、好的……”
情人节啊……
永近提了提快从肩膀上滑下去的书包带，优哉游哉进到教学楼里。
给金木买巧克力吗？……感觉好像没什么创意。
他一时之间又想不出什么好点子。
听说南姐和那位前田桑好上了，问一下怎么样？但是情人节买礼物送人，无论说不说送给谁看来都会得到一顿暴揍的样子。
永近否定了自己脑海里的想法。
“情人节了喔。你们还没和好吗？”北原里英问。
宫泽佐江长长叹出一口气：“还好啦……大概。”
“我都牺牲了那么大了，你不会还没得到她原谅吧？”北原拔高了音量，相当夸张。
“不是啦！”宫泽比了个小声点的手势，“我们已经和好了。我是在苦恼情人节的时候要送什么啦。她看起来好期待的样子……万一我让她失望了怎么办？”
背对她们打开储物柜收拾的永近顿住了，暗悄悄竖起耳朵。
“不会的。”北原一副不理解她的样子，“你送什么她都会喜欢的。她只是想要你送东西而已啦。”
所以说是只要心意到了就好吗？
永近琢磨。
用不上贵重的，也用不上独特的。是合了对方喜好的又有自己心意的东西就好。
果然要手工做些什么？
他拧着眉，抱起书籍，一手合上储物柜的门。
这时突然灵光一闪，永近转身的动作为此停住，滑稽地僵在原地。
“啊……这个很不错的样子呢。”他低声自言自语，还认可地点点头。
旁人觉得莫名其妙，好奇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多嘴，一直用余光瞟，瞟到他离开、消失在视野里为止。
情人节这天下雪了。
金木推开阳台门出去，外头天空y沉，凉飕飕的风直直刮在皮肤上。星点雪花飘落，估计下了一晚上，楼下车顶都堆积了厚厚一层。
“嘶——好冷！”
永近跟在后面，身上披了件外套还是缩成一团，不住地上下跳暖和自己。
他手里抓了另一件外套，出来给金木披上。
“体质再好也不要出来喝西北风。”
“我出来看看就回去。”金木顺从，拉着他回到室内。
出来前打开的电视机正在播放早间新闻，上方滚动的横条消息提醒民众今天下午会有一场大雪，要注意带雨具。
永近开了被炉，把自己塞进去之后终于缓了口气。金木去煮甜牛n_ai，中途准备了简单的烤吐司早餐。
“中午想喝味增汤。”永近懒洋洋叫道。
“好哦。”金木摆弄厨具，“你今天要做什么吗？”
“一天都不用回学校，大概就是呆在家里吧，这么大雪我不想出门。”
“我上午要去邮寄些东西。”金木说，“寄完顺便买食材回来，下午就不再出去了。”
永近这时改了口，“那我也出门。去租几张影碟回来。”
下午总不能无聊耗着。
计划订好了。金木一手两个马克杯，一手一个碟子。永近连忙爬起来接过伴随着脚步快倾斜出来的牛n_ai，放好到桌上，再先一步去把剩下的另一碟早餐拿过来。
甜牛n_ai温热温热的，一口喝下去全身上下的毛孔好像都张开了叫着舒服。特别是刚才被冷风吹过，人差点风干了的情况下，甜牛n_ai几乎融化了一个人身上的所有东西。不仅冰凉，还有干劲。
永近有点想躺回去继续睡了。
电视里的新闻播报员换成了漂亮的天气姐姐，打着好看的伞在风雪中向观众们说明接下来几个小时的天气状况。
永近听得昏昏欲睡，干脆换个节目。不过早上有趣的节目没有多少，他很快就放弃了挣扎。
早餐时间不知不觉结束了。永近主动去收拾，金木去书房里不知道做什么。
“英。”
“哼？”
青年递出一个小纸袋，脸上有点红。
“那个……”他抿唇，想要笑起来让场面不会太尴尬，但是又充斥着这个礼物会不会太简单了的不安，“情人节快乐…还有以后请多指教。”
一如既往到正式的时候就害羞了。明明之前跟他开玩笑都没这么大反应的。
永近这么想着，觉得金木从来没有变过。可仔细想想，这一年发生了很多事情，金木好像也很多方面都不一样了。
去年今日两个人对这种节日抱以无视态度，永近嫉妒别的情侣能光明正大在一起，自己却只能暗恋，又特别自信别人可能会只过几年情人节就分手，而自己两个人一辈子都不可能分开。
“嘿。”永近接过，顺势亲亲金木额头，“你也快乐，以后也请多指教。”
金木下意识摸了摸被嘴唇碰到的地方。比起嘴对嘴的接吻，这种充满守护感的额头吻反而让他愈发心跳加速，不自在地撇开脸。
“……我的呢？”
永近拉他回到客厅坐下。黑糖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被炉桌面，以猫箱的姿态看着他们，瞳孔圆溜。
两个人在正式日子前都把礼物藏得严实。永近跑去挪开了电视柜下一叠光盘，金木才看见后面放着一个简约包装的有点胖的长方体礼盒。
“要一起拆开吗？”
“那我先拆你的。”
金木送的是手制巧克力，形状是偏少女心的兔子，永近看见就忍不住笑了。
“你自己做的？”永近捏起一块。颜色是黑巧克力与牛n_ai中和之后的浅褐色，他毫不留情地放到嘴里咬掉一边耳朵。
“嗯……味道还好吗？”
应该是万无一失的。金木紧了紧手。他找人试过了味道，也提早找了学生们送了礼物，都说不难吃……
啊啊，万一他们在安慰我？
永近皱着脸舔舔不可避免粘在牙齿上的，低头再把另一边耳朵也吃了，像没试好味道想再确认一次。
然后他突然亲上了金木。
“唔！”
甜得刚刚好的可可块被两个人纠缠时的热度融化，粘糊的感觉让人生怕它落在衣服上，只好更加亲近地凑近彼此，分食体积不大的甜食。
“……你好烦啊。”
一吻结束。金木抬起手肘怼过去，面无表情。
“咿——？！不行吗？！”
永近饱受伤害，西子捧心。
金木动动嘴唇，嚅嗫：“……那是给你的，没有必要老是做这些事情啦，食物也不能总给你用来玩。”
“哪有总是！”永近控诉，“也就偶尔！情人节还不能粘个人了怎么着！吃的是兔子巧克力，那我当然要把真的兔子给吃掉啊！“
金木移动目光，和他对视。
“你要吵架吗？”
“吵先前你得先把我的礼物开了。”
永近任性至极。
两个人互瞪许久，金木先无奈地妥协。
拆开包装彩纸，打开内里的硬板纸盒，反扣在桌面上缓缓倒出。
那是一个很大的玻璃瓶，里头装满了折纸星星。五颜六色，反着光，闪着亮。
黑糖伸出爪子拍拍，又害怕地飞速缩回去。
金木看了它，扭头看了永近。
“我要拆开吗？”
“拆！”
永近手指cha进星星堆里搅了搅，然后夹出了一颗紫黄色的。
它落在金木摊开的手掌中。
完好无损地把小折纸星星打开是一件稍有难度的工作，金木小心翼翼地抽出被塞入的部分，慢慢把它恢复成纸条状。
「金木很可爱哦。」
熟悉的字迹用日文一笔一划写清楚在窄窄的折纸上。
毫不意外地被告白了。金木望向永近，一副拿他没辙的样子。
后者手心里放着第二颗。
电视机播放着著名偶像团拍摄的广告，没有了谈话声的空气有些过度安静的诡异。
金木继续拆星星作业。
「喜欢和金木牵手。」
这次是英文。
他愣住了。
“嗯…里面都是这样的。”永近摸摸后颈，“拜托了外文系里懂第三门外语的同学，试着用各种语言写了一些话……”
可以说很用心了。
黑糖眨眨眼，不懂为什么又没有人说话了。
“……英不会腻的吗？”
金木轻声问。
“腻什么？”永近反问，“我不觉得有什么好腻的，还是说你是倦怠期了？”
这回他没有一乍一呼。
“太亲近了，反而有种很奇怪的感觉。”金木身体前倾，额头贴到永近肩膀处，低着头乱蹭，“是英的错。表现得太轻浮太油腻了。”
“咦？我？”
嘴上好似特别惊奇，永近抬手揉了揉金木脑袋。
大概只有黑糖才知道他此时的表情有多温柔了。
“最近总是要亲吻…太过热情了，都有点像变态了。”
“哇——有这么严重吗？”
“我也不是…不喜欢和你亲近…”金木斟酌着用词，含含糊糊，“我会怕…万一有一天你的热情耗光了怎么办？”
永近皱眉了。
金木侧头：“…这样说会不会太矫情了些？”
“很矫情了喔。”永近戳他脸，“老是想太多。”
“你还不是老是要亲要抱。”
话是这么怼回去的，可其实无论是亲是抱，金木都没嫌弃过推开过他。
现在永近就亲了他一下。
两下。
三下。
金木亲了回去。
再忍一阵子。
永近安抚自己。
快到三月了。再忍一阵子，这个人就完全是我的了。
“这个要怎么办？”金木弹了弹玻璃瓶壁，“都拆开吗？”
星星少说也有几十个，一时半会儿不知道能不能看完。
永近蹭蹭他脑袋，发出意义不明的呼呼两声。
“嘛，留着你想我的时候看。都是不同的语言，你恐怕还得上网查意思。”
“我…想你为什么要看它喔。”金木成功跨过对他来说有点羞耻的字眼，理所当然地说，“又不是不能打电话和发信息给你。”
“那就放起来等放长假了，一起看。”永近决定道。
是放动漫的时候了。电视响起了热血的主题曲，和气氛一点都不搭，与此同时，黑糖跳下桌时失脚踩到了遥控器。
啪嗒。
黑屏了。
“正好现在该出去。”金木抬头，挂钟的时间要接近准备午餐的时刻，“我去把其他巧克力寄给南姐他们。”
“啊啊对了。”
永近拦住他，晃晃玻璃瓶，从最底下掏出一颗简单的小巧克力球。
“给。情人节果然要吃这个。是黑巧克力喔。”
金木没想到他还有这个，呆了一下浅笑接过。
“谢谢。”
玻璃罐子和别的易碎品都堆进大柜子里避免皮猫打碎。偶尔两个人闲着没事干的时候就拧开随便挑一颗出来看。
「喜欢抱着金木。」
「被我揉脑袋的金木好乖。」
后来渐渐变成了金木也写点什么上去。
「英抱起来好舒服。」
「和英牵手、拥抱有安心的感觉。」
他们找了新的罐子，再把星星折回去，重新积累。
二月中旬，二月末，三月初。
罐子底部被铺满。日子也终于到了那一天。
该了结一切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整个南先生都碎了。
临到完结想坑是什么c,ao作。
好腻啊两个人，我是说贬义意义的。把我给腻疯了快死了。
我还是乖乖走正剧线好咯。
（满地打滚）
军训开学上班辛苦啦——
谢谢评论——
第127章 那场败露
现在是毕业前夕。
金木回到椚丘，学生们纷纷告知好消息。
“考上了！”
中村莉樱两眼发亮。
“我考上了高中！”
“那是当然。”金木微笑夸奖，“你们已经变得很木奉了。我相信你们肯定能做到想做的事情。”
“恭喜大家！！”杀老师和偏向内敛的金木不同，第一次当学校老师就取得这样的成果，它兴奋得脸上浮起两团红晕，“大家成功地获得了第二把武器，也会如同耀眼的星辰般升入理想高中，为师终于能放下重担了。”
如同耀眼的星辰什么的太夸张啦——平时会有人这么吐槽，可此时大家都沉溺在愉悦中。
一年前的他们没有想过自己会努力学习，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在学业上取得成果时会是如此高兴。
他们因为杀老师而改变，而杀老师也因为他们改变。
不过……
金木的笑容变得干巴巴起来。
根据先前讲述的那个故事来说，隐藏的好色和猥琐由于帅气的外表变成章鱼转成了完全毫不掩饰的变态……如果这算是好的变化的话，那就没什么不对的了。
“现在唯一要担心的就是大家的演技呢。”前童星茅野枫为同学们糟糕的第三把武器叉腰叹气，“时间不多了，这也不是考试前几个小时疯狂背诵答案就能解决的事情……”
按照乌间老师传来的消息，最近就会是防卫省行动的时刻。随便一个杀老师滞留校舍的夜晚，他们就会动手。
现在正是快要毕业、学生们都考试顺利的时间点，杀老师正好能以制作毕业纪念册的理由留在学校，给他们一个攻击的机会。?
为了保留充足的、给威尔帝改造杀老师的时间（虽然本人说并不需要。对他来说只是一场小手术），金木等人商量过后决定今明两天选择一日开始计划。
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话是这么说……”潮田渚干笑，“一上来就要我们挑战最难的哭戏还是太困难了啦。”
“以前对你们来说学习不是也很难么，”茅野有理有据，“现在还不是轻松进入高中了？”
“练习时间差太远了啦！”前原大声抱怨，“要是这么容易能演好，天才童星也不会只有那么几个。”
更何况有些人出于性格等原因很难陷入哭泣的状态。赤羽业况且不说，狭间绮罗罗和寺坂龙马等形象与哭泣不符合的至今为止一滴眼泪都没有出过。
“实在不行的话就用特殊手段吧。”
杀老师笑眯眼，触手卷起来路不明的几管芥末和几颗洋葱。
“提前擦在袖子上，到时候趁机抹到眼睛附近……”
“不，这么多人同时用的话味道会很大的吧。”潮田渚吐槽，“悲伤的场景下弥漫着食物配料的气息……肯定会被发现的。”
“可是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吧？”赤羽业意外地赞同，“用少量刺激，如果不成功，就藏在别人身后尽可能摆出难过的表情。”
不行。
金木脸上没有表露不赞成，心里却是否认了。
届时防卫省为了转移民众注意力，肯定会放出大量记者围攻。无论演练多少次，那种让所有人都无能为力的攻击力他们都无法完全重现。
因为记者是普通人，他们是杀手，而镜头底下，是个法治社会。
还算年幼的学生们在周围同情、怜悯、不知所谓的目光下很容易为了反驳失去理智。他们会生气，却不会悲伤。
表达出太大的攻击性只会让防卫省抓住更大把柄去抹黑杀老师。学生们需要的是十分之三的愤怒，十分之七的无力与难过。
降低表现出来的攻击性能换取人们的好感。若感觉上还是椚丘中学被所有人视为废物和暴力狂的三年e班，他们的遭遇只会招来“活该”。而悲伤的情绪与一些不被允许说出来的事实话语，普通报社和视频直播也许会被政府直接切断，但彭格列派来的不会受其控制。当事人不同寻常的情绪和话语引取路人注意力，政府试图掩盖的真相被公布，这样彭格列利用舆论抨击项目负责人从而换上己方队友的目的和学生们希望减弱杀老师身上负面新闻的愿望都达成了。
金木忽然有些迷茫。还有些焦虑。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思绪杂在一起令人无法深入思考。
杀老师的事情结束，算是事件告一段落。有点像是动画的一季的结束，明知道还有后续，却还是会为完结感到空落落。
如果没有下一个前进的目标，就容易变得止步不前了。
他离开了老师学生聚齐了的稍许吵闹的教室。进到办公室里拉上木门，缝隙消失的瞬间外头的噪音也同时被隔离。
金木站在自己的桌子旁边。
他手下按住了自己的手机，然后就这么望着朝上的屏幕突兀地发起呆来。
以前的话……以前的话他会自己苦恼。
现在他有能帮助他的人了。他有了能撒娇的对象了。
“……英。”
“啊、咦？怎么啦？”
失礼了。金木对着别无他人的职员室在心底念道。
他蜷起双腿缩入表面积不大的木椅上。显示通话中的手机面朝上置于桌面，开着免提。
电子屏幕渐暗。
里头的桌宠一样的律手指戳戳外面世界，它又重新恢复亮度。
“英现在有空吗？”
金木侧头，半边脸颊蹭在膝盖上，说话声因此变得含糊。
“有喔。”
“那能不能帮我思考一个问题……？”
表现出自己有强势的一面是希望对方信赖自己的能力、希望对方能依赖自己。
往常学习，永近说不上成绩很差，只是没有用心，同样的教学金木和任课教授带来的效果完全不一样。为了能够一直上同一所学校，为了升学要提高的偏差值，永近依赖金木太久了。
他也想让金木反过来依赖他。
只要能做到的，他都会为他做。
两个人谈了很短的时间，是因为永近急着上下一门课。而伴随着聊天，金木的表情由郁闷到惊奇，惊奇又转为明白，最后满意地点头。
计划不难理解，实施也不难理解。更何况金木本身又不笨，怎么可能拿不准永近要表达的意思。
金木从木椅上起来，让律把关于计划的事情统统对学生保密，最好的理由也是最有用的理由就是“这样成功几率高”。
律的本身属于政府管辖，ji,ng神却是自由的。但为了避免她的内存被相关官员查阅，彭格列、交易、金木等字眼都被律自己主观抹除。不是为了更高的暗杀可能性，只是为了让世界上多一个好老师。虽然这违背了律系统的初始命令，不过从ji,ng神上不再受这束缚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可以钻个为祖国积累人才的借口漏洞让自己脱离官僚的掌控。
“那么，今天就到此为止吧，大家自己回家再预演一下。”杀老师抹着不知道是鼻孔还是眼睛被洋葱熏出来的液体，“我们明天晚上正式开始，记得要真情实感哟。”
“还哟嘞。”杉野不满嘟囔，“这么轻松，到底是谁要被暗杀？”
“扭呀，轻松当然是因为有自信我们的计划会成功！”它得瑟满满，两根触手像人一样环胸，大脑袋高高昂起，“绝对没有问题的！”
中村啧啧啧着摇手指，“这种行为在漫画里可是被称作cha旗，杀老师要小心啦。”
这些都是玩笑话。
学生与老师们在校舍前挥手分别，三五结伴同行回家。
“哎呀，虽然说了很多次，但还是感觉很舒服啊。”冈岛双手抱在脑后，絮絮叨叨，“去年刚开始暗杀的时候我还在想，万一杀不死怎么办。后来变成万一杀死了怎么办。”
“多亏了金木老师。”冈野感叹，“要不是他，现在我们除了下手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吧。”
“也有碧琪老师的功劳，让乌间老师倒戈了。”
第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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