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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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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言不发,挂断了这通电话。

    饺子依旧是热的,冒着白色的蒸汽,我夹着饺子放进碗里,再塞到嘴里,却吃不出什么味道来了。

    电视里,花团锦簇,大家欢快地唱着歌,可惜他们的幸福与快乐无法传递给我分毫。我想,我是真的该找个伴儿了。

    吃完饺子,大概收拾了一些,好像一眨眼,就到了十二点,我现在需要发新年祝福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公事公办地祝福一番,手机就被各方来的短信塞满,我打了一个哈欠,去睡了。

    睡得浑浑噩噩,半梦半醒,等到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一点,手机上推送了张晨大婚的现场图,懒得去看。

    我打开微信,鬼使神差地刷了一下朋友圈,竟然刷到了张晨的动态,他拍了一张夜空,配字是单身的最后一夜。

    我屏蔽他很久了,点开自己手机的设置,才发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取消屏蔽了——我没有这么干,能这么干的,也只有张晨。

    我正想继续屏蔽,眼前却总晃悠着那张图片,我重新开了朋友圈,点开了那张图,图内露出了住宅楼的一角,越看越眼熟。

    我拉开了窗帘,果然和对面的楼一模一样。

    张晨昨夜来过,或许就站在我家的楼下,抬起手机拍了这张夜空,他刻意没有切掉那住宅楼,打的就是我会看到发现的主意。

    但这个举动没有意义,在结婚前的头一夜,去半个前任的楼下拍照留念,这行为不叫深情,而叫有病——而我也生不出一丝一毫的怜悯。

    如果这是一本流行的小说,张晨要么在婚礼前幡然悔悟,表示不会结婚,要么在婚礼时锒铛入狱,结不成婚,总之会以各种各样神奇的理由,让看客心存侥幸。

    可惜生活不是一部小说,张晨也不会突然转性,这场婚礼,终究顺顺当当地办成了。

    我在屋子里呆了七天,大部分时间都懒洋洋地躺在床上,像一件生锈的机器,旅游也好,找点东西做也好,都是极好的舒缓方式,但我总感觉精气神大不如从前,或许这一年多的工作太过疲惫,我累极了,一点也不想动弹了。

    然而大年初八,还是要正常上班,新的一年依旧有很多的事要去做去处理。世界没了谁都能转,人没了谁都能活,张晨与我,总该过去的。

    我忙了半天的工作,到中午休息的时候,下意识地抽出了左边抽屉,露出了里面红色的u盘,我又插了进去,弹出了密码输入框,手指重新搭在键盘上的时候,莫名想起了在车上,我与郑强的最后一次对话。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输入了一行字。

    “张晨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没有来得及按下确认件,输入框就闪烁了三次,变成了一个大大的绿色对号——这个密码,竟然就这样破解了。

    我终于意识到,郑强并非没有告诉我密码,而是我从来都没有向那个方向去想过,我记得他同我说过的每一句话,在实验密码的时候也录入过几次,但从来都没有想过去试验这一句。

    或许在骨子里,曾经的我是反对这句话的,我对张晨,一直抱有一种保护的心态。

    而如今,我与张晨彻底分崩离析,我骤然想起了这句话,才终于实验成功。

    点开文件夹的时候,我的手一直在抖,我在害怕,尽管我不想承认。

    我不希望里面的证据与张晨有关,但往往事与愿违。

    我翻阅了两个多小时,只确定了一件事,汉东局势背后的保护伞,是张晨的母亲,这是一份足以毁了张晨全家的证据。

    我不确定这些证据的真伪,我宁愿相信它是假的,甚至后悔猜中了密码,打开了这个u盘。

    我的大脑疼得厉害,手一直在抖,本能地抗拒着。

    但我还是将里面所有的文件拷贝备份了多次,又将u盘拔了出来,我拿着它,缓慢而艰难地走出了办公室。

    下属问我要不要叫车,我婉言谢绝了,我下了楼戴上了黑色的平光眼镜,挥手招了一个出租车,上了车。

    “去哪儿?”司机问我。

    “永安门内东街甲2号。”我回了一句。

    司机转过头看了我一眼,没说话,但还是认得路的。

    我下了车,开始走向上的台阶,走了数十步,身形一个趔趄,直接向前载,却没有摔倒在地上,而是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

    我抬起头,看见一张并不陌生的脸:“郑东阳。”

    第36章

    郑东阳双手扶住了我,眉间已然蹙起,他确定我已经站稳了,才松开手:“怎么走得这么急,来这里干什么,述职?”

    “我……我解开了那个粉红色的u盘了,”我喘了一口气,看眼前的郑东阳格外亲切,“里面有些要紧的东西,就亲自来送一趟。”

    郑东阳的脸上没有一丝喜悦或者绪,相反沉下了脸:“我记得之前与你有过约定,一旦解开了其中的秘密,你先与我联系。”

    “这事儿太大了,按照程序去走,交给上级比较合适。”我的确想过将这件事交给郑东阳处理,但郑强已经走了,我不想把他的儿子也拖下水。

    “交给上级?”郑东阳语调平平,纵使有眼镜遮掩,眼中依旧是浓郁的嘲讽,“恐怕出不了什么结果,证据也会彻底清空。”

    “无论结果如何,总要试一试。”我不想同他多谈,直接想绕过他接着走楼梯。

    他直接伸长胳膊拦住了我的路:“先去我办公室,我们看看具体是什么东西,商量之后再说。”

    “郑东阳,”我略略提高了声调,顶着他的视线,“即使你是郑强的儿子,也没权限插手这件事。”

    “哟,陈和平,升官之后能耐了啊?”

    他盯着我看了三秒钟,放下了手臂,正了正领口:“去吧,我不拦着你,要作死,你亲自去。”

    我越过了他,小跑着上了楼梯,进门口过了一道安检,又登了记,过了必要的程序终于将u盘提交了上去。

    接待的人员很是亲切,但比我高两个级别,他仔细核查了内里的证据,叫我回去等待消息。

    别看我在市里已经能独当一面,在这种机关里,也丝毫说不上话,我上交了证据,说明了一切我能说明的,转身离开了这幢大楼。

    打了个出租车回了市里,刚进门就得知头叫我们开会,于是又开始接着忙碌工作。下班前布置好了明天的工作,下属问我明天是不是要休假,我说可能休假,也可能不休假,下属显然没听明白我什么意思,我也不想解释了。

    下班的时候,门口不是司机,而是另外眼生的一个年轻人,他向我出示了证件,我就特配合地进了他的车。

    搞纪检的人,被上一层搞纪检的人带走调查了,这事一听就特别适合新闻报道,所以怎么低调就怎么来,我猜如果事件不是特别严重,我接受调查的时间应该也不会太长,快的话一个晚上,慢的话明天晚上也差不多。

    我心里不怎么忐忑的,也知道组织程序,并没有和看管的年轻人或者司机聊天,但车子走了一会儿,我就察觉出不对来了。

    “这方向好像不是走专门的小黑屋啊。”我试探性笑着地问了一句。

    “我们给您准备了专门的小黑屋。”我右边的年轻人冲我恶意地笑了一下。

    我刚扣下手表的紧急按钮,后脖子一疼,就直接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的眼睛被蒙住了——这是一个很好的信号,如果劫匪让我看到他们的脸,那打得就是杀人灭口的主意,不让我看到他们的脸,反而有回旋的余地。

    我的手腕绑在了身后,脚绑在了座椅上,绳子足够粗,绑得也足够专业,手腕比照日常要轻一些,我应急的手表不见了。

    好歹也是市委班子,统一发下的手表有应急报警系统,但对方显然有所防备,因而现在这要命的东西已经不在我身上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听不到人的声音,也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我推测我应该在一个房间里,但察觉不到阳光的温暖,空气中还有些潮湿——或许我是在地下室,也可能此时已经到了夜晚,我不确定我昏睡过去了几个小时。

    一开始精神绷得很紧,很快就松懈了下去,腹部传来了饥饿的信号,嘴唇也干渴得厉害,但没有人给我喂饭喂水。

    我又坚持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出声:“有人么?”

    我听到了自己声音的回声,又等了片刻,无人应答,这情形可真是……糟糕透顶。

    纪委的工作有时候与审问脱不了干系,但国内人权方面做得一直不错,最多来点大灯罩着,或者轮番车轱辘审问,一般饿了给吃的、渴了给喝的、向上厕所有专人带去上,没有什么反人类的过分的刑讯手段。

    但不实用不代表没了解过,最基础的是饥饿,搭配小黑屋效果绝佳,之后的那一系列手段,我没有丝毫的勇气能撑得住。

    我嘴巴里没有塞什么东西,想要咬舌自尽轻而易举,但事件似乎没到必须以死明志的时候,也聚集不起勇气英雄就义。

    能活着,谁想去死呢?

    我到现在这个状态,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来人并没有通过上层领导,这是一起有预谋的劫持事件,那我之前成功发射了求救信号,即使求救信号没有接受成功,最晚到第二天的早晨,机关也会知晓我莫名失踪了,开始排遣警方来寻找我的踪迹。另一个可能就相对悲观一些,上层下发了对我的调查通知,短时间内无人会在意我去了哪里,再过几天,媒体那边会收到我被双规的消息,之后会有人来代替我的位置,我会从官场上消失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

    我很希望我是被劫持的,这里面没有上峰的手笔,但又不得不承认,起码有八成是后者的情况。

    他们将我抓到这里是想干什么呢?想问出什么呢?我什么也不知道,手里唯一拿到是下午交给上峰的粉红色u盘。

    我又饿又渴又困,很难不去迁怒造成现状可能的幕后人,首当其中的就是张晨的母亲,但很快转移了目标,对准了张晨。

    我现阶段的处境、曾经走过的每一步,都或多或少有张晨的影子,他逼我到这般境地,选择将我囚禁的却是他同一阵营的人。

    如果我死了,恐怕做鬼也无法放过他了。想到这儿,我忍不住笑了。

    我在心里数着绵羊,一点点将暴躁的心情平复下去,看过了几本有限的心理书籍,有提过在这种时候,应当想一点让人轻松愉快的事儿。

    轻松愉快的事儿啊……

    我难以遏制地想到了张晨。

    我沉浸在初次失恋的阴影里,张晨却直接买好了车票,拽着我去同他旅游——他买了最慢的火车,最便宜的座位,于是我们不得不在满是人的候车室里等到凌晨一点钟。

    我问他:“你这回怎么改了性,这么勤俭节约了?”

    “过得太舒服你会xjb乱想,”张晨点了根烟,半生不熟地塞到了嘴里,“所以咱们俩,穷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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