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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兄弟成了个人渣 作者:安日天/skyrian123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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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脑子里想到了很多的可能,但也知道自己的力量并没有强到足以改变局势,我在巡查组是个新人,养伤也需要一段时间,等我病愈出院,一切都会尘埃落定——无论结果是我期盼的,还是我不希望看到的。

    我的情况很稳定,过了观察期后就转到了另一个病房,去了氧气罩没多久,就有人前来了解情况,自称是上面来的调查人员,还向我出示了相关证件和通知。

    这人斯斯文文,年纪比我大几岁,带着黑框的眼睛,白净的宽脸,完全符合公职人员的形象需要。

    按照一般流程,在我昏迷期间,应该已经做了详尽的调查,此刻只需要我的口述做论证,于是我将所有的信息非常详细地一一说出,并带着一丝希望地问:“在我的身边,是否有看到那个红色的u盘?”

    “在你损毁的大衣里侧,发现了一个u盘,但u盘因为高温和挤压变形已经彻底损毁,技术人员也无法恢复其中的文件。”

    我难以遏制地感受到了绝望,一时之间连话也说不出。

    “按照郑强生前的说法,这个u盘只是一个测试的道具,即使毁了,你也不必难过。在事件发生后的第三个小时,巡查组的加密邮箱里收到了一封邮件,是关于汉东腐败的重要证据,各项调查工作已经陆续展开,你一共昏睡了七天,这七天,汉东已经有多人落马,反腐败的工作正在紧锣密鼓地开展。”

    他这一番话没什么毛病,标准得像在电视上接受媒体采访的官方稿,但偏偏太标准了——我看向他,发觉他的嘴角带着一丝冷笑,依旧说着官方的话语。

    “汉东的这股不正之风已经被彻底打压,下马了数十个市委领导,证据确凿,很快就会转送到法庭审判,你要好好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不必再担心,很快也会有其他方的同志过来与你沟通。”

    我感受他隐藏得极深的嘲讽,但我不知道这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最终的调查结果。如果调查止步于此,那不过是汉东势力的弃车保帅,郑强的死,算得上是死不瞑目。

    “你不必再多想,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郑强同志的离开,我们全体工作人员都十分难过和伤悲,但庆幸的是,真相终于大白,正义并未迟到。”

    那人又说了许多话,但我已经无法从中提取信息,最重要的红色u盘已经损毁,后续处理轻描淡写,这件事让我心生绝望,一时之间脑子有些蒙。

    我深吸了几口气,又反应过来:“里面的资料是我从一户人家里拷贝过来的,可以派人再去查找资料。”

    “调查的同志没过几个小时就去了,那房间里空无一人,倒是有一个电脑,但电脑里只有一些游戏,并没有任何资料,通过技术手段恢复,也找不到有价值的东西。”

    “这不可能!”我几乎要从床上坐起来,但固定的装置让我连头都抬不起。

    “你是否亲眼看到那位老人从电脑或者其他设备中拷贝出文件?”

    我攥了攥手心:“没有,是那位阿姨去了卧室,又把这个u盘拿给我的。”

    “你有确认过里面的文件究竟是什么么?”

    “那个老太太说是加密文件,只有郑强知道密码。”

    “但郑强没有告诉你密码,反而对你说,这只是一个测试。”

    那人的话语愈发从容,他摘下了黑框的眼睛,露出了极为细长锐利的丹凤眼来,他低下了头,像安抚似的拍了拍我的手,又将我紧握的手指掰开。

    我察觉到他将什么东西塞到了我的手心,诧异去看他,他却翘起了嘴角,握了下我的手:“事已至此,我希望你不必再对此过分关注,专心养伤,现有的调查结果,那个u盘并不重要,邮件里接收的信息更为详尽一些。”

    “好吧,”我抿了抿干涸的嘴唇,“我即使有心也无力,但我信任组织和上级领导。”

    “你还有什么别的诉求么?”

    “我想在病愈后去祭拜郑强。”

    “没问题,到时候你可以联系我,直接拨打郑强的手机号就好了。”

    他重新戴上了眼睛,也松开了我的手,我下意识地抓紧了手心里那一个小小的硬状物。

    “他的手机在你那边?”

    “手机早就在事故中烧毁了,我重新补办了他的卡,毕竟要协助处理后事。”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郑东阳,忘了说,郑强是我爸爸。”

    第29章

    我用手指描摹着那块硬物的形状,但抬不起手,也无法确认,那是不是u盘,只得尽量攥紧,塞到了腿下,又觉得不安全,重新攥到了手心里。

    郑强即将退休,我估摸着他该是当爷爷的年纪了,但还没有深入地聊过具体的情况,也无从得知,郑强的儿子是什么职业、在做什么。能够这么迅速地赶到汉东,拿到关键信息,并最早同我碰上面,他这个儿子,至少也是个厉害人物。

    因为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我对郑东阳十分信任,但郑东阳说完了这句话,很快就告辞离开了——他并没有给我其他的信息,但从他的话语中能够反向推倒,他对调查结果并不满意,这个u盘十分重要,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把它交给我保管,或许他期望我能破解其中的密码,但我对此毫无头绪。

    很快,医生前来更换点滴液,询问身体情况,我一一作出了回答,配合做了日常的检查,第二波人前来询问情况,这一次现场正式了很多,有人询问有人记录甚至还有一位记者开了摄像头。

    我依旧询问了红色的u盘,得知了那个u盘已经损毁,也将车上郑强对我说的话语重复了一遍,表明那只是一次测试,即使损毁了也不会造成很大的影响。

    我不知道郑强在车上是在骗我还是骗过可能有的监听,但我的大脑告诉我,有些话可以说,有些话不能说,正如我手中的这块硬物如果是那个u盘,短时间内,我不会将它交给任何人。

    郑东阳来的时机实在太好,我很难对第一个向我询问真相的人产生戒备,却会在第二次述说中有所顾虑和隐瞒,这一天陆陆续续来了很多人,有询问事件真相的,也有所谓慰问看望的,最终还是医生将我解救出来,强硬地表示第二天再进行探病和询问,病人需要更多的休息以避免病情恶化。

    我还无法进食,肠胃饿得事件太久,已经有些麻木了,医生换了一瓶葡萄糖,我听见了门被打开的声音。

    那脚步一步一步、一声一声,熟悉得近乎习以为常,最终越来越近、也越来越慢,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也艰难地看着他。

    他的头发不知何时又留长了些,脸上光洁透亮、熠熠发光,像是刚刚从时尚晚宴里回来似的。

    我笑着调侃他:“你是不是化了妆?”

    “没化,趁着你忙做了个全程养护。”

    “你也不是个女孩子,也太爱美了。”

    “我喜欢你,当然要折腾得好看点,再来见你。”

    “那谢谢了。”

    “不谢,如果非要道谢,你不如多喜欢我一点。”

    我们互相调侃了几句,张晨转过身问医生:“我能摸摸他么?”

    “你可以摸他的脸和手,但动作轻一些。”医生很镇定地回答他。

    下一秒,张晨俯下了身,亲了一下我干涸的嘴唇,我们四目相对,一瞬间眼里都是彼此。他迅速地抬起了身,有些漫不经心:“你命可真大,竟然没死了。”

    我想怼他两句,但想了想,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赶来照顾我。”

    “我没照顾你,你前几天在icu,后来在特护病房,医生、护士和护工在照顾你,过一会儿你护工就进来了,等之后去了导管,他帮你端个尿壶擦个身子什么的。”

    我知道张晨不是那种会照顾的人,叫他照顾我,我恐怕都不会放心,因而也没什么失望的,他却不知道为什么很尴尬似的,又补了一句:“大不了等你能吃东西了,我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张晨,”我轻轻地喊他的名字,他嗯了一声,那一瞬间特可爱,“你也在这里陪了很多天了,好好休息一下,就回去忙你的事吧。”

    “陈和平,你什么意思?”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特标准的微笑,像是单纯表达不解。

    “我没什么意思,”我吸了一口气,胸口隐隐有些发疼,“张晨,我谢谢你来陪我,也谢谢你在外面熬了这么久,现在我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你那边工作也忙,还是先走吧。”

    张晨抬起手,抹了一把脸颊,他的手指搭在鼻尖上,捂住嘴唇,像在极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过了一会儿,他才调侃出声:“怎么着,这河都没过呢,你就想拆桥啊?”

    “张晨,你和我不合适。”

    “合不合适你说了不算,”他放下了手,用手指尖戳我的脸颊,“就算做不了情人,我和你认识这么多年,你现在重病在院,我说走就走,没这么办事儿的。”

    我有点尴尬,当年他住在医院的时候,我也没这么陪过,我从未后悔当年选择离开,但此刻张晨不离开,我总有些躁得慌。

    好在这时候,护工来了,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张晨推开了位置,让对方帮我擦一下`身体,张晨也没有避讳的意识,就站在那边看着,我有点脑仁疼,但也随他去了,左右是他的工作他的事业,他自己愿意待着,我赶也赶不走。

    护工很尽职尽责,还想为我换一身衣服,我握着那块硬状物,很怕那东西会掉出来或者被人发现,偏偏像墨菲定律一样,护工挪动我的手的时候碰到了我胳膊里侧的痒痒肉,我一个手抖,东西就掉了出去。

    我心道不好,却也无法自己挪动手去摸,张晨直接伸过来了手,精准地握住了那东西,抬高了让我看。

    我看到了粉红色的u盘,和上面嚣张笑着的白兔子,先舒了一口气,又觉得十分绝望。

    张晨像小时候转笔一样转了一圈这u盘,没说话,我也没说话,幸好护工这时候并未回头,也没有注意这个细节。

    等护工收拾好了离开了,张晨就在我眼睛上方转着这个u盘,我只好:“这东西是我的,能还给我么?”

    “这就是那u盘?不是说已经损毁了么,怎么还在你手里?”张晨这人真的挺坏的,他还把这u盘往下放了放,让我看得更清楚一点。

    “你别管我怎么拿到的,请把东西给我。”

    “这是证物吧,你身体又不好,我交给外头的人比较合适。”

    我明明知道他在开玩笑,还是有些生气了,但生气也没有什么用,就只得说:“你把东西给我,想要什么你直接说。”

    “我要是让你跟我复合,你也答应?”

    我看了一眼u盘,又看了一眼张晨:“你能帮我保管它么?”

    “你说什么?”

    “你帮我保管这东西,直到我顺利出院,行不行?”

    张晨将u盘抓到了手心,神色有些认真:“你真是这么想的?”

    “这件事我没办法信任别人,你如果愿意帮忙,那最好不过。”

    “你是不是还想让我帮你找人破解一下里面的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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