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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蓝歌 作者:丁九丁

    分卷阅读3

    “我们车位不能随便占用,您转过十字路口往西开,五百米处有一个免费停车场。”

    祁蓝出来时路上堵车,再把车停到那么远的地方赴宴一定迟到,他堆了个笑脸跟保安取商量:“兄弟,你们这些肯定也不是天天来,该交多少钱,我双倍给你。”

    “对不起先生,您不是本店,不能在这里停车,我们必须保护客户的利益。”保安连个笑容都没有,祁蓝说:“三倍?”

    “十倍也不行,您就是现在去总经理那里办卡也不行,我们今年的车位已经满了,没位置了。”保安一脸的“我替酒店站岗我骄傲”,死活不让祁蓝在楼前停车。祁蓝没辙了,抿着嘴缩回车内,刚要发动车,旁边开过来一辆奔驰ag,车上有人冲祁蓝喊了一嗓子:“祁蓝啊,来啦!”

    祁蓝一抬头,梁院长正笑容满面地隔着几米远冲自己摆手,他前方车窗落下来,现出一张年轻美艳的面庞,妆容精致,首饰耀眼,有意无意间瞟一眼祁蓝,再看看保安。保安赶紧去拿挡着1号车位的交通锥,那姑娘阻止了保安:“别动,我的车这就走,3号的客人要是来了,叫他停我车位里。”又向祁蓝那边努嘴一笑,“那是我的客人,别让人挪了。”说这话的时候,大串珠宝耳环在鬓间摇曳,晃得让人看不清她五官。

    奔驰向后倒,梁院长先下车,扶一把车上的姑娘,向祁蓝喊声“我们先进去”就上了台阶。祁蓝只觉得眼前缭乱,别说这会儿,就是坐在餐桌前好一阵子都看不清对面这位名叫薛小冰的姑娘。

    祁蓝就知道自己相亲会紧张才死活想拉白还歌来,白还歌临行撂挑子,结果他比自己想象中更紧张,脸都笑僵硬了。幸好梁院长全程带动,大体算完成了表现知书达礼诚实守信温柔体贴居家爱妻下班回家保证三陪的人设任务,薛小冰全程不太说话光是笑,收着下颏从睫毛下一眼接一眼瞟祁蓝,瞟得祁蓝简直坐不住。

    趁薛小冰去洗手间补妆的功夫,梁院长把祁蓝一拽:“她爸是薛达成。”

    “谁?”祁蓝听着耳熟,一时间却想不起来。

    “傻小子,每天晚上省新闻联播里经常出来的那个!省委班子里最年轻的成员。”

    祁蓝明白薛小冰的身份了,再看一眼梁院长热切期盼的眼神,也领会到老领导的心思了。他没说话,只是缓缓点头,表示听见了老领导的话。梁院长将这个点头视为祁蓝心领神会,十分高兴。

    一次饭局上薛达成偶尔聊起为女儿终身伤脑筋,介绍一个看一眼就不成的时候,梁院长就拍胸脯表示此事包在他身上。他常年带学生,太熟悉年轻人心理。你对一个23岁家境优越心高气傲的姑娘说什么政治前途可靠家庭背景优越男方稳重踏实的条件,都抵不过一个“帅”字。在这个前提下,警察学院那些常年苦练的小伙子绝对是超优人选,一个个肩宽腰细腿长八块腹肌颤颤巍巍,不看脸已经比外面的宅男荷尔蒙高百倍,再配上像祁蓝这种浓眉大眼简直好去考电影学院的颜值,因为绝少与女性打交道形成的腼腆羞涩与英俊刚毅气质所形成的强烈反差,简直就是吸引薛小冰这类富家女的一记绝杀。

    还没见过哪个姑娘不吃这一套,起码带过二十多年警校生的梁院长没见过。在薛家的实力下,男方的家世背景完全可以略过不提。只要祁蓝搭上这条线,三年正科六年副处十年正处,要不了四十岁就该到副厅级了。梁院长作为大媒功不可没,薛副省长怎能不念这个情。

    薛小冰从洗手间归来时梁院长已经去结了账,薛小冰席间对祁蓝的暗送秋波连旁边服务员都看出来了,可祁蓝紧张得全程脑子里绷成一张满弓,梁院长提醒着,他才知道跟薛小冰加个好友。

    梁院长说:“小冰跟你顺路,祁蓝一会儿送一下。我这儿有点事先走,你们别管我啊,别管我。”祁蓝赶紧答应着,站起来替薛小冰去拿包。这倒不是突然福至心灵,是平日里替白还歌拎包拎惯了。

    薛小冰抿嘴一笑,跟梁院长客气了几句,梁院长前脚走,俩人后脚也出了包间。薛小冰袅袅婷婷走了几步问祁蓝:“祁队长是真的顺路吗,可别专门为了我绕远。”

    “没有没有,顺路顺路。”祁蓝答得诚恳无比,薛小冰笑道:“你知道我住哪儿吗?”

    “哦,薛小姐住哪儿?”祁蓝查案时的智商经过这一晚上的碾压已经荡然无存,薛小冰笑道:“长顺街海清路皓月山水小区,祁队长当真顺路吗?”

    “……顺、顺路的。”祁蓝知道那地方,是本市最奢华的住宅区,容积率极低,生生在市中心住出一片蒙古大草原的空旷感,这手笔非同小可。他们不但不顺路,还背道而驰,他倒不怕远,只是想不巧油箱见底,载着薛小冰去加油会不会有些尴尬。

    他一走神间,薛小冰穿过迎面而来的一群人走到前面去了,他下意识向旁边一避,对面领头那胖大汉却当胸给了他一拳,爽朗大笑:“好小子!怎么上这儿腐败来啦!”

    祁蓝仔细一看,竟然是大学时期的好友郎辉。他之前听说郎辉毕业后没做警察,在邻市接手家族企业做得风生水起,两人各自奔忙,虽然保持联系,却一直没能见面。祁蓝高兴得搂着郎辉脖子照他胸前狠捶两拳:“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告诉我!”

    “诶哟我操你小子手劲儿更大了!”郎辉被打得直笑,“路过,办点事儿,想着你忙,就没打搅你。怎么着,当队长有钱敢上这地方啦!”

    “不是,我我我约朋友吃个饭……”祁蓝伸头一看,薛小冰正在台阶下面静静地抬头往这边望呢,当高管的张芙蕖气势要是诰命夫人,薛小冰那就是娘娘亲临。祁蓝想说点儿什么,被薛小冰的眼神给看忘了。

    “啊?”郎辉往后看,看见薛小冰,眼睛划过脸庞先落到d罩杯的胸脯上,盯了一秒才对着祁蓝笑起来,“你朋友啊!”

    “不是……那个……我……嗯,我朋友……呃……”祁蓝辞不达意,舌头直绊蒜。

    “对象?还没成?相亲!是不相亲呐?”郎辉不愧是当过几年预备役刑警,看破即说破,说得祁蓝满脸通红,直拽郎辉。郎辉一低头看见祁蓝手上的女包又是一嗓子:“爱马仕!今年的限量版,哈哈哈我媳妇儿也有一个,老贵了!你小子行啊你!”

    薛小冰从下面走上来了,伸出手接过祁蓝手上的包微微一笑:“司机来接我了,祁队长,再见。”说完扭身走了,祁蓝连忙追下去:“我送你我送你……没想到遇上老同学,瞎聊几句,我们念书时都这样,这么多年也没改……”

    他倒不是怕薛小冰生气,主要是觉得冷落了女性十分失礼,另外梁院长再三使眼色打手势叫他送薛小冰,自己要是连这么简单的任务都完不成,也太对不起老领导了。

    “既然是老同学,你应该珍惜这个难得的机会跟他们聚聚。司机送我就好,没问题的。晚安。”薛小冰大方一笑,向祁蓝挥挥手,径直走了。祁蓝举目眺望,玻璃门外那辆奔驰ag果然候着呢。

    他还在踌躇这事儿办得不妥贴,郎辉已经过来了,冲着薛小冰背影咂舌:“这大胸,这小细腰,这普天下女人看见你,眼里就没别的男人。上警校时候就这样,弟兄们都饥渴得要死,你小子愣拿女生情书垫水杯,真他妈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

    薛小冰不在,祁蓝也没那么拘束了,皱着眉头把郎辉脑袋扒拉到一边:“你还有脸说?我最多收过几封情书,给外校的女朋友化妆带进男寝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带进来还要干,干了还要喊,一走廊的人站他妈咱们宿舍外面听房,我那天回来吓一跳,屋里狼哭鬼嚎屋外站满人,还以为宿舍里死人了呢!”

    郎辉哈哈大笑:“那会儿体格好啊!干俩小时不带歇的,现在想干都干不动了。”说着拍拍自己肚子:“成天饭局成天喝,早废了。”又隔着衣服捏了祁蓝一把,“你行啊,这小腰,保持得挺好啊?走走走,喝酒去!自打毕了业,再特么找不到一起翻墙逃课打游戏的日子了。你说,咱们是怀念那个日子呢,还是怀念一起过那些日子的人呢?”

    郎辉一边说着,一边搂着祁蓝的肩膀往里走,后面的人簇拥着,进了郎辉订的包房另外开席。这讲起许久不见的兄弟别情可就没完了,祁蓝在相亲宴上绷紧的神经一放松,顿时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喝得酩酊大醉,好像是郎辉送他回来,再后来发生了什么,竟然是半点不知。

    第5章

    祁蓝拨拨白还歌头发,白还歌睡得沉,半点不动,看时间不过凌晨五点多,白还歌历来夜里用功没在三点前睡过觉,这会儿睡得正香。祁蓝下地把他抱起来放到自己被窝里盖上被子,白还歌睡梦中翻身,猫一般用袖子盖住脸蜷缩着睡去了,祁蓝赶紧将台灯关掉,蹑手蹑脚溜进洗手间洗漱,换了身衣服下楼跑步。

    他晨练是多年习惯,一天不跑都不舒服。下楼跑了半圈,突然想起自己的车还丢在金园大酒店,再不赶紧开回来,停车费估计都要超百元。

    凌晨五点半的街头行人不多,路边白杨树哗哗摇着叶子,晨风清冷,空气新鲜,夹带着一股淡淡的海水气息,马路宽阔干净,人行道两侧码放的象牙红一直延伸到视线尽头。

    祁蓝跑步前往,一路跑得精神抖擞。拐过弯去,金园酒店就在前方,晨光中,酒店门前所有车位上都停满了百万级以上的豪车,自己那辆帕杰罗停在里面线条硬朗骨骼清奇,虽然不输阵势,在一众豪车车标中也是十分刺眼。

    他钻进去插上钥匙打火,刚发动车子,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刹车声,一辆亮海蓝色宾利停到了祁蓝车子斜对面,一名年轻人落下车窗,相当不客气吼了祁蓝一嗓子:“喂!我们的车位,谁叫你占的!”

    祁蓝隔着前挡玻璃看了看那年轻人,脸白,眼圈发乌,开车手法挺专业,估计是司机,他懒得多惹麻烦,只是冲那年轻人摆摆手,意思是自己马上就走,谁知那年轻人似乎误会了祁蓝,打开车门走了出来,边走边骂:“叫你滚还不滚是怎么着?还摆手——我叫你还摆手!”一边说着,一边来到帕杰罗旁边,伸手去拽车门。

    祁蓝在车里侧头盯着那年轻人,年轻人没拽动车门,改攥着拳头狂敲窗户,十分不雅。

    祁蓝看了他三秒钟,先从储物箱里拿出一张车证放在前挡上,然后熄火下车,接住小伙子迎面打来的拳头轻轻一扭把他放翻在地,从怀里掏出证件来:“警察办案蹲点,你来妨碍公务,是想进号里蹲几天?”

    那年轻人一跤摔得半天才爬起来,起来发现帕杰罗上多了张特种车辆证,祁蓝手里警官证上硕大钢印一清二楚,他惊疑不定地盯着祁蓝,又扭头望了望车里,一声不吭跑过去趴在后车窗上向里报告。

    后车窗落下来了,祁蓝隔着司机,只看见里面一名男子的下半张脸,鼻尖挺秀,唇线清晰,隐隐听见车里那人道:“……我讨厌地下车库的味道……算了,不要招惹,走吧。”

    年轻人回头瞪了一眼祁蓝,上车走了。宾利经过祁蓝时,祁蓝发现后车窗仍然保持着半开的状态,一双明澈深黑的眸子透过无框眼镜向他瞥来,与祁蓝四目相对半秒钟,两人的视线都随着车子行驶而移动,那男子的脸扭向后方,祁蓝原地转了半个圈子,直目送宾利消失在地下车库入口中才收回视线。

    不知为何祁蓝突然想起了薛小冰,只觉得刚才宾利上这位只露了半边脸的男人才更配得上矜贵万分的薛小姐。

    手机响了,号码是郎辉。祁蓝回过神来,一接通就听见那边嚷:“兄弟!你手包落我这儿啦!一会儿我给你送刑警队去。”

    “我就在楼下呢,这就上去。”祁蓝昨夜喝得烂醉,完全忘了赴宴时还带着手包。郎辉一行人就在金园大饭店住,郎辉听祁蓝说上来,含糊了几秒钟才告诉祁蓝门牌号。祁蓝乘电梯直达十八层按门铃,郎辉光着膀子穿一条小内裤把门开了一条缝,把手包塞给祁蓝。祁蓝拿着手包盯一眼郎辉:“屋里有情况啊?”

    “没有!”

    “你小子可结婚了!”

    “知道,我知道。你他妈没娶媳妇儿,你怎么知道娶了媳妇不能上床的苦。上一次搭一个爱马仕都不让换姿势,外头的一条烟钱玩一宿还什么花样都让你试……”

    郎辉昨夜喝酒时聊起现在经济形势紧张,生意人驴粪蛋表面光,自己的家族企业要不是靠着老丈人的资源几乎开不了工,老婆在家里的地位岂止水涨船高,简直要变成宇宙飞船冲天而去。说那话的时候,郎辉使劲儿把烟头戳灭在水晶缸里叹了口气。

    祁蓝想起郎辉昨天夜里的诉苦,只得拍拍他胸口:“自己保重吧,我走了,再联系。”

    他和郎辉告别,转身进了电梯,仰望着电梯顶棚也是叹了口气。郎辉读书时隔三岔五就偷偷带着女友进寝室颠鸾倒凤,几天不能偷欢,夜里就要撸得上下铺乱响,弟兄们轮流拿拖鞋砸他都停不下来。现在被老婆捏住了房事,那可真是抓住了小命门,整个家族的前途命运维系在自己的夫妻关系上,他得认怂。而真正让郎辉那么用力去戳灭烟头的痛,只怕不止是性,还有情意与尊严。但他也不那么相信郎辉这人节操冰清玉洁完美无瑕,说不定有什么小辫子捏在老婆掌心。他虽未婚,办多了案子也知道伴侣之间的事情最是一言难尽,不足为外人道,无法对外人道。

    不知怎地,祁蓝想起了薛小冰。她的父亲薛达成是省委常委班子中最年轻的成员,前途似锦一目了然。他自问没什么名利心,刑警这份高危职业已经满足了他少年时代对热血男儿应该怎样活着的全部梦想,剥丝抽茧分析案情,惊心动魄抓捕罪犯,一摞摞荣誉证书立功奖章在案前,成就感极强,

    他并不羡慕那些常年累月坐在办公室里的同事,即使他们的工作再重要,那也不是祁蓝想要的。

    薛小冰的确是个美女,身段脸蛋都是八十五分以上那种,加上包装谈吐,气场已经达到一百零一分。但祁蓝并不觉得她父亲哪怕给她加持到一千零一分对自己来说有什么必要,她只要有自己的八十五分就已经很好,非常好。有了她父亲这层关系,到底要不要继续深入了解,祁蓝感到外界因素干扰太多,反而含糊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收到两条信息。祁蓝看了看,想谁来谁,居然是薛小冰,前一条是中国交响乐团今晚抵达海东市巡回演出的消息,后一条是薛小冰的话。

    “我有两张第一排的票,晚上没事一起去看吧。18:30,海东市大剧院门口见。”

    祁蓝着实被薛小冰真诚坦白不造作的风格给镇住了,他不是没被女孩子追过,可像薛小冰这个层次的姑娘确实没有。而且别的女生追他时候至少还要找点儿什么借书修电脑脚腕崴了之类的理由,薛小冰不但直接,而且是行政指令般的不容置疑。

    说着“没事一起去”,后面已经告诉他时间地点安排见面。祁蓝捏着手机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回复,电梯“叮”地一声停了,门开,有人站在门外等着进,祁蓝慌忙出来。

    那人进去离开,祁蓝抬头一看周边环境完全不对,这才猛省得自己进电梯根本忘记了按层数,这是地下停车场的人要上楼把电梯召唤下来的。他现在不是在酒店大堂,而是地下四层停车场。

    他回头看看,电梯已经上了十层,并且还在上升。停车场里充满了地下建筑特有的尘土湿气,那名坐宾利的男子的话不知为何响起来:“……我讨厌地下车库的味道……”

    确实不大好闻,祁蓝抽抽鼻子,他懒得等电梯了,左右看看,想找楼梯离开。地下四层的车不多,大概因为清晨不是黄金时间,有一半左右的地方并未开灯,停车场静悄悄的,还有些地方在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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