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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4

    同居不同床 作者:玉师师

    以,我想……以后抚养阿洛打兄弟俩,虽然我给不了他们一个正常的家庭,但是我会让他们生活地衣食无忧,等支教结束,我会带他们回城市,尽量让他们忘记这里的一切,毕竟,那些记忆并不是那么美好……”

    女人震惊地瞪起一双泪眼,颤声,“你会抚养他们?”

    吴迪郑重地点头,“我会让他们过优质的生活,接受高等教育,将他们当成我亲生的孩子来对待。”

    “是上天开眼!”女人情绪激动起来,双手合十对天祷告,“是上天开眼,我可怜的孩子……”

    外面走廊里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病房门被推开,阿洛打冲了进来,“妈妈!”

    女人坐在病床上,张开双手抱住阿洛打,急切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

    章白随后领着小孩走进来,见状将孩子抱到床上,让他靠近妈妈,女人看到两个孩子都在身边,眼泪止不住地流,不停地抚摸亲吻着孩子。

    吴迪悄悄离开病房,去找来医生,回来看到章白的眼睛红红的,很明显是哭过来,走过去,搂住他的肩膀,柔声道,“傻白白。”

    “傻迪!”章白不甘示弱,带着浓重的鼻音顶嘴,依偎进他的怀里,小声道,“你跟她说过要抚养阿洛打?”

    “是啊,”吴迪看向围着母亲哭泣的两个孩子,觉得心脏柔软起来,“你那么喜欢孩子,我却给不了你,这是上天安排的,是你和孩子们的缘分。”

    医生为女人做了检查,摇摇头,确定只是回光返照。

    女人缠绵病榻太长时间,对生死早已看透,见状也没有纠缠过多,揽着孩子们用方言说了很多,然后抬头对吴迪道,“拜托你了。”

    吴迪感激地看着她,“我一定会好好抚养他们的,请相信我。”

    回光返照使得机体残存的能量加速消耗,两个多小时后,女人就撒手人寰了,刚才还沉浸在幸福中的孩子们顿时扑在母亲的遗体上痛哭出声,稚童尖细的哭声让章白立即落泪,吴迪也忍不住红了眼睛。

    之后的丧事办得非常简单,村里不肯出力,整个过程全部由吴迪和章白处理,女人这辈子嫁过三个男人,谁家都不愿接受她进入祖坟,最后只得将骨灰葬在了山里。

    下葬的时候也没有其他人来帮忙,阿洛打是长子,披麻戴孝地为母亲下葬,单薄的小身板让章白看着就忍不住落泪。

    弟弟太小,根本就不懂得死亡的意思,只知道妈妈突然没有了,再也找不到了,看到哥哥哭,也跟着哭,看到哥哥下跪,也跟着下跪,看到哥哥磕头,也跟着磕头。

    阿洛打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比以前更加沉默寡言,苍白的小脸毫无血色,一双眼睛却明亮得令人心惊。

    吴迪和章白将孩子们接到学校宿舍里住,找木匠新打了一张床,给兄弟俩睡,本来两个人住还挺宽敞的房间,一下子多了两个孩子,顿时就显得拥挤起来,并且还带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他们无法过性生活了。

    和孩子们住在一个房间,连亲亲摸摸都要躲着藏着,让吴迪无比的憋屈。

    但是章白养孩子养得十分来劲,本来他们两个人吃饭,是什么好吃就吃什么,现在有了孩子,便开始注意起来,变成了什么有营养吃什么。

    刚开始的时候,小孩晚上闹着找妈妈,幸而有懂事的阿洛打,虽然对什么都是一副抵触的样子,但是对弟弟,确实照顾得无微不至。

    但是也许是失去母亲的悲痛太过强烈,办完丧事阿洛打就病倒了,明明是很简单的感冒,却反反复复不见好,夜里经常会起高烧。

    章白晚上睡不到一个小时就会醒过来,爬起来去小床上试他的体温,发现还在发烧就用湿毛巾放在额头降温。

    一直表现的很坚强的阿洛打生病后脆弱得露出了孩子的天性,在睡梦中不停地流泪,感觉到章白的体温就往他的怀里钻,手指紧紧抓着章白睡衣的衣角,喃喃道,“妈妈,妈妈……”

    脆弱的样子让章白心疼不已,将孩子搂进怀里,柔声,“好孩子,不怕,不怕啊,妈妈在,妈妈在的……”

    吴迪在旁边,微笑着看这两个人,小声道,“你啊,被他激发出母性了。”

    章白破天荒没有反驳他,抿了下嘴唇,平静道,“其实我也是个孤儿,我五岁的时候才被爸爸领养,已经有记忆了,所以我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感觉……”

    他的话没有什么起伏,却让吴迪心里骤疼起来,拉住章白的手,轻轻地亲吻着,“白啊,你已经不是孤儿了,你有那么疼你的爸爸,还有温柔的妈妈,你还有我,我爱你,非常非常爱你。”

    章白笑起来,“是啊,我现在是这么幸福,我有疼我的父母,有爱我的爱人,还有两个可爱的孩子……以后阿洛打也会这么幸福的,有我们在,不会让他再成为孤儿……”

    等阿洛打病好的时候已经到五月份了,山中终于转暖,吴迪去镇上买来一个大浴盆,晚上,在浴盆上挂上可以保暖的浴帘,在外间烧水,给两个孩子洗澡。

    山里人没有经常洗澡的习惯,孩子们衣服一脱下来,章白就黑线了,一个孩子脑门敲一下,“不讲卫生!”

    阿洛打不习惯跟人亲热,被章白扒了衣服按在浴盆里,窘迫得小耳朵都红了,用手遮住小,“我……我自己来……”

    “怕什么?”章白瞪眼,“你自己能擦到后背?”

    “我……”阿洛打无法反驳,害羞地一直别扭着。

    章白恶趣味发作,偏要去撩拨他,手拿搓澡巾在他的两腿间擦来擦去,讥笑,“哎呀,好可爱啊,粉嫩嫩的……”

    吴迪听到他的笑声,从外间好奇地探头,看到粉红色的半透明浴帘里,章白穿着条白色的小内裤,蹲在浴盆里不厚道的调戏阿洛打,忍不住笑起来,“白啊,别欺负地太狠了啊。”

    “我知道,”章白高声应道,拉开阿洛打的手,手指头一下一下地点着他小巧的小,笑道,“小鸡啄米,小鸡啄米,笃~笃~”

    阿洛打羞得几乎要自燃,拼命想要遮住那个羞人的地方,抓狂大叫,“不要碰啦!”

    章白哈哈大笑,放过他的那里,抬手刮一下他的鼻子,“喏,就应该这样,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我们都是你的亲人,我们爱你的,懂吗?”

    阿洛打终于从他的魔爪下救出了自己的小,连忙用毛巾挡住,局促地点头,“懂……懂,我懂。”

    给大儿子洗完澡,章白用大毛巾将他裹住,拍拍屁股,“乖乖去被窝里躺着吧,让你弟弟过来。”

    小孩子心思简单,很快就忘记了悲伤,跟章白和吴迪亲昵得不得了,此时到了浴盆里,像个小水猴子一样,扑腾着水跟章白打成了一团,嘻嘻哈哈的声音一直不绝于耳。

    终于让两个孩子都洗完澡,锅炉工吴迪看着搓澡工章白,满脸期待,“夫人,为夫伺候你?”

    “算了吧,”章白斜他一眼,“我怕你不是只有洗澡那么简单。”

    吴迪悲伤地大哭,“我们已经一个多月没有爱爱了。”

    章白十分为难,“当着孩子呢,你想教坏他们?”

    “性教育应该从小抓起,”吴迪一本正经。

    “少来,”章白拒绝得十分干脆,“我要洗澡了,你不许偷看啊!”

    吴迪郁闷地以头撞墙。

    章白哈哈大笑,等他从浴盆里出来,看到吴迪正在孩子们的小床上,逗小儿子管自己叫爸爸,得到了阿洛打的一脸鄙视。

    “男人想当爸爸是天性啊,”吴迪辩解,“难道你不想有个孩子管你叫爸爸?”

    章白摸摸下巴,“这么说起来,还真有点想。”

    “所以说嘛,”吴迪逗小孩,指着章白对他笑道,“叫妈妈,叫妈妈。”

    章白大怒,“我也是男人!”

    吴迪笑得十分欠扁,手掌在他的腰上摸来摸去,“摸了这么多次,我当然知道。”

    小孩蹒跚着爬起来,抱住章白的腰,细声细气,“妈妈,我饿了。”

    “不要叫我妈妈!”章白炸毛,但是又心疼小孩,只得郁闷地去给孩子拿饼干。

    一转身,看到阿洛打站在自己的身后,吓了一跳,“你一声不吭站我后面干嘛,吓唬人啊?”

    阿洛打面无表情,两人大眼瞪小眼半分钟后,突然张口,“妈妈。”

    67新名字

    被小不点叫妈妈就算了,居然还被阿洛打叫了妈妈,章白跳脚,直接爆栗敲上了阿洛打的脑门,指着吴迪嚷嚷,“管他叫妈妈去,咱家衣服是他洗的,饭是他做的,他才是妈妈!”

    看到他崩溃的样子,吴迪搂着孩子笑抽了。

    章白从柜子里拿了饼干出来,是特意托袁哲从n城寄过来的,当初刚刚收养了孩子们的时候,两个人去镇上买东西时特意看了看饼干,发现都是当地小作坊产出的劣质食品,成年人吃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是孩子的食品需要特别注意,毕竟都在长身体,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

    再调了两杯奶粉端过来,一杯递给阿洛打,一杯泡着饼干喂小孩吃下去,章白坐在床沿,一边给孩子喂着饼干,一边对吴迪道,“咱们还有一个多月就回n城了,到时孩子们的户口该怎么办?”

    “唔,这个可能要麻烦一点,”吴迪说道,“我查了点资料,收养孩子要求年龄过三十岁,我们俩现在都只有二十八,这一点比较难办,上回托青鸟给打听打听能不能宽限一下年龄,他也没下文了,我再催催。”

    章白点头,“还有三个月的时间,不过要在八月份之前办好啊,不然阿洛打上不了户口,没办法给他办入学手续的,哎,是不是得改名?”

    “这要问孩子们啊,”吴迪转身看阿洛打,“小子,想不想要个汉人名字?”

    阿洛打抿了下嘴唇,轻声问,“可以么?”

    “哪有什么可以不可以啊?”吴迪笑道,“以后你就是我们的儿子了,想跟我们姓的话是天经地义啊,当然,如果你想保留你现在的姓氏也没有问题……”

    “我要改!”阿洛打抢着说,“我要改名字。”

    章白看着他急切的神情,微微有些心酸,他知道“阿洛打”三个字是当地方言“诅咒”的意思,想必这个孩子当初也承担了母亲相当大的怨念,遂笑道,“好啊,傻迪,让孩子们跟你的姓吧,也算满足了咱爸咱妈想抱孙子的愿望。”

    “跟我姓的话,该叫什么好呢……”吴迪苦苦思索,突然灵光一闪,“叫吴邪好不好?”

    章白当场翻脸,一巴掌打在他脑袋上,“你想死啊,难道另一个要叫章起灵?”

    吴迪濉

    章白摸着阿洛打的头发,笑道,“其实这个名字我早就想好了,阿洛打改名叫吴洛,也算保留了对她亲生母亲的纪念,怎么样?”

    “嗯,不错,”吴迪想了想,点头,直起身子从床头的一张破课桌上摸过来一个本子,用笔在上面写了个工整的“吴洛”,指着那个名字对阿洛打解释道,“洛书,阴阳错综,五行逆运,有为变化之道,代表着无穷的智慧,嗯嗯,你妈这名字取得不错。”

    章白怒了,坐在床上小腿一伸,用力踹在他的屁股上,“你去死啦!”

    吴迪被踹了也不恼,咧着嘴呵呵地笑,戳戳缩在章白怀里的小儿子,“那这个小子的名字就由我来取好了,叫章希,表示是我们家的稀世珍宝,在未来有着巨大的希望,怎么样?”

    阿洛打跪坐在床头,看着那个本子上两个靠在一起的名字,咬住嘴唇,拿起笔,在下面工工整整地临摹了一边,然后细细地端详着两个名字,嘴角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最后剩下的一个月过得飞快,一切手续都办好之后,确定了回n城的时间。

    后面的几天,一直有学生来找吴迪和章白,希望他们不要走,有的女孩子甚至哭花了小脸,章白也十分舍不得,但是这毕竟不是他们应该在的地方,回城的时间一拖再拖,最后还是不得不启程了。

    回城的前一晚,小洛披着夜色从外面跑回房中,吴迪正在收拾行李,看到小孩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作势要敲他,“瞎跑什么?万一摔倒了咋办?”

    小洛抿紧嘴唇坐在床沿不说话,一双眼睛亮亮的,十分精神。

    很少见到这个孩子这么有精神的样子,章白觉得新奇,“怎么了?你刚干嘛去了?”

    “没事,”小洛摇摇头不肯说,从书包中拿出书,装模作样地看起来。

    章白宠溺地笑了:这个小屁孩!

    第二天一早,李书记派了车来送他们一家去机场,看到跟在章白身后衣冠整齐的小洛后,眼中流露出深究的神色。

    吴迪敏锐地发现了他的眼神,小声问,“怎么了?”

    “昨天晚上,”李书记慢慢说,“阴师家被烧了。”

    “啊?”章白把小希抱到车上,让他坐在哥哥旁边,下车来,看着站在一起小声说话的两个人,凑过去皱着眉头问,“那怎么样,有没有伤到人?”

    “人跑出来了,但是,放在草屋里的粮食全被烧了。”

    “天哪,”在这里待了半年,知道粮食对他们来说有多宝贵,章白惊讶地张大嘴巴,“怎么会起火?现在的天又不是很干,做饭的时候崩出了火星子?”

    李书记重重地叹气,“估计是有人放火。”

    “这……谁会跟阴师过不去?”章白猜测。

    知道阴师是当地村寨中号称能够通阴阳的巫婆,她们的话通常都非常具有权威性,在村里威望极高,没想到居然有人会去她们家中放火。

    吴迪拍拍章白的肩膀,示意他上车,对李书记笑着道,“时间不早了,我们得快点去机场,告辞了。”

    李书记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疲倦地摆摆手,让司机开车。

    破旧的吉普车缓缓开出学校,在拐到出村子的路上时,突然停住了,只见一群半大孩子拦在路上,有的孩子脸上还带着泪珠。

    章白和吴迪下了车,看到来送他们的孩子,也忍不住鼻子发酸。

    “章老师吴老师你们不要走……”孩子们哭着拉住他们的手,“你们不要我们了吗?”

    章白最见不得别人哭,跟着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半年来,虽然生活很清苦,可是却有无数的欢乐,山里的孩子简单质朴,没有太多花花肠子,是在外面城市里感受不到的单纯。

    吴迪揽住章白,对大家挥手道,“孩子们,我们还会回来看望大家的,大家要好好努力,以后也可以去n城看望我们。”

    最后实在是赶时间,吴迪将章白几乎是半推半抱才弄上车,抹一把汗,对司机道,“开车吧。”

    汽车开动,车外哭声一片,章白在里面也哭成了个泪人,小洛抓住章白的手,用力捏了一下,低声道,“不要哭。”

    章白接过吴迪递过来的纸巾擦眼泪,带着浓重的鼻音,又哭又笑,“不好意思,我……我泪点太低了……”

    小洛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抬手摸摸他的脸,犹豫了半天,突然直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小声道,“不……不要哭……我……我会心疼……”

    吴迪猛地瞪大眼睛,咆哮,“小子,谁谁谁准你亲我老婆了?”

    汽车平地一个颠簸,司机脸绿了。

    章白恼羞成怒,一爪子抓在吴迪的脸上,怒吼,“你给我闭嘴,混蛋!”

    吴迪和小洛扛上了,一路都在抓狂,章白对他的幼稚表示十分鄙视,变本加厉地搂着小洛要亲亲,把吴迪气得七窍生烟。

    两个小孩是第一次坐飞机,起飞的时候吓得不轻,小洛还吐了,吴迪一边任劳任怨地照顾着,一边不厚道地嘲笑,“看吧,叫你不要动我老婆,遭报应了。”

    被章白愤怒地拍飞。

    也许是身体的原因,小希比小洛的情况要好多了,除了刚刚起飞的时候差点吓哭之外,很快就满血满蓝原地复活,和章白要了一堆点心饮料大吃大喝,下飞机的时候欢脱得跟只兔子似的。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对小希来说是享受,对小洛来说简直就是折磨,好不容易降落了,下飞机的时候脚都软了,还是由吴迪背下来的。

    领了行李出来,袁哲和黎域带着孩子已经等在外面,看到他们拖家带口地走过来,黎域夸张地大叫一声,“我靠!支一次教,白得两个儿子,你们俩这生意做得够划算的啊!”

    章白大怒,“当着我儿子不许说脏话!你教坏孩子我跟你没完!”

    黎域语塞,半天,憋出一句,“你母性太强,让我压力很大。”

    “去死!”

    “看看看,”黎域立马抓着他的把柄,对吴迪告状,“你老婆当着儿子说脏话,回去揍他!”

    吴迪无奈地看着姑嫂两个吵得不可开交,和袁哲对视一眼,暗道:同志,你辛苦了。

    袁哲淡定一笑:彼此彼此。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快要完结了啊,啊啊啊啊啊……

    68回到家中

    黎域跟章白拌了两句嘴,扑过去捏住小洛的脸,怪叫,“哦霍霍霍,这孩子小脸长得真受啊,给我家椰子当童养媳吧。”

    章白一把将小洛抢过来,挡住他的脸,怒道,“胡说什么?我们小洛才不是gay,你家椰子要搅基就找别人搅,别带坏我儿子,我们小洛长这么俊,以后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孩子呢!”

    “哼,谁稀罕,”黎域转身蹲下来,捏住了小希的脸,“这里还有个更粉嫩的啊,哎哟哟,小不点,给伯伯当儿媳妇好不好?”

    小希不像小洛那么沉默寡言,被一捏小脸,顿时来了精神,本着礼尚往来的精神,伸出小手,豪放地捏上了黎域的脸,奶声奶气,“你也很粉嫩啊……”

    “……”众人安静了一秒钟,突然齐声,“噗哈哈哈……”

    黎域黑着脸,转身抱住自家儿子,大哭,“儿子还是自己的好啊。”

    章白对小希翘起大拇指,“好儿子,不错不错,小洛要向弟弟学习,勇敢地和邪恶势力做斗争,懂咩?”

    两个儿子被他说得一愣一愣的。

    袁哲做东为大家洗尘,去了一家比较高档的酒楼,小洛和小希第一次到城市里,看到高耸入云的高楼、车水马龙的街道,都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章白牵着小洛,抱着小希,站在包间的窗前,看着外面,笑道,“看,这就是以后你们要生活的地方,喜欢吗?”

    “啊,好高啊!”小希十分兴奋,指着对面的高楼大声嚷,“我要到那上边去!啊,下面的人都像小蚂蚁!”

    章白笑起来,疼爱地在他脸上亲一下,“等会儿吃晚饭就回家去,咱家也在高楼上面哦,小洛,你喜欢这里吗?”

    小洛抿紧了嘴唇,呼吸有些加快,点点头,“喜欢。”

    “要快点适应这里的生活哦,”章白笑道,“现在学校里刚刚开始放暑假,等再过两个月,你就得到学校里去上学了。”

    吴迪从背后抱住章白的腰,下巴担在他的肩窝里,对小洛笑道,“不要给自己压力,孩子的适应性强,等这两个月过去,你肯定早就自动习惯了。”

    小洛点点头,“我知道了。”

    菜很快就端上来,小希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桌的精美菜肴,瞪大了眼睛,就差口水四流了,在兰滩寨的时候,虽然吴迪厨艺超绝,但是巧夫难为无米之炊,手头上只有最普通的食材,所以孩子们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午餐。

    袁哲笑道,“快点吃吧,是家宴,不用拘束。”

    但是孩子们还只是眼巴巴地看着满桌菜肴,不敢放开手脚。

    椰子站起来,直接下手,掰了一只鸡腿,殷勤地凑到小洛旁边,递给他,甜甜地笑着,“哥哥,这个给你!可好吃了!”

    小洛舔了下嘴唇,却竭力装出不在乎的样子,一边瞄着那个诱人的鸡腿,一边警惕地看着椰子。

    章白笑起来,拍拍小洛的肩膀,“放开了吃,这是袁椰子,你的堂弟,你们是兄弟,与你和小希是一样的,懂吗?”

    小洛点点头,从椰子手中接过鸡腿,抬眼看着眼前留着茶壶盖发型的小孩,“谢谢。”

    “不谢不谢,”椰子忙摆手,笑眯眯地看着这个新哥哥,抓抓后脑勺,一脸天真烂漫地问,“妈妈说你是我的童养媳,给你吃,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章白怒了,“某人注意点,我儿子只有十岁!”

    那个“某人”在大快朵颐,闻言懒洋洋地抬起一只眼睛,不屑道,“我儿子还只有五岁呢,逗逗小孩而已,这么认真干什么,真没意思!”

    章白说不过他,转而求助自家大哥,“哲哥,管管你老婆!”

    袁哲正在和吴迪边喝酒边聊天,闻言忙笑着挥手,“我可管不了他,惹急了他我回去要睡沙发的,白白不要为难哥嘛。”

    章白抓狂,正在郁闷,突然觉得衣袖被扯了一下,回头,看到小洛一本正经地说,“不要担心,我不会嫁给他。”

    “还是我儿子懂事啊,”章白泪流满面地感慨,屡受打击的小心肝略感欣慰。

    小洛接着说,“我要和弟弟在一起一辈子。”

    章白顿时如遭雷劈,怒吼,“兄弟恋更不可以!!!”

    这边从开饭就一直闹腾得不可开交,章白和黎域一边吃饭一边拌嘴,袁哲看着细心给小希挑鱼刺的章白,小声笑道,“你们这一趟支教还真是因祸得福了,多好的两个儿子,上天待你真是不薄啊。”

    “是啊,”吴迪一脸笑意地看着旁边的爷仨,“人生过成我这样,也实在是幸福的极致了,有老婆有儿子,衣食无忧生活富足。”

    “没有更多的追求了?”

    “有,”吴迪认真的说,手指在那爷仨那边划一下,“让他们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这是咱爷们毕生的追求啊。”

    袁哲哈哈大笑,端起酒杯与他碰杯,“果然不错。”

    两人喝了一杯之后,吴迪笑道,“上次在电话里托你帮忙看房子,有没有什么进展?”

    “我们小区有一家在打算卖房子,我和你嫂子去看了,对方家里装修得不错,很有家庭的温馨感,四室二厅,一厨双卫,挺适合你们住的,只是价钱可能要贵一点,毕竟那地段不错,”袁哲细细地讲着,“并且,你们买了这房子之后就和我们住在一个小区了,平时有什么事也可以相互照应。”

    “好,我和白白尽快去看房子,”吴迪盘算着,“还得买辆车,不然以后送小洛上学不方便。”

    袁哲举起酒杯,“祝贺你,向家庭妇男又近了一步。”

    “彼此彼此,不用客气哈。”

    众人吃完午饭之后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小希狼吞虎咽地吃了一肚子,此时已经一脸餍足地趴在章白怀里睡了。

    走出包间的时候,吴迪从他怀里接过孩子,轻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来抱吧,你照顾了一个上午,也累了。”

    章白笑,“你抱稳了啊,大中午的喝这么多酒,别把孩子摔了。”

    “高兴嘛,”吴迪一手抱住孩子,一手牵住了章白的手,一家四口慢慢走出酒店。

    章白因为早有打算留校任教,所以书苑的房子学校暂时没有收回,但那是三室一厅,其中还有一间是书房,等孩子们长大了,肯定是不够住的,所以吴迪才想要买房子。

    在新房子入手之前,大家还是住在书苑的小公寓中。

    就这样的条件,已经是比在兰滩寨时一家四口挤在一间卧室里好多了。

    这半年,袁哲偶尔会过来帮忙打扫一下房间,所以屋里并没有太多灰尘,简单清扫了一下就可以了。

    章白推开吴迪的房间,对小洛道,“这就是你的房间了,怎么样,不错吧,傻迪,回头得再买个简易衣柜放在这个房间里,专门给小洛放衣服。”

    吴迪小太监状点头,“喳。”

    “德行!”章白笑着去打他。

    吴迪双手搭在小洛肩膀上,“快跑,你妈又野蛮了!”

    章白气得直跳脚,“野蛮你妹!”

    “唔,”吴迪躲在茶几后,一本正经地说,“白白,在孩子面前不能说脏话!”

    章白憋得几乎内伤。

    小洛站在房间门口,看看宽敞的房间,看看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弟弟,再看看像小孩子一样追逐打闹的两个大家长,慢慢露出淡淡的笑容。

    虽然不用再打扫房间,但是从兰滩寨带来的东西也足够他们整理一个下午,等大家都干完活儿了,小希才幽幽转醒,躺在床上跟哥哥哼唧着撒了半天娇,才一蹦一跳地跑出卧室。

    “起来啦?”章白坐在沙发上,张开手。

    小希像个小钢炮一样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大床……好好好好好舒服!”

    章白哈哈大笑,打开电视,“小希看,这是什么!”

    “哇!”小希冲到电视前,几乎要爬进屏幕里,兴奋地大声尖叫。

    “小希!离屏幕远一点!”吴迪从厨房探出头来,提高声音呵斥,转头对章白道,“白白,这些细节都要注意,别让小小年纪就带上了眼镜。”

    章白把孩子拖回来,摁在沙发上,戳着他的鼻子,“小子,以后不许贴屏幕那么近,不然爸爸要打你屁股的。”

    小希仿佛被打了屁股,耷拉着耳朵揉揉屁股,奶声奶气,“打屁股好痛痛……”

    看着这个孩子搞怪的样子,章白忍不住笑起来,曲指弹一下他的脑门,“小东西!”

    一家人吃完晚饭,早早地催促两个孩子都洗完澡回了房间,章白卷起袖子,将孩子们换下来的衣服泡进水里,吴迪从背后抱上去,张嘴轻轻含住他的耳垂,小声轻笑,“白啊,两个多月了,你想憋死老公?”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去外地听课,一个男老师给另一个男老师整理话筒衣服领带,那个人/妻的小模样,让我不禁可耻地萌了,想起了梁霄和徐睿,捂脸,嘤嘤嘤……

    69我们是夫妻

    公孙龙,六国时辩士也。疾名实之散乱,因资材之所长,为“守白”之论。

    假物取譬,以“守白”辩,谓白马为非马也。白马为非马者,言白所以名色,言

    马所以名形也;色非形,形非色也。夫言色则形不当与,言形则色不宜从,今合

    以为物,非也。如求白马于厩中,无有,而有骊色之马,然不可以应有白马也。

    不可以应有白马,则所求之马亡矣;亡则白马竟非马。欲推是辩,以正名实而化

    天下焉。

    龙于孔穿会赵平原君家。穿曰:“素闻先生高谊,愿为弟子久,但不取先生

    以白马为非马耳!情去此术,则穿请为弟子。”

    龙曰:“先生之言悖。龙之所以为名者,乃以白马之论尔!今使龙去之,则

    无以教焉。且欲师之者,以智与学不如也。今使龙去之,此先教而后师也;先教

    而后师之者,悖。

    “且白马非马,乃仲尼之所取。龙闻楚王张繁弱之弓,载亡归之矢,以射蛟

    口于云梦之圃,而丧其弓。左右请求之。王曰:‘止。楚人遗弓,楚人得之,又

    何求乎?’仲尼闻之曰:‘楚王仁义而未遂也。亦曰人亡弓,人得之而已,何必

    楚?’若此,仲尼异‘楚人’与所谓‘人’。夫是仲尼异‘楚人’与所谓‘人’,

    而非龙‘白马’于所谓‘马’,悖。”

    “先生修儒术而非仲尼之所取,欲学而使龙去所教,则虽百龙,固不能当前

    矣。”孔穿无以应焉。

    公孙龙,赵平原君之客也;孔穿,孔子之叶也。穿与龙会。穿谓龙曰:“臣

    居鲁,侧闻下风,高先生之智,说先生之行,愿受益之日久矣,乃今得见。然所

    不取先生者,独不取先生之以白马为非马耳。请去白马非马之学,穿请为弟子。”

    公孙龙曰:“先生之言悖。龙之学,以白马为非马者也。使龙去之,则龙无

    以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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