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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7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人的左胸。“啪”的一声,白皙的双手直接戳破了胸膛,“咔”地折断了肋骨探入血淋漓的心房,森森肋骨混着经脉烂肉就这样被微生逆用力抽出,放置一边。而另一手为潘永霜输着内力将人的命吊在一线上。

    “啊啊――”

    绿色的液体混着血液从潘永霜那空洞的胸腔内流泻出来,红绿的液体混溶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恶心的颜色,黏黏糊糊地就这样漫延在地上,混着一些烂肉与脱落的脏器,死尸般的恶臭混着血腥味弥散在整个皇府。

    “阴阳归宗我还是初次使用,没想到效果挺好的。”微生逆笑吟吟道,说着便再次伸手进窟窿。

    潘永霜已经说不出话来,钻心的疼让濒临晕眩的他又清醒过来,惊恐的小眼睛像是看到了夺命阎王般,亲眼看着自己的骨头和内脏摆放在自己的身边,胸前一个窟窿不停流下恶心的液体。

    “小u我们走了。”微生逆语毕,那缠绕着潘永霜的黑剑便回到微生逆手上。

    那剑仿佛不喜欢微生逆手上的血腥,乖巧地将微生逆手上的血液全数吸收入剑体内,很快微生逆便恢复干爽洁净,连周身的血腥味也祛除,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

    “好乖。”微生逆赞美地看着手上的黑剑。

    快如闪电,微生逆红衣轻扬便消失在暗夜,当夜四皇府被黑紫色的无名之火化为灰烬。

    【皇宫】

    雨落祭台,父子二人对峙着。

    一个血淋淋的黑影砸到左丘颉跟前,左丘颉认得那是辰谜,暗卫总队长。左丘衍见此便轻笑起来,很快一道月白的身影如仙人落凡般半飘到左丘颉面前。

    “四弟,别来无恙。”谬音对左丘颉浑身的伤痕视而不见,闲逛着这他二十多年不曾涉足的祭台,一物一柱竟是和当年别无二致。

    “见过三伯。”左丘衍躬身作揖行礼道。当日谬音给他的信件上早已说清楚了事情的原委,还有倚青的字迹和私印,这才令他相信,也下决心就在今晚起事。而他与谬音的交易便是不再追杀褚家,恰好他左丘衍倒真没甚兴趣去追杀微生逆。

    谬音手上一滞,表情有些裂痕很快又恢复淡定,而左丘衍很快他便意识到什么,像个乖宝宝一样重新行礼道:“先生。”

    “三哥果然运筹帷幄,连皇子夺嫡也控制全局。”左丘颉倚在石柱上,道。

    “各取所需罢了。”谬音抚上那光滑的玉璇玑。

    左丘颉哈哈大笑起来,没人知道那的笑容中保藏着多少情绪。

    “噗”

    突然一道力量将左丘颉腾空而起,最后直接把他砸到石板上,骨骼断裂的声音异常尖锐,鲜血从胸腔涌上喉咙。

    “啊――”

    又是一道力量打入他的身躯,仿佛五脏六腑都在震荡。

    “三哥真是狠心。”左丘颉勉勉强强地撑起半个身体虚弱地看向那不远处的谬音,鲜血浸湿了一大片衣襟。

    “是你对家太狠心。”谬音手指点了一下空气,一道金光笼罩着左丘颉。

    “啊啊!!!”左丘颉撕心裂肺地惨叫起来,狼狈不堪地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就像是被千蛇万蛛撕咬着每一寸肌肤。

    “作为交易,留你一条狗命。”谬音冷漠地说着便抬手一掌。

    左丘颉整个人腾空而起又是重重地砸向石柱,最后血淋淋地滚落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翩然而落的那抹红影。

    “承。”谬音看到微生逆来了才有了些许暖意。

    “谬音,我们走。”微生逆握上谬音的手,灰眸中是掩藏不出的悲哀与疲惫,连语调都有些不稳。

    “嗯。”谬音好像看出来微生逆的不妥,他想着眼下还不是说话之时便回握上微生逆。

    “三哥依旧如此心软,当年的心软把褚家王朝拱手让人。”左丘颉撑着一丝意识嘲笑起来。

    谬音闻言浑身一颤,握住微生逆的手渐渐冒起冷汗,而微生逆扭过头看向濒死的左丘颉道:“即使如此又如何。”

    “你懂个甚,我们天神般的三哥”

    谬音脸色一白,一掌将左丘颉拍晕,尘封的记忆涌来,心底的负罪感让他双腿有些沉重,他突然放开紧握微生逆的双手,一眨眼便飞离了祭台。

    “谬音!”微生逆连忙追着谬音离开。

    左丘衍看了看眼下的局势,左丘懿早已昏迷不知死活,左丘颉奄奄一息也说不出话来,于是便依计行事。

    原本黑暗的苍穹忽然青光乍现,一声尖锐的鹰磔声起,仿佛在昭示着不详的预兆。

    青冥轮转,十层不回。

    那人宛若凤凰涅重生般出现在左丘衍面前,一身秋香色长衫,虽稍显短促,但穿在身上也别有一番风味,他手执玉龙,笑意深深地落了地:“阿衍,久不见都要当皇上了。”

    左丘衍看着眼前货真价实的顾隰,下意识握紧手中的剑,凛冽的神色更胜这苍凉秋雨。

    “倚青觉得耍我很好玩?”

    顾隰落地,而霍十方紧跟其后。他收敛了笑容,一步步朝左丘月走去,湖绿色眼眸在远处乍现的火光中熠熠生辉:“师父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你,金蝉脱壳之计也是形势所迫,阿衍又怎说是戏耍。”

    “花想容说的那些话可否是真。”

    左丘衍是这么漠然地问的,眼神带着忧伤的决绝和嘲讽――他些许知道答案是永远不可能的答复。

    而顾隰就这样看着他,湖绿色的眸中泛起些许涟漪,在惊涛骇浪之后渐渐归于平静。似乎那冰冷的秋雨已经把二人的灵魂融化,融在时空的轮轴里,飞速地向不可预知的方向转动。

    身后忽然有剑衣摩挲的声音,顾隰猛然回头,却看见只是霍十方换手握剑罢了。后者见顾隰回头便露出询问的表情,面色依旧是死人般的漠然。

    死水,无澜。

    顾隰笑了,带着他的回答:“是。”

    他回答得坚决,也伤然。

    说他对左丘衍没有情,绝是子虚乌有――只是,他顾隰不愿带着另一个还未消逝的情愫去选择另一段新始罢了。

    无非如此,无法可选,不如罢了。

    左丘衍听到他的回答便笑起来,伴着冷雨滴在他面庞,有种在流泪的错觉。

    半晌,他挪动脚步,神色漠然地走到昏迷得奄奄一息的左丘颉身边,举剑对着顾隰,勾起嘲讽的冷笑:

    “那倚青,可要报杀父之仇。”

    顾隰视线透过秋雨,看着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左丘颉,道:“阿衍既然是皇上,本侯自然听陛下的旨意。”

    “我不会让父皇死。”左丘衍看着顾隰,一字一顿,已然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我要让他,好好地,活下去。”

    顾隰闭上双眼,嘴角轻勾,柔声道:“臣领旨。”

    【潜龙殿】

    殿内众太医继续为左丘颉疗伤,而殿外挤满了百官,顾隰和左丘衍站在殿外维持着重臣的情绪。

    “侯爷,你怎会”胡不泊上前一步,问道。

    顾隰莞尔一笑,似乎是经历沧桑后的豁然:“本侯遭人陷害,几欲要被置于死地,好在有高人相救,得以从火中逃脱,但不幸受了些伤,直得暂时去山中疗养。”

    “是何方的高人?”马志也上来好奇地道。

    “那是居雾山一隐者,乘巨鹰相救,只可惜不知名号。”

    群臣听闻慨叹不已,纷纷道玉君侯有神仙相助,但这稀奇的喟叹立即被潜龙殿中的紧张纷乱淹没。

    “七皇子,请受臣等一拜,多谢七皇子救命之恩。”黄滔阅突然拜下,而后那三十几名被掳去或是刺杀的重臣也相继跪下。

    微生逆让人刺杀朝廷命官,但只是让他们假死,之后将那些人的尸体偷走,以左丘衍的名义将其救活安置,而那失踪的大臣依旧如此。

    “诸位请起。”左丘衍连忙扶起黄滔阅。

    时间悄悄溜走,雨渐至,晨到。

    “皇上!!”殿内一声尖锐,悲痛的声音响彻皇宫。

    那震天的声响令众人一愣,群臣立即知晓这是何的预兆,无论是真是假,眼眶都红了起来,而后纷纷跪下,等待那即将的号召。

    “父皇”左丘衍一脸惶然无措,猛地推开殿内的大门,那沉重的金丝楠木让他手有莫名的生疼。

    房内一片死寂,只见榻上身着龙袍之人面无血色,唇与肌肤几乎融为一色,犹如被揉碎的宣纸瘫在被褥里。

    那老御医跪在地上死命磕着头,泣不成声道:“老夫……尽力了……”

    话音未落便哭声震天,左丘衍上前一把拉住他御医道:“父皇怎么样了?!”

    那老御医颤抖地涕泗横流,哑声道:“皇上龙气尚存,但与……与行尸走肉无异”

    “什么意思?”左丘衍紧张地盯着他,那眼神凌厉得吓人。

    “皇上身体上的伤患可以愈合,但是老夫用尽各种办法,皇上都不醒啊!”而后哆哆嗦嗦,似乎鼓足了勇气道:“依老夫多年经验,皇上……皇上是不愿醒来啊……”

    左丘衍眼中闪过一丝成竹在胸的快意,而后很快被愤怒淹没,怒声道:“满口胡言乱语!父皇怎可能会不愿醒来?庸医!”

    众大臣纷纷上前劝阻左丘衍不要动怒,左丘衍又破口大骂了几句,便把众人都赶了出去,独留自己与左丘颉在房中。

    左丘衍听着窗外的秋雨连绵,嘴角忽然勾起一丝深不见底的笑意。他缓缓转身,看着床上躺着的左丘颉,而后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来,上前小心翼翼地将其喂进左丘颉口中,还盛了水给其咽下。

    那动作轻柔,正是在对自己的心上人。

    一切都做完后,他便笑了,笑得似个孩童,天真无邪,充满明媚的日光,而后缓缓开口道:“今日是父皇的生辰,我便让父皇重生……”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了。”

    ☆、永生挚爱

    夜幕被凌晨代替,细雨之下东方没了晨曦。凉凉雨风,不敌人心的冰凉。

    依着点点透射云层的光芒,谬音在一片金黄的麦田中落下,细雨中他飘逸出尘,华清遗世,神迹若o。

    他知道身后的那人追了自己一整晚。

    “对不起。”谬音悲哀地闭上眼睛。

    “我说过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介意,为何你不相信我?”微生逆心疼地从后将谬音搂到怀里。

    “那时我已经算出了左丘亥的不轨,我也将此事告知褚空。”谬音幽空的声音响起,沉入痛苦的回忆中。

    “嗯。”微生逆毫不介意。

    “褚空一向仁慈,不让我除去左丘亥。”

    “褚家的如此结局根本不关你的事。”微生逆将谬音转过身来,温柔地抚着对方面庞。

    “那日褚空告诉了我一件事,他说是他对不起左丘亥,或许那便是左丘亥造反的原因。”谬音垂头。

    “何事?”微生逆柔声问道,他清楚谬音看似很强大但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脆弱,脆弱到只能逃避,而他一直在努力用心呵护这个男子。

    “当年左丘亥的娘子难产,左丘亥向褚空求一株万年人参保命。”

    “只是那万年人参是至宝,非皇室之人不可用,褚空虽仁慈但也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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