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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4

    风起迹临之风动 作者:空虚二爷

    脸上毫无异色,令人惊叹。

    “眼下是派人将此案查清最为重要!”

    “懿儿有何看法?”

    “回父皇,儿臣认为此案由七弟破最为合适。”

    左丘衍在一旁心中一动,眼角瞟了一眼左丘懿,心中略略有数。左丘颉听闻后看向左丘衍道:“衍儿认为呢?”

    “儿臣愿意担负此案。”

    “好,那么就由七皇子负责督查此案,刑部的人员可听从调用。”左丘颉向来许多重臣已不在,只能交予他,朝中大将尽损,连他最敬重的黄滔阅也失踪寻不到踪迹。

    “是!”

    这一事情解决后,忽然工部尚书刘倡上前道:“皇上,臣等有一言要进谏。”

    “说。”左丘颉看到是他,心中也大概有数是何了。

    “自从三月以来,我国混乱此起彼伏,先是谣言四起,而后是武林动乱,再有江南之乱,这样下去不利于江山社稷。故臣等经过深思熟虑,恳请陛下尽快立储君,以保江山稳固,平定纷乱。”

    “刘倡你说的话朕可不爱听。”左丘颉冷笑,“听你的意思,朕似乎保不了这江山,且要不久于人世?”

    “陛下万万莫误解!”刘倡慌得跪了下来。“臣等只是希望陛下立储君,将此事办妥,以防外贼窥觊!”

    “外贼是指什么?”

    “武林等人狂妄,妄图窥觊我国江山!”郭原此事上前道。

    “皇上请三思!”又有许多臣子上前道。

    “笑话!”左丘颉一拍案几,惊得下边的人抖了三抖,而后他忽然不怒反笑,看得令人发毛道:“既然众爱卿都要朕立储君,可有合适人选?”

    “四皇子孝悌忠义,心系百姓,为人和善,宜室宜家,是再好不过的人选。”孙强认真道,他上次在穆桦一案已然受了压制,此次不得不向左丘懿表忠。

    “四皇子是不二人选。”郭原也附和道。

    众臣也纷纷随声附和,左丘颉坐在龙椅上面无表情,道:“懿儿是做了什么,让你们这些人死心塌地的。”

    下面顿时噤若寒蝉,要知道党羽勾结是左丘颉容不下的。

    “别以为朕不知道你们这些人脑子里想着什么。”他冷笑,将桌上进谏的一大批文书扔在地上。“退朝。”

    五日后。

    左丘衍皱着眉心,一手托着额头,看起来有些烦躁,这件案子当真是困难。过了五日案情还依旧毫无头绪,三十多名朝廷重臣一夜之间或是暴毙房中或是失踪,而凶手神出鬼没没有留下半点线索,武功奇特,那暴毙的大臣没有丝毫外伤,只是骨头全数被化去,武林还未出现如此化骨功。

    突然一封淡黄带着幽幽木兰香的信封落到他面前,左丘衍警觉地盯着那来路不明的信件,不知是否打开。

    一阵清明的檀香由远而近,左丘衍只觉奇怪他府内可没点檀香而且这檀香有些熟悉,他不禁抬起脑袋环顾了四周。

    “七皇子。”

    灵动遥远的声音从左丘衍身后传来,仿佛是隔世的言语。

    “是你?你找本殿作何?”左丘衍转过身直视眼前的人,这人他只见过一面罢了,可是如今能毫无阻碍地进出他皇府,而且还是来找他左丘衍。如今局势越发微妙,左丘懿已经有所行动,朝中重臣损了一半怕是左丘懿所为,只是为何左丘懿有如此大的能耐。在此时这男子主动来找自己,难道他是左丘懿的人?

    “我是微生逆的师父。”谬音缓缓道出自己的身份,看着左丘衍不语他继续道,“面前的信件还请过目。”

    左丘衍一听是微生逆便有些狐疑,微生逆这人与倚青走得近,还是释月楼楼主,他到底想如何?

    “身为皇子怎可如此胆怯。”谬音轻笑道。

    左丘衍微微凝眉,干脆地拿起信件看起来,愈是往下看他的表情愈发严肃。这重臣暴毙失踪,还有自己的一些党羽被除去或是反悔都是左丘懿之意,只是这表面如此,内里实情却是加上信上还有倚青的私印。

    “你们为何要帮本殿。”左丘衍收起信件。

    “做个交易。”

    左丘衍不语,盯着谬音的双眸越发深邃探索。

    “微生逆便是你们左丘家当年的漏网之鱼――褚家后人承。”谬音淡淡道。

    左丘衍脸上划过惊异,很快又淹没在沉默中。

    “看来七皇子不太相信。”谬音轻勾嘴角道。

    “我信。”左丘衍微微凝眉,“所以你们要如何?灭了左丘家?夺回江山?”

    “不,承不适合当皇帝,我只要左丘颉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所以?”

    “我会帮你到底。”谬音言罢他再取出一封信件交给左丘衍意味深长道,“这个交易你现在可以不答应,不过我肯定你会答应。”

    左丘衍接过信件没有立即打开而是放到一边,而谬音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便离开了皇府。

    “报――”

    “传。”左丘衍疲惫道。

    “启禀七殿下,府尹来报,那置于府衙的三十具重臣尸首无故消失。”

    “嗯。”左丘衍像是早便知道般,他平静地站起身来,“备轿。”

    “是。”

    那人走后左丘衍回头看了看那未开封的信,他拿起信件刚想打开。

    “报――”

    “说。”左丘衍把信藏于袖内。

    “玉君侯府邸失火,玉君侯葬身火海。”

    左丘衍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一片灰烬。

    往昔繁华的顾府如今如竹篮打水一场空,荣华尽失,那断壁残垣仿佛还在诉说着那山珍海味。

    那牌匾掉到了地上,上面金碧辉煌的二字早已被烧得辨别不清。

    左丘衍还能清晰记得这里的每一个院落,他所站的是大堂的位置,前不久他来时还看见顾隰喝得个烂醉,在这里依依呀呀地发起疯来给自己唱西厢记。他们还时常在此用膳闲聊,用轻佻的话语侃宫中龙争虎斗。

    往东走去是荷园,顾隰夏日最爱来此地。那次他来到这里,还能看见他与霍十方缠在一块。还有那西边是厢房,记得他对顾隰彻底死心也是在这里,他笑意盈盈,自己不动声色,二人的情怨也就一刀两断。

    那些钦差本想抓了顾隰回去兴师问罪,谁知出了这样的事来。火势这么大,别说尸骨了,钢铁都被烧成了灰烬,根本无从下手。

    左丘衍呆滞地站在那灰烬之上,心酸和心烦的感觉涌了上来。虽说顾隰与自己无甚可能,但毕竟在储君之位的争夺上帮了不少,而自己今后的路也少不了他相助。他不禁琢磨,这火从何而起?莫非有人故意陷害,但以顾隰的武功,不可能会丧生火海。

    难道

    他眼前忽然一闪,便陷入了无端的黑暗中。

    玉君侯顾隰丧生火海,长陵百姓悲痛欲绝,皇廷也下旨表示哀悼。百姓们纷纷上街来追悼玉君侯,有人还做了首诗长歌当哭道:

    豪华去后行人绝,箫筝不响歌喉咽。

    雄剑无威光彩沉,宝琴零落金星灭。

    玉阶寂寞坠秋露,月照当时歌舞处。

    当时歌舞人不回,化为今日长陵灰。

    而在遥远的长陵郊外,却有二人如胶似漆,如□□燕,向西而行。

    金色长发那人英俊沉稳,蓝色的双眸含着欣悦看着身后那气喘吁吁的家伙,脸上露出宠溺的笑意,后者见了他这样,便嘟着嘴道:

    “影你笑甚么嘛?”

    “小财迷,叫你贪心,拿了那么多金子。”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上前帮他拿了一袋扛在肩上。

    “哎哟哟,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不拿点作甚嘛。而且顾郎也真狡猾,说拿了金子要分给他七成,这两千两黄金有一千四都给他了呐!我能不多坑点嘛!”花想容眉开眼笑,直腻歪上砂影,

    “好好好。”砂影笑着道。“咱们快走罢。”

    “好咧~对了影,回西域后我想吃羊羹。”

    “小馋猫,你不是最讨厌这个的吗?”

    “哥哥我只爱吃影做的!”

    “净胡说。”

    “哪里!”

    两道黑影渐行渐远,夕阳缓缓地落下,留下暧昧的余光。

    大漠长疆探砂岩,风尘天侧抚云烟;九马画山数命运,一生伴君不羡仙。

    【浅峪?浸月阁】

    秋意渐至,浸月阁有些萧索之色,依旧的木亭,依旧的古琴,依旧的人。一人拨弦,一人执笔,在这飘摇秋色中定格,只剩下琴音游荡出这幅丹青。

    突然,微生逆停下来,谬音不解地看向微生逆道:“为何停下?”

    “突然没了方向罢了。”微生逆笑了笑便继续着手调了几下琴弦,要找到接下来的音。

    谬音放下笔来到微生逆身旁道:“把上一句弹来我听听。”

    微生逆颔首而后轻而易举地拨了拨琴弦,又是到了某一个点后便不再弹下去,谬音轻捻了几根琴弦后便扬起自信的笑容,一串灵动的音律流泻开来。仿佛可以让顽石点头,可以让残花苏醒,可以将让黑暗驱散。

    “这首曲子我帮你补完。”谬音收手,眼带笑意道。

    “落辞。”微生逆言道。

    “这曲不悲,怎能取如此名字?”谬音重新回到桌案前,执起笔继续那未完的画作。

    “青石谧落雾化归,如落堪称凤凰游。定辞非欲此中言,落辞一点作可怜。”微生逆不紧不慢地吟出。

    “倒是很适合这画。”谬音将微生逆的几句诗题在自己的画作上,嘴唇勾起一丝恰到好处的笑容,展露却也内敛,冷傲却也温柔。

    微生逆温柔地看着眼前神采奕奕的谬音,他准确地将人抱到怀里,落花也听得到的情,像是残叶落入泥土也心甘情愿的爱:“我爱你,很爱很爱。”

    “从十四岁至今我爱了你五年,接下来的五年,十年,二十年,四十年直到永远我都会爱着你。”微生逆在谬音耳边轻声呢喃着。

    “嗯。”谬音的眼神有些放空。

    “怎么了?”微生逆紧张地看着谬音。

    “我想跟你说一件事。”谬音仿佛下了决心般,认真地言道。

    “嗯。”微生逆笑着点头道。

    “我”

    “见过楼主。”一名黑衣人落到微生逆面前跪下言道。

    “跟我进来。”微生逆看了一眼谬音便走回房间,那黑衣人也跟着进去。

    亭内的谬音看着微生逆成竹在胸的背影,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原来十几年前那个事事依赖自己,每时每刻都缠着自己的小孩已经渐渐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

    不到一刻钟微生逆便重新从房内走出来,笑容满面地回到谬音身边道:“师父方才要说何?”

    “没,只是想说你的生辰要到了,想要何礼物?”谬音笑道。

    “师父把自己当礼物送给徒儿如何?”微生逆开玩笑道。

    “胡闹,你不要我还省事了。”谬音瞥了一眼微生逆。

    “那就从旧。”

    “一碗长寿面。”谬音了然道。自从承的爹娘离世后,每年自己都给承准备一碗长寿面庆贺生辰,十几年不变。

    “两碗。”微生逆意味深长道。

    “为何?”

    “上一次谬音欠我一碗。”微生逆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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