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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 一云 作者:落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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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这跟在洛行云背后的两人也十分小心谨慎,他们的确奉教主之命暂时听命与洛行云,却不代表他们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时不会动手。

    等过了一会儿,屋内那道身影便应声而倒,洛行云推开门迈腿进去,那两人往四周看了一眼才跟上,房子里间的确躺着个人,听其呼吸声似乎已经陷入昏迷。

    走在前头的洛行云却忽然眉头一动,右手一翻,掌心中就出现了一枚银针,手臂一晃间,银针就随着内力飞了出去,钉在素天一的床头,而他的声音也在寂静的房中恰到好处地响起:“不是说了,没有我的命令不能动吗。”

    他的举手投足间尽是冷意,那想动手的人浑身一僵,随后才低声道:“教主说过,能斩草除根之时我等不必手下留情。”

    洛行云:“你觉得就这么杀了武林盟主,你我会出得了这中原?教主让你斩草除根,也不是让你不带脑子去做的吧。”

    他边说着略带威胁的话边独自靠近素天一,伸手在其身上摸索了几下,翻出了一个令牌,在两人的注视下光明正大地放进自己兜里。

    洛行云睥睨着这俩碍事的家伙,正准备让两人退下时变故骤生。

    只听门外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紧接而来的就是一把悦耳的声音:“爹?您歇下了吗?”

    素月华这姑娘今天出去玩了一天,本来和她爹说好要在扶灵山上住一晚在回来,谁知道在这个时候她又跑了回来。

    她正疑惑着自家爹明明是个爱操心的主,平日不过子时绝不会合眼,今儿怎么一反常态房内悄无声息,再加上房门半掩,她便推开门来看看,却不想直接看到了三个带着大刀的不速之客!

    “你们!”素月华机灵地后退一步,她可不信庄里有什么客人是会穿成这个样子,半夜摸到她爹房间来做客的,于是抽出了佩剑挡在面前:“来者何人?!有刺客!!”

    这姑娘的一嗓子惊动的可不止是庄中的护卫,还有站在房中因为这措不及防的会面而愣住的三人,离素月华最近的那人早已目露凶光拔出刀来,这一刀之下,必然是带着杀人灭口之意。

    素月华好歹也有武功底子,她看见对方的攻势也十分勇猛地冲了上去,大有几分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

    只是那跟在教主身边的人,又怎么会打不过一个武功粗浅的黄毛丫头,刹那大刀一拐一劈,那把亮着贼光的佩剑就毫无意外地断成两截。

    素月华拿着断剑扛过了几招后就明显落于下风,她侧身一避,大刀瞬间就改了个方向折回来,这一刀势必要废去她一只手。

    洛行云脚下微动,目光紧盯这交战的二人,他不可能见死不救,但此时的确没有什么合理的理由打断。

    就在这时,一抹青色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拿刀的邪教教徒只觉得手上传来一阵刺痛,方才似乎有什么东西击中了他的手,以至于在被对方近身时一手居然失去了知觉。

    然而那匆匆赶来的人也不过是伸手把那位姑娘拉出了战圈,落在几步开外。

    “这人是高手,走!”洛行云匆匆一眼已经知道了是谁,便适时道了一句,率先一步跃起飞快离去,两人忙跟上,既然任务已经完成,他们也没有必要再将命搭上。

    素月华已经嗷嗷叫着冲进房里看她爹去了,历万书看着三人离去的方向,慢慢走到方才洛行云的位置,随脚蹭起一些泥土掩盖掉地上因内力发力造成的一点痕迹。

    素天一已经安顿好了素月华,并让那姑娘先回去歇息,他从房里走出来,站到历万书的边上一拱手,看着后者目光所到的方向,低声道:“公子,属下有一事不明,不知公子可否给个答案?”

    历万书轻声道:“嗯,问吧。”

    “洛公子要混入邪教,却不愿让公子知道总坛的位置,您此时帮他,是不是”素天一说到此处却停下了,他不敢问得太明显。

    他觉得这三年来,历万书有什么东西在一点一点地变,一种让他也说不出来的变化,比起三年前,这个年轻人做事让人更加难以猜测,同时心思也藏得很深,只是仿佛唯独对洛行云这个人是例外的。

    历万书却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依旧将目光定在遥遥西北方向,缓缓道:“你是觉得我放弃了?放弃揪了十多年的仇恨?”

    素天一低头,恭敬道:“属下猜不透公子所想。”

    “不,你想岔了,在此事上我绝不会做出让步。”历万书轻笑了一声,语气却前所未有的坚定。

    绝不会,亦不能让步。

    ☆、第八十四章 谈判

    洛行云偷了令牌之后,却没有那么快赶着回总坛,但是没等他忙里偷闲一两天,就被历万书这个不速之客找上门来了。

    说实话他倒真的没有想过,那家伙居然也和他一样回了中原,并且前夜因为那场偷令牌的大戏差点露馅而被历万书救了一回。

    因此面对这个找上门来的人,他就没什么好冷嘲热讽的了,只不过抬头看了那家伙一眼,先是小声嘀咕了句‘腿伤还没好就瞎跑’,而后悠闲地躺在床上伸个懒腰道:“你这是准备去赴约了?单枪匹马的也不怕那满肚子奸计的皇帝直接了当把你扣下。”

    这两天对于中原皇帝的举动他也是略有猜测的,不过看样子很可能就是为了钓历万书这条大鱼。

    历万书笑得如沐春风,一展扇子慢慢走过来:“所以在下这不是希望有武林高手一同前往,护在下这个走路都不稳妥的病秧子一二嘛。”

    “所以你是打算就这样光明正大地跑到宫外叫阵,让守门的侍卫通报一声让你进去?还是说翻墙?”洛行云道,“这宫墙可不比其它墙,纵使你我有三头六臂,被发现了很有肯能连皇帝的面都没见到就直接隔屁了。”

    历万书挑眉:“翻墙这种吃力不讨好的活我是做不出来的,咱们跟皇帝之间不是还有个中间人么。”

    洛行云立即想起了那个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长着一张嫩脸的大理寺卿梵央,那的确是十分好的一个传话筒,只不过

    洛行云:“我们和他也算是熟人,这样去岂不是告诉皇帝你我的水深得很,和前朝势力脱不开关系?以后的麻烦可是接连不断的。”

    历万书合上折骨扇敲了敲自己的手心,沉思许久后那双漆黑的眸子骨碌一转,落到了大大咧咧躺在床上的洛行云身上,并且目光十分好意思左右流连。

    洛行云顺着此人目光低头将自己看了一转:“我衣服怎么了吗?”

    历万书:“阿云,你可有多一件黑斗篷?”

    洛行云一扬下巴:“外头满大街都有卖,为什么非要拿我的?”

    历万书勾起嘴角,伸手去掀洛行云的斗篷,而后将那下摆一番,一朵精致的红色刺绣花就显露了出来,他用指尖抚了抚那一针一线缓缓道:“外面卖的黑斗篷可没有这么一朵花。”

    天色渐暗,由于契丹叩关的战火波及,最为繁华的京城却变得更为萧条,平日里的欢笑华灯皆化为寒夜一阵冷风,吹得满朝文武窝在自己的府邸中惶惶度日。

    两匹马慢悠悠地从寂静小巷的拐角处走出来,骑着马的是两个全身笼罩在黑斗篷中的人,看行走的方向,似乎是要往不远处的大理寺走去。

    等巡逻大街的官兵走过,这两人就一夹马腹加快了速度往前去,其间还夹杂着些与他们这身神秘行头十分不搭的轻声细语。

    一人道:“你动来动去干什么?”

    另一人遂道:“阿云,你这人面是不是沾了点什么东西?怎么感觉戴上去老痒了?”

    “放屁,这张我用都没用过哪会啧,你别挠啊,掉了!”

    随后有人一声感叹:“三年了,你这易容术还是没半点长进啊。”

    两人在离大理寺还有百来丈的地方就停下了这种毫无意义的闹腾,洛行云还在帮历万书把刚才被扯起的一个小角的脸皮给压回去,并用眼神警告后者不许多手。

    大理寺关押的一般都是朝廷要犯重犯,自然少不了一大群守着地牢的侍卫。他们按时换岗五步一人十步一群,期间巡逻得十分密集,可以说这看守的规格比皇宫差不了多少。

    上一次素月华一个姑娘家能只身潜入救人,除了靠运气以外,最重要的是那群假的邪教不过是用来装个样子,自然不会放入重犯地牢中占位置,所以那些看守的侍卫也仅仅是闲站着罢了。

    但对于洛行云他们来说,这大理寺的墙自然是比宫墙要易翻多了,再加上看守的侍卫无人能轻易地发现他们的行踪,所以这两人进大理寺可谓是如溜自家后院一样自如。

    可是等进去之后,这俩不靠谱的才发现一个更重要的问题被他们早早地遗漏了:偌大一个大理寺,大理寺卿究竟身在何处?

    其实像梵央这种活泼好动坐不住的人,在天黑后是显少会乖乖在大理寺里头过一宿的,且大多数时候他不回去三王爷还会亲自过来提溜人,王爷一来,大理寺卿就屁颠屁颠地跟着跑了。

    不过今夜情况特殊,有人在京城大肆散播什么暮亡为天命所归这种谣言,大理寺卿认为此人背后应该会牵扯出朝中大臣,便连夜提审此人。

    这才刚问完话,三王爷暮钟禹就已经从王府过来寻人了,大理寺卿腆着脸,十分好意思地把手边什么笔录一股脑塞给了一旁板着脸敢怒不敢言的大理寺少卿,拽着三王爷的手臂几乎是乐得蹦跳着往外走。

    两人从地牢前经过,守值的侍卫都一一问候,然而在一拐角过了石壁准备出大理寺之时,钟禹就突然停了下来。

    “有人,高手。”三王爷眼角一扫侧边,走前一步伸手将梵央护在后面,另一手已经搭上了剑柄,浑身戒备。

    在细微的树叶沙沙作响声音中,两道黑色的身影轻飘飘地从边上的房顶落下来,恰好堵在他们的路前。这两人一身黑色斗篷盖着大兜帽,侧身佩戴着刀身颇为狭窄的弯刀,像极了他们所遇到过的邪教之人。

    梵央探头大量这俩人一转:“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擅闯大理寺?”

    一人走前一步,说话的声音低沉到听起来有些阴森:“自然是来献救国良策之人。”

    梵央眼中暗芒一掠而过,他收敛了心神从钟禹的回护中走出,对二人客气一拱手:“二位既然是来献救国良策的又何必这般遮遮掩掩,皇上此次可是抱着十二分的诚意与二位相商。”

    “那是自然,要不然等户厘一攻入皇城,你那位大人物的诚意可是就不值半个铜板了。”那人的言语间似乎有些嘲讽,不过随后就冷声道,“不过我等没有兴趣进狼窝,让你们那位大人物出来城外相见,明日午时三刻,五里复雨亭,你们二人可同去。”

    这人搁下这话后,就与另一人一跃上了屋顶消失在夜色中,当真是在大理寺来去自如从哪来就从哪走。

    梵央自那两个身份诡异之人出现后,就一直在悄悄观察,可在这黑斗篷的遮掩下,他唯一可以看见的就是站在前面那人高挺的鼻子,至少他不曾见过中原人的鼻子长这般。

    “钟禹,你觉得这二人的武功如何?”梵央皱眉道。

    暮钟禹收回了手,神色凝重:“随便一人,武功都与我不相上下。”

    梵央在心里嘀咕:若他所想不错皇上应该是想借前朝之力扳回一局,假设这来者当真是一个传话人,武功奇高不说,可为何来的竟然是个外族人?

    难道前朝势力为了夺王位已经与外族勾结,而此次契丹叩关会不会也是他们的一计,为的就是逼走投无路的暮国找上他们?

    大理寺卿想了许多,可他毕竟不能知道一国之君的真正想法。此时大局如此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只是皇上这一步棋下得太玄,他都看不大明白了。

    而此时除了户厘和邪教的勃勃野心让人看得一清二楚外,离他最近的两方人马却是他最看不透的。

    契骨城中,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晃晃悠悠地进了一家小酒馆,他轻车熟路地敲了敲掌柜的桌子,开口嚷嚷:“给我来一坛烧火醉!”

    那掌柜的一抬头便笑了:“哟!好久不见你一个人来买酒了,那帮你稍酒的年轻人都几天没见了,怎么,馋得跑出来了?”

    “哎,年轻人事多!”他嘟囔了一句,接过掌柜的酒坛子扔下银子转身就走,“走了!”

    他刚出小酒馆,一人就从小巷子出来跟在他身后,用低低的声音说道:“我们觉得就出老教主的事情委托给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实在不妥,你怎么就那么信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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