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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书 一云 作者:落字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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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夸完你的血温热,这会儿就凉透了。

    三人从那两个姑娘消失的屋子出发,四处寻找一点可疑的线索,以便判断她们离开的方向。

    “公子,你看!此处有个被推翻的花盆!”素天一道。

    三人过去一看,发现那花盆的确倒得很不寻常,因为上头的枝丫还勾着一点小小的布料。

    “这是那大娘家姑娘的裙子?”历万书凑近了一把拽下上面的布碎,依稀记得昨天那小姑娘穿得就是一身浅蓝色碎花裙。

    他们顺着花盆倒下的方向看去,那里是一个屋子后院的小门口,现在那破旧的木门半开着,风一吹还会欢快地嘎吱晃几下。

    “那小门后面是什么地方?”历万书问。

    “大娘说,小门后面是一条小道,走远些就能进林子,哎?那两人会不会就是从这里走的?”素天一几步就迈了过去,“说不定沿着这路走能摸出什么线索来。”

    这小道一路上郁郁葱葱,或许是两边树木太过高大,明明是大艳阳天却被遮挡出了一片阴阴森森来,偶尔还有些别的不知通往何处去的小路岔口横在两边,此处地形复杂,的确十分容易迷路。

    历万书他们的脚程是异常快的,一下子就走了半个时辰,却依旧在小树林的范围内。不过他们并不敢随意走动,毕竟怕有人设伏,在这地方中了招那可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就在他们准备往回走之时,洛行云的目光却被一棵树上细小的质押所系着的紫色纱布引走,那纱布被人匆忙地绑在上头迎风飘扬,青天白日之下万緑从中一点紫,十分惹眼。

    他们都认出此物是月华那丫头身上的纱衣,而素月华能在此处做记号,就证明她走到这里时还活着,并且有空隙搞小动作。

    “即使她活着,情况恐怕不大好。”洛行云盯着纱布上的血迹道,“她们应该是中了蛊术才自己走出了村子,可以说是毫无反抗之力,按理来说敌人也没必要把她怎么样,可为何这布上会有血迹?”

    历万书想了想,道:“你说这蛊术会不会有个时辰限制?”

    一般中了蛊术之人是没什么可能自己醒过来,除非像洛行云这样意识到自己不妥的时候有人恰好打断,才有可能从中逃脱,而素月华她会自己走来林子里就多半是中蛊了,可前面这么长的路程一点记号也没有,那应该是她走到这里来的时候清醒了。

    素天一皱眉,刚想说点什么,却被洛行云莫名其妙地抢先一步,只听原本在想什么的人突然冷笑一声,提高了音量:“定是月华她们走到这的时候蛊术恰好失效了,而后就有人出手将两人制住,并且丝毫不懂得怜香惜玉地把人拖走。”

    素天一愣了一下,便看见洛行云往一个方向斜睨一眼:“你这藏头露尾的三脚猫功夫还欠了些火候。”

    历万书几乎一下子发现那个方向有人的气息,可能是因为洛行云的三两句话激得那道行不深的家伙现了原形,当下瞬间就掠了过去,折骨扇已经脱手而出。

    “哐当!”来者竟是一身緑衣,悄无声息地扒在树木上面的确让人难以察觉,但那家伙并非是什么省油的灯,不知用了什么东西利落地将厉万书的扇子挡了下来,随后飞快地掠向另一棵树。

    “哪里跑!”素天一心想这必然是找到自己闺女的唯一线索,便大喝一声也追了过去。

    然而那贼眉鼠眼的家伙跑起来简直像脚下抹了油一般,在林子里宛如红屁股猴子一般乱窜得飞快,显然对这个地方十分熟悉,而追着他跑的三人也跟着好一阵上蹿下跳上演了半刻的老鹰捉小鸡。

    就在那人以为自己能够轻易逃脱之时,一柄长剑竟然带着一丝劲风猛然射来。

    “叮!”长剑入木三分将他的緑衣也钉在了树上,就这么一瞬间的迟疑,他身后的草丛中便又一道身影掠了出来,未待他看清来者,一柄折扇已经划破了他的脖子。

    估计那人最不能理解的是居然有人能把长剑当匕首用直接抛出。

    历万书伸手接住旋回来的者骨扇,顺手把那长剑拔下,笑着对慢条斯理赶来的洛行云道:“你的剑术又精进了几分啊。”

    “彼此彼此,”洛行云掀起嘴角习以为常地扯皮,“历庄主的武功也不错啊,都专对着人脖子砍了。”

    等素天一也赶过来,三人就对着此人搜查一番,历万书自然是施施然地站在隔壁仔仔细细地拿出手帕擦拭着他的折骨扇。

    洛行云百无聊赖地看了看,也没找到什么,等将人像煮鱼时翻过来后,他便眼尖地看见那人的后背被划开的衣服里头似乎有些什么。

    等伸手一掀,他瞳孔骤然一缩。

    此人后背所刻之物分明是在他身上也同样有的双蛇图。

    ☆、第六十章 愁思

    邪教中人这回出现在这山野之地搞出这么多动静有何目的?昨夜想刺杀他的人也是这群人所为吗?

    洛行云脑中掠过诸多念头,脸上却仍是不动声色地沉默了一阵,才道:“这人会不会是邪教?”

    “哦?洛少侠何以见得?”素天一问,他可认不出这双蛇图的来历。

    “此人的背上所刻的图案是我在八尸游龙宴上一个邪教长老身上见过,想必应当是邪教的什么分支。”洛行云本想粗略一言混过去,但当时历万书亦同样在场,他就不好隐瞒了。

    “嗯?”听闻他们讨论起来,就走了过来拧着眉看了一眼双蛇图,却是有些惘然道:“我没什么印象。”

    洛行云扫了历万书一眼,一时有些不明所以,却因不知为何对方选择帮着混过此事而没再开口。

    “除了掳走几人个也没什么大动静,那邪教搞这玩意究竟是想干什么?”素天一有些愕然,他们和邪教从来没有正式交过手,此次却把手脚伸到了浮莲壁附近,是否有出手试探的意思?

    “不管如何,我等现在还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即使皇帝有所猜测我们也能避则避。”历万书道。

    素天一:“可难不成让任由他们探查?”

    “那自然不行,你当这浮莲壁的凶名是好玩的吗?有些地方即便是我们也不敢轻易率人进入,既然他那么不长眼睛想要进来窥探一番,那这块地我们就让给他们了。”

    素天一听闻便是整个人一震:“这地方是我等好不容易才安顿下来的”

    历万书轻叹一声:“时局变化的快,当断则断。”

    “那我们又能避到哪里去呢?”

    “说起避开,还不如用躲比较合适”历万书收起他那把扇子,用一种极慢的速度轻飘飘地说,“ 我已经躲躲藏藏了二十年啦,到今日只觉得自己活的不人不鬼,可又有什么办法呢?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不能轻易下手,否则怎么对得起当年为我养父抛头颅洒热血的人,还有现在依旧忍辱负重窝在这个皇朝中的忠臣?”

    他似在回答,又像在喃喃自语,往日身上的文雅书生气瞬然转变成了一种洛行云在别人身上所见到的皇室宗亲独有的气度,那是一种运筹帷幄掌控天下的从容自得。

    这份从容会让人轻易忘记这不过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而是个已然成熟的一国之君。

    洛行云所知道的是历万书大概从未有过称王称霸的雄心壮志,可惜大势所趋,他尚在未懂事之时就已经背负了所有的责任,这些逼着他连滚带爬地前进,逼着他早早地承担起一个皇朝的复兴期许和衰荣。

    但一定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而他也没有问过自己愿不愿意。

    洛行云觉得这个男人其实和齐玉堂中的那些刺客一样,只能按着轨迹一步步走,是因为他们本因带着定数,却没有挣扎过,最后只能麻木地让这种事情成为一种习惯。

    而成为习惯之后再挣扎着逃脱的滋味如何,他洛行云再清楚不过了。

    “阿云,”历万书突然收起了严肃的表情,看向洛行云,“经过昨夜我实在不放心,以后我贴身保护你如何?”

    洛行云一听这家伙的语调就觉得哪里都不对劲,便斜睨那伪君子,“哦,你要怎么个贴身法?”

    “十分简单,只要你今晚”历万书附在洛行云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还不能他说完,后者就已经脚底抹油溜出了大老远的距离。

    素天一在一旁目睹了自家庄主和另一个大男人的打情骂俏,只觉得自己一双老实人的眼睛都要废掉。

    那溜出了大老远的人背着手在前面迈开脚步,慢条斯理的声音紧接着传来:“既然历庄主没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就闭嘴吧,素盟主,我们就先回去了。”

    “咳!好,好。”素天一闻言也干脆利落地抬脚跟上,还不忘扫了一眼自家庄主,一时间都忘了谁和谁是主从。

    历万书的脸上仍挂着那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他似乎颇为无奈地看着前方的两道身影,过了一会儿才迈开步子,只不过在那一瞬间他的目光飞快地扫过地上那具尸体背后的双蛇图,眼中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三四月天的京城一如既往地繁华,或许因为夜晚才下过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丝丝凉意便在夜幕中渗透开来,行路人纷纷搓手暗骂这突如其来的寒冷。

    京城所刮的正是山雨欲来之风。

    先不说本应在细微支援的五千精兵突然现身皇城,皇帝突然册封八府巡按到各个州县查察政绩,还有那本在京城可以说‘作威作福’得人尽皆知的周宰辅突然变得像条看门狗一般老老实实都让人觉得十分怪异。

    今夜京城的玄武大街上,一个看上去鬼鬼祟祟的人披着一件遮挡了大半张脸的斗篷,匆匆进了一家客栈。

    这个时候客栈接近打烊,因此人并不多,那掌柜一见有人走进来,忙过去打招呼。

    “客官,您是吃饭还是住店?”掌柜的笑容中透着讨好。

    那斗篷人从腰间摸出一大锭银元宝扔到掌柜手中,冷声道:“住店,天字三号房,带路。”

    掌柜先是一愣,随后略带惊讶地看了一眼斗篷人,又忙低下头收好了元宝道:“是!是!您这边请!”

    斗篷人沉默地跟在掌柜身后,其周身散发的气息让后者不敢多言,很快两人就来到了天字三号房前。

    掌柜悄悄抹了一把大冷天里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有些怯怯道:“这便是天字三号房。”

    斗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伸手敲门,掌柜趁这会儿识相地离开了。

    “进来。”屋内传出了一个稍显慵懒的声音。

    斗篷人这才推开门,一脚迈进去后又反手将门关上,看见屋内倚在榻上的人就半跪了下来:“属下参见教主。”

    “嗯,起来说话。”那被称为教主的男子终于将目光放到他身上。这男子年纪不算年轻,一眼看过去约摸三十岁,样貌英俊,不过眉宇间的阴郁之气让这人平添一分让人难以近身的冷意。

    “属下的手足传来回信,说在浮莲壁发现了持钥匙之人的踪迹,本来想先下手为强却被其同行之人察觉方作罢,不过他们抓住了与之同行的一名女子,现已经引得他们进入林中。”

    一听得钥匙二字,男子眼中一亮,他露出了一抹阴翳的笑容:“真是没想到身上有钥匙之人会主动送上门来,你们今夜再去一探,最好能试出他们的能耐。”语毕又闭上双目恢复平静。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

    听得教主的吩咐,斗篷人又沉声道:“进来伏在各个州县的教众传来消息,似乎有一神秘之人在州县中活动频繁,并试图接近驻州的将领和士兵,甚至是官府中人。”

    “哦?”这男子似乎有些诧异,“周裴那家伙是沉不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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