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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同归 作者:林落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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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归 作者:林落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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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归 作者:林落风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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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落了下风。杨绍最是谨慎之人,穆成风与殷家少主来到苏州城,还大动干戈,他应是一早就已知悉,想必已有妥善安排。若是连程然也想插手此事,他生性促狭,穆成风此趟怕是讨不了好。」

    他淡然一笑:「易水盟虽非铜墙铁壁,却也非任谁都能来去自如的地方。」

    罗隐听到最后一句,低头默然不语。

    叶子昀看了他一眼,心下已是了然,语气放缓,轻声道:「当年之事是个意外。」罗隐肩头微颤,仍是没有做出反应。

    叶子昀深知此事是罗隐的心结,但身前种种,于他俱已是过眼云烟,亦不愿看着至交好友一直走不出来。

    叶子昀的武功声望,当日武林中无人可望其项背,纵是在他养伤抱恙期间,也从未有人敢前往挑战,谁都不曾料到会有人潜入易水盟向他下手。彼时六大堂主只有一人留守,罗隐远行未归,又有隐藏极深的细作将刺客引入了叶子昀静养的院子。也许是仅有一次的疏忽,种种机缘凑巧,才酿成了无法追悔的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九、往者不可谏

    过往横亘心中,非三言两语可以释怀。罗隐并非拿的起放不下的人,但死生之事本就无几人能勘透,何况还连着责任、道义与难言的情愫。

    故人咫尺之遥,往事却非如梦如烟,在破晓之后可如朝雾一样散去,发生过的事无法更改。

    人已回到他的身边,然而曾经的痛彻心扉,曾经的追悔莫及,俱是岁月留下的刻痕,如同身上的伤痕一样,寂静无言,却沉默地昭示着存在。

    叶子昀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盏微倾,杯中的茶溢出少许,他以指蘸水,一笔一划地在桌案上书写了两行字:往者已矣,来者可追。

    他自幼习得一手好字,苍劲有力,雄浑刚正,然而此次醒来后,偶或提笔写字却觉腕力稍欠,写出的字笔力不足神韵全失,但此刻案上水迹未干的几个字,却隐有当年的风骨。

    江湖人人皆知,罗隐冷静少言,他此刻望着桌面上的字迹,未及开口已觉喉头哽咽,低头掩去了眼底的温热,平复着涌动的心绪。

    他沉默许久,终是问道:「你可会怪我?」不问他的意愿,就擅自决定了他的命途。

    叶子昀凝视着他,言道:「我不想你的苦心白费,余生必会珍惜。」

    他的余生有多长,无人能知晓,就如同他如今是生是死,再无一人能说得清。但依然可以坦然自若地站在人世间,陪在一生的挚友身侧,无惧前路,不问结果。

    罗隐还记得云游道人当日所言「得失之间,仍需三思」,当日他一意孤行,究竟改变了怎样的命数?道人有留下话,说若有疑难,日后可去寻他。

    但那道人却没有提及,应往何处去寻他。

    罗隐在苏州城中时,想起此事,也有托人打听过。但江湖中的汉子大多不信道士法师之言,平常对那套装神弄鬼的把戏嗤之以鼻,一时想要寻人也无头绪。

    后来遇到一位外地的客商,说起有位道人曾为他们村子里的人祛邪。问过相貌举止,再推算行程,有几分可能是他要找的那道人。再追问其下落,那客商却也说不出来,只说当日是往北边走了。

    他们往江宁府寻船渡江,进城后找了家茶馆坐着,午后时分,正是最容易困倦的时候,茶博士慢吞吞地送上一壶茶后,又缩在角落里打盹去了。

    罗隐饮尽一盏茶后,与叶子昀低语了一句,就起身走了出去。正此时,忽然涌进来一群佩剑的青年男女,一下子将这个小茶馆挤满了。

    他们也未在意迎面走过的黑衣剑客是何人,只顾彼此招呼着落座,原先在打盹的茶博士也来了精神,忙前忙后地沏茶伺候着,竖起耳朵听他们七嘴八舌说着的都是「苏州」「易水盟」云云,他也听前几日经过的江湖客议论过此事,想来是近日江湖中的大事了。

    这天是十二,易水盟发往各大门派的帖子上写明了八月十五赏月之期,但江湖中还有不少门派没收到英雄帖却也想去凑热闹,有的得到消息迟了些故而还在路上磨蹭。

    这群青年弟子看上去江湖经历尚浅,说起一路上的见闻都难掩兴奋之色,此时茶馆中除他们外,只有一个穿白衣的青年在低头饮茶,他们也就只管旁若无人地高声议论。

    叶子昀听了几句,就已明白他们是山西玉剑门的弟子。一行人七男一女,男弟子里年纪最长的也不过二十余岁,同行的那位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众位师兄弟都对这位蓝师妹很是殷勤。

    那蓝姓少女神情冷淡自矜,对着师兄们都不假辞色,却在瞧见了那位独坐饮茶的青年后,苍白秀丽的脸容上多了一抹淡淡的绯色,微微垂下了头。

    「都说易水盟广发英雄帖,是要当着天下英雄的面,擂台比武争夺盟主的位置。」

    「二师兄你见多识广,可知易水盟中眼下谁的武功最高?」

    「钱师弟,你这可是难倒我了,咱们玉剑门与他们素无往来,连师父也未亲眼见过那几位堂主与两位副盟主出手,如何说得出他们的武功高低?」

    旁边一人插嘴道:「二师兄此言差矣,虽未亲眼瞧过,但也听说靳堂主和沈堂主两位的武功是已故的叶盟主亲自指点的,想来他二人的武功是要高出其他人的。」

    那位二师兄的脸色有些难看,「三师弟你江湖阅历还浅,不明白传闻不可尽信的道理,别的且不论,那位沈堂主可是一介女流之辈,怎可与其余几位一较高下?」

    他有心教训这位驳他面子的师弟,却忘了在场的还有一位「女流之辈」,若是平常时候,他的蓝师妹定然不悦,但她此刻却是神思不属,总是情不自禁地偷偷看向叶子昀,竟是浑然不曾听到身旁师兄们的议论。

    却有人在一旁替她不平,反驳道:「谁说女子就不能武功高强了,师父还常夸赞蓝师妹天资过人。」此人二十上下的年纪,骄傲自矜的神情与那位蓝师妹如出一辙,只是少了那份冷若冰霜。说完这句话后,他忍不住瞧向蓝师妹,却未见她有何反应,心中忍不住一阵失望。

    那位二师兄不知是自觉失言、不想再惹师妹不快,还是对这位师弟有几分忌惮,当下嘿嘿一笑,将话头匆匆带过。

    三师兄却向那少年笑道:「论起习剑的天赋,自是路师弟最高了,假以时日说不定可以与罗隐一较高下。」这位路师弟平时自视甚高,但听闻罗隐的名字,还是忍不住双目发亮。

    他们却是不曾想到,方才擦身而过的黑衣青年就是那位传说中的剑客。至于叶子昀,他在与穆成风交手之后,就极少在江湖上露面,一心在易水盟中处理事务,即使在接任武林盟主后,除却与各门派议事之外,平常也是深居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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