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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3

    画堂春暖 作者:幕心

    分卷阅读33

    :“皇上!皇上!臣妾只是一时糊涂啊!还请皇上你网开一面,饶了臣妾吧!”

    “到底是不入流奴籍女子!朕当是瞎了眼,才会封你为妃!”圣轩帝绝情起来也丝毫没有情义可讲,此事看愉贵妃涕泗横流,只觉丑陋至极,他一脚将愉贵妃踹到一旁,头也不回便要离开。

    魏正则快步追上,忙道:“皇上,你看秦良甫……”

    圣轩帝驻足,咬牙道:“魏正则,你这次虽破案有功,但以下犯上胆大妄为!恰逢渭州刺史入冬致仕,届时你便去渭州顶了他的职位罢!”

    魏正则愣在当场,没想到此事到底是牵连到了自己,京中大员,被贬去渭州任刺史……他叹了口气,倒也不算糟糕。

    愉贵妃从后门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却又被几名太监押住。

    她疯疯癫癫的朝魏正则一通乱骂,随即咬牙切齿道:“到底是本宫算错一步,竟没想到暗珠草会引猫前来,不然……不然你们休想抓到本宫把柄!本宫还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

    魏正则本转身欲走,听闻此话,却顿住脚步。

    他冷冷道:“贵妃娘娘,其实暗珠草并不会引来猫,只是微臣让宋太医在给你看诊之时撒了些猫草粉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语毕,看也不看愉贵妃的表情,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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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宫中便传出消息,称愉贵妃暴毙而亡。圣轩帝体恤民间疾苦,大赦天下,赦免秦良甫和百余名工匠罪责,一时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

    郑海端等人打听到内幕,无不觉得奇怪。魏正则到底哪根筋不对,竟然冒杀头的死罪也要保秦良甫,实在不像他的作为。李赞也接连发问,可魏正则不说,谁也不知道为什么。

    包括秦良甫自己。

    他一脸疲惫的回到秦府,张氏和秦画晴已经站在门口等候。

    秦画晴见他短短几日两鬓便生白发,沧桑几许,心酸的差些掉泪,忙迎上去搀扶:“父亲,你可安好?”张氏也扶着他,垂泪道:“真是苍天保佑!”

    秦良甫安抚二人道:“别哭了,伴君如伴虎,这种事早该有准备。”

    张氏抬袖擦了擦眼泪,叹了口气,忙张罗厨房上桌好菜,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秦良甫又喝了半壶酒,这才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事情到底是过去了,不过……魏正则为何会仗义执言,实在让我惊奇。”

    秦画晴不想将自己深夜去求魏正则的事情说出来,只低下头,细声道:“魏大人明是非,辩曲直,他肯定知道父亲你蒙冤,才会如此作为。父亲,你看看郑海端、卢思焕这些人,你落难之时,女儿去求他帮忙,可他连见也不见,心思可谓冷漠歹毒,毫不顾念八年交情,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啊。”

    秦良甫端起酒杯的手一顿,面色阴晴不定:“不要说了,魏正则肯帮我,他定然有所图谋!”

    “能有什么图谋?”秦画晴下意识的争辩,“魏大人为了父亲连日奔波,只为让父亲沉冤得雪,纵然以前你们再多不合,他救了你的命,如今也该化解了!”

    秦良甫怫然不悦,将酒杯往桌上一拍:“你怎么回事!竟替那魏正则说起好话了?”

    秦画晴大声道:“女儿只是帮理不帮亲。”

    “你!”

    “老爷!”张氏拉住他衣袖,“才回来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画儿,你也是,怎能和你父亲争吵?”

    她叹了口气:“魏正则和你父亲斗了这么多年,从同窗到同僚,他今日突然转性的确莫名其妙,你父亲怀疑也是应该。但是老爷……你落难,朝中无一人肯帮,画儿去求张横,那厮竟然咒你早些死,还泼一盆水泼了画儿满头满面,魏正则肯帮你,这点咱们该铭记于心!”

    秦良甫被她一劝,也冷静下来,他抿了口酒,只觉入口辛辣:“罢了,这恩我会记下,趁早还了人情!”

    “父亲。”秦画晴也低下嗓音,认错道,“方才是女儿不对,你不要生气。”

    “好了,吃饭罢。”秦良甫倒也没有怪罪她的意思,只是想到从来憎恨的人竟然成了自己恩人,一时间有些不能接受。

    张氏言道:“老爷,咱秦家也是知恩图报的人,你看看择什么礼给魏正则送去?”

    秦良甫闻言,倒也没有不乐意,只道:“他那人看不起珠宝钱财,我书房中有一副张素老师当年绘的《湖心亭观雪图》,便差人将那幅画送去罢。”

    张氏问:“你不亲自去?”

    “现在我怎好出面,若传人有心人耳里,还当我秦良甫是两面三刀的墙头草。”

    秦画晴转念一想,忙道:“父亲,不如让我去魏府登门致谢。”

    秦良甫和张氏一同蹙眉,否定道:“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好意思!要去也是你弟弟去,只可惜他不在家。”

    见二人脸色,秦画晴也不敢再提了。

    秦画晴思索良久,又道:“疾风知劲草,板荡识忠臣。父亲,此事也不全是坏事,至少你看清了舅舅一家,看清了郑海端等人,该结交该疏远,女儿相信你心中已有决算。”

    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郑海端等人先弃父亲,那父亲接下来再与他们疏远就说得过去了,郑海端也不会多想。至于父亲愿不愿意成为李赞一党,秦画晴也无从得知。

    秦良甫一愣,倒没有想到秦画晴会提这个。

    他“嗯”了一声:“这点你不用操心。”

    只是想要疏远,哪有那么容易,有时候明哲保身,比站队的危险还要大。只是其中缘由,秦良甫不想细说罢了。

    二五章 邀约

    时间一转便过了近两月,酷暑的烦闷燥热渐渐褪去,迎来秋日天高云淡,清风飒爽。

    秦良甫在朝堂上只做好分内之事,偶尔还告几日病假,至于郑海端和李赞两人的争斗是离的越来越远,隐隐向丁正、詹绍奇的中立派靠拢。张横明明和愉贵妃一案有关联,却不知怎地洗清了嫌疑,反而在郑海端的提拔下一路高升,同李赞、秦良甫等人分庭抗礼。

    秦画晴这些日子也忙起来,她从成衣铺选了两名得力人手前往通州、崇州两地开锦绣成衣铺的分铺,不管是招工还是店铺选址,都要经由她过问;眼看入秋,蝴蝶衫因为太薄,也许要改进,还有需要制作的各种成衣款式;小雅食肆的凉果汤、酸梅汤已经卖不出去,得招两名正儿八经的厨子,弄些秋冬适宜的小菜糕点;粮油店在各地广开粥棚,秦良甫的名声也越来越好;秋闱将近,秦获灵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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