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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与程医生的二三事 作者:返本归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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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让我过来看看。”

    “哦?有哪些变化?可以描述一下。”

    “变瘦许多?可能言语和行为上也变了一些。”

    “再具体一点,比如在多少时间内瘦了多少斤?言语行为上又有哪些变化?对了,你可以描述下自我感觉。”

    “两个月,二三十斤吧?我没具体称过。话变少,行为……说不清楚。自我感觉,也就是不太容易开心,更喜欢一个人待着。”

    “近期是否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我指的是外因。”

    “我失恋了,在那之前还跟家里闹翻了。”

    “好的,这张表你先拿去填一下,填完再拿给我看。”

    喜闻乐见的重逢

    表格内容和他曾经做过的网上问卷相似而不同,它上面没有故弄玄虚地问“如果你去参加宴会,你更喜欢用什么颜色的领带?”而是更多关注于你的感受如何,开心或者不开心的程度到了哪里?

    有点类似给你满分十分,分数越高表示越疼,让患者自己选择应该对应数字几。这个数据未必是百分百准确,却也是十分有利于医生了解患者情况。

    没错,宁熠现在就是深切地感受到自己被当成患者对待,尽管刘老师一直在用相对自然的态度对待他。当那张表填完,结果虽未可知,他心里就隐隐有了结论。

    接下来,他和刘老师再谈了几分钟,约定好每周过来的时间,然后他便自然地离开医院。走到医院门口,他不由转身抬头望了望高处的某个窗子,几秒后迅速撤回目光,骑着他那辆二手自行车走了。

    刘老师的话总在他心头打转,说实话确定自己得了只闻名未曾见过面的抑郁症,还特么无法相信。毕竟,他无比确定自己一点都不想死,还想在有生之年再追回程修远来着。

    可是,他对刘老师的许多问题都无法答出来,比如最核心的一个问题,“你对未来有什么期待?”即便将程修远追回来,他也很难找到自己真正期待的东西。何况,他心底很清楚,程修远是一旦弄丢,就轻易找不回来的人。

    这么一想,他还真够悲伤来着?

    然而,从心底里说,他还是不愿意将自己放在一个心理上的患者位置。他拒绝用药,答应会好好配合心理治疗,努力去调节自己,尽量让焦虑和悲伤离自己远点。

    这不是多大的难事,只是让自己快乐,让自己舒服而已,他认为自己很容易就能做到。

    宁熠怎么也没想到,信心立地快,打脸来得更快。专注于让自己状态变好,却没想到他把自己搞地更糟糕了,精神似失去滋养的植物,迅速枯萎,而他作为植物的主人兼园丁,只能在一旁束手无策地干着急。

    于是,他做了一个比较蠢的决定,逃避。

    到约定那天,他自然地打电话给刘老师,表示他这边工作很忙,抽不出时间,希望另约下周再见。刘老师表示理解,两人跟朋友似地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他另一只手上夹着一根烟,抽烟是他最近才学会的小娱乐,此外还有酒。不用吃药,晚上来一杯酒,足以让他熏熏然地进入梦境。

    瞧,要解决问题,有时根本就不必大张旗鼓地去找医生,心理医生?更非必要。到下周,他又会有新的理由推掉了。

    h市的天,一旦步入秋季,温度就会迅速降下来,可能前一天还在穿薄薄的一件t恤,次日就不得不在长袖外面裹上一层外套,外套也穿不了多久,就得换上厚厚的冬装。

    天冷对许多要外出的人而言无疑是受罪,冰冻的路面着实不好走,就连刮来的冷风都似刺人的刀子。但对宁熠来说,冬天到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天冷身上裹的衣服就多,再拿口罩一戴,便鲜少有人专注于念叨他有多么骨瘦如柴,免了唠叨的世界还要清静几分。

    刘老师自打过几次电话都被他推脱之后,就没再打了,非是他无情,相反他算是尽职地很了。换作别的医生,遇到个死活不听话,几次放人鸽子的病人,就算不生气,也会懒得搭理对方。

    他则不然,几次打电话都是尽量以朋友的口吻跟他说几句,即便他那几句话就如冬日里的一捧热泉,温度很快被寒冬剥夺,他也未完全放弃。

    宁熠对他怀有几分愧疚,因此刘老师不再打电话的那周他是既怅然又觉轻松。

    此后,便尽量对自己好点吧,来来去去也仅剩自己一人了。

    圣诞快到了,空气中开始浮动着节日将近的快乐,虽然厂里不会放假,但不妨碍他们愉快地过圣诞。买苹果赠苹果,还有彩带和贴纸,不需要多少钱就能把欢乐的节日送到自己身边。

    程修远疲惫地从病房走出,后头传来家属痛哭的声音,安抚工作会由他的同事去做,现在他只想找个窗子透透气。室内暖气太足,显得空气有些混浊,也是闷人地紧。

    就在刚刚,他手上一个二十五不到的患者因术后并发症而死亡,他们竭力抢救也没能挽回这个年轻的生命。这在医院里是再寻常不过的例子,成功走下手术台并不意味着彻底从死神手中夺回了生命。

    往常他仅会感到遗憾和歉疚,是对患者的遗憾和对家属的歉疚。现在他却隐约多了一些本不该产生的痛苦,也许是因为那个年轻人轮廓和宁熠有三分相似,也许是他们同样年轻的身体。

    反正,结果便是,他不受控制地想起了宁熠,想起他躺在病床上苍白的面容。

    分开快半年了,也不知他怎么样了?是否变得成熟一些,是否学会照顾自己?是否……开始爱自己了?类似的问题,他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想起,却是次次都无疾而终。

    忽然身侧多出一人,同样的白大褂,对方身上的那件显然要新许多。毕竟,那件白大褂更多时候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

    “老程,我以专业的眼光来看,你心理状态不对,应该说已经不对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你这是失恋了?”

    程修远倚在走廊半人高的墙壁上,雪白的瓷砖和他身上的白大褂颜色很类似。“我只能说,你消息太落后了,我分手快半年,难道我还会伤心到现在?”

    “啧,躲避和抗拒。时间算个什么玩意儿,有些人,就是失恋后似少了一半,永远不会愈合,不凑巧,你就是其中之一。

    ”

    程修远目光不躲不避,“也许你说的对,但是,我的状态并未影响到工作和生活,那便是在可调控的范围内。因此,暂时还用不到你的专业知识,刘老师,你说对不?”

    刘褚容嗤笑一声,“搞什么讽刺派,老同学的关心好歹可以算是好心吧?你这么做就过分了。其实真要我说实话,工作你或许没被怎么影响,但工作之外,你已在逐步走向失控局面。”

    “铁树开花,多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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