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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章

    卑劣青春 作者:丹余

    第 26 章

    野渡做了另一个决定,他卖了渔场,卖了他名下所有的生意项目,他真是像要甩手的干干净净,我像是看到了希望,那似乎是我梦想的结果。

    他把卖的钱都分给了手下的弟兄和工厂的工人,打发他们各找出路。

    阿强拿着钱临走时在野渡面前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说野渡就是他的大哥,是他生死不忘的大哥。

    野渡笑,对阿强说:“你要不忘了我,那是我的不幸,拿着钱走得越远越好,找个干净的地儿娶个媳妇好好过日子。”阿强哭着又笑,最后还给了野渡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心从没这么欣慰过,就像是真看到了曙光,那个命运的归宿,也许会在胡同的拐弯处找到通向温暖阳光的方向。

    野渡找到武建的女人,那个女人的肚子已经挺大,野渡给她一大笔钱,足够让她和孩子下辈子轻松过活的钱。

    野渡对那女人说:“这钱是武建留给你们的,以后等孩子长大了,不要跟他说他爸是个江湖黑道的帮客,也不要和他说他爸是怎么死的,就告诉他,他的父亲是个重感情的人,是个好男人。”

    那女人哭了,哭得让人揪心的难受,她说她要带着孩子离开这个伤心之地。

    那天晚上野渡派人把那女人从海上送了出去,当看着船只摇荡而去渐渐远去的时候,我差点流出眼泪,一切不是我的想象却是我希望的,那个远去的船带着我的期盼和梦想,我期盼着有一天我和野渡也同样乘船而去不再回到原来。

    该走的人都走了,只留下我和野渡,我坐在他身边,屋里空静的似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真好!

    我对野渡笑,他也淡淡的对我笑笑,问我:“翔子,这是你希望的吗?”

    “是,哥,也该到我们走的时候了,我们一起离开这儿。”

    野渡问:“你想和哥在一起?”

    “想,不论哥去哪儿我都跟着。”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种幸福,我似乎已经看到那个希望不再遥不可及。

    “哥,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野渡笑,安静的看着我不回答,我有些慌张,急切的想知道答案,请求:“哥,咱们一起离开这儿吧!”

    野渡沉默的看向那个箱子,我突然惊慌,那是一箱白粉,是上次在荒岭沟没有交易成功的买卖,我像是意识到什么,急忙问:“哥,你要干什么?”

    野渡回答:“我还要做一件事,等做完这件事我就跟你一起离开。”

    “你要做什么?你还需要做什么吗,你不

    是说要为兄弟们负责吗,你为他们安排好了后路,该做的你都做了,你还要干什么?”我大声质问。

    野渡平静地回答:“哥必须完成一件事,哥答应你,这是最后一次。”他的目光很温和,温和的近乎凄然,让我的心莫名的颤抖,忽然意识那个美好的期望带着不可言喻的悲凉和叵测,不要最后一次,不要……我在心里大叫。

    ☆、第二十二章

    黄肃并不想放过野渡,他怕野渡翻身再起造成威胁,他在野渡放弃所有势力之时还要将他置于死地,为此他伺机寻找着下手的机会。

    我和野渡来到他在祥山区那座私密的住宅,房间通透明亮,简洁干净,窗台上的天竺葵仍旧翠绿的生长,暂时抛离了外界的喧瘴险恶。

    我问野渡:“哥,以你的性格,我一直以为你不会放过黄肃,不会让他这么张狂的活着。”

    野渡说:“翔子,在这条道上的没有活到最后的,你放心,不用我动手自会有人杀了黄肃,而且我相信他死的一定比我惨,一定没我死的痛快。”

    我问:“谁会杀了他?”

    野渡淡然一笑:“下一个老大,杀他的人就是下一个老大。”

    我懵懂的想:下一个老大会是谁?这似乎不是我关心的问题,我幼稚的想野渡脱离这条道就会有另一个归宿,就会活到最后。

    我又问了一个已久来最想问的问题:“哥,你为什么总喜欢找那个小雪?”

    野渡看着我,眼神深的让我捉摸不透,回答:“因为他像一个人。”

    我盯着他,问:“他像谁?他像的那个人就是你喜欢的人吗?”

    野渡沉默,不回答。

    我低声嘟囔:“哥,为什么不找个你爱的人相守?为什么不和你爱的人在一起?”我盯着他急切的等待那个答案,希望他赶紧说出来,希望那个答案就是我想要的。

    野渡沉默良久回答:“哥注定是孤独的来,孤独的走,如果我的爱会让对方痛苦,如果我给不了他圆满的结果,那么我放弃,我不想让爱牵绊谁,我不想伤他。”

    “爱怎么会伤人?”我问。

    野渡拍拍我的脑袋,像对待孩子一样的语气说:“翔子,相守的爱是要有代价和条件的,如果做不到,那就远离,就必须抛下才是负责。”

    我不懂,不懂那个相爱的代价和条件是什么,他让我迷惘让我揣摩不清他的真实心理。他的深智让我没胆量说出那句:我想你!我喜欢你!我爱你!

    野渡决定要做最后一笔生意,他找到买家,接货地点就在次日的清晨。

    那天太阳刚露头,夜晚的雾霾还没有散去,灰蒙蒙的隔离了阳光的炫亮。野渡揣上两把枪,整装待发,我盯着野渡,我希望他停止,即使是最后一次。

    “哥,你非要去吗?”

    “是的。”野渡低着头把枪栓打开查看子弹然后又咔嚓一声合上弹夹,那声音让我颤然。

    “哥,别去,能不能不去?”我祈求,目光一定像个孩子。

    野渡冷静的

    回答:“不能,我必须去,这是我最后要做的事,我必须完成。”

    我愤懑,问:“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做?”野渡不回答,我接着说:“那好,要去带上我,我和你一起去。”

    野渡平静的笑:“你不能去,你还有别的事。”

    “什么事?”我问。

    “中午一点钟的时候你去银行保险柜取一个密码箱。”野渡说着把一些证件和银行的地址给我:“这是用我的身份设立的保险箱,他人取箱时要用这个证件,你拿好了,保险箱号在证件上,保险柜里有个密码箱,这个密码箱被设置了双重开关,开箱钥匙在你身上,开箱密码是你的生日。”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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