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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卑劣青春 作者:丹余

    第 4 章

    眼泪还在默不言声地流,良久我睁开眼睛,正和野渡的目光对视,他看着我,依旧没什么表情,他什么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我才明白他反差的外表迷惑了我,他的残忍和冷酷只在他心里。

    他默不作声的抽了出来,他居然终止了运动,我惊讶。但下个举动他揪住我的脖子把我脱离地面,我差点儿让他掐死,死盯着我的眼睛挥手狠狠的扇了我一巴掌,我的头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我好悬晕死过去。

    随后他站起身,穿衣服,又穿上了那件白色的干净的白衬衣,然后拿出一沓钱仍在我的身上,没有任何语调的

    说了句:“穿上衣服,滚!”

    完结了?我问自己,可我还没死,我是不是该庆幸,想活的本能让我赶紧想穿上裤子逃离,可我浑身疼得不能动作,爬行着拿起裤子哆哆嗦嗦的却总也穿不上。

    这时我看见野渡按了一下铃,屋外的武建和天磊立马进了屋,野渡对他们说了句:“给他穿上裤子,扔出去。”

    我赤条条的裸/露在他们面前,武建和天磊七手八脚的胡乱给我穿上裤子,武建拿起地上的钱塞进我的裤裆里,然后两人像拖死狗一样把我拖了出去。

    天已经黑了,黑得连颗星星都没有,我大脑蒙晕的被拖行在黑夜里,耳边吵杂的几个人影给我扔上一辆车,听见天磊在说:“还第一次见敢跟老大较劲的兔子,这小子指定是活腻歪了。”

    听见武建哼笑:“看不出来吗,老大今天火大了,我就纳闷怎么没一枪崩了这小子。”

    不知谁的声音在说:“给他扔到荒岭沟去,我料他也活不到明天。”

    荒岭沟是一条无人问津的荒沟野岭,一个活人会让野狗吃的不剩下一根骨头,难道我的命会绝于此地吗?恐惧!

    蒙晕中被抬下车重重的仍在树丛里,随后嘈杂的人声远去,没过一会儿感觉回来一个人,也不知是谁,伸进我的裤裆拿走那沓钱,然后在我胸部狠踹了一脚离去,这一脚让我晕死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四章

    不知过了多久,凉凉的湿润让我苏醒,听见哗哗的雨声,睁开眼漆黑一片,雨水凉凉的砸在身上,刺激着我身上的伤口,生疼,看不清任何景物,伸手摸索着周围,都是草类植被,我在哪?在荒岭沟!

    我就要死在这儿吗?等待饥饿的野狗撕扯我的皮肉一点一点把我吃进肚里不剩下一根骨头,瞬间毛骨悚然,极力想逃离这个地方,翻过身奋力的爬,没几步剧痛就让我失去了力量,意识不清的昏迷。

    仅存的那点儿意识让我祈求天亮,祈求阳光的照耀。

    雨仍在下,越来越大,囫囵黑暗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人,阴冷的让我颤抖,我蒙晕的揣摩自己,我带着求生的欲望选择投靠一个叫野渡的人,像是看到一丝希望的曙光,没曾想却落到这个地步,沮丧悲哀的责怪自己,我选错了方向,这个人给了我最大屈辱和伤害,那不单单是肉体的疼痛,当他身体残暴的进入我的身体的时候,打破了我人格承受的最后一丝底线,那一刻仅存的那点儿自尊让我想杀了他。

    我从来没杀过人,但此时我像是有个坚定的念头,如果我还活着,我要杀一个人,我要杀了野渡,这个念头越来越强烈的填充我的大脑,成为不能磨灭的欲望,在我疼痛昏迷的意识里像团火焰熊熊的燃烧。在心里悲愤的呐喊:操/你妈的野渡!你等着!

    野渡,又名不见天,他想杀谁,谁就会见不到第二天的晨曦,我是不是要在黑暗的雨夜死去,再也看不见第二天的晨曦?在悲哀中我绝望的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朦胧中听到嘈杂紊乱的脚步声,感觉有人来到我周围,又感觉有人摸我的脖颈,然后听到一句:“还活着,赶紧送医院。”

    我听出这是武建的声音,意识不清的想他怎么又回来了?

    接下来感觉几个人把我抬上车随后晕沉的不知方向。

    我被送到了医院,我活了过来,我的肋骨被打断了一根,脾脏破裂,那夜的雨又让我连发高烧,几天里我一直在高烧中惊恐的幻觉,冷冷的目光、皮带扣抽打皮肉的剧痛、那根钢柱插入我身体的抽搐、红的血、肿胀的眼睛、透过白衬衣那圈带血的牙印……还有……还有温热的舔舐着我的舌头……一刻不停的在虚幻中出现。

    终于有一天我退烧了,意识清晰的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还是那个冷冷的目光,面前野渡正看着我,面无表情的问我:“你是谁?你叫什么?”

    我盯着他,冷冷的回道:“我是翔子。”

    旁边的武建插话:“你也叫祥子?”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回答:“翔子是我小名,

    我大名叫许海翔。”

    武建瞪着眼:“你叫许海翔?你就是老八引荐的那个许海翔?”

    “是。”我回答,此时我不明白武建的表情为什么那么惊讶。接着冲我嚷:“你他妈怎么不早说,你进门怎么不报大名!我还以为你是鸭子。”

    我懵懂的看着武建不知所以然,野渡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武建紧跟着后面,离去时对手下阿强说了句:“你看着他。”

    我还在懵懂不解中,阿强嬉笑着说:“你也叫翔子,你说怎么就这么寸,那鸭子也叫祥子,算你倒霉,没他妈把你打死也算你便宜。”

    我迷惑的问:“怎么回事?”

    从阿强的口中得知,那天武建给野渡电话预约了一个MB,这个MB叫祥子,预约的时间是傍晚的六点半,而那天祥子迟到了,在六点半的时间他没有到,而我预约的时间是七点,我却早到了十多分钟,悲催的是我习惯性的报上了小名翔子,祥和翔字体不一样但发音相同,武建误以为我是那个鸭子祥子。

    才明白当时他为什么埋怨我迟到了,更悲催的是野渡也把我当成那个祥子粗暴烂操了一顿。

    那个祥子足足迟到了三个半小时,他犯了接待顾客的大忌。在我像死狗一样被扔到荒岭沟后不久他才来到蓬河庄,这时所有人才醒悟我不是那个MB的祥子,野渡也才明白他干错了人,大怒,命手下的人把那鸭子打得半死,最后野渡还亲自用刀花了他的脸,那个祥子被扔到了西河的臭水沟里,第二天在西河的臭水沟边有人发现了他的尸体,他的脸被划得面目全非已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听了阿强的叙述我浑身颤抖汗毛直立,我在想如果那晚那个鸭子没有来,我将死在不见天日的荒岭沟,而且还被人当做鸭子,那将是何等的悲剧!

    庆幸的是我的脸没有被花,它完好无损,肿胀的左眼开始消肿,那张脸仍旧那么干净漂亮。

    野渡,他再一次挑战我对残忍和冷酷的认知,他对生命的玩弄和践踏只按照他的定律和规则,令人胆寒。

    而从阿强的口中得知他不是单纯的玩弄男性,他是个地地道道的gy,每隔几日他都会招一个MB陪他,有兴趣的他会多留几天,不喜欢的发泄完就让对方离开,多年来他身边没有固定的伴儿,也没见他倾心的爱过一个人,他像是也不需要,孤来独往的守着他的阵地,像是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行为从来都是按守一个规则,保全自己和实力,消灭对手。

    一个时间的错位和一个同音的名字,让我和野渡在第一次见面以这样的方式开始,尽管是个不人为的差

    错,但这不能成为我不杀他的理由,我还是要杀他,我恨他,我必须杀了他才能解除心头之恨,才能消除我受辱的自尊。

    我甚至千遍万遍的幻想怎么杀他,如何让他死的更惨,用刀刮他的脸,用皮带扣很抽他,抽得他浑身是血的颤抖,然后把刀插/进他的心脏,或是划开他的肚子,拽出他的肠子,慢慢的揉虐……我要看他祈求,看他冷冷的目光变成恐惧,看他在我面前哭……这是我最大的快乐,最后还要割下他的老二,把他巨大的鸡/巴挂在树上示众以表我的胜利,再把他的两个蛋子儿挤出来喂狗……

    我罗列着各种杀他的方式在心里疯笑不止,就像已经达到了目的完结了他的性命,给我精神无比的宽慰,过后我又让自己的想法恐惧哀伤,自卑自怜的想:我真的会变得像他那样吗?那样的残忍冷酷!我做得到吗?

    要杀野渡就得接近他,成为他的左右,甚至成为他的心腹,然后伺机寻找机会将他一刀毙命,这个念头让我淡漠了胡彪的逼迫追打、淡漠了我的房子我的家,似乎连我想念的妈和妹也不再是我唯一的精神支柱,杀了野渡仿佛成为我唯一重要的存在意义。

    我问阿强怎么接近野渡?怎样才能成为他的手下?

    阿强眨着眼睛:“你真想上道?”

    我坚定的点头,阿强又问:“你想成为什么级别的?”

    我琢磨着:“就跟武建和天磊那样的能在渡哥身边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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