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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9

    附庸风雅录(年下)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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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庸风雅录(年下)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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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附庸风雅录(年下) 作者:阿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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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直到又过了两天,还是没有收到卫德礼的消息,这才猛然觉出不对劲。电话拨过去,怎么也接不通。方思慎顿时着急起来,顾不得已是深夜,冲到留学生公寓敲门。敲了足有十分钟也不见有人应门,倒把隔壁的人惊了出来。老外们作息混乱,各自为政,问了几句,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得到。又冲到楼下值班室敲门,留学生公寓管得比博士楼更松,值班大婶打着哈欠连连摇头,“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方思慎有些茫然地站在公寓楼前,心中又愧又悔。卫德礼在此地无亲无故,最亲近的朋友恐怕就是自己。算起来已经整整三天失去联络,一个大活人,竟似陡然间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从何找起。凉爽的夜风袭来,吹得他打了个大大的冷战,手心一片冰凉。

    定定神,整理一番思绪,决定无论如何先报警。电话打过去,那头一副见怪不怪的腔调:“人口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才能立案,你这也太紧张了,上哪儿玩去了吧,回来晚点而已。什么?三天了?有别人见过没有啊?什么?外国人?叫什么名字?”那头接着问:“你跟失踪者是什么关系?朋友?不行,必须亲属申报才能立案。”不等方思慎追问,电话已经挂了。

    拿着手机站了一会儿,最近最有可能见过卫德礼的,应该是叔父方敏之。方思慎这才想起自己压根没有叔叔的联系方式。又站了一会儿,别的人都不合适,只能向父亲求助。

    电话一接通,方笃之略带紧张的声音传来:“小思,这么晚了,什么事?”

    把前因后果叙说一番,预料中的训斥并没有到来。方笃之沉默片刻:“我找找,一会儿给你回复。”忽然又问,“你现在在哪儿?”

    “在留学生楼。”

    “先回宿舍等着,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父亲语气并不十分严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让混乱中的方思慎安定下来,乖乖返回宿舍等待。

    电话铃声终于响起,在静夜中格外刺耳。方思慎一蹦而起:“爸爸,怎么样?”

    方笃之的声音不紧不慢:“没找到你叔叔,但是三天前有人看见他被警察带走了,恐怕又是上头找他喝茶去了。当时一起带走的还有几个学生,包括一名外国记者。暂时还问不到名字,他们说不是留学生,是记者。”

    方思慎急忙道:“daniel喜欢摄影,成天带着相机,是不是被他们误会了?”

    “明天我再找人问问,看到底是不是他。真要是他的话,人身安全肯定不成问题,你不用担心。”

    “那会怎么样?”

    “最多不过是遣返,没什么大不了。”

    “啊……”

    “还有以后再要入境恐怕是不可能了。”

    遣返,再也无法入境。这对卫德礼来说一定是致命的打击。

    “爸爸,难道没有办法……”

    方笃之打断他:“小思,这不是你的责任。放假这么久了,一天都没在家里呆,我现在就去接你。”

    “爸爸!”

    “我已经进你们校门了,准备下楼吧。”

    第〇三五章

    第二天方思慎被父亲勒令在家等待,心中焦灼不安,强迫自己思考力所能及之事。辗转找到学校外事办和保卫处的电话,只说卫德礼失踪了。他真心着急,不用夸大其辞,情势已经显得十分严重。值班的听说是普瑞斯来的进修生,倒也重视起来,说是马上报警调查。

    谁知等下午再打电话过去,对方却完全变了口气:“节假日期间,留学生的个人行为与学校没有任何关系。原则上他们都应该离开公寓,因特殊情况继续在公寓住宿的,属于租赁性质,学校不担保其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他们是具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到哪儿去,做什么,都是他们的自由……”

    方思慎心凉了半截,颓然挂断。

    晚上方笃之回来,望着儿子希冀的眼神,忍不住拍拍他肩膀,话却说得缓慢而斩截:“这事你不要再管,也管不了。我听到的消息,黄帕斜街最后一批拆迁协议都签完了,有人反悔,事后还闹。三天前,也怪天气太热,一个老头急症死在当场,场面混乱,警察自然出动了,抓走不少人。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

    “卫德礼。”

    “西文名字。”

    方思慎忙道:“daniel&ley。”

    “就是他,一口咬定自己是《寰宇时报》的记者,在警察到之前掺和了不少事,怎么可能不被抓进去。”

    方思慎愣住:“怎么可能……”回想认识卫德礼的整个过程,断然道,“daniel肯定不是什么记者,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方笃之摆摆手:“有没有误会都那么回事。估计先关几天,等领事馆出面要人就该遣返了。鑫泰地产在京城虽然也算大户,不过这个外国记者身份一出,便涉及到外务署和安全署,他们手再长,大概也干预不到。人身危险应该是不会有的,吃点教训,回他们花旗国折腾去。”

    方思慎心有不甘:“爸爸!”

    方笃之摁住他:“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一定不是记者?也说不定改换身份过来的——什么都有可能。”

    方思慎睁圆了眼睛:“那又怎样?他干了什么?窃取国家机密?危及民族安全?还是损害人民利益,破坏社会秩序?”

    方笃之轻轻摸下儿子的头:“小思,别说这种幼稚话。”

    方思慎懈气,倒头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不作声。

    方笃之静默半晌,轻叹一声,正要带上门,就见儿子探出身子,问:“那叔叔呢?他怎么样?”

    “你叔叔也算安全署的常客了,照以往的惯例,待个十天八天,等风头过去,事情平息下来,应该就会回家的。”

    待父亲出去,方思慎伸手关了灯。还嫌太亮,拿枕头蒙住眼睛,让自己沉在彻底的黑暗里。

    发了一阵呆,到底忍不住寻思怎样能帮得上卫德礼——至少找到人,见个面。一个活生生的朋友就这样不明不白从生活中消失,实在太残酷。

    靠自己的力量,当然不可能。父亲——已经试过了。找妹妹——婶婶跟胡阿姨那么要好,叔叔也没法回家,可见行不通。师兄、老师——更不可能做到。

    他平生罕有这般开动脑筋琢磨可供利用的人际关系的时候,想得脑袋发晕。若是自己切身相关,无非死撑硬扛挺过去,然而此刻却是希望帮助朋友。这种明知道有办法偏偏那办法遥不可及的无奈,几乎勾起许多阴暗回忆。

    一个人的名字忽然出现在脑中,越来越清晰。心头一凛:是他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有办法。

    号码从通讯录里调出来,又犹豫了。求人办事,方思慎太不习惯。因为不习惯,心里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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