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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他 作者:橘黄色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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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晚从床底下爬出来的他 作者:橘黄色旅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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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始斩人了,偏偏戴斯协还要跟他纠缠不休。

    “那你来这做什么?”对方不依不挠。

    “你认识董唯吧,带我去找他。”甘倍宁眸光一闪,“我是他男人,来捉奸!”这话放到半年前确实不假。

    戴斯协若有所思地扶了扶眼镜,“想不到你们是这种关系,董唯这人靠不住,你不知道他在外面有多乱,还不如跟我……”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啊大哥……你们一个个都不把真心当回事,玩谁不是图个新鲜感,虽然我从前也跟你们一样,但我……我现在……

    甘倍宁跟着熟门熟路的戴斯协上了二楼,七拐八绕,推门走进一间装饰华美的房间。正对着他们的是一张超大尺寸的水/床,上面坐着两个人,没找着董唯,却见他的小情“表弟”亲亲热热地贴着一个一脸无趣表情的男人。后者抬眼望向这边,默默看一眼,啥也没说,继续低下头啃鸡腿……

    甘倍宁气得肺都炸了。

    真心……那就是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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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39~4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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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事被打断,董唯的小姘头对两个不速之客显然十分恼火,等看清了来者之一的脸,他的态度却立刻来了个360度的大拐弯,暧昧一笑,“原来是戴老板,找董哥呀,他刚牵着一群兔子不晓得去了哪,把我一个人落在这,你说气不气人。一会儿戴老板见了他,可要帮人家评评理……”

    他在那嗲声嗲气地戴老板长戴老板短的当儿,甘倍宁一个箭步冲到他跟前,揪住那截小细脖子,硬是把他从床上拽了下来,地板上拖了一路。小姘头脖子被卡得话都说不出,颜色尽失的脸孔直抽抽。甘倍宁一甩胳膊,猛地将他推向看得一愣一愣的戴斯协,最后一口气把他俩全轰了出去,锁死了门。

    他把背抵在门上,扯掉遮羞纱,愤恨地盯着床上的男人。

    从来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怒火中烧……即便是亲眼目睹董唯劈腿的那一次,短暂的伤心过后,不也就毫无心理负担地找了萝卜做替代品,至于整死负心汉和小三的复仇计划,有这闲工夫琢磨,还不如研究一下怎样才能花最少的钱从菜市场淘到多刺多汁的黄瓜……或许这些不在乎全是因为,他潜意识里就没想过要和董唯长久。

    可是情况到了肖译这里却大不相同了,这个为自己守了二十几年童子身、任劳任怨给自己做饭洗碗、消灭情敌如同消灭蟑螂的混蛋,那些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变就变,他怎么可以容许狐狸精挂在他身上,两个人屁股下面还枕着一张水床!水床!一曲忠诚的赞歌已经忘词了吗你!亏我想给你唱一辈子的“哥哥你坐床头哇,弟弟我床里游,嗯嗯爱爱床晃得荡~悠悠”!

    甘倍宁堵着门生闷气,床上那位仁兄是半丁点也不知情,从始至终就端着一只装满鸡腿的盆,动作优雅地啃着。就连之前那一系列的暴力冲突,发生在他眼前,他最大的反应也只不过是——噗地吐了根骨头在盆里。

    直到甘倍宁跳过来抢他的食盆。“还有心情吃!我不出现,你早和那个小妖精在床上游了吧!蝶泳还是蛙泳?想得美,我先把你们一个个淹死!”

    肖译一只手就把他制服了,用胳肢窝夹着甘倍宁的头,他的眼神里满是疏离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听你的语气好像认识我,我们……很熟?”

    甘倍宁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冷笑起来,“丑事败露了就给老子装失忆,你行啊。”

    肖译皱起眉,毫不留情地给了他脑袋一下,“你说话真难听。不过,你说对了一点,我可能真的失忆了,除了自己的名字,从哪来,做过什么,我全想不起来。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这张床上,然后被你赶出去的那个人,拿着鸡腿走进来。我正好有点饿,就问他要了一个,接着你来了。我想,你应该能告诉我一些事。”

    这就是捉奸的真相么,真他妈,没劲啊……甘倍宁的一腔鸡血瞬间退了个干干净净。就说嘛,肖译怎么会是那种随便的人。重新高兴起来,他决定继续对肖译唱“夫夫双双把床摇”。

    但现在这个肖译似乎压根没想给他这个机会……

    “你说我跟在你屁股后面追了你二十多年?我认为这不大可能,你……”他神色复杂地扫视着甘倍宁全身上下加起来不超过一块手绢的布料,直截了当地总结道:“你看起来不像正经人,你是人妖吗。”

    甘倍宁如遭雷劈。他本以为肖译说失忆只是逗逗自己的,然而在那种看陌生人的目光的注视下,他不得不相信,肖译从天花板上掉下来时被摔没了记忆。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把昔日亲密爱人当成人妖啊……甘倍宁一阵心痛,气呼呼地撕着鸡腿肉,给肖译开起批斗大会,诸如“你不知好歹!我为了谁乔装打扮只身入狼窝险遭奸/淫!你狼心狗肺!把我搞了那么一次又一次就想提裤子走人!”被他念得字字滴血,句句含泪,真是见者动容闻者伤心啊。

    最后鸡骨头一扔,放了狠话,“怎么着,老子就浪货一个,爱要不要,不要也没得选!”

    肖译说:“嗯……那你先浪给我看看,兴许看了你的表现能让我想起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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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倍宁定定地瞧了他好一会儿,眯起眼睛,“行啊,想不起来你千万别后悔。”说着,他出其不意把肖译推倒在床上,叉开两条腿骑到他腰上。

    由于事发突然,肖译手上的鸡腿就这样连肉带盆全飞了出去……

    “你不打算去捡回来吗,你让我晚饭吃什么?”他这么对甘倍宁说。

    冷静,冷静……算了,跟个失忆的傻缺计较什么呢。

    甘倍宁按住肖译的耳朵,把他的脸掰向自己,“记不记得那天我问你是怎么从我的床底下爬出来的,你有难言之隐我理解,不想说就拉倒呗,结果你还像个气泡一样消失,把气氛搞那么沉重想干嘛?我后来……也想过,你从哪里爬出来并不重要,其实我觉得你那样很拉风,不过抽水马桶是我的底线,这点你记住了——重要的是,咱俩能时不时接接头,做做/爱,嗯……顺带谈谈爱。这才是最重要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肖译没说话,而是直接出了手,抓住甘倍宁的两臂,一个翻身,将他牢牢压在了自己的身下。

    “介于晚饭没了着落,我就勉为其难用兔子肉塞一下牙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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