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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3秒就重生 作者:凤无夕

    闷在被窝里,“不要!”

    夏泽深摸了摸被子下形状圆滚滚的脑袋,“上点药才好得快。”

    凌敬哼道:“昨晚涂了小半管了,不需要!”顿了顿,“再也不信你了!”

    夏泽深无奈,“刚才不也没动你?”

    被窝里的凌敬非常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是没动,舔了几下而已。

    刷的拉开被子,凌敬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上药可以,但你别打什么坏主意,今天晚上也不准折腾。”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夏泽深轻轻的笑,笑得十分欠扁,“本来还想三天不折腾你的。看来宝贝儿也很需要我嘛。”

    凌敬:“…………”

    日子就这么不温不火的过着,中规中矩的上课,和韩学洲他们约出来见了一次,晚上没课的时候就和夏泽深厮混在一起。

    太糜烂,上天都看不过眼。

    这天,下午没课,早上的课上完,已经是饭点,凌敬准备在外面吃了饭就猫回家去。

    刚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喊他的名字,“林静!”

    抬头看去,马路对面站着一个穿着素雅容貌漂亮的女人,看着挺年轻,但他觉得应该已经有些年纪了,而且,有点眼熟。

    同一时间,千里之外的微创。

    正在工作的夏泽深手机响了,来自夏家二姐,夏泽深随手接起,那头的夏泽溪声音很严肃,“泽深,你现在有空吗?赶紧回来一趟。”

    夏泽深微顿,“晚上可以吗?”

    “手头的事很重要?还是尽可能……不,必须现在回来。”夏泽溪态度强硬,“出大事了。”

    夏泽深皱眉。

    夏泽溪迟疑了一下,“和你…有很大的关系。”

    学校旁边咖啡馆,凌敬和女人面对面坐着,他已经想起来了,他是在哪里见过的这个有点眼熟的女人,照片上,岳林静那个不知所踪的妈妈,岳语欢。

    她毫不留恋离开时,还是正处懵懂年纪却已饱受生活摧残的岳林静,她莫名其妙归来的现今,坐在她对面的已经是长大成人抛却阴霾的凌敬。母不母,子不子,面对面气氛僵硬。

    凌敬弄不清她突然回来又突然来找他的原因,也懒得和这个人性丧失的女人废话,只等她开口。

    “很久没回去过了吧?”一句话,坦然的好像真的只是来儿子学校看人的慈母,而不是那个年轻时候家暴儿子和丈夫干架后来又是滥交又是吸毒最终不知所踪的传奇人物。不过看她的仪容装束,似乎过得还不错。

    凌敬又想了想她的问题,上星期他还去看过林秀俪,带着夏泽深一起,顺便坦白,林秀俪接受良好,还邀他们多去做客。可能她也闹不清现在该把他定义成孙子呢,还是陌生人,也就不好多加干预他的生活。而且她本质上,相当开明。

    凌敬客气的笑了笑,“请问这位女士,您是以什么立场说这句话的?”

    岳语欢脸色一变,很快便神色自若道:“傻孩子,你连我都不认识了吗?我是你妈啊。”

    “这样啊…”凌敬刻意拖长了一分调子,“可是听说我妈已经不知道死在哪个野男人床上了。”

    岳语欢猛地直起身,似乎要怒,又强行忍住了,只是面色不佳,“静静,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很好,更没有……”她咬了咬牙,“死。”

    凌敬双手交握,“我也不知道你是哪来的自信觉得我会承认你是我妈。你以为小孩都是傻的吗,不记得谁在他小时候对他拳打脚踢,非打即骂?不知道谁是真心对他好谁只把他当出气筒?现在你要装慈母还得看我奉不奉陪。”凌敬淡淡的看着她,“有事直说,不说就滚。”

    他不轻不重的说完,岳语欢的脸色早已阴沉一片,片刻,她冷笑出声,“逼崽子,你以为我愿意和你演母慈子孝?你懂就行,爽快点对大家都好。”那女人也不装了,掏出烟就点上,烟雾中看他的眼神轻慢,“跟我去认爹。”

    “什么重要的事?”夏泽溪在电话里支支吾吾没说清楚只要他赶快回去,夏泽深看着手上的事不急,和秘书交代了几句便回了家。

    进门后,只有夏泽溪在客厅等他。前一段时间老大和老三的事情曝光,家里开了个不欢而散的…声讨会,他和凌敬的事因为早有预防加上他的百折不饶?让母亲松了口,同意让他们在一起,父亲虽然不答应,不过他不重要。至于老大和老三,还在僵持中。也为了这个事情,母亲和父亲闹翻了,两人现在分房睡,谁都不肯让一步。

    今天这么火急火燎,难道事情有变数?

    “泽深啊。”夏泽溪瞥了他一眼,又很快的转开眼,似乎不敢和他对视,“你先答应姐,要冷静。”

    夏泽深八风不动,“我很冷静。”

    “你知道…”夏泽溪张了张嘴,“爸和妈的关系现在闹得很僵。”还是没说出重点。

    夏泽深点头。

    夏泽溪蹙着眉,神色凝重,“现在这个事啊,无疑是火上浇油。”

    夏泽深继续点头。

    “太糟糕了。”夏泽溪边叹气边摇头。

    “……”夏泽深没再点头,“二姐,你不妨直说。”

    “小幺,你还记得前段时间的照片和视频吗?就是咱家老司机搞出来的那个。”

    夏泽深:“记得。”

    夏泽溪叹了口气,“照片里的那个女人找上门来了。”

    夏泽深静默一秒,“她想上位?”

    夏泽溪摇头,面有不愉,“只是这样就好了,一扫帚赶出去就是了。”

    而且和我没有关系。夏泽深道。

    仿佛恨铁不成钢似的闭了闭眼,夏泽溪:“他们,还闹出过人命。”

    “什么意思?”凌敬怀疑的看着她。

    女人极其不屑的哼了一声,“你真以为你爹是那个杀千刀的杀人犯?”

    凌敬没说话,只是盯着她。

    “当然不是。”岳语欢吸了口烟,神色沉醉,仿佛满腹心神都吸附在了烟雾中,和凌敬的话只是顺口一提,“不然你干吗跟着我姓。”

    凌敬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直把岳语欢看得汗毛直立,他才微微弯起唇,“那么我的亲生父亲,他在哪里?”

    “他们杀过人?”夏泽深眉心微皱。

    “不是那个人命,是……那个女人怀了咱…夏博勋的孩子。”

    眸光微冷,“多大?”

    小心的瞥了他一眼,夏泽溪:“十八了。”

    “现在?”夏泽深面色淡淡看不出情绪。

    “那个女人要让孩子认祖归宗。”

    沉默,难捱的沉默。夏泽深沉默着辨不出阴晴,良久,他道:

    “和我的重要关系在哪里?”

    飘忽不定的心骤然一停,夏泽溪一狠心,“那个孩子是岳林静。”

    “夏博勋。”女人道:“你亲爸的名字叫夏博勋。”

    ☆、争执

    亲爱的,不要和我闹脾气,我会难过。――《夏泽深?一句话日记》

    也许有哪里弄错了。或者有什么阴谋。凌敬走在回去的路上,心不在焉的近乎失魂落魄。

    那个女人说要让他认回亲生父亲,让他好好想想,她会再来找他。

    其实还有很多疑问,比如她这些年去干什么了,比如她为什么突然回来说要让他认回亲爹,比如林秀俪什么时候知道这事的,比如很多很多。

    唯有一点,最诛心却也最让他无力反驳的一点,他,或者说这个身体,流淌着夏博勋的血。她没有必要说这种一戳就破的谎话。

    不是谎话,就是真的。

    他和夏泽深,成了亲兄弟。

    回到家,家里没有人。

    窗帘没拉,午后炽热的光照出满室空寂。

    夏泽深没回来,这是应该的。

    手里还攥着击破防线的力证,亲子鉴定,用的上星期他回林家留下的毛发。

    结论那一行写着:支持鉴定人的父权关系。

    确认亲生父子无疑,如果他不相信,大可以去做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第无数次,只不过都是一样的结果,有什么意思。

    随手将鉴定书扔在桌上,他觉得有点累,他需要睡一觉。

    走到房门口,又蓦地停住脚步,原路返回,拿起鉴定书随意的折了几下塞进沙发缝里,再头也不回的进了卧室。

    这一觉浑浑噩噩,思绪就像得了癫痫,一会儿飞鸟在天,一下又潜龙入水。

    曾经并肩风中看夕阳,后来相拥抬头看星光,往后……往后只能兄友弟恭,或者老死不相来往。

    人生是这样狠绝,才体味出爱情的美好,就要被迫斩断深入骨髓的牵绊。

    可是怎么办,我还没来得及好好爱你……凌敬闭着眼,有什么不受控制的从眼角滑落,飞速的没入鬓发,有点湿,有点凉,然后就再也感受不到了。

    夏泽深回来时,天色已是微微发沉,只有玻璃窗能透光的屋里更是暗的灰败。

    凌敬的鞋孤零零的脱在玄关,东一只,西一只。

    一点声音都没有。

    夏泽深心有所感的走到卧室,那人缩在床的一边,盖着被子将自己蜷成一团,黑软的头发服帖的贴在额际,睫毛又长又翘,皮肤奶白中透着些健康的粉红,只是眉心蹙着,宣露出他做的,并不是一个美梦。

    临行前夏泽溪告诉他,岳语欢,岳林静的亲妈,去找凌敬了。

    抬起手上薄薄的一叠纸,鉴定结果再一次刺痛了他的眼。

    凌敬缓缓睁开眼,梦里光怪陆离,比不睡还累。

    稍一偏头就看到站在门口的夏泽深,正低头看着手上的纸张,和他拿到的差不多。昏暗的光让他的表情晦暗难辨,只是气息低迷孤寂。

    眨眼间,夏泽深已经抬头朝他看来。

    凌敬缓慢的但却无比自然的弯起一个笑,“吃过饭了吗?”

    两人像往常一样做饭、交流,像平时一样吃饭、说话,饭后一人去工作,另一个去研究程序,再先后洗了个澡,抱在一起滚到床上,不约而同的使出全身力气,仿佛这是死亡前的最后一场□□,交织着绝望、欲念和全部,酣畅淋漓,万劫不复。

    良久,待一切重归平息,周围只剩黑暗。

    两人并肩躺在床上,谁都没有出声。

    很久以后,凌敬终于说话了,密闭的房间好像一个巨大的音响,将清澈的嗓音无限放大,一点点塞进人的心里,“我们,已经禁忌了,还要乱伦吗?”努力想要粉饰的伤疤瞬间被撕裂,露出它鲜血淋漓的伤口,痛不可揭。

    他的声音愈发低了下来,近乎于喃喃自语,但在寂静的房间,它是那样清晰可闻,“家庭的阻挠,社会的舆论,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血缘呢?”我是那样清楚的明白这是具偷来的身体,又怎么能装作不在意这具身体与你的血脉羁绊?

    夏泽深呼吸炽热,心脏有一瞬间似乎停止了跳动,他将那股骤然翻涌的暴虐狠狠的压下去,剧烈的疼痛缓缓沉淀,怒火却从千疮百孔的胸膛里一点点泄露出来,他努力用冰冷压抑着丛生的怒气,“当你的爱情被扣上伦理的帽子你就怕了吗?你就怯退了吗?我的爱在你眼里难道一文不值,甚至比不上外人的一点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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