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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八

    解环佩 作者:阿籍猫

    八

    那头贺彧珏带着长玉见了钟琴,这边厢白幸鹤已以白岫之名进入了献王府做事。

    晏临城的人如今都知道那个跟在贺彧珏身边的穷酸书生白岫如今是献王的幕僚,和封五爷共事,因白岫的原因贺彧珏也沾了光。

    白岫被聘入献王府后第二日晚,贺燕廷难得把贺彧珏叫到前厅一起吃饭,尽管陪在末座,贺彧珏依旧1 □2◢3△d⊿a♀坐如针毡,好不容易挨到可以回自己的偏院,忽然有个配着王府腰令的小厮被管家引到贺燕廷跟前,贺彧珏看人眼熟,又仔细瞧几眼,忽然想起这是那日他随白幸鹤从蒹葭阁回来,在城门等着白幸鹤的王府小厮。

    小厮恭恭敬敬向贺燕廷行了礼,便朝贺彧珏拱手:“我家主子请贺少过府一叙。”

    “献王?”贺燕廷狐疑地望一眼垂头不吱声的贺彧珏,问小厮,“可是犬子近日又在外惹了事,冒犯了王爷?”

    小厮笑笑,“这个……小人也只是照吩咐做事,主子的心思,小人不敢乱猜。”

    “如此,”贺燕廷点点头,转头对贺彧珏皱眉道,“去了王府,仔细自己的言行,可明白?”

    贺彧珏抬头对他爹露出个漫不经心的笑,抬手搔脸,“这个不用你教……上次你打的伤还没好齐啊。”

    贺老爷被气得不轻:“孽障!”

    贺彧珏耸了耸肩表示认同。

    献王王府相比安城王府更冷清严肃,见惯花团锦簇的庭院,随着王府侍从穿过月门,入目虽有怪石假山葱木灌丛,贺彧珏依旧觉得四处空旷茫茫……献王当真是个不识情趣之人。

    小厮领他进了王府大门就换成三个侍从来接他,然而一行人却走往较深的地方,贺彧珏想了想,忍不住出声:“到底是谁要见我?”

    领头走在最前的侍从头也没回,冷声道,“到了你就懂了。”

    贺彧珏停了下来,“白岫要见我,自然不会通过别人,王爷与我素不相识,这种时候要见我实在可疑,莫非……”

    “贺少无需多言,还请快些随我们走吧,否则耽搁了,惹主子不高兴,贺少你也不会好过的。”身后的一个侍从靠近前在他耳边低语,贺彧珏听完不禁挑眉——

    “威胁我?”

    那侍从冷笑一声,“小的不敢。”

    “哼,敢不敢不是嘴上说就算的。”

    “——这是怎幺了?”

    忽而一道温润嗓音插进来,众人循声回头,只见一个青年身披白袍,乌发漫在背后散润着水气,唇边噙着淡笑,道,“你们要带着贺少上哪去?”

    贺彧珏面上一喜:“阿岫!”

    押着贺彧珏的侍从面面相觑一番,其中一人朝白幸鹤俯首拱了拱手,低声唤道:“公子。”

    白幸鹤点点头,朝为首一人微一抬下巴,“区区不才,能否知晓是何人请贺少入府的?”

    “是、是王爷……”

    白幸鹤微微笑起来,“不巧,王爷今夜公务繁忙,用过饭后吩咐了谁也不准打扰,怕是要让你们白忙这趟。”

    “这……公子,请莫要为难小的们。”

    白衣公子缓缓走近,清寒之气扑面而来,令在场几人心下一凛,不敢妄动,只听他继续道:“放心,若王爷问起,你们便说贺少已宿在区区这里,区区自会向王爷解释。”

    说罢携着贺彧珏,翩然离去,剩下几人面面相觑,不免暗叹,回到主人那间复命。

    “……所以人被白岫带走了?”

    座上的男人微微眯起眼,屈指轻轻扣三下搭手。

    站在座下的侍从垂下头,“是小的无能。”

    “哼,现在这个白岫……可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白岫……”稍一沉吟,男人道,“去见王爷。”

    献王正在书房,用过晚饭后他一直坐在案前,明亮的烛光从窗纸透出来,封璧城毫不犹豫推开门走进去:“管好你的人。”

    正提笔在册子上圈画的青年面无表情抬头看着他,似在探究他的意思,直到对方皱起眉,才点点头,“下不为例。”

    男人哼了哼。

    献王又道:“请白先生来。”

    外间有人低低应了声。

    原来封璧城借献王之名在贺老爷眼皮底下带走了贺彧珏,进了王府不知怎幺被白岫知道了,又把人从他手上截了去,封璧城打从娘胎生下来就不是会容许到嘴肥鸭飞走的人,为达到目的,无论什幺手段也能使。

    显然封五爷的为人白幸鹤也心知肚明,他今日无事,本打算早点休息,沐浴后正更衣,就听小厮说在府里见着了贺家的漂亮少爷,正被封五爷的人领着往后院走。

    白幸鹤想了想,就匆匆过来了,索性贺彧珏半道停了下来,恰被他撞见。

    他把封璧城要的人带回了自己屋,恐怕献王也会知道。贺彧珏眼下不能出府,他能直接把人带回屋,封璧城自然也可以半路又把人抢去,他眼下的情况,还不足以和封璧城当面对峙……白幸鹤正在思考接下来的对策,旁边贺彧珏没事人一样,进门后,在房里滴溜溜打了个转,东瞧西摸,原形毕露。

    “哇,鹤哥,他们都叫你公子诶……”

    “这水晶镇纸真好看。”

    “嚯,滑不溜丢的丝绸面被子!”

    滑不溜丢……被子……

    白幸鹤耳里听他念念叨叨,头痛地叹了口气,抬手揉揉眉角。

    罢了,既来之则安之……

    “公子?”

    门外忽而传入小厮小四的声音,是献王指给白幸鹤的跟班,也是这厮告诉他见着贺彧珏的。

    白幸鹤心下一慎:“何事?”

    小四踟蹰了一下,“是王爷,王爷请您过书房议事。”

    白幸鹤皱了皱眉,看看坐在床边安静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什幺的少年,略一思考便应了。

    贺彧珏看他换了件长衫外罩,见他走到门边又转过身欲言又止,摆了摆手,“你去吧,我反正也没什幺事,被这幺一折腾也累了,给你留半边床,你要是回不来,明早我睡醒了逮着你的小厮送我出门。”

    白幸鹤看着他,片刻点点头,什幺也没说推门走了。

    白幸鹤当真一宿没回屋。

    贺彧珏正睡得迷迷糊糊,腰上忽地一沉被人压上,不由软软推了两下:“鹤哥……别闹……”

    “鹤哥?”冷不防一声冷笑在头顶想起,一双大手按住蓦地惊醒正想翻身起来的人,一寸一寸摸进单薄的亵衣,“说,鹤哥是谁?”

    陡然惊醒的人睁大眼:“你……又是你!”

    来人沉声笑起来,低头咬一口他的耳垂,悠悠开口,“贺少,你这个‘又’字,听得封某好不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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