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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乌鸦白乌鸦 作者:耳雅
都没收，免得他再作怪。
事件平息后不久，众人就迎来了一个下着雪的，温馨圣诞节。
平安夜那天一早，荣劲刚起床，就看到谢黎辰坐在床边盯着自己幽幽地笑
“你干嘛？”荣劲惊得坐起来，拿起抱枕自卫。
谢黎辰歪过头，问，“兔子……圣诞节送你什么好呢？”
……
44
44、44 圣诞节风波
圣诞节的气氛随着一场大雪浓厚了起来，而气温也跟着骤降，街上行人纷纷穿上了冬衣。
平安夜的早晨，谢黎辰接到了曹文德的电话，说公司可能要拍一个新剧，问他有没有兴趣接拍电视剧。
“电视剧啊……”谢黎辰似乎兴趣缺缺，他懒惯了，拍电影没那么累，电视剧可麻烦，一拍好几个月，每天就是赶工，台词还多。他自从接了乌鸦这份工作后，演戏已经完全不能让他体会到刺激和快乐了，还是冒险更有爱。于是就推三阻四地在那里跟曹文德耍赖皮，一会儿说嗓子疼，一会儿说没睡醒，最终挂掉了电话也没说究竟接还是不接。
荣劲正在做三明治当早餐，见谢黎辰一打电话谈工作就蔫掉，鄙视地说，“你还是想要继续演艺事业啊？一心不可二用！”
谢黎辰让他逗笑了，“别说得那么吓人，还演艺事业。”
“其实你也有工资的啊。”荣劲拿着三明治和牛奶出来，给了谢黎辰一份“做乌鸦你已经过了测试阶段，之前的几次任务出生入死没有理由不拿钱。”
谢黎辰愣了愣，“对哦……茶点忘记了。”
荣劲拿着三明治，边啃边打开笔记本。
“最近没任务啊？谢黎辰凑过来，盘里明明有给他准备的三明治，他也不吃，反而过来咬荣劲手里那个。
“嗯。”荣劲点点头，“大家都要过圣诞节么。”
“哦……”谢黎辰似乎觉得好笑，“对哦，坏人也要度假么。”
荣劲整理完了最近的工作报告和新一章的《菜鸟观察日记》后，打开视频看一些新兵种演练的视频，那几艘军舰都超级帅气。
“哇……战争狂人啊你？一天到晚看这种东西会有暴力倾向。”谢黎辰伸手拽荣劲，“出去过圣诞？我们罗曼蒂克一下。”
荣劲指了指正在闪光的谢黎辰的手机，“手机在响。”
谢黎辰望天，“没听到啊。”
荣劲一脸鄙视地看他，“你故意调到静音的吧？是不是想要逃避工作。”
谢黎辰不说话，皱了皱鼻子，“过节最烦人。”
说话间，家里的电话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谢黎辰从桌上拿起一个棒球，三指抓了，做了个掷球的动作，一个弧线球飞出去，砸飞了电话听筒。
荣劲皱眉，“真无聊。”
说话间，就听到那头传来曹文德的咆哮声，“谢黎辰！你敢不接老子电话，老子是在给你赚钱啊，你个死人！”
荣劲端着笔记本一脸纠结地看着电话机。
谢黎辰又拿了一个球，对着免提键……
“嘭”一声，电话机被砸得晃了晃，那头曹文德接着吼，声音洪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免提键的作用，“今晚无论如何你给我来参加圣诞庆祝活动！听到没！不来你就死定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纭币簧挂了电话。
荣劲好奇，看谢黎辰，“什么圣诞庆祝？”
谢黎辰耸肩，“一个超级没劲的宴会而已，很多演艺界人士都会去，制造绯闻的地方。”
“哦？”荣劲失笑，“那不是你很喜欢的地方么？”
谢黎辰一笑，“我是本分人，兔子，你是了解我的。”
荣劲嘴角轻轻抽了抽，见谢黎辰又拿起棒球准备砸远处的开关，就好奇地问，“你很擅长打球？”
“嗯，上学那会儿当过投手。”谢黎辰无所谓地说着，又丢了一个球出去……只是这次偏了一点，他啧啧两声，又去找球。
“除了棒球，还喜欢什么体育运动？”荣劲觉得这方面资料可以研究谢黎辰的特长，就又打开了菜鸟观察日记里面的谢黎辰表格栏……用来记录他的特别能力。
“特长啊？”谢黎辰想了想，“恩，足球、篮球、网球、保龄球、游泳、长跑……”
“长跑？”荣劲不解地抬起头，觉得这项存在有点突兀，“为什么擅长长跑？”
“呵。”谢黎辰却是觉得好笑，“长跑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运动吧？有力气的人都会跑。”
荣劲眯起眼睛，“你参加过比赛么？”
谢黎辰点点头，“恩，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城市马拉松。”
“跑完全程了？”荣劲好奇。
“喂，你不是那么看不起我吧？”谢黎辰好笑，“我可是冠军！冠军明白么？”
荣劲吃惊的神情却是让谢黎辰很受用。
可荣劲却在菜鸟观察日记上，用红色加注了一句――发现异常，有非常不协调的特长产生，可能还有某方面潜力。
“你究竟在写什么啊？”谢黎辰想过来，却听荣劲问，“赛车呢？善不善长？”
谢黎辰愣了愣，摇头，“不擅长。”
“不擅长？”荣劲觉得奇怪。
“其实兔子……”谢黎辰坐到了沙发上，“你统计这种一点用都没有，所有东西，会与不会在我来说只在于愿不愿意。如果我愿意，看一看也就学会了。”
荣劲皱眉，“臭美！”
谢黎辰笑了起来，“对了，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主观上是非常不想去的，但是咱们是搭档，不去也不行。”荣劲很不爽地嘀咕了一句，边问，“今晚你除了吃饭喝酒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任务么？”
谢黎辰愣了愣，一耸肩，“联络工作、认识人还有……泡妞？”
荣劲给了他一个白眼，将这种行为认定为妨害工作。
“哦……对了！”谢黎辰过来坐下，“你那边，安全网络什么的，是不是能查到一些人的资料，就是大众都不知道的那种？”
荣劲一脸狐疑地看他，“你想干嘛？”
“帮我查一查，一个叫陈芳云的人的资料呗。”谢黎辰脸上突然冒起了一些八卦，“一个唱歌的女星。”
荣劲眯起眼睛，“我不能透露公民隐私的，这样不道德也不可规矩。”
“我们内部讨论一下么，又不会传出去。”谢黎辰拍拍荣劲的肩膀，“别那么死板。”
“你干嘛要查她？”荣劲问。
“我听说。”谢黎辰笑了笑，“这个女人是黑手党的情妇。”
荣劲一愣，“真的假的。”
“就是所有的八卦杂志都在传，但是大家都没法证实！”谢黎辰笑道，“只是八卦，又不是真查别人隐私。这女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我和文德都觉得她很有潜力，准备签她，知根知底比较好么，免得签错人。”
荣劲被谢黎辰闹得好奇心起，就开始调查资料……很快查出了资料来，叫陈芳云的人不少，按照谢黎辰提供的资料排查了一下，嫌疑人就剩下没几个了，谢黎辰对着照片对比了一下，一指其中一张，“就是她。”
荣劲刷下来看了看，“没什么污点啊，很干净一个……人。”
说到这里，荣劲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皱着眉头盯着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果然只是八卦啊。”谢黎辰虽然嘴上挺高兴，但看得出还是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女人都有两面性呢，乖乖女的背后都是小太妹。”说着，见荣劲还皱着眉头盯着那份简历发呆。
“喂。”谢黎辰推了推他，“干嘛呢？”
“呃，是乖乖女还是小太妹就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又问题那是肯定的。”荣劲说着，抬头看谢黎辰。
“哈？”谢黎辰不太明白。
就见荣劲伸手指了指那份简历最后面附着的一张扫描图片，大红色的印章上四个字――死亡证明。
谢黎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她……她死了？”
荣劲点点头，“从资料上看，是的。”
“什么时候死的？”谢黎辰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仔细看那人的容貌，完全没错！和现在的陈芳云一模一样。
“十年前。”荣劲说，“十六岁那年暑假游泳淹死的，死亡证明上写得非常清楚。“
“不可能吧！”谢黎辰惊讶不已，“她出道都好几年了，你不可能没听过她的歌吧？”
荣劲歪过头。
“你听不听流行音乐啊？”谢黎辰保守地问了一声。
荣劲认真摇头，“我只研究了电影，因为你在歌唱方面似乎没有发展，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研究一下。”
“算了，你还是别费那方面心了。”谢黎辰无奈地说，“我对唱歌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先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死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弄错？”
“不可能。”荣劲摇头，“这种事情又不是开玩笑的！”说着，查起了陈芳云的出生证明以及其他的相关资料，“资料上显示的年龄倒是和现在相符的，另外，经历也差不多，她上高中前去参加了声乐比赛，得了第一名。”
“她的确是那次之后就跨入了歌唱界，很快变成现在这样的实力派歌手。”谢黎辰觉得可惜，“她今年合同就满了，我本来还想签她到我们公司来呢。”
“你刚刚说，她是黑手党的情妇？”荣劲心中一动，伸手摸了摸下巴。
谢黎辰见他神色，也是一琢磨，凑过去低声问，“兔子，你说她会不会是间谍或者卧底？我在电影上经常看到，改换身份成为另一个人。”
“你也说了，该换身份成为另外一个人，这里是改换身份成为一个死人！所以不可能是官方的！”荣劲摇了摇头。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谢黎辰越想越好奇。
“只能说，她出于某种目的假装死亡，或者是假扮成了已经死亡的人。”荣劲想了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知道有什么图谋。”
“可是样子呢样子？不可能正好遇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谢黎辰百思不解。
“整容啊。”荣劲掰掰手指，“通过时间推算，那个时候想要做整容手术可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她应该有不少财力……或者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可她根本就没有死，因此心安理得地用原先的身份继续生活和工作。”
“那不对啊！”谢黎辰惊奇不已，“有死亡证明的人还有身份证继续通用？”
荣劲微微一笑，“的确很神奇！”
“你说会不会是那种复仇故事，一个女人被某黑手党害了，整容之后回归，重新害黑手党报仇雪恨！”
“你剧本看太多了！”荣劲打断思路开始天马行空的谢黎辰，“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不是吧，你不管啊？”谢黎辰意外，“多可疑的人？”
“我们是乌鸦，属于特殊部门又不是警察。”荣劲小声嘟囔一句，“警察也不是谁可疑就查谁的。万一她也是带有特殊任务的公务人员，那我们不是帮倒忙么。再说了，就算她是复仇的，复仇有理啊……管她呢。”
谢黎辰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还是不爽，“冷漠兔子！”
“我这叫理智！你这只只有热血的菜鸟！”荣劲依旧保持毒舌作风，气得谢黎辰磨牙。
下午的时候，谢黎辰准电话让公司的工作人员将这一整年收到的礼物分类，玩具、文具衣服之类的都拿去孤儿院送给小朋友门，值钱小孩子又用不上的那种工艺品等就进行拍卖，钱拿来捐掉。
荣劲则是整天都在敲键盘，一直查到下午五点多，谢黎辰拿着外卖叫他吃晚饭了，荣劲才放下电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谢黎辰好奇凑过去，“练级没过？”
荣劲白了他一眼，又胡言乱语了，良久才说，“陈芳云的那个黑手党朋友，是不是姓段？“
谢黎辰想了想，“貌似是吧……挺有名的，我只知道他英文名字叫史蒂芬，也算是个商界奇才。”
“他的中文名字叫段杨。”荣劲补充，“今年三十岁，一米八五，体重七十公斤，擅长搏击，不过最擅长的是数字计算，拥有天才的数学运算能力，金融方面的专家。”
“端阳？”谢黎辰好笑，“端阳节生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的底细那么清楚？”
荣劲合上电脑，“这次大概不是完全跟我们没关系了。”
“哈？”谢黎辰纳闷地看他，“你不是说不查么？”
荣劲微微皱眉，“这个端阳，我认识的。”
谢黎辰一愣，随即更感兴趣，“老相识啊？是敌人还是朋友？”
荣劲沉默了片刻，“他曾经也是特殊部队成员，就是现在黑乌鸦的前身，而且还是我的第一个搭档。”
“那他后来呢？”谢黎辰沉默了一会儿，问，“弃武从文了？”
荣劲转过脸来，平静地回答，“叛变了！他出逃之前，害死了很多人。”
……
45
45、45 信任问题
荣劲查到了段杨的消息后，一直闷闷不乐，谢黎辰有一种微妙的，情人得到了旧情人消息的感觉……很不舒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谢黎辰将衣服递给他，“走呗？”
荣劲皱眉，“我不去了。”
“干嘛不去？”谢黎辰不爽。
“你想啊，段杨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宴会现场，他不是就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了么？”荣劲皱眉问。
“那又怎么样？准他转行不准别人转行啊？”谢黎辰道，“再说了，知道就知道，又怎么样？”
荣劲不说话。
“你跟我在一起进进出出，多少人看到了，他要知道早知道了！“谢黎辰挑着眉毛问荣劲，“兔子，你不怕你不在，我又跟上次似的被人绑架了？”
荣劲听了这话，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似乎依然是不愿意。
谢黎辰看了看他，坐下来问，“喂，兔子我问你，你是怕身份暴露，还是怕见他？”
荣劲愣了愣，低头不说话。
“喏！”谢黎辰皱着眉头看他，“你对他旧情未了！”
“胡说什么！”谢黎辰白了他一眼，“什么情人啊！”
“那你那么大反应……”谢黎辰不满地坐在了一旁，“我知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么。”
荣劲被他气乐了，“你别跟个怨妇似的好不好啊？”
“我就是怨妇啊！”谢黎辰不满，“你旧情人都找上门了，我现在不怨什么时候怨啊？走！”说完，拉着荣劲起来。
“干嘛？”
“换衣服啊！”谢黎辰一挑眉，“本少爷今晚跟你旧情人单挑！”
荣劲愣了愣，“你也说了人家是黑手党，你能拼过他么？”
谢黎辰微微眯起眼睛。
荣劲失笑，“而且啊……不是我说，段杨真的是非常能干的！”
谢黎辰听着心里有些不痛快。
荣劲看了看他，补充了一句，“但是他刚刚开始的成长速度肯定没你快。”
谢黎辰一愣，看荣劲。
“咳咳。”荣劲咳嗽了一声，认真道，“也就是说，假以时日他一定没你厉害。”
谢黎辰咧开嘴笑了，荣劲竟然会在意他的感受……这就表示绝对不是完全没好感！
谢黎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审视荣劲，嘴角略微含笑，一派大明星的派头，养眼得很。
荣劲无所谓地敲着键盘，嘴里则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情商也是很高的。”
惹得谢黎辰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换好了衣服之后，还是一起出门去参加那个慈善晚宴去了。
车上，谢黎辰放了苏芳云的歌曲给荣劲听。
“唱得很不错啊！”荣劲有些意外。
“那是，不然我和文德也不会都盯上她了。”谢黎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这身份太怪了，估计没戏了。”
“我帮你查一查好了。”荣劲打开笔记本，连线找了萨拉，让他悄悄地调查一下段杨的近况。
“对了。”谢黎辰非常好奇地问荣劲，“为什么段杨能这样轻松地离开克洛的乌鸦组织？而且还是一个负面形象？”
“他是逃走的，有他自己的方法。”荣劲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只有热情没有经验和方法，结果造成这种局面。”
“喂……”谢黎辰失笑，“你怎么说得好像都是你的责任一样啊。”
“的确和我有些关系。”荣劲坦白说，“克洛早就怀疑他，是我坚持要相信。”
谢黎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你小时候好骗还是那个人太精明？”
荣劲转过脸看谢黎辰。
“喂！”谢黎辰赶紧指着前面，“你看路开车啊！瞪我干嘛？”
荣劲回过头，“我自认为是很不容易被骗的人！”
“为什么？”谢黎辰倒是觉得恰恰相反，荣劲很老实的样子。
“所以说，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信任过头，是完全错误的！”荣劲认真地说。
谢黎辰微微吃惊，“兔子，你就好像是那种失恋的人说恋爱完全没有意义一样，这叫赌气。”
“可是很有用啊。”荣劲却是认真地回答，“之后再没有人背叛，背叛的人也很快被试穿。”
“那我呢？”谢黎辰反问。
荣劲也是一脸平静地回答他，“我会盯着你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跟我合作，但是你是怀疑我的？”谢黎辰有些郁闷。
荣劲轻轻一扬眉，“合作，但保持最后的距离。”
“什么是最后的距离？”谢黎辰靠过去，单手支着车子的椅背认真问，“那所谓最后的距离，你准备留给谁？”
荣劲歪了歪头，停下车子，“到了。”也没有多做解释。
谢黎辰当然也没有多问，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下车。
到了门口，看到那弱智的长长红地毯和两边疯狂的记者，荣劲才知道原来并不只是普通的聚会那么简单，敢情还走红毯啊？
“现在是全民娱乐，大家都混个脸熟么。”谢黎辰嘿嘿一笑，要拉着荣劲往远处走。
荣劲赶紧抽出手来，“别，我可不跟你一起走，我又不是明星，总有工作人员走的路吧？”
这时候，就见曹文德走了出来，“来了啊？”
随后，荣劲就和曹文德一起从特殊通道进去，谢黎辰也想跟着，让曹文德一脚踹到了红毯前面。
立刻，谢黎辰的出现被众多记者和影迷发现了，影帝的魅力果然无法阻挡，人潮立刻蜂拥而至，而已经走在红毯上的其他诸星都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谢黎辰无奈，不过他也向来不是摆招牌笑容的人，就那么随意地去了，边走还边往荣劲他们那个方向看。
就听有记者问他，“谢先生，怎么就一个人走红毯啊？不带个女伴？”
谢黎辰笑了笑，没多说话。
“那个英俊的保镖呢？”众人都询问。
谢黎辰则是尽量快步地走过了媒体采访区，跟众人摆了摆手，对影迷们示意了一下，走过主席台。
他原本是不想上台，不过被那几个寒风中矗立的司仪抓住了，强拉硬拽地拖上了台，立刻，又有阵阵尖叫传来。
谢黎辰往前看了看，就见荣劲已经到了红毯的那头，找了个比较隐蔽，但是他却一眼就能发现的地方站着等他。
谢黎辰轻轻咳嗽了一声，无奈地接受司仪的采访。
司仪大概是和制片方或者经纪公司说好的，急急忙忙帮他介绍新电影，并且让他预测今年再得影帝的可能性。
谢黎辰无奈，装模作样谦虚了几句，司仪就开始费劲地帮着介绍电影。
这时候，谢黎辰就看到，荣劲和一个人交谈了起来。
那应该是个年轻干练的男子，身材挺拔穿着黑色的西装，在夜幕中看不清楚长相。
谢黎辰微微皱眉，莫非就是那个所谓的段杨？赶紧别过了司仪，他快步走向红毯那头。
下来的时候稍微着急了点，和身边正走过来的一个男人撞到了一起。幸亏两人都非常灵活，谢黎辰侧身避开，那人也侧身避开……
谢黎辰说了声抱歉就快步走向前了。
司仪们又抓住了那个人，这人是谁，介绍的时候谢黎辰也没用心听，只听那人似乎说“影帝就是影帝，身手真敏捷。”惹得影迷们都笑。
总算是冲过层层包围到了荣劲的身边，“劲！”
谢黎辰也不知道这次开口叫出的为什么是劲而不是兔子。
荣劲对他点点头，脸上神色并没什么异样，谢黎辰正好奇想看看那人，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黎辰！”
谢黎辰一愣，转眼看，愣了半晌，“杨峰！”
眼前人正是当年和谢黎辰有交情的武师――杨峰。
杨峰笑呵呵跟谢黎辰握手，都说好久不见。
“我刚刚听到文德说荣劲是你的朋友，所以过来打招呼了。”杨峰整个人看起来情况极佳，气色也非常好，跟谢黎辰有说有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黎辰好奇，“不是说国外发展的很好？”
“嗯！”杨峰点头，“我回来参加一部新的电影，当武术指导，导演和制片方貌似都想要跟你谈。剧本给文德了，我看着很不错。”
“是么。”谢黎辰听说和杨峰合作，倒是有些兴趣了起来，这是个靠谱的人。
荣劲站在一旁听着。
谢黎辰和杨峰略谈了两句，都进会场里头，谢黎辰抽空凑到荣劲身边低声问，“唉，看见他没有？在哪儿呢？”
荣劲无奈地看了看他，笑道，“没啊……你干嘛做贼似的。”
“他会不会爆出我们的身份？”谢黎辰有些警惕，“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呵。”荣劲无所谓地笑了笑，“相比起来，他更怕我们爆他身份才是吧？！他现在是正当商人，若是被知道那种过去更麻烦，而你的话……完全口说无凭，他我可是有证据的。”
谢黎辰一愣，“那他会不会想杀你灭口。”
荣劲白了他一眼，“都说你电影拍多了。”
说话间，就见曹文德在前面对两人招手。
荣劲就见他身边站着个身材窈窕的美女，低声问，“那是谁啊？眼熟啊。”
谢黎辰无奈地跟他说，“苏芳云啊，刚刚看过照片。”
“不是吧！”荣劲吃惊，“怎么跟照片上完全两个人？”
“化妆呗！”谢黎辰失笑，“所以说，看女人一定要让她卸妆，现在的化妆术，好家伙，比整容都不差。”
两人走了过去，曹文德就给众人引荐，苏芳云显然有些紧张，她貌似也很想和谢黎辰的公司合作，因为谁都知道，这边公孙的音乐氛围特别号。跟谢黎辰本身的做派有关系，潜规则少，不逼迫出作品，活动多，词曲等方面都非常重视，包装也过硬。
“谢先生。”
“苏小姐，不用客气，叫我黎辰就可以了。”谢黎辰笑得和蔼可亲
荣劲在心里犯嘀咕，又来了，人面兽心！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似乎不好这样形容。
正这时，就见苏芳云身后走上了一个人来，“文德。”
曹文德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哦，段老板。”
对方笑着摇头，“叫都说了别老板老板的叫么，哈哈。”
来人似乎非常开朗。
谢黎辰微微皱眉，段？期间，他就转脸看荣劲。
而荣劲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别处，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
谢黎辰就有些纳闷了，心说兔子这是什么表情？莫非不是这人？
细细打量，走上来的人二十多岁，年轻英俊，符合这一行人所需要的所有特征。只是这人看起来面相非常的善良，戴着副眼镜一派的温文儒雅。似乎有些眼熟……谢黎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刚刚才红毯上差点撞到那个人么！
曹文德赶紧介绍，不出所料，这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段杨。
段杨跟谢黎辰握手交谈，边又和荣劲认识。两人表情自然，似乎是完全不是有恩怨的人。谢黎辰觉得这如果是演戏的话，那自己影帝的位置说不定能让人了，果然人人都是好演员么？
寒暄了一番后，连杨峰也过来了，原来段杨就是下一部片子的投资方，他和曹文德就是因为接洽谈谢黎辰主演的事情而熟识的。
谈了一遍后，台上有司仪来讲话，段杨搂着苏芳云跟荣劲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
谢黎辰轻轻松了松领带，伸手从服务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问荣劲，“兔子，是不是名字一样人弄错了？”
却听荣劲淡淡来了一句，“不，就是他。”
“咳咳。”谢黎辰一口酒呛到，惊讶地看荣劲，“那你们刚刚这种反应？！”
荣劲不解反问，“那你要哪种反应？”
“那不是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嘲热讽、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一番的么？”谢黎辰喝了一口香槟，吐舌头，难喝。
却见荣劲笑了笑，伸手轻轻一拍他肩膀，“情商太低了。”
“哈？”谢黎辰来气，跟着荣劲往前走，荣劲回头瞄他一眼，补充说明“幼稚！”
“死兔子，你才幼稚。”
两人是有说有笑走到一旁吃东西去了，而这边，段杨在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回过头，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神色怪异。
46
46、46 面子不能丢
主办方的致辞后，有一些表演，还有些募捐啊、讲话之类的。
荣劲对此毫无兴趣，不过过节的气氛挺浓的，正好早晨也在，两人站在一旁吃自助餐。
早晨对吃很有研究，给荣劲弄了一个鲜虾拼盘，荣劲吃得挺高兴，总算觉得这次没白来。谢黎辰自然想过来跟荣劲一起的，只是找他谈事情的人太多了。他除了片酬贵，关键还懒，请他拍片很困难。这回好歹看见活人了，那些制片、导演都有些激动，拉了他在一旁谈，都想邀请他拍戏。
“哥好受欢迎哦！”早晨小声对荣劲说着，边努嘴让他看不远处。
荣劲望过去，就见那里聚集了不少衣着光鲜的女宾，也都聚拢过来跟谢黎辰套近乎。
“劲劲。”早晨凑过去低声问，“你和我哥进展得怎么样啦？”
荣劲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早晨那句进展是代表什么，不过想了想，最近和谢黎辰倒是没怎么拌嘴，虽然任务完成的总是磕磕绊绊，但也没出大差错，就点点头，“嗯，马马虎虎吧。”
“那……有进入实质性阶段么？”谢早晨一听进展得似乎还行，就更好奇了。
荣劲想了想，从上次谢黎辰对付赵睿的手法来看，虽然还有些地方不太专业，但是也差不多了，就点点头，“差不多吧。”
“啊！”早晨有些兴奋，压低声音问，“那……是一垒还是二垒啊？告诉我已经到三垒了哦！”
荣劲想了想，很肯定地点头，“他棒球打的是不错的。”
“啊！”早晨惊得脸通红，“劲劲，看不出来你还蛮直接的么！”
荣劲一挑眉，“我刚刚才研究过！”
荣劲的意思是，他来之前刚刚研究过谢黎辰喜欢的体育项目，作为菜鸟观察日记的数据依据。
可谢早晨误会了，激动滴问，“劲劲你尺度好大哦，那……大哥的技术好不好？”
荣劲回想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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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收，免得他再作怪。
事件平息后不久，众人就迎来了一个下着雪的，温馨圣诞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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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荣劲惊得坐起来，拿起抱枕自卫。
谢黎辰歪过头，问，“兔子……圣诞节送你什么好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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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44 圣诞节风波
圣诞节的气氛随着一场大雪浓厚了起来，而气温也跟着骤降，街上行人纷纷穿上了冬衣。
平安夜的早晨，谢黎辰接到了曹文德的电话，说公司可能要拍一个新剧，问他有没有兴趣接拍电视剧。
“电视剧啊……”谢黎辰似乎兴趣缺缺，他懒惯了，拍电影没那么累，电视剧可麻烦，一拍好几个月，每天就是赶工，台词还多。他自从接了乌鸦这份工作后，演戏已经完全不能让他体会到刺激和快乐了，还是冒险更有爱。于是就推三阻四地在那里跟曹文德耍赖皮，一会儿说嗓子疼，一会儿说没睡醒，最终挂掉了电话也没说究竟接还是不接。
荣劲正在做三明治当早餐，见谢黎辰一打电话谈工作就蔫掉，鄙视地说，“你还是想要继续演艺事业啊？一心不可二用！”
谢黎辰让他逗笑了，“别说得那么吓人，还演艺事业。”
“其实你也有工资的啊。”荣劲拿着三明治和牛奶出来，给了谢黎辰一份“做乌鸦你已经过了测试阶段，之前的几次任务出生入死没有理由不拿钱。”
谢黎辰愣了愣，“对哦……茶点忘记了。”
荣劲拿着三明治，边啃边打开笔记本。
“最近没任务啊？谢黎辰凑过来，盘里明明有给他准备的三明治，他也不吃，反而过来咬荣劲手里那个。
“嗯。”荣劲点点头，“大家都要过圣诞节么。”
“哦……”谢黎辰似乎觉得好笑，“对哦，坏人也要度假么。”
荣劲整理完了最近的工作报告和新一章的《菜鸟观察日记》后，打开视频看一些新兵种演练的视频，那几艘军舰都超级帅气。
“哇……战争狂人啊你？一天到晚看这种东西会有暴力倾向。”谢黎辰伸手拽荣劲，“出去过圣诞？我们罗曼蒂克一下。”
荣劲指了指正在闪光的谢黎辰的手机，“手机在响。”
谢黎辰望天，“没听到啊。”
荣劲一脸鄙视地看他，“你故意调到静音的吧？是不是想要逃避工作。”
谢黎辰不说话，皱了皱鼻子，“过节最烦人。”
说话间，家里的电话机急促地响了起来。
谢黎辰从桌上拿起一个棒球，三指抓了，做了个掷球的动作，一个弧线球飞出去，砸飞了电话听筒。
荣劲皱眉，“真无聊。”
说话间，就听到那头传来曹文德的咆哮声，“谢黎辰！你敢不接老子电话，老子是在给你赚钱啊，你个死人！”
荣劲端着笔记本一脸纠结地看着电话机。
谢黎辰又拿了一个球，对着免提键……
“嘭”一声，电话机被砸得晃了晃，那头曹文德接着吼，声音洪亮，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免提键的作用，“今晚无论如何你给我来参加圣诞庆祝活动！听到没！不来你就死定了，你自己看着办！”说完，“纭币簧挂了电话。
荣劲好奇，看谢黎辰，“什么圣诞庆祝？”
谢黎辰耸肩，“一个超级没劲的宴会而已，很多演艺界人士都会去，制造绯闻的地方。”
“哦？”荣劲失笑，“那不是你很喜欢的地方么？”
谢黎辰一笑，“我是本分人，兔子，你是了解我的。”
荣劲嘴角轻轻抽了抽，见谢黎辰又拿起棒球准备砸远处的开关，就好奇地问，“你很擅长打球？”
“嗯，上学那会儿当过投手。”谢黎辰无所谓地说着，又丢了一个球出去……只是这次偏了一点，他啧啧两声，又去找球。
“除了棒球，还喜欢什么体育运动？”荣劲觉得这方面资料可以研究谢黎辰的特长，就又打开了菜鸟观察日记里面的谢黎辰表格栏……用来记录他的特别能力。
“特长啊？”谢黎辰想了想，“恩，足球、篮球、网球、保龄球、游泳、长跑……”
“长跑？”荣劲不解地抬起头，觉得这项存在有点突兀，“为什么擅长长跑？”
“呵。”谢黎辰却是觉得好笑，“长跑是最没有技术含量的运动吧？有力气的人都会跑。”
荣劲眯起眼睛，“你参加过比赛么？”
谢黎辰点点头，“恩，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城市马拉松。”
“跑完全程了？”荣劲好奇。
“喂，你不是那么看不起我吧？”谢黎辰好笑，“我可是冠军！冠军明白么？”
荣劲吃惊的神情却是让谢黎辰很受用。
可荣劲却在菜鸟观察日记上，用红色加注了一句――发现异常，有非常不协调的特长产生，可能还有某方面潜力。
“你究竟在写什么啊？”谢黎辰想过来，却听荣劲问，“赛车呢？善不善长？”
谢黎辰愣了愣，摇头，“不擅长。”
“不擅长？”荣劲觉得奇怪。
“其实兔子……”谢黎辰坐到了沙发上，“你统计这种一点用都没有，所有东西，会与不会在我来说只在于愿不愿意。如果我愿意，看一看也就学会了。”
荣劲皱眉，“臭美！”
谢黎辰笑了起来，“对了，今晚你跟我一起去吧。”
“我主观上是非常不想去的，但是咱们是搭档，不去也不行。”荣劲很不爽地嘀咕了一句，边问，“今晚你除了吃饭喝酒之外，还有什么特殊任务么？”
谢黎辰愣了愣，一耸肩，“联络工作、认识人还有……泡妞？”
荣劲给了他一个白眼，将这种行为认定为妨害工作。
“哦……对了！”谢黎辰过来坐下，“你那边，安全网络什么的，是不是能查到一些人的资料，就是大众都不知道的那种？”
荣劲一脸狐疑地看他，“你想干嘛？”
“帮我查一查，一个叫陈芳云的人的资料呗。”谢黎辰脸上突然冒起了一些八卦，“一个唱歌的女星。”
荣劲眯起眼睛，“我不能透露公民隐私的，这样不道德也不可规矩。”
“我们内部讨论一下么，又不会传出去。”谢黎辰拍拍荣劲的肩膀，“别那么死板。”
“你干嘛要查她？”荣劲问。
“我听说。”谢黎辰笑了笑，“这个女人是黑手党的情妇。”
荣劲一愣，“真的假的。”
“就是所有的八卦杂志都在传，但是大家都没法证实！”谢黎辰笑道，“只是八卦，又不是真查别人隐私。这女生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点都不像……我和文德都觉得她很有潜力，准备签她，知根知底比较好么，免得签错人。”
荣劲被谢黎辰闹得好奇心起，就开始调查资料……很快查出了资料来，叫陈芳云的人不少，按照谢黎辰提供的资料排查了一下，嫌疑人就剩下没几个了，谢黎辰对着照片对比了一下，一指其中一张，“就是她。”
荣劲刷下来看了看，“没什么污点啊，很干净一个……人。”
说到这里，荣劲忽然停顿了一下，他皱着眉头盯着那份资料看了起来。
“果然只是八卦啊。”谢黎辰虽然嘴上挺高兴，但看得出还是有些失望，“我还以为女人都有两面性呢，乖乖女的背后都是小太妹。”说着，见荣劲还皱着眉头盯着那份简历发呆。
“喂。”谢黎辰推了推他，“干嘛呢？”
“呃，是乖乖女还是小太妹就不知道，不过这个人又问题那是肯定的。”荣劲说着，抬头看谢黎辰。
“哈？”谢黎辰不太明白。
就见荣劲伸手指了指那份简历最后面附着的一张扫描图片，大红色的印章上四个字――死亡证明。
谢黎辰睁大了眼睛，半晌才结结巴巴地问，“她……她死了？”
荣劲点点头，“从资料上看，是的。”
“什么时候死的？”谢黎辰觉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仔细看那人的容貌，完全没错！和现在的陈芳云一模一样。
“十年前。”荣劲说，“十六岁那年暑假游泳淹死的，死亡证明上写得非常清楚。“
“不可能吧！”谢黎辰惊讶不已，“她出道都好几年了，你不可能没听过她的歌吧？”
荣劲歪过头。
“你听不听流行音乐啊？”谢黎辰保守地问了一声。
荣劲认真摇头，“我只研究了电影，因为你在歌唱方面似乎没有发展，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研究一下。”
“算了，你还是别费那方面心了。”谢黎辰无奈地说，“我对唱歌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只是，先解释一下她为什么死了？！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弄错？”
“不可能。”荣劲摇头，“这种事情又不是开玩笑的！”说着，查起了陈芳云的出生证明以及其他的相关资料，“资料上显示的年龄倒是和现在相符的，另外，经历也差不多，她上高中前去参加了声乐比赛，得了第一名。”
“她的确是那次之后就跨入了歌唱界，很快变成现在这样的实力派歌手。”谢黎辰觉得可惜，“她今年合同就满了，我本来还想签她到我们公司来呢。”
“你刚刚说，她是黑手党的情妇？”荣劲心中一动，伸手摸了摸下巴。
谢黎辰见他神色，也是一琢磨，凑过去低声问，“兔子，你说她会不会是间谍或者卧底？我在电影上经常看到，改换身份成为另一个人。”
“你也说了，该换身份成为另外一个人，这里是改换身份成为一个死人！所以不可能是官方的！”荣劲摇了摇头。
“那他究竟是什么人？”谢黎辰越想越好奇。
“只能说，她出于某种目的假装死亡，或者是假扮成了已经死亡的人。”荣劲想了想，“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知道有什么图谋。”
“可是样子呢样子？不可能正好遇见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吧。”谢黎辰百思不解。
“整容啊。”荣劲掰掰手指，“通过时间推算，那个时候想要做整容手术可不是多么容易的事情，她应该有不少财力……或者大家都以为她死了，可她根本就没有死，因此心安理得地用原先的身份继续生活和工作。”
“那不对啊！”谢黎辰惊奇不已，“有死亡证明的人还有身份证继续通用？”
荣劲微微一笑，“的确很神奇！”
“你说会不会是那种复仇故事，一个女人被某黑手党害了，整容之后回归，重新害黑手党报仇雪恨！”
“你剧本看太多了！”荣劲打断思路开始天马行空的谢黎辰，“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不是吧，你不管啊？”谢黎辰意外，“多可疑的人？”
“我们是乌鸦，属于特殊部门又不是警察。”荣劲小声嘟囔一句，“警察也不是谁可疑就查谁的。万一她也是带有特殊任务的公务人员，那我们不是帮倒忙么。再说了，就算她是复仇的，复仇有理啊……管她呢。”
谢黎辰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还是不爽，“冷漠兔子！”
“我这叫理智！你这只只有热血的菜鸟！”荣劲依旧保持毒舌作风，气得谢黎辰磨牙。
下午的时候，谢黎辰准电话让公司的工作人员将这一整年收到的礼物分类，玩具、文具衣服之类的都拿去孤儿院送给小朋友门，值钱小孩子又用不上的那种工艺品等就进行拍卖，钱拿来捐掉。
荣劲则是整天都在敲键盘，一直查到下午五点多，谢黎辰拿着外卖叫他吃晚饭了，荣劲才放下电脑，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
“怎么了？”谢黎辰好奇凑过去，“练级没过？”
荣劲白了他一眼，又胡言乱语了，良久才说，“陈芳云的那个黑手党朋友，是不是姓段？“
谢黎辰想了想，“貌似是吧……挺有名的，我只知道他英文名字叫史蒂芬，也算是个商界奇才。”
“他的中文名字叫段杨。”荣劲补充，“今年三十岁，一米八五，体重七十公斤，擅长搏击，不过最擅长的是数字计算，拥有天才的数学运算能力，金融方面的专家。”
“端阳？”谢黎辰好笑，“端阳节生出来的？你怎么知道他的底细那么清楚？”
荣劲合上电脑，“这次大概不是完全跟我们没关系了。”
“哈？”谢黎辰纳闷地看他，“你不是说不查么？”
荣劲微微皱眉，“这个端阳，我认识的。”
谢黎辰一愣，随即更感兴趣，“老相识啊？是敌人还是朋友？”
荣劲沉默了片刻，“他曾经也是特殊部队成员，就是现在黑乌鸦的前身，而且还是我的第一个搭档。”
“那他后来呢？”谢黎辰沉默了一会儿，问，“弃武从文了？”
荣劲转过脸来，平静地回答，“叛变了！他出逃之前，害死了很多人。”
……
45
45、45 信任问题
荣劲查到了段杨的消息后，一直闷闷不乐，谢黎辰有一种微妙的，情人得到了旧情人消息的感觉……很不舒服。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谢黎辰将衣服递给他，“走呗？”
荣劲皱眉，“我不去了。”
“干嘛不去？”谢黎辰不爽。
“你想啊，段杨知道我是谁，如果我和你一起出现在宴会现场，他不是就能猜到我们的身份了么？”荣劲皱眉问。
“那又怎么样？准他转行不准别人转行啊？”谢黎辰道，“再说了，知道就知道，又怎么样？”
荣劲不说话。
“你跟我在一起进进出出，多少人看到了，他要知道早知道了！“谢黎辰挑着眉毛问荣劲，“兔子，你不怕你不在，我又跟上次似的被人绑架了？”
荣劲听了这话，稍稍地犹豫了一下，似乎依然是不愿意。
谢黎辰看了看他，坐下来问，“喂，兔子我问你，你是怕身份暴露，还是怕见他？”
荣劲愣了愣，低头不说话。
“喏！”谢黎辰皱着眉头看他，“你对他旧情未了！”
“胡说什么！”谢黎辰白了他一眼，“什么情人啊！”
“那你那么大反应……”谢黎辰不满地坐在了一旁，“我知道……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么。”
荣劲被他气乐了，“你别跟个怨妇似的好不好啊？”
“我就是怨妇啊！”谢黎辰不满，“你旧情人都找上门了，我现在不怨什么时候怨啊？走！”说完，拉着荣劲起来。
“干嘛？”
“换衣服啊！”谢黎辰一挑眉，“本少爷今晚跟你旧情人单挑！”
荣劲愣了愣，“你也说了人家是黑手党，你能拼过他么？”
谢黎辰微微眯起眼睛。
荣劲失笑，“而且啊……不是我说，段杨真的是非常能干的！”
谢黎辰听着心里有些不痛快。
荣劲看了看他，补充了一句，“但是他刚刚开始的成长速度肯定没你快。”
谢黎辰一愣，看荣劲。
“咳咳。”荣劲咳嗽了一声，认真道，“也就是说，假以时日他一定没你厉害。”
谢黎辰咧开嘴笑了，荣劲竟然会在意他的感受……这就表示绝对不是完全没好感！
谢黎辰靠在沙发上，眯着眼睛审视荣劲，嘴角略微含笑，一派大明星的派头，养眼得很。
荣劲无所谓地敲着键盘，嘴里则小声嘀咕了一句，“我的情商也是很高的。”
惹得谢黎辰哈哈大笑起来。
两人换好了衣服之后，还是一起出门去参加那个慈善晚宴去了。
车上，谢黎辰放了苏芳云的歌曲给荣劲听。
“唱得很不错啊！”荣劲有些意外。
“那是，不然我和文德也不会都盯上她了。”谢黎辰叹了口气，“不过现在这身份太怪了，估计没戏了。”
“我帮你查一查好了。”荣劲打开笔记本，连线找了萨拉，让他悄悄地调查一下段杨的近况。
“对了。”谢黎辰非常好奇地问荣劲，“为什么段杨能这样轻松地离开克洛的乌鸦组织？而且还是一个负面形象？”
“他是逃走的，有他自己的方法。”荣劲摇了摇头，“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时候我还小，只有热情没有经验和方法，结果造成这种局面。”
“喂……”谢黎辰失笑，“你怎么说得好像都是你的责任一样啊。”
“的确和我有些关系。”荣劲坦白说，“克洛早就怀疑他，是我坚持要相信。”
谢黎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你小时候好骗还是那个人太精明？”
荣劲转过脸看谢黎辰。
“喂！”谢黎辰赶紧指着前面，“你看路开车啊！瞪我干嘛？”
荣劲回过头，“我自认为是很不容易被骗的人！”
“为什么？”谢黎辰倒是觉得恰恰相反，荣劲很老实的样子。
“所以说，对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信任过头，是完全错误的！”荣劲认真地说。
谢黎辰微微吃惊，“兔子，你就好像是那种失恋的人说恋爱完全没有意义一样，这叫赌气。”
“可是很有用啊。”荣劲却是认真地回答，“之后再没有人背叛，背叛的人也很快被试穿。”
“那我呢？”谢黎辰反问。
荣劲也是一脸平静地回答他，“我会盯着你的。”
“也就是说你现在跟我合作，但是你是怀疑我的？”谢黎辰有些郁闷。
荣劲轻轻一扬眉，“合作，但保持最后的距离。”
“什么是最后的距离？”谢黎辰靠过去，单手支着车子的椅背认真问，“那所谓最后的距离，你准备留给谁？”
荣劲歪了歪头，停下车子，“到了。”也没有多做解释。
谢黎辰当然也没有多问，整理了一下衣服，开门下车。
到了门口，看到那弱智的长长红地毯和两边疯狂的记者，荣劲才知道原来并不只是普通的聚会那么简单，敢情还走红毯啊？
“现在是全民娱乐，大家都混个脸熟么。”谢黎辰嘿嘿一笑，要拉着荣劲往远处走。
荣劲赶紧抽出手来，“别，我可不跟你一起走，我又不是明星，总有工作人员走的路吧？”
这时候，就见曹文德走了出来，“来了啊？”
随后，荣劲就和曹文德一起从特殊通道进去，谢黎辰也想跟着，让曹文德一脚踹到了红毯前面。
立刻，谢黎辰的出现被众多记者和影迷发现了，影帝的魅力果然无法阻挡，人潮立刻蜂拥而至，而已经走在红毯上的其他诸星都瞬间变得暗淡无光。
谢黎辰无奈，不过他也向来不是摆招牌笑容的人，就那么随意地去了，边走还边往荣劲他们那个方向看。
就听有记者问他，“谢先生，怎么就一个人走红毯啊？不带个女伴？”
谢黎辰笑了笑，没多说话。
“那个英俊的保镖呢？”众人都询问。
谢黎辰则是尽量快步地走过了媒体采访区，跟众人摆了摆手，对影迷们示意了一下，走过主席台。
他原本是不想上台，不过被那几个寒风中矗立的司仪抓住了，强拉硬拽地拖上了台，立刻，又有阵阵尖叫传来。
谢黎辰往前看了看，就见荣劲已经到了红毯的那头，找了个比较隐蔽，但是他却一眼就能发现的地方站着等他。
谢黎辰轻轻咳嗽了一声，无奈地接受司仪的采访。
司仪大概是和制片方或者经纪公司说好的，急急忙忙帮他介绍新电影，并且让他预测今年再得影帝的可能性。
谢黎辰无奈，装模作样谦虚了几句，司仪就开始费劲地帮着介绍电影。
这时候，谢黎辰就看到，荣劲和一个人交谈了起来。
那应该是个年轻干练的男子，身材挺拔穿着黑色的西装，在夜幕中看不清楚长相。
谢黎辰微微皱眉，莫非就是那个所谓的段杨？赶紧别过了司仪，他快步走向红毯那头。
下来的时候稍微着急了点，和身边正走过来的一个男人撞到了一起。幸亏两人都非常灵活，谢黎辰侧身避开，那人也侧身避开……
谢黎辰说了声抱歉就快步走向前了。
司仪们又抓住了那个人，这人是谁，介绍的时候谢黎辰也没用心听，只听那人似乎说“影帝就是影帝，身手真敏捷。”惹得影迷们都笑。
总算是冲过层层包围到了荣劲的身边，“劲！”
谢黎辰也不知道这次开口叫出的为什么是劲而不是兔子。
荣劲对他点点头，脸上神色并没什么异样，谢黎辰正好奇想看看那人，却听一个熟悉的声音，“黎辰！”
谢黎辰一愣，转眼看，愣了半晌，“杨峰！”
眼前人正是当年和谢黎辰有交情的武师――杨峰。
杨峰笑呵呵跟谢黎辰握手，都说好久不见。
“我刚刚听到文德说荣劲是你的朋友，所以过来打招呼了。”杨峰整个人看起来情况极佳，气色也非常好，跟谢黎辰有说有笑。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谢黎辰好奇，“不是说国外发展的很好？”
“嗯！”杨峰点头，“我回来参加一部新的电影，当武术指导，导演和制片方貌似都想要跟你谈。剧本给文德了，我看着很不错。”
“是么。”谢黎辰听说和杨峰合作，倒是有些兴趣了起来，这是个靠谱的人。
荣劲站在一旁听着。
谢黎辰和杨峰略谈了两句，都进会场里头，谢黎辰抽空凑到荣劲身边低声问，“唉，看见他没有？在哪儿呢？”
荣劲无奈地看了看他，笑道，“没啊……你干嘛做贼似的。”
“他会不会爆出我们的身份？”谢黎辰有些警惕，“要不要做什么准备？”
“呵。”荣劲无所谓地笑了笑，“相比起来，他更怕我们爆他身份才是吧？！他现在是正当商人，若是被知道那种过去更麻烦，而你的话……完全口说无凭，他我可是有证据的。”
谢黎辰一愣，“那他会不会想杀你灭口。”
荣劲白了他一眼，“都说你电影拍多了。”
说话间，就见曹文德在前面对两人招手。
荣劲就见他身边站着个身材窈窕的美女，低声问，“那是谁啊？眼熟啊。”
谢黎辰无奈地跟他说，“苏芳云啊，刚刚看过照片。”
“不是吧！”荣劲吃惊，“怎么跟照片上完全两个人？”
“化妆呗！”谢黎辰失笑，“所以说，看女人一定要让她卸妆，现在的化妆术，好家伙，比整容都不差。”
两人走了过去，曹文德就给众人引荐，苏芳云显然有些紧张，她貌似也很想和谢黎辰的公司合作，因为谁都知道，这边公孙的音乐氛围特别号。跟谢黎辰本身的做派有关系，潜规则少，不逼迫出作品，活动多，词曲等方面都非常重视，包装也过硬。
“谢先生。”
“苏小姐，不用客气，叫我黎辰就可以了。”谢黎辰笑得和蔼可亲
荣劲在心里犯嘀咕，又来了，人面兽心！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似乎不好这样形容。
正这时，就见苏芳云身后走上了一个人来，“文德。”
曹文德回头看了一眼，笑道，“哦，段老板。”
对方笑着摇头，“叫都说了别老板老板的叫么，哈哈。”
来人似乎非常开朗。
谢黎辰微微皱眉，段？期间，他就转脸看荣劲。
而荣劲此时正面无表情地看别处，似乎是一点都不在意。
谢黎辰就有些纳闷了，心说兔子这是什么表情？莫非不是这人？
细细打量，走上来的人二十多岁，年轻英俊，符合这一行人所需要的所有特征。只是这人看起来面相非常的善良，戴着副眼镜一派的温文儒雅。似乎有些眼熟……谢黎辰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刚刚才红毯上差点撞到那个人么！
曹文德赶紧介绍，不出所料，这男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段杨。
段杨跟谢黎辰握手交谈，边又和荣劲认识。两人表情自然，似乎是完全不是有恩怨的人。谢黎辰觉得这如果是演戏的话，那自己影帝的位置说不定能让人了，果然人人都是好演员么？
寒暄了一番后，连杨峰也过来了，原来段杨就是下一部片子的投资方，他和曹文德就是因为接洽谈谢黎辰主演的事情而熟识的。
谈了一遍后，台上有司仪来讲话，段杨搂着苏芳云跟荣劲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转身走了。
谢黎辰轻轻松了松领带，伸手从服务生手里拿过一杯香槟，问荣劲，“兔子，是不是名字一样人弄错了？”
却听荣劲淡淡来了一句，“不，就是他。”
“咳咳。”谢黎辰一口酒呛到，惊讶地看荣劲，“那你们刚刚这种反应？！”
荣劲不解反问，“那你要哪种反应？”
“那不是应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冷嘲热讽、含沙射影指桑骂槐一番的么？”谢黎辰喝了一口香槟，吐舌头，难喝。
却见荣劲笑了笑，伸手轻轻一拍他肩膀，“情商太低了。”
“哈？”谢黎辰来气，跟着荣劲往前走，荣劲回头瞄他一眼，补充说明“幼稚！”
“死兔子，你才幼稚。”
两人是有说有笑走到一旁吃东西去了，而这边，段杨在两人都不注意的时候回过头，注视着两人的背影，神色怪异。
46
46、46 面子不能丢
主办方的致辞后，有一些表演，还有些募捐啊、讲话之类的。
荣劲对此毫无兴趣，不过过节的气氛挺浓的，正好早晨也在，两人站在一旁吃自助餐。
早晨对吃很有研究，给荣劲弄了一个鲜虾拼盘，荣劲吃得挺高兴，总算觉得这次没白来。谢黎辰自然想过来跟荣劲一起的，只是找他谈事情的人太多了。他除了片酬贵，关键还懒，请他拍片很困难。这回好歹看见活人了，那些制片、导演都有些激动，拉了他在一旁谈，都想邀请他拍戏。
“哥好受欢迎哦！”早晨小声对荣劲说着，边努嘴让他看不远处。
荣劲望过去，就见那里聚集了不少衣着光鲜的女宾，也都聚拢过来跟谢黎辰套近乎。
“劲劲。”早晨凑过去低声问，“你和我哥进展得怎么样啦？”
荣劲眨了眨眼，不太明白早晨那句进展是代表什么，不过想了想，最近和谢黎辰倒是没怎么拌嘴，虽然任务完成的总是磕磕绊绊，但也没出大差错，就点点头，“嗯，马马虎虎吧。”
“那……有进入实质性阶段么？”谢早晨一听进展得似乎还行，就更好奇了。
荣劲想了想，从上次谢黎辰对付赵睿的手法来看，虽然还有些地方不太专业，但是也差不多了，就点点头，“差不多吧。”
“啊！”早晨有些兴奋，压低声音问，“那……是一垒还是二垒啊？告诉我已经到三垒了哦！”
荣劲想了想，很肯定地点头，“他棒球打的是不错的。”
“啊！”早晨惊得脸通红，“劲劲，看不出来你还蛮直接的么！”
荣劲一挑眉，“我刚刚才研究过！”
荣劲的意思是，他来之前刚刚研究过谢黎辰喜欢的体育项目，作为菜鸟观察日记的数据依据。
可谢早晨误会了，激动滴问，“劲劲你尺度好大哦，那……大哥的技术好不好？”
荣劲回想起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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