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节平叛五
蒙山军 作者:wanglong
第十五节平叛五
蔡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姜义柳那里获知十七标已经攻占分宜，而前面的第五镇骑兵标采取大迂回的战术截断义军南下的通道，军事素养极高的蔡锷立即意识到，自己寄予了极大希望的起义已经完了。
其实，蔡锷早已明白，第五镇旦抵达战场，义军面临的就是失败了。经过二十余天的零距离考察，蔡锷对于第五镇的战力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对抗这样支精锐，义军获胜的希望连半成都没有。
衡量支军队战力不只是看装备和人数，的是训练和纪律。而长途行军是检验部队战斗力的极好试金石。自济南出发，连续保持六十里以上的行军速度是件值得惊奇的事情。蔡锷认为段祺瑞手训练的北洋第三镇根本做不到这点。部队精神好，减员少，不扰民而给养不乏，足以反映出第五镇强大的后勤保障能力和平时的训练水平。
唯的希望就是龙谦对义军放水。有没有这个可能呢，有。证据在于龙谦挑明了他的身份，却没有限制他的活动，反而将其临时编入了第五镇参谋处去“见习”。还有就是第五镇参谋处在宿营地编印的那些传单的内容，语调温和的劝谕，恰到好处的警告，宽大的处理方法，都证明龙谦对于义军并不仇视，而是有着某种同情。
传单都被快马送至了前锋部队。
对抗就意味着屠杀，蔡锷甚至希望义军听从劝告就此散伙了。蔡锷不是没有做过“策反”龙谦的努力，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苍白干瘪，龙谦只是报以微笑，“蔡松坡，你还是听我的劝告加入第五镇吧。”蔡锷同样没有答应。
大军在九江带渡过了长江，进入了江西，终于抵达战场了。就在龙谦与司徒均受邀赴吴重喜的宴请之时，蔡锷在参谋处看到了封国柱的军报。他登时被兜头浇了盆凉水，万万没有想到。第五镇发出的第击便狠狠打在了义军的“七寸”上。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也太，太笨了吧？”蔡锷结结巴巴。
“早干什么去了？无论是东进临江，抑或南下庐陵（吉安府首府），在我军未抵之前，他们都是自由的。但我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姜义柳指点着地图说。
“蠢材！”蔡锷极度失望，不由得大骂。
“蔡参谋很是同情他们呐。”姜义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蔡锷顾不上与姜义柳研讨战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研讨的了。以第五镇的装备和训练水平，个标上去就可以击溃义军了。何况第九协主力已经增援上去了。现在唯有求助于龙谦不要不开杀戒了。尽管他基本相信龙谦对于义军抱着同情心，但龙谦手下的那帮虎狼之将未必没有存了杀良邀功的念头。何况在朝廷眼中起义者也算不得良民。那个十七标如此迅捷地进军。不就是存了立功的想法？唯有从龙谦这里讨道命令。自己带着到前方方能制止对义军的屠杀。能给反清势力留点种子也好，蔡锷变得现实起来。
他没有资格参加吴抚台为山东客军首脑的接风宴会，他听说龙谦回来后就去求见，但进不了龙谦所居的后院。古小林说司令已经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焦虑不安的蔡锷等到天明，不顾卫兵的制止在后院门口大喊大叫，将龙谦喊了出来。
“你喊什么？有什么急事？”
“我还是进屋给你说吧。”蔡锷觉得龙谦还算平易近人。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说吧。”
“龙军门，你是不是给我道手令，让我去前方去？”
“你要什么手令？”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杀人不是割韭菜，人头掉了就长不出来了！”
“龙谦岂是嗜杀之人？相关的命令我已经下达了。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除非你授权给我，让我去前方督战。”
“这个就过分了。好吧。你可以去。我给你个骑兵排，你去吧。”龙谦挥挥手，转身回屋了。
刘道现在已经对起义彻底绝望了。首要的是他必须逃出清军的合围圈。
时间往回推。
农历十月二十（公历12月6日），分宜被攻占，义军被拦腰斩断。纵队反攻分宜失败，纵队司令赵昭死于分宜城下，接着被杀出城来的官军驱逐，队伍四散奔逃，近乎处于失控状态。
到天明时分，刘道总算聚集了百十余溃兵，“职务”最高的是个中队长，姓余，叫余格。
当初改编义军，刘道部分学了日本军制，纵队是自己发明的，下面设大队、中队、小队。
“怎么办？刘先生？”余格问刘道。这是个矮小瘦弱的青年，操着湘东口音。
“先搞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吧。”肚子饿的咕咕叫，刘道屁股坐在块山石上，拼命调匀气息。跑了夜，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
“南边那座山就是涧富岭。”个江西人说道。
“离分宜有远？”
“五十来里吧。”
“嗯，现在首要的是将队伍集合起来。当然，咱们先要吃顿饱饭。附近最近的村子在哪儿？有远？”
“那边，七八里地吧。”还是那个江西人。
“弟兄们，大伙儿千万不要泄气。这仗没有打好，不算什么。”刘道意识到士气已经极为低落了，再不鼓动将彻底完蛋，“从古到近，革命从没有帆风顺的。当初朱洪武起兵抗元，也打过败仗，最后还不是将鞑子赶出了中原？咱们这不算什么。赵司令死在鞑子手里，我跟你们样很难过。但难过不顶用，要紧的是给赵大哥报仇雪恨！现在，大伙儿都听我的，咱们先到那边村子里吃顿饱饭，然后想办法将附近失散的弟兄们找回来，或者北上去找龚都督，或者南下庐陵。局面大有可为。只要我们找机会打两个胜仗，百姓还是向着我们的。大伙儿都是好汉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向鞑子低头了！”
“对，给赵大哥报仇！报仇！”第纵队的官兵很都是赵昭的老兄弟，刘道的话算是说到了他们心里。
让那个江西小个子带路，刘道和余格领着这百余人摸到村子里，敲开家看上去最气派的人家，声言要主人立即准备百十人的饭食。
在山中的这个村子显然不晓得昨晚在分宜发生了战争，“哪里能做这么人的饭啊？”主人立即叫苦不迭，心里怕的要死。他以为是土匪打劫。
“我们是中华国民军南军的部队。不是土匪。你不要怕，”刘道和颜悦色地对主家说，“是反清的武装，满清鞑子压迫了汉人几百年。早受够了！你是汉人，不是鞑子！弟兄们，凑些钱给这位大哥，快些弄些米来煮了，我们还要赶路。”
不是土匪就好办，主人不敢提钱的事，“好，好，众位好汉。千万不要进屋了，不要惊扰了家中女眷，我这就给各位弄饭吃。”他赶紧找了口大锅，叫了老妻出来为这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汉子们搞饭。
刘道找遍身上，只找到四块银元。朝余格们要，大家都说没钱，刘道无奈，硬是将四块银元塞给了惊慌不已的主人。
也没什么菜肴，大伙儿每人吃了顿白米饭，暂时解决了肚子问题，接下来就是行动方向了。
余格提出向北去找龚春台大队，“咱们绕过分宜，走小路，回袁州罢。”
“不去袁州，还能去哪里？对，回袁州……”
几乎所有人都对南下失去了信心。或许，在袁州的那些日子衣食无忧的特征留给了义军兄弟深刻的印象。
此刻，刘道手里只有百十号人，洋枪不过十来支，子弹没有清点，也不用清点，因为太少了。
凭着这点力量去打庐陵是不现实的。也只好回头去找大队了。接下来的两天里，刘道率领这支部队向西移动，路上又收拢了二百义军，都是第纵队的人马，使得他手里的兵力增加了近四百人。他重建了第纵队，自任司令。没有人反对，这种情况下出来承担责任是需要勇气的，是真正的好汉。
刘道的信心恢复了不少，他路为士兵们鼓劲，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坚定的革命者，都是精华了。等我们与龚大哥的队伍会合，等我们起义的消息传遍全国，同盟会的同志们定会在其他地方举义响应我们，满清鞑子顾此失彼，他们就要完蛋了！
留下的队伍对他的话还是相信的。可是事实很快击碎了刘道的企盼，他们从分宜西南的山区转道北上时，在个不知名的山村遭遇了清军。当时是中午时分，可以看得很清楚，前面的清军不是湖南或者江西的巡防营，而是身穿土黄色绵军衣的朝廷正规军。遭遇战瞬间打响，清军挺咯咯啸叫的机关枪便将义军打懵了，叫喊着率队冲锋的刘道身边的士兵连续中弹，队伍很快垮了下来，而对面的清军——大约百余人展开了战斗队形攻了上来，刘道被余格拽着逃离了战场，等躲过这股清军，第纵队的官兵们再次剩下了百余人。
接下来就不是战斗，而是逃亡了。刘道们发现，他们的周围，西面，东面及北面都出现了清军部队，清军像是撒开了张网。不是打仗，而是在捞鱼了。凶残狡猾的清军雇了山民们向义军喊话，要他们投降。到处撒放传单，表示只要投降，不仅不杀头，而且发给回家的路费。
百姓们还是变得不友好了，他们花钱也买不到食品了。在这之前，刘道曾经两次劫富济贫，从富户手里抢了百十两银子。当然，济的不是贫民，而是自己这支饥肠辘辘的部队。
刘道审时度势，认为不能再图谋北上与龚春台会合了。显然，的清军已经抵达分宜带，封锁了通往袁州的每条道路。或许来自山东的北洋第五镇全部人马都出现了临江以西了，那绝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想到这里，身处险境的刘道开始为龚春台和另位同盟会的同志蔡绍南担心起来。现在，他怀疑袁州已经被官军攻占了。不过他没有对自己越来越少的部下说，那样会让他们加失去信心。现在只能向南，先逃出包围圈再说。
于是队伍转向南，朝着庐陵进发了。天后，刘道的残兵与支突然出现的清军骑兵遭遇，刘道腿部中弹，来不及自尽被被个清军骑兵挥刀打掉了他手里的短刀，他被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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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节平叛五
蔡锷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在姜义柳那里获知十七标已经攻占分宜，而前面的第五镇骑兵标采取大迂回的战术截断义军南下的通道，军事素养极高的蔡锷立即意识到，自己寄予了极大希望的起义已经完了。
其实，蔡锷早已明白，第五镇旦抵达战场，义军面临的就是失败了。经过二十余天的零距离考察，蔡锷对于第五镇的战力已经有了充分的认识。对抗这样支精锐，义军获胜的希望连半成都没有。
衡量支军队战力不只是看装备和人数，的是训练和纪律。而长途行军是检验部队战斗力的极好试金石。自济南出发，连续保持六十里以上的行军速度是件值得惊奇的事情。蔡锷认为段祺瑞手训练的北洋第三镇根本做不到这点。部队精神好，减员少，不扰民而给养不乏，足以反映出第五镇强大的后勤保障能力和平时的训练水平。
唯的希望就是龙谦对义军放水。有没有这个可能呢，有。证据在于龙谦挑明了他的身份，却没有限制他的活动，反而将其临时编入了第五镇参谋处去“见习”。还有就是第五镇参谋处在宿营地编印的那些传单的内容，语调温和的劝谕，恰到好处的警告，宽大的处理方法，都证明龙谦对于义军并不仇视，而是有着某种同情。
传单都被快马送至了前锋部队。
对抗就意味着屠杀，蔡锷甚至希望义军听从劝告就此散伙了。蔡锷不是没有做过“策反”龙谦的努力，但连他自己都觉得语调苍白干瘪，龙谦只是报以微笑，“蔡松坡，你还是听我的劝告加入第五镇吧。”蔡锷同样没有答应。
大军在九江带渡过了长江，进入了江西，终于抵达战场了。就在龙谦与司徒均受邀赴吴重喜的宴请之时，蔡锷在参谋处看到了封国柱的军报。他登时被兜头浇了盆凉水，万万没有想到。第五镇发出的第击便狠狠打在了义军的“七寸”上。
“怎么会这样？他们，他们也太，太笨了吧？”蔡锷结结巴巴。
“早干什么去了？无论是东进临江，抑或南下庐陵（吉安府首府），在我军未抵之前，他们都是自由的。但我军既然已经来了，那就由不得他们了！”姜义柳指点着地图说。
“蠢材！”蔡锷极度失望，不由得大骂。
“蔡参谋很是同情他们呐。”姜义柳意味深长地说了句。
蔡锷顾不上与姜义柳研讨战局了。也没有什么值得研讨的了。以第五镇的装备和训练水平，个标上去就可以击溃义军了。何况第九协主力已经增援上去了。现在唯有求助于龙谦不要不开杀戒了。尽管他基本相信龙谦对于义军抱着同情心，但龙谦手下的那帮虎狼之将未必没有存了杀良邀功的念头。何况在朝廷眼中起义者也算不得良民。那个十七标如此迅捷地进军。不就是存了立功的想法？唯有从龙谦这里讨道命令。自己带着到前方方能制止对义军的屠杀。能给反清势力留点种子也好，蔡锷变得现实起来。
他没有资格参加吴抚台为山东客军首脑的接风宴会，他听说龙谦回来后就去求见，但进不了龙谦所居的后院。古小林说司令已经安歇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了。
焦虑不安的蔡锷等到天明，不顾卫兵的制止在后院门口大喊大叫，将龙谦喊了出来。
“你喊什么？有什么急事？”
“我还是进屋给你说吧。”蔡锷觉得龙谦还算平易近人。
“不必了，你就在这里说吧。”
“龙军门，你是不是给我道手令，让我去前方去？”
“你要什么手令？”
“大人何必明知故问？杀人不是割韭菜，人头掉了就长不出来了！”
“龙谦岂是嗜杀之人？相关的命令我已经下达了。放心吧。”
“我怎能放心？除非你授权给我，让我去前方督战。”
“这个就过分了。好吧。你可以去。我给你个骑兵排，你去吧。”龙谦挥挥手，转身回屋了。
刘道现在已经对起义彻底绝望了。首要的是他必须逃出清军的合围圈。
时间往回推。
农历十月二十（公历12月6日），分宜被攻占，义军被拦腰斩断。纵队反攻分宜失败，纵队司令赵昭死于分宜城下，接着被杀出城来的官军驱逐，队伍四散奔逃，近乎处于失控状态。
到天明时分，刘道总算聚集了百十余溃兵，“职务”最高的是个中队长，姓余，叫余格。
当初改编义军，刘道部分学了日本军制，纵队是自己发明的，下面设大队、中队、小队。
“怎么办？刘先生？”余格问刘道。这是个矮小瘦弱的青年，操着湘东口音。
“先搞清楚这儿是什么地方吧。”肚子饿的咕咕叫，刘道屁股坐在块山石上，拼命调匀气息。跑了夜，感觉身子骨要散架了。
“南边那座山就是涧富岭。”个江西人说道。
“离分宜有远？”
“五十来里吧。”
“嗯，现在首要的是将队伍集合起来。当然，咱们先要吃顿饱饭。附近最近的村子在哪儿？有远？”
“那边，七八里地吧。”还是那个江西人。
“弟兄们，大伙儿千万不要泄气。这仗没有打好，不算什么。”刘道意识到士气已经极为低落了，再不鼓动将彻底完蛋，“从古到近，革命从没有帆风顺的。当初朱洪武起兵抗元，也打过败仗，最后还不是将鞑子赶出了中原？咱们这不算什么。赵司令死在鞑子手里，我跟你们样很难过。但难过不顶用，要紧的是给赵大哥报仇雪恨！现在，大伙儿都听我的，咱们先到那边村子里吃顿饱饭，然后想办法将附近失散的弟兄们找回来，或者北上去找龚都督，或者南下庐陵。局面大有可为。只要我们找机会打两个胜仗，百姓还是向着我们的。大伙儿都是好汉子，无论如何都不能再向鞑子低头了！”
“对，给赵大哥报仇！报仇！”第纵队的官兵很都是赵昭的老兄弟，刘道的话算是说到了他们心里。
让那个江西小个子带路，刘道和余格领着这百余人摸到村子里，敲开家看上去最气派的人家，声言要主人立即准备百十人的饭食。
在山中的这个村子显然不晓得昨晚在分宜发生了战争，“哪里能做这么人的饭啊？”主人立即叫苦不迭，心里怕的要死。他以为是土匪打劫。
“我们是中华国民军南军的部队。不是土匪。你不要怕，”刘道和颜悦色地对主家说，“是反清的武装，满清鞑子压迫了汉人几百年。早受够了！你是汉人，不是鞑子！弟兄们，凑些钱给这位大哥，快些弄些米来煮了，我们还要赶路。”
不是土匪就好办，主人不敢提钱的事，“好，好，众位好汉。千万不要进屋了，不要惊扰了家中女眷，我这就给各位弄饭吃。”他赶紧找了口大锅，叫了老妻出来为这些蓬头垢面衣衫不整的汉子们搞饭。
刘道找遍身上，只找到四块银元。朝余格们要，大家都说没钱，刘道无奈，硬是将四块银元塞给了惊慌不已的主人。
也没什么菜肴，大伙儿每人吃了顿白米饭，暂时解决了肚子问题，接下来就是行动方向了。
余格提出向北去找龚春台大队，“咱们绕过分宜，走小路，回袁州罢。”
“不去袁州，还能去哪里？对，回袁州……”
几乎所有人都对南下失去了信心。或许，在袁州的那些日子衣食无忧的特征留给了义军兄弟深刻的印象。
此刻，刘道手里只有百十号人，洋枪不过十来支，子弹没有清点，也不用清点，因为太少了。
凭着这点力量去打庐陵是不现实的。也只好回头去找大队了。接下来的两天里，刘道率领这支部队向西移动，路上又收拢了二百义军，都是第纵队的人马，使得他手里的兵力增加了近四百人。他重建了第纵队，自任司令。没有人反对，这种情况下出来承担责任是需要勇气的，是真正的好汉。
刘道的信心恢复了不少，他路为士兵们鼓劲，大浪淘沙，留下的都是坚定的革命者，都是精华了。等我们与龚大哥的队伍会合，等我们起义的消息传遍全国，同盟会的同志们定会在其他地方举义响应我们，满清鞑子顾此失彼，他们就要完蛋了！
留下的队伍对他的话还是相信的。可是事实很快击碎了刘道的企盼，他们从分宜西南的山区转道北上时，在个不知名的山村遭遇了清军。当时是中午时分，可以看得很清楚，前面的清军不是湖南或者江西的巡防营，而是身穿土黄色绵军衣的朝廷正规军。遭遇战瞬间打响，清军挺咯咯啸叫的机关枪便将义军打懵了，叫喊着率队冲锋的刘道身边的士兵连续中弹，队伍很快垮了下来，而对面的清军——大约百余人展开了战斗队形攻了上来，刘道被余格拽着逃离了战场，等躲过这股清军，第纵队的官兵们再次剩下了百余人。
接下来就不是战斗，而是逃亡了。刘道们发现，他们的周围，西面，东面及北面都出现了清军部队，清军像是撒开了张网。不是打仗，而是在捞鱼了。凶残狡猾的清军雇了山民们向义军喊话，要他们投降。到处撒放传单，表示只要投降，不仅不杀头，而且发给回家的路费。
百姓们还是变得不友好了，他们花钱也买不到食品了。在这之前，刘道曾经两次劫富济贫，从富户手里抢了百十两银子。当然，济的不是贫民，而是自己这支饥肠辘辘的部队。
刘道审时度势，认为不能再图谋北上与龚春台会合了。显然，的清军已经抵达分宜带，封锁了通往袁州的每条道路。或许来自山东的北洋第五镇全部人马都出现了临江以西了，那绝对不是自己惹得起的，想到这里，身处险境的刘道开始为龚春台和另位同盟会的同志蔡绍南担心起来。现在，他怀疑袁州已经被官军攻占了。不过他没有对自己越来越少的部下说，那样会让他们加失去信心。现在只能向南，先逃出包围圈再说。
于是队伍转向南，朝着庐陵进发了。天后，刘道的残兵与支突然出现的清军骑兵遭遇，刘道腿部中弹，来不及自尽被被个清军骑兵挥刀打掉了他手里的短刀，他被俘了。
第十五节平叛五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