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春节前二
蒙山军 作者:wanglong
第二十四节春节前二
龙谦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下面的军官们开始紧张起来。之前并非没有先例，即使是他的亲信大将，违反错误被降职也是有过的。
“这些现象，只是我近日发现的部分。察其原因，根子jiù shì 自高自大，自己觉得了不起了，将官军不放在眼里，将军规条例也不放在眼里了。”龙谦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低着nǎo dài 的军官们，“你们敢保证过年前敌人就不会出现？敌人是你亲戚还是朋友？他们凭什么听你们的安排？嗯？官军不来，别的武装来了怎么办？抱犊崮的土匪来了怎么办？他们可是在大年三十晚上打过郑家庄的！我跟你们讲过次了，做了军人，睡觉都要睁着只眼睛才行。尤其是军官们，疏忽、放松、骄傲自大，倒霉的不仅是自己，而且是大帮跟着你的xiōng dì ！他妈的，我的话都当放屁了吗？我立的军规都是fèi huà 吗？嗯？打了两次胜仗有什么了不起？”
周毅望望龙谦，希望他就此为止，不要太严厉了，但龙谦根本没有jié shù 的意思，接下来连他自己也被捎进去了。
“自以为条件好了，手里有了几个钱就开始贪吃贪喝的，开始企盼着找老婆过安生日子的，都是糊涂思想，没出息！郑家庄不过是个大点的山村，以后我们还有进县城、省城乃至京城！我希望你们中间有人将来能带兵打进别国的京城！如果现在就觉得该享受了，该喘口气了，乘早当年提出来，收拾东西滚蛋！”
鸦雀无声。心里不fú qì 的不，因为龙谦说的“毛病”，人家自己确实条不沾。几个最贴心的老部下，都觉得龙谦过于清苦了。不过龙谦说到进省城、京师甚至别国都城，很人又觉得精神振，特别是宁时俊，他直认为龙谦心底潜藏着非常大的野望，现在算是被证明了回。
“就你们这种心态，下次定打败仗，nǎo dài 定搬家！你死不要紧，我不允许你葬送别人，葬送我们这支辛苦建立并且正在壮大的军队！”龙谦jì xù 敲打着。
周毅坐不住了，“司令，俺做的不好，给大家带不好的头了﹍﹍”
“不，我刚才说找老婆的事，不是指周副司令。”龙谦抬手下压，示意周毅坐下，“战斗jié shù 后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biǎo xiàn 好的连队，比如2连和5连，违反军规军纪的情况我就没有发现。我是说没有发现，不是说没有！昨天，2连的分队进攻训练我看了，很好，很认真。营长也亲自参加了训练，这就很好。什么事情，只有军官带头做，才能做好，反过来，军规军纪，也是军官带头违反，才能让它置于无用之地。这条经验，或许有人不信，我是深信不疑的。散会后，各营，包括司令部各科的主官们，huí qù 认真检查所属部队的各项工作，对违反纪律和条例的官兵提出处理意见。决不能因为部队刚打了胜仗就放松管理。不能因为违纪者是上次战斗biǎo xiàn 好的，zhǔn bèi 申请立功的就网开面。功是功，过是过，各是各的事。”
处理意见？怎么处理？关禁闭还是打军棍？总不能撤职降职吧？营科长们低着头想着心事。都要过大年了，据说周毅也要娶亲了，这龙司令是唱的哪出？这媳妇究竟还让不让娶了？周毅娶亲触动了很人心底那根弦，食色性，人之大欲，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龙谦的禁欲主义在战事激烈的时候，没有人反对或反抗，但休闲下来，对异性的渴望就蠢蠢欲动。如果蒙山军永远禁止找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好在龙谦马上转到了娶媳妇上，“大家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找媳妇是再正当不过的事。我不是不通人情的人，我也想着为每人讨房漂亮的媳妇儿，盖处宽敞的院子，过几天安生日子。可是，行吗？官府允许吗？我们这些当军官的都过安生日子，部队就散了！部队散了，大家希望成立的小家庭会不会存在？嗯？”
军官们刚提起的兴奋又被打入冰窖，这不是白说吗？
“说到成家，我觉得该立个规矩了，媳妇要娶，但不能想娶就娶。符合条件的，就娶，不符合条件的，就稍微等等。为什么呢？咱蒙山军区别于其他武装的最大特点，jiù shì 为官兵负责到底。娶了媳妇，就要kǎo lǜ 老婆随军的问题。不然，部队转战四方，老婆丢在家里，大家也不放心。所以，就要立个规矩，讲个条件。zhè gè 条件，我想主要从两方面kǎo lǜ ，是职务，二是年龄。宁参谋长，你立即着手订个军官成亲的条例，规定那么几条，把条件列出来，让大家讨论，共同遵守。”
宁时俊答应声，望望坐在龙谦左边的周毅，见他耷拉着nǎo dài ，有些无精打采。自龙谦提升自己为参谋长，提升鲁山为副司令，周毅在军中的地位shí jì 是下降了。尽管名义上周毅还是二把手，龙谦也说过他不在的时候，周毅当家的话。对于周毅、鲁山和自己，龙谦是明确做过分工的，自己分管司令部建设和作战计划的制订，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代管情报科；鲁山管训练，周毅管后勤。好像自己的权力很大，甚至在两位副司令之上，shí jì 上所谓司令部建设，他zhè gè 参谋长也不懂，司令部的业务，直是龙谦亲自抓的。倒是后勤科，颇有些实权，但最核心的财务，周毅根本染指不得。宋晋国将钱袋子看的很紧，那个山西老抠与江云样，都只认龙谦。老宋过分，花钱的事，没有龙谦的亲自命令或手写的条子，他是不理睬的，传话也不行。回到周毅，宁时俊原先曾dān xīn 过周毅会和龙谦争权，但这种局面没有出现过，周毅直很本分，甘心当zhè gè 二把手了。如今龙谦特地提起讨老婆的事，不是专门抽周毅的脸吗？
存了与宁时俊同样心思的还有王明远。
周毅搭上了郑经漂亮的女儿，在蒙山军高层中是有不同的声音的，宁时俊就跟龙谦表示过反对，当时王明远也在场。宁时俊的理由当然是郑经是蒙山军的敌人，现在娶了郑经的女儿，前面咱们干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将来出现反复？那个女子，会不会存了其他的心思？龙谦认为不要紧，第，过去的事情，谁也翻不过来。即使有人想翻，大家也不会答应。而且，就算枕头风强劲无比，也要相信周副司令顶得住。第二，这种事情，今后还要出现，立zhè gè 规矩，会伤害很人。我们注定要和很人结仇，但我不主张记仇，太累了。只要咱们越来越强大，你所dān xīn 的，就不会出现。
龙谦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在座的军官们想，这也是啊，拉杆子也罢，蒙山军也好，打仗行军是肯定的，哪能辈子呆在这山沟沟里？队伍走了，老婆咋办呢？
龙谦终于将话题转回来，“像周副司令，就该娶了，他是蒙山寨的‘老人’了，年纪比我还大点，资历职务够。所以，咱们要好好为周副司令办办喜事。既是他的喜事，也是全军的喜事。这件事呢，就委托参谋长和宋科长全权负责，参谋长出身好，见过世面。宋科长呢，讨过媳妇，有经验。我看参谋长就代表男方，老宋你就代表女方。该zhǔn bèi 的聘礼不能少。何况，郑小姐已经不是过去的郑小姐了，她如今也是咱蒙山军的兵了嘛。如果赶得上，节前就办了吧。另外还有件事，jiù shì 孙娟出嫁，这也是喜事。老宋你辛苦下，操操心，你还是女方代表。孙裁缝那边，有陈先生张罗。我希望咱蒙山军的女兵们早日嫁人，为咱蒙山军添丁。”
龙谦最后这段话冲淡了起先强调军纪的严肃。军官们都笑起来。
周毅与郑婵的婚事定于腊月二十六，日子是帮周毅挑的，没有问专业人士。龙谦说，三六九，不问阴阳只管走，zhè gè 日子就蛮好。于是就这样定下来。
程式也大大简化了，除了男女方各找了个媒人，其余如纳吉，问名，过大礼那套全部省略。周毅自幼跟随叔叔转战四方，根本就不讲究古礼，他也不懂那套繁琐的礼节。而女方现在根本就没资格讲究了。
商议后，根据温氏的tí yì ，新房就设在温氏他们所居的院子，将王月蝉居住的西厢腾出来，张红草领着二丫等几个女兵将屋子打扫遍，换了窗户纸，贴了剪好的红纸喜字，就算布置好了新房。龙谦让娶过亲的老宋出面找了些乐手，找来了轿子
按道理男方是要给女方送点彩礼的，但周毅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祖传的只玉镯子，这玩意是亡母遗留的唯值钱物件，还算有点意义。当土匪这么年，周毅经手的财物也不少，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留两件值钱的东西。仓促之间还是冯仑从张前庄赶回来，给他送来条檀珠项链，三十个珠子个个均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周毅连声感谢，冯仑笑道，这算啥，等我娶媳妇时你给我件玩意jiù shì ，hā hā。
龙谦说了话，老宋拿出了二百两白银作为聘礼。周毅推掉了，心想从郑家搜刮的银子是zhè gè 的几百倍，现在这算什么？
女方也要张罗，温氏哪里还有心情，只能由王月蝉张罗。从温氏随身带着直没有被没收的衣料中找出了两匹喜庆颜色的料子，为郑婵抢做了两身喜服，王月蝉和温氏每人从自己随身的首饰中选了几样赠送给郑婵，王月蝉给的是对耳环和条碧玉簪子，温氏给了女儿对自己长戴的玉镯，就这样“寒酸”地将女儿出嫁了。
郑婵临出嫁的前天晚上，怕次日不好看，温氏努力忍着心中的悲酸，跟女儿唠叨了半宿，再三叮嘱，直到天光放亮，王月蝉进来，催促小姐略微睡睡，她还要为郑婵打扮呢。
在喜庆的锣鼓唢呐声中，周毅像个倒插门女婿，就在温氏的院子里与郑婵成了礼。根据周毅的要求，龙谦代表男方家长，温氏代表女方家长，分别受了对新人的拜礼。
倒是根据地的乡绅们，听说周副司令娶亲，都上了份还算丰厚的礼金。
又过了两天，在陈家崖，龙谦主持了孙裁缝与孙娟的为简朴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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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谦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下面的军官们开始紧张起来。之前并非没有先例，即使是他的亲信大将，违反错误被降职也是有过的。
“这些现象，只是我近日发现的部分。察其原因，根子jiù shì 自高自大，自己觉得了不起了，将官军不放在眼里，将军规条例也不放在眼里了。”龙谦锐利的目光扫视着低着nǎo dài 的军官们，“你们敢保证过年前敌人就不会出现？敌人是你亲戚还是朋友？他们凭什么听你们的安排？嗯？官军不来，别的武装来了怎么办？抱犊崮的土匪来了怎么办？他们可是在大年三十晚上打过郑家庄的！我跟你们讲过次了，做了军人，睡觉都要睁着只眼睛才行。尤其是军官们，疏忽、放松、骄傲自大，倒霉的不仅是自己，而且是大帮跟着你的xiōng dì ！他妈的，我的话都当放屁了吗？我立的军规都是fèi huà 吗？嗯？打了两次胜仗有什么了不起？”
周毅望望龙谦，希望他就此为止，不要太严厉了，但龙谦根本没有jié shù 的意思，接下来连他自己也被捎进去了。
“自以为条件好了，手里有了几个钱就开始贪吃贪喝的，开始企盼着找老婆过安生日子的，都是糊涂思想，没出息！郑家庄不过是个大点的山村，以后我们还有进县城、省城乃至京城！我希望你们中间有人将来能带兵打进别国的京城！如果现在就觉得该享受了，该喘口气了，乘早当年提出来，收拾东西滚蛋！”
鸦雀无声。心里不fú qì 的不，因为龙谦说的“毛病”，人家自己确实条不沾。几个最贴心的老部下，都觉得龙谦过于清苦了。不过龙谦说到进省城、京师甚至别国都城，很人又觉得精神振，特别是宁时俊，他直认为龙谦心底潜藏着非常大的野望，现在算是被证明了回。
“就你们这种心态，下次定打败仗，nǎo dài 定搬家！你死不要紧，我不允许你葬送别人，葬送我们这支辛苦建立并且正在壮大的军队！”龙谦jì xù 敲打着。
周毅坐不住了，“司令，俺做的不好，给大家带不好的头了﹍﹍”
“不，我刚才说找老婆的事，不是指周副司令。”龙谦抬手下压，示意周毅坐下，“战斗jié shù 后的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biǎo xiàn 好的连队，比如2连和5连，违反军规军纪的情况我就没有发现。我是说没有发现，不是说没有！昨天，2连的分队进攻训练我看了，很好，很认真。营长也亲自参加了训练，这就很好。什么事情，只有军官带头做，才能做好，反过来，军规军纪，也是军官带头违反，才能让它置于无用之地。这条经验，或许有人不信，我是深信不疑的。散会后，各营，包括司令部各科的主官们，huí qù 认真检查所属部队的各项工作，对违反纪律和条例的官兵提出处理意见。决不能因为部队刚打了胜仗就放松管理。不能因为违纪者是上次战斗biǎo xiàn 好的，zhǔn bèi 申请立功的就网开面。功是功，过是过，各是各的事。”
处理意见？怎么处理？关禁闭还是打军棍？总不能撤职降职吧？营科长们低着头想着心事。都要过大年了，据说周毅也要娶亲了，这龙司令是唱的哪出？这媳妇究竟还让不让娶了？周毅娶亲触动了很人心底那根弦，食色性，人之大欲，正处于精力旺盛的年纪，龙谦的禁欲主义在战事激烈的时候，没有人反对或反抗，但休闲下来，对异性的渴望就蠢蠢欲动。如果蒙山军永远禁止找女人，那可就不好了﹍﹍
好在龙谦马上转到了娶媳妇上，“大家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了，找媳妇是再正当不过的事。我不是不通人情的人，我也想着为每人讨房漂亮的媳妇儿，盖处宽敞的院子，过几天安生日子。可是，行吗？官府允许吗？我们这些当军官的都过安生日子，部队就散了！部队散了，大家希望成立的小家庭会不会存在？嗯？”
军官们刚提起的兴奋又被打入冰窖，这不是白说吗？
“说到成家，我觉得该立个规矩了，媳妇要娶，但不能想娶就娶。符合条件的，就娶，不符合条件的，就稍微等等。为什么呢？咱蒙山军区别于其他武装的最大特点，jiù shì 为官兵负责到底。娶了媳妇，就要kǎo lǜ 老婆随军的问题。不然，部队转战四方，老婆丢在家里，大家也不放心。所以，就要立个规矩，讲个条件。zhè gè 条件，我想主要从两方面kǎo lǜ ，是职务，二是年龄。宁参谋长，你立即着手订个军官成亲的条例，规定那么几条，把条件列出来，让大家讨论，共同遵守。”
宁时俊答应声，望望坐在龙谦左边的周毅，见他耷拉着nǎo dài ，有些无精打采。自龙谦提升自己为参谋长，提升鲁山为副司令，周毅在军中的地位shí jì 是下降了。尽管名义上周毅还是二把手，龙谦也说过他不在的时候，周毅当家的话。对于周毅、鲁山和自己，龙谦是明确做过分工的，自己分管司令部建设和作战计划的制订，在他不在家的时候代管情报科；鲁山管训练，周毅管后勤。好像自己的权力很大，甚至在两位副司令之上，shí jì 上所谓司令部建设，他zhè gè 参谋长也不懂，司令部的业务，直是龙谦亲自抓的。倒是后勤科，颇有些实权，但最核心的财务，周毅根本染指不得。宋晋国将钱袋子看的很紧，那个山西老抠与江云样，都只认龙谦。老宋过分，花钱的事，没有龙谦的亲自命令或手写的条子，他是不理睬的，传话也不行。回到周毅，宁时俊原先曾dān xīn 过周毅会和龙谦争权，但这种局面没有出现过，周毅直很本分，甘心当zhè gè 二把手了。如今龙谦特地提起讨老婆的事，不是专门抽周毅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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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毅搭上了郑经漂亮的女儿，在蒙山军高层中是有不同的声音的，宁时俊就跟龙谦表示过反对，当时王明远也在场。宁时俊的理由当然是郑经是蒙山军的敌人，现在娶了郑经的女儿，前面咱们干的那些事情，会不会将来出现反复？那个女子，会不会存了其他的心思？龙谦认为不要紧，第，过去的事情，谁也翻不过来。即使有人想翻，大家也不会答应。而且，就算枕头风强劲无比，也要相信周副司令顶得住。第二，这种事情，今后还要出现，立zhè gè 规矩，会伤害很人。我们注定要和很人结仇，但我不主张记仇，太累了。只要咱们越来越强大，你所dān xīn 的，就不会出现。
龙谦这番话倒是合情合理。在座的军官们想，这也是啊，拉杆子也罢，蒙山军也好，打仗行军是肯定的，哪能辈子呆在这山沟沟里？队伍走了，老婆咋办呢？
龙谦终于将话题转回来，“像周副司令，就该娶了，他是蒙山寨的‘老人’了，年纪比我还大点，资历职务够。所以，咱们要好好为周副司令办办喜事。既是他的喜事，也是全军的喜事。这件事呢，就委托参谋长和宋科长全权负责，参谋长出身好，见过世面。宋科长呢，讨过媳妇，有经验。我看参谋长就代表男方，老宋你就代表女方。该zhǔn bèi 的聘礼不能少。何况，郑小姐已经不是过去的郑小姐了，她如今也是咱蒙山军的兵了嘛。如果赶得上，节前就办了吧。另外还有件事，jiù shì 孙娟出嫁，这也是喜事。老宋你辛苦下，操操心，你还是女方代表。孙裁缝那边，有陈先生张罗。我希望咱蒙山军的女兵们早日嫁人，为咱蒙山军添丁。”
龙谦最后这段话冲淡了起先强调军纪的严肃。军官们都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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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式也大大简化了，除了男女方各找了个媒人，其余如纳吉，问名，过大礼那套全部省略。周毅自幼跟随叔叔转战四方，根本就不讲究古礼，他也不懂那套繁琐的礼节。而女方现在根本就没资格讲究了。
商议后，根据温氏的tí yì ，新房就设在温氏他们所居的院子，将王月蝉居住的西厢腾出来，张红草领着二丫等几个女兵将屋子打扫遍，换了窗户纸，贴了剪好的红纸喜字，就算布置好了新房。龙谦让娶过亲的老宋出面找了些乐手，找来了轿子
按道理男方是要给女方送点彩礼的，但周毅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只有祖传的只玉镯子，这玩意是亡母遗留的唯值钱物件，还算有点意义。当土匪这么年，周毅经手的财物也不少，但他从来没有为自己留两件值钱的东西。仓促之间还是冯仑从张前庄赶回来，给他送来条檀珠项链，三十个珠子个个均匀，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周毅连声感谢，冯仑笑道，这算啥，等我娶媳妇时你给我件玩意jiù shì ，hā hā。
龙谦说了话，老宋拿出了二百两白银作为聘礼。周毅推掉了，心想从郑家搜刮的银子是zhè gè 的几百倍，现在这算什么？
女方也要张罗，温氏哪里还有心情，只能由王月蝉张罗。从温氏随身带着直没有被没收的衣料中找出了两匹喜庆颜色的料子，为郑婵抢做了两身喜服，王月蝉和温氏每人从自己随身的首饰中选了几样赠送给郑婵，王月蝉给的是对耳环和条碧玉簪子，温氏给了女儿对自己长戴的玉镯，就这样“寒酸”地将女儿出嫁了。
郑婵临出嫁的前天晚上，怕次日不好看，温氏努力忍着心中的悲酸，跟女儿唠叨了半宿，再三叮嘱，直到天光放亮，王月蝉进来，催促小姐略微睡睡，她还要为郑婵打扮呢。
在喜庆的锣鼓唢呐声中，周毅像个倒插门女婿，就在温氏的院子里与郑婵成了礼。根据周毅的要求，龙谦代表男方家长，温氏代表女方家长，分别受了对新人的拜礼。
倒是根据地的乡绅们，听说周副司令娶亲，都上了份还算丰厚的礼金。
又过了两天，在陈家崖，龙谦主持了孙裁缝与孙娟的为简朴的婚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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