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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猜心 作者:香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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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猜心 作者:香叶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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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逸民的脑海里,拷问着他,让他脑仁发疼,耳内嗡嗡作响。

    你不是和谁都能上床吗?

    郑逸民突然感到心口一阵灼痛,身上冷得厉害。他将方锦年的照片压在胸口,慢慢呼吸。

    陈东东还在拍门,一下又一下,有气无力的。

    郑逸民不敢开门,也不敢走掉。

    他想起了方锦年在他要结婚的时候,跑去找他,去他以前的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有灵犀,他已经很久没回那个房子了,偏偏那一天被方锦年逮到。方锦年在外面不停的敲门,喊他的名字。他不能出去,他已经答应父亲结婚了,只好装作没人的样子。

    方锦年不知怎么回事,认定了他在里面,一直敲,一直敲。

    郑逸民被他敲得发疯,在屋里来回走。

    在他叛逃回来之前,方锦年好久没理他。自从他不小心出轨之后,方锦年舍不得把他丢掉,又一直闷闷不乐,不理睬他。

    他们的关系降到冰点,方锦年睡在卧室里,他睡沙发。苦涩的滋味充斥着房间,逼得他们都难以呼吸。他开始出门散心,方锦年也不再找他。但是晚上回家的时候,方锦年还不睡觉,坐在屋里,脸上的血色都没了,露出不堪重负的表情。

    郑逸民觉得身心俱疲,买了张机票逃回国内。走前,他给方锦年留了封信,说我们分手吧。

    他知道方锦年可能一时不会同意,但是分手不就是这样,哭闹一番,发泄过就算了。

    郑逸民心想,反正方锦年已经不喜欢他了,分了就分了吧。没想到方锦年居然跑回国找他。

    郑逸民在屋里像困兽一样,喘息着,揪自己的头发,坚持不搭理他,等方锦年自己走掉。

    没有什么忘不掉的!

    郑逸民安慰自己,分过那么多次,这次也一样。

    但是方锦年不停地拍门,叫他的名字。一直叫的喉咙发哑。郑逸民从来没有这样怠慢过方锦年,这样冷淡地欺负他。他总是搂抱着方锦年,让他在自己怀里吟叫,而不是在门外像个傻瓜。

    方锦年敲到最后,终于筋疲力尽了,他低哑地笑了两声,骂道:“你去死吧。”

    郑逸民如释重负,知道他要走了。不会再回来。

    方锦年脾气很大,从不求人。如果他开口,你不回去,他永远不会再找你了。

    郑逸民以为方锦年终于把他丢掉了。

    他心头一阵轻松,又是一阵的空虚和痛苦。他深呼吸两下,走了出去,准备参加婚礼。

    等他完成了任务,度假回来才听说——方锦年割腕自杀了。

    郑逸民的五脏六腑都不舒服,他胃里翻腾得厉害,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爬爬地冲进卫生间,对着马桶狂吐,把胃里所有的水分和胃酸都吐了出来。

    郑逸民的背部剧烈地抽搐着,他按住自己的胃部,感觉到一阵火热的灼痛,喉头一阵腥甜。

    一阵搜肠刮肚地猛呕,呕出了几口带血的苦水来。

    吐完了以后,郑逸民觉得舒服了一点,他躺在浴缸边,全身汗涔涔的,好像一条落水狗,茫然地望着天花板,心想:方锦年明明是叫他去死,怎么自己跑去死了呢?

    如果当时让方锦年进来就好了,他会把他抱紧,亲他,安慰他。

    如果方锦年执意不肯分手,就不分手;不让他结婚,就不结婚。

    这样一来,方锦年就不会去自杀了。

    郑逸民笑了两声,虚脱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好一会。他从地上捡起了方锦年的照片,仔细看了看,然后闭上眼睛,用沾血的嘴唇,轻轻地吻了一下。

    9、第 9 章

    郑逸民盖着毛巾在地板上坐了一夜,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快要脱水了。他爬起来去接热水喝,感觉到胃痛,找了片止疼药吃。

    陈东东没动静了,郑逸民偷偷打开一个门缝,看到他趴在地上,眼泪和口水糊了一地。

    郑逸民进去,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他的脉搏,发现他睡得正香,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白痴。

    郑逸民把面包和牛奶丢在他的房间里,把门锁上,开车去医院。

    路上他打开手机,看到陈东东的老师男友又打了几次电话,还发了一条短信问“东东有没有回家”,就给他回了一条“回了,没事。”

    郑逸民到医院做了个胃镜,医生问他要不要住院,他说不要。郑逸民带着药回到家里,给他姐姐打了个电话,然后精疲力尽地爬到床上。

    他姐姐像一阵风似的驱车赶来,跑到他家,抱怨道“叫你不要喝酒你不听”、“跟什么人出去鬼混的,他怎么不来照顾你”等等,一边去灶上给他烧饭,去找红皮花生米给他吃。

    陈东东酒醒了,恢复理智,爬起来擦掉口水和眼水,正在房间里喝牛奶。

    他妈妈开门进去,陈东东吓得差点喷掉。

    郑逸民的姐姐见他们一个二个都这么不着调,很生气,用手指戳陈东东的脑门:“作死啊你!才多大,就学你小舅?没看到他快喝死了?”

    对着他妈妈的烈焰红唇,陈东东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跟她到厨房洗菜。

    洗着洗着,陈东东贼心不死,又偷偷跑到郑逸民房间,蹑手蹑脚地,去看他的小舅。

    郑逸民面朝下趴在床上,头发凌乱而性感,稍微挡住一点脸。他眼窝深陷,双目紧闭,一夜之间似乎黑瘦了,散发出一种沧桑微苦的气息。

    陈东东望着郑逸民,纠结得抓耳挠腮。

    郑逸民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着他。

    陈东东立刻缩了,装失忆道:“小舅你不舒服啊?”

    郑逸民看了他一会,用手撑起来,翻了个身:“你的手机呢?”

    陈东东在身上摸了半天,最后从屁股后面的口袋里掏出来,看了一眼。

    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电话。

    郑逸民说:“你老师找你好久,给他打个电话吧。”

    陈东东咬着嘴唇,不甘不愿地哦了一声,把手机揣进兜里。

    陈东东用眼角瞄了瞄,发现郑逸民把方锦年的照片压在枕头下面,只露出一只角,一副此情绵绵无绝期的架势,顿时哭丧着脸,说:“我去烧饭了。”

    郑逸民恩了一声,陈东东只好转身,慢慢往门口走。

    走啊走,磨蹭了半天才到门口。

    郑逸民发出一声低沉的叹息,说:“我不是和谁都能上床的。”

    陈东东顿时走不动了。

    郑逸民坐起来,疲惫地抹了一下脸:“我不会再找人一夜情了,你走吧。”

    陈东东站在门口,捏着拳头发抖,两行泪流了下来,迅速跑掉了。

    郑逸民看陈东东跑向厨房。

    他姐姐叫了起来,在厨房训斥道:“哭什么?你小舅胃出血而已,又不是治不好。去淘米。”

    厨房传出了粥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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