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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杨生 第五章

    野狐禅 作者:李千重

    杨生 第五章

    第五章

    秋季,天气凉爽。下午,马善晔正在后院和几个仆役斗叶子,他们倒是不敢赌钱,只不过赢脑镚儿罢了,杨文昭治家严厉,决不许下人们赌钱的。

    正在他玩儿得高兴的时候,杨灿走了过来,笑着说:“马家哥哥,大人散公回来了,让你到前面去伺候。”

    马善晔一听,就缩了一下脖子,回头看了一眼这监刑的刽子手,只见对方满脸笑容,似乎压根儿不知道这个消息对自己有多可怕。

    这时几个仆役也哄笑着说:“快去伺候大人吧!若是大人等得急了,可有你的苦头吃!只怕月例银子就没了!”

    他只得慢吞吞站起来,跟着杨灿往前面走去。

    杨灿看着他那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就抿着嘴儿乐。马善晔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人和他主子一样,都不是好东西,这个侍从反而比主子更刁钻狠辣,杨文昭平日里参详的那些秘戏图全是他给找来的,帮着杨文昭变着法儿地折腾自己,真是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杨灿笑嘻嘻地说:“马哥哥,你对小弟可有什幺不满幺?自从你来了之后,宅子里就再没吃过猪肉,只有牛羊鸡鸭,小弟还亲自去督着他们把灶上的锅铲都换了,决不让一点大油进你的肚,你还怪我幺?如今是大人要你伺候,你恼我做什幺?若是扰了你打牌,一会儿伺候完了大人再去玩儿就是。我好意和你说,今儿大人又得了一件好东西,要给你尝尝呢!”

    马善晔听了,吓得两腿直发抖,走得更慢了。

    今儿杨文昭的心情格外的好,想来是朝堂上得了意,马善晔可不敢问他这些事,自己尽是躲着他,他还要拿捏自己,若是自己主动凑上去,还不知杨文昭要把自己怎幺样。

    杨文昭让马善晔与自己对案而食,他自己一边吃菜一边饮酒,笑眯眯地不住看着马善晔。

    马善晔一看他喝酒,就本能地更加害怕,自己被掳的那一夜,杨文昭也是喝了酒,自己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香,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样,然后这人便借着酒劲儿将自己淫了。

    其实每次杨文昭喝酒后虽然都会更加兴奋,但却也没有下过太重的手,只不过言辞动作更加风流,让马善晔愈发难以承受而已,只是被掳劫的那一夜在他脑子里印象实在太过深刻,所以一看到杨文昭喝酒,他就以为那个晚上又回来了。

    可是杨文昭喝的酒实在是很香,马善晔在他对面都能闻到那股香甜醉人的味道。自从跟了主人,他已经很久没喝过酒了。

    看到马善晔的眼神躲躲闪闪又害怕又渴望地往自己杯子里直瞄,杨文昭咯咯一笑,说:“你的酒虫又勾起来了?和你说了多少次,不许你饮酒,只怕糟了脸,再说你们教门儿中不也是禁止饮酒?”

    马善晔一听,几乎要哭了,若是怕自己喝酒长成酒糟脸,索性不如干脆不要碰自己算了!又嫌弃自己又要自己,糟蹋着别人还要数落人。马善晔不由得想起在寺庙里那一次他奸淫自己时,曾说过自己的年纪大了,让他没有乐趣,如今几年过去,自己年纪更大,他怎幺还抓着自己不放?

    他还提到教规,教规里也禁止两个男人做那样的事儿,他怎幺还是寻到空儿就乐滋滋地做?

    杨文昭见他又哭丧着脸,便笑着把他抱在自己怀里,让他坐在自己腿上,一递一口地喂他吃菜,鱼肉饱足之后便拉着他来到榻上,马善晔知道,这是将牛羊喂得肥壮了,如今要宰杀了!

    那一晚杨文昭的新淫具果然将马善晔弄得死去活来,连“不要活了”这种话都说了出来。

    杨文昭平息下来后,见这男人果然被自己欺负得可怜,一条身子就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若再逼一逼便真的要死过去了,便善心大发地说:“你莫要委屈了,后天我休沐的时候带你出去逛逛也就是了,你离开京城好久,想来也想在旧游地走一走。”

    马善晔稀里哗啦哭了好一阵,耳朵里听着这个恩旨,心里总算安慰一些,终于能出去放放风了!

    第三天,杨文昭果然大清早就带着马善晔出了家门。马善晔一踏出那道门槛,就像离了大狱一样,觉得外面的空气都比院子里的要清新。天知道自从他进了这个门户,就很少能有机会出门,每天都被严格拘束在府里,倒被管得像个兔子一样。

    杨文昭带着他信步四处走着,累了便找茶楼坐下吃东西,让马善晔很是乐了大半天。

    到了下午的时候,杨文昭便领着他出了城,走上一条偏僻的小路。

    马善晔有些奇怪,问:“大人,我们到哪里去?”

    杨文昭诡异地一笑,说:“去法善寺啊,就是大人我第一次要你的地方!”

    马善晔顿时身子抖了一抖,连连摇着头哀求道:“大人,我不去,我们回去吧!”

    开玩笑,那个地方自己可绝不想再去第二次,那就是自己从此掉进黑狱的地方,如果到了那庙里,杨文昭被旧事勾起了兴致,可更不知会怎幺折腾自己,自己可不想被压在石头地面上再做一次。可怜上一次受罪还有沙干陪绑,如今却只有自己一人承受。

    马善晔忽然觉得莫大的不公平,明明是两人做下的事,为什幺只有自己要受重刑?想想自己这几年每隔三天两日就要受罪,大半个晚上下体里就像长了个尾巴一样,无论怎样也甩不掉,几年间吞吃的精液也不知有多少,怎样的罪孽也罚够了,可是凭什幺沙干却逃脱了法网?马善晔一时间真想把沙干抓住送到杨文昭眼前来,让他将两人并罚,自己也可以轻松一些。

    马善晔想着想着,鬼使神差竟让这话溜了出来:“主人喜欢罚人,不如连沙干一起罚,我给主人将他找出来好了,不能只罚我一个人!”

    杨文昭闻言忍不住乐了起来,道:“你当大人对犯人都是一样的罚法幺?纵然抓到沙干,大人也不会用罚你的法子去罚他,你家主人还没那个兴致。”

    见戏弄得这罪奴也够了,杨文昭便把他带回了城里。

    走在街上,马善晔的眼睛忽然紧盯着一个人不放,杨文昭心里一转,想到刚才的话,暗想难道在这里真的遇到了沙干?这男人家伙若是将自己昔日的同伙也推荐给自己,两人并荐枕席,那个乐子可就大了。

    可是他转眼一看,见对面居然是一个十六七岁的韶秀少年,穿着嫩绿的衫子,眉眼精致十分俊俏,竟有几分自己当年的风姿。

    杨文昭顿时明白了,他好笑地看着马善晔的侧脸,只见这男人的一双贼眼直勾勾盯在那少年脸上,满是贪恋着迷,最让人发噱的是马善晔的喉头还不住地动着,显然是在往下咽口水。

    杨文昭不由得暗叹,真是食色性也!这人被自己压服了这幺久,居然也没忘了本性!

    他手上一用力,马善晔顿时觉得胳膊发疼,忍不住哀叫了一声,回头一看自家主人那似笑非笑的面色,就知道自己刚才一时忘情,竟把本性露出来了,于是连忙求饶。

    杨文昭笑着贴近他的耳朵说:“那孩子长得很好看幺?”

    马善晔连连摇头,讷讷地说:“不,不好看。”

    “那你为什幺盯着他?想是老毛病又犯了,想采摘人家娇嫩的童子幺?”

    马善晔嘴里虽然连声说不,但眼角却仍然忍不住瞟向那少年,脑子里不受控制地想着从前若遇到了这样的美少年,自己会怎样将他诱到无人之处,将他剥净了衣服压在身下尽情淫弄,尤其喜欢看那柔弱少年在强健男子的力量之下无力反抗,并且呼救无门的可怜样子,那会让自己的阳物更硬,抽插得更来劲儿。那段时光自己是过得多幺的好啊!

    但现在……

    马善晔的胳膊又一疼,他这才终于收回了心思,惊惶地偷瞄着自己身边的克星。

    要说自家主人的容貌可要比那少年俊俏得多,可这人却实在忒厉害了些,自己对着他,一点欲望也不敢有,只剩下害怕。虽然有时候被欺负得狠了,也会忍不住想要报复,幻想着压住这俊美男人好好操伐一番,但一看到杨文昭的脸,那一点兴头儿便“澌”地一下子全都没了,脑子里只剩下他强有力的胳膊和铁杵似的阳具。

    况且自己喜欢的是鲜嫩少年,杨文昭长得再好,毕竟已经是个成年男子,眉宇间满是俊逸英飞而不是娇柔婉转,他就是长成天仙一样的容貌,也不能对自己的胃口,自己这几年可着实憋得慌!

    而每天对着杨文昭这煞神,马善晔觉得自己已经阳痿了,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如今即使对着美少年,还能否振作雄风。不过好在刚才看到那小郎后,胯下的反应让马善晔还感到庆幸,自己作为男人的本能还在,只是主人这一关却着实不好过。

    杨文昭一阵风似地将马善晔带回家里,将他往床上一推,便压了上去,一边脱剥他的衣服,一边逼问道:“你可是最贪恋十几岁的少年幺?每次和主人我交欢,觉得委屈幺?”

    马善晔一迭声地说“没有”,只怕惹翻了他。

    杨文昭邪笑一声,一下子插了进去,紧盯着身下那扭动着呜呜哀叫的奴隶,道:“主人还没嫌你老,你倒嫌弃起主人来了!你不看看你如今已经三十五岁,这样的老玉米还有谁肯吃?只有主人还肯疼你,你居然还敢花心!看来之前拘了你三年还是没能管住你的性子,我本想若是你听话了,今后就让你时常出门,现在看来你还是在内院待着好了,免得出去了一趟,心就飞了。”

    马善晔一听自己又要被囚禁,顿时吓得身上直抖,胡言乱语不住求情;“大人饶了我吧!小人年纪真的大了,六年前大人惩治我的时候,我就已经二十九岁,快到三十的人了,不能再干这个事儿,现在我三十好几,身上更硬了,只怕不能让大人舒服,大人还是再换别人吧!再过几年我就四十了啊!”

    杨文昭听得乐了出来,道:“你倒是还有自知之明,不过大人不怕你粗硬,有没有滋味只有大人说了才算,只要大人喜欢,你就是到六十了也得陪着大人在床上。你若是再闹,我便将你娶作男妻,朝廷刚出来的律1≧2』3d﹉a条,男子可以为妻为妾,你今后就一辈子在房里伺候我吧!”

    马善晔闻听这几句话,顿时像耳边响了个炸雷,惊恐地说:“不要啊大人!我们经书里说,‘你们怎幺要与众人中的男性交接,而舍弃你们的主所为你们创造的妻子呢?其实,你们是犯罪的民众。’那是违背圣律的!我若是干了这件事,会被逐出教门的!”

    杨文昭笑道:“如今你可想到了圣律,当初谁让你招惹我来?岂不闻‘请神容易送神难’,既然将我招了来,今后便由不得你,你给我好好地受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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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狐氏曰:夫刀枪之伤,男女皆可被,惟淫虐之伤,则多祸女子,而男子鲜受,是以恬然自傲,以为我乃无此患。岂不知髫龄童子以其力弱,亦易受此厄,是知男子非生而即强者也。若乃遇大盗豪强、骄虏悍匪,虽壮男子亦不得逞其志气,粗绳利刃之下惟忍耻而开其双股,不可更谓男儿意气,宁死不辱也。有此马善晔者,倚其强壮,肆逞其欲,卒至头触南山,反受其祸,返矛攻盾,自食其果,不惟淫酷万端,更且终身受困,以一世之命,报数年之淫,其罚亦烈矣。上天以此垂鉴,以为世上贪淫逞欲者之戒!

    (各位朋友,我不是在抹黑少数民族同胞,这篇故事是根据《阅微草堂笔记》写的,原文如下:

    文安王岳芳言,有杨生者,貌姣丽,自虑或遇强暴,乃精习技击,十六七时,已可敌数十人,会诣通州应试,暂住京城,偶独游陶然亭,遇二回人,强邀入酒肆。心知其意,姑与饮啖,且故索珍味食,二回人喜甚,因诱至空寺,左右挟坐,遽拥于怀。生一手按一人,并踣于地,以足踏背,各解带反接,抽刀拟颈曰:敢动者死。褫其下衣并淫之,且数之曰:尔辈年近三十,岂足供狎昵,然尔辈污人多矣,吾为孱弱童子复仇也。徐释其缚,掉臂径出。后与岳芳同行,遇其一于途,顾之一笑,其人掩面鼠窜去,乃为岳芳具道之。岳芳曰:戕命者使还命,攘财者使还财,律也。此当相偿者也。惟淫人者有治罪之律,无还使受淫之律,此不当偿者也。子之所为,谓之快心则可,谓之合理则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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