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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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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闲情只一人 作者: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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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吧!”

    什么,来这里,站都没站稳,要走?忆南一把夺过风筝,跑开了,花林深处传来她清澈的声音:“要回去公子自己回去。”

    “别跑远了,早点回来!”他嘱咐道,然后随意找了一个山坡坐下,时而看看开心得不得了的忆南,时而看看风筝,周遭一片桃花如雨下,偶尔飞来几片落在他的白衣上面,平添粉墨之韵,花入衣如画,他浅浅笑笑,很随心也很入心。

    林间轻烟云雾似乎看见了他的一笑,也害羞起来,染上了红晕,明晰清新,枝上桃花泣露含珠,地面十里如霞锦作铺……

    傅闲情起身朝桃林走去,一路收拾了很多花瓣,用衣角兜着,准备拿回去酿酒。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没伤着阁下吧?”那人合扇抱拳连连道歉。

    一句对不起,这样的相遇不过是最平常的话语,谁可曾留意过呢?

    “没事!”他清冷笑笑,回了一句,可惜了,好不容易收集的花瓣,被撞落得一片不留,他罢了罢手。

    他打量了傅闲情一番,用扇子指了指地上一堆的桃花,很是自责道:“实在抱歉,毁了阁下的一片心血,若不嫌弃,正好我府上也酿得有桃花酒,他日送来几坛以做赔罪!”

    “不必,在下家中还存得一些,消遣解闷足矣!”

    “有缘相识,在下乐菡,不知阁下如何称呼?”目光诚然相敬。皇室之人都很少有能在后山四处走动的人,这位又是乐少歌的什么人呢?他心里揣度着,其实他心里也早已有了答案。

    他就是乐菡?模样倒与乐少歌几分相似,看起来有些狂放不羁,不过多了几分稳重,他们叔侄比起来,乐少歌就像孩子,做任何事都轻飘飘的,虽然做得很好,傅闲情总觉得乐少歌是浮在水上的,而眼前这个人,明显老练多了。

    没想到安王如此年轻,看样子也不过大乐少歌六七岁的样子,这一点倒是让傅闲情很是吃惊,因为他以为乐菡是大叔一般的人物,因为是乐少歌的皇叔嘛,总得有点老才符合刻板映像。

    ……

    他容缓而答:“在下傅闲情,久仰安王大名,冒昧之处还望安王恕在下不知之罪!”

    不知道这一见面,是太迟还是不应该。

    他略有惊讶模样:“你就是傅闲情?”顿然开朗大笑道:“自古闲情只一人,本王今日见之,果真闲情一人,似乎证实了古言啊,哈哈哈……”。

    “安王说笑了!”

    “乐莫乐兮新相识,你我不在朝堂,何必拘谨,闲情刚才说家里有存酒,本王这会儿渴了,不知可否讨几杯?”

    “安王哪里的话,能与君对饮,方不负韶华冉冉!”

    “哈哈哈……闲情,你遇见了乐菡,冉冉年华若想自老,可就难了!”

    相约同去。

    “桃花酒,醉难求,杯底流光解谁愁?浅斟注,香如故,年年芳意酒中诉。”乐菡把玩着自己的酒杯,看了看正在倒酒的傅闲情,脱口冒了几句碎语,人没醉,话听起来倒是醉了。

    “酒若解花意,想必也懂人心吧,此酒醉心不醉人,心若有愁,倒不妨借此一醉方休。”他说完这句话仰头一饮而尽。

    “好一个一醉方休,来,我们也来解解这千般愁!”乐菡举杯相邀。

    闲情扔了一个小广口瓶的玉壶过去,乐菡接住,举起回敬,彼此相视一笑!此时梅树已抽芽,□□赋予桃花。

    酣畅淋漓,语尽人亦醉,彼此一见如故成知己,都觉得相见恨晚。

    “今日误闯了桃林,还请安王见谅。”

    “再好的景致若无人欣赏,那还有何意义。以前以为再也不会涉足半步,而今想开了一些事,所以回来了。鸿沟又如何,时隔多年后,一切总将被岁月填埋、淡去、遗忘。”自从他再次踏入那里,便再也没有那份伤痛的存在了。

    “算是吧!”

    他浅浅的提及了一句:“闲情很像我的一个故友。”

    “那真是有缘了。”

    黄昏的余晖恋恋不舍的褪去,留下淡淡紫色,四暮低垂,双星悄落。

    乐菡一手按揉了一下太阳穴,笑笑说道:“时候不早了,再不回去恐怕该找人了。闲情也早些休息,不必相送!”他推手阻止欲起身的傅闲情。

    “那安王一路小心!”他这次可能喝得有点儿多了。

    “扶你们家公子进去休息!”他招手忆南过来,看着忆南把傅闲情扶进去之后才转身离去。

    冰释前嫌

    青阎皇宫借山川地势而建宫殿,秀美灵雅,星星点点,湖光山色,建筑错落,宏伟壮观,上可观星摘月,下可俯瞰皇城全景,借山势为屏障,而傅闲情在后山,乐少歌要见他自然有最快到达的捷径,而其他人不走上个把时辰才怪。

    他总是深夜忙完,然后不由自主的走到这里,这一个多月,他都没时间过来,□□日新,他都快不认识这里了。

    清商把遗落在路边的折扇送到乐少歌手上:“君上,这好像是安……”清商顿觉一股寒风侵骨,一身拔凉,不敢再说下去。

    他缓缓打开折扇,一支青荷纸上,墨色花骨轮廓,几笔绿晕染花瓣,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笔墨,他愤怒收扇握在手里,眼中的深沉如不见底的潭渊,纵使滴水如潭,恐怕也难以察觉有过涟漪……

    月色蒙上一层轻雾,也隐退几分。

    他冷静的走进去,心里很不舒坦,还没进去就闻到一股酒味,握了握拳头,踏进了屋里,屋里却寂静得可人,他睡着了?拍了拍没动静,顺势见缝插针,挨着躺了下去。

    傅闲情突然坐了起来,一脸惊愤:“乐少歌,你怎么来了?”

    “喝酒怎么不叫上孤?”似有埋怨。

    “大半夜来这里就是为了讨酒,雅致不错啊,你不睡我还要睡!”

    于是二人小小的吵了一架:

    “孤睡不着,全天下的人都必须醒着,尤其是你傅闲情,眼睛都别想眨一下。”

    “荒唐!”

    “那又如何?孤是明君或昏君不就在你傅闲情一念之间吗?”

    “乐少歌,不想做国君趁早滚下来,天下从来不缺君王。”

    “孤滚下来,你打算让谁坐这个位置?孤的小皇叔吗?”

    傅闲情头晕晕的,更没心情听他天马行空的胡乱猜测:“无理取闹!”

    “那你给孤安静点儿,别闹,也不许和他人闹……闲情一人,孤不放心!”那个人把傅闲情往里面挤了挤,获得了更多的位置,闭上眼睛,睡意犹浓。

    “你不走,我走!”

    “半个时辰孤就走。”乐少歌反手过去把傅闲情的手背摁住。

    当他侧身朝外面睡着的时候才放开,说话的声音很低喃孤呓,时断时续,如同孩子般的梦语:“孤累了,很累,闲情,让孤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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