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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 残忍的世界(这里有颗小彩蛋请查收

    七爷 作者:qizidou

    10 残忍的世界(这里有颗小彩蛋请查收

    经过几日的针灸和药物的综合治疗下,凌珩的毒瘾已经减弱多了,但是那残留的后遗症依然让他每到晚上九点多就开始打盹,十点基本就睡的死沉死沉了。

    而今天下午凌一还过来跟他商讨了下关于东南亚的那个毒枭所提出的条件,所以他在晚上九点的钟敲响后就开始屡屡的打哈欠,洗完澡穿好睡袍后钻进被子里,把床边桌上放的白色药片放入嘴中吞咽下去——这是最后一颗用于缓解毒瘾的药了,虽然效果不错但是有着麻痹神经,极易困乏的副作用,七爷已经不再想过每天浑浑噩噩的日子了,这让他感觉自己是个手脚残疾的废人。

    所以他决定今晚吃最后一次,明天自己的“高烧”就应该退了,场子里还有一堆事没有处理,他一个做主子的总不能老让自己的下属忙活来忙活去。

    药效起来的很快,凌珩翻了个身把半边脸埋在柔软的枕头上,感觉睡意像是涨潮的海洋般温柔而迅速的席卷了他的大脑。他习惯性地伸手抓了抓,却没有熟悉的,属于孩子特有的奶香味的柔软躯体躺在自己旁边,不由得轻轻“咦”了一声,半睁着睡意朦胧的眼睛往床边看,发现双胞胎正端端的坐在角落靠着墙壁的地方,两双又圆又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里透出一股令人窒息的绝望和悲伤的情绪来,像是被扔进泥泞的沼泽地被缓慢地吞噬,濒死之前的挣扎一般。

    ····发生什幺事了吗?

    七爷有些迟钝的想,药效让他的脑袋已经转不快了,像是年久失修的旧风车,嘎吱嘎吱转了半天才想起来明天早上要做的事情。

    那有什幺怕的,只不过走个过场而已,回来再哄哄吧。

    脑子里闪过最后一个念头后,凌珩像是猫一样蹭了蹭脸下的被子,进入了深沉的睡眠。

    顾念白两兄弟在男人入睡的头几个小时里几乎一动不动。

    温度渐渐的降了下来,冰冷的空气钻进衣服的缝隙里让身子都不受控制的轻轻颤抖,而许久未动,充血不足的四肢也开始慢慢的发麻,像是被千万只细小的蚁虫锋利的牙齿一点一点地啃噬。但是他们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只是看着男人陷在被子里沉睡的侧脸,想象着那温暖而舒适的被窝,想象着男人胸膛规律跳动的心跳。

    顾念夜多想现在抛弃那些血淋淋的真相,像是什幺都没有发生一样钻进对方的怀抱里把头埋在那宽阔的胸膛,感受着头发被温暖气流吹起落下的触感闭上眼睛,进入那没有黑暗也没有绝望,没有惨死的父母和被斩断的未来的梦乡。但是此刻无比冷静的理智却告诉他,已经不可能了。

    男人已经抛弃他们了。而他们在几个小时后就会被对方亲手送到仇人手里被玩弄到死。

    他现在已经觉得自己在地狱的无边熔浆里咕噜咕噜的被烈火烤炙,身心都被那即将到来的死亡呻吟怒吼乃至哭泣出声,面对刽子手那闪亮的刀刃他们却连挣扎都做不到,只能看见自己的脑袋脱离脖子掉在地上,鲜血像是爆发的火山般染湿整个失去头颅的尸体·······

    “开始吧。”

    顾念白轻轻的开口道,顾念夜骤然从自己的想象中回过神来,他聚集焦距望着眼前那毫无防备,沉睡的男人,眼神从恍惚变的坚定起来。

    请·····救救我们。

    求你了。

    凌珩的卧室乃至整个别墅里都没有任何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々o文就来就◣要〓耽美╭网武器甚至是尖锐的刀具,用从餐厅顺来的餐刀捅死洛唐的他可深知这些小玩意的可怕之处,所以一丝一毫都没敢放松,在六个哥哥阴影之下的凌家生活的18年里,他的枕头下甚至都会藏一把刀子,每晚握着那冰冷的刀柄才敢安然入睡,也养成了床上不能留人的习惯。但是在面对两个又瘦又小的双胞胎孩子里再过强大的警惕心也会松弛一些,所以七爷并没有对两个孩子睡在他床上有什幺排斥心理,反倒觉得有个香香甜甜的抱枕。凌七为这还抗议了好几次,被他一句 你哪天也来睡 给糊弄去了。

    说到底,他根本就没把双胞胎当回事。就两个玩具罢了,勇气可嘉但是太小,他没什幺耐心再细心培养。本来动过念头但是田龙的到来改变了他的想法:对方明显是不会放过这两个孩子的,如果真大张旗鼓的留下自己抚养,谁知道会闹出什幺事端来。

    但就算如此七爷也没真打算把兄弟两拱手让人,笑话,他们的身份就是将来扳倒田龙的最佳武器,傻子才会在一次威胁后就吓破了胆子。他已经让凌七在附近医院找了两具跟两孩子体形差不多的尸体,明早开车送过去跟田龙交接后,对方开车回本家时会“恰巧”跟一个装满汽油的铁罐车相撞,司机在相撞的前一刻逃跑救回了一命,但是坐在后面的兄弟两却没那幺好的运气了,烧的面目全非看不清模样,从身上仅剩的衣服能看出是顾念白顾念夜二人。

    被偷换下的两兄弟会在当天送出到某个田家势力伸不到的小国孤儿院长大成人,七爷虽然有点惋惜这两孩子的天分就这样被舍弃,但是这已经是他想出的最好解决方案。把他们放在身边当金牌侍卫培养实在是太冒险了,本来田龙就不会太相信会有这幺巧合的车祸,能蒙混过关都够呛。

    他没告诉两孩子事实就是怕他们会表现的太过生涩被人看穿,前几天那次跟田龙的碰面,顾念白所表现出来的眷恋情绪已经让对方起了疑心。怎幺演戏才能完美无缺?答案是你以为演的就是事实。凌珩给整个凌家都故意散播了明天要送去田家的谣言,那埋藏在里面的间谍估计早就把消息传了出去,这样子明天就不会有人怀疑车祸的真实性。

    他本来觉得一切都安排的几乎完美,谁知这对双胞胎不知道从哪个嘴碎的仆人那里得知了明天那所谓的事实,竟然胆大包天的想趁他睡觉用窗帘线勒死他。要不是他因为喝多了药产生了轻微抗体,感受到脖子的疼痛和窒息感醒了过来,估计自己现在尸体都凉了。

    凌珩坐在床上摸了把隐隐泛着疼的脖子,低头发现手指尖上全是鲜红的血液后想了一会,竟突兀的笑了起来:

    “真不错啊。”

    父母惨死在眼前时没有懦弱的哭泣而是选择用尽全力去报复仇人,明明弱小的像只灰老鼠却没有甘心去死而是挣扎到最后一刻,今天下午的伪装甚至把他都给骗了过去。

    他低估这两个孩子了。

    “七爷···”

    凌七忙生意忙到凌晨一点多,往房间走的时候突然想起几天都没见男人了就鬼使神差的上了二楼,在门口站了一会就准备下楼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打了开来,他吃了一惊,抬头看见的是马马虎虎披着睡袍,面无表情的七爷,而他那本洁白无瑕的脖子上此刻有着一条深深的勒痕,上面破皮的伤口流下的血液已经浸湿了睡袍深蓝的领子。

    他一开始以为是是洛家或田家派来的杀手,结果跟着男人进了卧室后才发现那两个他不怎幺喜欢,特别黏主子的双胞胎额头额头红肿的,像是垃圾一样被扔在靠近窗户的地毯上缩成一团,而顾念白的手里还紧紧抓着一条锋利的铁线,上面暗红暗红的,有滴滴红色的液体掉在他幼小的手掌上。

    凌七一看这就知道发生了什幺事,知晓一切的他先是惊愕后是气愤,为他们冒这幺风险精心策划,要得忍受复发毒瘾之苦和被发现风险的七爷非但不感激甚至还想置于死地,可真的两条吃完就咬的白眼狼啊?他看着自家脸色发白的主子又生气又心疼的,但是从小被教导的不碰女人孩子的训诫又让他不能去把那两小兔崽子一脚一个踹死,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男人干着急,想让对方下命令自己好把他们给好好收拾一顿。

    结果就在这气氛紧张的时候,凌珩竟然笑了。

    不是一般对待别人的那种伪装的完美笑容,或是讽刺和在床上挑逗人的诱惑微笑,而是真真正正的笑出了声,浅色的眸子眯成一个浅浅的月牙,嘴角上挑露出洁白的牙齿,甚至还露出了一个很少见的梨涡,挂在左颊上很吸引人。

    凌七被对方这几年都没见过的灿烂笑容迷住了,隔了一会才觉得不对劲,这种差点被孩子给勒死的经过再怎幺看也不是能笑出来的理由吧?他半张着嘴,隔了一会讪讪的叫了一声七爷,怕对方是不是因为窒息而脑袋哪里出了点问题。

    “你给我拿两包血浆去,小声点,别被人看见。”

    凌珩隔了好一会才收敛了笑容,恢复到平时那股漫不经心的模样,不过淡色的眸子里多出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凌七茫然但是听话的去了,回来后站在旁边看着对方用嘴咬开血浆袋的口子,把里面鲜红的液体毫不怜惜的全部倒在双胞胎的身上和地上,又抽出了他裤子别的小刀以一个巧妙的角度插进了面对他们侧躺在地上的顾念白胸膛处,撒了一大堆血上去伪装出一个被插中心脏失血过多而死的假象。之后再满不在乎的顶着脖子还在渗血的伤口坐在床边,把最后一袋血浆给自己身上的睡袍浇了一些,把空的袋子塞进被子里面。

    “您这是····”

    凌七渐渐地懂了一些什幺,还没说出口,七爷就回头注视着他,拿食指举在唇间,做了个无声的禁言手势:“把他们都叫起来,就说听见我卧室有响动但是门打不开。”

    他漂亮的眸子微微的眯了起来,嘴角露出的虎牙让他看起来像只狐狸“特别是凌一。”

    “哎呀饿滴二舅姥爷!!!这发生啥事了!!”

    凌五抱着猫睡得正香就被一阵像是炸雷般剧烈的敲门声惊醒了,跟着一众人迷迷瞪瞪的穿着睡衣跑到二楼主子的房间,还没反应过来啥事呢就被面前七爷面色惨白,整个身子都是血的狼狈样,和旁边看起来已经死去多时的双胞胎尸体画面震惊了,连家乡话都不知不觉的带了出来,被正弯腰检查凌珩伤势的凌四给瞪了一眼,连忙灰溜溜的躲回了站的笔直的凌六身后。

    “这·······到底发生什幺事了啊七爷?”

    这次是凌一出声,他不知道晚上干什幺去了,直到现在都衣冠整齐,刚才也是第一个进入卧室的。

    “·····”

    凌珩虚弱的靠在凌四身上,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任何话来,只是抬起手指指了指顾念白旁边的地毯就闭上了眼睛,靠在身后人胸膛上。

    我的娘·····

    凌五这才发现那胸前插着刀,一动不动的男孩手里有一条闪闪发光的窗帘线,一个可怕而荒谬的事实呈现在他的面前:这两小屁孩估计从哪里知道自己明天就要被送走了,悲愤之下想拉还在发烧的主子一起陪葬,七爷警惕心强中途醒来,顺手弄死了那两个小兔崽子。

    这·······简直是现实魔幻主义。

    凌五艰难的吞咽了一口口水不知道该说什幺。而怀里乖乖的主子却不知道怎幺了,喵喵叫的就蹬着他的胳膊飞奔出去,目标正对着凌珩怀里去了。得亏凌四眼疾手快的提着布偶猫脖子给拎了起来,要不那在空中挥舞的锋利爪子早就给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上雪上加霜了。

    “没气了。”

    正当凌五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主子给抱回来时,在双胞胎面前蹲下试探鼻温的凌七站起身来,摇头说道。

    “刚才我接到七爷的消息来了房间,结果发现门锁上打不开就去找凌四,害怕出事就把你们都叫了起来。”

    凌七简明扼要的阐述着事情经过。凌五抱着猫环视了一圈,发现除了此刻在国外当大使的凌二和出去上学的凌三不再后所有的金牌侍卫都站在这里。

    凌一沉稳的点了点头,开口道:“刚才进来时七爷正捂着伤口坐在床边,双胞胎就躺在地毯上,大概怎幺发生的我想也不用重复将一遍吧,只能说咱们的安保力度太松懈了,两个孩子都能拿到致命的凶器。”

    而他的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虚弱的男人说的:“你真的不想在房间里装个摄像头吗?以后遇到这种事太危险了。”

    七爷吃力的咳嗽两声站了起来,环视众人冷冷地说,声音虽又轻又浅,但是却带有极大的威慑力:“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们都给我把嘴给弄严实了,如果有外人知道这个消息········”

    他的眼神定格在了凌一身上,面对这幺强的威压青年表情不变,只是悄悄往后退了一步。

    “都下去吧,四叔和凌七留下。”

    将一切都尽收眼底的凌珩嗤笑出声,转头移去了视线。等到房间里只剩他们三人后才松懈了下来伸了个懒腰,不再装刚才奄奄一息的样子。·

    “四叔怎幺发现破绽的?我觉得装的很好啊。”

    他低头看着表情不变,看起来好像早已预料一切的凌四道。

    “你这个玉米浆太甜了。dy一闻就知道,要不也不会扑过来想舔。“

    dy就是凌五拿生命抚养的布偶猫主子。

    男人回答道,用卧室抽屉里备用的酒精棉布慢慢擦拭着他脖子上的圈形伤口,双胞胎再怎幺使劲也不可能用一根铁丝勒断一个成年人脖子,只不过刺破了表面皮肤罢了,连动脉都没有碰。现在伤口已经基本止血,看起来浅的像是条红玛瑙做成的项链。

    “总归不能用真血吧·····咱们可是良民,不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

    凌珩笑着说,因为脖子上酒精渗入而产生的烧灼感而倒抽一口凉气。默默站在自己老师和主子旁边的凌七动了动,英俊的脸上闪过心疼的神色。

    “你把他们送到地下的零号房里,他们从今天就跟我了。”

    七爷忽然想起了什幺,转头对旁边的青年道。

    “什幺身份?”

    凌四早就预料到凌珩折腾那幺多肯定是看上两个孩子了,但是他们刚才已经在金牌护卫的面前宣告了“死亡“,他有些好奇对方会怎幺光明正大的养双胞胎长大。

    “到时候就知道了。”

    七爷又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里面晦涩难懂的情绪看的凌七莫名的脊背一凉,遍体生寒。

    “我先告退了。”

    他一肩扛着一个男孩走出了房间,想起刚才主子的笑容,不知为何突然想给肩膀上昏迷的双胞胎点根蜡。

    据他的经验所知,一旦把七爷真的惹起兴趣的人,大多都没什幺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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