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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王/十王一妃 作者: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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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王/十王一妃 作者:张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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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巴赫林点点头,环顾四周起来,目光落在路对面荒芜的土地上,露出了哀伤的神情:“是啊……比我听到的更糟,如果现在把种子种下去,应该能赶上一季的收获,我们安都四季如春,非常适合种植谷物。现在居然变成了这样……”他痛惜地看着周围的一切,神情之中,忧国忧民。

    扎图鲁牵来牛车,再次感谢地看巴赫林:“赫林少爷,谢谢你。”

    巴赫林抬起手毫不嫌弃地拍了拍扎图鲁:“别叫我赫林少爷,我们巴家对不起你们太多了。”说着帮扎图鲁一起拉牛车。

    扎图鲁对巴赫林越发地刮目相看。

    我原以为巴赫林是书呆子,细胳膊细腿,没想到人家底子好,本就是草原的血统,做起力气活来一点也不差扎图鲁。

    他们一起把牛车拽上神庙那三级台阶,两个人在车后面用力推,牛儿也是卖命地吼:“哞~~~哞~~~~”我在旁边也一起帮忙。

    正忙着,忽然整辆车被抬了起来,瞬间离地,月光安歌抓住牛车的一边正在慢慢抬起,登时,扎图鲁和巴赫林完全看傻了眼!

    安歌用一块布包住自己的嘴鼻,像是怕自己的鼠疫传染给他人,他抬起牛车往上送,不仅仅是扎图鲁和巴赫林呆愣,我也一时呆立在旁边。

    第八十四章 化解阶级误会

    金光掠过我的面前,是伊森飞到牛前,指挥它上前:“上来,上来,对~~对~~乖~~真乖~~~”牛儿听他话地上前,伊森一边摸着牛儿的头一边柔声赞赏,“你是最棒的~~真棒~~~”牛儿开心地甩了甩耳朵,跟伊森撒起娇来。

    我们愣愣看着牛车被安歌直接搬上了台阶。

    他的身影在月光中微微一个趔趄,身体软了软,但他依然没有放开牛车,而是屏力慢慢放落后,才单膝跪地扶在牛车边猛烈咳嗽起来!

    “木头!”扎图鲁回过神,急急朝他跑去,安歌见状连连摆手,趔趄起身,但似是起不来,只有匆匆往我的越野车方向后退。

    我立刻拉住扎图鲁,心里很难过,但知道安歌不希望扎图鲁靠近他:“扎图鲁,木头不想传给你。”

    “木头……”扎图鲁沉重而感动地低下脸,安歌在不远处停下,在面巾下大口大口喘气。

    我不由生气起来,我生他不好好养病,还要硬撑的气。我大步到他身边扶下,气不打一处来地说:“都这样了还硬挺,木头你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他只是笑了笑,身体在我扶住时又开始轻轻颤抖,好不容易今天有所好转,刚才这一使劲,病情又恶化了。

    安歌很重,他现在脱力我无法扶起他。

    “那位兄弟真是神力啊……”巴赫林的惊叹,“可是……他看上去好像得了重病,他怎么了?”巴赫林关心而惊奇地看着安歌,问扎图鲁。

    扎图鲁眼神闪了闪,戴有安歌戒指的双手拧成了拳头,难过地低下脸:“他是木头,他得了鼠疫……”

    “鼠疫!”巴赫林惊呼起来,安歌喘着气看向他,他的眼中露出了愤然的神色,“百姓在挨饿。鼠疫又开始蔓延,我完全没想到在我阿爸的治理下,原来安都真正的样子是这样的!百姓原来是过着这样的日子!”他越说越激动,越说越愤慨起来,“他骗我,他不仅仅骗了我,他还骗了王!”

    “赫林少爷你说什么?!”扎图鲁疑惑地看向巴赫林,“不是王让我们挨饿受冻的?”

    “不是的。王不是这样的人。”巴赫林摇起了头,安歌在我的肩膀上吃力地咳嗽,虚弱的目光看着巴赫林。巴赫林站在月光下。细细回忆:“王确实贪玩。也很喜欢捉弄人。而且有时很恶劣,但是,他很善良,我和他是很好的朋友。他从没真正处罚过一个人,也取消了死刑。”

    “但是,他的士兵一直在欺压我们!”扎图鲁愤怒地说了起来,“他的兵抢走了我们的粮食,甚至是我们作为种子的粮食!还打了我们,用鞭子驱赶我们……”

    巴赫林在扎图鲁的话中面色越来越苍白,神情中也露出了极度的愧疚和难堪:“不……不……你们误会王了……”他的身体在清冷的月光下摇曳了一下,扎图鲁见状伸手扶住了他:“赫林少爷,你怎么了?”

    巴赫林看上去情况很糟糕。整张脸在月光中煞白如纸,他无力地摆摆手,扶住了额头:“我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他在扎图鲁的搀扶下,坐在了神庙的台阶上,和扎图鲁下午一样无神地凝望泥路对面的荒田。

    扎图鲁担心而疑惑地看他。回头见我还没能把安歌扶回去,他想了想,撕下一条衣服包住脸,然后拉长袖子到我面前,看我一眼后,二话不说地直接抱起了虚弱无力的安歌。

    安歌在他的怀中闭了闭眼,长长呼出一口气再次昏睡过去。

    “谢了,扎图鲁。”在扎图鲁把安歌放回车上,我感谢地说。扎图鲁没说话,转身直接走了。

    扎图鲁……好像也有点不对劲……

    但是,我一时想不出他哪里不对劲。

    我给安歌盖好保温毯,伊森飞落他的身上,他会看护他。然后我再次盖好大大的布,把越野车包了起来。

    扎图鲁在远处脱掉了衣服卷了卷,坐到了巴赫林的身边,也是一句话不说地看前方。

    我走到他们身旁,看看这两个发呆的男人,提裙坐在了扎图鲁身边:“怎么不烧了那衣服?你抱过木头,要把那衣服烧了。”

    扎图鲁把衣服收紧,脸上带着执拗:“这衣服是你画的,我不能烧。”

    扎图鲁身边失神的巴赫林从他的话中慢慢回神,眨了眨眼,惊讶地看他怀里的衣服:“什么?这件衣服是那澜姑娘画的?”

    “呵,是的。”扎图鲁低脸不舍地看卷起来的衣服,“那澜姑娘画得很好,舍不得烧。”

    “恩,若是我也舍不得烧。”巴赫林直接地说,扎图鲁看向他,两个人陷入一种惺惺相惜的对视。

    所以,无论学识,无论出生,无论地位,只要两人心有灵犀,即便只是初次相见,也有故友之感。

    我心里嘀咕起来,抓了抓下巴,真想用一见倾心来形容他们现在的景象。

    “对了,赫林少爷你刚才怎么了?”扎图鲁关心起了巴赫林,巴赫林方才的样子确实有点吓人。

    见扎图鲁问起,巴赫林清秀的脸再次凝重起来,他双手不安地交握在一起,低下了脸:“我想……你说的那些坏事……应该都是我阿爸做的……”

    扎图鲁立时变得尴尬,惊讶和不自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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