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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11

    末代巫族传人 作者:陆荏

    傻的看着那对恩爱夫妻坐在修建的大坝边下,丈夫端着饭碗使劲扒饭,妻子为他夹菜,那样的画面令她感到无比动容,似曾相识的记忆一下子冲进脑中,小的时候他们家似乎也曾如此幸福,可是后来爹爹疾病缠身,她跟娘亲相依为命,本想着快些长大便可照顾娘亲跟爹爹,哪里想到……一场灾难他们天人永隔。

    大坝上方正吊着一块大石板,一阵猛烈的江风吹来大石板左右摇晃,绳子不堪重负碰一下断了。

    “小心。”不知道谁大喊一声,那丈夫翻身护着妻子就要承受那坠落的大石板。

    ‘万物听令,退。’

    情急之下,小游儿默念咒语用巫族法力一掌挥开那将要砸人的石板,巨大的灰尘漫起,所有人几乎同一时间看着她,这是哪里来的姑娘竟会有如此神力?诸葛少鸿更是眼前一亮,他只道她是寻常女子,哪里想到她竟会法术,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法力,她到底是何人?他们来翼城又是所谓何事?绝美的俊容上闪过一丝困惑深深的萦绕不去。

    小游儿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心一慌她转身就跑个无影无踪,朗月自是跟着一同离去,诸葛少鸿也无心再视察了,下令摆驾回府。

    可这一路上方才的奇闻早已遍传四周,大家都听到那姑娘一声咒语后那大石板就被推开了,这个会法术的姑娘骑着大熊进城的神秘姑娘她究竟是谁。

    小游儿并不知道此刻她已经成为翼城的风云人物,她只想赶紧逃离那个众人围观的地方,谁知道刚跑进诸葛府就撞见了端坐在大厅的诸葛夫人,昨天也曾听闻到下人们偷偷议论这位终日守在佛堂吃斋年的诸葛夫人,当年她身为诸葛王的贤内助,平风雨,定乾坤,当诸葛王离世后这位老太太便将自己关在佛堂里闭门念经,可是这个终日守在佛堂的人今天怎么出来了,而且还特意坐在大殿内显然是在特意等她。

    “老……夫人。”小游儿急忙刹住车,其实喊她老妇人也太不礼貌了,毕竟她看起来也才四十来岁,正是徐娘半老充满韵味的年纪。

    “昨夜闯进静心阁的人就是你?”诸葛夫人抬头锐利的眼眸仿佛可以看穿一切事务。

    “我……”小游儿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此时朗月也紧随回来了,她急忙躲在他身后。

    “拜见老夫人”朗月恭敬的作辑行礼,小时候随师傅来诸葛府见过这位端庄的诸葛夫人,只是近年越来少见竟有几分陌生了。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诸葛夫人并没有理会朗月一直盯着小游儿。

    “昨夜……我听到一丝哭声所以才……”小游儿别无选择只能解释道。

    “你听到哭声?你哪里听到的哭声?谁的哭声。”老妇人怒目圆睁一步步逼近。

    “老夫人,也许是小游儿一时幻听了,您不要在意。”朗月将身后的人儿紧紧护住。

    “我不是要听你说。”诸葛夫人怒喝一声,朗月有些被吓住,他从未见过老夫人这样大怒过。

    “老夫人,我真的没有看清楚,我进去院子之后声音就消失了。”小游儿退到大门边上。

    “她还是阴魂不散,她还是不肯走。”老夫人摇晃着身子,仿佛整个世界都崩溃了。

    “娘……”诸葛少鸿赶回来后便看见娘亲居然出来了,他大喜“娘,今日怎么如此有兴致。”

    “她还是阴魂不散,她还是不肯走。”老夫人神色涣散的坐在上座中口中喃喃自语。

    “娘……娘您怎么了?”诸葛少鸿跪在母亲脚下,他握住娘亲的手对朗月他们说道“我娘她自从爹去世后便将自己关在佛堂里足不出户,我每回去看她,娘亲却对我爱理不理,她唯一会说的就只有这两句话。”

    小游儿被他脸上悲伤的神情触动,她慢慢走出来缓缓说道“也许老夫人说的都是真的。”

    此言一出,两个男人同时看着她。

    “你说什么?”诸葛少鸿抬头看着她。

    “少主府上的静心阁说不定能找到蛛丝马迹。”

    “静心阁?”诸葛少鸿眼中的疑惑不比她少“我一直不知道这小小阁楼到底有什么秘密,娘进佛堂之前还特意下令禁止任何人走进静心阁。”

    “不如我们去看看。”小游儿对那个静心阁实在是太好奇了,迫不及待的想再进去一探究竟。

    “好,本少主倒要看看究竟里头有何方神圣。”

    “我看这事还得计划一下,不能冒冒然冲进去。”朗月保持仅有的清醒提醒他们二人。

    就在他们商议着进静心阁查探的时候,天边遥远的一角那早已荒无人烟的地方闪过一道殇月落在一枯木枝上,溪水焦黑污浊,林木枯萎,百鸟尽灭,那一堆白灰散在鹅卵石上看分量越不是一个人的,殇月伫立良久,目光直探林中。

    结界破解,封印尽数被毁,罗仙族遭此一难全军覆没,没想到他还是来迟一步。

    无尘上仙降落在溪流边,他左绣轻轻一扫散落的骨灰聚在一起形成一座大大的坟墓。

    万物皆有灵性,万物皆有转机,罗仙族经此一难,前尘往事便不复存在,上天赦免了你们的罪孽,如今通通往生人道去吧。

    无尘上仙为他们超度后便赶往当年镇压炎魔的地方,果见结界封印被破,他掐指一算指示东南方,看来那个孽障已经逃亡人间,这回只怕不止是炎魔被诸仙封印于此的妖魔都逃出去了。这次人间有难了。

    ☆、银魄镜反噬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诸葛府如今里外一遍寂静,长廊四周绑上了扎实的火把,到处都是通红通红的犹如白昼。诸葛少主,小游儿以及朗月三人来到了静心阁外只见里头是一遍漆黑幽深,阴风阵阵袭来让人不禁拉紧衣服,鸡皮疙瘩纷纷立起。

    小游儿将银魄镜拿出来,并没有像往常那样金光大盛,而是整个铜镜边缘被红光笼罩,没有金光就代表这里面不存在妖气,但是这红光到底是什么预兆?他们小心翼翼的走进去,穿过茂密的柳树林,来到昨夜的水潭边上,小游儿突然回头看了一眼那两排树荫,她皱眉深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小游儿,你在看什么?”朗月察觉到她的异样随口问道。

    “诸葛少主,你这里为什么会种那么多柳树啊?”她没有回答朗月的问题而是询问诸葛少鸿心中的疑惑。

    “这柳树在我出生的时候就已经种下了,到底是谁种的我也不清楚。”诸葛少主对于她的问题也没有办法给于答案,因为当初年幼时亦曾问过同样的问题,但都被娘亲一口回绝,并且严厉警告日后不许再问任何关于静心阁的事情,久而久之他便不再追问了。

    “柳树属阴,一般人不会将它种在自己院子里的而且还数量不少,因为它能够辟邪挡煞所以很多法术中人都会随身携带柳枝。这里阴气很重,恐怕不好对付。”小游儿来到阁楼下,那满是灰尘的楼梯积下厚厚一层,木板才上去咿呀咿呀响仿佛再重手一点便会碎掉。三人小心翼翼的登上阁楼,小游儿看着那扇大门外被铁锁拴住,她无奈的看着少主和朗月。

    朗月一看那铁锁已经有些年头了,上面锈迹斑斑看样子已经氧化的差不多了,他一掌劈下去铁锁竟断成两截,整座阁楼晃了晃又恢复平衡,小游儿咽咽口水伸手推开那扇破烂木门,里头的一切摆设都跟一般客房没什么差别,圆木桌上有一根烧到一半的白蜡烛,屏风布满蜘蛛网一遇到火迅速噼里啪啦的响。

    小游儿举着火把来到房间正中央的墙壁上仔细端倪着那幅侍女图,落款印章已经被腐蚀得差不多了,但是那留下的笔迹还是隐约能看清楚几个字‘赠与灵芳’。

    “少主,您认识这个人吗?灵芳应该就是画里人的名字吧。”小游儿话音刚落,门缫幌鹿厣希他们纷纷吓了一大跳。

    “不好,她要对付我们,跑。”小游儿大喊一声,朗月拎起一把椅子砸向门,原本不堪一击的烂木门竟然砸都砸不烂。

    这时屏风后的床榻突然传来女子的歌声。

    独自飘零苦,得宠一朝兴。

    君恩赐朝露,妾当随君意。

    鹣鲽情深浓,若得一怀子。

    君欢喜无限,妾感盛宠狂。

    妇为狼心蝎,夺我君王恩。

    君在沙场中,妾在苦海里。

    妇夺妾亲儿,葬妾寒潭下。

    沉冤不昭雪,妾当复仇归。

    歌词婉转哀怨,前面都是描绘生活的美好以及君王的宠爱,可是后来君王应战沙场,她被家中正室欺凌,当时正室夺走了这女子的娃儿甚至将她杀死于潭水之下。

    小游儿总算是明白他们目前遇到的是什么妖魔了,这静心阁里锁着的就是那个女鬼的冤魂,她一直都想报仇,但魂魄却被硬生生阻挡在这里冲不破那个柳树阵,怪不得银魄镜一直闪耀着红色的光圈,它一直都在示警,这里面有鬼。

    整整25年了,这里终于有人进来了。

    突然歌声停了,墙上那幅画飘在空中,画中的女子似乎在说话。

    “你是谁?你的死与我们无关,你去找那个杀死你的人啊。”小游儿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都得死。

    惨了,族长从来没有教过她捉鬼的法术,小游儿抱着银魄镜一时间没了主意,这时飞来几束白绫分别缠上了他们的脖子,高高挂在悬梁上。小游儿没有办法了,她只能动用三味真火将白绫烧断,重重摔倒在地上,她指间火一升救下了朗月,但奇怪的是白绫并没有攻击诸葛少主。

    “少主,快去开门。”小游儿灵光一闪,喊道。诸葛少鸿听闻虽觉得有不妥,但没有推拒果断拉开大门,奇怪的是他竟然轻轻松松的就打开了那扇朗月凳子都砸不烂的破门。

    “快走。”小游儿拉起朗月随着诸葛少鸿的步伐逃离阁楼,她直接将两人带到潭水边上。

    “朗月大哥,那女鬼的尸体就在水潭里,快些找出来。我去对付那个女鬼。”说完小游儿便折下一根柳枝看着铜镜的红点方向猛地一挥。

    啊……

    那女鬼不得不现了原型,只见她披头散发穿着当日死去的白素衣看着小游儿怒目圆睁。

    小游儿认得她,就是昨夜在潭水里洗澡的女子。

    “你已经不属于人间了,为何不去投胎?”

    投胎?我憋着一口怨气无法不除。我死的如此冤枉,你们这些道士不为冤魂平凡反而要收我?难道是鬼就一定要被镇压吗?我本留你一条性命,但是你竟然如此爱管闲事,那便是你咎由自取。

    “你的冤屈上天自然会清算,但你强行留在人间逆转轮回,这样真的无所谓吗?”

    清算?我自问一心向善,从未曾有害人之心,但是那个女人竟然如此残忍的对我,这又如何清算?她凭什么还能活到现在?她凭什么吃斋念佛?如今坐在佛堂里满嘴仁义道德的人才是真正的凶手,当我亲生儿子被夺走,尸体浸泡在潭水下的时候谁来替我申冤?那个时候天在哪里?理又在哪里?

    女鬼整个头发飞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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