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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71

    谜案集 作者:沉默的戏剧

    天还没来得及帮您整理房间,我现在去收拾,顺便帮您把热水瓶提上去。”

    顾庭希目送他们上楼,嘴里嘀咕:“龙鼎天这家伙还挺靠得住的。”

    背后传来轮子滚动的声音,顾庭希下意识的回过头去,钱大爷不知从哪里抓了把水果刀,他一只手快速的拨动车轮,另一只手举着水果刀向着顾庭希刺去!

    顾庭希眨了眨眼,伸出脚轻巧的踩住轮椅的踏板:“钱大爷您拿刀干吗?太危险了。”

    钱大爷痴痴傻傻的歪着头,口水滴滴答答的从唇角往下流。

    顾庭希瞧见他大腿上摆着一个大苹果,他从钱大爷手里卸下水果刀,“你想吃苹果?等你儿子回来给你削吧,他一会儿就来了。”

    钱大爷推着轮椅还想往前,但顾庭希踩着他的踏板,他半点也挪不动。

    韩琛转到他背后,推着轮椅将他推回树底下,“别乱跑。”

    顾庭希拿着苹果在空中抛了抛,“他能吃苹果吗?”

    韩琛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缓缓在钱大爷脚边蹲下,小心地掀起他的裤腿。

    钱大爷的脚踝后各有一道狰狞的疤痕,约莫一指长,疤痕应该是在受伤之后没有好好处理,烂过伤口,如今长好之后就像是虫子一般扭曲发黑。

    钱大爷挣扎了起来,嘴里啊啊啊啊的胡乱喊叫着。

    在他张开嘴的那一瞬间,口水从唇角延下,口腔内空空荡荡的竟然没有舌头!

    “琛哥,怎么了?”

    韩琛说:“他的脚筋被人砍断,舌头也被人剪了。”

    “你们在干什么!”

    ☆、无妄之灾(十五)

    “你们在干什么!”钱溢怒火暴起,快步上前将顾庭希与韩琛推开,他随之立即弯下腰细细查看钱大爷,确定他没有受伤之后才缓缓直起腰,恢复了之前的和善与亲切。

    钱溢抱歉地说:“不好意思,刚才是我着急了,我爹痴痴呆呆的什么也不懂,平时我要顾着旅馆也不能总看着他。”

    顾庭希虽然这几天怪事看的多了,但越来越多的意外与伤害令这座小岛仿佛笼罩在阴霾之下,毒瘤隐藏在暗中一点点的侵蚀周围的一切,无论经历多少次他始终无法适应。

    顾庭希看了眼钱大爷的脚踝,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爹这是怎么了?”

    钱溢在石凳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闷了之后才叹起了气,“我爹他差点被人给杀了,勉强才捡回了一条命,之后没多久就变得痴痴傻傻的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韩琛在记忆中搜索了一番,不曾记得警局的档案室中有这么一件案件。

    钱溢似乎是在回忆,他紧张地搓着手,双脚绷的很紧,许久才说:“九九年□□月份的时候,具体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才十七岁,我记得那天我跟我妈去街上采购,回来的时候却发现大门被反锁,我们绕到后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我爹躺在地上一动不能动,嘴里全部都是血。”

    “那时候店里没有客人吗?”顾庭希下意识想到了那个连环杀人犯,但想完又觉得不对,当年那位凶手的作案手法是割喉,到了钱大爷这里怎么就变成了割舌头,还有凶手又为什么要割断他的脚筋?

    钱溢摇头:“我们这里□□月份天热得要命,本来就是淡季,店里当时正巧没有客人,那位凶手见到我们来了之后立刻就跑了,后来我才发现他不仅割了我爹的舌头,还把他的脚筋给割断了!”

    顾庭希又问;“那你见到那个凶手了吗?”

    “只看见了一个背影,身材瘦小,大概也就一米六几的样子,看背影也看不出男女。”钱溢喝了口茶,痛苦的捂住脸。

    韩琛审视的看着他,问:“为什么不报警?”他查看过警局所有的档案,尤其是九八年到零零年之间的案子,他曾经反复查阅,但却没有发现钱大爷被人伤害的事件。

    钱溢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怔愣,他笑了笑,紧张的说:“是吗?没报警吗?可能当时我妈怕对方回来报复所以没有报警吧。”

    韩琛在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随意地问:“那你妈呢?怎么一直没见到她?”

    钱溢舔了舔嘴唇,闷声闷气的说:“失踪了!”

    韩琛狐疑的看着他,这桩失踪案同样没有在警局记录在案,

    钱溢似乎是察觉到了韩琛审视的目光,他紧张的抓住大腿,压抑的说:“我妈嫌我老爹累赘,扔下我们跑了,抱歉现在太晚了,我要照顾我爹休息了,失陪。”

    钱溢站起来走回钱大爷身边,推着他快速往屋里走。

    韩琛察觉到了整件事情里面的矛盾点,他至少能肯定伤害钱大爷的并非是他们要找的连环杀手,按照他一贯的杀人手法,如果有目击者在旁他会选择杀人灭绝而绝非逃跑,况且钱溢所看到的凶手身高只有一米六五,和老邹所看到的人大相径庭。

    案件调查了一整个星期却没有半点进展,岛上有车的人家并没有一米八五身高的男人,即便有也全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字迹一事调查起来更是艰难险阻,半点不易。

    白水仙的尸体暂时不能让陈家领回去,头七这一天,按岛上的规矩必然得做一场法事,否则白水仙的鬼魂要是回家了会找不到归路,

    龙鼎天带着支票上门,还没进去就被水仙的大哥用扫把给打了出来,白杨树没多说半句话,只恶狠狠的对他说了个字:“滚!”

    龙鼎天抖抖索索的把信封递出去:“那这钱你们就拿着吧。”

    陈二叔从里面出来,身上还穿着丧服,他摆了摆手对龙鼎天说:“这钱我们不需要,今天也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你就回去吧,别来添乱了,我这就算是谢谢您了!”

    龙鼎天今天没带上孙s,遇到两难的问题也没有个商量的人,他双手合十弯腰朝里拜了拜:“对不起了姑娘,连累你了,你一路走好,有事儿托梦给我。”

    白杨树拿着扫把往外追:“还不快给我滚!”

    龙鼎天在一群傻大个保镖的簇拥下,慌慌张张的跑了,他人倒是没被扫把打到,但却吃了一扫把的灰,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龙鼎天上了车一言不发的沉着脸,保镖拿出纸巾递给他,“老板,擦擦吧。”

    龙鼎天拿着餐巾纸擦了擦脸,“对了,这几天有没有发现有什么异常?有没有人贼头贼脑的跟着我?”

    “没发现不寻常的事情,我特意安排了人躲在暗中,但一点异常也没有发现。”

    龙鼎天头疼的拍了拍脑门:“这事太古怪了,不对劲,哪儿都不对劲,明天你把这支票塞在老陈家门缝里,他们家出了这事我总得表示表示。”

    保镖苦着脸:“不用了吧老板,他们肯定还得还回来。”

    “要你多嘴!”龙鼎天在保镖头上糊了一巴掌,“让你去就去!”

    车开到旅馆门口,大门直挺挺地开着,龙鼎天一边琢磨着事情一边往里走,也不知道他交代孙s去办的事情到底办的怎么样了。

    正想着事情呢,经过孙s房间的时候,透过窗户就看见孙s面色惨白的站在房内,他双眼空洞的看着窗外,脑袋微微倾斜,像是要掉下来似的软绵绵的靠在肩膀上。

    龙鼎天皱眉瞪他:“你怎么回事?我让你去办事你怎么还没走?”

    他推开门进去,打算好好数落孙s一番,免得这小子恃宠而骄偷懒懈怠。

    可没想到他一进门却被吓得腿软,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到了地上。

    孙s胸口被一根削尖了头的铁杆刺穿,头子直接刺进了墙壁里,高度正好与他胸口齐平,令他显得如同直立在地上一般。

    “老、老板”

    龙鼎天咬牙切齿:“报警,快点啊!”

    苏局火速带人赶来,法医和鉴证人员正在检查现场,从表面来看,孙s是死后才被挂上去的,床上还有一大滩血迹,致命伤在胸口,身体其余的地方并没有受到外伤。

    警察正在为龙鼎天做笔录,他精神不太好,十指紧紧的抓着茶杯,也没有了往日的嗦,警察问什么他答什么,多一个字也没有。

    韩琛和白望城站在旅馆后面抽烟,两人相对无言,愁闷的气氛无声蔓延。

    “事情好像和我们估计的不太一样,大哥,你还觉得这次的凶手和十二年前是同一个吗?”白望城把烟蒂拧了,扔到远处的垃圾桶里。

    韩琛沉默的看着深邃的长巷:“我相信我的推理。”

    白望城转过眼看着他,扯起唇角笑了起来:“还以为你会说相信你的直觉呢。”

    韩琛苦笑,他走向垃圾桶把烟灭了,“我之前就说过,凶手杀害林学心和邹平妻子的时候,是一种无法自我控制的强迫心理,但杀害林威和邹平女儿的时候却是一个有思维的杀人犯,他懂得杀人灭口的道理,说明他当时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不过也有可能是”

    “白长官!”苏局从后门出来,见韩琛也在下意识的撇开眼,韩琛所引导的调查方向在孙s死后彻底奔溃瓦解,所谓的神探也不过尔尔罢了,他怕韩琛尴尬特意不去看他的眼睛,转眼看着白望城说:“龙鼎天发现尸体的时候是早晨九点,他今晨六点半出门的时候还见过死者,尸体的死亡时间初步估计在今天早晨八点钟左右,钱溢的口供我也问了,他早晨七点去了街上买东西,一直到八点三刻才回来,老钱一直留在一楼的卧室里,据钱溢说他每天都要睡到□□点才起,他平时也都是在这段时间里一个人出门办事,这点周围邻居也证实了,这两路人都有人证。”

    白望城捏了捏眉心,没吱声。

    “凶手胆子真大,就不怕旅馆里有人见到他么?”苏局嗤了一声。

    白望城抬眼看他:“别说废话,带我们去现场看看。”

    两人绕过苏局往里去,正遇上苏学友拿着记事本走出来。

    “韩大哥!”苏学友满面笑意。

    韩琛脚步未停,从他身旁快速地走过。

    苏学友怔住,目光直视空荡荡的前方,身体禁不住的发抖,他终于相信韩琛所说的不必再接触,真的并非随口一说。

    龙鼎天几人被安排在院子里待命,他愁眉不展的皱着脸,在韩琛经过的时候几次想喊住他,都硬生生的忍住了。

    韩琛上了楼,在案发现场没有发现另外有用的线索,不过他在楼梯转角处发现了一块凝固的口香糖,口香糖上有一个啤酒盖大小的圆形印子。

    警局同事正在收集这块口香糖,顺口说道:“回去检验一下凝固时间,或许会是凶手留下来的。”

    “头,龙鼎天找你,说有话和你说。”一个专案组的成员急匆匆的跑上来说。

    白望城和韩琛对视了一眼:“我马上下去。”

    龙鼎天让他的保镖暂时退开,一个人坐在凳子上盘手钏。

    见人来了他把手钏放下,开门见山地说:“我有线索提供给你们,但我有个要求,让我和我的人离开这个鬼地方。”

    白望城咧嘴笑:“什么了不得的线索敢跟老子讲条件?”

    龙鼎天面色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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