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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分卷阅读69

    谜案集 作者:沉默的戏剧

    用!”

    陈务实嘴里说着胡话,断断续续地喊着白水仙的名字,上车之后他突然清醒过来一般,抓住苏学友的衣服问:“为什么要认尸?是不是还不确定,可能不是水仙呢?”

    “这是正常流程,基本上已经确定了,岛上怀着双胞胎的只有她一个。”苏学友抱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务实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等他见到尸体的一刹那,才真正体会到怀着双胞胎的含义

    去的路上韩琛和白望城通了电话。

    他和顾庭希坐在陈二叔的车里,徐简阳开车送他们,小哑巴留在家里陪陈二婶和小胖娃,只有他们几人,陈二叔也不犹豫了,直言不讳地问:“怎么还出动了专案组?”

    他的眼睛很红,血丝爬满了眼球,说话的时候眼角发颤,他觉得自己也快撑不住了,然而他现在是一家的主心骨,他不能倒下。

    韩琛沉声说:“受害者被凶手开膛破肚了,具体的还要等到了现场再说。”

    陈二叔没有接话,他坐在副驾驶上,抱住脑袋痛苦的喘气。

    顾庭希被震撼的说不出话来,手脚也跟着微微发颤。

    死亡的来临永远让人防不胜防,死者已矣,生者能做的唯有让他们安息,或许韩琛最开始的时候并非抱着这样的觉悟,就像涂教授所说,他仅仅只是擅长解开谜团,然而顾庭希还记得在h市的时候,韩琛靠在他肩膀上,告诉他他痛恨那些惨无人道的罪犯,顾庭希直到如今才真正感同身受。

    他看着韩琛的侧脸,韩琛淡然地望着窗外,平静的仿佛一滩死水,但顾庭希却分明可以感受到他内心的汹涌与决绝。

    白水仙今晨被发现死在了环心公园的舞台上,后颈处被一根s型的铁钩钩住,铁钩的另一端挂在舞台顶部的支架上,她全身赤裸,肚子上被开了个口子,从胸口下缘一路延伸至私密处,肚子上的伤口向外翻开,肠子从里面露了出来。

    而她的两边胸部竟然如法炮制一般的挂着两个死婴!

    铁钩深深的刺入肋骨之中,几乎已经成形的血婴将她的胸部拉扯成扭曲的形状。

    凌乱的长发披散在脑前,严严实实的遮住了她的脸。

    陈务实几乎已经快晕过去了,在警察缓缓放下尸体,撩开她额前的长发时,他彻底丢失了最后一丝力气,身体一软晕死了过去。

    尸体的脸上被人刻了字,额头和双颊各有一个。

    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三个字连起来竟然是龙鼎天!

    陈二叔扛起陈务实去了旁边,他揉乱了头发,脑袋乱糟糟的没有一点章法。

    苏学友禁不住打了个恶心,勉强按耐住不适,问韩琛:“有没有什么发现?”

    “从尸体的出血量来看,这些伤口和脸上的字都是死后造成的,肠子被人扯出来之后又放了回去。”韩琛把手套拿下来,“已经死了超过六个小时了,具体的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要等法医做详细的检测。”

    顾庭希和徐简阳在一旁陪着陈二叔,陈二叔几乎是咬碎了牙龈:“凶手简直是畜生!他不是人!是猪狗不如的畜生!”

    顾庭希也不禁红了眼,他还记得前几天刚来的时候,这一家五口过的是如此的幸福美满,白水仙虽然任性娇气,但就像陈二婶说的她就是个孩子,耍耍性子也是她和陈务实之间的情趣。

    最令顾庭希愤恨的是,白水仙脸上刻着三个字,龙鼎天!

    这是一种宣战,是凶手对龙鼎天的宣战,白水仙或许仅仅只是承受了一场莫名而来的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十三)

    不多时,白水仙的娘家人匆匆赶来,她是家里的小女儿,父亲早些年已经过世了,母亲也年事已高,上头还有一个大哥大嫂,接到消息后他大哥先把事情瞒下了,让他老母亲在家中休息,随后便带着媳妇急匆匆的过来。

    白水仙的大哥叫白杨树,年长她十几岁,对于这个小妹妹几乎是当成女儿在疼爱,见到尸体之时,白杨树红着眼眶怒吼了一声,他猛地转身,在人群中搜索陈务实的身影,找到人之后他飞快的冲了过去,扯着陈务实的衣领一把将人拽了起来,不由分说的朝着他的面门一拳头打了上去:“我妹妹为什么会出事?是不是你干的?你给我说!”

    陈务实萎靡不振的软倒在地,他一言不发的坐在地上,呆滞的看着地面。

    陈二叔拦住他,怒火中烧的说:“水仙昨天一直在你们家,我还要问问你们是怎么照顾她的!”

    白杨树沉着脸,“昨天水仙被陈务实接走了,怎么到了你嘴里变成一直在娘家了?”

    陈务实也忽然清醒了过来,他猛摇头:“没有,昨天水仙根本不愿意和我一起离开,我没带走她,要是我真的接走了她,她也不会”

    几人的说辞有了冲突,一时间白杨树火气更盛,恨不能把陈务实的脸皮给撕碎了。

    这时,白杨树的媳妇怯怯的出了声,“昨天水仙是自己出门的。”

    白杨树暴跳如雷:“你昨天不是说他是被陈务实接走的吗?”

    白家媳妇缩了缩身体,惊慌地说:“八点多钟的时候她说想去环心公园找陈务实,我看咱们家离得近,路灯也亮就没送她。”

    “她可是个快生产的孕妇啊!你怎么能让她一个人大半夜的上路?”白杨树脚步微颤,趔趔趄趄的向前走。

    白家媳妇退后几步,梗着脖子说:“她大着肚子回娘家,还要我来照顾她,我又要照顾婆婆还要照顾个大肚婆,你怎么不想想我每天有多累,就属她金贵!”

    白杨树低吼,伸手要打她,众人连忙把他拉开,苏局虎着脸说:“现在是打架的时候吗?”

    韩琛问白家媳妇:“她昨天是几点离开的?”

    白家媳妇惊魂未定的掸了掸衣服:“谁知道呢,难道我还得一分不差的盯着时间?”

    韩琛冷冷的看着她:“这么说最后一个见过死者的人就是你,既然你什么都不肯说的话,那么你就是现在第一嫌疑人,苏局,我建议把她带回警局好好审一审。”

    “等等等等,我想想。”白家媳妇想了一会儿说:“昨天我伺候婆婆吃完药,过后没几分钟她就说要去找陈务实,我婆婆每天八点吃药,这里面也就两三分钟的事情,估计在八点零五分左右吧。”

    韩琛又问:“那她为什么这么晚出门去找陈务实?”

    白家媳妇撇了撇嘴:“还不是她自己不好,白天她男人来接她的时候她不肯回,站在大门口把人骂了个狗血淋头,还说要离婚,说他没用养不了家,这不没几个小时她就后悔了,在家里走来走去没个定心,非要去环心公园找陈务实道歉。”

    韩琛捏了捏眉心,白水仙是在去公园的路上出的事。

    白家媳妇实在没什么好说的了,磨了苏局一会儿,得了批准就回家了。

    环心公园惊现女尸的消息很快就传开了,龙鼎天大概是听到了不好的传闻,在警方传唤他之前,他已经自己带着助理和保镖过来了,来了先说:“我是奉公守法的好公民!”

    苏局问他:“龙先生在渝海岛这些天有没有和人发生不愉快?”

    龙鼎天拍着胸脯说:“我明人不说暗话,在这个小岛上几乎有一半人不喜欢我,但是我却非常喜欢大家,至于不愉快嘛,我敢保证我没有和任何人起过冲突,当然了昨天那事不算!”

    龙鼎天有问有答绝不含糊,但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苏局实在没法子,让他先回旅馆自己注意安全,暂时不要离开小岛。

    龙鼎天一一答应,随后带着一大群保镖浩浩荡荡地离开了。

    韩琛坐在舞台前的椅子上,沉默的盯着面前的舞台,他一坐就是一个小时,安静的毫无声息。

    大家一直到中午都没有吃喝,徐简阳从附近买了一兜肉包子,让大家多少垫垫饥。

    顾庭希拿着水和肉包子坐到韩琛身旁,拧开瓶盖直接喂到他嘴边,“喝点水吃点东西,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你吃东西了吗?”韩琛从他手里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只咬到了厚厚的包子皮。

    “随便吃了一点,没什么胃口。”

    韩琛把包子吃下肚,看着他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才有心思查案。”

    顾庭希苦笑,听话的把袋子里剩下的一个包子给吃了。

    前期工作已经完成,后面要等法医的详细报告。

    苏局擦了擦脑门上的汗,走过来问韩琛:“韩先生有没有什么头绪?我听说昨天陈二和他儿子都没去看烟花,这么说的话从白家媳妇到陈二一家,包括龙鼎天他们都有作案的动机和时间啊,只是可怜了这个白水仙,无端端成了替死鬼。”

    顾庭希听他说才想起来,昨天陈务实离开之后一直没再进来,等十点多钟大家陆陆续续回去的时候才又在车里见到他,当时以为他心情不好大家也没多问,这么一算的话他也确实有作案时间,况且白水仙当时就是去找他的,可是龙鼎天又是怎么回事?

    韩琛叹了口气:“他们都不是凶手,白水仙并非替死鬼,她原本就是凶手的目标。”

    苏局蓦然大惊:“这话怎么说?”

    “杀害白水仙的凶手,和杀害林家夫妻与邹平妻女的凶手是同一位,在我们已知的情况里,白水仙至少是第五个受害者。”

    苏局知道当年那件案子,但其中的作案手法明明不同,他怀疑的看着韩琛问:“能确定吗?”

    “这么多年过去,凶手很可能改变了作案手法,他并没有完全失去理智,相反他聪明狡猾并且十分小心。”韩琛说,“他改变他的杀人模式,或许是为了伪装自己,也或许有其他的原因,但有一点他无法改变,这也是许多心理扭曲的变态杀手的通病,那就是杀人动机。”

    顾庭希想了想说:“假设林威和邹平的女儿是被无辜牵连进来的,那么也就是说林学心和邹平的妻子还有白水仙,她们三个之间一定有共同点。”

    韩琛点头:“你记不记得林家夫妇遇害的当天发生了什么?”

    顾庭希抓了抓头发:“林清生病,她们大吵了一架。”

    韩琛又问:“邹平妻子死前一段时间又发生了什么?”

    顾庭希犹豫着说:“他们为了是不是报案这件事起了分歧,然后大吵了一架,邹平的妻子自己跑去了警局又是吵架!”他恍然大悟的点头:“没错,刚才水仙的嫂子也说了,当天白水仙把陈务实大骂了一顿,骂的他很没有面子。”

    韩琛说:“割喉是他最直接的发泄方式,之后他的行为升级,但同时他也学会了隐藏自己,这位凶手不仅危险并且十分狡诈,他在龙鼎天脸上刻字是一种转移视线的手法,但同时他也留下了致命的证据。”

    苏局蓦地睁大眼:“什么线索?”

    “龙鼎天的鼎字,上面的目他少写了一笔,写成了日。”

    苏局踌躇的说:“这个字很复杂,会不会是凶手偷懒故意少写了一笔?”

    韩琛摇头。

    顾庭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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