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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妄[反穿书] 作者:捂脸大笑

    心,这群正道掌门倒是没有为难的意思,让其接手苏府残局。

    经过这一场浩劫,前来祝寿、参加武林大会的客人哪里还有凑热闹的心思,不少小门宗、独行客都知难而退,开始远离这滩浑水。另一些看起来也有离开的意思,只是他们并非为了避事,而是想要召集人手,再试试是否能从这场乱局中获取一些利益。

    面对这样的情形,维持武林秩序的重任自然又落到了几位掌门头上。

    “苏府已经成了这副模样,不如我们先行离开,在周边客栈里稍事休息,再作打算。”魏凌云此时的面色似乎好了一些,似模似样的向众位前辈建议道。

    慧心方丈却摇了摇头:“摘星楼未除,此刻我们前往客栈,怕是要给那些无辜良善添麻烦的,不如在苏府就地调养,然后一同随老衲前往少林。”

    晋阳城离少林倒是不算太远,赶上个一日就能抵达。此时敌明我暗,也确实应该找个安全的地方再行筹谋,而这世上,怕是没什么地方能比少林更加安全了。

    魏凌云微微皱眉刚想再说些什么,一旁的丁历丹就已经开口:“其实摘星楼此刻也未必还有多少战力。实不相瞒,昨日我家部众就同邱兄庄上的凤杀部一同前往剿灭摘星楼总坛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大吃了一惊。天门老道花白的眉毛高高耸起:“丁兄居然找到了摘星楼的总坛?为何不事先通知我等呢!”

    “这次苏府的武林大会本就古怪,我哪敢提前走漏风声。”丁历丹目光扫过坐在一旁的魏凌云,淡淡笑道,“到现在都没传来消息,我看是得手了。这次围剿的还有他们制造火器的坛口,只要震天雷这样的杀器能被剿除,摘星楼就不足为惧。”

    这话可说道了大家心坎里。摘星楼的实力也就与一个中型门宗仿佛,比当年的血衣门可相差甚远,依靠的不过是行动诡秘,手段阴毒。若是剿灭他的火器、毒物两部,想要铲除岂不是是手到擒来?

    冲和道长也微微颔首:“这次摘星楼与苏府相争怕也损失了不少人手,我们去得还算及时,虽然未尽全功,收获也是不小,如若丁庄主能一战告捷,其他不过是些细枝末节。”

    “别忘了那个九龙环。既然摘星楼最后敢放火烧宅,想必是有所收获的,如今他们手中的九龙环怕是缺的不多了。”王虎面上倒是有些郁色,这次金刀门在苏府损失不小,就连他自己也伤了一条腿,对于引起乱局的九龙环自然更加在意。

    此话一出,场中登时一静,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丁历丹身上。对上这一道道别具深意的目光,丁历丹苦笑出声:“反正这九龙环踏雪山庄是不想要了,只是如何销毁或是送出,还要有个章程。”

    适才未能当着众人直接碾碎这枚玉佩,已经错失了良机。如今就算他们马上把九龙环毁掉,也未必能让那些心怀贪念之人熄了心思,反而可能让在场众人都担上干系。其实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再找一个武林大会之类的机会,当着武林同道的面毁掉这惑乱人心的物件,就算有人想要挑起是非,怕也是无能为力了。

    慧心沉吟片刻,看向一直站在旁边的沈雁:“沈施主,你意下如何呢?”

    这次苏府之行能够死里逃生,绝对离不开沈雁相助。莫说那些救命的祛毒丹,据王虎和天门道人所言,他们得知的关于九龙环的消息,也皆来自沈雁口中,若不是他前晚夜访几大门派,让他们提前有了准备,还不知这次苏府寿宴会闹出多大阵仗。看来摘星楼三番四次想要这浪子的性命,恰恰是因为他知晓了什么让敌人寝食难安的消息。

    面对慧心方丈的问题,沈雁双目在场中一扫,若有似无的划过一直僵座在一旁的凌云公子,微微一笑:“其实也很简单,既然要动身前往少林,那么丁庄主自然应当和慧心方丈、冲和道长等人同行,摘星楼那些贼子想要的莫过于九龙环中的宝藏舆图,因而这块九龙环佩自然不能放手,就算是明摆着的诱饵,他们怕也是要想法设法吞上一吞的。若是能再从各派寻一些人手前来接应,更是十拿九稳。”

    这主意算不上高明,却恰好戳中了摘星楼的软肋。若是这群贼子真格自投罗网,当然能够一举剿灭摘星楼余孽。但是相对而言,几大门派担当的危险怕也更重。慧心眉头微皱,思索了片刻,转头看向冲和道长,老道笑着点头,显然是同意了这个主意。至于金刀门,本就与少林同路,若是再加上泰山人马,此计就十拿九稳了。

    略一思量,慧心微微颔首:“那便依沈施主所言吧。”

    作出了定论,还要有其他细节需要商讨,沈雁依旧是一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非但把探听的消息统统抛出,还隐隐有了些谋主滋味,这一役为他带来的又何止是几句感谢而已。坐在一旁的魏凌云此刻反而不怎么张口了,只是像个外人一般不言不语,目光冰冷的望向场中几人。

    由于众人身上都有伤,这个小会也没开多长时间,几大派就在苏府残垣中扎下阵仗,准备停驻休息。魏凌云并未留下,他此时已经发现那些名门正派对他有了些抵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份确实尴尬,苏子鸿前女婿的身份并不怎么好甩脱,这武林大会又是他一手操办,如今怎能不让人起疑。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凌云公子名气再怎么大,也不过是个孤家寡人,对于计划无甚帮助。

    故而对于他的离去,慧心方丈等人并没有说什么,反而隐隐有了些松口气的感觉。魏凌云又如何看不透他们这些“正人君子”的心思,但是依旧什么都未曾辩解,风轻云淡的离开了苏府,直奔晋阳城中的悦来客栈。

    此刻天色已晚,因为苏府这场大乱,前来拜会的访客早早就离开了客栈,打道回府。这间繁华之地也变得冷清起来,只有隐约几盏烛火在夜色中闪烁。魏凌云这次倒是没有去住他的天字房,而是随意选了一间偏僻的甲等客房入住。

    随手关上房门,魏凌云径直走到了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凉茶,冰冷的茶水刮过喉腔,带来一股凝滞的苦涩。没人能够想象他现在有多愤怒,这该死的剧情竟然会已这种方式重新回到沈雁那边,千般打算最终还是毁于一旦,现在自己非但没有得到应有的荣誉,反而成了主角的陪衬,难不成他传来就是当个小丑的?

    啪的一声,手中茶杯摔落在地,魏凌云努力咬了咬牙,才控制住音量,低声喝道:“开阳!你给我出来!”

    床边的角落里,一道影子慢慢现身,其实现在他并不怎么能藏住自己,只因身上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气味,有蚀骨追魂散的苦涩甘甜,有震天雷的层层硝烟,也有抹不去的血腥,像是被这些异味侵腐,任它们凝在了血骨之中。

    嗅到这味道,魏凌云本来就紧皱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一双眸子怒瞪着面前影卫:“我养你们这群废物究竟有何用处?!苦圆那个秃驴怎么会留下证物,还让沈雁得了去!”

    原著中是没有这段情节的,苦圆明明该亲口告诉沈雁祝府过往,哪里有什么留书,有什么证据,现在可好,人证物证俱全,还有苏洵那个临阵退缩的蠢货,拱手把主动权交在了沈雁手上。若不是未曾调开大厅中那些掌门,那苏府又怎么可能败得如此之快!他本来还想把苏府和那些名门正派一网打尽呢,结果现在……

    看着默不作声的影卫,魏凌云嘴唇都气得有些发青,好不容易控制住怒意,开口问道:“九龙环找到了吗?”

    开阳并未答话,只是上前两步,把怀中揣着的东西放在了桌上。那是一个不大的布包,上面沾染了点滴血污,打开包裹后,四枚龙形玉佩出现在眼前,大小并不全然相同,但是同样的光洁莹润,映得旁边的污浊更加刺目。

    并未在意包裹玉佩的破布,魏凌云随手一抽便那布块扔在了地上,拿起玉佩仔细端详起来,前后看了半晌,他才起身从房中暗格中取出了另一个匣子,在匣内还放着同样的四枚玉佩。轻手轻脚的把这些玉佩拼在了一处,除却正中心那个豁口外,几乎就要凑齐这件稀世奇珍。看着这八枚玉佩,魏凌云的神色终于好了些,目光中流露出一丝满足。

    可是这次,站在一旁的影卫并未留意主人的情绪,而是垂下了视线,悄然无息的看着脚边那块被弃之敝屣的染血布帕,用那帕子的婢子曾经无数次站在凌云公子身后端茶倒水、体贴入微,然而这次,她没能带着笑容回来。

    “很好。这下就剩一枚了。”似乎终于看够那几枚九龙环佩,魏凌云把所有玉佩都收在了怀中,冲开阳冷冷一笑,“如今我们还剩下多少人马?”

    “总坛被毁。能战者,三十余人。”开阳的声音依旧干涩冰冷,没有任何起伏。

    “足够了。”魏凌云一笑,声音中闪过几分得色,“别以为他们使这样的把戏就能骗过我,所谓重兵押送,怕只是沈雁给出的幌子,让那些掌门大人冲在前阵,再由他拿上九龙环直扑少林,这样既能让我们的人马上钩,又能保住九龙环的安危,可谓一箭双雕啊。”

    像沈雁这样的贱人,当然会如此选择,只可惜他玩错了对象。魏凌云目光中渗出了一丝戾气:“既然他想玩,我们就陪他玩!紧密盯住苏府,若是沈雁比慧心他们走得稍早或者稍晚,你们就跟上他,这次不玩什么添油送菜了,我要亲自出马,了解这个麻烦!”

    开阳并且答话,只是像一根过于冷硬的木桩,矗立在烛火与阴影交接的地方。魏凌云哪会在乎这木头的反应,随手开了系统界面确认好感度并未降低,他就冲开阳挥了挥手:“你先去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就可以开拔了。也不用担心,等我们拿到了宝藏,自然就是摘星楼重建之日。”

    胸中的火气似乎再次散去,魏凌云又恢复了那副气定神闲的贵公子模样,开阳脚步轻轻向前挪了半寸,但是最终依旧没有上前,而是转身消失在了阴影之中。

    窗外夜色如此黯淡,衬得那一点烛火忽明忽暗,像是即将被长夜吞噬。

    61第六十一章

    滞留在苏府的正道人士并未休息太久,毕竟这样的大事是掩盖不住的,多停一日,就会引来更多心怀不轨的歹人,故而只是转天光景,一行人就再次启程,随慧心方丈一起前往少林。

    然而当这群人浩浩荡荡走出晋阳城后,又有两道身影从苏府飞身而出,和慧心等人选择的路径不同,他们并未走上官道,而是选了一条隐蔽捷径急速向东方掠去。

    站在城外的密林中,看着那两道飞驰而过的身影,楼主露出了抹淡淡笑容,冲身边的影卫道:“跟上去吧,这次要让他们死无全尸。”

    为了等这个结果,他可也花了不少心思。短短一日来,他非但让开阳汇拢了摘星楼残存部众,还向外界传出一些消息,直指九龙环就在慧心一行人身上,且不论那些江湖匪类能骚扰对方多久,他都能让慧心等人再也无暇顾及沈雁这边的动静,不过是个分兵两路,李代桃僵的把戏,还能瞒过他的慧眼?只要那两人失了大部队掩护,又何愁他们身上的九龙环不落在自己手中?

    带着十足的笃定,摘星楼如同一群进入猎捕状态的狼群,紧紧的咬了上去。前有阻截,后有追兵,只花了不到一个时辰,他们就追上了两人的步伐。

    “果真来了。”用余光扫过背后影影绰绰的黑衣身影,沈雁无奈的笑了笑,“看来还是你了解那小子。”

    “爱用权谋,刚愎自用,这样的人不难对付。若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拆穿他的真面目,怕是更简单些。”

    “还是证据不够嘛,薛红绡那里都拿不出铁证,我空口无凭又能说些什么,不过打草惊蛇罢了。”沈雁可不在乎对方声音里带出的那点嘲讽,微微笑道,“而且若不是这样,又怎能把那群人一网打尽?”

    “难怪别人说你爱惹麻烦。”严漠也微微勾起了唇角,他其实从不喜欢沈雁这种以身做饵的手法,但是不得不说,身处麻烦之中,才会让那人愈发的闪耀夺目。

    “麻烦爱我,却之不恭。”

    沈雁眼中的笑意和唇边的笑容同样闪亮,话语中有着几分潇洒也有几分得意,严漠并未答话,只是伸出手紧紧握住了对方骨结纤长的手掌,似乎要把那人拴在自己身侧。他们的轻功本能跑得更快,此刻却像闲庭信步,若即若离的吊着身后追兵,交握的双手间,衣摆随风猎猎作响,交融在了一处。

    跟在身后的十几位追兵愈发近了,却并未直接一拥而上,队伍反而呈扇形展开,似乎要把他们往某个地方逼去,两人左右突围了几次都未冲出包围,反而在对方的追赶下来到了一座陡峭的山壁前,这是一个近乎口袋型的山坳,来路寥寥无几,背腹却丝毫没有躲藏余地,被逼入了绝境,他们终于停下了脚步,转身回视那些追兵。

    看猎物停了下来,追他们的刺客却也没马上一拥而上,而是哗啦一声分作两边,让出了一条通道,一个身着黑色劲装,容貌却平平无奇的男子缓步走了上来。仔细打量了那人的身段容貌,沈雁轻轻叹了口气。

    “真不知哪张才是你真实的面孔,我又该如何称呼你才好?”沈雁的话里有些无奈,也有份轻嘲,他的确没有想到,都到此时了这魏凌云还是会换一副假面孔,难不成他连自家这些最后的根底都要防着,不肯暴露真实身份吗?

    面前那个年轻人却满不在乎的笑了:“鄙人姓张,沈兄还是称我‘摘星楼主’吧。”

    “姓张。”严漠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我看他的确是姓张,说不好这张脸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比起凌云公子那副堂皇容貌,这张脸可太寻常了,然而对方没有丝毫见怪的意思,反而哈哈一笑:“不愧是过来人,我还想问问这位朋友是来自哪里呢,你这么突兀闯进来,可给我添了不少麻烦啊。不过武功暂且不提,你这身轻功倒是挺俊,有点像传说中的凌波微步了,别是跟大理段氏有些渊源吧。”

    那楼主的话没个正形,严漠的眸光却猛然一缩,他从未想到这摘星楼主能说出“大理段氏”几字,五年前大理才被蒙古大军踏平,段氏最后一任国主被忽必烈生擒,大理国灭。凌波微步是什么他并不清楚,但是知道大理隶属段氏,又能造出宝津楼、金明池的人,会丝毫不知大宋吗?

    手指微微捏紧,严漠冷冷开口:“大理已经被蒙古鞑子踏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想到一句吐槽还有答复,张松微微一愣,他可从没听说过这样的典故啊,天龙八部那时候不还是大辽吗,萧峰是南院大王,虚竹还挂着西夏驸马的名头,怎么突然就冒出大理灭国了?

    不过只是电光石火间,他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丝灵感,半是好奇半是兴奋的问道:“我还真没想到,那你认识郭靖郭大侠吗?或者听说过独臂大侠杨过吗,比如什么守城五载,襄阳城外的击杀蒙哥来类……”

    金巨巨的小说可是有历史脉络可循的,天龙八部是宋辽,射雕英雄是蒙宋辽三方交战,到了神雕侠侣就变成南宋末年,更是没了逍遥派的影子,西夏大理都被蒙古灭了也不是没可能啊!难怪自己拿金庸试他,又明里暗里摆出一大摞悦来客栈、vip卡之类的,他都没啥反应,反而对金明池、大理段氏如此关注,难不成这人竟然来自金庸小说?下本他是要穿到神雕侠侣里吗?

    面对张松这副跃跃欲试的面孔,严漠脸色却骤然冷了下来,一双鹰眸锁住了面前男子:“蒙哥死于钓鱼城下,乃是我亲眼所见,杀人者既不姓郭也不姓杨。”

    张松顿时一愣,旋即眼中闪过一抹奇异色彩:“钓鱼城?是啦,他原本是死在了钓鱼城……”

    在正史之中。上上下下打量了严漠一遍,张松眼中净是玩味,作为一个金庸粉,他当然也看过不少关于襄阳之战的讨论,杨过那幕从历史中移花接木,把钓鱼城换成了襄阳他也是知道的,但是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亲耳从一个书中人嘴里听到。这可太有趣了,是说这人来自正史,还是又一本篡改历史的yy小说?若是穿到神雕里还好,若是下一本是另一部自己没看过的小说,那可就有些难搞了,可惜自己不能留这个祸害探听虚实了……

    唇边一抹轻笑,张松笑着说道:“原来是南宋末年,哈哈,多谢严兄指教。其实你能死在这里也不错,至少不用去看崖山了。”

    那人的声音里带着恶意满满的轻浮嘲弄,崖山是什么,严漠并不清楚,但是他却能听懂“南宋末年”是个什么意思。只听踉一声,他手中的长剑就已出鞘,浑身戾气犹如实质。

    然而还未等他出手,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腕上。那只手并未用上太大力气,也没强行阻拦,只是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腕,手心干燥温暖,带着一份让人心安的平静。

    “我还以为凌云公子是来与我们交战的,没想到是找人聊天。”沈雁的声音同样平静,直直望向面前这个癫狂无比的男子,他不清楚这人的来历,但是却知道他嘴里说得正在让严漠心神大乱。

    “聊天?”张松淡淡一笑,仿若刚才那副可憎面容都是过眼云烟,“当然不是,只不过今日之后,怕是没有机会再聊了。不如沈公子早些交出手里的九龙环,我还能给你们一个痛快。”

    “痛不痛快就不劳凌云公子费心了。”沈雁也笑了笑,“不过九龙环却不在我们手中,那天你不是也听到了,东西还在丁庄主手上,要跟慧心方丈一起送去少林。”

    “你觉得我会信吗?”张松面上流露出了些微轻蔑,“丁历丹估计早就怀疑上我了吧,那话不过是骗人的把戏。不过也不打紧,还要多谢你自己送上门来,省得我一件事情还要分两次折腾。”

    “嗯,我估计你也不会信,不过……”沈雁又拉着严漠退了一步,唇边笑容更胜,“……不信才好。”

    随着这句轻语,山风中突然传来一阵淡淡的硫磺气息,张松心头一紧,闪身就向山坳外退去,就在此时,轻微的嘶嘶声燃到了尽头,只听一声惊天巨响在摘星楼人马脚下爆碎,大地似乎都被这股气浪掀动,石块、土坑漫天飞洒而下,几乎要掩住这狭窄的山坳入口。

    踉跄后退了几步,张松不可置信的看向面前景象。这怎么可能!掌握了黑火药技术的明明只有摘星楼天璇部,就算他们攻陷了天璇部,又怎么可能拿到这么多药量,这差不多就是他们所有的库存了啊!

    然而他还有余力来想这个,摘星楼那群人已经被炸得人仰马翻,适才他只顾自己撤身离开,却没有提醒自家手下半句,就算武功再高,能够及时闪避开来的也不足半数。开阳也是逃出的人之一,看着眼前这如同地狱般的景象,那波澜不惊的眸子中似乎也翻起了其他情绪。

    这时,山壁之上却有人笑了起来,笑声清脆悦耳,带着无限的欢快:“甘三你这手埋得倒是好,可惜阿雁总是给你捣乱。阿雁,你可还活着吗?”

    山坳之中传来几声咳嗽,沈雁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难道不能少放些火药吗?菲菲你这不会是故意的吧……”

    “笑话,我叶菲菲被人折腾成这样,怎能不全数奉还。”翠烟阁花魁的声音不再有半分娇媚,反而任性的很,狂傲的很,带着说不出的洒脱快意。

    另一个男人的声音也插了进来:“坐好看着吧,我们给你报仇。”

    三人的声音显得如此若无其事,又如此轻松默契,似乎眼前着尸山血海跟他们全无关系。张松脸上一片铁青,握紧了手中长剑,事到如今他怎么能看不出,这是中了沈雁的诡计!

    作者有话要说:种马滴原名就叫张松啦,只是穿越到了这本书里的角色“魏凌云”身上,所以最后几章还是用原名吧xd

    62第六十二章

    当叶菲菲出现在山崖之上,张松就明白了过来,沈雁并非没有去翠烟阁,而是薛红绡没能完成自己的任务,这臭婆娘被抓,才会供出总坛的方位,可恨他只想围攻总坛之事可能跟沈雁有关,却完全没料到自己在翠烟阁设下的暗桩早就被人毁了个干净。

    既然薛红绡被抓,蚀骨散肯定也落在了叶菲菲等人手中,用这玩意攻打天璇部,还怕炸药不入手吗?张松简直都要被气吐血了,他就没料到手下那群废物竟然能废到如此地步,难不成猪脚光环还他妈能给自己这边刷弱智debuff吗?!

    然而张松气的要死,沈雁等人可不会管敌人如何作想,灰烬尚未散去,三条身影就同时杀了出来。沈雁和甘三冲向那群摘星楼部众,而严漠则如同一道鬼影,直逼魏凌云身侧。站在山崖之上,叶菲菲看着下面的景象,唇边绽放出一抹动人笑容。

    他们的计划并未落空,一个简单至极的计划。当日打下摘星楼后,她就与沈雁取得了联系,翠烟阁传讯何其迅捷,不多时便于订下这场伏击。此处山坳本就是晋阳城前往少林路上最好的设伏地点,若是魏凌云想要偷袭,怕也不会轻易舍弃这里,只是叶菲菲原本打算让慧心等人作饵,沈雁却坚持把鱼饵放在了自己身上。

    然而浪子的选择并没有错。魏凌云此人多疑狡诈,若是让慧心率领众人作饵,怕是根本引不到这条大鱼,相反会给那些正道人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然而在他面前故作姿态,摆出一副防备面孔后再兵分两路,魏凌云这小人定然会心疑他们用了什么障眼法,当然不会去追慧心那边的队伍,只会从沈雁身上下手。

    有了沈雁意有所指的“逃窜”,加上恰到好处的埋伏,哪愁不炸的这些摘星楼狗贼屁滚尿流。看着这一地残尸,叶菲菲非但没有半丝不适,反而发自内心的笑了起来。她笑,甘三笑,沈雁亦在笑,他们的笑声中带着肆意,亦有说不出的快慰。

    当年李大死于震天雷偷袭,死于摘星楼之手,死得委屈、不明不白,而今日,他们拿出了震天雷,一举轰掉摘星楼追兵,怎能不让人笑逐颜开!还有甘三背上的污名,还有菲菲失掉的武功,还有苦圆那条性命……光笑还不够,他们还要让这群渣滓拿命偿来!

    看着急冲而至的身影,张松不再想那些有的没的,冷哼一声,挥剑便向严漠斩去。他的剑法名为“夺风”,一旦使出便有风雷相随,风为剑意,雷为剑鸣,这世界上想要比他的剑法还快还强,怕是没有一个!

    这次,也毫无例外。

    严漠本就是使剑高手,然而就连他也未曾见过如此厉害的剑招,那剑不但来的快,还直指他的身法要害,就如同自己猛然撞到了剑尖之上。两边速度都迅如奔雷,若是其他人可能连变招都来不及,严漠又是何人?脚下禹步颠倒,黑色身影如同鬼魅,一剑未尽一剑又来,直刺向对方肋下,可是这招依旧未能使全,只因他面对的剑尖也随之一晃,戳向自己双眼,他能伤敌人手臂,而敌人却能刺瞎他的眼眸,这剑只能再次落空。

    转瞬间,严漠的身影如同一道黑色的幽魂爆散开来,他的身法如此之快,快到如同数无数条残影同时闪现,他手上的剑不再像一柄剑,更像是一团耀眼银辉,闪烁着致命光芒,招招都能取人性命。可是如此犀利,如此恐怖的剑招,却没有一剑能够刺中敌人,只因魏凌云的剑比他更快,颠妙到了极处,让人根本无暇去寻间隙。

    只听嗡的一声剑鸣,严漠飞身后退,一道长长血痕挂在了肩头,鲜血随着手臂洒下,滴落在剑刃之上。这是第一次,他没能伤到敌人分毫,却被敌人所伤。

    看着严漠肩头的血光,张松露出了抹嘲讽的笑容:“杀我?痴心妄想!”

    这夺风剑法是他从系统中得来的,但是身为金庸粉,张松又怎会看不出这剑法的精髓。什么以快打快、寻找破绽、招招抢攻……不都是独孤九剑要义吗?这剑法如此牛逼,他简直是拼了命的刷着熟练度,如今在这个世界,别说是沈雁这样的角色,就算少林三惠同时向他动手,也绝对讨不了好!

    穿到这个世界又如何?身负系统的可只有我一个,这才是真正的主角待遇,是命中注定的赢家,你一个区区跑错书的龙套,还想翻出什么花来!

    张松的目光中透出了狂热,亦有浓浓不屑,他看着严漠的目光就像看一个死人那般,带着居高临下的傲慢。严漠却没有丝毫理会他的意思,长剑一震,再次冲了上去。只是这次,他的剑尖不再雪亮,反而慢慢染上了一层乌黑。

    这剑上的色泽并没有瞒过张松,他的唇角反而流出一抹嘲讽:“对付苏子鸿那招?也不知你这脏腑藏毒功是怎么练的,但是对付苏老头好使,对付我可就差远了,天权本就是我的部下,你以为我会怕这区区小毒吗?”

    他的话语轻佻,但是手中长剑却丝毫不乱,比起严漠的剑招似乎更加妖邪鬼魅。站在山崖上旁观的叶菲菲皱起了眉头,突然冷笑一声:“不怕毒?来试试这个!”

    一个色泽黢黑的坛子从山崖上飞了下来,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坛中酒液迸碎,一股即苦又甜的滋味飘散开来。张松悚然一惊,不由自主飞身而退,他是能抵抗大部分毒物侵染,但是蚀骨追魂散不再其中,若是沾上了虽然不会马上失去内力,但是武功也要大打折扣。然而只退了两步,他突然醒悟过来,蚀骨追魂散可不是烂大街的货色,这次为了对付苏府他们已经拿光了总坛内的存货,叶菲菲又哪来的毒散可用!

    这贱婢!然而还未等他骂出声,严漠的长剑就已递到胸前。张松眸光一缩,险之又险的躲过了这剑,可是对方的后招如同惊涛骇浪,分毫不停向他扑来。只听嗡的一声,他手中长剑爆出犀利剑芒,一剑刺向严漠咽喉。攻其必守,自然能逼他变招!

    这剑来得太快,快到寻常人根本无法躲过,但是严漠却不在其中,若是想躲,他当然能够躲过,然而这一剑他并未去躲,只是微微侧身,任长剑刺入了肩胛之中,于此同时,那乌黑的剑尖也戳入了张松腹部。

    一阵剧痛袭来,张松眼前就是一黑,他从未想过中剑居然如此之痛!这严漠是疯的吗?他怎么可以不躲!!然而还为他等扛过那阵剧痛,背后突然传来一阵寒意,这是系统在提示他有人偷袭!张松拼了命似得飞身一退,一点微弱光芒自他颈边擦过,那是一根银针,无声无息,无迹可寻的夺命暗器。

    这他妈不是沈雁的看家本领吗?虽然只是擦到了一点,但是一阵麻意还是顺着脖颈传来,张松心中有着恐惧,有着焦躁,更多的则是难以掩盖的愤怒。拖着沈雁和甘三郎的可有不少人啊,他们难不成都是猪吗?!还能让沈雁找到发暗器的空隙!

    纵身急退几步,发现严漠并没有追上,张松才扭头怒瞪那群不知在做什么的愚蠢属下,一声呵斥脱口而出:“还愣着干什么,快杀了这三个贼子啊!”

    然而一声轻笑却赶在了前面,沈雁慢幽幽的两步,冲面前几位摘星楼刺客笑道:“你看,来了震天雷他也不提,来了追魂散他也不提,摘星楼总坛已经覆灭,就连那传说中的九龙环,也不再我手中。慧心大师正在赶来的路上,你们难不成还要陪他一起丧命吗?”

    叶菲菲扔下的那个酒坛,可不止吓到了张松一人。适才沈雁就敏锐的发现,这些敌手似乎丧失了战斗意志,虽然还早围攻他和甘三,却根本不像当初拼死拼活随时可以服毒的状态,有了这点动摇,他怎么可能错过机会。

    听到沈雁所言,几位黑衣客没有丝毫反应,可是他们的步伐已经慢了下来,手中的刀刃也微微垂下。适才那坛酒就是最后一根稻草了,不论酒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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