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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伽蓝红生 作者: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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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伽蓝红生 作者: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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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起浑身汗湿地躺倒,像筋疲力尽才爬上岸的溺水人,连呼吸都带着痉挛的幸福。红生尽力搂住伽蓝,同时也感受到他给的桎梏;这份滋味不同于男女之情,很有力,像操纵乘风破浪的桴筏,惊险刺激,需要耗更多的气力,但抱紧了又觉得异样地安全。

    红生枕在伽蓝的肩上笑起来,听着他沉重的呼吸声,轻问:“你的第一次,是怎样?”

    “我的第一次……你问的是哪一种?”

    “有很多种么?”红生诧异地抬头,看着伽蓝促狭的笑眼,忽然明白过来,“你——死羯狗……”

    他低声笑着,咬住伽蓝的耳廓:“是有两种,我怎么就没想到,亏我方才吓得要死——你倒是从了本王啊。”

    说着调皮地扳过伽蓝的身子,自己蝉伏上他宽厚的背,把手往伽蓝臀间摸去。伽蓝将脸埋在枕中闷笑一声,由着红生动作。在他下身钻营的手指太生涩,指甲划到细致密合的嫩肉,牵扯出久违的疼痛,他呻吟了一声,却没阻止红生。

    红生捣弄半晌才认输,丢开手爬回伽蓝身边,咬着他的头发笑个不歇:“怎么可能进得去,比处子还紧,我本来就挺讨厌御处子的,紧得要命,磨得人疼。”

    “狠狠心就进去了。”伽蓝笑着翻了个身,吻了吻红生的鼻尖。

    “是么?”红生听着愣了愣,滑回伽蓝身边躺下,拽了衾被覆住二人,“那你第一次,他很狠心么?”

    “嗯,我也不大记得了,”伽蓝挪了挪身子,不想让尤自黏湿的小腹碰到衾被,只好侧身躺着,“那次我喝醉了。我十五岁那一年,天王在邺城东面修筑了华林苑,建成之后,石韬带我去那里玩。那里真挺有意思,记得苑中有道千金堤,堤岸上盘着两条铜铸的龙,口中吐出的水正好注入天泉池,灌溉着满苑的奇花异果。有冬天开花春天结果的李子;有大得吓人的羊角枣和西王母枣;有二斤一个的勾鼻桃;有碗盏大的安石榴,甜极了……那里还有一棵双生树,树中建造了一座阁楼,枝叶交缠着,将阁楼牢牢包裹……石韬在那里,吻了我。”

    “然后呢?”红生将脸埋在伽蓝颈窝,闷闷地问。

    “然后到了八月,天降暴雪,冻死了数千名在林苑中劳作的平民,可没人为那场天灾忏悔,”伽蓝的瞳孔在黑暗中微微收缩,尽量借铺陈来冲淡回忆中的苦涩,“我们总是没日没夜的宴饮、宴饮。大殿前的金龙樽能盛五十斛的葡萄酒;数不清的灯树庭燎明晃晃冒着轻烟;每三十步就有一班鼓吹奏乐;宫女们穿的衣裳缀满金银珠玑,在流苏帐后星星点点地闪着光;宫中四壁涂着椒粉,被烛火一燎就是扑鼻的浓香……还有石虎的御床,足有三丈见方,挂着绛紫色流苏纱罗帐,帐门角安着金银鉴镂香炉,用石墨烧着集和名香;帐顶上悬着一朵很大的金莲花,花中挂着一个金箔香囊,人若喝醉了酒躺进去,就会深深陷进褥子里被香迷住,根本动弹不得……那一次我醉得太深,只记得床无比地宽,床褥子又软得像流沙,我根本就逃不出去……”

    “你疼不疼?”红生的手指拨弄着伽蓝微鬈的头发,黝黑的眼珠在暗中闪烁。

    “疼,疼得要寻死。”伽蓝笑起来,末了又添了一句,“可惜没死成,还是活下来了。”

    红生翻身抱住伽蓝:“我知道,那样很疼,疼得恨不得要寻死。我真不知道这其中能有什么乐趣,在长沙,我看见表兄与叶将军那样……却是又怕又糊涂,你说,这样雌伏在男人身下,能有什么快活?”

    “是有的,”伽蓝叹口气,揉着红生的头发,“但得慢慢试。”

    红生抬头看着伽蓝,迟疑道:“真的?”

    “真的,”伽蓝点点头,忽然对红生狡黠地笑,“你要不要试试?”

    第卅五章 琥珀·壹

    十一月仲冬,武陵县喧闹的早市街头,红生蹙眉握拳,伸出肿得像萝瓝一样的手,让街边郎中替自己涂上冻疮药。

    “哎,我这贴不皲手药包治包好,”郎中瞅着红生神神秘秘道,“郎君读过〈庄子〉没?”

    “读过。”红生郁闷地抬眼回答。

    “那就对咯,在下祖上世代行医,老祖宗就是〈逍遥游〉里那个善熬‘不龟手之药’的宋人啊,这贴药也是祖传秘方,多少年传下来的……”

    “先生,我怎么记得〈庄子〉中说,您祖上是以漂洗丝絮为业的?”伽蓝站在一旁插口戏谑道,“何时变成世代行医了?”

    郎中一时语塞,瞪了伽蓝一眼:“只准天下改朝换代,不兴我们小老百姓改行么?”

    红生眼一横,示意伽蓝不要废话,赶紧付钱。郎中喜滋滋接过药金,递给红生一罐膏药:“郎君收好,早晚各涂一次,平日要特别注意手脚保暖,别受寒。”

    红生匆忙谢过,懊丧地捧着膏药跟伽蓝离开,一路抱怨道:“我从前在燕国不会生冻疮的,痒死了……”

    “我们一路沿着洞庭湖玩过来,大概是湿气太重了,”伽蓝安慰道,“这里也不比燕国,室内总是不点火盆,阴冷得厉害。”

    “我也的确没注意保暖。”红生拐到街角买炙鹅串吃,忿忿瞪了伽蓝一眼。

    夜里老是跟伽蓝胡闹,冻得手脚冰凉,也是他咎由自取啊。

    “走了这么多天才碰到个像样的集市,待会儿去买些冬衣,你该多穿些,”伽蓝牵起红生肿胀的手背细看,“这膏药不错。”

    红生低头瞅了一眼,没好气地扬开手,从盘中戳起一块炙羊腩就往伽蓝嘴里塞,惊得伽蓝连连躲闪:“喂——当心这是匕首……”

    二人就在街边嬉戏笑闹,打发掉一顿朝食。执炙的胡姬望着他们不停窃笑,伽蓝就变换着胡语逗她开口,最后还真用氐语搭上了腔。红生不大懂氐语,一知半解地问:“她说他们从赵国来?后面还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无非就是抱怨赵国现在兵荒马乱,害他们得跑到南方来避祸罢了。”伽蓝含糊回答,面色如常。

    炙肉的木炭火星四溅,动物油脂不断滴入烤炉,滋滋白烟混着胡椒葱姜橘皮的味道,熏得两人睁不开眼。红生被火烘得双颊晕红,他低着头,边嚼肉边看着膳夫蹲在烤炉后面灌羊肠,冷不丁低声道:“我都已经能容下二指了……你要折腾到什么时候才进来……”

    伽蓝当即被胡椒呛得直咳,他慌忙举袖擦去眼角迸出的泪花,哭笑不得:“你是在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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