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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野猫不从 作者:栏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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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猫不从 作者:栏良

    分卷阅读18

    …”

    于岷瞪他一眼,接过碗来:“还有点饿。”

    他拿勺子一勺勺舀着喝粥,看见饭盒里还有小青菜和豆腐,都挺清淡。

    于岷晚饭吃撑了。

    商远不知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晚上就从后面抱着他,给他当枕头,还给他揉肚子。晚上于岷起了一次夜,商远跟着。

    第二天商远起了个大早去买了热水袋,到医院的水房灌满,给于岷热手。

    热水袋盖在手上,于岷血脉都活了,商远笑着给他一个早安吻,说:“你血管细,得热热手,血管显出来扎针都不疼。”

    商远把他的手和热水袋捧在一起捂,很舒服,于岷的起床气都没了。只捂了一会儿,就能看清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了,他想叹气,却笑了一下。

    护士来扎针时,于岷的手已经很热乎了,针头扎进去贴上软管,商远小心给他放好手,于岷盯着手背上扎着的针和贴的胶布看。

    “不疼吧?”商远放下热水袋,把床摇了一些下去。

    于岷又盯了会儿自己的手,摇头。

    那次病来得快,去得也快。

    就是那次之后,于岷觉着自己再腆不下脸来说一些他平日里不会说的话了。说与不说,他得到的不会因为他说的话变多,也不会因为他说的话变少。

    他得到的已经很多了,再多就全是他的贪心。

    可他偏偏贪心。

    他看不惯会撒娇的人,更看不惯唯一一次撒娇的那个自己。

    再陪陪我。

    真他妈想呸。

    28

    早上起床的时候,于岷下意识拽住了商远箍在他腰上的手。

    商远愣了一下,于岷背着他,嘴巴张开一半又闭了回去,手也放开了。商远的手僵着不动,把鼻尖探到于岷发丛里蹭,吻了一下,起床了。

    “几点了?”

    “七点。”商远戴上手表顺便看时间。

    于岷也没想要回答,眼睛迷瞪了会儿又蹭几下枕头睡回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手腕上的纱布睡得脱了一半,手腕上血不流了。

    于岷的手放在枕头边上,商远把那手往床边拉了拉给他重新涂药贴纱布。

    于岷动了一下,但好像知道是在换药,没接着动,就着这个姿势睡着了。

    商远依旧给一个早安吻出去上班,关好门的时候,于岷从床上坐起来。

    他把家里的cd机全打开了,乱糟糟咿呀呀地唱。

    于岷把自己关进小房间里,手里是一堆只有雏形的谱子。在床上莫名很想写歌,洗漱都来不及。

    把床上许多想写的填到纸上,于岷才慢悠悠去刷牙,顺带吃了一个包子。

    出乎意料,那天晚上,商远回家了。

    于岷写歌写得专注,可还是一块儿吃了晚饭,然后陪着商远坐在床头,手上垫了写字板,在五线谱上写写画画,连吉他也挪到手边了。

    时不时对对音。

    商远给他揉腿:“在床上写多不舒服,坐书房去?”

    于岷摇头,头发蹭在商远喉咙那儿打转转,挺痒,继续歪头赖在他怀里,后背贴着他胸膛,写得一脸专注。

    商远不懂五线谱,可还是想问他:“写什么呢?”

    他撇撇嘴:“你管我。”

    “吃东西吗?”

    于岷还是摇头,头发尖又在商远喉咙上蹭,然后在商远怀里赖得更深。

    商远也不问了,脑袋搁在于岷肩上,即使看不懂还是盯着于岷手里的五线谱看,纸上每一个圈每一条长线都勾得很漂亮,铅笔在于岷手里,几指攥着,握着笔的手更漂亮。

    他挺久没看于岷写谱子了。

    练习室的铅笔,摆在书桌的笔筒里,都是商远帮于岷削的,邀功似的削尖了许多根放着。

    他光是看于岷写谱子都能看上一下午。

    商远和于岷很像,也是逃出了家来。他的叛逆期比较长,和家里闹得不愉快就自己出来干点别的,朋友说开娱乐公司挺好的。

    几个人一合计,拿了点钱。

    这就合伙开了个娱乐公司,租一个小楼,挂个牌,注个册。

    还真有人来了。

    人还不少。

    于岷就是其中一个。

    选人的时候商远不在,一溜的人排着,于岷实在突出,第一轮就留下来了。

    商远虽说出了钱可是压根儿不乐意管事,公司都去得很少。

    那天只是恰好去了公司拿东西,就看见了练习室的人,他还以为这么偏的一个房间没有人。

    那天就跟看见仙儿似的。

    偏偏还不明白那心跳是因为什么。

    被于岷问出是喜欢和他最后说出喜欢的时候,其实他都是懵的,只是心口有这种冲动,在汹涌。

    几个合伙的朋友还笑话他喜欢上一个练习生,甚至还开玩笑说把第一批招的都叫过来看看有没有更中意的。

    当时商远就想和这群人绝交。

    然后他就和于岷谈起了恋爱,公司刚起步钱只进不出,两人都是倔得没带钱从家里出来。一分一毛都挺珍贵,在公司边上租了个小房子同居,商远拿着钥匙手都是抖的,半天开不起门,于岷因为这事儿嘲笑他挺久。

    他真没想过于岷会和自己在一起。

    这样的恋爱太疯狂,他想再喜欢上他无数遍,再好好享受无数遍的热恋。

    一次他被硬拉去的酒桌上,于岷当场翻脸倒了轻薄他的那人一脸酒。

    事儿有点严重,保镖都进来拿人了。到底不知道怎么处理这种事情,商远和于岷两个人硬是打了出去。

    保镖没追上来,他们也没讨着好,最后一个半张脸是血,一个手上扎了好几个口子,站在酒店门口看了对方身上狼狈的样子看了半天,哈哈大笑。

    笑完了,他们带着一身一嘴的血腥味接吻。

    吻得眼睛都被血糊得看不清东西。

    29

    商远扒在练习室的窗口看里面于岷唱歌,他真的一天不停。就算前一天晚上他们熬夜做爱,熬夜飙车,或是熬夜打架,于岷第二天也会到这地方。远远还能看见于岷脑袋上贴着一块纱布,脚踝上也有一块,是他贴的,昨天贴的时候他还特意挠了于岷的脚心,于岷被挠得直乐。这会儿伤口都没好,于岷踏着舞步,踩得龇牙咧嘴。

    被得罪的那制作人还挺有手腕,另两个合伙人劝他,你不会是来真的吧,你去赔个罪就当这事儿没了。

    练习室的木地板被鞋蹬蹬地轻踏,每一下都打在商远心上。

    还真的是来真的,商远默默地想。

    他没有求婚,那天他想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于岷接下去了。

    “小岷,我们……”

    “结婚吧。”

    于岷笑起来特别好看。

    那天天特别差,外面刮着风打着雷,可是偏偏他和于岷两颗心被冲得异常。

    砰砰地激烈着。

    冲动一上来能唤起所有的行动力,隔天他们就飞到国外。

    那个戒指,比他想象里更沉,无名指添了一分力量,捧着于岷的脸吻他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左手无名指戒指正摩挲着于岷的皮肤。

    强烈的热恋被冰凉的戒指成全。真是不可思议。

    戴着戒指回来的他,想了很多事情,从那天他和于岷打了别人跑出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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