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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3 章

    (龙猫同人)待月归 作者:惘然一梦

    第 43 章

    正在那衣衫刚刚遮掩到一半,只听得东边窗户一声巨响,一个白色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条潇洒的弧线,跃然而入,雪白的泥金折扇忽地一洒:“猫儿,那刺客你打发了没有?不行的话,白爷爷替你去收拾……”

    中

    话说,八贤王这两日实在是不太好过,包拯走后,许多事物分摊开来,一向清闲不顾俗务的他,也不得不打迭起精神,来应付一些明暗纷争,加之又上了些年纪,一来二去便觉得有些力不从心起来。但屋漏偏逢连夜雨,自打某次出行遇险后,便一直勤力于朝政的赵祯,这些日子也不知为了什么,渐渐烦躁起来。自己时常在御书房中听到他烦闷的叹气声。而且,已经有好几个大小臣工触了霉头,只因为一点小事就惹得龙颜大怒,惴惴的退朝回家,惶惶不可终日。所以,很多人便想通过他来探听一下,究竟皇上的这一阵子烦闷心情,何时才能好转,于是八王府上,凭空又多了些迎来送往的过客。害得他直唉声叹气,发誓要寻出皇上烦闷的缘由,替天子分忧……

    这一日,八贤王费尽口舌极尽安抚之能,才将刚刚被皇上狠狠的瞪了一眼的工部何尚书送走,还未曾退至后堂,稍事歇息,便听到侍从急急来报,说花园中来了一名身穿白衣的不速之客,护院的侍卫打他不过,撵又撵不走,自己抱了两坛酒来,自顾自的在王府的花园中喝的颠三倒四……

    八贤王听说,略蹙了蹙眉头,大约已经猜到了来者何人,便向侍从点了点头,着他引路,自己跟随在后。来至花园中一看,果然与自己所料不差,来人正是已经喝得半醉的陷空岛锦毛鼠白玉堂。此刻,只见他半卧于树下,斜倚一只空坛,目光迷离的遥望着远处空中的归鸟,喃喃自呓着什么……

    哭笑不得的八贤王止住了想要随身上前的侍卫们,摇着头,踱步到了那棵大树底下,四顾一看,索性也席地而坐,然后伸过手去,想要拦住那只再一次被举起的酒坛,却被一只鼠爪老实不客气地挡开……

    “这只老鼠和某只猫的关系不一般,而那只猫又和自己从小养大的皇上关系不一般,所以……”八贤王忍住了火光冲天的冲动,陪着笑问道:“白少侠来此,所为何事呀?”

    一股酒香扑面而来,嗯,是上好的陈酿花雕,八贤王心中暗暗念叨。一双眼睛期盼的看着白玉堂,只希望他能回答一句半句,也好让自己明白,到底是哪阵风儿,把他吹到了自己这里来……

    良久,只听得白玉堂含混不清的问道:“你有……朋友吗?”

    “有啊!”丈二金刚摸不到头脑……

    “那你……去你朋友家……有没有……被……赶出来过?”

    “好像没有!”听到此处,八贤王不禁小小的反省了一下,那些究竟是不会拒绝自己,还是不敢拒绝自己……

    “哼!我的朋友……呀,居然把他、他的窗户……都钉死了,你说这……是为什么呀……”

    朋友家的窗户,钉死了?怎么回事……

    白色的身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却给八贤王留下了一堆挥之不去的疑问。好在位高权重的人就是有这么一点好处,八贤王动用了他的一点点特权,终于在两个下午后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原来,自打那日包拯离京,一个刺客光临开封府却扑了空之后,留守开封府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展昭,便将自己小院内的窗户,全部从内用木板钉死,理由是,防止“刺客”来袭!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加之回忆起了数天前,自己急忙忙去待月轩找皇上时,对方那尴尬的表情,八贤王终于隐约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再经过两三个晚上的推敲斟酌,赵德芳终于做出了一个自认为几全其美的决定——找李太后详谈。

    于是,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作为朝廷重臣的灰髯飘飘的八贤王和仪态风范堪为天下妇女楷模的李氏太后,在清雅幽静的玉花园中嘀嘀咕咕了一整个下午。而此刻正带着无名的火气狠狠地瞪着走着不放的赵祯,只觉得背后一股寒意袭来,不由得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就在赵祯不停的觉得背后发凉的那一刻,八贤王志得意满的走出了御花园,颇有些得意地回味着自己这个近乎完美的建议。想要趁热打铁,赶紧告诉正在烦闷中的皇上这个令人兴奋的好消息。只是,他却不可能发现,在他转身离去的一刹那,李氏太后那慈祥的面容上,浮现的一丝意味悠长的诡笑……

    自从包大人离开的那晚,开封府上闹出了些许小小的“意外”之后,展昭这两日的时光过得可谓平静。那日因为拔剑误伤了刺客,他的心里一直有一点小小的别扭,所以,闲暇之时,便就慢慢的开始吐纳练气,有时也寻一枝轻巧一点的树枝,舞动一下,练习着使剑的招式。

    这一日黄昏前,刚刚在院中走完一趟剑式的展昭,随意地将一件斗篷披在肩头,便匆匆地向屋内走去,想要回房抹去额头的薄汗。只见一个宫内的侍从,手拿一封信笺匆匆而来,走至跟前,只说道:“这是皇上命奴婢交给展大人的”,并告退离开了。

    展昭一边纳闷着赵祯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边往屋里走去。回到屋内,习惯性的看了看两旁被钉的严丝合缝的窗户,然后回手将门闩插好,这才在一张椅子上坐定,拆开来信,细细读来……

    信中只寥寥数语,展昭此时看来,确实没由来的心跳脸热起来。原来,赵祯的信中说道:“近日宫中事务繁杂,念卿,却无处畅抒所怀;开封府中有颇多杂务,难以尽兴。离京百里之遥有山曰囿,素以泉汤著称,今邀卿同往,万勿张扬。”信中的言语虽说隐晦,但展昭又岂能不明白赵祯究竟想要说些什么,轻轻地将信笺叠好,按在心口,展昭此刻分明的感受到,自己的心,正跳动的,令自己无力……

    好容易平复下来,展昭将那张字条默默地放入柜中的一只桃木匣中,略一沉吟,随手又寻出素日里远行的包裹,在自己的衣柜中悉心挑选,郑重地将它们包裹起来。然后,便坐在床沿上,呆呆的出着神……

    直到,门被轻轻的敲响,安喜儿提着他今日的晚餐,笑嘻嘻的站在门的外边。这时,一个念头忽地跳进展昭的脑海,应该找个人陪自己去,但这人肯定不应该是周毅。

    一大清早,确切的说,是从昨日晚间,赵祯便一直有些兴奋。而长时间兴奋的结果,便是此刻本应是神采奕奕的时候,他却抑制不住的一阵阵泛迷糊。好在,自己这次去囿山温泉,是八皇叔极力怂恿,想来是自己这两天火气实在太大,让他有些无奈了吧。不过,既然是他们让自己去的,那么朝中事务自有八皇叔一力承担了,自己正好乐得逍遥。

    毕竟是因为有些事情不能做得太过明显,赵祯并没有让人先去开封府将展昭接来一路同行,而是派人去引他直接上路,在京郊的途中再与自己的仪仗会合。心中将这一切的计较,又仔细盘算了一番,确定并无疏漏之后,赵祯便任由自己的巍巍颠簸的马车中,迷迷糊糊的打起盹儿来。脑中不由得描摹起多日未见的容颜,双手也不由得凭着印象中的身形,摩挲起来。

    不一会儿只听得一阵车轮的凛凛声,由远及近,心中不由得暗喜。连忙睁开迷离的双眼,就要伸出双臂,去拥抱那多日未见的相思……

    须臾间,车帷启处,一股花香扑面而来,紧接着,就是庞妃笑靥如花的娇嗔着:“皇上独自去温泉,后宫嫔妃一个也不带,是不是在外面看上了哪只小野猫儿呀,臣妾不干啦……”

    下

    展昭其实一早就跟在赵祯的车驾后面,看到了皇帝的仪仗,也看到了紧随而上的一辆宫车,一辆只属于宫中等级较高的女子才能乘坐的宫车。那意味着……

    不言而喻!

    所以,展昭放下马车的帏帘,扭头转向汴梁城的方向,心内盘算着要不要就此打道回府。就在他赌气的下定决心,想要从此再也不理某个妻妾成群的人物时,一个狡黠的念头忽然窜出,让展昭不仅抑制不住地想要笑出声来——欺负女孩子么,哪个男孩儿小时候没干过?

    于是,当黄昏的晚照流连在丛山碧草间时,一乘小车紧随在銮驾的后面,进入了汤泉宫的领地,渐渐在夜色中隐没了踪迹……

    赵祯此刻只有一种心情,那就是烦躁。庞妃不知内情的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在赵祯的眼前晃来晃去,不停的招惹着赵祯无名的怒火。汤泉宫中早已安排下帝妃的住所,可是,赵祯无论如何也无法让美丽的庞妃回到她华丽的行宫中去。只急得赵祯目光不停的游移在时不时忙碌着离开的陈林的身上,直到忠心耿耿的陈林在进出了多次之后,递给了他一个若有若无的眼神,示意他不要担心后,才稍有平息……

    月上柳梢头。一个迅速但略显笨拙的身影,在汤泉宫的甬道上悄悄地奔行着,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手执拂尘的灰影,不停的呵斥着想要声张的侍卫们。只见前面的那个影子,在一处花丛掩映柳叶飘飞的地方,忽地失去了踪影。后面一直跟随的灰影才长出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叹道:“皇上真想折腾死我这把老骨头呀……”

    银白色的窗棂,隔着的时赵祯一份惴惴的无人可诉的心。在窗外徘徊良久,他方才鼓足了勇气,轻叩了几下窗棂。许久,里面静悄悄的,没有反应。赵祯心虚的四顾张望,待确定左右无人时,方用力一推,那窗棂就在一阵吱呀声中开启了,只听得一阵唏嗦声后,便是两个默不作声的呼吸……

    精致却并不华丽的木床上,展昭手挽幕帘,拥被而坐,冷冷的看着越窗而入的赵祯,不由得怒从中来,冷冷的与之对视了半晌,直看得赵祯心中越发慌乱起来。忙不迭地走上前去,赵祯想要好好的解释一下今天的变故,却不料,甫一迈步,仍旧挂在窗棂上的衣袍后摆,“嗤——”的一声,响亮的撕碎在皎洁的月光下,而赵祯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意外拽得向后仰去,直逗得展昭原本略带薄怒的面容上忍不住绽开了浓浓的笑意……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赵祯一脸无辜,向展昭表白着。

    而展昭又岂是那等凡是不经大脑,便没来由乱发脾气的人。只见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这件事嘛,还得看皇上的诚意了!”窗外,草虫啁啁,没多久,便见的一个黄色的身影又从门中被“请”了出来……

    一连两日,赵祯都在左右为难中摇摆度日。那夜,虽说与展昭一番“长谈”,得到了他的“暂时”谅解,无奈连日来,庞妃仗着此次出行只有她“一人”随驾,夜夜霸占着赵祯的寝宫,还得赵祯虽然美人在怀,胸中的苦水却滔滔不绝——那嘴上说着“不在乎”的某人,只怕早已怨言满腹了。一边与庞妃旁若无人的“寻欢作乐”,赵祯一边时不时地开着小差儿:来囿山温泉一事,是八皇叔献的策,可不敢保证他在献策之前还是否曾与“别人”商议过此事。庞妃那日来得蹊跷,必定是从何处的来了消息,消息最有可能的来源,便是自始至终都明了自己与展昭之事的“母后”。而以自己对“母后”的了解,她通常不会直接怂恿庞妃,而是通过……

    思及于此,赵祯不由得在心中定好了一计,而这条计策嘛,就要让对自己忠心耿耿的陈林来实施喽!

    此刻,一旁垂首侍立的陈林,忽然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这两天,展昭倒是过得悠闲自在。白日里与安喜儿在行宫附近爬爬山,赏赏风景;下午小憩一阵,晚饭后便可以在自己居所中的温泉里浸上个把时辰;晚间因此又会有一个好觉。没几天下来,展昭便觉得自己神情气爽,比之在开封府中的静养又是另一番滋味。只是,也难免心中偶有怨气,将睡之时,遥望一下赵祯寝宫中通明的灯火,悄悄地腹诽上几句。好在他也不是那小气的人,偶然而生的怨气很快就被他丢在了习习的晚风中。

    春意渐衰,行宫中得地气之便,早已林木苍苍,一派浓碧,傍晚的池塘中,竟也有了几声蛙鸣……

    今日午后,一向甚少畅饮的赵祯突然来了兴致,在花枝疏密间,与庞妃开怀对饮,杯觥交错间,庞妃不一时便不胜酒力,渐渐的便软倒在赵祯的怀里。而原本已有些醺醺之态的赵祯,此刻却突然来了精神,手脚麻利的将庞妃抱起,转身走进了软红飘香的帷幕中……

    赵祯一路悄悄地行来,终于按捺不住自己一颗怦怦跳动的心,谨慎的踏入了一座偏殿的大门。这本是一处皇室中人才能享用的宫宇,但赵祯为了能与展昭相会方便,便让他住在了这里。此刻虽然孤身前来,并且早已遣散了此处的守卫,赵祯仍是警觉的四顾张望,待确定并无旁人之后,方将大门紧紧闭锁,几乎是雀跃着,向西边的屋宇奔去。

    灯火懒懒的散照在润湿的雾气中,这西厢的整间屋子都修成了一个大大的泉池,池中一方石床占据了半边,隐没在浅浅的水表之下,床头还有一方玉枕,刚好露出水面。屋子的东南角,一股活水从墙角处引入,漫过石床,再由西北角中,悄悄地流走。此刻,展昭正浸在薄雾笼罩的深水中,默默地盍目养神。

    院内静得出奇,所以赵祯急步而来的行路声展昭早已听得清楚,心中不由得暗笑,任由那唏唏嗦嗦的衣袂声响过,水流中传来一阵新鲜的清凉的时候,方才睁开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对方:“怎么?逃出来了?”

    一个温凉的胸膛将他揽在怀中,一个浓浓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从现在起,我们什么都不要想,只有你我便好……”一个吻和一只不安分的手,渐渐得将池水的温度烘托到高潮……

    正当两人情意渐浓时,忽听得屋外“咣当”一声巨响,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后,便是陈林焦急的劝告声:“娘娘,皇上真的不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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