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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章

    (龙猫同人)待月归 作者:惘然一梦

    第 37 章

    “昨日十分志凶险,夜里似乎好了些,朕也不知。如今让御医再为诊治,朕听完后再去上朝。”虽如此说,赵祯仍是在一群宫女内侍的环拥下,简略梳洗,更换了朝服。

    一时间,御医也来回禀,言道展护卫此刻形势稍稍稳定,只宜仔细观看,一时尚不致有性命之忧。听完后,赵祯略略放心,便携着曹皇后的手,登上了她来时乘坐的宫车。

    车行辘辘,赵祯端详着曹皇后那娴雅高贵的面容,心底不禁泛起了丝丝冷意。他明显的觉察到,另一个严峻的危机,已渐渐迫近……

    待包拯一行人姗姗归来,已是正月将近。为了能早一天赶回京城,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这一日日落前,跨过了汴梁城高高的南门。回到府中,顾不得略作喘息,包拯便将自己留在宫中打听消息的衙役唤来,问他展昭的近况。

    一听之下,包拯、公孙策、白玉堂三人的心不由得紧紧的纠结——展昭自上元夜感染了风寒,接连几日高人不退,险些不治。虽然过了几天,风寒渐愈,但原本还能勉强活动的双手,却再也无法运转自如……

    真不知道,他现在如何,这许多的打击,他该怎么承受?包拯心中此刻就算万般牵念,却也不得不压下,明日入宫,千头万绪,总得向皇上有个交代。这,是他的责任。

    一夜孤灯长明,映照的是包拯刚正不阿的身影……

    翌日,皇上竟然没有早朝。包拯捧着昨夜书就的奏章,匆匆赶往御书房中。却在御书房外等候通传之时,忽然看见了由内而出的白玉堂。包拯错讹的目光,对上了白玉堂飘忽躲避的眼神,谁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匆匆地擦肩而过……

    进的御书房中,包拯看到了久违谋面的天子,面容之上,略显憔悴,似乎一夜未眠。“万岁,臣江南蜀中之行,幸不辱命,臣已将此行诸事,详列条陈,望天意圣裁。”

    赵祯接过包拯的奏折,细细观看:湘皖一代的地方官吏,多为形势所迫,不的不附逆,少数贪图富贵者,也早有悔意,故不予追究。少数官吏或贪赃枉法,或草菅人命,查证确凿者,共计四人,两人正法,两人押还至京,听候圣裁。蜀中当年沐家一案,确为地方官员勾结襄阳逆党,已将当日陈姓巡抚缉拿归案,容后再审。一条一条,分毫不乱。

    赵祯自是一一准奏,并将包拯抚慰一番,方说道:“包卿,展昭一事,想你已经知晓。他心中颇为惦念开封府,待会儿,你便接他回去吧!”

    闻听此言,包拯心中一惊,此事究竟有何关节,自己实在是不明白。为何好好的,皇上竟要他离开,难道……

    包拯疑惑的眼神询问着,忽地想起一事,方要进言,赵祯却逃避着,甩了甩手,径自离去了!

    匆匆来至待月轩中,看到了已被病痛折磨得憔悴已极的展昭,虽然他的面上还挂着勉强的笑意,但那失神的双眸和淡淡凹陷的双颊,实在是让人心中说不出的酸楚。在一旁众人的帮扶下,包拯带着展昭,回到了开封府中,看来是赵祯的有意安排,周毅和安喜儿也一同前来,并在展昭所居的小院中,自行安顿了下来。

    待公孙策体展昭诊过脉,又看着众人忙乱地收拾了一番,展昭抵不住一路的劳顿沉沉睡去后,包拯这才将公孙策邀至书房中,与他讲述了今日所见两人的种种异端。

    “依学生所见,皇上之所以如此,必是宫中有何变故,皇上担心展护卫的安危。毕竟,宫中多是非,不及开封府中来的安心。这恐怕倒是皇上一片好心,大人不必多虑。若是展护卫触犯了龙颜,怕是皇上也不会让那两个随行之人同来府中。”

    “嗯,先生所言,颇为有理,本府也就放心大半了。只是这白少侠,又为何清晨之时,离开皇宫?”

    “怕不是皇上又委了白少侠什么重任?”公孙策猜疑道,那毕竟是一朝天子,怕是有着许多的主意,未必愿我们知晓,“唉,只是不知道,大人的法子可不可行,也好让他早日康复……”

    正当包拯与公孙策猜疑不定的时候,白玉堂却正坐在展昭的床前,望着眼前苍白沉静的睡颜,思绪万千。昨夜,他陪包拯刚刚回至府中,便听闻展昭曾经病危的消息,情急之下,顾不得许多,当夜就依仗着自己绝佳的轻身功法,潜入大内,来至待月轩中探望展昭。可谁料,却碰到了悄悄独坐在展昭床头,对月长叹的赵祯。

    甚至没有追问白玉堂任何问题,赵祯只是直愣愣的盯视了白玉堂半晌,才霍然起身,说道:“你随朕来!”

    御书房中,赵祯递给他一个汝窑的小瓷瓶,明白得告诉白玉堂,他竭尽所能,仍然没有寻到那红花的精髓。可是现今有另一味药,能解展昭之毒,但却需的有一个人为他缓解药力带来的危机。一个誓言,横亘在他和展昭之间,现在,自己唯一放心把这件事交付的人,便是你白玉堂。

    白玉堂清楚地记得赵祯的那句话:“朕已经握有天下,实在是不该在奢求什么真情。是朕的自私害了展昭,如今,朕不惜一切也要救他。为今之法,只能替她另寻一个妥当之人。可是,就算是情非得以,朕也不想让他落入他人……而你,是唯一能替朕完成这件事的人。朕与他,只怕就此便是缘尽了,待他身体好些,随你们去哪儿,若是日后还记得朕,不妨捎个信儿来,报个平安,朕也好放心……”

    这是什么?一个皇帝,就这样把自己的心爱之人推送给别人,就算是为了救命,只怕心中也是多了许多纠葛吧。而我白玉堂何德何能,竟能受此重任?虽然自己对猫儿情根深种,奈何早知他心有所属,如此一来,算不算趁人之危?如许多的纷繁思绪,缠绕不清,以至于那被白玉堂紧紧攥在手中的汝窑小药瓶,竟发出些沙沙的响声……

    许是自己太过激动,急促的呼吸惊醒了浅眠的展昭,眼前秋波慢启,一个勉强的微笑映入眼帘,白玉堂不由得面上堆笑,说道:“没有力气,就别乱笑,招蜂引蝶的!”

    “果然是鼠嘴里吐不出象牙!”几月不见,白玉堂经不料展昭的话语,已是这般虚弱无力。

    “你这病猫,想当初在苗家集的时候,你更像只房梁上的老鼠,窜得比五爷都快!你说你那天究竟把那些银子都弄哪里去了?”

    “弄到哪里去,不也比填了耗子窝强?展某不比五爷,有了钱也不会去那酒楼瓦肆中虚耗时光。”

    “好你个展小猫,找打!”白玉堂的拳头晃了晃,却终究没有找到虚落下去的勇气,一时间,心底竟生出许多感慨,“我说猫儿,那些日子多好啊,等你好了,我们在重游江湖,如何?”

    将将涌起的笑意,就这样将在展昭的唇边:“只可惜,这种时日,怕是一去不返了!”

    “你堂堂南侠岂是这等安心认命之人?”

    “白兄,若不认命,又能如何?无谓的抗命,也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一时感触,展昭竟不知自己该如何面对白玉堂,不由得转过头,向着里面。

    忽然,白玉堂急急地抓住展昭的手,急促的说道:“猫儿,可是如今,有一个法子可以让你好起来,你愿不愿一试?”

    “法子?皇上也跟我说过一个法子,可是,我不能害了包大人……”

    “不,不会害了包大人。”白玉堂情急之下,竟发现,原来这话竟是这般的难以出口。由于了半晌,在展昭恍若了然的注视下,白玉堂终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猫儿,你究竟有没有喜欢过我?”

    展昭愣住了。不是没有觉察到白玉堂的深情,只是自己连对赵祯的感觉都一直是逃避的,直到最近方才敢于对自己承认,更何况是一直不曾对自己表白过的白玉堂?“白兄,不要说这些,你的情,我只能负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愿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再帮你一次……”白玉堂停住了,这究竟是谁帮谁?天子送给自己的到底是责任,还是意外的惊喜?

    “白兄,对不起,我说过,展某这辈子,欠了你的,也只能负了你……”

    “你为什么这么傻?难道,一份无望的感情,就值得你用性命去换?”白玉堂情急之下,紧紧地扣住了展昭的双肩。

    没由来的,一份恐惧将展昭的心里占据的满满当当,一句“放手”竟说的颤颤巍巍……

    白玉堂受惊时的收回自己的双手,终于明白了自己的激动给展昭带来了什么,看着展昭惊慌失措的眼神,他终于明白,有些事,不是道理上可不可以讲得通,而是,你的心底,到底愿不愿……

    一个小瓷瓶轻轻地放在展昭的枕旁,白玉堂安抚似的拍了拍展昭的肩:“猫儿,你好好休息,就当我,什么都没说!”说完,风一般的转身,逃出了展昭的视线……

    三十八

    赵祯默默地看着包拯,将那个汝窑的小瓷瓶,轻轻地放在御案上,心中竟是说不出的滋味:是白玉堂最终放弃了,还是某个人自己不能情愿?一时间,这个矛盾纠缠着,几乎要让他无法端坐。

    一旁,包拯却在刻意不满的偷偷瞪着烦闷无比的天子,赵祯本能的觉察到了那一股异样的目光,不由得一愣,颇为不满的对包拯说道:“你想说什么就直说!”

    “臣以为,陛下此事有些操之过急了……”

    “操之过急?你是没看到那天的情形,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他的生死……”话一出口,赵祯便知道自己莽撞了,展昭愿用生命去维护的包拯,又岂能无视他的生命?可是,一时间又找不出什么说辞,来挽回方才的莽撞,赵祯只好侧过头去,躲避着自己的窘迫。

    此时,包拯方踱步上前,慢慢说道:“皇上曾就此事再三嘱托与臣,臣怎敢不尽心竭力?其实,日前臣已周划了一个良策,只等回禀皇上。谁料皇上那日又不肯听臣多言……”一边说,一边凑到了御案旁。

    赵祯一听包拯的话语,竟有些按捺不住,也急忙忙的欠身上前,将耳朵凑在包拯的嘴边。只听得两人一阵嗡嗡耳语,赵祯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有时还疑惑地询问着什么,但最终还是被包拯说服,重重地点了点头……

    展昭自那日白玉堂走后,心中也是千愁百结。若说恼恨白玉堂,又明白他是一片好心,更何况对自己也是用情至深;可明明是源自自己心底的那份反感与慌乱,使他不能不对那自作主张的人产生一点小小的怨。有时又想起,白玉堂虽是有情,但却不致莽撞如此,此事受何人所托,自是不言而喻,心里对那人又忍不住多多的腹诽几句。

    随着时日迁延,展昭每日只觉得精神越发短浅,四肢无法运转自如自不必说,有时哪怕自己小睡片刻,也会变成一阵短暂的昏迷,虽说眼前的路是自己所坚持的,可那死亡的威胁,毕竟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恐惧。好在开封府中的人们都是亲如一家,看他身体不好,众人也纷纷探望,每日谈笑一阵,倒可解得病中无聊,更有公孙先生每日殷勤问候,让人心生暖意。只是,这几日包大人都不前来,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公孙先生似乎总在暗示着,那不见踪迹的大人,似乎在忙些什么……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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