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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章

    (龙猫同人)待月归 作者:惘然一梦

    第 26 章

    他得到的,是展昭有一个和风般的微笑……

    还能够说什么呢?白玉堂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局外人一般,始终无法和展昭靠得很近,心里闷闷的。李松年与冯凭在眼看着展昭服下药,将要休息后,便先后离开,只有白玉堂留了下来:“猫儿,那大夫说你还有什么炎症是因为外伤没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伤,瞒着我们?”

    略略犹豫了一下,展昭带着被揭穿的羞愧,无奈的点了点头。用手指轻轻一指,让白玉堂知道了腿上伤口的大概位置,却挡住了对方想要进一步察看的意图。再一次的拒绝,让白玉堂忍不住有些烦躁,只感觉展昭有越来越多的事要瞒着他,和他越来越疏远。

    紧坐在床沿儿上,白玉堂感觉有一句话就要冲口而出了,却在嘴边变成了:“等襄阳的事一了,你随我去陷空岛吧!”

    “襄阳的事了了,还有沐姑娘的事,答应她的一件也没做成,还不知道她的第三个条件是什么……”展昭慢慢的躺下,接过白玉堂手中的被子自己盖上。

    “他贵为天子,什么好大夫找不到,那“玲珑”之毒,还非得要你去找解药不成?”白玉堂的话中带着一丝自己都未觉察的怨气。

    “白兄,这些事本与你无关,你何苦因为我陷在其中,辛苦奔波?展昭不想再拖累你了。”展昭的这一句话,明显的答非所问。

    “拖累?你明不明白,我心甘情愿地被你拖累,只希望你不要再因为别人而受到伤害?”白玉堂明显的恼怒于展昭的话语,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双手紧紧地拢在展昭的双肩,将他再次抱起。“明天,我明天就带你走,不理这些是非了,好不好?”

    听了这一句,展昭的眼睛失神的望着空气好久:“明天?我只怕没有明天……也许有,就让我做一点还算于别人有益的事情吧!”

    “对谁有益?那人除了能给你伤害,还有什么?”白玉堂咆哮道。

    “只有他,能容忍包大人为百姓守一处青天……”

    良久,白玉堂只听得自己犹如离魂般地说道:“好吧,你为他守,我为你留!”说完,一个恨恨地转身,只留下军帐的门帷在这如潮般地怨怒中,颤抖着……

    重宇俨俨的皇城中,赵祯正与王丞相商议着那眼看就要到来的“决战”。

    “不能任由襄阳叛军兵临城下,一来百姓遭扰,难免有所死伤;二来使得天下不明真相者人心惶惶。王卿家可有什么主张?”赵祯一面与丞相商议着事情,一面不停的向外张望着,前日听闻展昭从襄阳军中失踪,下落如何,今日的消息到如今也没有传来。

    “皇上,因太祖皇帝好与豫王狩猎,所以当年在南郊修建了一所别院,甚是宏伟,周边也很适合部署防卫。如今,豫王爷早已作古,别院已废。我们不如散布消息,就说皇上在此欲与襄阳王决战,就在此地将叛党一举成擒。皇上,意下如何?”

    “就依卿之所言罢。”赵祯有些明显的不在状态。白玉堂呢?冯凭呢?怎么一点那人的消息都没有呢?会不会,已经……

    月光下,只听到赵祯烦乱的脚步声,在于书房中彻夜不宁……

    第二天,白玉堂起得很早,烦闷到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于是,按捺了一下不安的情绪,还是向展昭留宿的帐篷走去。还未走到跟前,便看见了一辆乍眼的囚车停在帐外,车中,还好心的铺上了厚厚的干草。

    进得帐来,却见一份丰盛的早餐摆在展昭面前,而他却只是挑着一两点咸菜,慢慢的啜着白粥。见到自己进来,展颜一笑,仿佛昨夜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白兄,你有没有办法帮我弄点酒来,我近来手脚老是有些发麻,这一路上只怕也没法活动活动了。”

    白玉堂就这样呆呆的看了展昭好一会儿,除了一个“好”字,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便转身去了。

    再度回转时,那清瘦的人早已站在为他准备好的囚车旁,旁边,是赶来探望的冯凭。

    接过冯凭递来的李松年为自己准备的药丸,展昭忽然开口道:“冯兄,展某还有一是相烦。”

    “展兄请讲!”

    “冯兄,请你带领你的弟兄们,回到前日救我的那一处营帐附近,将襄阳王世子赵泓严加监视。过得一两日,若襄阳王与李大人都顺利地渡过黄河,便悄悄地将其活抓,送交皇上手中。切记,一定要等襄阳王渡过黄河之后再动手。不知冯兄可能替小弟完成此事?”

    “你怎么还惦记着那个混蛋!”白玉堂听到某个名字就来气。

    “白兄忘了,那位沐姑娘似乎很在意这为世子呢!况且,襄阳王渡河之时,赵泓会利用它在襄阳的地位,拖住几万大军滞留南岸。等到将他们父子分开,再将赵泓擒获,势必造成南岸的襄军群龙无首,到时再出兵剿灭,岂不是事半功倍?”展昭说着,脸上一面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原来,你也是这般有心计的人,只是轻易不肯算计与人罢了。白玉堂也在笑,只不过舌根处略觉得有些苦涩,突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这是皇上和公孙先生让我给你带来的一些药,是用来补气培元的,你多服一些,对身体有好处。这是你方才要的酒,路上让人给你烫烫再喝,别喝凉的。李大人的手下想来不会为难于你。”

    “多谢白兄。展某还有两事相烦,不知白兄……”

    “说吧,哪来的那么罗嗦!”

    “一是,如果白兄看见沐姑娘,请对她说他要展某做的前两件事将要办妥,望她不要食言;若是无法再替她做那第三件事,也请她勉为其难,赠与解药……”

    “你胡说些什么!”白玉堂逃避似的打断着展昭的话语,仿佛这样就可以一切危险都不要发生。

    “第二,白兄,此一去若展昭真有什么不测,”展昭不想在此时再刺激他,于是换了一幅口气,“相烦你转告包大人,让他们替展昭办好身后之事,入土为安。”

    “住口!要说你自己说,别像个孙子一样支使你白爷爷。”说完,竟头也不回的奔走了。

    只剩下,一旁的冯凭,低沉沉地劝说着:“展兄,上路吧!”

    二十九

    像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永没有结束的噩梦。展昭失神的望着喜出望外的襄阳王,看着他狂笑,看着他高呼,看着他挥舞着风一般的衣袖,叫嚣着渡河的命令。这一切,见证着一个臆想者的疯狂,却要让自己这些被拖累其中的付出血的代价。这世界,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端正方严的李松年,一到襄阳大营,便换上了一幅谄媚的笑容,这人还真是善变……他会不会在骗自己?

    赵泓不见了,他的父亲当然不想见他,怕是他自己也正忙着他的“大业”吧!

    只有周毅,自从囚车停在襄阳王大帐的外面,便看见他目不转睛的关注,但除了一个安慰的微笑,自己还能给他什么?

    所以展昭真的怀疑,自己这么做,是不是错了,辜负了这么多人的关心,究竟有没有意义?

    大帐中,除了与襄阳王一样,带着疯狂的欲念的畅想,便是莫无表情的的冷漠。仿佛展昭并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用来交换所有梦想的筹码,在所有的疯狂与冷漠中,只有周毅的一点关切,将展昭的精神拉回现实——也许自己的危局并不意味着最终的毁灭……

    也许是一年中最后一次湿暖的南风,正鼓气硕大的风帆,襄阳王满意地坐在手下用最快的速度拼造好的华丽的龙舟之上,旌旗猎猎,千帆竞发,好一派繁荣热闹的景象。展昭此刻正被几名军士紧紧地看管在舱底的一处狭小的空间中,不过也好,这样一片漆黑的环境,恰恰可以免除摇摆的河水带来的阵阵眩晕。这一切,真的就这样如预想般地发生了吗?

    没有中途的拦截伏击,襄阳的军队就这样稳稳当当的踏上了黄河的北岸。北雁南飞,十里芦花,好一幅田园秋意、畅快美景。只是展昭的心却越来越被紧张左右着:襄阳军队已被黄河分割,首尾不能相顾,且襄阳王现在可说已入彀中,擒拿剿灭都已不是什么难事,可一路北上汴梁,沿途竟无一兵一卒埋伏出击,皇上到底在搞什么?难道昏了头,真要将江山拱手相让?还是,除了什么变故,让整个局势发生了逆转?

    这个念头一旦降临到展昭的意识里,便如纠缠的蛛丝一般,挥之不去。京城是不是遭遇了什么变乱?赵祯平安回京的消息到底是事实还是冯凭留给自己的一个骗局?李松年此人究竟是谁派在谁手下的卧底?甚至,玉堂所说的一切,到底有没有欺骗自己的善意的谎言?一望无际的平原阔野上,甚至没有一丝被风吹动的树叶将展昭从这梦魇般的沉沦中惊醒……

    秋日的暖阳,湿润的南风,悄悄擦干了展昭额头上密密层层的冷汗。恍然间,展昭突然想起,这里越来越靠近一处地方——京城南郊的豫王别院,皇上曾经带自己来这里狩猎游玩过。这个想法马上被眼前看到的一切证实了,松松的竹篱围成的一片蓊郁的丛林,以及丛林间那疏疏落落的粗犷的屋宇,此刻正隐隐的散发着不易被人察觉的肃杀之气。

    “赵祯,别在里面做你的缩头乌龟了,快快出来受死,孤王或许免了你后宫妇孺们一死。”襄阳王右手一扬,早已环围在别院之外的伍千精兵拉满了手中的弓,横指着耀眼的刀枪,蓄势待发,只等一声令下。

    展昭此时正被几名亲随押在襄阳王的身后,只听得一阵铠甲挲挲低响,那丛林正中的屋宇内,一队人马列队杀出,在林前两边雁翅排开,当中十几名护卫掩映之下,一人马上赭黄长袍,金冠高耸,却不是当朝天子更有何人?

    赵祯一幅了然的表情,看着对面马上其实俨然的襄阳王,同情地说:“皇叔,时至今日,您还是执迷不悟,不辨生死吗?”

    “执迷不悟?别摆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你当政这些年,称臣于北辽,苟合于西夏,丢尽了我大宋的国威,难道孤王不应当取汝而代之,重振我大宋国威,拯边关万民于水火吗?”

    “皇叔,那番说辞也只好糊弄天下愚民,襄阳王问鼎之野心,三岁小儿亦知,何必为自己寻些开脱呢?”口中虽如此说着,赵祯点心思却早就飘到对面,襄阳王身后的那个人身上去了——远远地看不清容颜,但那被绳索紧紧勒出的纤瘦身形,让人不由得心底一阵纷乱的颤动,几乎就心痛得没了力气。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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