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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章

    (龙猫同人)待月归 作者:惘然一梦

    第 24 章

    喉间的手扣得更紧,展昭的额上渐渐渗出了冷汗。

    “你想离间我们父子二人?”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难道你和你父亲真的是那麽齐心协力?”展昭艰难的呼吸着,心中暗暗筹划着应当出口的语言。

    “当然不是事实!我与父王自然是父子同心。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拧断你的脖子。”

    “那你就永远别想得到那份盟单!”展昭知道哪里才是赵泓的命门。

    果然,赵泓的手渐渐松开,咬牙说道:“快将东西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看今天还有谁能救得了你!”说罢,手腕一翻,又扯住了展昭的领口,眼看就要撕开。

    紧紧的压住停留在自己锁骨边那只肮脏的手,展昭慢慢说道:“冲霄楼中,与你父亲盟誓谋逆的名单,是刻在一座石碑之上的,你还不知道吧!里面有些人是你父亲几十年来收买的死党,你现在根本无法控制他们,这你也不知道吧!你现在还想说什么‘父子同心’之类的话么?”

    “我说过,你休想离间我们父子。”赵泓咆哮道。

    “你想背着你父亲,将盟单到手,以便于让令尊横死之后,你仍能运用他这数十年来积攒下的人脉,成就你的野心,难道不是吗,”展昭如愿的看着赵泓一步步地陷入疯狂的边缘,“可惜,你想算计于他,他也不见得信任你,还不如——”

    “还不如怎样?”赵泓听出了展昭的话外之音,抢先问道。

    “不如我们做笔交易,你照我说的做,我就给你冲霄楼中的名单。”

    “说说看,如果你敢玩什么花样,可别怪我让你到时生不如死。”恼羞成怒渐渐退去,赵泓又恢复了往日的阴险与猥亵。

    看到赵泓的目光,展昭不禁哆嗦了一下,脸上的潮红也渐渐转为苍白。“你应该看得出,襄阳的军队行军路线太长,已是首尾不能兼顾,而令尊仍不知节制,妄图强渡黄河。试想,以襄阳军队现在的形势,岂非一去无回?你不若看好你手下的亲信所部,按兵黄河南岸,待你父王事败,你便可名正言顺作襄阳之主,再图北进。到时,这数万大军为你马首是瞻,岂不比如今受制于人,时时掣肘来的爽快?”这一番话说得有些长,展昭早已忍不住低咳了几阵。

    “你这招‘置之死地而后生’倒是说得妙,只可惜你不想想,我若听了你的,除了将父王送上死地,竟是捞不得半点好处啊!”

    “好处?你怎么不想想,以你父王的脾性,会在怀疑你之后,还让你名正言顺的做他的继承者?今日夺兵权只是其一,他日取你性命也是易如反掌。难道你是那坐以待毙之人?惟有在他对你动手之前,借皇上之手,除掉你父亲,你才可能有机会一搏。你随你父亲谋取天下,本就是一件冒险的事,难道还想要什么‘稳妥’不成?”说完,展昭冷冷的逼视着赵泓,他知道,赵泓会动心。

    “如果我按兵不动,你就会交出名单?”赵泓此时早已为展昭的说词所动,忍不住问道。

    “我还有两个条件。”

    “说!”

    “第一,你要保我——清白,”展昭很努力的说出了这句话,泄露了他此刻内心的恐惧,“第二,我怕是命不久长了,还望你能在我死后,将展昭的身后事交与包大人,让展昭入土为安。”

    “好,成交。”赵泓心道,只要你交出名单,还不是捏在我手心里的一只蚂蚁,倒时我要你什么还怕得不到?

    夜的漆黑,到底掩盖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黑夜中,几个迅捷的飞影,在襄阳的军营中俏捷地闪动着,凭借着猎鹰般的双眸捕捉着营中每一丝异样。一条溪水蜿蜒流过,被一块儿不大的硬石分割成两股,再度汇合时,将一处小洲包裹其中。而那小洲之上,突兀的扎着一处小小的帐篷。悄无声息的放倒了门口的守卫,一个黑影躬身钻进了那气氛诡秘的帐中。

    白玉堂跃入帐中,借着隐约的火光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幅场景:多日来寻觅的身影此刻正斜斜的一靠在一根粗木桩的底部,不自然的姿势显示着筋骨来自腰间。低沉急促的呼吸中,伴着时时的低咳,左手死死的抓住胸前的衣襟,另一只手里紧握着一件事物,在阴暗中泛着幽幽青光,紧紧的抵在自己的脖颈间。

    强忍住心底的一丝抽搐,白玉堂以一种尽量平和的气息靠近着展昭,却还是在开口呼唤的一瞬间将昏睡的人惊醒。还没有来得及喝问是谁前来,展昭的双手先于自己的意识而行动——衣襟,更为扭结;右手竟在突如其来的颤抖中将下颌划出一道浅浅的伤口,渗出了淡淡的血丝。

    一面低呼着:“猫儿,是我。”一面飞速地出手,将那危险的右手带离危险。却在触手的瞬间感到了锋利的锐痛,摊开手,一块儿锋利的碎瓷跌落,两人的掌心都已是一片殷红。

    听到那一声低呼,展昭像是梦呓般的惊呼着:“玉堂,你是玉堂?”随即,身体被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拥住,紧紧到不能呼吸……

    “我们可算找到你了!”白玉堂感觉自己有着太多的话想要出口,太想问一问他现在状况如何,可却不知该如何出口。方才一瞬间展昭的反应,分明在诉说着这些天来的紧张与失措。那种紧张与失措,看得出,来自于无助。

    所以,就不问了吧!薄薄的衣衫下,是冰冷的颤抖。白玉堂用掌心的温暖略略安抚了一下眼前的人,回收轻轻抽出宝剑,手腕翻出,锁在展昭腰间的铁链纷纷跌落。而展昭,一直僵冷颤抖的身体居然有了一点轻微的动作——从那宝剑出鞘的声音,他早已听出,那是,巨阙。

    收剑回鞘,将剑递回它的主人那颤抖的手中,白玉堂再也没有犹豫,俯身将展昭轻轻背在身后,探身出帐道:“冯兄,我们走吧!”几个身影便越水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夜色,掩护着几个身影安全的躲避着可能的危险,但白玉堂却无法让自己的心绪慢慢的轻松,来自背后的感觉如战鼓一般敲击着他的心。展昭那紧贴在白玉堂耳际的额头,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热,直热的白玉堂感觉到自己的双颊都被他烫红了;而身体,却在秋风中渐渐失却了温度,指尖竟是一片青紫。

    白玉堂心急如焚,这襄阳军队联营百里,己方几人竟如沧海一粟般被淹没,竟是寻不到可以暂栖的小洲。但展昭的状况,却是容不得再拖了,必须要找一个安定的场所,先将他的状况稳定住,再图其他。白玉堂把自己的想法与冯凭一说,冯凭自然并无异议,只是担忧的心,又多了一个。

    几人一路向西,天色也渐渐发白。终于,在晨曦的眷顾中,几人发现了一处尚未被大军劫掠过的村屋。进屋一看,虽然值钱之物早已被洗劫一空,屋内也颇凌乱,但若仅是暂栖,乱军之中也算是一个好场所。白玉堂将展昭先倚放在窗边的一张木凳上,略微铺整了一下炕上的席褥,冯凭则在屋檐下寻得一些柴草,将火炕烧起,这才让展昭躺了上去。

    展昭此时已有些神志不清,白玉堂刚刚搭上他的脉,便触碰到了那散乱急促的起伏,不由得将剑眉更紧地纠结着。展昭连日来伤病不断,身体早已十分虚弱,若照此情况,脉象本应虚缓沉涩,而此时却如此的急促,显是自身已经无法压制体内的邪气,危及迫在眉睫。而且,白玉堂已经能明显的感觉到一些气血瘀滞的迹象,难道那“玲珑”的余毒已经发作了?

    停下来也没有用,因为现在急需的是大夫,而这方圆几十里都被大军所驻,居民百姓早已逃去无踪,要找一个大夫只怕比登天还难。白玉堂无奈的与冯凭商议了一下,结果是——此地不宜久留。

    白玉堂临出汴梁之时,赵祯以及公孙策都曾交与他一些益气补血的药丸,以便于他找到展昭之时能与他暂时补养气血,此时白玉堂从灶下取来热水,扶着展昭慢慢得将药服下,虽不能退烧去热,但也可以补充些体力,恢复些元气。看着服下药后沉沉睡去的展昭,白玉堂与冯凭对视了一眼,嘱咐冯凭手下的两人好生照看,便迈步出门想要探看一下周边的形势。

    村屋内的一阵忙乱,此刻早已是艳阳高照,只是这热闹的阳光下竟寂静的连一只秋虫都不肯鸣叫。秋日里农田刚刚收割,战乱未久地面上又来不及杂草丛生,所以放眼望去,竟是说不出的心旷神怡。然而,这表象的一切不足以迷惑久历危机的二人,过于空旷的田野,竟寻不得一丝活着的气息,几处村屋草垛的背后,隐隐传来什么牲畜低声的喉音,空气中弥漫着隐隐的杀气,让白玉堂与冯凭不禁握紧了手中的剑。

    危机,从四面袭来,你却不知道它竟是何时尾随而至的。返身冲回屋内,白玉堂一把抱起了夹裹在薄被中昏睡的人,如果你始终不能摆脱厄运的纠缠,那么就让我与你一同遭受吧!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了。

    就在冲回村屋的瞬间,冯凭听到了肆无忌惮的嘈杂的脚步声,已经被发现的士兵毫无顾忌的冲到了墙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听到吱吱呀呀的弓弦声响作一团。

    此刻早已被白玉堂惊醒的展昭,听到了一个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展昭,不要躲了,难道你不记得在冲霄楼中所受之伤,早已在你的体内留下可供追踪的气味儿,你即使逃到天边,也飞不出王爷的掌心儿。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也好少带累些你的同伙。”

    苦笑一声,展昭慢慢地说道:“白兄,怪不得赵泓将我关在一间四面都是水的帐篷里,他们能凭着我已留下的气味找到我,这件事居然被我忘记了。还带累了你们,真是抱歉。”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他知道,此时若是在说什么放下自己独自逃命的话,白玉堂一定会发疯。没有人会舍得,所以,不如不言。

    展昭的一番话,却让白玉堂陷入了另一番沉思:原来,近日来囚禁猫儿的不是襄阳王,而是赵泓,怪不得昨日看到他时,竟死死地揪着衣襟,脖颈间还抵着碎瓷片,原来竟是因为赵泓!那么,这些天来,猫儿在那个混蛋手里,到底经历了怎样一份煎熬?思及于此,不由得侧目望向展昭的下颌,却清楚地看到数条血丝错落交叠,触目惊心。

    路在何方?眼前早已没有了路。那么,硬闯吧!

    “把剑放下吧!”展昭轻轻地说。本想扶着白玉堂的肩膀站起,却在下一个瞬间又跌了回去,伴之而来的,是眼前的团团黑雾。

    “什么?”白玉堂与冯凭同时质问!

    “这么多的弓箭对着我们,若在展昭平时,原可以与大家一同闯出去;现在,若要轻易跳出重围,只怕不易。不若我们假意投降,待到他们收了弓箭,撤了包围,松懈下来。到时,以白兄与冯兄的实力,要脱困并非难事。”

    冯凭首先被说动了,若要在平时,大家一跃而起,自可突出重围,至于弓箭,如要悉数拨落也并非不可能,但是,如今却不得不考虑全无自保能力的展昭,平日看似简单的一切,在他如今却困难异常。若是冒险,令他受了新创,怕是比现在弃剑要危险得多。所以,他点了点头。

    白玉堂也并非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更犹豫在:“外面的人是襄阳王派来的,还是赵泓?”若是襄阳王,他急于利用展昭,还不至有即刻的危险;但若是赵泓,那又该如何?

    展昭从他怜惜的眼神中,读懂了白玉堂的犹豫,少加沉思,确定道:“是襄阳王的人,此人叫李全,我曾见过。而且,襄阳王也必不会把我再交到赵泓手里了,这倒可以放心。”

    “那好!”几柄长剑从窗口飞出。十几名士兵冲进屋里,将五人一番捆绑,押出村屋。其实白玉堂担心的还有另一件事情,方才他从床上拉起展昭,将他惊醒后,便发觉他一直软软的靠住自己,此时被人拉走,他如何有力气行走?会不会因此吃更多的苦头?待得看到李全将展昭拽上马鞍,扣在自己身前,并骑而行,心中虽怒却也无可奈何的安下心来——从步履行动间看来,李全此人武功一般,待会儿若要逃脱,从他手中救回展昭并不太难。

    一行人默不作声的向着襄阳王的中军行进,白玉堂与冯凭一路上扫视着周边的环境,寻觅着可以逃脱的机遇。此处,乔木渐密,便于躲藏,又有利于轻功的施展,的确是一个脱困的好地方。两人互望一眼,便要发难,白玉堂却忽的一眼瞥见西面的小路上,又来了一小股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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