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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7

    回到民国当名媛 作者:焦尾琴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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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在他们对面的位置就座。

    殷鹤成走过来入座,看了他们一眼,脸上有淡淡的笑,又稍带了些歉意,“我可能待不了太久,过会还有些事要处理。”

    何宗文与他客套:“殷帅愿意过来便是赏光了。”他们两的语气完全不像一个月前才打过一架。

    殷鹤成只笑了下,解下大衣替给侍从官,然后低声交代了一句,那几个侍从官便退到外面去了。

    顾书尧也是这时才注意到街道上已经有他的人把守,不过也不奇怪,他出行向来是这样的排场。

    这顿饭是何宗文做东,他让殷鹤成点菜。殷鹤成也没怎么推辞,接过去随意点了几样,他的视线全在菜单上,然后又替给他们:“你们还要点些什么么?”。

    何宗文拿给顾书尧,可殷鹤成将她想点的菜已经点完了。她看了一眼,还给何宗文,“我觉得差不多了。”

    她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发现殷鹤成正在看她,可殷鹤成也没有避讳,目光坦荡地与她点了下头。

    他今天的态度似乎又回到了在鸿西的时候,或者说要更客气些。他在外交际时总是面面俱到,让人挑不出差错来。

    顾书尧犹豫了一下,主动问他:“上次遇袭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笑了下,是一种轻松的语气,“你没有看报纸么?事情已经解决了,近卫旅内部出了些问题,不过当事者已经自杀,部队也整顿好了。”殷鹤成说的当事者应该是王兴,只是王兴真的有这么大能耐么?可看他语气笃定,并不慌张。

    提到了遇袭的事情,他也顺势问了下她的伤势,“你好些了么?”

    “谢谢,基本没什么事了。”

    他只问了这一句,便没有再多问,听上去更像是一种寒暄。

    殷鹤成对人的态度总是这样,总让人捉摸不透。她其实原本也想问他还好么,话在嘴边还是咽下去了。

    她突然想起上次他跟她在车上说的话,他跟她要解除婚约的凭证,不知怎的,她突然站起来从包厢走了出去,她这样的举动倒是让他们两都注意到了,殷鹤成看了她一眼,何宗文也问了一句:“书尧,你这是要去哪?”

    “等我一下。”说完,顾书尧便去找侍者去了,她向他们要了纸和笔。

    她走回包厢,殷鹤成点了一根烟,站在窗台边抽烟。香烟对他来说,很大的一种作用是用来提神。

    顾书尧径直走到他身边,将纸递给他,有些尴尬地笑了一下,“还是留个凭证吧。”

    何宗文在对面坐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殷鹤成也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回过神来。他也笑了,“那天是我失言了,你一时急着走,我担心有埋伏……你别放在心上。”说完,他接过笔,低头在纸上干脆地起笔。

    他写完将纸替给他,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嘴角稍微牵动了下,“我其实也是头一回写这个,你看一下,要不要再补充什么?”

    她接过她手中的纸,上面还有他淡淡的烟草香味。她看了眼纸上那行飘逸俊秀的字,其实写的很简单,算是一个凭证。大概说了他们自去年起解除婚约,底下有他名字的落款,此外没有多余的话。

    殷鹤成见她一直在看那张纸,戏谑似地问了一句:“不用画押什么了吧?”

    她将纸收好,笑了笑:“不用。”

    她刚说完,菜正好都上来了,西菜上得快,并没有等太久。

    顾书尧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何宗文替她将椅子拉开。

    侍者因为没有听到顾书尧撤菜的吩咐,多端了一瓶红酒、一份牛排和三只高脚杯过来。

    殷鹤成看了眼多送来的红酒一眼,也没说什么。侍者为他们三人倒好酒,何宗文率先站起来,敬殷鹤成:“这次我和书尧在乾都的药厂都多亏了殷帅,十分感谢。殷帅鸿西口一役我也有所耳闻,实在佩服你的魄力和胆识。”

    殷鹤成站起来,抬手和何宗文碰了下杯。

    顾书尧其实已经自己喝了几杯,她拿过手边的红酒,也站起来:“少帅,我也敬你,你是当之无愧的优秀将领,谢谢你保卫我们的国家,谢谢你救恒逸出来,也谢谢你的大度。”说着她将杯中的红酒一口饮尽。

    喝得有些急,她稍微有些醉意,看着他说:“我准备了五十箱西药,临走前都送给你好了,就当是……对你的感谢。”她感谢了他很多,不仅感谢他保家卫国、救何宗文,也感谢了他痛快与她解除婚约。

    第130章 第 130 章

    殷鹤成看了她片刻, 什么都没说, 举起杯子仰头将酒喝干, 一滴也没有剩。

    顾书尧不知为何, 突然起了兴致想喝酒,她拿起红酒瓶将自己的杯子倒满, 还想去敬他酒。他深深看了一眼她, 将杯子放回桌上, 却说:“我还有事, 先走了。”

    他站起来将门打开,侍从官进来,将他的戎装大衣还给他。他将衣服穿好,与他们点头致了下意便走了。

    何宗文站起来送他,她兀自坐在座位上, 将刚才倒的那杯红酒喝完。

    顾书尧站起来,床上搭在椅背上的大衣, 对何宗文说:“恒逸, 我们也走吧,我还有很多东西没有收拾好。”

    何宗文和她一起从包厢走出去,出了西餐厅的门有些冷,她将手伸进大衣的口袋里。有棱角鲜明的小块硌了一下她的手, 她一开始还没有想起来是什么, 愣了一会才意识到那是他刚刚写了字的那张纸。不用拿出来, 她似乎就可以闻到上面的烟草香味。

    她握了一会儿, 将那张纸松开。她忽然清醒了许多, 问何宗文:“明天去津港的火车是几点?”她其实一直还不知道何宗文买的火车是什么时刻。

    “这一趟有点早,明早六点半就走了,你今晚得早点睡才行。”

    从西餐厅回许家洋楼还有一定距离,他们走了一会儿,在路边叫了一辆黄包车。黄包车开动的时候她偏头往西餐厅楼下扫了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看到殷鹤成的人还在。

    他的确没有走,他其实就站在西餐厅的楼上,在窗口静静地看着他们走出去,看着他们一边说话一边走远,看到他们停在路边叫黄包车。

    何宗文扶她上黄包车的那一刻,他不由在想,他如果这个时候喊她名字,她一定会回头。

    可是他不能叫她,他一声都不能吭!

    北风从窗口呼啸而入刮在他脸上,他站在窗边一步都没有动。他甚至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左手其实还一直握着刚才的那支钢笔。而那支笔因为他太过用力,早就已经弯曲变了形。

    他的身边太危险了,自从那次他亲自将昏迷的她从官邸送回去,自从他特意派人去乾都去和穆明庚谈条件换何宗文,他就已经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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