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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二少作死手札 作者: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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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少作死手札 作者: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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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而被六殿下惦记着的小花灵在……睡觉。

    看到这里,作者有必要澄清一下,现在是正午时间,而秦诏他爹请他吃的是午餐,而我们勤(tan)劳(wan)的沈二少,他的人生里是没有“午睡”这个词语的。

    好吧,简言之,沈微澜这个觉,睡得不正常。

    好在他睡得不怎么久,并且难得准确而迅速地抓住了重点。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就打开了那本给他打开新世界的《花灵手札》。

    因为太多年没翻,沈微澜表示看着这货挺眼生的,啧,居然没有落上一丁点灰尘?

    《花灵手札》:……

    我不认识这个没良心的货!

    但是看着看着,沈微澜的表情也慢慢严肃了起来,毕竟这是关乎他一辈子的事,他拿出跟当年高考差不多的认真程度也是应该的。

    《花灵手札》总是能给我惊喜和……惊吓。

    这是看完后,沈微澜唯一的感受。

    作者有话要说:据说怀孕的人都比较嗜睡……开玩笑的,本文绝对不是生子文,沈小受嗜睡是别的原因~

    ☆、【番外】七年·微光

    秦诏是有过风光幸福的生活的,他虽不是长子,却是大虞唯一一个嫡皇子。外祖更是一代国士,权掌半个大虞朝廷,身份之尊贵放眼大虞国史也是少有的,他父皇不可能不去在意他宠爱他。

    但一切终结在向文七年的某个冬日清晨,那一年他不过五岁稚龄,却承受了许多成年人终其一生也不会承受的巨大苦痛。

    面色冰冷淡漠的人群在他身边穿梭,却没一个人停下脚步问候一声这个往日拼命巴结的小皇子。彼时他还只是一个五岁稚童,哪怕早受了嘱咐那一刻也是茫然无措的,他几乎是凭着本能回到了日益萧索的芝兰宫。

    芝兰宫的落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停在母后所居正殿的门口歪头思索。

    哦,是了。似乎从外祖父一逝世就开始的,宫人日益懈怠的态度,柳贵妃瞥过来的快意厌恶眼神,这一切都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

    但是母后还在,那个穿着朱红正装的女人不过数天就把芝兰宫打理得井井有条,虽然服侍的人减少了一大半,他们过得却更舒心愉快。

    他当时天真地以为这就是终结了,却不过又是上天给他开的一个巨大玩笑,他母后在一个月后因病去世,芝兰宫再次没了女主人。

    他举目四望,偌大的一个芝兰宫竟没有半分暖色,尽是寒冬凄凉,残枝枯草。

    正当他几乎遏制不住眼底的湿润时,沈微澜突然出现了。明明是高华淡漠的打扮,这个人眼底却满是澄澈温润,不是如同被盛宠的小皇妹的那种天真无知的澄澈,而是一种看尽了看透了一切的干净,这种干净就像是外祖父所说的,是很难被染上别的颜色的。

    他此后一直怀疑是不是当时的自己就已经断定他不会冷漠地推开自己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毫无顾忌地展现着自己的霸道幼稚。

    但不管怎样,他赖上他了。

    那也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坦诚且直接地告诉他,你应该成为皇帝。尽管伴随着这种意愿的是如此让死人复生如此可笑的安慰。

    明明理智上对于这种说法各种嗤之以鼻,但他却依旧感觉到了心底缓慢浮上来的暖意。

    ——这个人是不同的,他安慰的是秦诏这个灵魂,而不是大虞的六皇子,单俞青的外孙。

    也所以,当他的手穿过他的头时,他首先感受到的不是恐惧,而是不可名状的兴奋与愉悦。

    他是鬼,所有人都会畏惧他,但是他不会。所有人都会唾骂他,但是他不会。所有人都会想办法赶走他,但是他不会。

    ——他会成为这个人的救赎。

    不,也许是这个鬼,但是谁在乎呢,反正他是不在乎的。

    但当那个人要离开时,他不可遏制地愤怒了,但不可否认,心里产生更多的是失落与怅然。

    虽然知道对方还是会回来,但是眼睁睁看着对方离开的感觉并不是那么的美妙,好在他只是躲进了一个破旧的花盆里,并没有离开芝兰宫,而且那花……似乎还是母后向外祖父讨进来的?

    虽然对他的行为有些迷茫不解,他还是满心欢喜地把它抱回去了。

    但是他却不再出来。

    他每天都对着那盆花说话,说他的欢喜说他的悲伤,更甚者,说他对天武帝深深的憎恶。

    但他,却从不回应。

    是不愿意搭理他,还是……早就离开?

    他强压下满心的不甘,依旧耐心温柔地守着那盆花,他相信对方迟早有一天会出来,或者说是——回来。

    就在他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那个人出现了,还是一样的纯澈干净,却有什么地方不同了,或者应该说是不太像是鬼了。

    当初,他说他是什么来着?

    ——花灵。

    他笑眯眯地带那人去参加了祭春宴,但是他对嘉鱼的关注却让他不满。

    “感觉她不是普通的女官啊。”当时沈微澜正坐在枯枝上,整个人一下子缩水了无数倍,看着竟有些许的柔弱感。

    “她当然不是,她是我外祖父的义女,我的小姨。”记得当时他是这样解释的,明知道对方对自己的外祖父有些莫名的排斥讨厌,他还是把嘉鱼的身份抖得一干二净。

    果然,那人就此老实,乖乖地待在了他的袖子里。

    这样多好,他满足地想。

    祭春宴上,他看着那人想吃而不能吃的样子,不知怎的竟有些想笑。

    这个人怎么这么可爱,他吃着青菜慢慢地想,唇角却抿得紧紧的,一副坚毅而又可怜的样子。

    他知道,对方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这个人内心的柔软温柔是难以想象的,听着他愤愤却依旧温和的声音,他终于承认自己已经渐渐沦陷在这一片足以溺死人的温柔里。

    这是不同于外祖父对他时而严苛时而调侃、母后始终隔了层层叠叠的文人矜持和皇后仪态的温和对待,一种崭新的既平等又亲昵的关系。

    他才不在乎什么皇子尊严,那个除了撑起可笑的虚荣心外而毫无作用。

    回到芝兰宫,他仰首问那人:“你愿意留下来吗?”

    留下来,留在我的身边。

    结果那人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把我的本体都搬回来了,你让我去哪里?”

    语气木木的,却丝毫没有生气的痕迹。

    原来他离不开这盆花,他看着那人在冬日依旧轻薄雪白的衣裳,轻轻地笑了。

    这盆花,他特意问了嘉鱼的,叫做昆山夜光,“烂兮若烛龙,衔曜照昆山”的昆山夜光。

    他一个人的昆山夜光。

    第一次,他是如此地感谢上苍他的外祖父是一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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