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节
TSN荧幕情侣 作者:银蝴蝶
第3节
“那你那么做了吗？”
“很复杂。”
“你得告诉我这个。”
“你知道‘薛定谔定律’？”
“猫是死还是活？”
“对，因为fb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人类行为数据库，所以理论上，可以通过对这些数据的整合，最大程度贴切的定义人性——我写了个程序，分析了数据库，并以此为基础，开发了第一代ai。”
“你盗用了用户数据。”
“是处于盗用和未盗用的中间地带，程序是封闭，就好像一个没点灯的黑房间，我把数据流放在这个房间里，由程序去做处理，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人都不知道原来的数据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你说这是薛定谔定律，因为数据并没有离开fb的数据库，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但是你确实根据这个数据库得到了结论。”
“对。”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仍然是盗用数据，而你创立fb，是为了带来变革和更好的生活。”
“想过——但是wardo，我们在新浪潮里，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你不能用传统道德来衡量这些。”
“所以你不能正面回应这些新闻，因为你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可以理解，就像你当年也理解了一样，我处在的是一个‘是或不是’的混沌地带。”
说着，马克看了爱德华多一眼，看他开车的侧影，看他静止的面容和背景中肆意后退的建筑物，没有再说什么。
“ai的名字是什么？”
“还没定下来，不过我叫她莱娅。”
“莱娅公主？”（《星球大战》重要角色）
“对，星球大战新希望。”
爱德华多看向前面的车流，这是一个弯道，车流像是流泻的彩虹，从岔道出去。他对星球大战的艺术观感不太熟悉，上次看这个片子也是接近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他记得这部影片，在筹办的时期一点都不被看好，资金筹集周折，福克斯在投资这部片子的时候已近频临破产。最后这个片子大获全胜，重新将《星球大战》系列带回到人们的视线，也让福克斯公司起死回生再创辉煌。
在片子里，天行者卢克在韩索罗的帮助下，摧毁了死星，打破了帝国不可战胜的神话，给全宇宙的起义者带来胜利的曙光和新希望。
爱德华多很难不去想，这个名字对于马克和fb意味着什么。
“ai是什么样子的？你设想的是什么样？”
马克打开了笔记本，对爱德华多轻笑一下，不带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很geek，不太好解释，你不会喜欢的。”
“——你说说看。”
“well，就是一些关于人和宇宙的观点，还有关于对于道德的定义，在此外就是平面和多维宇宙。”
马克说完，就不再说话，打开的笔记本，又开始工作起来。
车里很安静，爱德华多也静默的听着星球大战的配乐，很多乐章他听着都非常熟悉，只是已经想不起来实在是么时候听到的了。
“马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我吗？”
“——”
“现在fb情况复杂，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才能分析。”
“——”
“资本方一旦集结，不见血不会离开，可他们需要足够的利益才会出动。”
“——”
“所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爱德华多这么说的时候，‘so’后面有个微妙的停顿，好像把这句话问出来就是又暴露了他一些隐藏的东西。
而马克头也没抬，死盯着笔记本，说：“no”
爱德华多点点头，方向盘一转，变了道，机场已经在眼前了。
这次来的助理是跟在爱德华多身边最久的那个，从他刚到新加坡筹办公司的时候就开始和他一起工作了，名字叫莱莉，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爱德华多远在美国的这些天，新加坡的公事以及美国的日常也都是她c,ao办的。这次因为公关案的事情，伊利亚以及公关组全体爆忙，爱德华多才把助理从新加坡接了过来。
马克见到莱莉的时候，有一点惊讶，因为他以为爱德华多的助理，就算是再休闲的穿着，至少也符合爱德华多50年代中期资本家的那种审美，（他在美国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藏着每天还要一丝不苟的商务风）但是他的助理是一头银色，穿着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充满了叛逆的嘻哈风格。
莱莉见到马克的时候，也有一点惊讶，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没想到马克也在，还一个是因为车上没有之前跟她联系的公关只有两位大佬，还有一个最震惊的原因是爱德华多居然自己开车了。
莱莉跟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就把行李放到车子后备箱里去了。马克在旁边看着，还挺惊讶莱莉在车窗外粗粗一扫就认出来他。
莱莉放过行李，在车外敲爱德华多那边的窗户，要和他换着开车，被爱德华多婉拒了。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机场。
爱德华多问了莱莉一些新加坡公司的事情，莱莉都纷纷回答了。马克在旁边听着，又觉得有一点惊讶，因为只听莱莉的声音和语调，她听起来像是一个非常沉稳低调的姑娘，和她的装束一点都不一样。
莱莉拿出了平板，继续她的工作，马克也继续他的工作，车里没人说话，爱德华多在开车，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爱德华多回想起之前在fb办公室的事情，每天中午他和马克都是在食堂和大家一起吃饭的。而在fb里面，在公关案那么强烈的促进下，对于他和马克事情关注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大多数人只是认为他们两个像公关案宣传的那样破镜重圆，在午休期间，少有人对他们表示关注，甚至马克自己秘书团也都只是知道他每年都不来股东大会而已。
他们见了他和马克，会恭喜他们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时间在马克这里，流逝的非常快。
他在fb的办公楼里面转悠，想看看fb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成长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fb已经没有他的痕迹了，他也曾见过她的出生，她的成长，为她的未来夜不能寐。
然后他想起来在他自己的公司里，莱莉以及他身边的其他助理和智囊团，他们都知道马克，也知道他那些和马克有关的怪癖，他们都对马克讳莫如深，每年股东大会以及新加坡雨季的时候，他们都夹着尾巴做人。
爱德华多想，这样真的挺没劲的。
他意识到，他们的过去，不是个很重要的事，他得放下它们，往前走了。
他惯常看轻自己，但是他仍然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要。
第6章 挺住挺住，我们能赢
莱莉的到来直接解除了伊利亚的燃眉之急，由于上次马克生病时候全国媒体的全线报道彻底扰乱了他们的公关案，以至于伊利亚没时间也没ji,ng力去看管着两位大佬。
但是同时，莱莉的到来也更加加剧了两位大佬之前的矛盾，这个先不解释。
伊利亚第一次见莱莉的时候，是在马克家门口的小院子里，莱莉穿着一件带着耳机地球图案的t恤，正在院子里带着beast玩。
她身材窈窕，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一头银发看起来非常ol，听到伊利亚来了，她停下来，不好意思的对着伊利亚笑笑，然后温柔的自我介绍，伸手和他握手，说，你好我是莱莉。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真的很亲切。
伊利亚被这笑容晃花了眼，伸手去和她握手，说，你好我是公关狗——呸我是伊利亚内华达。
莱莉被他逗笑了，他们对视着，年轻人的那种青涩的笑法。
她说：“我知道的，我们联系过，电邮里面，我是ed的助理。”
她看起来非常ol，无论是印着地球图案的t恤还是手腕上哥特风的腕带还是那一头的银发，都透着强烈的反叛ji,ng神，但是她说话声音却非常好听，语气也非常温柔。
他们再出门的时候，莱莉就换了一身西装裙子，银色的头发带上了褐色长卷发的假发，还是非常稳重和漂亮。
在车上的时候，爱德华多问了一下行程问题，伊利亚条件反s,he的想要回答他，但是在他开口之前，莱莉先说了话，按照时间顺序给爱德华多报了一遍名单，简明扼要。
伊利亚挺惊讶的，因为作为公关，还是这种重量级危机公关，对记忆力的要求非常的高，他自己年纪轻轻就成立自己的公关团队也是得益于他的这个技能，但是他没想到莱莉也有这样的技能。
莱莉察觉到了伊利亚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对数字比较敏感。
你这何止是对数字敏感啊姑娘。伊利亚点点头，没对这个问题深究。
过了一会马克检测到主页访问量剧增的，他问伊利亚是不是投放公关案的时间。
伊利亚解释并回答了他。这个过程中，爱德华多和莱莉没有一句话，一点都没参与进来。
车开到沃尔玛附近的时候，马克拍着伊利亚的肩膀让他靠边停。
伊利亚靠边停了之后，车上缺没有任何动静，没一个人下车也没一个人说话，连提要求的马克都没动。
伊利亚等了一会儿，回头问马克。
“boss你有想买的东西吗？”
“不是我，是萨瓦林先生。”
马克本来都做好了被爱德华多嘲讽‘扎克伯格先生，你是给沃尔玛代言了吗？’，但是爱德华多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着股市图，八风不动。
伊利亚看了看爱德华多，爱德华多整个人沉浸在股市图里面了，伊利亚觉得自己似乎能在他眼睛里看到浮动的集合数字。
爱德华多不说话，马克迎着伊利亚的目光，解释说道：“萨瓦林先生要换一对杯子。”
这个时候莱莉回头过来跟马克解释，说道：“我已经买过了，谢谢您，扎克伯格先生。”
“和我的杯子是同一个色系的吗？”
“是的。”
“环保材料？”
“是的。”
“生厂产家是非政治性企业？”
“是的。”
“厂家近期没有重大□□？”
“是的。”
“消毒过了。”
“是的。”
问完了之后马克就也低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全车的人没有一个说话。伊利亚等了一会儿，顶着巨大的压力问马克。
“boss，既然我们都到了沃尔玛了，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马克一点都没领会这是个台阶，反手怼了伊利亚一句：“我有亚马逊。”
伊利亚被他怼的差点吐血。
很好很好，我算是知道你们夫夫两个大学的时候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了。
车继续开着，车里一片寂静，这让平时开个车好像经历了另一场世界大战的伊利亚庆幸不已，但是还没等他享受一会，他就感觉到不对了——气氛简直要凝固到冰点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办公室，跟着马克和爱德华多走过那一条长长的办公室的走廊，伊利亚自己都能感觉得被两边视线的压迫。
现在马克和爱德华多的推文已经在全fb蔓延了，根据fb的推荐代码，最初的一批推文最先被推送给fb的员工，然后进一步扩散给了他们的亲属，最后再由公关部检测出访问热点，进一步推送给公众。
人们总是对三种事情最感情，金钱，名人和爱情。
很快他们的消息就在强大算法和心理学的助力下ji,ng准地推送给每一个可能对他们感兴趣的人，然后爆炸一样的传播开了。
伊利亚真的非常感谢自己是在为全球最大的社交网站拥有者工作，而不是为它的对手。
眼看关于“ceo和cfo的爱情故事”在全网爆发，公众对没啥实锤的“fb涉及盗用用户信息”已经不太关注，现在fb和推特上都是马克和爱德华多的照片和同人图。
随着消息的井喷，马克和爱德华多的fb账号也引来的非常多人的询问，之前专门为爱德华多申请的账号在一天之内粉丝就上涌到了十五万，并且还在不断地上升。
办公室里面，负责监控网站流量的姑娘们已经抱着电脑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以上了，还神采奕奕地互相分享着网站上出现的关于马克和爱德华多的同人图和小段子。
专门负责爱德华多fb账号回复的姑娘是gger，就是之前马克生病的时候还照顾过他们的那个，她带着耳机，一边唱着小甜甜布兰妮一边噼噼啪啪的回复fb上别人给爱德华多的留言。
爱德华多他们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热火朝天的场景，一个姑娘耳机半摘对着另一个姑娘兴奋地喊：“你听这个——‘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对爱情的定义。”
“是什么？”
“ark zuckerberg ≈ eduardo saver。”
“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后面？”
姑娘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跟自己对话的是老板。连忙摘掉耳机对着爱德华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伊利亚和马克在后面进来的，伊利亚看见此景，拍了一下姑娘的头，问她：“维基百科更新了吗？”
“没呢。”
“那还在这里yy老板干啥？还不快写。”
姑娘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伊利亚绕过她们，继续往里面走，等他们都坐定了之后，递给了马克和爱德华多两份资料，给他们过目一下。
爱德华多接过了材料，顺手就递给了莱莉。
伊利亚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他也注意到了马克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爱德华多一眼。
“这是什么？”马克收回了目光，问伊利亚。
“是个电影企划书，想以你们两个为原型拍电影。”
“你是怎么想的？”还没定爱德华多回答，马克就先问了伊利亚。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来我们有了更强力的宣发方式，可以更深刻的影响舆论，二来所有跟电影有关的制片发行公司甚至导演演员都和我们绑在了一起，和我们一起宣传。”
伊利亚说完，转头去问爱德华多，说：“萨瓦林先生怎么看的？”
爱德华多没说话，莱莉微微一笑，说：“萨瓦林先生不太喜欢他的名字被广宣，但是如果是公关案要求他可以适当配合。”
莱莉的回答就是最标准的公关回答，让伊利亚感觉自己就是在跟对方公关说话。然后他转去问马克，马克坐在办公椅上，正蹙着眉看向爱德华多。
“boss，你怎么看？”
“我不反对，但是要看具体的策划。”
马克说完，就停住了，伊利亚和他一起停下了，他们都做好了做好了准备听爱德华多嘲讽他们两个“是不是还要投资电影最好弄点分红出来？”
但是爱德华多依旧八风不动。
莱莉察觉到他们两个的目光，对他们友好地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伊利亚的错觉，他觉得自从莱莉来了，爱德华多连对他们的表情都省了。
马克收了自己的那份文件，收拾东西的间隙问爱德华多：“eduardo，如果电影策划案通过了，你可以结束吗？”
莱莉对着马克的目光，说：“萨瓦林先生没关系的，但是也要看具体的策划案。”
马克没问出来什么，又不好对莱莉发火，就收拾东西回了办公室。
爱德华多在fb有一个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和马克的办公室在同一层楼，位置非常好，只是离得有点远。之前的时候时间比较紧急，伊利亚要随时跟在他们周围准备公关案，所以爱德华多都是在马克的办公室的，因为人少的缘故，公关案也进行的比较迟缓，往往两位大佬总是就一个特别小的细节反复攻击对方，一拖就是一个上午。
但是莱莉来了之后，他们两个好像忽然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轨道，都变回了非常非常忙的状态，对公关案只是草草的看上一眼，然后就签了字。
伊利亚想跟莱莉谈谈相关的事情，站在门口站了好久莱莉才终于挂了短线电话有那么一点的时间。
莱莉满怀歉意的问他，公关案的重要程度。
伊利亚也说不上来，就说非常重要。
莱莉问他，125万一个档，从150万开始，大概几档？
伊利亚扳着手指算了半天，问：“大概半个档算不算？”
莱莉非常愧疚的对他说，实在没有时间，因为爱德华多就工作6个小时，所以工作时间非常紧，如果要面谈的话至少是5档开始。
伊利亚本着公关绝不走空的原则，索性在莱莉面前装可怜，并借着这个机会要到了莱莉的私人电话，还和莱莉约了星期五的一顿晚饭。
终身大事有望的公关在回会议室工作的路上，透过玻璃窗，看见自己的老板手都没停的玩命一边的敲击着键盘，一边苦愁大怨地眼神放空，看向远方。
伊利亚顺着马克视线看过去，绕过来来回回的人，看见爱德华多站在面版前面写数据，莱莉在他旁边给他念数字。
唉。
伊利亚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马克办公室的门，换了一幅比较凝重地表情，对马克说：“今天上午，萨瓦林先生说报表有点问题，叫财务送了很多原始报表过去，这样可以吗？”
马克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表示没关系。
啊boss，活该你没女朋友。
“我的意思是说，萨瓦林先生的办公室太偏，监控角度也不够全面，要是资料被人偷拍就不好了，不如让萨瓦林先生叫到这边的办公室？这面也比较大。”
马克闻言，盯着伊利亚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叫后勤直接过去拖桌子去了。
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而按照安排，他们今天应该亮相去个什么浪漫餐厅。
伊利亚收到日历提醒了之后，只能认命的从座位上起来，去通知两位大佬。
马克：“去不了，没空。”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没说话，莱莉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对伊利亚翻译说道：“萨瓦林先生在忙，恐怕没什么时间。”
伊利亚：···
受尽苦难的伊利亚回想起之前的时候，两位大佬打打闹闹的愉快（？）时光，因为没有珍惜，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伊利亚知道，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只会愈演愈烈，未来谁的日子都会不好过，其中最不好过的就是自己。
他站起来，走到马克的办公室，说：“boss，晚上的时间你能空出来吗？”
“去不了，没空。”
“可是萨瓦林先生有空，说晚上可以。”
“那好吧。”
他离开马克的办公室，来到爱德华多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后勤还在帮他和莱莉搬那堆财务报表。
“萨瓦林先生，晚上您有时间吗？”
“不太确定。”
“boss已经把晚上腾出来了，您看这样可以吗？”
“那好吧。”
伊利亚日记：每次为两位大佬工作的时候，都觉得时间是静止的，以为自己已经工作了三十年，一看日历只有十七天，由此可以推断，如果一直拼命为两位大佬工作，将会长生不老，成为耶稣基督。
这章还没写完，跟下面的一章应该是连续的，但是因为今天下午要吃火锅，所以要出门采购，所以慢点更。
第7章 伊利亚：有人真是，趁你病，要你命
晚饭是在一个意大利餐厅吃的，餐厅氛围很好，伊利亚费心挑选的，等位非常麻烦，伊利亚还动用自己的特殊关系。
两位大佬出门的时候fb行政层已经快走光了，伊利亚跑前跑后的跟着马克去把会议室的灯关掉，爱德华多和莱莉站在原地，抱着笔记本看着，等着他们。
工作时间强大的计算量消耗了爱德华多太多的ji,ng力，让他看起来脸色发白，神情有点恍惚，伊利亚跟他说话他都反应不过来，只能点着头笑笑。
上车之后，莱莉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和几块巧克力。爱德华多一口吞了，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车到了街角就停下来，伊利亚发给两个大佬一人一个耳麦，跟他们说了相关的事项，然后安慰他们说这次的拍摄就是摆拍，合作媒体希望能拿到一点他们两个的照片。而他们两个也确实该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伊利亚还补充说这次的媒体是他平时合作的媒体，比较可靠，不属于狗仔一系列的范畴。
大佬们下车往餐厅走过去，伊利亚和莱莉跟在后面，伊利亚也在拍照——公关也需要一点照片。
两位大佬进了餐厅，在靠窗的餐桌坐下，伊利亚和莱莉带着耳麦，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紧靠着厨房的偏僻位置坐下。
厨房上餐非常繁忙，来回的推门关门和布菜的声音嘈杂入耳，伊利亚愧疚地和莱莉道了歉。
莱莉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没关系。
不在工作时间的莱莉比之前看起来更温柔更软了，她的笑容总带着淡淡羞怯的味道。
媒体到位了之后，伊利亚通知了两位大佬，告知了媒体的具体方位，还调整了他们对着媒体的角度，确保照片是最好看的角度。
一切都准备就绪，伊利亚和莱莉一边记录一边聊天。
伊利亚看着远处交谈吃饭的两位大佬，问莱莉，“萨瓦林先生没怎么吃东西，是不喜欢吗？”
莱莉眼睛有点近视，看了一会才说：“呃，你给他们点了调味饭？ed不吃淀粉类的食物。”
“萨瓦林先生有忌口？”
“算不上，因为他工作性质总要吃大量的糖，为了降低对胰腺的压力会尽量少吃糖类一点。”
“萨瓦林先生喜欢糖？”
“因为要进行高强度的计算，除了必须需要借助计算机的计算，他一般都心算。”
“是所有金融工作者都这样吗？”
莱莉斟酌了一下回答他，说：“我只和ed一起工作过，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他是因为高压环境带来的机能失调。”
伊利亚忽然想起来之前看关于爱德华多的报道的时候，有报道说他很奢侈，只喜欢去最贵的餐厅，还说他参加商务晚餐即使自费也要去最贵的餐厅。
他拿这个问题向莱莉求证，问她爱德华多是不是在新加坡都没什么公关。
莱莉被他问懵了，然后给他解释说，说：“这其实是两件事，新闻给杂糅到一起了。他私下里确实很喜欢去贵的餐厅。自费包下餐厅那个是另一件事。”
“？”
莱莉想了想，组织着语言，说，“那个晚宴是半商业性质的，选址选在了一个aw的经常举行庆典的地方，ed知道这件事，就和晚宴的举办方协调了这件事情，因为是为了他的私人要求，所以就提出了负担所有费用。”
“aw？亚洲非商用风轮组织？”
“——亚洲野生动物组织，他们没什么经费，而那个酒店是他们惯用的，他们想在哪里筹办十周年庆典。”
“怎么没公关一下？”
“ed不喜欢，他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头条上。”
伊利亚点点头，没有问莱莉‘既然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公关案’。
他们两个之间静默了一会儿，莱莉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说道：“其实新加坡的餐厅都很好的，但是因为是旅游国家，人也很多——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伊利亚反应过来，这是莱莉在和他解释，为什么爱德华多私下里喜欢去很贵的餐厅。
“他总以为自己是个坏人。”
莱莉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淹没在餐厅嘈杂的背景里。
“他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特别坏，以为自己就是个坏人了。”
“在新加坡的时候，他总是戏弄跟踪他的娱乐记者，让他们空手而归，他觉得这就是做了坏事情，觉得自己是个冷酷的坏人。”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举报他们，打电话到报社，威胁他们，弄掉他们的胶卷，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这些他坏事都是没有概念的。
“之前有娱乐记者想要偷拍他，差点弄出车祸，他还负担了对方的医疗费用，却以为自己故意不送花也故意不去看他就是一个坏人了。”
“他一直追求做坏事，想成为个坏人，因为这个世界总是伤害好人。”
伊利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不过的确如此，你看，他对他们挺好的了，他们还总是乱写他。”
莱莉的叙述声很轻，伊利亚听到觉得很重，沉沉的积淀在心口上。莱莉今天说的话比伊利亚之前听到的都多。伊利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拍莱莉的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他们连忙去看，两位大佬掀了桌子。
伊利亚：wtf？！！啥？！！
停留在两人之间的旖旎和浪漫全然不见，伊利亚和莱莉赶忙走过去，连东西都顾不上了。
其实就掀桌子这件事，总的来说不怪他们任何一个人。
刚到餐厅的时候，马克和爱德华多先的下车的，因为餐厅人多，车停的比较偏，下车的时候他们还走了半条街。
爱德华多累的木了的脑子被冷风一吹也觉得清醒了不少，他晃了晃头，看见旁边马克没说话的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
爱德华多顺着他的实现看过去，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高一矮。
爱德华多：有点尴尬。
刚缓过来点ji,ng神，爱德华多又闲不住的拿起来手机浏览着网页信息。他们从事金融的就是有这么个通病，无论做什么买卖，总忍不住来回巡视，看到自己决策成功，高兴欣喜；看到自己决策失败，怨天尤人。哪怕交易已经做完了，怎么讨论都没用。
“你能把手机关了吗？”马克不满的说道。
“我到了餐厅就关了。”爱德华多敷衍着他。
其实他看的是他的fb账号，公关组给他安了一个哈佛男神的人设，下面有一排来自波士顿大学城的观光团。
大家都给他们喝彩，还有姑娘穿着gap到他们的宿舍下面去拍照。
“你看，还有人专门跑到你们寝室去拍照的。”爱德华多举着手机给马克看。
马克瞟了一眼，看见了他的手机屏，看见是fb的界面，不满消减了很多。
“是附近大学的吗？”
“年轻姑娘，看不出来。”
“我今天下午扫推特的时候，还看见好多外国姑娘说要为了拍照片，专门到波士顿去一次。”
“你看——咱们那个时候抗议的那条路终于转向了，努力了好几年。”
马克借着他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口接了一句：“那个时候iphone还在策划，现在都到iphone10了。”
时光变化无端，他们两个都沉默了。
爱德华多想起他刚高中毕业时候的那个夏天，他那么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一个因为自己的存在会让其他人觉得更幸福的。
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他好像没做什么，就这样庸俗和无信仰的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一时间他对未来有点迷茫。
这个症状一直持续到上餐的时候。
伊利亚很早就订好了餐点，为了不耽误他们各自的时间，主菜上来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爱德华多早就饿的发昏，刚才的ji,ng力全靠刚才莱莉递给他的巧克力，菜一上齐，他就猛吃了好几口。
饭是冷的，n_ai酪的鲜味变得油腻，爱德华多又吃了几口，烧灼的饥饿感消失了之后没过几分钟就变成扭曲的阵痛。
马克坐在他对面，默不作声的吃着旁边的配菜西蓝花。
爱德华多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胃痛带着卷的变得更加剧烈，他喝了一大口餐前酒想要缓解一下，结果伊利亚早就听马克的话把他的把餐前酒换成了柠檬水。柠檬混着胃酸，灼心。
“你怎么不吃？”马克问爱德华多。
“饭是冷的。”
马克从爱德华多面前的餐盘里舀走一块米饭，吃掉了，说：“还好。”
爱德华多疼的难受不想说话。
“eduardo，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爱德华多公式化的对他笑笑，胡乱的对他点点头。
“你还记我们第一次去见造型师的时候吗？你不肯用沃尔玛的平价品牌，坚持要用自己惯常的品牌。”
爱德华多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问你，你接受杂志访谈的时候说‘金钱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但是你经常因为买了天价奢侈品被杂志采访。”
“恩。”
“所以，我希望你在公关案阶段能克制一下，一直沿用造型师的定位。”
爱德华多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卷毛真正想说什么。
“抱歉，我的奢侈挑战了你的价值观——对了，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
“现在莱莉来了，我们也不好在你的别墅住了，我已经在丽晶定了房间，打算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马克有点震惊。
“这么急？”
这个时候马克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即使在昏黄的吊灯下，还是能察觉出来爱德华多脸色苍白。
“你还好吗？”马克问他。
爱德华多摇摇头，“胃痛。”
马克找了个新的杯子，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瓶，倒了杯酒给他。
爱德华多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一进口好似能燃烧起来。
马克：···
马克：“——那是威士忌，度数很高，慢点喝。”
爱德华多气的想打人。
为什么你给自己是威士忌，给我是柠檬水你告诉我。
胃部的痉挛，威士忌的灼烧口感，还有烈酒上头的眩晕混在了一起，爱德华多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刚一站起来，陡然升高出现类低血糖反应，站在桌子旁边差点晕倒。
马克急忙去扶他，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威士忌的酒瓶。
‘碰’一声，酒瓶碎了，全餐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同一时间，马克伸手抓住了爱德华多，但是没能止住他下降的趋势，他情急的向前一步，不小心踩到了爱德华多的脚。
他太情急，动作很重。
爱德华多在晕倒的过程中被这脚上的剧痛唤醒，他挣扎开马克的手，不小心掀翻了小桌子。
然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fb的ceo被自己的情人甩开了手，连桌子都掀了。
伊利亚：我可能命犯水逆这辈子做事都会比较倒霉。
爱德华多和马克站在原地，伊利亚和莱莉眼尖地看见外面有不认识的媒体在拍照，餐厅里面的人也是。
那一瞬间，伊利亚连明天早上的头条都给他们想好了。
fe的ceo是个禽兽这个标题好不好？符不符合？
别人的身体里可能封印着创世天神，而马克·扎克伯格身体里可能封印着一个混球。
伊利亚觉得自己自从出道以来，每次接案子都是一场豪赌，可他从来就没赢过。
他们手忙脚乱收拾现场，伊利亚跟餐厅和食客协调，莱莉记下来那些不认识的媒体并送爱德华多和马克回去休息了。
等伊利亚忙的昏头昏脑回到别墅的时候，除了马克的冷脸，还有莱莉在等他。
莱莉问他：“怎么样？”
伊利亚：“餐厅和食客还好，主要是媒体。”
伊利亚没说的是，他觉得这群媒体跟着他们很久了，只是今天才露面。
第二天的处境也没有变的怎么好。
公关组加上莱莉都凑在了一起忙，共同面对铺天盖地的□□。
连gger都发问了，问这个新闻怎么爆发的这么广。
伊利亚也不知道。
爱德华多下午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他也看到了自己主页上的那些消息，不过没什么反应，显得镇定多了。
“这个留言背后有陷阱，先不要回复。”
伊利亚询问他的看法。
他只说背后有推手，不过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不能冒失行事。
坏消息从不单独出现，公关部忙成一个团，爱德华多也在会议室里，时刻盯着热点流量数据想多分析点东西出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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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那你那么做了吗？”
“很复杂。”
“你得告诉我这个。”
“你知道‘薛定谔定律’？”
“猫是死还是活？”
“对，因为fb拥有这个世界上最大的人类行为数据库，所以理论上，可以通过对这些数据的整合，最大程度贴切的定义人性——我写了个程序，分析了数据库，并以此为基础，开发了第一代ai。”
“你盗用了用户数据。”
“是处于盗用和未盗用的中间地带，程序是封闭，就好像一个没点灯的黑房间，我把数据流放在这个房间里，由程序去做处理，然后得出一个结论，任何人都不知道原来的数据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你说这是薛定谔定律，因为数据并没有离开fb的数据库，也没有任何一个人看到，但是你确实根据这个数据库得到了结论。”
“对。”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这仍然是盗用数据，而你创立fb，是为了带来变革和更好的生活。”
“想过——但是wardo，我们在新浪潮里，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你不能用传统道德来衡量这些。”
“所以你不能正面回应这些新闻，因为你也回答不了这个问题。”
“我知道你可以理解，就像你当年也理解了一样，我处在的是一个‘是或不是’的混沌地带。”
说着，马克看了爱德华多一眼，看他开车的侧影，看他静止的面容和背景中肆意后退的建筑物，没有再说什么。
“ai的名字是什么？”
“还没定下来，不过我叫她莱娅。”
“莱娅公主？”（《星球大战》重要角色）
“对，星球大战新希望。”
爱德华多看向前面的车流，这是一个弯道，车流像是流泻的彩虹，从岔道出去。他对星球大战的艺术观感不太熟悉，上次看这个片子也是接近十几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他记得这部影片，在筹办的时期一点都不被看好，资金筹集周折，福克斯在投资这部片子的时候已近频临破产。最后这个片子大获全胜，重新将《星球大战》系列带回到人们的视线，也让福克斯公司起死回生再创辉煌。
在片子里，天行者卢克在韩索罗的帮助下，摧毁了死星，打破了帝国不可战胜的神话，给全宇宙的起义者带来胜利的曙光和新希望。
爱德华多很难不去想，这个名字对于马克和fb意味着什么。
“ai是什么样子的？你设想的是什么样？”
马克打开了笔记本，对爱德华多轻笑一下，不带什么情绪的说了一句：“很geek，不太好解释，你不会喜欢的。”
“——你说说看。”
“well，就是一些关于人和宇宙的观点，还有关于对于道德的定义，在此外就是平面和多维宇宙。”
马克说完，就不再说话，打开的笔记本，又开始工作起来。
车里很安静，爱德华多也静默的听着星球大战的配乐，很多乐章他听着都非常熟悉，只是已经想不起来实在是么时候听到的了。
“马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事情瞒着我吗？”
“——”
“现在fb情况复杂，我需要知道更多的事情才能分析。”
“——”
“资本方一旦集结，不见血不会离开，可他们需要足够的利益才会出动。”
“——”
“所以，你还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的吗？”
爱德华多这么说的时候，‘so’后面有个微妙的停顿，好像把这句话问出来就是又暴露了他一些隐藏的东西。
而马克头也没抬，死盯着笔记本，说：“no”
爱德华多点点头，方向盘一转，变了道，机场已经在眼前了。
这次来的助理是跟在爱德华多身边最久的那个，从他刚到新加坡筹办公司的时候就开始和他一起工作了，名字叫莱莉，是个非常可爱的姑娘，爱德华多远在美国的这些天，新加坡的公事以及美国的日常也都是她c,ao办的。这次因为公关案的事情，伊利亚以及公关组全体爆忙，爱德华多才把助理从新加坡接了过来。
马克见到莱莉的时候，有一点惊讶，因为他以为爱德华多的助理，就算是再休闲的穿着，至少也符合爱德华多50年代中期资本家的那种审美，（他在美国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在房间里藏着每天还要一丝不苟的商务风）但是他的助理是一头银色，穿着白t恤和破洞牛仔裤，看上去充满了叛逆的嘻哈风格。
莱莉见到马克的时候，也有一点惊讶，一个原因是因为她没想到马克也在，还一个是因为车上没有之前跟她联系的公关只有两位大佬，还有一个最震惊的原因是爱德华多居然自己开车了。
莱莉跟他们两个打了个招呼，就把行李放到车子后备箱里去了。马克在旁边看着，还挺惊讶莱莉在车窗外粗粗一扫就认出来他。
莱莉放过行李，在车外敲爱德华多那边的窗户，要和他换着开车，被爱德华多婉拒了。然后他们就离开了机场。
爱德华多问了莱莉一些新加坡公司的事情，莱莉都纷纷回答了。马克在旁边听着，又觉得有一点惊讶，因为只听莱莉的声音和语调，她听起来像是一个非常沉稳低调的姑娘，和她的装束一点都不一样。
莱莉拿出了平板，继续她的工作，马克也继续他的工作，车里没人说话，爱德华多在开车，只能听到窗外的风声。
爱德华多回想起之前在fb办公室的事情，每天中午他和马克都是在食堂和大家一起吃饭的。而在fb里面，在公关案那么强烈的促进下，对于他和马克事情关注的也不过寥寥几个，大多数人只是认为他们两个像公关案宣传的那样破镜重圆，在午休期间，少有人对他们表示关注，甚至马克自己秘书团也都只是知道他每年都不来股东大会而已。
他们见了他和马克，会恭喜他们在一起，他们不知道他们发生过什么，时间在马克这里，流逝的非常快。
他在fb的办公楼里面转悠，想看看fb这些年经历了什么，成长成了什么样子。
但是fb已经没有他的痕迹了，他也曾见过她的出生，她的成长，为她的未来夜不能寐。
然后他想起来在他自己的公司里，莱莉以及他身边的其他助理和智囊团，他们都知道马克，也知道他那些和马克有关的怪癖，他们都对马克讳莫如深，每年股东大会以及新加坡雨季的时候，他们都夹着尾巴做人。
爱德华多想，这样真的挺没劲的。
他意识到，他们的过去，不是个很重要的事，他得放下它们，往前走了。
他惯常看轻自己，但是他仍然没有他想的那么重要。
第6章 挺住挺住，我们能赢
莱莉的到来直接解除了伊利亚的燃眉之急，由于上次马克生病时候全国媒体的全线报道彻底扰乱了他们的公关案，以至于伊利亚没时间也没ji,ng力去看管着两位大佬。
但是同时，莱莉的到来也更加加剧了两位大佬之前的矛盾，这个先不解释。
伊利亚第一次见莱莉的时候，是在马克家门口的小院子里，莱莉穿着一件带着耳机地球图案的t恤，正在院子里带着beast玩。
她身材窈窕，身上有好闻的味道，一头银发看起来非常ol，听到伊利亚来了，她停下来，不好意思的对着伊利亚笑笑，然后温柔的自我介绍，伸手和他握手，说，你好我是莱莉。
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的笑容真的很亲切。
伊利亚被这笑容晃花了眼，伸手去和她握手，说，你好我是公关狗——呸我是伊利亚内华达。
莱莉被他逗笑了，他们对视着，年轻人的那种青涩的笑法。
她说：“我知道的，我们联系过，电邮里面，我是ed的助理。”
她看起来非常ol，无论是印着地球图案的t恤还是手腕上哥特风的腕带还是那一头的银发，都透着强烈的反叛ji,ng神，但是她说话声音却非常好听，语气也非常温柔。
他们再出门的时候，莱莉就换了一身西装裙子，银色的头发带上了褐色长卷发的假发，还是非常稳重和漂亮。
在车上的时候，爱德华多问了一下行程问题，伊利亚条件反s,he的想要回答他，但是在他开口之前，莱莉先说了话，按照时间顺序给爱德华多报了一遍名单，简明扼要。
伊利亚挺惊讶的，因为作为公关，还是这种重量级危机公关，对记忆力的要求非常的高，他自己年纪轻轻就成立自己的公关团队也是得益于他的这个技能，但是他没想到莱莉也有这样的技能。
莱莉察觉到了伊利亚的目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说，我对数字比较敏感。
你这何止是对数字敏感啊姑娘。伊利亚点点头，没对这个问题深究。
过了一会马克检测到主页访问量剧增的，他问伊利亚是不是投放公关案的时间。
伊利亚解释并回答了他。这个过程中，爱德华多和莱莉没有一句话，一点都没参与进来。
车开到沃尔玛附近的时候，马克拍着伊利亚的肩膀让他靠边停。
伊利亚靠边停了之后，车上缺没有任何动静，没一个人下车也没一个人说话，连提要求的马克都没动。
伊利亚等了一会儿，回头问马克。
“boss你有想买的东西吗？”
“不是我，是萨瓦林先生。”
马克本来都做好了被爱德华多嘲讽‘扎克伯格先生，你是给沃尔玛代言了吗？’，但是爱德华多腿上放着笔记本电脑，看着股市图，八风不动。
伊利亚看了看爱德华多，爱德华多整个人沉浸在股市图里面了，伊利亚觉得自己似乎能在他眼睛里看到浮动的集合数字。
爱德华多不说话，马克迎着伊利亚的目光，解释说道：“萨瓦林先生要换一对杯子。”
这个时候莱莉回头过来跟马克解释，说道：“我已经买过了，谢谢您，扎克伯格先生。”
“和我的杯子是同一个色系的吗？”
“是的。”
“环保材料？”
“是的。”
“生厂产家是非政治性企业？”
“是的。”
“厂家近期没有重大□□？”
“是的。”
“消毒过了。”
“是的。”
问完了之后马克就也低头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全车的人没有一个说话。伊利亚等了一会儿，顶着巨大的压力问马克。
“boss，既然我们都到了沃尔玛了，你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
马克一点都没领会这是个台阶，反手怼了伊利亚一句：“我有亚马逊。”
伊利亚被他怼的差点吐血。
很好很好，我算是知道你们夫夫两个大学的时候怎么搞到一起去的了。
车继续开着，车里一片寂静，这让平时开个车好像经历了另一场世界大战的伊利亚庆幸不已，但是还没等他享受一会，他就感觉到不对了——气氛简直要凝固到冰点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办公室，跟着马克和爱德华多走过那一条长长的办公室的走廊，伊利亚自己都能感觉得被两边视线的压迫。
现在马克和爱德华多的推文已经在全fb蔓延了，根据fb的推荐代码，最初的一批推文最先被推送给fb的员工，然后进一步扩散给了他们的亲属，最后再由公关部检测出访问热点，进一步推送给公众。
人们总是对三种事情最感情，金钱，名人和爱情。
很快他们的消息就在强大算法和心理学的助力下ji,ng准地推送给每一个可能对他们感兴趣的人，然后爆炸一样的传播开了。
伊利亚真的非常感谢自己是在为全球最大的社交网站拥有者工作，而不是为它的对手。
眼看关于“ceo和cfo的爱情故事”在全网爆发，公众对没啥实锤的“fb涉及盗用用户信息”已经不太关注，现在fb和推特上都是马克和爱德华多的照片和同人图。
随着消息的井喷，马克和爱德华多的fb账号也引来的非常多人的询问，之前专门为爱德华多申请的账号在一天之内粉丝就上涌到了十五万，并且还在不断地上升。
办公室里面，负责监控网站流量的姑娘们已经抱着电脑连续工作了12个小时以上了，还神采奕奕地互相分享着网站上出现的关于马克和爱德华多的同人图和小段子。
专门负责爱德华多fb账号回复的姑娘是gger，就是之前马克生病的时候还照顾过他们的那个，她带着耳机，一边唱着小甜甜布兰妮一边噼噼啪啪的回复fb上别人给爱德华多的留言。
爱德华多他们进去的时候就是这么一个热火朝天的场景，一个姑娘耳机半摘对着另一个姑娘兴奋地喊：“你听这个——‘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对爱情的定义。”
“是什么？”
“ark zuckerberg ≈ eduardo saver。”
“为什么我的名字在后面？”
姑娘吓了一跳这才反应过来跟自己对话的是老板。连忙摘掉耳机对着爱德华多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
伊利亚和马克在后面进来的，伊利亚看见此景，拍了一下姑娘的头，问她：“维基百科更新了吗？”
“没呢。”
“那还在这里yy老板干啥？还不快写。”
姑娘吐吐舌头，不说话了。
伊利亚绕过她们，继续往里面走，等他们都坐定了之后，递给了马克和爱德华多两份资料，给他们过目一下。
爱德华多接过了材料，顺手就递给了莱莉。
伊利亚敏感的察觉到了这一点，然后他也注意到了马克也不动声色地看了爱德华多一眼。
“这是什么？”马克收回了目光，问伊利亚。
“是个电影企划书，想以你们两个为原型拍电影。”
“你是怎么想的？”还没定爱德华多回答，马克就先问了伊利亚。
“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机会，一来我们有了更强力的宣发方式，可以更深刻的影响舆论，二来所有跟电影有关的制片发行公司甚至导演演员都和我们绑在了一起，和我们一起宣传。”
伊利亚说完，转头去问爱德华多，说：“萨瓦林先生怎么看的？”
爱德华多没说话，莱莉微微一笑，说：“萨瓦林先生不太喜欢他的名字被广宣，但是如果是公关案要求他可以适当配合。”
莱莉的回答就是最标准的公关回答，让伊利亚感觉自己就是在跟对方公关说话。然后他转去问马克，马克坐在办公椅上，正蹙着眉看向爱德华多。
“boss，你怎么看？”
“我不反对，但是要看具体的策划。”
马克说完，就停住了，伊利亚和他一起停下了，他们都做好了做好了准备听爱德华多嘲讽他们两个“是不是还要投资电影最好弄点分红出来？”
但是爱德华多依旧八风不动。
莱莉察觉到他们两个的目光，对他们友好地微微一笑。
不知道是不是伊利亚的错觉，他觉得自从莱莉来了，爱德华多连对他们的表情都省了。
马克收了自己的那份文件，收拾东西的间隙问爱德华多：“eduardo，如果电影策划案通过了，你可以结束吗？”
莱莉对着马克的目光，说：“萨瓦林先生没关系的，但是也要看具体的策划案。”
马克没问出来什么，又不好对莱莉发火，就收拾东西回了办公室。
爱德华多在fb有一个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和马克的办公室在同一层楼，位置非常好，只是离得有点远。之前的时候时间比较紧急，伊利亚要随时跟在他们周围准备公关案，所以爱德华多都是在马克的办公室的，因为人少的缘故，公关案也进行的比较迟缓，往往两位大佬总是就一个特别小的细节反复攻击对方，一拖就是一个上午。
但是莱莉来了之后，他们两个好像忽然就回到了自己的工作轨道，都变回了非常非常忙的状态，对公关案只是草草的看上一眼，然后就签了字。
伊利亚想跟莱莉谈谈相关的事情，站在门口站了好久莱莉才终于挂了短线电话有那么一点的时间。
莱莉满怀歉意的问他，公关案的重要程度。
伊利亚也说不上来，就说非常重要。
莱莉问他，125万一个档，从150万开始，大概几档？
伊利亚扳着手指算了半天，问：“大概半个档算不算？”
莱莉非常愧疚的对他说，实在没有时间，因为爱德华多就工作6个小时，所以工作时间非常紧，如果要面谈的话至少是5档开始。
伊利亚本着公关绝不走空的原则，索性在莱莉面前装可怜，并借着这个机会要到了莱莉的私人电话，还和莱莉约了星期五的一顿晚饭。
终身大事有望的公关在回会议室工作的路上，透过玻璃窗，看见自己的老板手都没停的玩命一边的敲击着键盘，一边苦愁大怨地眼神放空，看向远方。
伊利亚顺着马克视线看过去，绕过来来回回的人，看见爱德华多站在面版前面写数据，莱莉在他旁边给他念数字。
唉。
伊利亚叹了一口气，推开了马克办公室的门，换了一幅比较凝重地表情，对马克说：“今天上午，萨瓦林先生说报表有点问题，叫财务送了很多原始报表过去，这样可以吗？”
马克不明白他想说什么，表示没关系。
啊boss，活该你没女朋友。
“我的意思是说，萨瓦林先生的办公室太偏，监控角度也不够全面，要是资料被人偷拍就不好了，不如让萨瓦林先生叫到这边的办公室？这面也比较大。”
马克闻言，盯着伊利亚盯了好一会儿，然后打了个电话，叫后勤直接过去拖桌子去了。
这么折腾了一会儿之后，已经过了午餐的时间，而按照安排，他们今天应该亮相去个什么浪漫餐厅。
伊利亚收到日历提醒了之后，只能认命的从座位上起来，去通知两位大佬。
马克：“去不了，没空。”
爱德华多：“···”
爱德华多没说话，莱莉看了一眼他的脸色，对伊利亚翻译说道：“萨瓦林先生在忙，恐怕没什么时间。”
伊利亚：···
受尽苦难的伊利亚回想起之前的时候，两位大佬打打闹闹的愉快（？）时光，因为没有珍惜，留下了悔恨的泪水。
伊利亚知道，如果这件事得不到解决，只会愈演愈烈，未来谁的日子都会不好过，其中最不好过的就是自己。
他站起来，走到马克的办公室，说：“boss，晚上的时间你能空出来吗？”
“去不了，没空。”
“可是萨瓦林先生有空，说晚上可以。”
“那好吧。”
他离开马克的办公室，来到爱德华多的办公室，人来人往的，后勤还在帮他和莱莉搬那堆财务报表。
“萨瓦林先生，晚上您有时间吗？”
“不太确定。”
“boss已经把晚上腾出来了，您看这样可以吗？”
“那好吧。”
伊利亚日记：每次为两位大佬工作的时候，都觉得时间是静止的，以为自己已经工作了三十年，一看日历只有十七天，由此可以推断，如果一直拼命为两位大佬工作，将会长生不老，成为耶稣基督。
这章还没写完，跟下面的一章应该是连续的，但是因为今天下午要吃火锅，所以要出门采购，所以慢点更。
第7章 伊利亚：有人真是，趁你病，要你命
晚饭是在一个意大利餐厅吃的，餐厅氛围很好，伊利亚费心挑选的，等位非常麻烦，伊利亚还动用自己的特殊关系。
两位大佬出门的时候fb行政层已经快走光了，伊利亚跑前跑后的跟着马克去把会议室的灯关掉，爱德华多和莱莉站在原地，抱着笔记本看着，等着他们。
工作时间强大的计算量消耗了爱德华多太多的ji,ng力，让他看起来脸色发白，神情有点恍惚，伊利亚跟他说话他都反应不过来，只能点着头笑笑。
上车之后，莱莉递给他一个小瓶子和几块巧克力。爱德华多一口吞了，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车到了街角就停下来，伊利亚发给两个大佬一人一个耳麦，跟他们说了相关的事项，然后安慰他们说这次的拍摄就是摆拍，合作媒体希望能拿到一点他们两个的照片。而他们两个也确实该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伊利亚还补充说这次的媒体是他平时合作的媒体，比较可靠，不属于狗仔一系列的范畴。
大佬们下车往餐厅走过去，伊利亚和莱莉跟在后面，伊利亚也在拍照——公关也需要一点照片。
两位大佬进了餐厅，在靠窗的餐桌坐下，伊利亚和莱莉带着耳麦，在他们不远处的一个紧靠着厨房的偏僻位置坐下。
厨房上餐非常繁忙，来回的推门关门和布菜的声音嘈杂入耳，伊利亚愧疚地和莱莉道了歉。
莱莉不好意思地笑笑，表示没关系。
不在工作时间的莱莉比之前看起来更温柔更软了，她的笑容总带着淡淡羞怯的味道。
媒体到位了之后，伊利亚通知了两位大佬，告知了媒体的具体方位，还调整了他们对着媒体的角度，确保照片是最好看的角度。
一切都准备就绪，伊利亚和莱莉一边记录一边聊天。
伊利亚看着远处交谈吃饭的两位大佬，问莱莉，“萨瓦林先生没怎么吃东西，是不喜欢吗？”
莱莉眼睛有点近视，看了一会才说：“呃，你给他们点了调味饭？ed不吃淀粉类的食物。”
“萨瓦林先生有忌口？”
“算不上，因为他工作性质总要吃大量的糖，为了降低对胰腺的压力会尽量少吃糖类一点。”
“萨瓦林先生喜欢糖？”
“因为要进行高强度的计算，除了必须需要借助计算机的计算，他一般都心算。”
“是所有金融工作者都这样吗？”
莱莉斟酌了一下回答他，说：“我只和ed一起工作过，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他是因为高压环境带来的机能失调。”
伊利亚忽然想起来之前看关于爱德华多的报道的时候，有报道说他很奢侈，只喜欢去最贵的餐厅，还说他参加商务晚餐即使自费也要去最贵的餐厅。
他拿这个问题向莱莉求证，问她爱德华多是不是在新加坡都没什么公关。
莱莉被他问懵了，然后给他解释说，说：“这其实是两件事，新闻给杂糅到一起了。他私下里确实很喜欢去贵的餐厅。自费包下餐厅那个是另一件事。”
“？”
莱莉想了想，组织着语言，说，“那个晚宴是半商业性质的，选址选在了一个aw的经常举行庆典的地方，ed知道这件事，就和晚宴的举办方协调了这件事情，因为是为了他的私人要求，所以就提出了负担所有费用。”
“aw？亚洲非商用风轮组织？”
“——亚洲野生动物组织，他们没什么经费，而那个酒店是他们惯用的，他们想在哪里筹办十周年庆典。”
“怎么没公关一下？”
“ed不喜欢，他不喜欢看见自己的名字出现在头条上。”
伊利亚点点头，没有问莱莉‘既然这样的话，他为什么会答应这个公关案’。
他们两个之间静默了一会儿，莱莉忽然开口，声音很轻，说道：“其实新加坡的餐厅都很好的，但是因为是旅游国家，人也很多——他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
伊利亚反应过来，这是莱莉在和他解释，为什么爱德华多私下里喜欢去很贵的餐厅。
“他总以为自己是个坏人。”
莱莉的声音更轻了，几乎淹没在餐厅嘈杂的背景里。
“他总以为自己做的事情特别坏，以为自己就是个坏人了。”
“在新加坡的时候，他总是戏弄跟踪他的娱乐记者，让他们空手而归，他觉得这就是做了坏事情，觉得自己是个冷酷的坏人。”
“但是他从来没有想过，他可以举报他们，打电话到报社，威胁他们，弄掉他们的胶卷，甚至做一些更过分的事情——这些他坏事都是没有概念的。
“之前有娱乐记者想要偷拍他，差点弄出车祸，他还负担了对方的医疗费用，却以为自己故意不送花也故意不去看他就是一个坏人了。”
“他一直追求做坏事，想成为个坏人，因为这个世界总是伤害好人。”
伊利亚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不过的确如此，你看，他对他们挺好的了，他们还总是乱写他。”
莱莉的叙述声很轻，伊利亚听到觉得很重，沉沉的积淀在心口上。莱莉今天说的话比伊利亚之前听到的都多。伊利亚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只能轻轻拍拍莱莉的手。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他们连忙去看，两位大佬掀了桌子。
伊利亚：wtf？！！啥？！！
停留在两人之间的旖旎和浪漫全然不见，伊利亚和莱莉赶忙走过去，连东西都顾不上了。
其实就掀桌子这件事，总的来说不怪他们任何一个人。
刚到餐厅的时候，马克和爱德华多先的下车的，因为餐厅人多，车停的比较偏，下车的时候他们还走了半条街。
爱德华多累的木了的脑子被冷风一吹也觉得清醒了不少，他晃了晃头，看见旁边马克没说话的低头不知道看着什么。
爱德华多顺着他的实现看过去，路灯下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一高一矮。
爱德华多：有点尴尬。
刚缓过来点ji,ng神，爱德华多又闲不住的拿起来手机浏览着网页信息。他们从事金融的就是有这么个通病，无论做什么买卖，总忍不住来回巡视，看到自己决策成功，高兴欣喜；看到自己决策失败，怨天尤人。哪怕交易已经做完了，怎么讨论都没用。
“你能把手机关了吗？”马克不满的说道。
“我到了餐厅就关了。”爱德华多敷衍着他。
其实他看的是他的fb账号，公关组给他安了一个哈佛男神的人设，下面有一排来自波士顿大学城的观光团。
大家都给他们喝彩，还有姑娘穿着gap到他们的宿舍下面去拍照。
“你看，还有人专门跑到你们寝室去拍照的。”爱德华多举着手机给马克看。
马克瞟了一眼，看见了他的手机屏，看见是fb的界面，不满消减了很多。
“是附近大学的吗？”
“年轻姑娘，看不出来。”
“我今天下午扫推特的时候，还看见好多外国姑娘说要为了拍照片，专门到波士顿去一次。”
“你看——咱们那个时候抗议的那条路终于转向了，努力了好几年。”
马克借着他的手机看了一眼，随口接了一句：“那个时候iphone还在策划，现在都到iphone10了。”
时光变化无端，他们两个都沉默了。
爱德华多想起他刚高中毕业时候的那个夏天，他那么相信，自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人，一个能改变世界的人，一个因为自己的存在会让其他人觉得更幸福的。
但是十几年过去了，他好像没做什么，就这样庸俗和无信仰的活着。
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点难受，一时间他对未来有点迷茫。
这个症状一直持续到上餐的时候。
伊利亚很早就订好了餐点，为了不耽误他们各自的时间，主菜上来的时候已经凉透了。
爱德华多早就饿的发昏，刚才的ji,ng力全靠刚才莱莉递给他的巧克力，菜一上齐，他就猛吃了好几口。
饭是冷的，n_ai酪的鲜味变得油腻，爱德华多又吃了几口，烧灼的饥饿感消失了之后没过几分钟就变成扭曲的阵痛。
马克坐在他对面，默不作声的吃着旁边的配菜西蓝花。
爱德华多吃了几口就吃不下了，胃痛带着卷的变得更加剧烈，他喝了一大口餐前酒想要缓解一下，结果伊利亚早就听马克的话把他的把餐前酒换成了柠檬水。柠檬混着胃酸，灼心。
“你怎么不吃？”马克问爱德华多。
“饭是冷的。”
马克从爱德华多面前的餐盘里舀走一块米饭，吃掉了，说：“还好。”
爱德华多疼的难受不想说话。
“eduardo，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谈一下。”
爱德华多公式化的对他笑笑，胡乱的对他点点头。
“你还记我们第一次去见造型师的时候吗？你不肯用沃尔玛的平价品牌，坚持要用自己惯常的品牌。”
爱德华多点点头。
“那个时候我问你，你接受杂志访谈的时候说‘金钱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但是你经常因为买了天价奢侈品被杂志采访。”
“恩。”
“所以，我希望你在公关案阶段能克制一下，一直沿用造型师的定位。”
爱德华多想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个卷毛真正想说什么。
“抱歉，我的奢侈挑战了你的价值观——对了，我也有件事想跟你说一下。”
“？”
“现在莱莉来了，我们也不好在你的别墅住了，我已经在丽晶定了房间，打算今天晚上就搬出去。”
这个消息来的太过突然，马克有点震惊。
“这么急？”
这个时候马克注意到了他的脸色——即使在昏黄的吊灯下，还是能察觉出来爱德华多脸色苍白。
“你还好吗？”马克问他。
爱德华多摇摇头，“胃痛。”
马克找了个新的杯子，拿起自己面前的酒瓶，倒了杯酒给他。
爱德华多接过杯子一饮而尽，冰凉的酒液一进口好似能燃烧起来。
马克：···
马克：“——那是威士忌，度数很高，慢点喝。”
爱德华多气的想打人。
为什么你给自己是威士忌，给我是柠檬水你告诉我。
胃部的痉挛，威士忌的灼烧口感，还有烈酒上头的眩晕混在了一起，爱德华多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他刚一站起来，陡然升高出现类低血糖反应，站在桌子旁边差点晕倒。
马克急忙去扶他，动作间不小心碰到了威士忌的酒瓶。
‘碰’一声，酒瓶碎了，全餐厅的人都看了过来。
同一时间，马克伸手抓住了爱德华多，但是没能止住他下降的趋势，他情急的向前一步，不小心踩到了爱德华多的脚。
他太情急，动作很重。
爱德华多在晕倒的过程中被这脚上的剧痛唤醒，他挣扎开马克的手，不小心掀翻了小桌子。
然后，所有的人都看见了，fb的ceo被自己的情人甩开了手，连桌子都掀了。
伊利亚：我可能命犯水逆这辈子做事都会比较倒霉。
爱德华多和马克站在原地，伊利亚和莱莉眼尖地看见外面有不认识的媒体在拍照，餐厅里面的人也是。
那一瞬间，伊利亚连明天早上的头条都给他们想好了。
fe的ceo是个禽兽这个标题好不好？符不符合？
别人的身体里可能封印着创世天神，而马克·扎克伯格身体里可能封印着一个混球。
伊利亚觉得自己自从出道以来，每次接案子都是一场豪赌，可他从来就没赢过。
他们手忙脚乱收拾现场，伊利亚跟餐厅和食客协调，莱莉记下来那些不认识的媒体并送爱德华多和马克回去休息了。
等伊利亚忙的昏头昏脑回到别墅的时候，除了马克的冷脸，还有莱莉在等他。
莱莉问他：“怎么样？”
伊利亚：“餐厅和食客还好，主要是媒体。”
伊利亚没说的是，他觉得这群媒体跟着他们很久了，只是今天才露面。
第二天的处境也没有变的怎么好。
公关组加上莱莉都凑在了一起忙，共同面对铺天盖地的□□。
连gger都发问了，问这个新闻怎么爆发的这么广。
伊利亚也不知道。
爱德华多下午来的时候，脸色已经好了很多了，他也看到了自己主页上的那些消息，不过没什么反应，显得镇定多了。
“这个留言背后有陷阱，先不要回复。”
伊利亚询问他的看法。
他只说背后有推手，不过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所以不能冒失行事。
坏消息从不单独出现，公关部忙成一个团，爱德华多也在会议室里，时刻盯着热点流量数据想多分析点东西出来。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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