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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卖油郎 作者:天使Jjyhgiun

    第22节

    双拳一瞬抡紧,他懊悔自己连个女人都无法保护,怎配身为人夫。双肩背负不肖子的臭名,人伦亲情与夫妻情意在现实之中纠结出化不开的死结。

    章腾无颜面对堂上三位手足与娘亲,惭愧道:“娘,是孩儿不肖,孩儿不敢奢求您原谅,只希望娘以后别再为了此事伤神,别因看了不肖孩儿就有气。”

    他毅然决然的磕了咚咚咚三个响头,道:“娘,您保重。孩儿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您的面前让您受气。”

    说罢,章腾站起身来,走到凤仙的身边,折腰抱起泪流满腮的凤仙,夫妻一同离开这令人感到窒息的家。

    众人均措手不及这令人错愕的结果,章大夫人骤然一吼--“腾儿--”

    儿子置若罔闻,她痛心疾首的望着不肖子抱着贱婢离去,头也不回……

    渐行渐远--

    章腾双手紧搂着受尽苦楚的娘子,说出满怀不得长辈谅解的深情,“我就算一无所有也不会弃了你,我都不惜用纺织坊来换你一世与我相互扶持,你怎忍心要我休了你。”心中有千千万万个抱歉,是他无能才会日复一日的让娘子受苦。

    下颚磨蹭着娘子憔悴的容颜,他心痛道:“凤仙……别怨我让你受尽委屈,别怨我……”

    凤仙紧窝在一具宽阔的胸怀,泛白的指节揪着相公的衣衫前襟,脑海不禁回想过往--她从不爱他……直到渐渐感受到他对她的情意,若无婆婆从中作梗,她愿意伴着他一世。

    即使两人从今尔后将一无所有,离开豪宅,未来的生活再苦,她都愿意跟着他另寻一片天。

    shi润的眼眸盈满喜悦的泪水,凤仙紧抓着唯一的依靠,由衷道:“章腾,我到此刻才明白,我没嫁错郎。”

    旧纺织坊内,人们不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这几天所发生的事。

    章氏的四子与其妻被逐出家门,章氏旗下的纺织目前面临物料短缺,有几家纺织坊开始遣散工人以缩减经营开销。

    此事在章氏纺织坊内闹得人心惶惶,引起一些纺织匠前来花葵所经营的旧坊找寻工作。

    织匠老师傅是想多增加几位纺织能手以应付纺织品的出产量,但雇请方面仍须请示花爷。

    打发了几位前来询问工作的织匠,老师傅从织坊外入内,远远望着花爷和卖油的小哥在一起。

    那俊美的脸庞像极了敏娘,老师傅蓦然止步,至今仍有恍如隔世般的错觉,视线移往坊内的一处角落,回想当年的敏娘……

    花葵在教小老鼠煮蚕茧,抽细丝。他小心叮咛:“别烫着了手,万一被滚水烫伤,赶快去冲冷水。知道吗?”

    “哦,我知道。被烫伤会好痛,好痛就要冲冷水。”郝古毅看大锅子里的漂浮好几颗白白的蛋,想着葵教他用竹签拨动水面,“白白的蛋有细细的丝散开了,葵没有骗我,它们不能吃。”

    “嗯,蚕茧是不能吃。”花葵看到丝绪,随即用手提绪绕上鼓轮,且过移丝杆,终至卷丝车上。

    一气呵成的动作令郝古毅看傻了眼,连连惊叹:“葵好厉害,会做好多事。”

    花葵呿了声,“我若像你这么笨还得了。”

    郝古毅习惯了葵经常说他傻,也喜欢他傻。心里头已经不会感到难受,他明白葵有好喜欢他。

    “我有好乖。”他强调。有煮饭,有洗衣裳,有照顾爷爷、卖油和喂ji。

    “你是好乖。”他思忖:要小老鼠往东就不敢往西,起床会多穿衣,晚上也很配合他玩亲亲。花葵盯着他被热烟熏红的脸颊,粉嫩嫩的令人想一亲芳泽。

    垂首凑近他的耳畔,问着:“我塞东西有没有好厉害?”他想听听小老鼠称赞他在床上的表现。

    郝古毅马上低头瞧炉灶内的柴火烧得炽旺,他点头如捣蒜的说:“葵有好厉害,刚才塞好多木头,都烧得红红的。”

    花葵一瞬愕然,不禁怀疑,“你究竟把话听那儿去?”

    “用耳朵听话。”郝古毅有问必答。挺起身来,微笑的脸蛋露出浅浅的小酒窝,继续点头和重复:“葵好厉害。”

    花葵低头瞪着他的蠢样,咬牙磨阿磨的骂:“我是厉害,才会喜欢你这蠢货!”

    “……”郝古毅脸上的笑容消失,忽地浑身不自在。

    葵大声叫喜欢他……。郝古毅缓缓的别过头,脸庞愈来愈热,好像要烧起来了。“葵,我想去洗脸……”他呐呐的说。

    妖美的眼眸一眯,察觉小老鼠呆杵在眼前犯害臊?!

    花葵不禁勾唇一哂,有点坏心眼的凑近贴上他发烫的粉颊偷香,同时揶瑜:“不用去洗脸,我喜欢你为我脸红的模样。”

    “……”郝古毅渐渐垂下脑袋瓜,面红耳赤的偷瞄四周,心慌慌的担心别人听见葵说的话也会脸红。

    赫然瞥见一双脚接近,他伸手悄悄拉着葵的衣袍,莫名的情绪渐渐产生--不希望别人也像他一样好喜欢葵……

    花葵任他揪着衣袍,抬头迎视来人,问:“老师傅有事?”

    织匠老师傅说明坊内需要增添人手,“我来请示花爷的意思。”

    花葵淡笑道:“老师傅,这等小事您看着办就好。至于工钱方面,我不会给得比章氏纺织的工钱低。”

    他估算这季的纺织收入可观,为他卖力赚钱的源头来自基层织匠,他只稍运用小钱就能让手下的一群工人感激且卖力工作,很值得。

    “啧啧……章氏纺织坊被我断了最大的销路以及物料,人手也开始流失,依我估计撑不了一年半载,章氏纺织坊将如同废墟一般。”顿了会,花葵冷哼,“我等着那老女人的儿子们来跟我低声下气。”

    眼看花爷的脸色瞬间y沉,和适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老师傅不便多说什么,心里明白是环境造成花爷有其残酷的一面。

    他不禁叹气及感慨--

    亏心事果然做不得,常言道:十年风水轮流转。任章氏再ji,ng明也料想不到敏娘的孩子如今正掌握着章氏纺织坊兴衰的命运。

    第九章

    花葵预料的准,无需几日,章氏果然派人来说项。

    搁下进帐本,花葵皮笑r_ou_不笑的问:“三位大驾光临油铺,有事?”他一派悠的瞧章氏三兄弟个个面色凝重,简直像死了娘似的。

    章硩、章锡、章远三人进到油铺,面对花爷那副得意的高姿态,顿觉矮人一截。

    即使百般不愿来此看人脸色,为了章氏纺织的未来,长兄章硩开口表明来意:“咱们是来请花爷高抬贵手。”

    花葵连瞧都懒得瞧对方一眼,翘着二郎腿,只手托腮,勾勾小指头,唤:“小老鼠,泡茶来。”

    “哦。”郝古毅应了声,“葵等一下,油卖完了,我要换新油。”

    话落,郝古毅看见葵走进柜台内,搬开架上的空油桶,更换满桶的新油上架。

    不费吹灰之力,花葵将空桶塞往他手里抱着,同时催促:“好了,你快去泡茶,我很渴。”

    郝古毅听话的点点头,“葵好辛苦。”他知道如何泡茶,葵有教过。

    转身往后门走,他将空油桶放入仓库后,就去烧水。

    妖美的眼藏笑,花葵步出柜台,大剌剌回座,完全不将章氏三兄弟当一回事。

    等待许久……

    花爷偶尔起身应付进门买油的客人,除此之外,根本不搭理谁。

    章远等得不耐,问道:“花爷,咱们的事……”

    花葵立刻打断他未竟的话,“我等人奉茶,再谈。”薄情的唇勾起一抹恶质的笑,“三位坐啊,净杵着干什么,当我不懂待客之道么。”

    章氏三兄弟各自拉开椅子入座,暗压下不耐的情绪,忍气咽下看人脸色的滋味。

    “我的小老鼠来了。”多乖巧,烧柴添火泡壶茶,伺候他可真到家。花葵心情愉快的问:“你有放茶叶吗?”

    “有。”他抓了一把茶叶放进杯子里。郝古毅说明:“我有记住葵的话。”他也有数数--喝茶的大爷有三个,加上葵……有四个。

    一一将磁杯放在客人和葵的眼前,郝古毅偏头想了想,要说:“慢用。”

    他眨巴着眼,等待客人跟他说‘谢谢’--

    花葵掀开杯盖,目光刻意忽略泡开溢出杯缘的茶叶,道声:“好香。”

    郝古意脸上立现浅浅的小酒窝,期待客人也会称赞。“我有好乖、好听话。”

    章氏三兄弟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卖油的傻子弄出个什么鬼?三人勉强端起茶杯,品尝满满的茶叶渗出苦水。

    “如何?我的小老鼠手艺不差吧。”花葵献宝似的推荐,“仅此一家、别无分号。”

    “这……”

    “是不错。”

    违心之论说得勉强,他们可不像花爷喜欢这卖油的傻子。

    清澈的眼瞳映入三张很像的脸孔有丝嫌恶的表情,郝古毅敛了笑容,手持托盘转身离开,沿路想着葵就不会嫌弃他泡的茶。

    花葵待人走远,放下磁杯,“呿”了声,骂:“这茶还真难喝。”

    章氏三兄弟一瞬愕然,花爷前后态度怎说变就变?!

    花葵挑眉问道:“怎么,你们不以为然?”

    章锡立刻反应,“不,这茶是难喝。”

    “嗯。你们的脸色也挺难看的。”花葵笑问:“近来,传言四起,听说章氏纺织快倒了,这下可糟。”他像事不关已般的调侃。

    章氏三兄弟闻言,忍着受人取笑的难堪,互望了一眼,由章硩开口 j_iao涉:“花爷,您心知肚明这个中原因,咱们就是来求您放章氏纺织一条生路。这其中牵涉到倭缎的原料,我们有意以高价收购。不知花爷肯不肯卖出?”

    “当然肯。”花葵答应的干脆。

    三兄弟登时大喜望外,异口同声的说:“花爷,您开个价?”

    花葵立刻摇头,纠正:“这事儿不是由我开价,是你们该衡量令堂价值多少?若是来摘星楼卖r_ou_,一个晚上能为我赚几个子?”

    “碰!”章硩当场捶桌,起身怒喝:“花爷,你在耍我们,摆明羞辱人!”

    花葵慢条斯里的站起身来,勾唇冷笑:“你们是不是搞不清楚状况?咱们都是生意人,何不来算算这椿买卖究竟谁吃亏。倭缎的原料价值不菲,令堂可是生了你们这几个没用的东西,那身价还能跟黄花大闺女比么?”他估计没几个瞎了眼的醉汉肯去上那老女人。

    “啧啧……这生意若是成交,我可亏大了。”他说得挺委屈。

    喝!

    章氏三兄弟当场气炸,面色铁青得难看,一一拂袖而去。

    须臾,郝古毅回到油铺内,发现客人通通不见了,望着葵,问:“是不是我泡的茶很难喝,所以客人都走掉了……”

    花葵随手抄起帐本,踱至他眼前,瞪着,骂:“你泡的茶简直不是人喝的,真是没长进的傻东西!”

    “……”郝古毅低垂首,等着葵继续发脾气。

    花葵伸指弹了一下他的蠢脑袋,待他仰起清秀的脸庞,赏给他愉悦的好脸色,轻声哄:“茶难喝,是因为茶叶放多了。但是我喜欢你好乖的为我做任何事。记住了没有?”

    郝古毅点点头,漾着甜笑,“就像葵会帮我盖ji窝、换油桶,我也好喜欢。”

    油铺外的街道--

    段玉望着、想着、自我折磨着……不甘心卖油的丑傻子抢走该属于他的宠爱。

    回过身来,段玉一把推开自作多情的樊爷,“走开,你跟我干什么,只是出门拿件衣裳,莫非怕我跑了不成?”

    “我没拦你。若真要走,你不用觉得欠我什么。”他一言九鼎,仍会遵守和花爷的交易。

    “哼,别以为我恢复自由就会感激你。若不是你有让花爷可利用的价值,我会落在你手上么。”别笑话了,樊爷当他的眼光和花爷一样差么。

    段玉憋着一肚子火气,愈走愈急,甩开那恼人的男人。

    樊爷温和老实的脸上难掩失望之情,在原地犹豫了儿,终于选择反方向离开--61

    熟客上门,制衣铺的老板热络的招呼:“段公子来取衣裳是么,您稍等,我马上去拿。”

    段玉瞧老板入内后,须臾取出两套衣袍,“您套上是否合身、满意。”

    “不用了,我这身穿着出自您的手,很合身。”他不希罕樊爷给的任何物品,瞬间赤红的目光瞅着老板高挂在墙面的衣裳,那料子眼熟,是花爷为卖油的丑傻子所订制。

    “老板,您等花爷上门拿衣裳是么?”

    “是啊。”老板又说:“花爷也是我铺里的熟客,这交货日期一到,花爷肯定会来拿。”生意做了好几年,他卖的是制衣功夫和口碑。

    “老板,花爷不会来拿衣裳了,他托我取回去。”

    老板不疑有他,思忖段公子是摘星楼的小倌儿,花爷托付顺道拿衣裳也是可能。

    于是,老板将衣裳交给段玉。

    手紧紧一揪,凝聚于心的恨意又增添了一笔,段玉冷艳的面容隐露杀机,朱唇缓缓勾起一抹笑,丢下樊爷为他制订的衣裳,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银子送油回来,眼看ji,ng明的主子正要出门,郝主子又在交代:“葵要回家吃饭。”

    “好。”花葵吩咐,“爷爷的药,让小银子出门去拿。”

    “哦,好。爷爷去下棋,回来的时候可以吃药。”他有煎药,就在灶上闷着。

    花葵掏出藏在衣袖的糖,重复每日的话题,“有没有好喜欢我?”

    “有,好喜欢葵……”郝古毅低头剥开糖衣,塞了满嘴香甜的滋味。

    花葵淡笑--

    喜欢看他清澈的眼眸散发温暖的光,无形的令他迷恋,听不腻他简单的关怀话语重复又重复。

    究竟是谁傻得恋着小傻瓜;每天不厌其烦的叮咛琐事,特地换钱来给,不间断的买糖。“会冷就多穿衣,今天,我会去拿制好的衣袍回来。”

    “好,我会等葵回家。”他会煎葵喜欢吃的ji蛋,里面没有小ji。

    “我走了。”他得将仓库的倭缎亲自运至纺织坊,以免出差错。花葵出门前,回头吩咐:“小银子,等会儿去药堂拿老爷爷的药回来。”

    “好。花爷,您慢走。”

    郝古毅跟至油铺门口,痴傻的呆杵着,直到没见到人影,才回身到柜台卖油。

    第二次踏入油铺,段玉就没打算离开。

    放眼环视铺内,只见丑傻子在忙,尚未发现他的存在。

    忽地“碰”一声,郝古毅赫然吃惊,抬眸望着被关上的大门边,站着好漂亮的人。“你……要买油吗?”他傻傻的问。

    “呵……”段玉踱至柜台前,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回道:“好啊,丑傻子,给我ㄧ桶油。”

    郝古毅倏地惊慌失措猛摇头,“不……不要卖。”

    “你怕什么……”

    段玉从身上摸出火摺子,点燃手中的衣裳,随手一抛,任它燃烧。

    “啊,起火了。”

    郝古毅立刻奔出,却被好漂亮的人挡下--

    他手足无措、东张西望的节节后退,段玉步步向前逼近……沿着柜台边走边说:“都是因为你……花爷才会对我不屑一顾,我想不透你是凭哪一点吸引人……”

    段玉一一转开伸手触及的油桶活栓,任油泛流至架上、地上……

    “啊!不可以浪费。”郝古毅立刻上前推开好漂亮的人,连忙将漏油桶子的活栓拴紧,好心疼浪费好多油,好漂亮的人好坏……

    段玉跌出柜台外,坐在地上不断冷笑,“来不及了,你果然很蠢。”他得不到的,丑傻子也休想得到!

    郝古毅不明白好漂亮的人为什么骂他,赫然轰的一声,柜台内开始起火燃烧,郝古毅一瞬惊得呆了--“啊啊--”他惊叫,立刻爬至最里边,双手攀着柜台试图爬出去。

    瞠然惊恐的眼瞳映入不知何时站在前方的人,听他似发狂的诅咒他死翘翘……

    油铺内迅速弥漫阵阵浓烟,段玉不慌不逃,他要睁眼看卖油的傻子活活被烧死,“呵……花爷,你万般料想不到喜爱的人会死在我手里,从今以后,你会一辈子都记得我……咳咳……”掩住口鼻,脑海蓦然窜出一张温厚老实的脸,段玉赴死前思忖--从此也摆脱掉他了。

    郝古毅顺利的爬出柜台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慌的叫:“烧起来了、油桶烧起来了……”

    四周浓烟密布,看不清铺内摆设,他挥挥眼前的浓烟,捂住口鼻,没头没脑的匍匐在地上爬--轰!

    铺内油架倾倒,火势开始蔓延,阵阵浓烟飘出门缝、后院,引起屋外的人注意--“起火了、起火了,不得了,油铺起火--”

    s_ao动四起,周遭的商家邻居、包括对面街道的人纷纷出来凑热闹,当下提水的提水、用桶子装泥土、沙子的群众想尽办法一起来灭火,防止火势蔓延燃烧整条商街。

    花葵在不久前才离开,隐约听见似有人喊起火,他回眸一探,前方乌烟密布,登时心下一惊,发觉那是油铺所在的方向窜出浓烟……

    火势一发不可收拾,郝古毅因吸入浓烟而呛咳不止,耳闻屋外吵杂,甚至听见爷爷在叫他出来。

    突的一只燃火的桶子滚地而来,他吓得连忙躲开,抬眸隐约看见大门出口,眼前却横梗着倒塌的油架,火舌烈焰阻挡了生路。

    “烧起来了、烧起来了……好多火……”他惊慌失措的喊,凭着本能躲开高烫的火苗侵袭上身,想着自己不要死翘翘,会看不见葵、见不到爷爷,还有大ji、小ji……

    “葵、葵……”明知葵不在,好希望能够看见葵,“我不要死翘翘……不要死翘翘……”抬手抹抹溢出眼眶的泪水,四周景象变成一片火海,他惊傻在原地,等死……

    蓦然,火海之中似有一名红衣女子,若隐若现的模样好像葵……

    她来到眼前对他笑--郝古毅傻傻的随着女子移动,渐渐爬往后院的方向--同时间,花葵和樊爷两人前后出现在人群之中,眼看群众们列成一条人龙接水、接泥沙往油铺大门和周围泼洒,大伙发挥团结就是力量的ji,ng神试图熄灭不断燃烧的火势。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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