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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卖油郎 作者:天使Jjyhgiun

    第10节

    花葵没搭理老废物半句。不悦的撇撇嘴,将揽在身上的蠢老鼠放在椅子上坐好。

    “爷爷……不要骂我好不好?我以后不敢把油桶弄破了……”郝古毅低垂着脑袋,揉揉红肿的双眼,手背一片shi。

    “你敢骂人就试试看。”花葵回眸一瞪,老废物敢吭声几句令他听来不痛快的话,他就马上把老废物给撵出去喂蚊子!

    蠢老鼠不敢回家,就是这老废物在作怪。真他n_a_ai的……蠢老鼠害怕的东西不少,他得一一铲除这些很不是识相的东西。

    实在太搞不清楚状况--蠢老鼠是天生来让他欺负的,这世上就只有他能欺负蠢老鼠而已。其它阿猫、阿狗算是哪根葱、哪根蒜?!

    “嗟!”他碎了声,狠戾的目光瞪着蠢老鼠的额头上方肿了一大块,真他n_a_ai的碍眼极了!

    花葵撂下警告后就离开,留下爷孙俩人在厅堂。

    郝爷爷拖着不稳的步伐上前关怀,这屋子已经易主--他得看男人的脸色过活。很自然的--就是会怕惹恼男人……

    他纳闷孙子怎会跟男人一起回来?

    昏花的老眼瞧孙子一身脏,带回来的油桶也破了洞,“你是跌倒了么?”

    郝古毅点了点头,把绘有小花朵的匣盒揣在怀里,老老实实的说:“我踩到石头,把油桶都摔破了……爷爷不要骂我,我会乖……”怕爷爷也会讨厌他,眼泪滴滴答答的落在腿上,咬唇闷呼:“我会好听话。”只要听话,爷爷就会说他好乖,就不会讨厌他。

    “傻孩子……”郝爷爷不断叹息。他哪舍得骂人,孙子乖巧又听话,只是太糊涂了些,能责怪么……。

    他杵着拐杖,边走边咳,回房拿一罐青草膏药,再踱出房外交给孙子。

    “身上有那儿疼?快擦擦就不疼了。”

    “好。”郝古毅搁下匣盒,解开前襟,胸口泛着疼,他抹着凉凉的膏药,舒缓隐隐闷痛的感觉。

    花葵出外带回一位大夫为蠢老鼠清理、包扎头部的伤口。

    大夫年约三十出头,人称严大夫。他为花爷所请,专门替摘星楼的小倌儿们治病或检查身体。

    在此之前,严大夫在市集是见过卖油的傻子,也听闻摘星楼的小倌儿透露花爷因卖油的傻子而处置已出嫁的凤仙姑娘。

    可,他现在不禁怀疑传言有误;花爷对待卖油的傻子可不像是对待仇人。

    然,他也不敢道出心中的疑惑,和花爷认识了几年,其捉摸不定的性子往往教人无法拿捏。

    称不上平易近人的男人是一团谜;若是探究……天晓得必须付出什么代价?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惹不起花爷。

    “小老鼠的伤口何时才会好?”花葵看着蠢老鼠的额头缠绕着布条,人是迷迷糊糊的趴在桌上似睡着。

    严大夫解释可能是上些麻醉药剂或是太累的关系,因蠢老鼠的头部撞出一块皮r_ou_伤,需缝几针加速伤口愈合。

    人没跌伤之前就已经够笨了,这会儿,不知能有多蠢?

    不过……他也不在乎蠢老鼠多蠢,人只要更好拐就好。

    严大夫仍在一旁发楞--

    纳闷花爷叫卖油的傻子‘小老鼠’?

    这……就奇了,卖油的傻子不是姓郝么。莫非……花爷对他的腻称?!

    严大夫找回了舌头回话,“花爷,只稍十天或半个月后,这位小哥的头部伤口即可痊愈无碍。至于身上的擦伤破皮,我留下一罐药膏,每日多擦几次,很快就能结痂。”

    “哦,”闻言,不自觉纠结的眉梢在瞬间舒展,花葵的唇角扬起一道弧度,心情颇佳地说:“请大夫顺道治疗郝老头咳嗽的老毛病,这药帖方面就用些上等药材,且以后都派人固定送来。至于银两方面,咱们就依照老规矩,我会每十日就跟你结算一次。”

    “花爷,这药材方面绝对没问题,您大可放心。”严大夫问道:“郝老爷子在那儿?”

    花葵指点,“就在你身后的那间房里。”他才不关心老废物的死活。请大夫医治,不过是他嫌老废物晚上咳的半死,天天扰人清梦。

    送走了严大夫,花葵去厨房烧了一大锅热水,受不了蠢老鼠一身油腻又脏兮兮,弄得他身上也无法幸免。

    备妥两大桶热水后,花葵回到房内拿了两套衣裳,至厅堂抱起兀自沉睡的蠢老鼠,到洗澡间去剥皮--“脱了你的衣裳,我就想j,i,an了你!”花葵抬脚“砰!”的将洗澡间的门踢上。

    此举没吵醒蠢老鼠,花葵坐在洗澡间的一只矮凳上,三两下就将蠢老鼠的衣裳剥个ji,ng光。

    郝古毅勉强撑开眼,混沌的意识仍搞不清楚状况;待脸上被巾怕抹shi,他才瞠然回神,“啊!”

    “叫什么,怕我j,i,an了你?”花葵似笑非笑,睇凝他吃惊的模样,“嗟!”他碎了声。

    “你全身上下有哪里是我没见过的。”真他n_a_ai的很看不顺眼蠢老鼠身上的瘀青。

    “走开……”他不想见到葵嘲笑的脸。郝古毅整个人滑下他的大腿,坐在地上屈起双脚,背对着。

    俊美的脸孔瞬间丕变,伸出的手想去掐死蠢老鼠的颈子。真他n_a_ai的不识好歹!

    y鸷的眼乍见到裸露的肩头青紫,手立刻缩回放在身上解衣扣,花葵不断磨牙恶咒:“蠢老鼠果真变得更笨,搞不清楚状况,蠢得气死人!”他恶狠狠的瞪着那包着布条的蠢脑袋瓜,得克制自己抓蠢老鼠坐回身上,搓掉一层皮!

    “……”郝古毅伸手偷偷的擦掉眼泪、偷偷的挪开地上的鞋、抿唇偷偷的告诉自己--他讨厌葵;就算葵有买鞋、买花花母ji、买糖……都讨厌。

    “还不快把身上洗干净,你发什么呆!”花葵一脚踢开脱下的衣物,迳自沐浴。

    郝古毅悄悄的挪移身子,能离讨厌的葵多远,就算多远……

    片刻,花葵净身后,套上干净的衣物,率先离开洗澡间,“砰!”的将门阖上。

    郝古毅伸手入水里捞起巾帕,垂首凝视水中的倒影,他也讨厌自己--傻的让人好讨厌……

    花葵闭上眼假寐,等着只会瞎磨菇的蠢老鼠回房来--然,随着时间分秒流逝,非但没等到蠢老鼠钻来身侧,倒是等了一肚子的火气上扬。

    手握着大夫留下的膏药,都还没擦到蠢老鼠的身上去,真他n_a_ai的……他希望蠢老鼠赶快痊愈,才耐得住他c,ao!

    等得不耐烦,花葵一瞬张开眼帘,冒着熊熊两簇火苗,跳下床去看看蠢老鼠是不是淹死在洗澡间的水桶里?

    一会儿,他在厨房没见到蠢老鼠的身影,洗澡间只留下换洗的衣物和一双棕鞋。

    当他来到后院子里,眼见蠢老鼠就蹲在ji窝旁瑟缩成一团,竟然陪着一群该死的ji!

    花葵的脸色渐渐y沉……

    花葵立定在蠢老鼠的跟前,闷不吭声的垂首凝视,哼,蠢老鼠睡着了……

    宁可在外边喂蚊子,也不愿意进房。

    一肚子的火气顿时发作,花葵一脚踹开ji窝,泄恨。

    花花母ji奔逃出ji笼子外,其他几只ji跳得跳、逃得逃;受到不小惊吓,一致“咕咕咕……”的叫。

    吓!

    郝古毅当下惊醒,“啊!我的ji……”声音消失在瞠大的双眸映入眼前的衣袍,缓缓的抬头,吓!“是葵……”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感到双脚发麻与刺痛。

    “啾啾、啾啾……”

    赫然传出小ji的叫声,郝古毅四下张望,在昏暗之中,发现小小的东西在不远处晃动,“啊--有小ji了。”他感到惊喜,当下忘了葵的存在。

    y鸷的眼眸随着蠢老鼠爬过脚边的慢动作而移动,花葵探手一提,揪起蠢老鼠来眼前,恐吓道:“我将它们踩死,如何?”冷冷的气息喷在那略显呆滞的脸庞,等着哭爹喊娘的开口求饶。

    吓!

    放大的瞳孔映入葵变成了鬼,郝古毅的双脚一软,张大的嘴呼出:“不可以。”他不要小ji死翘翘。

    拼命的摇着头,他怕鬼会杀死小ji,“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哼,”花葵冷嗤,“只要你听话,我就不杀ji。”

    郝古毅不断的点头,说:“好。我会听话,你不可以杀ji。”他眨眨泪眼,觉得葵好坏,比大黄狗还讨厌……

    别过脸庞搜寻好可爱的小ji在哪里,双手推着葵的胸膛,本能反应就是不要葵靠太近。

    花葵揪着他的衣领拖回厨房才松开箝制,舀水冲净他的双脚,同时开口命令:“明天把鞋晾干,然后穿上。若是让我看见你没穿鞋,我就把ji杀光连蛋都没有!听清楚了没?”

    郝古毅点了点头,赫然感到手心冰凉,葵把他的手也弄shi。

    “叩!”

    花葵丢开水瓢,一把扛起蠢老鼠上肩头,直接带回房--呿!

    他暗咒:那些ji是什么东西!

    养大了就该杀来吃,蠢老鼠会舍不得,真他n_a_ai的……搞不清楚养ji就是为了祭五脏庙。

    这群ji不杀,留着当赔钱货,难怪蠢老鼠穷得只剩下几个子。嗟!败家!

    花葵站在床沿,端起冷血老妈子的架势对着床上的蠢老鼠颐指气使:“把你右脚的裤管拉到膝盖。”

    郝古毅坐在床上,不敢不听话,赶快拉起左脚的裤管,说:“我的膝盖没有脏兮兮,你看,白白的。”

    妖美的眼一眯,纠正:“你拉错裤管了。”蠢老鼠真是有够蠢,左右分不清楚。“真笨!”

    郝古毅的眼神一暗,别过脸旁去看棉被。“我是傻瓜……”

    “我没见过比你还傻的。”花葵索性自己来,为他拉起裤管,露出那磨破皮的膝盖,上药。

    解开他的上衣,一一检视他跌出的伤,肩上、手肘、甚至腰侧都有多处瘀青或破皮。花葵的脸色愈来愈难看,说道:“你身上的瘀青、破皮还没好之前,我不许你去卖油,听见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会没钱。我要去卖油。”

    “我会给你钱。以后,我带你去买东西。也会有人送来爷爷的药,我会付钱,你不用怕没钱。”花葵哄他听话。

    “爷爷说,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会变成小偷,会被抓去砍掉手脚,我会怕。”

    花葵的眉头一皱,莫名的,为了那句‘别人’的字眼而感到非常刺耳。

    他跟蠢老鼠的确一点关系也没有。

    是外人……

    为了玩弄而接近;他毫无任何愧疚,更甚当做是应该……

    细凝他侧颜的眼下有一小块擦伤,沾药的指尖轻抹,化不开紧锁的眉头。

    小老鼠该健健康康的留条命在任他玩到腻为止。他会买糖来拐、会为他负担家计,不都是为了好玩而已。

    有钱就不在乎花钱,何况花在小老鼠的身上仅是小钱罢了。小老鼠带给他的乐趣胜过于银两上的支出,呵,比起摘星楼的小倌儿们,还真是廉价。

    花葵随手将药膏搁在床头,命令道:“快睡觉。”少跟他罗罗嗦嗦。他挺喜欢压着小老鼠睡,尤其是发泄ji,ng力过后,满足于通体舒畅的馀味。

    郝古毅捞回衣裳套上,低头扣着衣扣,懊恼自己搞不清楚左右,两只手脚不都长的一样吗,差别是什么?

    他看着摊开的手指头有长有短;就容易记住拇指和食指还有中指、无名指和小指头的差别。花花母ji的指头长得和他不一样;狗有四只脚;小鸟有翅膀会飞……

    花葵见他似发呆,没好气的问:“你没听到我刚才说什么,是不?”瞪着蠢老鼠,还不靠来身上陪睡。

    郝古毅置若罔闻,想着小花从地上冒出来,颜色不一样又好漂亮……

    花葵侧卧在床,咬咬牙,实在等得不耐烦。蠢老鼠在今晚可浪费了不少睡眠的时间,“还不过来!”他吼。

    伸出的手臂一捞,另一手准备承接蠢老鼠的脑袋瓜,以免撞上床褟。

    郝古毅往后仰,整个人倾倒在葵的身侧,别过来的脸庞面对着宽阔的胸膛,他伸手一推,身子一滚,闪到床内侧抱棉被。

    紧闭的眼睫轻颤,揪着棉被的指节随着使力而渐渐泛白,他不想跟葵睡觉,讨厌被葵压着的感觉,讨厌葵的气息……

    他是笨,记不住许多事;搞不清楚许多事;好希望也能忘记别人笑他傻……

    花葵一瞬愕然,映入他纤弱的背影,这才发现他浑身轻颤,似害怕些什么……

    思忖他怕狗、怕被爷爷骂、怕些有的没的……。花葵悄然挪上前去搂着他的腰,下颚抵着他的蠢脑袋,嗅着他顶上的发丝,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情愫--不论蠢老鼠怕些什么,他可不希望蠢老鼠怕他……

    第九章

    郝古毅蹲在ji窝前,轮流抱着一只只的小ji,它们的颜色黄黄的,还有一些花色。“每只小ji都好可爱。”

    他脸上的笑容灿烂,把毛茸茸的小ji贴在脸颊磨蹭,亲腻的举止唯有对一群ji……

    花葵站在厨房门边观察--

    傻瓜从未对他施展过欢笑过,多么吝啬……

    也不想想究竟是谁在供他吃住、谁会买糖回来、谁会帮他换药……真他n_a_ai的……这些天以来,他竟然委屈自己没j,i,an了蠢老鼠!

    还在忍耐……那蠢脑袋的伤口在结痂,脆弱的经不起碰撞,万一又弄伤,蠢脑袋只会更笨!

    “你到底做晚饭了没有?”花葵明知故问。老废物就在厅堂吃饭,他可没兴致跟老废物大眼瞪小眼,会倒尽胃口。

    桌上搁着两副碗筷,蠢老鼠还没用膳,常常窝在后院子里,可真!

    蠢老鼠在家这段期间,仍是七早八早就起床;做饭、煎药给老废物、剁菜喂ji、到外头不远处的井边提水回来填满水缸、洗衣裳等等。

    而自己则是在傍晚前就会买r_ou_、买菜回来……这该是蠢老鼠做的事,他可不准蠢老鼠出门去被狗咬,蠢老鼠还真敢趁他不在,偷溜去市场捡菜叶回来。

    呿!

    又是为了这群该死的ji!

    花葵老大不爽的跨入后院子里,瞪着那一脸僵化的蠢老鼠,“发什么呆?还不回话。”

    郝古毅就怕葵变鬼来踩死小ji,左右观望ji群都闪的远了。他赶快放走手中的小ji,“去找花花母ji。”他叮咛着。

    低垂着头,郝古毅说明:“葵,我有做饭。”葵只要回家就会好凶。

    他可不可以不要回来……

    郝古毅爬过他的脚边,只想离他远一点。

    花葵蹲下身子挡住他的去路,伸手抬起他的下颚,俊美的五官凑近那清秀的脸庞,检视他眼下的擦伤已经消失,拇指抚着他微启的嘴,说:“去准备热水,帮我洗澡。”

    蠢老鼠该把心思放在他身上才是;该好好伺候,他会容许蠢老鼠黏来身上磨蹭。

    他可不可以不要……

    “葵不是老爷爷。”葵的身体长得跟老爷爷不一样,走路不用拿拐杖,也会提热水,而且不会喘……

    葵只有在乱塞东西的时候会喘。郝古毅眨眨清澈的眼,水汪汪的诱人犯罪而不自知。

    他好想把蠢老鼠拖到房里去,大开杀戒!妖美的眼眸瞬间闪铄狡狯的光芒,心怀不轨的念头苏醒--蠢老鼠美味可口,该抓来塞牙缝。

    花葵拐他,“我不是说过会给你钱么,只要你帮我洗澡,我就给你钱。就跟你出去卖油赚钱一样。”他不愧是‘特种行业’的老板,拐蠢老鼠卖r_ou_;同时,他也是j,i,an商,今天把帐本都带回破窝来ji,ng打细算,缩短待在摘星楼的时间。

    既然花钱在蠢老鼠的身上,就得捞本回来。他也真不愧是吃人不吐骨头,想想他--从不花钱在谁的身上,以往自动有人会倒贴。

    唯有对蠢老鼠例外。

    蠢老鼠该感动的痛哭流涕,多配合他的任何需求即可,就看在那蠢脑袋实在不长进的关系,他也犯不着太讲求现实、锱铢必较--他们之间有三文钱的债务纠纷。

    “这样,你懂了没?”他说的够清楚了吧。花葵眯缝的眼藏笑,薄情的唇勾勒出一道漂亮的弯,不安好心眼的诱拐,“我明天想带你去市集,也会买糖给你。”他想要他软软的嘴来取悦自己,就像舔着糖……

    郝古毅讶然,问:“真的吗?你会给我钱,会带我去市集……”他想买小ji的饲料。没卖油就没钱,帮葵洗澡就有钱。

    “嗯,”正中下怀,蠢老鼠就要拐上手了。花葵从衣袖内掏出一锭银子,笑说:“你可以买想要的东西。”蠢老鼠一定没买过喜欢的东西,他倒是不介意花宝贵的时间陪蠢老鼠逛大街。

    郝古毅顿时感到既迷惑又犹豫--

    葵为什么要他帮忙?

    他不想跟葵在一起……可是不帮葵洗澡就没有钱。左右为难了一会儿,郝古毅终于点了点头,收下葵给的银子。

    他小声的要求:“不要笑我傻……”葵的眼睛弯弯的,嘴巴在笑……就像其他人嘲笑他的表情一样。

    花葵实话实说:“你不只傻而已,简直是蠢。”真他n_a_ai的……蠢老鼠虽蠢到家,却有本事令他心情转变得愉快极了。

    郝古毅神色黯然的垂下眼睫,爬过葵的脚边,才站起身来走去厨房。

    花葵蹲在原地,眉心一拧,妖美的眼没错过蠢老鼠脸上的表情,似受伤……

    莫非,蠢老鼠是嫌他给得钱太少?

    狭小的洗澡间内弥漫氤氲的水气,郝古毅站在小矮凳上,动手帮葵搓洗身体。

    以往,在冬天的时候,他常常帮爷爷洗澡。爷爷会坐在矮凳上,说着一把老骨头都在痛,手都快举不起来。

    爷爷好可怜……

    他不喜欢冬天,天上会掉下白白的雪,会好冷……

    郝古毅不禁打了个寒颤,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市集卖油,手脚都冻僵。

    花葵低头凝视蠢老鼠在身上搓个老半天,雪白的胸前都快搓出一团火来了。“你在发什么呆?还有很多地方没洗。”

    “呃,要搓背吗?”郝古毅一脸呆傻的问。没注意到葵的胸膛快要被他给搓掉一层皮。

    花葵抓着他的手腕往下挪,其不良的意图昭然若揭。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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