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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节

    卖油郎 作者:天使Jjyhgiun

    第4节

    脑袋有问题的傻子……

    轰--

    天边响起一阵雷声隆隆、闪电交加,顿时将花葵给劈傻--他不仅j,i,an了傻子,还跟踪傻子,甚至买新鞋给傻子……

    赫然发觉--这些天,他尽干蠢事!

    花葵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的变幻莫测--

    邪媚的妖眼一瞪,老板浑身一阵哆嗦,一双脚仿佛有意识般的往后退却,离这散发危险气息的男人远一点。

    花葵提着一双新鞋,怔了怔,不知为何,又将它们揣进怀里,旋身步入街道,任倾盆大雨水落在身上,视线仍旧追寻着--傻儿的身影……

    郝古毅一路奔逃回家里,搁下油桶,赶紧把门锁上。

    鬼好可怕……

    身体软软的沿着两片门板滑落,一屁股坐在地上张着大口猛喘气,心脏猛烈跳阿跳的快弹出胸口,他伸手拍拍来安抚自己--幸好他逃得快,鬼没有追上来。

    须臾,屋内传来爷爷在房里的咳嗽声,他趴在地上爬往爷爷的房门,霎时--“磅--”

    石破天惊的声响令他吓了好一大跳,回头一看,“啊,鬼鬼鬼……”郝古毅惊叫连连。

    花葵睨了一眼被踹坏的门板,再看看那一身shi漉又脏兮兮的臭老鼠,瞧他吓得……呿!

    环顾屋内,仅简单的摆设一张桌,几张椅,墙壁处还搁着一张长凳,上方有一道窗口,对面角落放着几层抽屉的矮柜,其外观油漆剥落,都可以丢弃还省得碍眼。另一道墙面则钉着一块横板,放置祖先的牌位。

    家徒四壁……

    花葵踏过门槛,妖眼迸s,he两道噬人的光芒,步步逼近不断往后瑟缩的臭老鼠。

    随手一抛,新鞋丢在桌上。

    屋内除了臭老鼠之外,不见其他人,一阵阵的咳嗽声扰人耳膜,屋外的大雨又唏哩花啦的响,为他不甚愉快的心情增添一笔恼怒的理由。

    “鬼鬼鬼……”郝古毅发颤的手指着鬼,唇色发白的告知:“我……没没……有踢破你的……尿桶盖。”鬼不可以来找他算帐,他没有做坏事。

    花葵伸手像拎小ji似的将他抓起,瞪着他的脸色发青,微启的小嘴一张一合的说不出话,简直像诱惑……

    没忘他的唇舌有多么柔软,花葵的唇瓣勾起一抹笑,心思不良的算计--臭老鼠被他盯上就休想逃,他没玩够就不会简单放过。哪管他是不是头脑简单、愚蠢到家的傻子。

    恼怒的情绪顿消,花葵笑说:“我不是鬼,是人。”

    郝古毅眨眨眼、摇摇头--

    鬼就是鬼;脸白白的、鼻子尖尖的、嘴巴红红的,还会勒死人。他挣扎着欲抓开揪在领口的大掌,被鬼勒的好难受……

    花葵低头细凝他脸红脖子粗的模样,温热的气息喷上脸,似搔痒、刺激雄性本能作祟--瞬间,全身血液沸腾!

    伟岸的身躯紧压上臭老鼠,有力的手臂一提,落唇在臭老鼠的耳畔问道:“还记得三文钱吗?”

    郝古毅点点头。呼吸困难的说:“在外面睡觉要付钱。”

    “可是不够,你不只欠我三文钱。”

    郝古毅瞠大了眼,心慌慌的解释:“我只有三文钱,我不是故意要睡着……”

    哼,花葵撇撇嘴,不以为然--他哪是睡着?

    是被j,i,an昏了!

    嗟,真不耐用。

    不过,他也无须点明,臭老鼠是傻瓜鼠,一副好拐、好骗、好欺负的德性。而他--不会错过机会。

    贪婪的眼神穿梭在清秀粉嫩的脸庞,仔细看他虽比不上摘星楼里那些长相艳丽,举手投足显露万般媚态的小倌儿,但他眨着一双无辜又清澈的眼,蠢头蠢脑的反应还真新鲜。

    此时,房门开启,杵着一根拐杖的郝爷爷一瞬惊愕的张大嘴,“发生了什么事?你抓着我的孙子做什么?”他的孙子在外招惹了什么人?

    适才他听见屋子里传出巨大的声响,若不是一把老骨头咳嗽的厉害,他早就走出房外看看发生了什么。

    妖魅的眼儿一瞄,不过是个老废物。花葵松开手上的钳制,暂且放过臭老鼠。

    郝古毅的身体往下一滑,赶忙爬到爷爷的脚边寻求庇护。

    花葵好整以暇的应付道:“老头子,我是摘星楼的老板,你孙子前阵子来我楼里睡了‘我的人’,总共积欠三十两,我是专程来索讨这笔债。”

    瞧瞧他自贬身价,够宽宏大量了吧。“啧啧……”花葵不禁摇了摇头,挺委屈的想:他一向吃人不吐骨头,竟然对臭老鼠大发善心--臭老鼠该匍匐在他的脚边叩首、千恩万谢,感激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这样,您老可听清楚了?”

    闻言,郝爷爷浑身颤巍巍,若无拐杖支撑,一把老骨头肯定瘫滑到地上去躺平。

    郝爷爷瞠目结舌了会儿,不可置信的问:“古古……毅去睡了你楼里的姑娘?!”不就是前些天,人没回来的那晚上发生的事。

    花葵不答反问:“怎么,您不信我说的话?”老废物最好是识相些,他是上门来讨冤气债--真他n_a_ai的三文钱就想打发他在臭老鼠身上那么卖力。

    哼哼,顶着大太阳做苦役也没这么廉价吧,花葵愤恨难平的思忖。视线瞟向窝在老废物脚边发蠢的小傻子,愈看愈想抓来身前欺负一顿……

    “古--毅!”郝爷爷骤然一吼,手抚着胸口,喘喘气,深呼吸,才上气不接下气的问:“你你……你……是不是被人抓去睡觉?”八成是哪个姑娘拐他孙子初尝人事,否则……他压根不信呆傻的孙子会懂得男欢女爱。

    郝古毅何曾见过爷爷对他这么凶过,仰起的小脸“唰的”瞬间惨白,万分懊悔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

    他手抓着爷爷的裤管,央求道:“我……不是故意要多花钱,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凤仙姐姐的房里会有鬼……鬼弄坏我的衣服……”他低头看着身上所穿的新衣,花了好几文钱买的,一阵心痛的感觉闷在胸口,难受的紧……

    清澈的眼瞳刹时凝聚水气,要哭不哭的忏悔,“爷爷不要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不会在外面过夜,我不敢去有鬼的地方,好可怕……”

    鬼的身上有硬硬的东西,会乱塞……他想着自己幸好没有长针眼,屁股不舒服几天就好了;他没有害大夫长针眼,也没有多花钱……

    伸手掏出口袋的几个子,仔细算了算之后,他摊开掌心给爷爷看,“我的钱都还在,我没有买新鞋,钱要留着给爷爷买药。”他证明自己很乖,又听话;爷爷就会称赞他很懂事,不像其他人都说他傻。

    郝爷爷看着孙子手里的几文钱,一瞬住了口,舍不得骂人了。脑子拼拼凑凑孙子说的话,七零八落兼糊里糊涂的告知是被拐了。

    事情都发生了,他还能能怎么办?

    “以后,别再去摘星楼。”他担心孙子又被拐,辛苦赚的几个子轻松落入他人的口袋。

    顿时,不禁感到又气又无奈……

    “哼,他不来我楼里也一样。”花葵挑眉看着这一老一少的废物兼傻子,问:“三十两这笔账该如何偿还?”

    郝古毅吓了好一大跳,呐呐道:“我不会算三十两……它们是不是要数好久?”

    “当然。”花葵思忖:傻子就是傻子,单纯痴傻的受他欺负是应该。

    “这位爷,我们爷孙儿俩的身上实在没银两可还。还有,我的孙子太单纯,诸事不懂,或许您的姑娘没有和我的孙子发生些什么……所以这三十两就……”

    不待老废物说完话,花葵不耐烦的打断他明显的意图,问道:“你想赖帐?!”

    俊美的面容寒憎,犀利的妖眼一瞪,冻结三尺寒霜。煞气四s,he--吓!

    郝爷爷这辈子尚未见过杀气腾腾的脸孔,一瞬紧闭嘴巴,不敢多说话。以免惹恼了摘星楼的老板,万一抓他的孙子去卖……喝!这可不得了!

    花葵挑眉,睥睨着身材偻的老废物,哼道:“我光是看这地方就知道你们的身上没有三十两。”

    郝古毅频频皱眉,一脸好苦恼的算着手指头与脚趾头,喃喃细数了老半天,仍搞不清楚三十两究竟会有几个几文钱?

    花葵敛了脸上y螫的神色,一派施恩于人的态度,提议道:“老头子,你这房子就抵押给我,我算你二十两,剩下的十两,就让你的孙子来伺候我。咱们为期一年,所有的账就一笔勾销,房子也继续让你们爷孙俩住下。如何?”

    他预估,不出三个月,傻子就会被他玩腻了。届时,这破窝加上蠢傻子也会被他踹至一边,连多看一眼都嫌烦。

    “爷的意思就是我们抵押了房子,仍可以住下是么?”

    花葵点点头,“没错。我不会赶你们走。因为我也会住在这里。”他可真委屈自己。

    就为了逗弄一只臭老鼠,才干出这无聊又疯狂的举止。

    郝爷爷仍是犹豫了好一会儿,才说:“可是……我的孙子根本不会伺候人,他是个笨手笨脚的傻……”

    “傻子?”花葵替他把话接着说。

    “嗯。”郝爷爷叹了一口气,道:“除了煮饭、养ji、卖油等杂事会做之外,其他就……”

    花葵摇了摇头,一副不以为然的反驳:“你也未免太小看你的孙子了,他没有你说得这么不重用,至少他让我挺乐的。”

    郝爷爷不禁感到纳闷--

    他的孙子做了什么令摘星楼的老板很愉快?!

    该不是说了一些傻话让人发噱?

    花葵可不希望老废物怀疑些什么,他一派正经道:“你八成会认为我这种人要什么就有什么,何必要你这栋破屋子;甚至是请得起手脚伶俐的仆佣、丫头,根本就不需要你的孙子来伺候我。是么?”

    郝爷爷尚未想到这层疑问,但是经老板提醒,他点头表示纳闷。

    花葵随口胡诌:“我最近打算置产,目前尚未找到看得顺眼的宅院,也住腻了摘星楼。适逢你的孙子欠我一笔银两,我索性就开出这样的条件让你们还清债务。为期并不长久,等我找到满意的宅院之后,会提早一笔勾消这笔债。你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莫非,你想将孙子卖去楼里,如此一来,还债比较快?”

    喝!

    “万万不可……”郝爷爷紧张兮兮的哀求:“我这孙子什么都不懂、不明白……岂能……”

    哼,瞧老头子还当真他会把傻子让他人染指--呿!

    他还没过足瘾头,可没那么大方和别人分享玩具。等他厌了、腻了--臭老鼠高兴钻哪去,不干他的事。

    但是现在……

    花葵瞅着臭老鼠一派傻呼呼的数手指,全然无视他的存在。不禁暗恼的发号施令:“你还躲在那里做什么,快去烧饭、烧热水。”

    嗟!他搞得一身shi淋淋,臭老鼠也浑身脏兮兮,愈看就愈不顺眼。

    臭老鼠的全身若没清洗干净,休想上床来扫了他的兴致。

    花葵已经当这破窝是自己的;臭老鼠也是自己的,唯有老废物该滚边去,怎不赶快躺进棺材算了。

    郝古毅抬头望着鬼,纳闷:“你要吃饭么?”鬼也会肚子饿,他以为长相白白的鬼不用吃饭。

    “我是饿了,还不快去把杂事做完。”他等着上他来消火。

    郝古毅一脸恍惚的看着爷爷,“爷爷的眼睛有水,我以后不会在外面睡觉了。”

    郝爷爷万般无奈的听着外人对自己的孙子颐指气使,即使心里难受的紧,也不敢多说半句。

    心疼这孩子傻,根本搞不清楚目前的处境。偏偏招惹了环境复杂的男人上门讨债。郝爷爷昏花的老眼看着男人大剌剌的坐下,那派头就是等人伺候。

    无能为力的默许这一切发生,他开口催促道:“古毅,去作饭吧,天色暗了。”

    “喔。”经爷爷一提醒,郝古毅才赫然想到--“啊,我还没去喂ji,它们会好饿呢。”

    他赶忙站起身来,朝厨房与相连的后院方向走,压根忘了鬼在屋子内,忘了鬼会不会肚子饿。

    花葵的视线紧锁住那一双脏兮兮的光脚丫离开厅内,调回视线,搁在桌上的一双新鞋入了眼,脑中思忖--不知这双鞋是否合臭老鼠的脚?

    第四章

    花葵等了又等,始终不见晚膳上桌。

    老废物早已回到房内,八成是害怕跟他这种人相处一室。那只臭老鼠倒是很能耗时间--屋外的大雨未歇,屋内也开始漏雨,滴滴答答的敲在桌上令人恼。

    敏锐的耳朵接收这屋内传来的声响,咳嗽声、喷嚏声此起彼落;老废物是病奄奄;臭老鼠该不会染上风邪?

    花葵不耐烦的站起身来,顺手抄起一双新鞋,直往后门走--须臾,他出现在厨房,悄然无息的站在臭老鼠身后,瞧臭老鼠对着炉灶生火。

    “咳咳咳……”郝古毅手抓着一根竹管咳了会儿,一阵阵浓烟弥漫,“呛着了……”手往脸上一抹,擦去眼角的水,同时也拭去鼻子流出的水。

    妖美的眼儿一眯,检视这厨房的角落有木板隔间,花葵猜出那八成是洗澡的地方。

    天色暗沉,一道道冷风伴随着雨水打入窗口,搁在厨房四角桌上的烛火忽明忽灭,映照出一张y沉的俊脸。

    “走开!”花葵探手抓起臭老鼠,骂:“笨手笨脚的东西。”连生个火都耗时已久。

    郝古毅一屁股跌坐在地,手中的竹管被抢走,惊愕不已的瞠眼见鬼在帮他升火?!

    片刻后,炉灶内燃起噼噼啪啪的火苗,渐渐窜烧--花葵蹲在炉灶边斜睨着臭老鼠的脸上污漆抹黑,呆傻的张着嘴儿不说话。“看什么?”他从地上捡起几根小树枝丢进炉内,站起身来问道:“你有没有烧热水?”

    郝古毅仰起脸庞,不知回答。

    他尚未从震惊之中找回三魂七魄,茫然的点点头,因为身上shi答答,他要洗澡……

    “去拿两套衣裳来。”今夜,得勉为其难穿臭老鼠的粗布杉,待明日,他会买些日常所需,既然决定住下,总不能要什么,没什么。

    “还不快去,发什么呆!”花葵踹他一脚。

    郝古毅登时回神,抚着脚踝,闷呼:“痛……”

    呿!

    花葵撇撇嘴,轻:“哼!”低头瞧臭老鼠拧眉,清澈又无辜的眼儿眨阿眨,那一副脏兮兮又可怜兮兮的蠢样就是令人想去欺负他。

    花葵不耐烦的吼叫:“我叫你干什么,就赶快去干什么,少发呆!”以免他控制不住,直接把臭老鼠拖去洗澡间给j,i,an了。

    吓!

    郝古毅突地受吓,连忙爬出鬼的脚下范围,“我去拿衣服。”他慌慌张张的说。

    “慢着!”

    花葵大步跨去,就在臭老鼠回头之际,探出长臂拎起臭老鼠;两人眉对眉、眼对眼;花葵敛了难看的脸色,说道:“去把脚洗干净。”

    郝古毅张大的眼瞳盈满不解,朱唇微启,脑袋一片空白……

    花葵见他又发愣,耐不住的脾气又发作,低沉浑厚的嗓音一吼:“还发呆,听不懂人话么?”

    郝古毅吓得脖子一缩,双手捂住发疼的耳朵,咕哝道:“你是鬼……”

    花葵的脸色一瞬铁青,臭老鼠真有本事挑起他的怒气。“你到底傻够了没?真他n_a_ai的……”他简直是自找气受,跟臭老鼠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他相信不出半个月,准会被臭老鼠给活活气死。

    妈的!

    到底是谁在收拾谁?

    “哼,今晚一定c,ao得你说不出蠢话来气死人!”

    郝古毅根本听不懂鬼说的话中意思,黯然的垂下眼睫,想不透鬼一直说他傻……。

    只有爷爷和凤仙姐姐对他好,不会一直对他生气,还有母ji、公ji和小ji也不会对他生气……。“你好凶……我是不是做错事了?连你也在气我花钱吗?我跟爷爷说过以后不敢了。”

    他想不出什么原因会让人生气,也或许--“因为我是傻瓜……”他擤擤鼻涕,抹得衣袖染上一层灰。

    “你的确是傻瓜。”花葵没好气的说。不然,他哪会贪图新鲜来玩弄一个大傻瓜!

    妖美的眼瞬间藏笑--不怀好意的盯着小猎物,愈看愈心痒……

    他怎不会嫌臭老鼠的脸脏?

    怎愈瞧愈顺眼的紧?

    甚至巴不得把臭老鼠弄哭?

    “啊!”郝古毅赫然惊叫,瞬间打断了花葵在脑海之中形成的疑问--“我去拿衣服。”

    话落,郝古毅的眼睛一花,手被人给揪住,花葵粗鲁的把他拖至水缸边,舀起一瓢水冲净他脚上的污泥。

    “唰--”

    脚甚感冰凉,郝古毅低头看着地上一滩shi,愕然之馀,一双新鞋靠近鼻尖,他眨眨眼,手捏紧口袋,内心窜起恐惧感,怕鬼会强迫要他拿钱出来买新鞋。

    他连忙摇头反对:“我不要买鞋,我没钱。”

    花葵瞪着他黑鸦鸦的蠢脑袋,说:“我不收你的钱,你可以用其他的东西跟我交换。”

    “什么东西?”

    仰起来的小脸是一派全然无知的蠢样,花葵挑高细眉,唇角扬起一道优美的弧度,笑说:“用一双新鞋跟我交换你的床。”他这叫做变相的‘求欢’,不轨的意图会经过傻瓜鼠的同意。

    多令人感动啊……

    他--花葵何曾做过绕着弯去拐人上床了?!

    真是新鲜极了!

    眼看这只臭老鼠似乎不上当,那还有什么乐趣可言。花葵放软了态度问道:“考虑清楚了没?不然我没地方可睡。”

    郝古毅纳闷道:“你不回家吗?”鬼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我没有家。”花葵坦承从不将摘星楼当成家。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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