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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冷宫不冷 作者:一素问一

    第2节

    教他规矩的嬷嬷姓李,是宫里掌教嬷嬷的头儿,在宫中下人里的地位挺高,作为第一个被庆帝亲自下令送到她手里的妃子,秋堇彦还是头一个。

    秋堇彦被带到了一间不大的屋子,然后那两侍卫就走了,留下他和李嬷嬷。

    秋堇彦嬉皮笑脸地望着李嬷嬷,还不知道自己要经历什么,感觉跟军训似的,玩玩就可以了,他还以为庆帝会如何惩罚他呢,学规矩而已,太小儿科了。

    此时李嬷嬷垂着手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秋妃大人是吧?”

    “不敢当不敢当,叫什么大人,叫我秋堇彦就行。”秋堇彦依旧嬉皮笑脸,还东张西望地在屋里瞧。

    这屋里空荡荡的,啥都没有,也不知道用来做什么。

    “给我站直了!”李嬷嬷厉声道,不愧是□□过很多人的掌教嬷嬷,这声音极有气势和威慑力,震得秋堇彦赶紧立正。

    “从今日起,在这里,你就不再是秋妃,忘了你的身份。在我这里,若是你的训练不达标,你就连个宫女都不如,我奉劝你一句,还是乖乖地学学规矩,免得受皮r_ou_之苦。”

    李嬷嬷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条鞭子,“啪”地在空气中抖动,那声音听得秋堇彦瘆的慌,身体不自觉地抖了一下,若是鞭子打在自己身上,那得多疼啊!

    秋堇彦忽然想起了《还珠格格》中的容嬷嬷,这李嬷嬷该不会和她是同一种货色吧?

    为了免受皮r_ou_之苦,秋堇彦顿时乖得像只鹌鹑一样,低着头连连称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小命要紧,还管什么尊严不尊严的。

    “很好,那我们首先进行第一项,”说着,李嬷嬷扔了一本书给他“今r,i你先把这本书上的内容背下来,若是背不下来不许吃饭。”说完就背着手离开了,还把他关在了这个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

    秋堇彦接过书一看,书名叫《循规蹈矩》,名字取得挺有意思的,一看就是一本讲规矩的书,翻开书一瞧,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几百条规矩,还分门别类地对应了不同阶级的人。

    翻到他嫔妃准则这一页,看到的都是什么以陛下的话为宗旨,后宫不得干政之类的规矩,也没什么特殊的。

    秋堇彦以前学习很好,背书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当即往地上一坐,就开始背书。

    这些规矩其实很简单,但是要做起来其实挺不容易的,比如有一条:宫人未经允许不能直视主子,妃嫔未经允许不能直视帝王。

    在秋堇彦看来,别人说话的时候,你看着他是对他的尊重,表明自己有认真听,这种规矩就像以前他妈妈经常骂他那样:你听没听?是不是把我的话当作耳旁风了?

    秋堇彦想着,不由得笑出了声,在这种孤家寡人的情况下,又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他的父亲是一个公司的经理,母亲因为身体一直不太好,就在家做起了全职太太,父亲的工资不算低,一家人过得也算富足。不过因为父亲工作忙,只有周末和晚上才能见到他,基本上秋堇彦都是和母亲待在一起,学习生活和教育都是母亲一手c,ao持。

    但他从小到大都过得很幸福,家庭富足,父母恩爱,没有其他家庭那么多弯弯拐拐,天真又烂漫地长到了17岁。

    那年他刚上高三,按学校要求他就住到了学校。

    没想到母亲一天夜里突然旧疾复发,父亲连夜送母亲去医院,竟然在路上遇到了酒驾出了车祸。

    虽然急救车很快就来了,却是没能救下两人的生命。

    肇事者也在车祸中身受重伤,醒来后赔偿了好几百万,然而他的父母却再也回不来了。

    知道这件事的秋堇彦深受打击,终日闷闷不乐,最后在高考中发挥失常,上了个普通的三本院校。

    可能因为年龄大了,很多事也看开了,在大学里他才逐步走出y影,没多久他就穿越到这里来了。

    秋堇彦思绪渐渐回转,就看到自己李嬷嬷站在自己面前“秋妃可都把规矩记下了?接下来可就是考核时间了。”

    时间竟然过去这么久了。

    所幸的是,这些规矩都很简单,看过一次就能记住,他轻松通过了考核。

    “哼,算你走运,”李嬷嬷冷哼一声,道:“接下来学习仪态礼仪,今日先休息,明日继续。”

    晚上他就住在了这个房间里,李嬷嬷派人给他扔了两床褥子打地铺,倒不至于冻着他。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两个宫女弄醒,给他套上了一双特制的鞋子,鞋子里有凸起,倒是挺像按摩鞋的。

    “从今日起,训练的时候你得穿着这双鞋子,没我允许不许脱下来。”李嬷嬷依旧满脸严肃,说话的时候满脸褶子随着声音一抖一抖的。

    “为什么?”

    秋堇彦不太理解,学规矩就学规矩,穿这种鞋干嘛!人家小燕子学规矩穿的花盆底鞋是满清特有的,然而他看了一圈儿,也没看见有其他人穿这种鞋。

    李嬷嬷厉色道:“让你穿就穿,哪有那么多为什么?早就说过了你到了这儿可就得放下你秋妃的身份,在这里,除了陛下,就是我最大,昨日才学的规矩又忘了?”

    “哪儿能呢,我就是好奇,纯属好奇,”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等他出去了再报仇也不迟。

    “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这鞋只为了束缚您的步子,在这宫中,一言一行都要遵守规矩,虽然您是男子,但入了后宫就不能完全把自己当成男人,也要学着缓步轻移。”

    秋堇彦疑惑道:“要想束缚步子,直接用绳子把腿绑起来就行,干嘛非得穿这鞋子,硌得慌。”

    虽然这鞋里不是放的钉子,倒像是鹅卵石,有些圆滑,但一个小石子跟他的脚比起来还是小很多,全身的体重压在小石子上,跟踩在钉子上也无异,穿一会儿还好,若是穿个十多二十天,脚都得废了!

    他现在也不知道庆帝让他来学规矩,究竟要学多长时间。

    李嬷嬷:“普通宫人红绳足矣,可你别忘了自己是有过而来,当然要适当加以惩罚。”

    说完,直接让他穿着鞋子在屋里走动。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能耐受,时间越长脚越痛,他刚停下来,细长的鞭子就落到了他的腿上。

    剧烈的疼痛在他腿上蔓延,这李嬷嬷还真是一点儿都不放水,这一鞭子用足了力气。

    “没让你停下来不准停,停一下打一次。”

    秋堇彦疼得呲牙咧嘴,欲哭无泪,但是也不敢懈怠,脚已经这么疼了,若是再来上那么几鞭子,何必雪上加霜呢。

    他毕竟是男人,况且这具身体在他的锻炼之下已经好了许多,他的忍耐力也比女孩好得多。

    被打了一鞭子之后,竟然能咬牙坚持,直到李嬷嬷喊停,他才虚脱一般跌坐在地上。

    ☆、第四章

    “不错不错,在我手下训练的宫人少说也得千数,您是第一个只受一鞭就能走完全程的。”李嬷嬷终于露出了些许笑容,望着秋堇彦满意地点了点头。

    秋堇彦仰躺在地上喘着粗气,双目涣散,他可是拼了老命才走完了全程,虽然只有一个多时辰,他都感觉不到自己的脚的存在了。

    “不过,这只是开始,您好好休息一番,下午我们继续。”说完,又把秋堇彦留在房里,带着那两个宫女走了。

    玛德,这才是开始?

    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学这种规矩做什么,又不需要他去争宠。

    不过说起来,受了那么多苦,若是不能争宠,这特么也太亏了!

    秋堇彦握了握拳头,待力气恢复一些之后才坐起来把鞋脱掉,此时他的脚底全是坑坑洼洼的青紫,脚趾上打了好几个水泡,一碰就疼。

    房间里安静地能听见自己的心跳,除了他之外,没有任何活物,脚上的疼痛在寂静中被放大了数倍,没有人来安慰他,他只好抱着腿蜷缩在角落里。

    虽然他已经习惯了孤独,此时坐在密室内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着实有些委屈,也不知道宫里的其他人怎么样了……

    再说秋霜宫这边,因自家主子被带走,三个宫女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可她们是奴,根本没有办法,这冷宫内也没有娘娘大人和他们主子交好,真真是无从下手,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院子里转来转去。

    “你们主子又没死,哭什么!”

    这声音如同一声惊雷在秋霜宫里炸响,三个宫女纷纷呆愣地看着来人,居然是墨妃。

    “怎么,我的到来让你们很意外?”

    吴子墨皱了皱眉,看着这三个傻乎乎的宫女,果然有其主必有其奴,跟他们主子一样傻。

    小语三人才如梦初醒,赶紧跪在地上行礼:“墨妃大人安。”

    “行了,起来吧。”墨妃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自顾自地在院子里走了一圈。

    秋霜宫的菜园子被秋堇彦打理地很好,那些种子已经冒出了头,嫩绿的芽尖在地上点缀着,煞是可爱。

    “这是你们主子弄的?”吴子墨蹲下身看了看冒出土的芽尖,问了一句。

    小语,春花和秋月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满脑子疑惑,不知道墨妃来他们秋霜宫做甚,而且还是独自前来。

    “回大人,是我们主子弄的。”

    吴子墨微笑,暗道这秋堇彦还挺有闲情逸致的,真是有意思,好像跟他所查的资料有些出入。

    其实根本不用细查,只要出了宫门,在京城里随便找个人问问就可以知道,这些年秋堇彦恃强凌弱的事可没少做,整日游手好闲跟一群公子流连秦楼楚馆,简直就是将军府的耻辱。

    吴子墨在潇湘宫是第一次见到秋堇彦,在听到秋堇彦问自己问题的时候,他当时就在想:这人莫不是个傻子吧?要问也不能当着陛下的面问呀!

    没想到他居然还骂陛下暴君,说实话,陛下继位以来,雷厉风行做了不少事,百姓都夸赞他是个明君,官员虽然多有不满,却也不能用暴君这个词来形容。

    吴子墨看着这片新绿,淡淡地摇了摇头。旁边三个宫女因为摸不清他的来意,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见他摇头顿时心里有些慌乱。

    小语问道:“墨妃大人,莫不是我们这里有何不妥?”

    “哦,不是,我只是有些感慨。”

    “感慨什么?”

    吴子墨却没有回答,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你们主子是个有趣的人。”

    一听墨妃提起自家主子,三个姑娘不由得有点激动,小心翼翼地问道:“墨妃大人是为了我们主子而来?”

    吴子墨微笑地点点头。

    小语迫不及待地道:“请大人一定要救救我们主子,他真的是无心之失。”

    吴子墨摆摆手,“放心吧,你们主子没事儿,过几天就回来了。”说完又问了一句,“你们主子平时也是这么口无遮拦的吗?”

    “这……”三个丫头互相看了一眼,有些无奈地点了点头。

    “看来是得让他学学规矩吃点儿苦头了,这宫里可不是像表面上这么良善。”说着,竟有抄着手离开了。

    “恭送墨妃大人。”

    吴子墨一走,三人就讨论开了。

    小语:“你们说墨妃大人来我们这儿究竟做什么的?”

    春花:“不知道啊,难不成就是来看看?”

    秋月:“我觉得大人就是来告诉我们主子的情况,让我们别担心。”

    春花:“可是他老说什么惩罚、苦头的,说得我都更担心了好吗!”

    秋月:“这倒也是。”

    小语:“不知道主子究竟会受到怎样的对待,都是我们没用,救不了主子。”

    说着说着,三人更加沮丧了,却也无可奈何。

    秋堇彦在接下来几天的惩罚中已经疼到麻木了,浑浑噩噩地跟着李嬷嬷的训练走,一声不吭,如同机械,连李嬷嬷都觉得不可思议。

    李嬷嬷毕竟是奴,秋堇彦再怎么样也是半个主子,她见秋堇彦有些状况不对,连忙停了训练。

    停止训练后的秋堇彦依旧浑浑噩噩,对李嬷嬷的问话也不做回答,吓得李嬷嬷赶紧去请示了庆帝。

    一个宫女在敬事堂出事倒是没什么,若是秋妃在她这里出事,那她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赔的。

    “你说秋妃有点不对?”

    本来庆帝忙于政务,无暇理会李嬷嬷,不过因为事关后宫,他再不情愿也得理会。

    “回陛下,秋妃前两天还好好的,就最近这几天,穿着石鞋也不喊疼了,神情淡漠,也不说话,我怀疑……秋妃是不是受的刺激太大,这里出了问题?”李嬷嬷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怎么会,石鞋也算不得酷刑,再说石鞋惩罚的是脚,关他脑子什么事?”

    庆帝想了想,又道:“罢了,带我去看看。”

    秋堇彦是镇国大将军的儿子,虽然风评不好,但听说大将军对这儿子极其宠爱,只是有些恨铁不成钢罢了。若是他在皇宫里出事,怕是不好交待。

    毕竟,镇国大将军拥有全国一半的兵权,这可不容小觑。

    庆帝到达敬事堂的时候,秋堇彦正坐在地上靠着墙角小憩。

    他本来就瘦,经过几天高强度的活动之后显得更瘦了,脸色苍白,眉头紧锁,仿佛梦到了一些不好的事,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有些颤抖。

    那日庆帝并没有仔细看秋堇彦,今日一看竟然觉得秋堇彦长得挺好的。虽然不是安庆传统的美,倒是很符合他的眼光,就是实在太瘦了点儿。今日的秋堇彦更添了一丝柔弱,和那天怒骂他暴君的那个人截然不同。

    “陛下,要不要我把秋妃大人叫醒?”

    李嬷嬷见庆帝在门口只看着不进去,不由得出口提醒道。

    “不用了,让他睡吧,醒了就把他送回去,想必这些日子他也吃够苦头了。”

    庆帝拒绝了李嬷嬷,看到这样秋堇彦,他心里没来由地冒出一丝怜惜。

    秋堇彦这些天一直在做一个梦,梦中人并不是他心心念念的爸爸妈妈,而是一个看不清脸的年轻男子。

    他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做梦的,但是他知道自己在做梦,却怎么也无法醒来,对外界的事情也一无所知,所以他才会一直浑浑噩噩,让李嬷嬷认为他脑子坏掉了。

    在梦中,他是一个书生,为了考取功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不过他身边一直有一个模模糊糊地人影,在陪伴他,鼓励他。

    他看不清那人的面容,也听不见那人

    的声音,可他能感受到自己和那人相处的时候内心很愉悦。

    寒窗十年,一朝中举,他骑着高头大马,身上戴着大红绸缎,笑得洋洋得意,接受着百姓的祝福和赞赏。

    可一转眼,他又在一个婚房里,到处都是红艳艳的一片,贴着大红的囍字,燃着粗壮的红烛,新娘子身着大红的喜服盖着盖头安静地坐在床上,像是在等待他去掀开。

    四周闹哄哄的,似乎有觥筹交错的声音,似乎有喜娘们祝福和嬉笑的声音,全部混杂在一起,闹得他有点脑仁疼。

    俗话说人生两大乐事,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他如今两样都占全了,心里却一点儿都开心不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觉得心里空落落的,甚至对床上的新娘子有着厌恶之情,拿着喜秤的手不住地颤抖,内心在不断提醒自己:不能掀开,不能掀开。

    可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无法控制地伸向新娘子,心中的恐惧越来越盛,几乎要把他给淹没了。

    就在这时,一个模糊的人影出现在他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秋堇彦无法看清那人的脸,但是梦中的自己好像看清了,他痴痴地望着那人,突然直接投入了他的怀抱,说出了第一句他能清晰听见的话:“你终于来了,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嗯?什么情况?

    秋堇彦还想继续搞清楚这个梦境,他的面前却莫名出现了一个漩涡,把他吸进去了。

    秋堇彦吓出一身冷汗,终于醒了过来。

    入眼就看见了一张布满褶子的脸惊喜道:“谢天谢地,秋妃大人你终于醒了!”

    这个场景,好眼熟啊?

    “您是李嬷嬷?”秋堇彦小心地问了一句。

    “正是老奴。”李嬷嬷恭敬地回答,又道:“秋妃大人,这些日子多有得罪,还望大人不要见怪,陛下已经吩咐,若秋妃大人醒来,可直接回秋霜宫。”

    ???

    李嬷嬷这一提醒,秋堇彦才感觉到自己脚上钻心的疼,低头一看,那双奇怪的鞋已经没有了,脚上到处都是青紫血泡,有的已经破了,一片污浊。

    李嬷嬷见他看向自己的脚,连忙又道:“秋妃大人,您的脚已经上过药了,可要现在回宫,我让人送您回去?”

    秋堇彦还没有反应过来,问道:“我的惩罚结束了吗?”

    “回大人,已经结束了。”

    奇怪,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

    不对呀,他不是就训练了两天吗?累是累了点,但是这脚也不至于变成这样吧!

    “哦,结束了就好,那把我送回去吧。”秋堇彦也不多想,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李嬷嬷叫了几个小厮用软轿把他抬了回去,还没到宫中,得到消息的三个宫女就跑出来迎接,一看到他的脚,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秋堇彦无语道:“我还没死呢,哭什么哭!”

    小语连忙擦擦眼泪:“不哭,我们不哭,主子平安回来了就好。”说着不哭,眼泪倒是止不住地流,看主子这脚,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回宫之后,三个丫头特别殷勤,还泡了柳枝水,洒了他一身,说是为了去晦气,小语还郑重其事地道:“要不是您的脚不方便,应该用柳枝水泡个澡,去去全身晦气。”

    秋堇彦哭笑不得,身上都是水,又得去换一身衣裳,其实他还蛮想洗澡的,在敬事堂都待在那个屋子里,哪有地方洗澡。

    不过他的提议被无情地拒绝了,春花道:“公子,您这脚这两天沾不得水,要不我们用shi帕子给你擦擦吧。”说着就要去打水。

    秋堇彦连忙拒绝,他可没有别人帮自己洗澡的习惯,倒是可以自己擦一擦,他的脚伤很严重,现在还无法站立,只能坐着给自己简单地擦一擦。

    第二天,得到消息的吴子墨又来了秋霜宫,把秋堇彦都给吓了一跳。

    “你来做什么?”秋堇彦脱口而出,“诶,不是,我是想问怎么是你……”“也不是,我没想到你会来。”

    “行了,说不清楚就别说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吴子墨笑了笑,也不介意。

    秋堇彦现在坐在躺椅上在院子里喝茶,小语很有眼力见的给吴子墨也拿了一个躺椅,吴子墨也没客气,直接坐到了他的旁边。

    “看你脚这样子,敬事堂的嬷嬷可是下狠手了啊。”

    秋堇彦翻了个白眼,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一般打开了话匣子:“你不知道,他们简直不是人,让我背规矩也就罢了,还给我穿小鞋……呸,穿一个特殊的鞋子,里面有小石子,硌得生疼……”

    “那叫石鞋。”吴子墨接过话,然后又眼带微笑地望着他,示意他继续说。

    “哦,叫石鞋吗?反正我不知道,他们就让我穿着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就成这样子了。”秋堇彦指了指自己的脚,满脸委屈。

    “呵呵呵。”吴子墨不由得低笑出声。

    秋堇彦不乐意了,他都成这样了,他还笑?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因祸得福?”吴子墨笑道。

    秋堇彦莫名其妙:“这特么算是什么福?我现在都不能走路了,这要是福的话,我宁愿不要。”

    吴子墨:“你可知,陛下亲自去看过你?”

    ???

    怎么会?他跟陛下又不熟!

    吴子墨见他不相信,又道:“若不是陛下,你可能还要受几天苦头。”

    “呸,若不是他,我哪儿用得着受这种苦头,简直是惺惺作态。”秋堇彦很是嫌弃,就算是自己老公也不能原谅。

    吴子墨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他这话说得很有道理,竟然无法反驳。

    于是干脆在这里打住,他又找个另外的话题:“你还记得那天你问我的问题吗?”

    “什么问题?”秋堇彦回想了一下,7s的记忆,已经把自己的问题给忘了。

    吴子墨一滞:“那你可知你是因何受罚?”

    秋堇彦:“我哪儿知道啊,莫名其妙地就把我拖出去学规矩了,说他是暴君一点儿都没错。”

    “咳咳,”吴子墨呛了一下,“其实就是因为你那天问了不该问的。”

    秋堇彦疑惑了:“我那天究竟问了啥呀?”

    吴子墨:……太后和陛下的问题。

    秋堇彦:哦,怎么了,不能问吗?他们有啥问题?

    ☆、第五章

    吴子墨偏过头看了秋堇彦一眼,见他懵懵懂懂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于是道:“太后并不是庆帝陛下的生母。”

    秋堇彦:“哦!!!怪不得那天萧妃说什么牵制太后。”

    “嘘,小点儿声,你受的惩罚还不够吗?”

    秋堇彦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轻声问道:“那太后和陛下究竟什么关系?”

    吴子墨拈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道:“陛下是淑妃娘娘所生,是先帝第六子。那时候淑妃是先帝最宠爱的妃子,于是爱屋及乌对六皇子极为宠爱,本来皇后娘娘,也就是现在的太后并不是很爱管后宫的那些杂七杂八的事,但是没想到,先帝几年后竟然直接封六皇子为太子。大皇子和四皇子皆为皇后娘娘所生,当时大家都很看好大皇子,他立为太子的呼声也很高,于是大皇子一党整日在朝堂上施压要求废除六皇子,改立大皇子为太子。就在这种时候,淑妃娘娘突然重病身亡,先帝悲痛欲绝,又加上大臣们施压,竟然也一病不起,那时候的六皇子才7岁。先帝的病拖了三年,终是不治身亡,在这三年里,先帝也曾想过换太子,但是想到最爱的淑妃,还是顶住了压力,并要求和淑妃同葬。”

    “啧啧啧,这先帝还是个痴情种啊。”秋堇彦感慨了一番。

    吴子墨:“没错,当年淑妃的故事可是在民间传得沸沸扬扬,你居然没有听说过吗?”

    秋堇彦摇了摇头,满脸好奇。

    吴子墨无奈,又得给他讲讲淑妃的故事。

    淑妃来自民间,是个孤儿,被江南的一个白姓的大户人家收养长大,取名白欣,虽然收作义女,却是与丫鬟无异。

    那户人家也有一个女儿,比淑妃大一岁,许配给了城中许员外家的公子,白家欲把白欣当做陪嫁丫鬟一起送到许家做妾,白欣不愿意,就偷偷地跑了出来,正巧遇上了微服南巡的先帝。

    当然先帝也是一时兴起,想要体验一下民生疾苦,就装扮成一个公子哥到处闲逛,正巧在河边救下了失足落水的白欣。

    白欣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虽然被当做下人养大,确实没有磨灭她血脉中的风情,她性格温柔单纯,面容姣好,身段婀娜,先帝当即就被他吸引。

    当时的先帝也才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英俊潇洒,谈吐风趣,轻易地就俘获了白欣的芳心,于是两人双双坠入爱河,私下里色授魂予,没多久,白欣竟然怀孕了。

    先帝顺理成章地把白欣带回了宫,封为淑妃。

    秋堇彦听完这个故事,不得不吐槽一句:“真狗血……”

    吴子墨也没有反驳,毕竟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皇后娘娘一直看不起淑妃娘娘的出身,但是她是大家闺秀,又是正宫,只要不危及她的地位,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直到后来先帝立太子,皇后娘娘才明白自己的处境。有传言说淑妃娘娘就是皇后娘娘弄死的,不过这些都是秘事,谁也不知道内情,也就我们八卦一下,可千万别拿出去说。”

    秋堇彦:“这是当然,所以现在庆帝其实跟太后娘娘很不对盘?那么大皇子他们呢?”

    吴子墨:“大皇子他们成年之后就会有自己的封地,先帝十一个儿子,除了二皇子夭折,七皇子嫁到番邦和亲之外,其余的远离京城在自己的封地上。”

    “哦,”看来安庆的政治体质跟古代很像,“陛下不怕他们造反吗?”

    吴子墨:“这倒不怕,封地并不大,兵力也不多,再者安庆的兵权一半以上都在你父亲和哥哥手里,还有一部分在陛下手里。”

    卧槽,原来他们家这么牛b的嘛!

    不过他也不是真正的秋堇彦,对自己家完全没有归属感,竟然直接问道:“那庆帝不担心大将军造反吗?”

    吴子墨扯了扯嘴角,意味深长地看了看他,呵呵……当然担心,不担心的话你怎么会在这里?

    秋堇彦也不是傻的,看吴子墨的反应就知道了,“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父亲会把我送进宫,他可能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把我送进宫当人质的吧。”

    吴子墨见他语气淡漠,惊讶地问道:“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当然是气你父亲把你送进宫来呀。”

    秋堇彦拍了拍吴子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s_ao年哟,这世界值得高兴的东西太多了,不要为了一点儿小事生气,既来之则安之,何必跟自己过不去呢。”秋堇彦对着吴子墨眨眨眼:“说实话,我挺满意这门亲事的,虽说轩逸铭冷漠又□□,但是架不住他长得帅呀!有这么帅的老公,我都要高兴地多吃两碗饭。”

    吴子墨满头黑线,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好,秋堇彦的思想太奔放了,他觉得自己有点跟不上他的脑回路。

    “那这萧妃是什么情况?听说她是太后的侄女儿呢,为何萧妃在冷宫里,太后竟然不闻不问?”

    吴子墨也起了些八卦的兴头,悄悄道:“这萧妃是太后的哥哥的女儿,这萧家虽然在朝堂上权势滔天,但是人丁却不旺。太后那一代就她和她哥哥两个孩子,太后倒是有两个儿子,但她哥哥却只有萧妃这么一个女儿,虽说是女儿吧,也是萧家的独苗苗,宝贝得紧,原本打算等她及笄就招赘的,没想到陛下一个圣旨把她招进了宫。”

    秋堇彦:“啧啧啧,不是太懂你们的c,ao作,在我们那儿,三代之内的近亲都不能结婚的。”

    吴子墨疑惑:“你在说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你继续,说说后续吧。”

    吴子墨:“哦,陛下下令,谁敢不从啊,萧家虽然恨得咬牙切齿,但是还是把女儿送进宫来了。”

    “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秋堇彦举起了自己不安分的小手。

    吴子墨点头示意他直接问。

    “就是那个……萧家既然权势滔天,就没想过把女儿直接送进宫,让她祸乱宫闱,最好能够勾引陛下夜夜笙歌,从此君王不早朝吗?如果能够当上皇后,诞下皇子,岂不是走上人生巅峰,整个安庆都在他们手里了?”

    秋堇彦想的都是常态,电视剧都这么演的,然而生活不是电视剧,总会发生一些意外。

    “他们有没有想过,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太后娘娘是个有主见的人,她虽然是萧家人,但毕竟是外嫁之女,和娘家的关系恐怕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亲密。再者,她自己有两个儿子,肯定要为儿子打算,侄女儿再亲也不是自己的女儿不是?”吴子墨悠闲地吃着糕点,讲着讲着还赞叹一句“你们这的糕点真不错啊。”

    秋月捂嘴轻笑:“若是墨妃大人喜欢,可以常来,我家主子一个人也无聊得紧。”

    吴子墨眼光转向秋堇彦,可怜巴巴地,似乎在问:可以吗?

    “当……当然可以。”秋堇彦看着他的眼神,也不好拒绝。

    “太好了,”吴子墨高兴地拍了拍手,“那我以后可就常来了,你们不许嫌我烦。”

    秋堇彦扯了扯嘴角,“你要来就来呗,秋霜宫随时欢迎你。不过你的思想跳跃能不能别这么快,萧妃的事你还没讲完呢!”

    “诶,是吗?”吴子墨拍了拍脑袋,“刚刚我们讲到哪儿了?”

    秋堇彦提醒道:“讲到萧妃入宫。”

    “哦,对对对,萧妃娘娘其实和陛下的关系很好的,当年陛下还是太子的时候,萧妃娘娘入宫陪太后,经常偷着去找他玩,后来萧妃知道了陛下的想法被迫入宫,两人的关系就恶化了,那天你也听见了,就是那么回事儿。不过萧妃娘娘入宫后就自请入冷宫,可以说冷宫变成现在这样还托她的福呢。”

    “怎么说?”

    “陛下的第一个妃子就是萧妃,她自请入冷宫之后,陛下又被迫纳了许多妃子,全都扔在这冷宫里来了,其实人在哪儿都无所谓,冷宫也是后宫不是?”

    秋堇彦轻轻地移动自己的腿架在另一只腿上,翘着二郎腿悠闲地道:“你不也是冷宫一员吗,还挺看得开的。”然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犹豫地道“对了,问你个事,你可不要生气。”

    吴子墨并不在意,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秋堇彦要问什么。“你可是要问我为何进宫?”

    秋堇彦神色有点尴尬,没想到吴子墨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了。

    吴子墨学着秋堇彦的样子翘起了二郎腿,接过小语端来的茶,轻轻地吹了吹:“这又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其实是我自己要求进宫的。”

    他喝了一口茶,又道:“是不是很难理解?我父亲也无法理解,他总说我是嫡长子要继承家业,对我寄予厚望,可是我更喜欢悠闲自在的日子,正巧那时候大家都爱往宫里塞人,我就来了。”

    秋堇彦的确不能理解,居然还有人放着偌大的家业不顾,跑来皇宫里做男妃?

    “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宫里的生活可比外面悠闲多了,你瞅瞅,你不还在院子里种菜了吗?年纪轻轻就过上养老生活喽。”吴子墨说着,双手垫在脑袋下,仰躺着看着天空,感叹道:“这样的生活还真不错,没有勾心斗角,没有争名逐利,没事儿种种花,散散步,反正陛下也不会管我们。”

    这话说得在理,在秋堇彦的世界里,后宫妃嫔的争斗都拍了几百部电视剧了,从小看宫斗剧长大的他不说完全ji,ng通,至少也知道些弯弯拐拐,本以为自己算是开了个外挂,能够靠着这些技能发光发热,没想到冷宫里太佛系了,都懒得斗争,毕竟陛下看都不看他们一眼,争赢了又如何呢?

    接下来的几天,吴子墨几乎是天天造访,美名其曰想念秋霜宫的桂花糕。

    在吴子墨的陪同下,秋堇彦的脚也慢慢地好了起来。

    “哇,真难看。”吴子墨看了看秋堇彦结痂的脚,满脸嫌弃。

    秋堇彦满头黑线,对这个在他秋霜宫蹭吃蹭喝还嫌弃他的妃子无可奈何:“还能不能愉快地做朋友了,难看你就别看呀!本来就闹心,被你这么一说更闹心了。”

    吴子墨摸了摸鼻子,笑着扶秋堇彦缓缓地走到院子里,他最爱的一项活动就是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桂花树下乘凉,这也是他们这院子里最大的一棵树了。

    秋堇彦说这样更有大自然的味道,毕竟这里没有wifi没有手机,连都是文绉绉的那种,无趣得很。

    三个宫女端着茶点跟着二人,有些不高兴,自从墨妃来了,她们三人的工作量都增加了许多,因为墨妃实在太能吃了。

    两人落座后,小语突然开口问了一句:“墨妃娘娘,怎么不见你宫里的宫女?”

    墨妃住的宫叫泼墨轩,离敬事堂不远,按理每个宫里至少都有一个宫女的,可是每次吴子墨都是独自一人前来,身后半个仆从皆无。

    若是泼墨轩的宫女能跟着过来,她们也可以分担一点儿工作,还可以增加一些玩伴。

    “泼墨轩没有宫女,本来从家里带了一个,我爹气我自甘堕落,就把她召回去了。”吴子墨神态并无异常,仿佛此事的主人公并不是他本人。

    “那大人为何不去敬事堂买两个宫女呢?”小语觉得墨妃挺可怜,语气也放缓了点儿。

    秋堇彦也挺感兴趣,支着耳朵听,他现在已经无聊到只想听别人的八卦了。

    吴子墨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叹了口气:“唉,囊中羞涩,两袖清风。”

    说白了,就是没钱。

    吴子墨曾和秋堇彦提起过,他因为自请入宫,和家里闹得有点不愉快,想必他入宫也是净身出户的吧。

    想起自己可怜的200两银子,秋堇彦突然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慨。

    吴子墨讲自己的事情的时候并没有避开小语她们,所以三人也是了解一些情况的,这样一来,就更觉得墨妃可怜了。

    “那大人的衣食住行是谁负责的?”

    吴子墨指了指自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就是做饭手艺不太好,比不上你们,所以我到你们这儿蹭吃蹭喝来了。”

    秋堇彦半开玩笑道:“那你来我这儿蹭吃蹭喝,不付点儿报酬吗?”

    吴子墨撇了撇嘴,“你看我身上有啥值钱的,你就拿去吧,除了这条命,这条命可是陛下的。”

    “切,谁稀罕你的命。”秋堇彦嫌弃地嗤了一句。

    吴子墨夸张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不要我的命就好,我可怕死了。”惹得众人笑成一团。

    微风拂过桂树,发出唰唰的声响,好似随着众人的笑声也乐得颤抖。

    菜园子里的菜在几人的ji,ng心照料下又长高了不少,嫩绿的叶片上挂着晶莹的水珠,像个调皮的孩子在荡秋千一般一抖一抖的,就是不掉下去。

    在休闲的时光中,日子总是过得很快,很快就天黑了,墨妃蹭了晚饭就贵他的泼墨轩了,冷宫中倒是安全得紧,他一个人也不担心。

    ☆、第六章

    “你是说,这个秋堇彦是假的?”

    庆帝的书房内灯火通明,他是一个勤政的帝王,经常都要加班加点地处理政务。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庆帝眉头紧皱,放下了手中的笔站了起来,看向下方跪着的人。

    “你可有证据?”

    “回陛下,证据倒是没有,不过经属下多日观察,这个秋堇彦和我们调查的人性格完全不同。”

    下方跪着的人抬起头,赫然是吴子墨!此时的他面色冷漠,眼神坚毅,穿着一身黑色的夜行服,恭敬地回答。

    庆帝踱步了一圈,问道“怎么说?”

    吴子墨道:“想必陛下也有所耳闻镇国将军家的三公子的一些事迹,属下也不过多赘述,但是宫中的这个秋堇彦,虽然懒懒散散的,但是为人也是温和善良,和传言一点儿都不符合。”

    “或许,他欺骗了我们所有人,想要扮猪吃老虎。”庆帝皱着眉头,似乎这是现下最可能的情况了。

    若是秋堇彦真是这样的人,也太可怕了点儿。

    吴子墨冷清的脸上也有了一丝疑惑,庆帝的话并非无道理,却也还想辩解一句:“属下倒是觉得现在的秋堇彦是个真性情的,陛下可还要属下试探一番?”

    庆帝望着窗外浓重的夜色,脑海中莫名闪过了在敬事堂看到的秋堇彦,他脸色苍白,眉头紧皱,看似柔弱却也不失一份坚毅。

    他,是假的?还是像他们所想的那样装的?

    “你回去吧,不用特意去试探,我自有安排。”

    “是,属下告退。”

    “等等,”庆帝又加了一句“注意一下萧妃那边,别让她出事。”

    “是。”吴子墨起身握拳告退,然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吴子墨,兵部尚书之子,同时也是庆帝ji,ng心培养的十大暗卫之一,他的任务主要是监察冷宫各妃。

    庆帝现在主要在和太后那边的势力斡旋,萧家现在几乎把持了朝堂,而秋家握住了军权,这两家都是重点监察对象。

    庆帝的手有节奏地敲击着书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叹了一句:“这帝王,不好当呀。”

    经过几日的修养,秋堇彦的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好不容易能够走路,他可不愿整天待在院子里。

    外面春光正好,百花争艳,若不出去走走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美景?

    吴子墨每日早餐时间都准时来秋霜宫报道,压根没把自己当外人,要不是秋堇彦不同意,他都差点收拾东西直接住进来了。

    “吃完饭我们出去走走吧,子墨你对这冷宫里比较熟,可有比较好玩的地点?”秋堇彦喝了一口粥,又吃了一口包子,像只仓鼠一样嘴巴鼓鼓地咀嚼,一边吃还一边问。

    他这吃相已经被吴子墨诟病过多次了,说他学的规矩都被他吃了,不过秋堇彦也习惯了,秋霜宫也算是他的家,在自己家里吃饭要什么规矩,他也不把吴子墨和小语她们当做外人,随心所欲,放飞自我。

    就是坐在他对面的吴子墨有点闹心,干脆埋着头,眼不见为净。

    “冷宫里能有啥好玩的,不过倒是有个湖心亭,其他的妃嫔挺喜欢聚在那里聊天,不过都是女人,我也就远远地看过一次。”

    秋堇彦贱贱一笑,打了个响指:“那我们就去那里,我挺好奇她们平时聊些什么。”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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