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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2节

    美男不听话,霸占! 作者:公子歌

    第72节

    “我问咱们要买什么,总不能空着手去你妈那。”

    “不对,你一定还有别的要问……算了,你爱问不问,不问拉到。”

    凌志刚就又笑了出来,这一回钟鸣却有点恼了,怒气冲冲地质问说:“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其实我想问,我想趁着过年这段时间,搬到郊区的别墅去,不知道你怎么看?”

    “干嘛搬到那儿去,那么远,你上班也不方便。”

    “那儿环境好,等到春天到了的时候,那儿的风景很漂亮,有很多草树,还有满山坡的油菜花。很多学画画的学生都喜欢去那儿写生,你在那儿,环境好,也有利于你的创作。”

    钟鸣摇摇头:“过年我要回我自己家,哪儿都不去。”

    凌志刚“啧”一声,他立马抢先说道:“平常节日也就算了,春节我是一定要在家里头过的,我妈一个人过春节太可怜了。”

    “那我一个人过春节,难道不可怜?”

    “你有你的家人,你可以回你自己的家啊。”

    “我已经好几年没回家过过春节了,我不想回去,想跟你在一块。”

    钟鸣说:“你知道你为什么跟你家人的关系不好么?就是你不愿意用心去经营,你春节都不回家,你父亲怎么会对你有好脸色?”

    凌志刚没有说话,直直的盯着前面看。钟鸣抿了抿嘴角,问:“你生气了么?”

    凌志刚的声音和平淡,可是也没有一贯对他的笑容:“不会。”

    “唉。”钟鸣叹了一口气,说:“你这样的性格,总还是不好。”他显得忧心忡忡的,说:“你一门心思都花在我的身上,给我的压力就非常大,怕自己承受不了,会对不起你。”他说着,侧着头静静的看着凌志刚,问:“如果有一天,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也不算对不起,只是违背了你的意愿……你会原谅我么?如果不能的话,你会怎么处罚我?”

    “你最好还是不要有这个如果。”

    钟鸣脸上立马沉了下来,扭回头看这前方:“你还是应该跟你家里人多相处,血浓于水,靠谁都不如靠亲人,不会伤害你也不会背叛你,最多有时候不理解你,但也是为了你好。”

    “现在你就是我的家人。”凌志刚说:“照着以前的规矩,你已经是我的人,咱们如今就像是夫妻一样,夫妻是最亲的家人,我有你,也一样。”

    钟鸣一愣,很长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他扭过头,看着凌志刚的侧脸,忽然笑了出来。

    “我有时候觉得你很成熟,无所不能,是一个很踏实的依靠,可有时候又觉得我的感觉是错的,真正需要依靠别人的,是你,你就像是个小孩子,缠着我要糖吃。”

    “那咱们就彼此依靠,不也挺好的?”

    钟鸣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可是伤感的微笑。他张了张罪,正要说话呢,车子忽然在一家超市门口停了下来,凌志刚解开安全带,说:“你在里头等一会儿,我去买点东西。”

    “别买了,你以前给我妈买的那么多东西都还没怎么动呢。”

    “以前买的是以前的,这一次是这一次的,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凌志刚说完就下了车,进了超市里头。钟鸣躺在座椅上,吁了一口气,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他刚才差一点就对凌志刚说,“行啊。”

    如果能彼此依靠着过日子,似乎也不错。

    他正闭着眼睛的时候,忽然有人敲车窗户。他猛的睁开眼睛,车门就开了,眼睛没看见的时候,香气最先弥漫了进来。凌志刚将那捧玫瑰花塞到了他手里,说:“正好门口有卖。”

    钟鸣怔怔的捧着那束玫瑰花,接也不是,推开也不是,一时有点不知所措。凌志刚已经去了后头,把买的东西装进了后备箱里,他趁着凌志刚不注意的时候,凑上去闻了闻,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

    凌志刚放完东西进来,笑着问:“喜欢么?”

    钟鸣看了看,说:“俗。”

    “送的花俗,还是送花的方式俗?”

    钟鸣想笑又忍住了,绷着一张涩涩的脸说:“都俗。”他说着扭头问:“你以前送给过别人么?”

    凌志刚摇摇头:“我记得你说的话,绝不送你送过别人的东西。”

    钟鸣就笑嘻嘻的掏出手机,抱着那捧花自拍了一张照片,说:“这还是我这辈子第一次收到鲜花,有意义,拍下来留个纪念。”

    “那再来一张。”凌志刚说着就压了过来,亲着他的脸颊,夺过他的手机又拍了一张。让凌志刚比较惊讶的,钟鸣居然很配合的冲着镜头笑了一下,没有躲闪,笑的反而很灿烂。

    凌志刚把手机还给他,说:“你的反应让我有点意外,我以为你会不喜欢我送你,买的时候犹豫了一会,怕你觉得我当你是女人一样。”

    钟鸣脸色有点不自然的红,嘴唇动了动,说:“给你个面子,以后你买的东西,我都要。”

    “你就跟着玫瑰花一样,好看,又有香气,只是有小刺,剔除不干净,就会扎人。”凌志刚说。

    ☆、206 受伤了

    钟鸣听了不以为意:“我把你的话当做是夸张,也不是人人都能成为玫瑰花的。”

    凌志刚就笑了,说:“我的原意,也是褒奖。”

    他们到了家,钟妈妈已经准备睡觉了,看到他们来特别意外。钟鸣说:“你怎么没看电视,那最爱的那个农村片呢,演完了?”

    “今天不播,我就睡的早。你怎么没打个电话过来说你们要来?”

    “原来没打算回来,是凌哥的主意,突然说要来看看你。”

    “你看看,你还不如志刚呢,都不知道回来看看我?”

    钟鸣就笑了,帮着凌志刚一块往下搬东西,钟妈妈看见了自然又唠叨:“不都说了以后就空着手来,我这东西都摆满了,我一个人能吃多少。”

    “也没买什么,我买了点食用油和日常生活用的,快到年关了,省的您再往超市跑。”

    这个比他从前买什么昂贵的补品可有心,连钟鸣听了都愣了一下。买昂贵的补品或者礼包,那是客人会做的事情,可是买食用油白面这些日常用品,就是亲人会做的事情了。钟鸣没说话,可是趁着洗手的时候,对凌志刚说:“谢谢你想这么周到。”

    “我是看妈年纪大了,能帮一点是一点,东西虽然不值钱,可是是我的一份心意。”

    钟鸣脸一红,说:“谁是你妈,那是我妈。”

    凌志刚说:“也是我干妈,就是少了一个字,也就是一个意思。”凌志刚说着就结果钟鸣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说:“你对我就是小气,连个称呼也要计较。”

    “我不是计较,我是听着浑身起鸡皮疙瘩,觉得好奇怪。”

    因为已经过了晚饭时间,他们来也没呆多长时间,说了一会话,凌志刚就要走了,钟妈妈问钟鸣:“你考完试了么?”

    钟鸣点点头:“考完了。”

    “那不就放假了?”钟妈妈说着看了凌志刚一眼,转而跟钟鸣说:“那你搬回家来住吧,过了春节再说。”

    钟鸣看了他妈一眼,又扭头看凌志刚:“不知道凌哥肯不肯。”

    “他有什么肯不肯的,就是公司员工,也得放春节假啊。”钟妈妈说着就看向凌志刚:“志刚说对不对?”

    凌志刚没想到钟妈妈会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点点头,说:“年假一定会放的,只是现在正忙,我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我打理一些事情,钟鸣跟着我,其实也累不着。”

    “那今天就不走了吧?”钟妈妈说:“晚上也不用工作。”

    钟鸣点点头,说:“不走了,我把凌哥送上车就回来。”

    凌志刚有点后悔过来看钟妈妈了,可是也不好说什么,要不落一个人阻碍人家母子团员的恶名。钟鸣送他出了门,凌志刚就抱怨开了:“你就我这脑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就把你送这儿来了,自己落一个孤家寡人的下场。”

    “就是住一晚。”钟鸣说:“那捧花你也带回去,给我放到水盆里,我明天回去的时候买一个花瓶插里头。”

    “还买什么花瓶,书房里不是有几个?”

    钟鸣很吃惊:“可那些都是古董,你不是说最便宜的也要好几十万的么?我可不敢用。”

    “再贵难买心头好,放着也是放着,又不是打碎了扔了,你用了,花瓶也算用得其所,本来就是用的东西。”

    肯让他用几十万上百万的花瓶插花,钟鸣听了喜笑颜开,说:“那行,你回去之后就帮我把花插里面,洒点水。”

    凌志刚还是不肯走,弯下腰要跟他吻别。趁着胡同里黑,谁也看不见,钟鸣就往凌志刚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亲完了之后,他就后退了一步,说:“我不送你了,你路上小心。”

    凌志刚却没有动弹,站在黑暗中看着他。胡同口的光透进来,带着一点点春日的温暖。凌志刚忽然将他捞了过来,抱住他亲了一口,说:“这才是我想要的吻别。”

    他的唇齿近在咫尺,说话的气息喷到他的嘴唇上,灼的钟鸣心里头升起了一种难耐的酥痒。他紧紧是抓着凌志刚的衣服,说:“我会想你的。”

    说完他就跑了,一直跑到自己家门口,才停下来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那一句话没怎么思考就说出来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那其中包含了多少的真心或假意。

    他进了院子,关上门,钟妈妈问:“志刚走了么?”

    “走了。”

    “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钟鸣就走了过去,搓了搓手,在钟妈妈的身边坐了下来。中妈妈问:“你要拍戏的事情,跟志刚提了么?”

    “没有呢。”钟鸣挠了挠头说:“我还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我觉得现在有点骑虎难下的感觉,越拖越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打算就这么瞒下去,瞒一天是一天。”

    “我刚才就怕说漏嘴,所以没敢多说话。你说你这放假了,你要去拍戏的话,每天都得在剧组里头带着吧?一天两天没事,你要是整个假期都去剧组,志刚不迟早有一天会知道了?你总的找个理由,我想了想,觉得你还是趁早跟他说一说,他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再说了,他也没什么理由不允许你拍戏,你可以把在他那儿的工作给辞了,省的耽误她,另外,我在帮你说和说和,不会有问题的。在此之前,你就搬回家里来住,这样你去哪他也不清楚,你呢,就趁着在家的这段时间,好好考虑考两次怎么跟他说。”

    钟鸣点点头,说:“那行。”

    好长时间没在家里面睡了,钟鸣居然有点不习惯,翻来覆去的,折腾到凌晨也没有睡着。他想给凌志刚发条短信,可是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发,存在了草稿箱里面。他用手机上网,查了查关于学舞蹈的肌醇只是,看到那么多的舞蹈基础动作,劈腿劈叉,一个比一个高难度。他就有点灰心丧气,又搜了搜,见网上说很多初学舞蹈的人的身体及生活中习惯性的动作,都是旺旺缺乏表演艺术所需要的“力量”、“柔韧性”、“稳定性”、“协调性”和“灵活性”,表现的松懈、呆板、僵硬、不协调,也就是缺乏一个舞者应具备的专门素质,他就松了一口气,心想既然是大家都要经过的一个阶段,那被人能克服,他一定也能。

    网上又说,要想克服初学时的诸多问题,就必须通过系统的舞蹈基本功训练,是自己克服自然形成的各种毛病,掌握正确的形态;训练其肢体的柔韧度,形成其各部肌肉的紧张、松弛的控制能力和各关节的柔韧力量;培养其音乐感和伴随音乐灵活、自如地运用手、眼、身、步各种动作的风格韵律。训练和不训练也大不一样。如腿部肌肉力量差的人,舞姿就不美,感情也不能通过造型自由地表现出来。所以,有人说舞蹈中“抬不起的腿是看不见的腿。”

    钟鸣看到这,就在床上练习了起来,照着网上给的关于腿部练习的教程自己在那琢磨,可是他一个人瞎练,根本不得要领,不一会儿就疼的有点受不了了,本来想去厕所呢,大腿根疼的厉害,他就放弃了,憋着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晨他是被尿给憋醒的,爬起来就要去厕所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疼的更厉害了,似乎都有点肿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拉伤了腿。

    凌志刚起的也很早,一大早就给他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什么时候回去。

    “我回不了了。”

    凌志刚一听这话就紧张了:“怎么了?”

    “我昨天自己在家练着玩,结果把腿给拉伤了。”

    凌志刚二话不说,脸都没洗,穿上衣服就开车去了钟鸣家。钟妈妈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看见凌志刚叫门特别惊讶,披着袄给他开了门,问:“这么过来,有事?”

    “我来看看钟鸣。”

    “看他……丢丢怎么了?”

    钟妈妈跟着凌志刚进了屋,才知道钟鸣拉伤了腿,凌志刚要送钟鸣去医院,钟鸣不肯,说:“没什么大碍,用热毛巾敷一下就好了。”

    “我去烧点热水。”钟妈妈说着就去了厨房,凌志刚说:“把裤子脱了。”

    钟鸣脸一红:“你干嘛呀……”

    “我看看你的伤势。”

    “不用看,就是有点淤青,可能是拉伤了……”

    凌志刚弯腰要扯他的裤子,钟鸣赶紧抓住凌志刚的手,低声说:“我妈还在呢,你别乱来。”

    “我就是查看查看你的伤势,不然的话咱们就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钟鸣有点不好意思:“伤在大腿根上,到医院……多丢人,还得脱衣服,我不去,又不是大伤。”

    “那你让我看看,我不看心里不放心,……待会你不得脱了裤子敷热毛巾?早晚都是要脱。”

    钟鸣就把裤子脱下来一点,露出了一大片淤青,都肿了,凌志刚一看眉头就皱了起来,似乎很心疼:“怎么伤成这样?”

    “昨天运动量太大了。”钟鸣赶紧把裤子穿上:“待会我敷毛巾的时候你出去,别在这呆着。”

    “我看还是去医院看看,别再落下什么毛病。”

    “能有什么毛病,我都上网查过了,好多刚开始练舞的人都这样,休息休息就好了,人的身体都有自我复建功能。”

    “你还是别学跳舞了,没什么用,还落了一身伤。”

    “没事,不是你说的么,技多不压身。”

    “技多不压身是不错,可是你这身体都不行了,还哪来的技艺?”

    凌志刚的话音刚落,钟妈妈就进来了,他往旁边挪了挪,对钟妈妈说:“他这都是自己学跳舞学的,您劝劝他,让他别练了。”

    钟妈妈看向钟鸣,很惊讶:“你怎么还有空学舞蹈,你不是得……”

    “这个学舞蹈……将来可能会用到……”钟鸣说:“我可能太急功近利了,我以后会注意的,会听舞蹈教练的话,不会再受伤了。”

    ☆、207 骑虎难下

    钟鸣听他这么一说,也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问:“你的厉害么?”

    钟鸣摇摇头,说:“只是一点点瘀斑,敷一下就好了。”

    钟妈妈又走出去烧水,凌志刚在床沿下坐了下来,钟鸣看他的脸色这么难看,就笑了,拉住他的手,小声问:“你这么心疼啊?”

    “你说呢?”

    “哎呀,没事,这一点小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钟鸣说着勾勾手:“你靠过来。”

    凌志刚刚凑上去,他就抱住凌志刚的头往他脸上亲了一下。凌志刚的嘴角动了动,说:“你就会拿糖衣炮弹攻击我是不是?”

    “那没办法,谁让你好这口。”钟鸣说着就换了话题:“你不用上班了么,怎么今天没刮胡子?”

    “一听说你受伤了我立马就过来了,脸都没洗。”

    “那你先去洗把脸,趁着有热水。”

    正好钟妈妈掂着一壶半开的热水走了进来,钟鸣就说:“妈,凌哥还没洗脸呢,给他点热水让他洗洗脸。”

    “洗脸用炉子上的,现在正好不冷不热的,这壶里是昨天晚上烧的茶,给你敷伤用。”

    凌志刚就站了起来,出去洗了一把脸回来,等到他回来的时候,钟妈妈已经出来了,边走还边笑着说:“长大了,知道不好意思了。”

    凌志刚笑了一下,就要走进去看看,钟妈妈一把拉住他,说:“我刚才想帮他呢,他都不让,长大了,知道害羞了。”

    凌志刚笑了笑,说:“没事,我们都是男人,我进去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他的。”

    凌志刚说着就进了钟鸣的房间,钟鸣已经把热毛巾敷上了,可能有点烫,他嘴里“嘶嘶”地直抽冷气。凌志刚在旁边坐下来问:“很烫么?”

    “有一点。”

    钟鸣双手支着身体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微微弯曲,那姿势其实是有点尴尬的。他把内裤卷到最上头,露出了几根稀疏的阴毛,凌志刚却没有顾得上欣赏,伸手摸了摸那条湿毛巾,说:“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遭这份罪。”

    “这也算是我自作自受”钟鸣说:“是我自己非要学的。”

    等那毛巾凉下来之后,凌志刚就拿过来用热水重新摆了一遍,然后敷到钟鸣的腿上,他用手指头轻轻摩挲着那一大片的淤青,说:“伤成这样,当初就没觉得疼?”

    “觉得疼了,可是我以为是正常现象,刚开始压腿劈叉的,哪一个腿不疼呢。”钟鸣坐了起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腿,说:“你不用管我,我在床上躺着,休息一天,你去上班。”

    凌志刚看了看时间,就站了起来,说:“那我中午过来看你,要是淤青还在,就带你去医院。”

    钟鸣知道凌志刚是很认真的,所以一上午过的非常忐忑,就怕腿上的淤青消不掉,凌志刚会把他带到医院去。所幸他的腿还算争气,敷了半天热毛巾,居然有了成效,淤青没有那么明显了。中午凌志刚在他们家吃的饭,瞬间检查了一下他的伤,钟鸣就脱了给他看:“已经消下去很多了,不用去医院。”

    钟妈妈看见他们俩这么亲密无间,心里头很高兴,等凌志刚走了之后,她再次交代钟鸣说:“我越想吧,越觉得你这一次的决定比较鲁莽,志刚对你这么好,你不敢瞒着他,他既然不愿意让你当演员,你不当不就行了?演员这碗饭,也是容易吃的。”

    “合约都签了,现在说这些也没有用。”钟鸣换了一身衣裳,背着包准备出门。钟妈妈拦住他问:“你伤还没全呢,这又要去哪?”

    “得去剧组,我们有培训课呢,不能缺。”钟鸣说着照了照镜子,那梳子梳了梳头发,然后把帽子戴上:“教我们表演的那个教授说了,我们不能拖剧组的后退,不然的话一天就会损失几十万上百万呢。”

    钟妈妈听了只咂舌,说:“什么剧组,这么舍得花钱。”

    “现在你知道了吧,孙卓立可是大导演,他拍的这个片子,投资好几亿呢。”

    “那你还是赶紧过去,咱们可不能浪费人家的钱,要有多大的力出多大的力。”

    钟鸣点点头,说:“我把手机关了,凌哥要是往家里来电话,你就说我睡觉呢。”

    钟鸣去了剧组,又受了一下午的培训,快到下午五点的时候,教授跟他们说:“剧组现在已经开始拍着呢,你们可以去现场看看,不过一定要听有关工作人员的安排,不要乱逛。”

    钟鸣他们这群新人都非常高兴,教授还给他们发了类似工作证一样的证件,要他们以后再剧组的时候要随时佩戴,以便自己在拍摄区的时候自由走动。这是钟鸣第一次亲临拍摄现场,他老远就看见了沈俊,正在那里由化妆师补妆。他看见沈俊朝他们这边看过来,偷偷地挥了挥手,忍不住笑了出来。

    沈俊朝他挥手致意,他正在化一个像是流浪汉的妆容,身上穿的脏兮兮的,头发也脏兮兮的,化妆师还正往他的脸上抹一种像污泥一样的东西。新人里头有个叫郑微微的,是他们这部戏的女主角,可是因为这是一部男人戏,她的戏份只比钟鸣多一点点,跟钟鸣一块接受培训呢,和钟鸣一样,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的普通学生,她看见沈俊特别兴奋,偷偷地拉着钟鸣喊道:“是沈俊,沈俊,快看!”

    他们这群新人,即便将来可能会成为明日之星,可是现在却都是菜鸟一个,对于拍电影的一切都是新鲜而好奇的。这是个如此奇妙而神秘的世界,他们隔着警戒线观看着,听着身边的工作人员给他们介绍怎么走位,怎么对着摄像头,以及怎么样表演。现在正在拍摄的,是沈俊扮演的单武骑马回家的戏份,这是整部电影的开头,剧组特意在一条小河上搭了一座石桥,正值冬季,河岸上长满了青黄灰白的芦苇,哒哒的马蹄声淹没在远方的炮火声中,钟鸣惊讶地看着摄像师推着镜头随着沈俊一块往前滑。

    孙卓立导演在监视器前头坐着,身上穿了一件军用的大衣,戴着帽子和耳罩,包裹的严严实实,如果他不抬头,钟鸣根本就认不出来。孙导跟他们这群新人打了招呼,说:“明天开始我再一个一个跟你们讨论一下各自的角色。”

    晚上的时候回到家,钟鸣做的第一个梦就是关于电影的,醒来之后只记得一个大概,心情却特别好。翌日上午的时候,他们去拍正式定妆照,钟鸣看见自己的那身衣服,都要惊呆了。

    虽然没什么花里胡俏的设计,可是那质感,一看就是纯手工制作的,那襟上的盘扣和花纹,都是一针一线慢慢绣上去的,摸着特别庄重舒坦,李威见了他特别亲切,跟他亲热交谈,说:“所有演员里头,除了剧组里面老太太的一身龙凤呈祥的袍子,就属你这件最贵了。”

    这也很正常,因为这电影里头,他可是身娇肉贵的小少爷,吃穿用度都比其他演员要阔气很多。这排场这衣服让钟鸣想起了从前他爷爷老跟他念叨的一件事,他就说:“小时候我爷爷常跟我说我们家是爱新觉罗,什么皇室后裔,我今天才突然有了这种感觉,这衣服穿上就是贵气。”

    李威听了一愣,随即就笑着问:“你还是爱新觉罗呢?”

    钟鸣本来只是随口一说,听见李威那不以为然的语气,就说:“真的,我们家现在还留着一份族谱呢,我爷爷留下来的。”

    “那贝勒爷还是小王爷咱们移架到摄影棚去吧?轮着你拍照了。”

    钟鸣见他不信,就不说话了,跟着李威去了摄影棚。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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