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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5节

    红楼之贾赦为皇 作者:区区某某

    第15节

    这般打算着,贾赦笃定了自己要做个“煞神”绝血缘情。

    贾赦没有耐心再跟史鼎纠缠下去要打破牙齿往肚子里咽只因维护所谓的尊严与家族颜面这种沉甸甸的话题,反正他贾家都娘搓搓一窝,娶个史家女祸害了三代,不耐烦地挑高了双眉,道:“史鼎!你史家的颜面又何必从我贾家获取?!婚,两姓之好,但如今已经证据凿凿,交恶到这般田地,在相处下去,又何必呢?畏惧世人言语,又何必当初?”

    “你是谁?贾家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史鼎一看不知名的只听过一耳朵乃是“贾赦”新欢男宠,不由眼睛都瞪大,面色黑如锅底,“你贾家的就这般教养,主子说话连个奴才秧子都可以肆意打岔?”

    司徒锦面色一黑。

    贾珍颤巍巍开口,“他不是一般人,嗯……他是我赦……”

    “史鼎,你还不明白吗?”司徒锦快速开口,拦截下贾珍的话语,“你史家姑奶奶之祸起源在我的原配。她乃皇上的师妹,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屋内所有人都不明所以。

    司徒锦掀开前襟朝贾赦所在之地,噗通一声,下跪,语调带着深深的愧疚,“臣无能累及皇上出面,为臣洗刷冤屈。”

    贾赦忍不住两眼一翻。

    “史侯,帝王之怒,你可懂?”司徒锦不急不缓的说道,还未打量史鼎的面色,就听噗通一声,贾政两眼翻白昏倒在地,随之贾珍也躺倒在地。

    史鼎:“……”

    脑中道道玄雷劈下,压根不知说什么才好。贾赦一句终生为父堵死了令人遐想的画面,帝王伏尸百万之怒强过于宗族之脸面,带着半死不活的贾史氏无奈的离开贾府。

    看着人走的走,昏的昏,贾赦傻傻的看着司徒锦,心里有种莫名的东西缓缓流动,看着面无表情的司徒锦,鬼使神差扬起笑脸贱兮兮的问,“皇上,你不爱惜羽毛啦?”

    说完,猛地心中一跳,贾赦掩饰性的想要哈哈干笑两声,却见司徒锦阴测测的开口,“朕自然是爱极了名声。你顶着朕的皮,朕不护着你,难道还看“自己”被人欺负不成?!”

    ☆、第59章 贾母盒饭

    贾赦闻言心里有些发虚,讪讪的摸摸脖子,眼神也跟着飘忽起来,不敢直视司徒锦。他总觉得最近皇上有些怪怪的,譬如今日那一跪,定让他折寿三年。

    司徒锦见贾赦缩着摸脖子,眼眸一转,瞬间冰冷,面上也带了丝不善,冷冷道:“还不滚回宫里给朕批奏折去。”

    贾赦被忽如起来的怒气吓的一哆嗦,偷偷瞥一眼司徒锦,见人面色铁青犹如锅底,委委屈屈的走了。

    望着人远去的缩起来似乎小小一团的背影,司徒锦深呼吸好几口气,才按捺下心中那涌出来的滔天愤怒。一想起贾赦摸脖子,没来由的胸闷,一种不知名的疼痛弥漫心尖。然后脑海中似被外力撕裂一般,有两股势力在撕咬,啃噬对方的坚持。一方咄咄逼近,气势凌人,不断的自问自答:“身为帝王岂可一而再再而三的心软?!”、“能保守秘密的只有死人!”而另一方却是摇旗呐喊着:如今双方易魂,他们是有缘之人。

    两方在不断的攀扯,司徒锦站在门口,负手仰望天空,不由的苦笑,他向来果决,但此刻却前路茫茫,无法做出判决。

    在司徒锦迷茫之际,贾赦托腮也在思忖,如今几乎大事了,他没了牵挂,该如何死的有技巧,能荫庇到贾琏?

    否则万一日后狡兔死了怎么办?最近皇帝的心思越发难猜,每个月几乎都有那么几天要大发雷霆,明明他也没说错做错什么嘛~:越想胸越气闷,贾赦一口气憋着不上不上卡在喉咙之中。忿忿不平的以极高效率处理完简单的奏折,贾赦抱着酒开始一醉解千愁。

    自从入了宫,他几乎就没怎么沾过酒了。

    从前小酒喝着,小美人搂着,把玩着小古玩,一手提溜个鹦鹉,左手牵个藏獒……多么潇洒的纨绔生活啊,多么愚蠢的自欺欺人!

    心里总有那么一丝念想,父母总是喜欢自己的。

    但现实总爱无情的刺破虚伪的面纱,留下赤1裸1裸的的真相。

    贾赦忍不住猛一怕桌子,哈哈大笑三声,砸了酒壶,听着咣当的脆响,嘴角呵呵笑着,带着丝苦涩。

    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会对孺慕了几十年之久的母亲痛下杀手。

    看着贾赦瘫坐在地上,什么话也不说,老泪纵横着一壶一壶的闷头猛灌自己,戴权踌躇着上前,张张口,却不知道自己该劝些什么好,正思忖之际,看见踱步而来的司徒锦,面露喜色,“爷,您看这将军……”

    “无事,你先退下备醒酒汤。”司徒锦见贾赦醉醺醺的颓废模样,双手慢慢的握紧。这混蛋槽心的玩意果然不出他所料,一错眼没看牢就会给他惹祸!

    所以,正因为这样他才会入宫。

    因为他要维护身为帝王的颜面。

    司徒锦时时刻刻的牢记着帝王颜面,狠狠的压下心中那突兀诡异的心思,阴沉着面色,沉声问道:“贾赦,你喝够了没有?”

    贾赦两眼迷离,依旧自顾自的端起酒杯,猛灌。

    “酒不醉人人自醉。”司徒锦冷哼一声,看着默不作声恍若未觉的贾赦,一口气憋在心口,直堵得他心慌,便字字戳心窝,喝问道:“你还没从虚妄的父母亲情中走出来?需要用酒来麻痹自己,贾赦,睁开眼,看着朕!”

    贾赦拢在袖子里的手紧紧握成拳,眼角瞥了一眼司徒锦,看人神色认真面无表情的模样,晃晃悠悠的放下酒杯,眯着眼朝司徒锦鞠个躬,呵呵自嘲着,带着自己也未察觉到的几分委屈,“皇上,每个人都有自己伤心事,您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呆着流流泪,舔舔伤口?”他是纨绔,从小酒缸里泡着长大,的确不怎么容易醉。

    “不能,谁叫你顶着朕的皮!”司徒锦理所当然的回道,面色却闻言,不由的和缓了几分。

    贾赦:“……”

    “懂什么叫帝王一怒,伏尸百万吗?”司徒锦上前几步揪着贾赦往外走,边道:“顶着朕的壳子,就算生闷气,也必须符合朕的品味。”

    贾赦脑海咣当一下,一片空白。这年头,连暗自受伤都没舔伤口的权利!

    一路昏昏沉沉的被人拖着避开巡逻的守卫,直到塔顶,呼啦呼啦的风迎面刮来,贾赦被吓的瞬间酒醒过来。九层宝塔名为万民塔,皇城最高建筑,誉九五至尊之意,能登上塔顶的向来唯有历任帝王。

    当意识到自己站在什么地方,贾赦整个人都僵住了,血直直往头顶上冲,心噗通噗通直跳到了嗓子眼里,颤抖的向后退去,冷不防的又被司徒锦揪着后领,挟制住右手,动弹不得,“你怕什么?”

    “我……我,”贾赦转头尽量提醒自己不要朝外看,两股战战,忍不住的发抖。

    “抬头手可摘日月,低首可俯视万物。”司徒锦伸手敲贾赦脑门,顺手帮人理理被吹的有些乱的发髻,见人胆怯的模样,不由开解道:“你一大男人何须执拗于后院一亩三分地?”

    知道皇帝是在变着法的安慰他,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是贾赦依旧忍不住的瑟瑟发抖,拉着司徒锦的衣襟使劲的攥住,不由抱头痛哭流涕:“皇上,我们下去好不好,臣天生就恐高啊!!”

    “……”

    司徒锦面色一僵,他大张旗鼓的避开巡逻侍卫,偷偷摸摸的是为了什么?

    但月光下,见贾赦面色真刷白着,冷汗直流,司徒锦眉头一蹙,忽地心一狠,反其道行之,拉着贾赦到窗户前,两手禁锢着头让他直视苍穹,“你现在用的是朕的身子,朕从来没用过恐惧,你又何必因一次的畏惧此后因噎废食?困守一地,就算心中有经天纬地,也会渐渐的困局与眼前的弹丸之地,睁开眼好好看看,没了你娘,没了荣国府,你贾赦就算只会金石古玩,替人鉴赏,也照旧能活的下去。”

    一句句话不啻于一道道玄雷敲击在心头。贾赦被迫睁开眼直视外面的雄壮夜景,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带着一股寒气让他愈发的集中注意力。璀璨星河下的皇城,夜色之下疏影横斜,遥遥俯视之下,让人没来由的心中激荡出一股豪情。

    大抵男人天生就有股绝情狠辣之心,他原本也不是因贾史氏偏心而不断的矫情想要喝酒试图灌醉自己。而是多少年的执念一旦放下,他便若溺水之童,丧失了方向。

    许久过后,贾赦张张口,有万千的话语终成汇成一个词“谢谢!”

    “哼。”司徒锦从鼻音里挤出一声来,抬头看着星空,道:“移居养气,自己日后别乱钻牛角尖,糟蹋朕的御酒。”

    “皇上,你真是……”贾赦忽地轻笑,他只觉得面前这个仰头遮盖住自己别扭关心之前的皇帝,差不多就是祖母口中的傲娇吧。

    “真是好人啊~”摇头的感叹了一句,贾赦揉揉胸口,忍耐住翻滚的肚腹,憋出音来,“皇上,快带我下去,不然就要吐了!”

    “什么?”

    “呕……”

    “贾赦,你胆子真够大的!”

    “呕……”

    看人艰难忍耐着,司徒锦半拉半怀着贾赦忙匆匆往下走。这九层宝塔可是祭祀祈祷之所,容不得半点污秽。

    伴随咚咚的脚步与木梯接触的声响,九层宝塔静静的合上门,掩盖住夜色笼罩下的美好回忆。而不远处,靠近勋贵住处的朱雀大街,史家的祠堂今夜彻夜灯火通明。

    且不说祭祀的灯架上点燃了几十根粗大若成年男子手臂般粗壮的蜡烛,就是周围也有不少烛火安在四角,正悄然无息的燃烧自己,把宽敞的大堂照得犹如白昼一般明亮。

    在明亮的灯火下,便是贾史氏,不,史氏老眼昏花,却依旧可以清清楚楚的看着信笺上的白字黑字。

    那个孽障,真的胆大包天,以七出之条嫉,替父休妻!

    可笑!

    可恨!

    想她贾史氏自问嫁进贾家后,战战兢兢为贾代善生儿育女,自贾代善走后,更是凭一己之力,苦苦支撑贾家,抚养贾家生来便有奇遇的孙子,寄予光复贾家门楣,重现一门两国公,郡王称弟的光辉年代。

    劳苦功高至极,却因旁枝末节的小事,被那个孽子抓住了痛处。

    那个孽障,怎么不想想,当初张家一族牵扯进五王某乱,菜市场上一下子喂饱了多少流浪狗?

    贾张是姻亲,要真论起来,被被人借此抓住小辫子,给皇帝上眼药怎么办?

    贾瑚落水死的不明不白,哪又如何呢?总不能因他再赔上自己另一个聪明伶俐的乖孙子。珠儿后来不就年纪轻轻的中举了吗?

    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贾家,为了贾家。

    要不是这个孽障乃是长子,无缘无故的占了这名分,让老二,会读书君子端方的走出去都是被人赞誉的老二因此错失爵位,她又何必苦苦支撑呢?无法顶门立户的孽子,有什么存在的道理?

    史氏越想越是忿恨,气着将眼前的休书揉成一团,呵呵的大笑着。

    史鼎无奈的看着如今癫狂状,没有一丝贵气慈祥的老太君的贾母,一想到先前贾赦送来了密文,眸子闪过一道决绝的神色。

    给他一个颜面,休妻之事暗中进行,不然贾家是骚子多了不怕痒,如今只剩下荣宁两府的贾家可是舍得一身剐。

    既然给他一个颜面,再加上,脑海浮现出皇帝今日神情激动的一幕来。

    不知道是因张氏还是因贾赦,总之这三人之间带着桃1色。

    “当着历代家主的面,史木兰,你难道还没认识到自己的错吗?”史鼎负手而立,瞥见史氏眼中那浸着毒液的疯狂之色,无视掉长幼之分,直喝其名,“贾赦托我再问你一句话,要是没他这个嫡长子,昔日,你如何坐稳贾家的大少奶奶!”说完,直勾勾的看了一眼史氏,又瞧了一眼一左一右而立的两个嬷嬷,史鼎拱拱手,然后大步离开。

    “我如何坐稳自然是”史氏忍不住咆哮,想要理所当然的回答“因为我是史家的侯府千金,被八抬大轿抬进贾家为大少奶奶的!”但是喉咙里一阵一阵的抽痛,像是被火烧过一般,疼痛难忍,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从前,她不知道灌了多少人哑药,却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十月怀胎,曾经满怀期待的儿子给活活的毒哑了。

    孽障,那个孽障!

    她当初怎么就不把人掐死在襁褓中?

    他怎么还有脸问这个问题?

    若不是从她肚皮里爬出来了,哪有那个孽子活命的机会?

    她是嫡妻,处理个妾生子,不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

    就是因为惦记着一丝母子情,她才会留着这个孽子花天酒地斗鸡遛狗的过日子,否则,哼!那个时候,贾代善领兵在外,她一个人过的多么艰辛,若不是那个老虔婆首先教坏了他的孩子,她又怎么会放弃他?

    都怪那个老虔婆啊~

    这老虔婆处处打压她,把她宝贝赦儿教的满嘴都是祖母说祖母说,眼里一点也没有她这个嫡亲的母亲存在。

    她能不气吗?

    能不气吗?!

    史氏紧紧的捏着手中的休书,呲牙裂目,回首往事,尽是愤懑。

    “史氏,你该仔仔细细的看看休书,上面的字乃是贾政一笔一划亲手写的。”被派来的宋嬷嬷见史氏冷静的差不多,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

    “正是呢,发生这般丑闻,咱们的二老爷可是人品端方贵重的读书人,自诩正人君子,岂可有这般毒妇的母亲坏了他的大好名声呢?!”另一位王嬷嬷快人快语道:“据说政二老爷自己亲手写下断绝母子情谊的书,祈求咱老爷的庇佑呢!”

    “合该是老爷心善有手足情分呢~”

    “不……”听着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史氏双目猩红,瞪圆了眼,“不……”嘶哑的从喉咙里憋出音来,脸上带了一丝的惶恐,瑟瑟的伸手想要一查真相,但是急切的摊开之后,却没有了探究的欲望。

    因为先前在那明亮的灯火下。

    那白字黑字早已印在脑海之中。

    第一眼看的是孽子的休妻。

    如今回想起来,那一笔一划,笔走龙蛇……尽是熟悉的字迹。

    当年自己亲手慢慢的一笔一划教导出来的字。

    看看,她的好政儿还避讳她的名讳,少写了一撇一捺。

    “哈哈……”

    史氏忍不住的想要哈哈大笑。

    她的好儿子。

    好儿子啊~

    凄厉的笑声传遍祠堂的角角落落,像是乌鸦在啼叫一般惹人厌烦,忽然间笑声戛然而止。史氏手里捏着的休书慢慢的落下,眼眸依旧充血,怎么也合不拢。

    她的好儿子啊!

    ☆、第60章 春天来了

    像是心有灵犀母子连心般,贾政躺在床上,眉头紧紧蹙在一起,口中时不时发出痛苦的呻1吟,冷汗不停留下,陷入了梦魇之中。

    梦里,有他最无忧无虑的童年。

    “母亲,大哥为什么能出去踏春跑马,我就不许要认真读书呢?”

    “政儿乖,你还小,你只要会读书,你父亲喜欢了,到时候什么马没有呢?”

    “真的吗?”

    “那是,只要政儿乖乖读书,政儿想要的一切母亲都会给你!”

    ……

    “母亲,父亲今日表扬我了,大哥被骂了,连《论语》都不熟他!”

    “那是,政儿乃是我一手教出来的,可不比那老……老夫人要教的好!”

    “嗯,要多谢母亲教导!”

    ……

    “爷是家主,凭什么要留下你这碍眼的东西呢?”

    “我……”

    “啊!!””

    贾政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四周昏暗一片,只余一盏忽明忽亮快燃烧殆尽的蜡烛,丝毫没有从前高床软铺,婢女成群。半垂着脑袋,在昏暗的灯火下,自己低垂的视线正好看到放在被子上颤抖的双手。

    就是这双手,一日之内写下了两份的休书。

    一份自己休妻,因为王子腾的寡情绝义,不肯帮扶与他,那他也定然不要王氏这毒妇。休书上义正言辞的记载了王氏的累累罪行。他要王氏成为弃妇,也决不可借助王子腾的权势有人再娶之!

    一份替……替父撰写休书!!因为贾赦简直黑了心肝,狗仗人势之后,处处威逼与他。他没有办法……他真的没有办法。他贾政不过区区一蝼蚁,又何来的底气直面帝王之尊?他没有贾赦这般厚颜无耻,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都无所谓,为了权势不择手段,没心没肺。

    只是……贾政眼眸一闪,回想起当初母亲的敦敦教导,不甘的握紧了拳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他现在好比勾践,必须卧薪尝胆。

    母亲,定会体谅他的苦楚。

    他要借此跟贾史氏断的一干二净,然后在荣府里苟且偷生的存活下去,小心翼翼的寻找驳倒贾赦的时机。思定了后路,贾政擦擦额头因先前噩梦而吓出的冷汗。

    母亲回了史家也有好处,她是姑奶奶,如今辈分最高了。而且……贾政一想起赤心阁,仅有的那一丝愧疚也消失,慢慢的转化成理所当然。

    要不是当年母亲教着他,让他祖母生病的时候打着科举的旗号不去伺疾,那么如今……一想起清流之中享有盛誉的赤心阁,贾政心神动荡,忍不住的窃喜。

    这不管如何,都是他的东西。

    贾赦又有什么理由,厚颜无耻的占为己有呢?

    眉宇间带了一丝的喜色,贾政默默的凝神筹划着该如何是好。他如今一个人定然是不管用的,先前一切,只要他想要的露出个意思,贾史氏就会送到更前,待日后成婚了,王氏虽然虽然目不识丁,但也是只要稍稍透着个意思,她也算有智谋的。

    以前,只要动动口便可,如今这一切都要自己谋划。

    首先,心腹的人手该去何寻找?

    贾政静静的坐到天亮,因着贾家祠堂出现皇帝倒是把这些日子贾赦有峙无恐的后台全部的摆在眼前,将贾家天翻地覆的变化回想了一遍又一遍,又掰开了嚼碎了回想了前因后果,无奈一声苦笑,若皇帝活着一日,他似乎就没有一日的胜算,不过,贾政眸子里迸发出一丝的亮光,索性如今皇子夺位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而皇帝已经老了。

    只要熬过了这几年苦难日子。

    “那么~”贾政压抑不自禁上翘的嘴角,低声呢喃道。

    他已经想到办法了,贾兰是个会读书的,把他送到国子监去,宝玉是个有大造化的要带在身边,至于元春,探春,把他们送入皇子府中。

    不过,两个似乎不够。

    皇帝成年的儿子就有八1九个。

    看来

    唰的一声贾政站了起来,迫不及待的朝外走去,过了长廊,来到西厢房中,看见熟睡的赵姨娘,整个人便压了过去。

    后院之中,赵姨娘虽然言行有时候带着些粗鄙,但是却是面容姣好,当年家生子里属于一等一的颜色。

    熟睡中的赵姨娘感受到身上的重量,一睁开眼,见贾政猴急猴急的模样,不由一声娇笑,“老爷~~”她可听到老爷休妻的事,只要她能扶正,那么探春总不会再嫌弃她了吧?而且只要扶正了,她就是二少奶奶,她的环哥儿也是嫡出了。

    于是一方忙着造人,一方温柔小意,想着扶正,郎有情妾有意,正是干1了1个1正1爽。

    于此同时,龙床之上,亦是春色旖1旎,贾赦与司徒锦默默的别开眼,自力更生。

    话说为何会造成之景,缘由在于几个时辰前。

    司徒锦半抱着贾赦回了宫,灌下了醒酒汤。

    贾赦吐个一干二净,又乖巧的喝下汤之后,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着,揉肚子。

    司徒锦用贾赦这颓废的白斩鸡身躯抱着自己精壮的身子,如今面色还带着一丝的喘气,坐在床沿正等待恢复体力,听着贾赦若有如无的呻1吟,面色一黑,拉长了脸,“你怎么了?”

    “肚子疼。”贾赦一番吹风,原本清醒的头脑,如今昏昏沉沉着,不满的嘟囔着。

    听着“自己”露出的那种淡淡的声音,司徒锦一瞥贾赦,沉声问道:“很疼?”

    “废话!你一点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贾赦正疼着难受,上方又传来阴测测的声响,顿时心里委屈了,“要不是你膳食均衡着样样不过几勺的吃,又经常喝带料的爱心汤,还逼着我不分昼夜的学,我会三餐加餐的弄出胃病来嘛,都是你!你先前还被气吐血的,身子本来就不好。”

    这不是饿的,是吃撑出病来吧?!

    司徒锦刚想戏谑几句,但看贾赦满腹委屈的模样,又想想今日他受的委屈的确挺多,不由的心里叹口气,“疼的很厉害?”

    “嗯。”贾赦重重的点头。

    “朕给你宣御医。”

    “不用了,我……”

    “暗卫,不会记录档案。”司徒锦补充道。旋即一声令下,原本酣睡的暗卫旋即来的殿内,把脉,开药,煎药。一顿忙活。

    司徒锦接过药碗,看贾赦一手搁在肚皮,头一弯,已经呼呼大睡,不由气噎,手一捏贾赦鼻子,整碗药给人灌下,看着戴权胆战心惊,就怕龙体被活活呛死。

    “拿碗出去,你也去休息。”司徒锦望一眼戴权,吩咐道。

    贾赦被灌药,喉咙里尽是苦味,给硬生生的苦醒,一看床边的司徒锦,招呼过戴权,猛喝口茶,又吞了好几颗蜜饯,漱口之后,很自觉的往里面挪了挪,瞧桌案上的沙漏,没两个时辰好睡的,又得早起上早朝了!

    为什么皇帝早朝不能请假?

    看贾赦自觉的模样,原本打算熬夜批完奏折,在回家睡回笼觉的司徒锦抿嘴笑笑,掀被子上床。

    不一会儿,床帐放下,遮挡住了床内的一切。

    床内两人大眼瞪小眼。

    虽然已经“同床共枕”好些时日,但总是有先后之分。

    司徒锦看人面色还带着一丝白,想想总归是自己的龙体,不由轻咳一声,道:“要不要给我揉一下,看你貌似挺疼的。”

    给我……看你……

    贾赦眉目一挑,瞬间理所当然的靠近。他如今心愿已了,基本没什么所求,能在换回身体慷慨赴死前享受一把帝王级的服务也是不错的。

    司徒锦:“……”

    话已出口,金口玉言。司徒锦隔着一层里衣慢慢的帮自己揉肚皮,缓解疼痛。

    贾赦眯着眼很惬意的享受,原来自己手艺很不错啊。揉着揉着,贾赦很快的呼呼睡去。

    又过了一会儿,司徒锦揉揉僵硬的手指,合上被子,眯着眼打算躺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唰得一下睁开眼睛,司徒锦眸子里闪现出一道锐利的眸光,在黑夜中流转。头微微扭转,看着近在咫尺的睡颜,虽然只是无意识的接触,但他整个人都浑身发麻,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心虚。

    贾赦那只“禄山之爪”好死不死的正碰到最脆落的地方。

    还不会是把他当成什么人,欲1行不轨之事?

    司徒锦冷冷的看着那爪子顺着他大腿内侧一直摸来摸去,心跳有些渐渐的不受控制,眼眸一片阴沉看着贾赦愈发的不自觉靠近。

    睡眠中贾赦正乐呵呵的坐着美梦:大老爷左遛!鸟,右边两大文玩核桃,摸来摸去,后面小厮一字排开,正浩浩荡荡的上青楼,准备一掷千金博美人一笑。

    “嘿嘿~”这般想着,贾赦忍不住笑出声来。

    司徒锦直勾勾的看了许久,眼眸一沉,眼里闪过一道怒色,扣住贾赦作乱的手,往他自己身上一按。

    贾赦把玩了许久“嗯”的一声不满。到底是哪个没眼见的换了他核桃,玩起来手太大了,两个握不住。不由的丢掉,伸手想要寻找先前不大不小,正一手能握得住的。

    再一次的“禄山之爪”挠过来,司徒锦面色变绿了。

    什么意思?!~难道他堂堂帝皇之尊比不过他自己这小身板?

    身为男人,对兄弟一事,自然不能忍。

    他敢保证,自己的绝对比贾赦的要大要粗要持久,那可是有专门御医保养的命根。

    再一次扣着贾赦乱动的爪子,稍微一使劲。

    贾赦吃疼的醒来,迷迷糊糊的睁眼,不解的看向司徒锦。

    司徒锦冷哼一声,抓手往下一按,冷冷道:“皇上,您做什么美梦呢?”

    从来不知道自家小兄弟会有如此滚热的一天,贾赦忍不住缩手,他也不好意思跟人说,酒足饭饱思靠如何传宗接代。

    “皇上,我……那个……我……”

    看着人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司徒锦冷哼一声,“皇上,你说该怎么办呢?”

    “我……”贾赦快要哭了,他家小兄弟怎么那么不成器啊,还有这贱爪子抓什么不好,叫你想着把玩核桃,核桃!

    看着自家颤颤巍巍立起来的小兄弟,再见一脸阴郁的帝王灵魂,贾赦不自觉的吞了一下口水,“皇……皇上,要不……我替你……不,是替自己揉出来?”说完,小心翼翼的抬眼观察司徒锦的神色。话说身为纨绔,虽然没多少节操,但是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替男人办事啊。

    而且,办的这副身躯还是自己的,这叫什么事?

    司徒锦狐疑的打量了一眼贾赦,最终眸子深深,化为平静,道:“的确很久没有舒缓过了,你来吧。”

    说完,便眯着眼一副准备享受的模样。

    贾赦:“……”

    默默的伸手抓住自己阔别已久的好兄弟,贾赦一想难得的有机会给自己服务,也卯足了劲头,安慰自家许久不见荤的小兄弟。

    司徒锦眯着眼听着耳边渐渐呼吸加促,不由的脑子里飞快的略过一个念头,又一手扣住正干的起劲的贾赦,在人错愕的眸子下,一手伸过去,同样的握着自己阔别已经的大兄弟,面无表情道:“朕也许久没有舒缓过了,你替你自己干活,朕也自己动手。”

    贾赦身子一僵,看着司徒锦视线若有若无的朝下一瞥,忙伸手想要捂住自己的命根子。

    是男人,就不得不比大小!

    可是皇帝的命根,他一蹲五谷轮回之所,就能发现它在默默鄙视自己。

    “别闹。”贾赦猛的一扑,司徒锦不由朝后仰倒,声音不由带着丝喘息。饶是再理智的男人,当他身上的感官集中一处,下1半1身血脉涌动之际,灵魂与身躯也合二为一,理智哪根弦就彻底断了。

    目光一暗,司徒锦一个反身,压住贾赦,刚想吻下去。

    看见自己的脸,瞬间被浇灌个透心凉,心飞扬。

    “别给朕停下,继续。”司徒锦哑着嗓子道。

    贾赦目光幽幽的看向司徒锦。他家小兄弟正握着呢,没事,如今皇帝本尊身躯因先前的一上一下也被蹭出怒火来了。

    果然,男人就是经不起挑逗,皇帝的身子也一样,难怪后宫的妃子都爱加料的爱心汤。贾赦心里暗搓搓道。

    “朕来。”司徒锦一瞥贾赦,最终叹口气。

    现在事实摆在面前:他对贾赦存在某种兴致,但是如今贾赦顶着的脸,很倒胃口。

    ☆、第61章 春天来了

    一番抒发之后,双方都神清气爽,若说有那么一丝丝的尴尬,也是男人的自尊心在作祟,大小1持久1什么的,真的很伤人。

    至于其他的,贾赦揉揉酸麻的手,愤愤着,“明明我技术更好,我后院多少头牌,个个身经百战,以后爷要是出《春!闺!秘史》,还得分上下两册!”

    司徒锦闻言嘴角冷哼一声,“朕每晚还有中宫笺表呢!”说完,额头一黑。他貌似有了贾赦记忆之后,就愈发的掉节操无下限了。平心而论,就算皇帝节操比正常人都小一圈,不在意且习惯无隐私,自己寻欢作乐被人看到。

    但是从自己口里吐出并为此洋洋得意。

    简直是堕落!

    被自己躁的脸色通红,司徒锦闻着空气散发出的腥!味,面无表情的维持镇定,大步踏出了龙床,幽幽的看了一眼床单与被子,眼眸一闪,露出丝决绝,“皇上,你的一世英名不容玷污,把床单给我自己动手洗干净了!”

    “什么?”

    “要不我洗,你批奏折?”

    贾赦低头看看盖在身上的锦被,又翘着脑袋望望外殿依稀堆积着的奏折一角,好一阵纠结,最后默默的转身团被子。

    洗床单什么的,那是妥妥的欲盖弥彰。

    都是男人有生理欲1望很正常,本来清清白白的自己左手摸右手,床单这么一卷,感觉就像回到了当初毛头小子刚知道人事,那涌出的一丝悸动,带着些小羞羞,开始掀开神秘的一角。

    他从青涩少年到没皮没脸的,这中间横跨了多少床单啊?

    这么一想,贾赦脸上也火辣火辣的。

    不过……

    看看自己的手,贾赦忽地一跳,他想到为自己证明男子汉尊严的法子了。放下准备销脏的床单,急匆匆的跑去找戴权。

    司徒锦不明所以的看着人一阵风的跑走,又哈赤哈赤的跑回来,手里还握着两文玩核桃,不由的挑眉。

    贾赦嘿嘿一笑,舔着脸靠近,“皇上,俗话说掌上旋日月,时光欲倒流。周身气血涌,何年是白头?您批奏折如此辛苦,闲暇把玩一下狮子头,也可健身,不是?”

    “是吗?”司徒锦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贾赦敬献上来的文玩核桃,见盒子上御用的标识,嘴角一勾,“拿朕的东西讨好朕,恩侯,你也太会算账了吧?”

    “哈哈!”贾赦讪讪一笑,他倒没注意这个,只道:“皇上,这看得是情谊,情谊!”

    司徒锦伸手。一瞥白玉般的手,心道,若说贾赦这身躯上上下下,他最为满意的便是这双手。

    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分明,但不似女子柔荑柔软,带着男子特有的坚韧。虽然贾赦手无缚鸡之力,但他此前把玩古物,特意保养过双手。

    不过貌似掌心有点小,握不住两个核桃,而且这大小……脑海忽地略过一场景,司徒锦不由的眼眸一沉,斜睨了一眼嘴角上翘的贾赦,直白问道:“这还情谊?直接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朕记得内库里有许多尺寸,你总不会连自己手掌大小都不知?!”这两核桃大小明明是……

    “所以说适合自己的尺寸才最好嘛。”贾赦意味深长的眼眸往下一扫,很沉重的回道:“不然手酸!”他最憋屈了,把自己身子撸1舒服了,结果平白被皇帝给享受了,然后要哈赤哈赤的帮撸皇帝。

    司徒锦:“……”

    咚咚几声,核桃落地。

    司徒锦眼眸瞥一眼贾赦,起身大步离开,走之前往御案上抽出一本奏折,直接唰的一声命中贾赦脑门,“今日上朝该着手处理盐政了!”

    这槽心玩意,亏得他尚且有一丝理智,否则就自己轻薄“自己”了,哪里还容得人活蹦乱跳。身为皇帝,他还是头一次在性质上亏了自己。

    机警的一闪,贾赦愤愤的看皇帝走远,捡起地上的核桃,握在手里来回转。

    他现在一手正好握得住!

    直到殿门传来戴权的禀告声,贾赦回神,再一次弯腰捡起地上的凶器,只一眼,就瞪大了眼珠子。

    这份奏折好眼熟啊!

    探花郎妹夫哟~

    贾赦展开,一行行扫过去,面色一暗,这是他几个月前人生批过的第一份奏折,最后还有明晃晃的朕知道了如此潇洒的大字呢。

    先前说盐政……

    眉头一挑,贾赦面上少了往日的轻佻,正经起来,敲敲茶几,露出沉思。

    一沉思就思索到了朝会,贾赦忍不住打个哈欠,看着为首的几个阁老撩胳膊上阵骂人,话里话外引经据典,言词激励,看着都想上前帮忙打一架。

    盐政关系国计民生,还是实打实的肥肉,是人都想咬一口。

    就算如今皇子们都不在了,没个领头羊,但是在触及自身利益,还是必须据理力争。江南那地界如今乱的……都是政绩啊。而且还是见效快的政绩。

    文臣不像武将,一场战争下来功劳大的就可以封侯荫庇子孙,得爵位成勋贵,他们要想辖内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安泰民顺,那得起码十几年才得一点收获。一步步从进士及第到鹤袍阁老,这期间难熬啊,故此政绩险中求,诸如地震灾后重建,洪水摧毁堤坝,漕运,盐政,和谈大使种种都是另类“镀金”的法子。

    如今,皇帝明摆了要动盐政,要整顿江南官场。

    那还矜持什么?直接抢到了功劳就是自己的,再不济还能拉拉政敌的后腿。

    世间最悲催的就是别人在骂人,而自己以为在夸赞。

    有热闹凑不进去。

    贾赦外行看看热闹,估摸着几个老家伙都说的口干舌燥,悠哉悠哉的抿口茶,漫不经心的,“诸位爱卿都言之有理,这钦差大臣人选吗?呵呵“故意拉长了语调,看着底下众人眼神滴溜溜的转,贾赦恶趣味的拖下巴沉思了许久,才缓缓道:“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朕养着那么多皇儿,也该是时候替朕分分忧了。”

    众面红耳赤的大臣一喜,哪个??

    “诸皇子各有所长,正所谓兄弟齐心,其利断金!”贾赦甩甩袖子,留下帅气的一幕,“戴权,拟旨,把诸位皇子召回来,去江南,一月之内给朕彻查盐政。”

    大臣:“……”

    “老臣斗胆,敢问皇上,诸皇子若是有分歧该如何行事?政出多家……”户部尚书捋着花白胡子,问题一个一个抛来。

    “林爱卿,放心,朕相信皇儿们会给朕一个满意的回答!”贾赦避而不谈,然后快速的宣布退朝。

    散朝后,朝臣三三两两议论纷纷的走出殿门。

    司徒锦原本想回荣府补眠,不料王子腾杀气腾腾的拦下他,丢下一句“如君所愿,日后贾王不再往来!”

    “嗯。”司徒锦闻言随口应了一声。

    王子腾见状一甩袖子,大步离开。他如今抵不过忽地得了圣宠的贾赦,且王家的声明狼藉,他已经决定先暂且远离京城去南海沿边,再挣军功。等过了几年,风声淡了,又皇子纷争定,他再回来一雪前耻。只要手里有兵,日后新皇总有仰仗他的时候。

    他一定不会让“金陵王”这名号受任何的质疑与屈辱!

    见王子腾走远,司徒锦眼眸闪闪。王氏的死对他来说无关痛痒,不过想起暗卫来报,司徒锦摇摇头,心道:王子腾倒是个果决之徒,但思量被局限一家,总是狭隘了心胸。

    回了荣府,收到贾史氏亡故的消息,司徒锦依是眼睛眨也没眨,毫无波澜。没了贾史氏这老而不死是为贼的祸害,又除了贾王氏这个小祸害,如今贾家倒是清净的很,大房几乎被他安顿在金陵,也算历练贾琏,而二房一家蜗居在梨香院。

    正这般想着,准备去书房补补眠,忽地花园里传来一阵喧闹。

    司徒锦脸拉长着。

    “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旋即有人来报,宁府二小姐与二房大小姐发生争执,起因与二房二小姐有关。

    司徒锦揉揉太阳穴,“告诉守卫,二房日后莫要出梨香院,不然全部滚出府去,至于……把贾珍给我叫过来。”若非今日一事,他到忘记了还有惜春客居于此。至于贾政,现在把人赶出去,显得自己特绝情寡义,而且,那块宝玉,还算有些用处。

    他想换回身子,来过一次的一僧一道没准还会再次拜访。毕竟宝贝石头还在贾府。

    听到贾赦邀请一聚的消息,贾珍颤颤巍巍的缩在柜子里不肯出去。一想起先前自己揣测,心就忍不住颤抖。他家赦叔什么时候跟皇帝勾1搭上了?难怪最近一段时间越来越古怪。简直是吓死他这大侄子了。但是身为皇帝暗卫哪里容得人拒绝,直接一手搀扶一边,把人恭敬的请了过来。

    “赦叔~”贾珍想起祠堂一幕,似乎耳边还回旋着噗通的下跪声,哭丧着脸道。

    “坐。”司徒锦慈眉善目的抬抬下巴,示意贾珍坐下回话。

    贾珍忐忑不安的坐下,他总有种不安的感觉。

    “惜春,你也该接回去教养,堂堂贾家族长嫡妹,如今贾府内院空无一人主事,就算有教养嬷嬷,跟坏了名声的贾王氏之女住在一起,也平白添了污名。”

    “是。”贾珍点头跟小鸡啄米一般。

    “你整日无事,不妨带着蔷儿去东北历练历练。”贾蔷倒是有几分聪慧,且无父无母也比贾蓉多一份稳重,让他去军中历练,没准宁府还有中兴之机。至于贾蓉跟着贾琏一块学学处理庶务,最起码的给读个秀才出来,身上有个微末爵位,倒也不至于败落下去。

    “赦叔!”

    “你们阖家去那边,先避避难。”司徒锦淡然道:“先前行事有些狠,贾家如今名声也不好听,女子花期就这几年,那边有旧日下属同僚,也比较好找侄女婿,况且,你儿媳妇一事,总归不是空穴来风,有人已经着手对付贾家,你们留这也是添乱。”

    听到“贾赦”如此毫不留情的直接嫌弃,贾珍脸一长,“赦叔,我也知晓你是为我们打算,但是我们走了,留你一个也说出去也显得我贾珍薄情寡义的,一个好汉三个帮,大不了我直接关门就在宁府里,也不出去,不行吗?”

    “别人要算计你,在家也能祸从天降!”司徒锦听闻贾珍的话语,语气稍微和缓几分,正打算劝说,就见丫鬟婆子围着惜春,元春,探春,还有贾宝玉过来了。

    ☆、第62章 搬起石头砸脚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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