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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节

    [豪门]掌控者 作者:李帆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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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掌控者[豪门]

    作者:李帆

    备注:

    文案

    这是一个原本两个无情的人,从相遇到相杀,从相互算计到彼此倾慕,最后双双妥协走到一起,愿为之付出生命的爱情故事。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相爱相杀 强强 恩怨情仇

    搜索关键字:主角:白音天少 ┃ 配角:梁志成巴图珏汶 ┃ 其它:豪门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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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掌控者[豪门]1

    火车轰隆轰隆行驶着,雪片如花瓣飞扬,纷纷乱乱四处飘落,这情景印在白音眼中甚是好看。

    他居住的地方,没有冬天。

    春天,秋天也格外暖和,夏天炙热难耐,虫蚁都能烤熟。

    小时候他顽皮,抓好各种虫蚁灌进玻璃瓶里,搁在太阳底下烤,等这些虫蚁发黄发绿了,他一把将这些死透了的,半死不活的虫蚁放入嘴里咀嚼。

    这种在外人看来不可思议的行径,白音没做过几次,便被巴图狠狠几鞭子抽得屁股开了花,鞭子落下,几岁的白音没哭爹喊娘,巴图自己先心疼的掉了眼泪。

    巴图有时候也后悔领白音回青寨,娃娃一看是好娃娃,那眼神多清澈,那声音多稚嫩,话虽不多,但也是‘阿爸,阿爸’软糯糯地叫着,还帮他做家务,到菜园子里洒种子,都是被族里这些个祸害带出了嗜血狠戾的毛病。

    白音的眼神确实清澈,不同与女人的盈盈秋水,他眼睛清是清,却不静,眸子像海中的旋浪,总感觉在动荡着什么,初见他的人,先是会愣怔几秒,那张脸说不上是帅,还是美,是刚还是柔,总之会独特到你看一眼,忍不住再多瞅几眼。

    一个月不准出门,是对白音的惩罚,白音不知道多乖顺,平日在大山疯跑的他安静得不像话,坐在屁大点儿的院子里一动不动,并且神情及其严肃,小模样说不出的深沉。

    真应了一句话,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总来串门的漂亮婶子,顺着白音看得方向瞅了瞅,纳闷问,“看什么呢?”

    白音手拖下巴,半天吐出一个字,“天!”

    女人噗嗤乐了,明明是盯着门看,觉着白音有意思,捏着他的脸蛋儿逗弄,“小音音,天有什么好看的,你看我。”

    白音眉毛拧了拧,没扒拉开那只手,但神情显然是嫌弃了,盯着一旁的巴图给了俩字,“你丑。”

    “吆!”女人张口结舌‘啧啧’了两声,“他是说我丑,还是说你丑。”

    巴图心想我家白音才多大点儿,上哪懂得丑和美,还不是被住在屋后的神经病给带坏了。

    女人进屋,巴图倒了杯水,从柜子里拿出只手镯交给了女人,白音偷偷用余光瞄了瞄,深深觉得手镯闪亮的银光和女人笑靥如花的脸把自己给刺着了。

    寨子里的娃娃跑到他家死拍那木门,白音小脑袋扒在门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巴图见状,顿时笑了,他的眼泪没白流,这娃是懂事儿了。

    没几天那女人又来了,带了袋儿糖豆给白音,白音面无表情接过来,瞟了眼袋子上的喜字,默默坐到了一边。

    女人一走,白音把糖掇在巴图面前,拔腿跑了,跑没多远白音又跟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一样回来了。

    几天后女人去镇上住了医院,据说是大晚上正蹲在地上喂兔子,毫无预兆地脑袋挨了一记猛石,当场晕了过去,等人发现,血流了满地,连夜被送到镇上就医。

    巴图也想随着去,可白音死拽着他不撒手,巴图仰天长叹一声领白音回了家,路上巴图问。

    “你干的?”

    白音摇头,“不是。”

    巴图又问道,“找别人干的。”

    白音沉默。

    巴图接着仰天长叹!

    这可咋整?手镯是白送了!哎!

    第二天巴图做着饭说要去趟镇里,院子里蹦进只青蛙,白音手一抓,直接扔到了沸腾的油锅里。

    巴图拿着铲子,再次仰天长叹,这他妈是随根啊!改不了了,一个字毒!

    自此,巴图再没和那女人说过一句话。

    对于残害小生命就定义为白音性子天生残暴,其实不然。

    娃这么小懂啥,寨子里的小孩儿把鱼活活穿进铁条上烤了,活剥蛇皮,生喝蛇血,随便抓起条虫子就敢往嘴里扔。

    是巴图一厢情愿觉着白音不应该如此,孩子本身不属于这地方,孩子是大城市的娃,孩子身上流的血是高贵的血,孩子在他的良好调教下,喂养下,应该知书达理,斯斯文文,善良可爱,温温如玉,漂漂亮亮,咋能和些猴皮同流合污。

    这也是为什么巴图教白音识字,给白音请寨子里最好的老师,走半天的山路,坐几个小时的车去镇上给白音买书籍,就是不教白音打架斗殴。

    巴图不教,有人教,他眼中的那位神经病乌奇木,即便真没人教,也不怕,寨子里比得就是谁的拳头硬。

    这里有三个寨子紧紧曼连在一起,位于大山深处,与世隔绝,如果没寨子里的人带路,陌生人休想踏入半分。

    近年逐渐通化和外界有了来往,但依旧改不了蛮狠的本性,哪个小孩儿不是打群架长大的,都会几手。

    巴图曾经是特种兵,去当兵是族长推荐的,当时寨子里俩名额,一个给了他,一个给了乌奇木。

    乌奇木为什么离开部队,谁都不知道原因,巴图走的时候,他还在别的分队参加集训,几年过后,巴图领着白音回到寨子里,才知道这人也离开了部队。

    俩人见面先是一愣,随后会心一笑,谁也没多说什么,巴图是在一次执行任务中,由于轻信他人,招陷害,开除了军籍,自此巴图心狠手辣了起来,跟着某人做了不少混蛋事儿。

    正因为自己不干净了,才更希望白音是干干净净的,无论内还是外,连头发丝,指甲盖,巴图觉得都应该是干净的,这孩子是他美好向往的一切,是他的命。

    你永远看不到邋邋遢遢的白音,寨子里的小孩儿成天满身泥土,不是被阿妈剃了光头就是头发乱糟糟快赶上野草了,白音是一色儿的白布衬,一天一换。

    巴图不会理发,有了白音,他会了,熟能生巧。

    起初白音脑袋顶上的头发像狗啃了一样,乌奇木说,还抵不住剃光头呢,三八两下把巴图眼中漂漂亮亮的白音变成了光头白音。

    巴图见状,登时火了,跑去和乌奇木干了一架,心想我的娃多娇嫩,你一双粗手,弄坏了,咋办。

    白音刚入寨子时还是可以被称之为娇嫩地,能不娇嫩吗,出生没几多久就被某人关在某处与世隔绝了,谁都见不得,碰不得,唯有从国外请来的几个专业保姆能近身,不是有什么杂念头,是太待见孩子,不想让外人打扰孩子的成长,包括孩儿他娘。

    白音是被巴图一路抱回寨子里的,那绵长逶迤的山路,让俩人出了一身臭汗,不过并影响白音的吸引力。

    时髦得跟杂志上抠出来的一样,穿着定制黑色小西服,内里黑衬衣,雪白的脖子上卡着红色领结,皮肤跟剥了皮的鸡蛋,着实把寨子里的老老少少稀罕坏了,谁都想伸手摸一把。

    白音不哭不闹,撅着嘴,拳头握得紧紧的盯着巴图,巴图赶忙寒暄几句,绕开人群,往自家寨子走去。

    巴图一家死绝了,阿爸,阿妈,前几年走了,阿弟在巴图16岁就掉下山摔死了,巴图坐在地上难免有些凄凉。

    白音迈着小步伐,扬着下巴,在院子里好奇地溜达一圈儿,搂着他的脖子指着自己喊‘臭’,巴图露出了笑模样。

    不管咋说,老天待他不薄,赐了他个漂亮的娃,认识才几天功夫跟他这么亲,一点儿不生疏,这是天意。

    什么都没收拾,首先给白音热水洗澡,衣服一脱,白音屁股蛋上一片褐红的胎记映入眼帘,巴图一怔,没命撮那片褐红,确定胎记不是画上去和后天造成的,抱起白音往门外冲。

    白音扯着巴图的老脸喊,“回去!”

    巴图定在原地许久,眼底闪过犹豫,后悔,最后是冷漠。

    把白音抱回木桶,巴图边擦拭白音的脸蛋边想,去他妈的老天,事在人为!

    那时候白音还不叫白音,叫什么,巴图也不清楚,某人从未提过,据说是专程去香港找大师给起的名,可见某人对孩子的重视。

    即便知道叫什么,巴图也不会用,这娃现在归他了,名字歹他起。

    ☆、第2章 掌控者[豪门]2

    起名字可给巴图瞅白了头,胸无点墨糙老爷们儿一个,又不愿意让别人给娃起名,想了小半个月,想出白音这名儿。

    白,娃白净,音,娃的声音好听,甜,清脆!

    说也奇怪,别家娃早被炽烈的阳光毒害成了黑炭头,白音一天不招家,满大山的疯跑,却咋也晒不黑,白净的让人来气。

    长到十七八岁的年纪,白音的五官轮廓愈发隽逸,气质愈发冷硬,这时的白音已经在镇上读完了高中,分数仅次于省状元。

    当老师校长千辛万苦累得半死爬到寨子里,握住巴图满是老茧的双手,感慨万分,赞美白音时,巴图脸上是从未有过的骄傲和开心的笑容。

    为了那抹笑,白音觉得一切值得!

    高中在寨子里算是高学历了,寨子里人口不多,很多人出去了就不会回来,上了大学的显然不会回来,愿意留下的显然不会去上什么大学,因为没用。

    有的小孩儿连学都没上过,所以白音没打算上大学,他也不愿意离开寨子,初中高中是在镇上,还能时常回家,如果上大学去了大城市,恐怕只能在暑假寒假回来了。

    巴图也舍不得白音,白音走的头一个月,食不下咽,做梦都喊着白音的名字,担心白音在学校惹事儿,怕白音不适应新环境,怕同学瞧不起大山里走出去的白音,等等

    渐渐的巴图想通了,他歹让白音有文化!懂礼数!不能让白音成天和些只知道逞凶斗恨,粗残暴力的人在一起瞎混。

    实则巴图想多了,白音适应能力非常之强,他寡言,但不代表他不合群,恰恰相反,他聪明,学习好,事儿少,不搬弄是非,为人低调,有人欺负他,只要不过分,他都选择沉默。

    拿刚入学来说,白音第一个进宿舍,理所当然占了靠窗户的下铺,他刚把床铺收拾干净,进来一同学,二话不说把他被褥扔到了靠墙角的上铺。

    白音瞅瞅这人,一句话没说,爬到上铺慢条斯理继续收拾行李。

    过了小半年,漆黑阙静的宿舍咔嚓一声巨响,接着是恐怖的尖叫,打开灯一看,上铺塌了,连人带床板掉了下来。

    下铺的唐平被砸得满头是血,头部缝针7针,身体各处擦伤,上铺的学生完好无缺,可也被吓得不轻。

    经人检查是由于固定架松动,导致床板掉落,镇上学校设施陈旧,出现这等状况,没人觉着惊讶。

    床被整个换过,可唐平死活不上去睡,白音慢条斯理把行李搬了下来说,“我床结实,你睡我那儿。”

    唐平感动得快哭了,“白音以后我罩你,谁欺负你,吱一声,我揍他。”

    事实证明白音绝对是个好孩子,孝顺,贴心,好学,勤劳,除了话少,那时白音在巴图眼里完美得无人能比。

    在巴图的执拗下,白音还是上了大学,没去大城市,来了离镇子不远的县城,县城唯一的大学,破烂的程度跟他上过的高校异曲同工,学生不多,老师少,教学条件差,这么破得学校竟有个颇时髦的校名,未来金融大学。

    白音来到学校,校长说了一箩筐激动的废话,给白音免了全年学费。

    白音不是为了省钱放弃好大学来这破地儿,完全为了常回家看看,巴图年龄大了,身板儿显然没以前结实了,不回去瞅瞅,不放心。

    上了大学的白音骨子里的残暴因子减了不少,看起来冷是冷,却没了那份让人惧畏的压迫感,浑身散发出一种让人望而却步,却又想亲近半分的感觉。

    白音那调调,爱慕他的人自然多不胜数,可邪门儿了白音在其他方面都能提起兴趣,武术,外语,看书,股票,音乐,书法,等等,甚至种花养草他闲下来也会研究研究,唯独女人让他提不起半丝兴趣。

    别人上大学是玩儿是闹,白音的大学生活全部捐献给了图书馆和他的各种爱好。

    有一女学生觉着白音将来指定有出息,死缠烂打追白音,白音烦了索性同意了,结果给白音打了一年多的饭,手还没拉,白音几句话,姑娘先跑了。

    白音说,快毕业了,以后就不是伺候我一个人了,一辈子你得住在寨子里,种菜,洗衣服,做饭,你要愿意,就跟我回去。

    白音没想到他这个业最终没毕成,巴图被人捅了,赶到医院,白音问了句病房外的乌奇木,“谁干的”,没瞧巴图一眼,走了。

    白音长这么大从未有过流泪的冲动,那一刻他想哭,特别想,眼睛酸胀的难受,泪液却死了一样,半滴流不出来。

    等巴图醒来,一切为时已晚,白音早在半夜把人剁吧多吧埋了,巴图一个耳光甩在白音脸上,一口气险些没上来就这么死过去。

    白音安抚巴图不用担心,他是天黑抄小道回去的没人看见,没留下任何证据,尸体是在山洞解决的,埋在了另外两个寨子几十处不同的地方,凶器是他家的菜刀,他用化学药水洗过又放回了家里,还能用。

    闻言,巴图当场喷了血,那一刻巴图嘴唇滴答着血,泪流了满脸,那不是寨子里的昆虫,动物,一条命啊!怎么能随随便便结束一个人性命,还理所当然得无半点悔意。

    他错了,不该带这个孩子回来,更不该知道这孩子是谁后,还硬留下来,这是老天对他自私背叛的惩罚!

    可怎么办,他还想继续自私下去!

    白音知道他冲动了,他以为巴图受了多重的伤,不成想巴图只是被捅伤腿,流血过多昏迷了,不过无半点悔意是真的。

    不敢耽搁一秒,巴图即刻带白音转移地方,拖乌奇木偷偷将重要的物件带出来,打算腿伤一好离开。

    无论留没留下证据,族长弟弟伤了他后凭空消失,一经推敲马上明白是谁干的。

    乌奇木拿来了巴图要的东西,自己的行李一并带来,死活要跟着走,巴图哄骗半天说等去那边安顿好,一定让他来,乌奇木方才悻悻离去。

    出了火车站,到处是白茫茫的一片,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繁华的街道,喧嚣的人群,脚下踩雪声嘎吱嘎吱响,听着这声音,白音更用力的踏着步子。

    出站时白音脱下外套披在了巴图身上,现在他着一件单薄的衬衣,风嗖嗖直往脖子里灌,冻得他瑟瑟发抖,加上连日来的走车劳累,白音稍显疲惫,但眼睛却神采奕奕,闪亮闪亮地望着四周。

    巴图一路脸色阴沉,沉默不语,不止这一路,好些天他没搭理过白音,有史以来头一回,他也不好受,可他要让白音知道错,只是至今白音没说过一句,我错了。

    落脚在一家小旅馆,巴图还没暖和过来便匆匆离去,临走时告诫白音,“老实呆着,哪都不许去。”

    白音窝在巴掌大的房间,生生饿了一天,晚上9点多,巴图提着饭菜和一件羽绒服回了旅店。

    白音把被子捂在巴图身上说,“阿爸,以后我养你。”

    巴图不由得抖了一下,不是因为冷,而是被白音一句话震着了,一个大学没毕业,不谙世事的小孩儿拿什么养他。

    这孩子不会又想使什么坏吧?

    巴图探究地看着白音倒了杯热水给他,不疾不徐打开餐盒,推到他面前。

    “阿爸你吃。”

    巴图点烟,摇头,“我吃过了。”

    “哦。”白音缓缓往嘴里扒拉饭。

    “饿了?”

    “嗯。”白音老实点头。

    “好吃么?”

    白音瞅瞅冰凉的米饭,违心点头,“好吃。”

    “哎!”

    烟雾缭绕着巴图满面愁云的脸,这次回来,不知道是福是祸,原本想着在寨子里给白音娶个媳妇,生个娃,他也算儿孙满堂,可以安心地享享清福了。

    当初听说白音有了女朋友,巴图心里空了好一阵,滋味儿欣慰酸涩各种掺拌,好比一件你钟爱珍藏的宝贝突然要无条件拱手相让,让谁能轻易释怀,欣慰的是,他家白音终于健健康康长大成人了。

    巴图一琢磨,的确是时候为白音的终身大事做做打算了,寨子里的人结婚早,到了白音这个年纪,大部分都成家了。

    正计划着是不是该把家门口前方的空地利用一下,盖几件房子给白音当婚房使,就出了事儿,如今看来,平平淡淡都成了一种奢侈。

    外面的世界不比寨子,寨子里的人性子野,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喜欢直来直去,不像外面的人,表里不一,一句话,绕十个弯。

    虽说白音在外面上了几年学,可学校和社会毕竟不同,人心险恶,他家白音如何应付?

    巴图深深为白音的未来担忧起来,怕白音一失足,走上歧途,更怕白音气一不顺,做出啥惊世骇俗伤天害理的事儿。

    恨自己跟着某人时,没多存些积蓄。不过无论生活有多艰难,他都不会将白音让出去。

    两个大男人,总是能活的吧!

    今天巴图找了之前受过他恩惠的友人‘孔江’,看能否帮忙托人给白音谋个好工作。

    孔江见了巴图,腿一软,没当场倒地,张口结舌半天,念叨了句,“图哥,你还活着啊?”

    之后俩人叙了叙旧,很和善的叙旧,孔江说,“图哥你什么时候有儿子了?”看巴图脸色阴下来,语无伦次道了声,“恭喜。”

    “私生子。”巴图回答。

    “没问题,图哥你儿子,就就是我儿子,只是啊图哥,如今不比当年,大家做的是正经生意,不知道你儿子”

    孔江边说边观察着巴图的神色,心想今天咋没看看黄历再出门。

    巴图明白孔江的意思,如今已不是靠耍狠就能立足的时代了,他倒没不高兴,想想说,“我儿子你放心,他跟我不一样,他有文化,人老实。”

    “是吗?”孔江擦汗,鬼才信!

    巴图起身道,“工作为难就算了,可我要有个闪失,头一个死的是你。”

    孔江猛咳,“图哥哪的话,我们什么交情,我怎么会出卖你,今天来见我的仅仅是个普通朋友,你儿子我信得过,过几天带来看看,能帮我一定帮。”

    孔江恭恭敬敬送走巴图,再次抹了把汗,这他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当年珏老爷子掘地三尺没能找出来的人,竟还活着?

    狼生狼,豹生豹,老虎生不出小绵羊,粪堆里长不出百合花,给你儿子找工作,这不是给自己找死吗?

    ☆、第3章 掌控者[豪门]3

    几天后,孔江彻底颠覆了这一想法,望着对面站立的白音,许久回不过神,好男色的他不由得把白音研究了个透彻。

    不高不矮,刚刚好,再高一分显得突兀,再矮一分影响比例,不胖不瘦,恰到好处,再胖一分是累赘,再瘦一分显得单薄。

    你说他长的漂亮,不然,总感觉他刚硬得像跟铁棍,用尽全力,也休想压弯丝毫,你说他长的爷们儿,也不然,那张脸明明比女人生得还好看。

    你说他气势骇人,他沉静得像水一般,你说他沉静,澄清的眸里那抹不经意流露出的危险气息又是从何而来?

    粪堆里还真长出了百合花!

    最后孔明总结出一字儿,妖!人间绝没这东西!

    孔明再小心翼翼瞅一眼黝黑凶悍没半点儿看头的巴图,这他妈上哪儿说理去,这么糙的老爷们儿偏偏生出了这等完美极品。

    原本打算将白音搪塞到犄角旮旯工厂的孔江,一拍桌子道,“图哥你觉着让白音当我助理这个职位怎么样?”

    巴图哪清楚孔江那点儿龌龊的小心思,没想到孔江竟把白音留在了身边。

    孔江为人油嘴滑舌,见风使舵,人嘛没多十恶不赦,白音初入社会,不懂迂回,别在看不惯孔江这副嘴脸,把人揍了,揍了还好说,万一犯病再把人弄死,分尸埋了咋办,到那时,他爷俩可真穷途末路了。

    “你决定了?我儿子毛头小子一个,可啥都不会。”巴图觉着应该提示提示孔江。

    其实孔江没别个霸王硬上弓的小人想法,有巴图搁那儿放着,他不敢,糖衣炮弹,软言蜜语弄到手固然好,如若不成,每天当花瓶观望着也能养养眼不是。

    孔江露出一口大白牙,咧嘴笑,“图哥啊,白音在我这儿,你放一百个心,我绝不让他受气。”

    巴图心想,我是怕我家白音给你气受。

    “行,先谢了。”巴图向白音递了个眼色,“快谢谢孔叔。”

    “别别图哥不敢当”孔江赶忙起身摆手,献媚讨好的笑容掩都掩不住,“叫孔哥好!”

    白音明显疏远的语气不失礼貌,道了声,“谢谢孔先生。”

    “好说好说,小白,别忘了明天8点来公司报道还有”孔江迫切地想再琢磨出几句话来嘱咐白音。

    白音徐徐抬了抬眼,孔江嘴唇抖了三抖,“天冷多穿点儿!”

    巴图莫名其妙,心道,我儿子用你操心。

    安排好工作,巴图带着白音搬了家,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巴图刻骨地体会到了此含义,以前再不济也不会为吃穿住行发愁,如今与世隔绝了20年,时过境迁,一切早已不复当年。

    有些存款不至于饿肚子,可有白音在,就不是填饱肚子方可了事这么简单了,他歹留着钱买房子,没大有小,歹让白音有个家。

    他自己吃窝头,睡大街不成问题,不能让白音也跟着他过穷酸日子。

    出去打听一翻,巴图唯一的小梦想破灭了,寸土寸金,兜里那俩钱儿最多够买间宽敞点儿的厕所,他不得不领着白音暂且租房子过活。

    房子离市中心不远,两室一厅,家具齐全,买不起房,租总要租个像样的。

    第二天,白音不早不晚准8点去孔江公司‘华夏’正式报了到,孔江专门派他的心腹‘刘明’接待白音。

    刘明不好男色,没细致地观察白音,唯一能想出来的形容词无外乎是,好迷人得一张脸。

    一个毫无工作经验的人一进公司便是老总助理,没后台,谁信!他们老板喜欢帅小伙无人不晓。

    刘明和白音整整说了一个小时的日常注意事项,工作流程,临了又唠了10钟如何察言观色,拍老板马屁的技巧,然后抱出山厚的资料交给了白音。

    “要尽快掌握公司运作,懂,小白,孔总不好糊弄。”

    白音只说了五个字,“知道了,谢谢。”

    刘明想着大概是白音刚毕业紧张,又觉着白音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像紧张,想过去再告诫几句,白音已抱着资料坐到办公桌前,认真翻阅起来。

    为了以示友好刘明拍了拍白音的肩宽慰道,“小白,别紧张,慢慢适应吧。”

    孔江真把白音当成了花瓶,就摆在那儿,不委派任何工作,白音来华夏一个多星期,公司员工除了每天看到白音早上按点儿把泡好的热茶端到孔江办公室,开会时做做记录,余下的便是白音安静的坐在办公桌前专注地盯着文件。

    总经理助理,职位说大不大,说白了就是给老总跑腿打杂,说小不小,除了老总,其他人无权对他发号施令。所以同事忙得焦头烂额时,也不会打扰白音。

    刘明得空会跑来和白音攀谈几句,寻问白音的情况,同事偶尔会和白音说几句话。

    世上原来真有一种人,他不对你笑,不对你示好,你却怎么也讨厌不起来,刘明觉得白音就是这类人!

    他不高高在上的装逼,不趋炎附势得溜须,他不爱交谈,但你和他主动聊天,他会礼貌是时的响应。

    孔江无时不拉起遮帘,盯着对面的白音聚精会神的瞅,越瞅越顺眼。

    小孩儿果真老实,你瞧,多听话,就坐在那儿学习,有时孔江甚至觉得白音即便坐在那儿看一辈子资料,他也愿意发一辈子工资给白音。

    某天,孔江看到白音抱着一堆文件从业务部走出来,为时一愣,心想小孩儿还挺能跑。

    他问白音“干啥来了?”

    白音说,“熟悉环境。”

    平常的一句话,孔江却觉得白音今天的语气竟没了那丝冷冰冰,满眼欣喜地望向白音正预开口。

    白音轻轻一点头,转身走了。

    有一回,孔江出差走了几天,一到公司看到白音神色肃穆地坐在办公桌前,不看文件了,一个劲地盯着电脑发呆。

    孔江赶忙和下属打听是不是有人欺负白音了,属下说,谁敢有人欺负他,是白音去采购部借调资料,由于是机密文件,回绝了白音。

    孔江愤怒地拍桌子,小孩儿多大点儿要求,不就是爱学习,喜欢看个文件!吩咐各个部门以后白音去借调文件,全部麻溜交出来。

    白音又开始了看文件的生活,当然他也不止看文件,同事做什么他会不经意瞅一眼,说什么八卦家长,他会顺道听一听。

    很快白音的工作已不仅仅是看看文件,倒杯茶,记录一下开会内容就能完事儿了。

    孔江时常以工作为由命令白音陪着去应酬,还领着白音置办了几身名贵行头,说怕白音影响公司形象。

    白音也听话,让吃饭,吃饭,让喝酒,喝酒,买衣服穿着,送手机揣着,给手表,带着。

    孔江好男色是公开的秘密,饭桌上几个老总明里暗里直夸孔江有眼光,品味好,孔江一摆手佯装说。

    “大家不要胡猜,他是我助理。”

    白音一走,孔江立马和这些人窃窃私语,“我是真喜欢他,可你们看,小孩儿像块冰,不理人。”

    当孔江亲眼目睹白音在ktv包房外,面带微笑,用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他的海外客户交谈时,呆住了,不是惊讶于白音妙语连珠的英文水平,而是白音竟然他妈的会笑!

    聊的什么孔江听不懂,从客户脸上越来越深的笑容来揣测,白音大概是讲了什么笑话吧,孔江悲哀地安抚自己。

    也好今后谈生意用不着另带翻译了。

    巴图对白音晚上出去喝酒应酬,颇为心疼,他不想想白音出去应酬能不吃饭么,每晚炖好鸡汤等白音,可怜白音喝了一肚子酒回家还歹再灌两碗鸡汤。

    白音没应酬巴图依旧不闲着,做好饭,骑着新买的摩托车接白音下班。

    这些天巴图不但不接白音下班,连鸡汤都不炖了,让白音不舒服的是,巴图胳膊上竟有大面积淤青,遮遮掩掩不让瞧。

    巴图跑去厨房做饭,白音走进巴图屋里,轻轻抬起床垫,瞄一眼,出了客厅,这顿饭白音几乎没动快子。

    洗过碗,回到自己屋,推开窗户,寒风呼啸穿窗而入,白音盯着窗外昏黄的街灯,来回穿梭的车辆。

    一直瞅,一直瞅,白音发觉他的眼睛又开始酸胀的难受了。

    客厅响起轻轻抠门声,白音飞速从二楼窗户跳到地面,跑到栏杆处,纵身一跃,落地,拦辆出租车来到小区正门,刚好看到巴图骑着摩托车带着头盔出了小区。

    “向前,向左,右拐”

    白音没和出租车说跟着前面的摩托车,一路指挥着行车方向,当白音目睹巴图路过一高档小区,伸手抢了一个人的包,停止了指挥。

    “接着怎么走?”出租车司机回头看白音。

    “随便。”白音说。

    绕市区转了一圈,白音回小区,伫立在他家楼下,望向了那扇亮着光的窗口,风愈发的大,冷气流包围着只穿了件毛衣的白音。

    不知道在刺骨的寒风中站了多久,直至那扇窗变得一片漆黑,白音爬上二楼,钻进房间,闭紧窗户,脱衣服,睡觉。

    国贸酒店是本市最有名最国际化的大酒店,俗一点儿就是最贵,最奢侈,适合有钱人装逼的地方。

    白音不缓不慢走进大堂,随手抽本杂志,坐在大堂真皮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翻看。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待白音起身打算离开,瞥了眼,进入酒店边走边讲电话的人,跟着向电梯走去。

    这人一进酒店,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转向了他,穿得显眼,不是,修身得体黑色西装,灰色半长大衣,很平常的打扮。

    长的帅,没有,仔细一看,五官平平,也就一般人,只是犀利的眼神,颐指气使的脸,走起路来一副把全世界踩在脚下的狂傲感,让见者不禁唏嘘。

    白音不止注意到了这人的嚣张姿态,他还注意到此人举着电话的手腕上价值不菲的限量版手表,衬衣袖口那颗闪闪发亮的钻石纽扣。

    此人举着手机领着身后俩保镖,一路从大堂目不斜视来到电梯口,大堂经理迭不失上前打招呼。

    “天少。”

    此人这边讲着电话,那边抬腿咣当给了一脚,“滚!”

    然后此人进了电梯。

    不怪白音瞄上他,这气场,不瞄他瞄谁,或者说,想不多瞄几眼都难,可也不怪此人有这等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睥睨天下傲视一切的跋扈气息。

    此人便是百胜集团创始人‘珏汶’的二公子,珏伏天。

    百胜集团旗下的公司遍布全球,涉足的领域广阔到几天几夜都追溯不完,珏汶本人也未必能一一数得清楚。

    ☆、第4章 掌控者[豪门]4

    今天也该天少倒霉,香胸软玉抱着美女翻云覆雨,接了一通电话,他立马从美女身上撤下来。

    即刻走人,不会,天少有洁癖,怎么也歹洗个澡。

    迈入洗手间,雪白的衬衣一脱,有些揉皱的西裤一丢,开始洗澡,是的,天方才没脱衣服,洁癖严重的天少,觉得肌肤相亲十分不卫生。

    有时赶上天少裸睡,神经一错乱,突然想找个人摧残一翻,等人来了,他也会把衣服穿好在进行。

    只是天少在圈里最有名的不是洁癖,而是阴险狡猾多变记仇外加脾气差,甭说一般人,二般人也不敢惹他。

    宁愿得罪他老子,不愿得罪他,他老子起码讲些道理,有些分寸,天少只看心情,心情不爽了,管你是谁,管你对错,先命人秘密处理了再说。

    要以此断定珏伏天做事儿没分寸,不竟然,在商场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不能说一次没败过,但甚少。

    给天少打电话的是天少在商场上能数的上数的一朋友‘高俊’,知道他喜欢枪,说要送他一把硬货,于是天少不耐烦又兴冲冲来了国贸酒店。

    白音胆子大破天也不至于敢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动手,可巧了,一进国贸,天少安插在某公司一内线‘马腾’给打电话说,有重要东西交给他,偏偏这个叫马腾的不得见光,于是天少避远择近,边往电梯走边把约定地点选在酒店对面正在开发的工地。

    正值冬天最冷时节,工地荒芜,冷清,天少觉得安全。

    工地破旧,地面磕绊,天少厌恶地望了眼,让保镖在此等候,独自向工地走去,不是信不过这俩保镖,是天少信得过自己的拳头,更何况他兜里还揣着高俊送他的1911a1□□。

    待天少走到黑暗之处,身后突地传来挺平静的一声。

    “站住!”

    天少顿了顿身形,敢造次直呼让他站住的人除了他老子就没别人,天少正愈掏枪,只听身后又传来不疾不徐的一声。

    “抢劫。”

    “哦!”

    天少拉长尾音,缓缓转过身,冷笑,点烟,天少本想着是一枪崩了对方,转身一刹那,变了主意,掏枪的手摸出了打火机。

    工地昏暗一片,借着远处射入的些许亮光,天少眯眼盯着离他10米之外岿然不动的黑影。

    见过打劫的,没见过这么打劫的,赤手空拳,站得笔直,让天少来气的是你打劫就打劫吧,还他妈通知我一声,你凭什么这么牛逼。

    一枪崩了,天少觉得不解气,这人歹绑起来慢慢弄死。

    悠悠吸着烟,天少嘴角轻弯,“劫财还是劫色?”

    “都不是。”

    三个字出口,天少已被飞奔而来的白音摁倒在地,白音也被天少的□□顶住了要害,双方同时一怔,都诧异于对方的动作竟如此之快。

    四目交汇,黑暗中天少只看到头顶那双铮亮的双眸,目不转睛得盯着他。

    “我他妈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白音手中没持任何凶器,天少动动手指头,白音便当场毙命,没办法天少不想让白音死这么舒服,他就不信对方被他用枪指着,还敢有什么动作,除非对方不想活了。

    接着天少听到淡淡三个字,“无所谓。”颈部一麻,失去了知觉。

    天少是被马腾活活压醒的,天少一个耳光呼上去,马腾嘴角登时淌出一股血,捂着嘴角,哆嗦道。

    “谁谁”

    “他妈的我!”

    闻言马腾更是惊出一身冷汗,直恨方才袭击他的人下手太轻,不让他多晕些时,好死不死摔在了天少矜贵的躯体上。

    一个多小时之前,马腾来这里找天少,一进工地猛地挨了一下,失去了意识,醒来没走几步又被脚下不明物绊倒,现在他清楚了这个不明物就是天少。

    “天天少?”马腾半跪着扶天少起身,照自己脸上啪啪给了俩巴掌,“对不起天少,天太黑,我我没注意脚下我”

    马腾瞅不清天少的表情,也不知道天少气消了没,看天少不言语,咬牙接着扇自己嘴巴子,啪,啪,啪

    “东西呢?”天少开了口,语气听不出高兴与否。

    一提东西,马腾扑通跪在了地上,“没没了”

    “饭桶!”珏伏天照着眼前的黑影,蹬了一脚,“哪儿去了?”

    马腾倒在地上,战战兢兢哭诉,“不知道,我一进工地就被人打晕了。”

    “妈的!”天少直觉血液刷一下全部窜上了脑门,握成拳的手关节嘎嘣嘎嘣响。

    马腾想起珏伏天刚才躺在那儿一动不动,应该也是被人袭击了,开口道,“天少,这件事儿会不会是有预谋性的”

    天少在黑暗中咬牙,“不会,滚。”

    马腾口中的东西是一份某公司土地竞标策划方案,天少愤怒之余不忘冷静分析,一份文件对于一打劫的来说相当于一堆废纸。

    马腾走后,天少从另一方向走出工地,伸手赏了立在风中冻得微微发抖的保镖俩耳光。

    “给我翻附近的垃圾桶。”

    保镖没问天少找的是个什么物件,甩开膀子可劲在垃圾桶里刨。

    天少在保镖面前镇定自若上了房车,一关车门瞪着杀气腾腾的眼神,深吸了一口气,不吸这口气缓解一下,天少的胸腔恐怕是要气裂了。

    在工地起身瞬间天少已察觉□□和表没了,表算个什么玩意儿,天少毫不在乎,可爱枪的天少,内心怎能不撼动,虽然天少对这把硬货不是很中意。更让天少撼动的是,一出工地又发现他老妈‘龚琳’送的钻石纽扣随着一并消失了。

    钻石天少根本不放在眼里,但那对纽扣意义之大,是龚琳专程飞往南非细心挑选,亲手制作而成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不愧是跟在天少身边的人,没多久一保镖黑着双手将黄色牛皮纸资料袋举到了天少眼前。

    天少嫌弃地往后撤了撤头,“密封,送公馆。”

    ☆、第5章 掌控者[豪门]5

    珏伏天前脚踏入公馆,他的副总‘梁志成’也随后赶到,梁志成被天少一个电话,从市区暖和的被窝呼到了冷风嗖嗖的半山坡,因为天少所谓的公馆,是他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大野地修盖的一座千坪豪宅,天少认为此处了无人烟,自然气息浓重,空气清新、再适合人居住不过。

    闲暇时天少会开着直升飞机,在自家上空绕几圈,散散心。

    梁志成进门的时,天少正在洗澡,管家端杯参茶往木桌一放,扭头走了,天少的管家也是很牛逼的,天少说了,你是我的管家,不用为别人服务,若不是梁志成和天少自小相识,关系甚好,管家是绝不会深更半夜起来为他泡茶的,不止管家,公馆里那些种花养草,收拾别院,做饭的厨师也傲的不得了,除了天少,天少他老子,任何人来了都不会打招呼。

    梁志成是天少在这世上最信任的人,可信程度超过龚琳,至于他老子,在他心里连信任的边都沾不上。

    天少从小学到大学,再到出国留学,一路带着梁志成走到现在,天少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事情,他全知晓。

    梁志成个好人,他心地善良,厚道,心思细腻,但他跟着天少,坏事算是干尽了,有时候实在看不过眼了,他会在心里悲凉地叹息,做人不该这样,嘴上却不反驳天少一个字。

    第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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