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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重生之权魅江山 作者:小城布衣

    第5节

    若有来生,我定将你挫骨扬灰!

    “阿嚏”

    “皇上,外面又下雨了,您别着凉了。”太监拿着披风给冥寒盖上,然去关窗子,“今年的雨比往年要多”

    冥寒裹着披风,揉了揉鼻子,听着窗外的雨不由得皱了眉,他不喜欢雨,往年每一个雨夜他都无法入眠。

    往年的每一个雨夜,他都会悄然立在长乐宫的角落里,盯着那人看赏雨的样子……

    年年如此,不曾间断过……

    ☆、第15章 青丝几缕

    一袭月色绸,三重朱色纱,裹不尽媚骨一身,缠不尽青丝几缕。

    烛火嘶嘶,水汽袅袅,眼眸低垂。

    “老奴阅人无数,上至先皇后宫佳丽三千,下至宫人千万,却没见一具身子像这般……让人挪不开眼。”赵公公将一面铜镜立在冥渊的身前。

    镜中人,青丝皆梳在身后,眉间微皱,薄唇,月色绸裳蔽体,朱色纱垂在上面,腰间红绳金丝缠绕,赤足……

    冥渊抬眼望了一眼,便不再看。

    “等宵禁的鼓声一响,便会有人把您送到承欢殿,按照祖上的规矩,嫔妃侍寝第一夜要被送往皇上寝宫。”

    “水裤和靴子。”

    赵公公笑了笑,挫了挫手,“侍寝之时,为了方便圣上,这些都是不许穿的,当然您也不例外。”

    咚咚咚……远处远远传来宵禁的鼓声。

    “来人,将合欢褥裹在太子身上。”

    几个太监便将一明黄褥子端上来,刚想裹在冥渊身上,却听到一声凌厉的呵斥声,“我不是女人!少拿对付女人那一套来对我!”

    “哼……你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只不过是个男宠罢了……”

    随即冥渊掐住从头至尾一直盯着他股间不停瞄的老太监,眼里荡起一层杀气“赵公公……”

    “咳咳……太……太子……饶命,奴才也是按规矩来,不然……皇上会不高兴的。”冥渊加大手上力度,“咳咳……快……快给太子备一顶轿子。”

    冥渊这才松开手将那太监扔到地上,赤着脚钻进了轿子。

    外面雨还在下,凉气顺着轿子缝隙钻进去,然后沿着脚趾一点点往上窜,身下空无一物,只有袍子空荡荡挂在身上。

    约莫三盏茶的功夫,轿子停在了承欢殿的偏门,有人掀了帘子开了伞,“太子,这按规矩都是奴才们把您扛到龙床上……但这轿子是不能进去的……您看?”

    冥渊沈了一口气,抬起已经冰凉的脚,踩在水里。

    冥渊一瘸一拐扶着受伤的腿,穿过别院,冥渊停在承欢殿前,殿内灯火通明,侍者一排排站着。身后跟着的太监这会也悄然退去了,有人给他开了门,有人端过水盆替他清洗了双脚,有人拿着巾帕擦干了他青丝上的雨水。

    “都退下……”殿内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冥渊顿时攥紧了拳头,整个人停在了原地。

    殿内焚香炉一股清冽的香气飘过来,熟悉的味道。

    “进来……”

    冥渊闻声慢慢往里走去,掀起珠帘,那人身穿玄色睡袍倚在龙塌上,那张阴邪的脸藏在四散的长发里,又单膝蜷起,一只手搭在上面,把玩着空酒杯。龙塌上摆着一壶酒还有一盏斟满酒水的杯子……

    冥渊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顿时不知所措,他以为自己做好了被羞辱的准备,可是当他对上那眸子时心畏惧了。

    冥寒盯着眼前的人,一身合欢服将身形完美的展现,眼神忽然变得犀利起来,“皇兄……你今日这样诱人的样子,还有谁看过?本王把他们都杀掉可好?”

    冥渊不说话,停在窗前,看向窗外。

    “过来,本王该与皇兄喝交杯酒才是。”说完冥寒拿起案上另一杯酒递给他。

    酒杯递过去,却没人接。

    “呵呵……若不是皇兄想让本王亲自喂你?”冥寒起身,走到他的面前,酒杯递到他的唇边,“张嘴……”

    冥渊瞪他一眼,“呸……”酒杯顺势被打翻在地,浸湿了地毯。

    冥寒嘴角微噙,长袖往身后一挥,俯下身子捻起酒杯,手指有意无意碰到那一双白皙的双脚上,“皇兄的身子如此冷……”一直往上停在小腿布满淤青的地方,“皇兄受伤了……”随着手上的力度加重,那藏在发丝里的脸此刻露出一双如深渊般幽暗的眸子,“那本王就替皇兄……揉一揉。”

    顿时,冥渊感觉从小腿处传来噬骨钻心的疼痛,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掐进了肉里仿佛要将他的骨头扯出来般。冰冷的身子上霎时又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他咬着唇忍着。

    那手忽又离开受伤的地方,一路往上攀,手掌火热的像是要把他吞噬般。

    冥渊顿时慌了神,在那手离着墨色处还差一寸时,他一把攥住冥寒,“不是……要喝酒吗?”

    身下的人闻声停下动作起身,对着他笑了笑,转身斟满递给他,“你肯跟本王说话了?”

    冥渊仰头就想把酒喝了,却被冥寒阻拦,“合欢酒……当然就要做出交杯的样子。”说完顺势叉入冥渊的胳膊一饮而尽。

    冥渊皱眉,但最终还是把酒喝了。

    这酒和那焚香炉里的香有着相同的味道,冷冽却又浓郁……合欢花的味。

    殿外的雨愈来愈大,时不时伴着沉闷的雷声和闪电。

    冥寒扔掉手里的酒杯,扯着冥渊的胳膊往怀里一带,冥渊便重心不稳便被他扎在了怀里。冥寒伸出手抚上那凉如水的脸颊,“本王想赵公公那夜已经把规矩都交给你了。”怀里的人立马挣扎起来。

    “我不是女人!”

    “你当然不是……你是我的皇兄”冥寒身子一转把他压在身后的窗台上,“但是现在你是本王的女人。”

    “不……不!我不是女人!”冥渊发疯似的对着冥寒拳打脚踢,身上却冒着一股股热流在灼烧着他。

    反抗中数个瓷器跌碎在地,龙塌上的酒壶也被翻到,连同案几上文书笔墨也被揉了的不成样子,三三两两落在地上。

    “我说过你的武功是我教的!”冥寒眉毛微挑,单手掐住冥渊的喉咙,他把冥渊摁在墙上,直到眼前的人身子变软下来他才把冥渊打横抱起,径自走到床边扔了进去。

    “咳咳……”冥渊蜷缩在床上拼命的咳嗽,忽觉腰间金丝红绳直接被扯掉,三重朱纱一层月色绸立马被从脚趾处掀起,身下一凉猛的抬头见冥寒欺身压了上来。

    略……

    殿内,焚香炉被打翻在地,一盏将熄未熄幽暗的烛火燃在金丝楠木案几上。

    冥渊散着早已湿成一片的青丝半个身子伏在案几上,身后月色的袍子大大小小沾染了血迹,那苍白毫无血色的脸隐现在青丝中,眼眸时幽时怨,一层薄薄的水汽顺着眼角滴落到纸签上,瞬间那未干的墨迹溶化在一滴滴透明的液体里。那早上大臣上奏的折子散开着,被他泪浸湿化去墨色空留一地污迹……

    拌着着潮湿古老推门声,冥渊闭上了眼,或许在之前,那这支离破碎的身体里还残留那么一丝尚未死去的尊严。但就在今夜……彻底被那人捏碎。

    那声音极轻,像是怕惊扰了他的梦靥。

    酒气四溢,熟悉的味道,城南的桂花酿……

    瓷器的轻微碰撞声,良久……

    “太子……”声音带着些许呜咽。

    有人将他散在脸上的青丝挽起,下身多了件温暖的披风,眼眸微抬一片绿沈……

    “我不知他竟会这样对你,竟然对你……”声音随着最后一滴蜡油燃尽也嘎然而止。

    叱啦……新的烛火被点燃,来人放下火捻子。

    伏在案几的人眼底一片暗影,来人将金丝红绳从他手腕上解开,又找来抹布擦了擦案几上那一滩滩污迹。

    憔悴的脸上艰难的扯出一丝笑,然后眼神像把冰刃射过去,“竟然对我……什么?娈宠?玩物?呵呵……”

    司徒卿看着浑身湿透的冥渊,“太子……”

    “太子?你有是在唤谁?”忽然冥渊站起来,扶桌边一步一步朝着他挪去,然后一把夺过桌子上放的酒壶,掀开盖子就灌进去。“咳咳……”苦涩浓烈的酒烧着肠胃,头脑越发的清醒记起那人行至膏晁时对他的羞辱。

    司徒卿夺下他手里的酒壶,“皇上知道你不肯让太医给瞧,就让我来看看你的伤势”说着就要去碰他。

    “滚开,别碰我!!”司徒卿被冥渊大力推开,然后把剩余的酒全部灌入口腔里,“死了到好……就不必受这些屈辱。”

    “好好……我不碰你,你那里受伤不轻,就不要再喝酒了,我带了些吃食……”

    胃里火辣辣多日未进食,又加上被冥寒整弄了一夜,各种姿势各种道具,酒精刺激着肠胃,翻滚着灼烧着,最后让他浑身疼。

    哐啷一声,手里的酒壶碎在地上,整个人抽搐着磕在桌角上。

    “太子,小心……”司徒直接将人揽入怀里,被揽入怀里的那一刻,他眉头皱起。

    这么瘦……身上还散着浓重一夜迷情的味道。

    浑身冒冷汗的冥渊,倚在司徒卿怀里,艰难的睁开眼睛,“替我做一件事。”

    “太子吩咐,司徒能做的定将竭尽全力!”

    “我知道你腰里藏着一把软刀……杀了我,如果你还认我这个太子。”冥渊揪住司徒卿领口前的纱衣。

    顷刻,司徒卿便放开怀里的人,“不……”往后退了几步“不……不,司徒不能杀了太子。”

    冥渊整个人便歪在桌腿上,眼神阴郁沉冷。

    司徒抱起冥渊将他放入隔壁的温泉里,清洗干净后本想让他在床上休息会,但冥渊死活都不躺在那张床上,他只好又派人把冥渊送回了合欢殿堂。

    “太子……您先休息会,我去找皇上问个清楚!”

    ☆、第十六章

    司徒卿刚出合欢殿大门,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

    “不归你管的事,劝你莫要管,话多了怕是连自己的脑袋也保不住。”

    “谁?”司徒卿抬头见一袭黑衣的男子手握绿溪剑,盘坐在房梁上,一脸戏虐的看着他。

    是他……虽只有几面之缘,但司徒卿知道这人不简单,而且还和当今圣上有密切关系。

    司徒卿蹭了蹭衣服,“我当是谁……不过是个见不得人的梁上君子。”然后指了那绿溪剑,“还是个贼人!”

    嗖一声,司徒卿忽觉身前闪过一阵风,再而那人抱着肩膀,立在了他身前,“口气到像你家太子,成天人一副欠揍的样子……哦不……你家太子现在应该是我家主人身下的乖乖猫,”

    “你家主人?”司徒卿豁然明了,“不许你这样说太子!你是皇上身边的人?”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那人弹了弹额前的碎发。

    “哼,狗仗人势……让开。”司徒卿语气凌厉。

    那黑衣男子直接把剑戳在了司徒卿的身后,“我若不让呢?”

    司徒卿这才仔细观察了眼前人的样貌,说不上英俊但也不丑,从那眼神里里总是有那么一股邪恶的力量。

    司徒卿看了一眼耳边的剑,身子忽然往下一蹲,从那人身下侧身出去,“我还要赶着面圣,别耽误我正事!”

    司徒卿却没料到人刚走出去没半米,脖子就被一把弯刀勾住脖子。

    “这位梁上君子,我司徒卿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这般阻拦?”

    那黑衣人慢悠悠走到他身前,盯了他一会,剑鞘挑起他的下巴,忽然咧嘴笑着说,“虽没你家太子那般绝世容貌,但也算是个美人了”然后瞅着他一身绿沈长袍,皱眉道,“若是别老穿的像一根菠菜似得那应该更好看。”

    司徒卿见黑衣人对他百般调戏,加上太子被折磨成那样,气不打一处来,打掉那剑鞘,“你可知调戏朝廷要官的下场是什么吗?”

    “调戏?呵呵……”黑衣人收起剑,“难不成你也和你家太子一样喜欢被人夜夜压在身下?”

    “浪荡狂徒!北汉皇宫内怎会有你这等人!皇上身边又怎会有你这种人!”司徒卿蹭了蹭被剑鞘碰过的地方,“你叫什么?”

    “我?”黑衣人认真想了想,半天才看着司徒卿,“主人叫我阿奴。”

    司徒卿笑了笑,“阿奴?这是名字吗?”

    黑衣人脸色一沉没有再说话,转身背对着司徒卿,“你家太子现在是皇上的人,以后也将是。你若是想去找皇上理论我劝你还是作罢,他们之间的恩怨已不是你我几句话便能解开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若想让你人头在你脖子上待得久些那就少说。”说完,黑影一闪便消失了。

    他到底谁?为什么忽然跑来跟我说这么多?他又是皇上的什么人?

    “司徒大人,您这是要去哪?”

    司徒卿边走边想,忽听有人叫他,转身见赵公公领着几个小太监朝他走来。

    司徒卿看着太监手里端的东西便问,“这是什么,看赵公公这是要往合欢殿去?”

    赵公公先作揖,“昨夜太子侍奉皇上着实用心,圣上龙颜大悦今日便赏赐了些珍贵的焚香还有一些小物件。”

    司徒卿见那焚香的气味与形态都和平日见的有所不同,又看着那几个精致和的小盒子,但也没再多说。

    合欢殿。

    冥渊躺在床上,身体每一寸都在叫嚣着,身后像是被撕裂了般,若不是司徒卿留下了膏药,他怕是这会早已疼死了吧。想着昨夜那一幕幕,冥渊浑身便又抽搐起来,身上像是万蚁在啃食。那一下下狠狠的,毫不留情的,像是要撕碎他的灵魂般。

    自冥寒篡位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身体仿佛是不受控制般,时常冷汗涔涔,却空虚的难以忍受,这已不是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哟……太子在睡觉?我奉命来替您丈量身体,好给您做几套日后与皇上合欢用的服侍。”床下传来赵公公的声音。

    冥渊没有回话。

    赵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样东西,“这是皇上赏赐您的养心丸,还请您服下。”

    养心丸是被硬塞进嘴里,然后又被硬灌水。冥渊咳嗽着,直到那粗大的丸子从喉咙里艰难的滑下去。

    “因为服侍的特别性,所以……。”赵公公说完拿着皮尺掀开紧闭的床缦。“这第一步老奴要量一下您身子的尺寸,好让下人尽快把衣服做好……得罪了。”

    服下那药丸冥渊躺在那,连抬手的力气仿佛也被抽走了。

    粗糙的手掌刮过他上身的每一寸的皮肤,像是要把他揉碎了般,原本空虚的身子这下腾一下燥热起来。

    赵公公心满意足的把手从上身抬起,然后又说,“皇上说要挑选一些适合您的器具,所以老奴要先让您那里起来,才能找打合适的。”说着那双布满皱纹的手伸进了没有系带子的下身。

    整个床都在微微颤抖,冥渊闭着眼睛,身上的手让他恶心,但他却力不从心……

    大约半个时辰,赵公公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拿出湿漉漉的手,“把中号的拿过来。”

    几个太监打开一个精致的盒子,冥渊侧眼看了里面密密麻麻摆满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有镶着宝石的金针,有被打磨成两厘米左右玉棍,有各种粗细的金丝红绳,有银色可调节大小的九连环,有拳头大小玉玉如意、有大大小小珍珠粒,瓶瓶罐罐里各种药丸……还有一些说不上名来的东西,比如一根很长的软管末端是类似酒袋的东西。

    冥渊看着赵公公眯着眼睛把他弄的膏晁后,另一只手从精致盒子里挑挑拣拣出十颗珍珠,从小到大依次排在准备好的托盘里。又将镶着宝石的金针在烛火上烧了一会,金丝红绳选了手指粗细的和流苏粗线的各两根,最后将那尾端有圆孔的如意穿在手指粗细的金丝红绳上……

    冥渊看着渐渐摆满的托盘,等他明白过来时,已经晚了……

    站在门口的侍卫,听着合欢殿里传出一声声凄惨的叫声,那声音让人听了毛骨悚然,像是罪犯在受酷刑一般……

    司徒卿从合欢殿出来直奔了承欢殿……

    “臣斗胆为太子求情,臣自幼跟随太子,如今见他这般凄惨……实属不忍,求皇上放他走吧!”司徒卿跪在地上。

    哐啷一声,一份奏折砸向了司徒卿。

    “本王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管了?”冥寒一脸怒气。

    司徒卿跪着往前,“皇上,您已经是皇上了,您若恨他就赐死他……至少男人的尊严……”

    “住口!”冥寒走下龙塌,抬脚踩在司徒卿的肩膀上“你算什么东西?既然你这么忠诚,不如我让你去陪他?”说着冥寒用脚尖抬起司徒卿的下巴,“样子倒也不错,你说把你送到妓院里……”

    “主人……”

    司徒卿闻声回过头,方才那黑衣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

    “阿奴?”冥寒挑眉。

    “主人……不过是个替您卖命的狗,何必和他一般见识”

    冥渊看看脚下的人又看看阿奴,“你为他求情?”

    “求主人放了他……”

    冥寒将黑衣人扶起,“本王还真看不出你有这个心思,我说你近日张口闭口的菠菜菠菜的叫着……莫非说的是这根?”

    黑衣人不说话。

    冥寒笑了笑,“司徒卿,今日阿奴现身为你求情,你好大的面子,整个北汉恐怕你是第三人知道他面貌的人!你且退下……”

    司徒卿本想再说什么却被黑衣人打断,“主人,赵公公那传话来,您交代的事已办妥。”

    冥寒眼神忽然变得阴邪,转过身去,留给司徒卿一个看不出端倪的背影……

    出了大殿,司徒卿拦住黑衣人,“为什么要帮我?”

    黑衣看着他忽而悠悠的道,“没什么,只是喜欢吃菠菜而已……”说完便一跃消失不见,留下司徒卿一个人在原地还没咋过味来。

    翌日,早朝。

    北汉皇帝以训诫为由,召集了所有王公大臣到刑场观刑,冥渊也在召见之列。

    刑场上有一个人被埋在土里,只露着头颅。

    冥渊坐在座位上,胳膊撑在椅子上,他不敢坐,因为他华丽衣服下是一具被捆束被填满的身子。撑着身后前方就被坠的难以忍受,那药丸在身体里一点点被推到里面,融化在身体深处。冷汗一阵阵,领角已经湿了大半,那噬骨的燥痒那刮骨般的疼痛已经整整折磨了他整整两天。不能解脱不能救赎……只能尽量不让自己喝水……

    “行刑……”

    冥渊坐在冥寒旁边,眼里被那折磨惹出的眼泪让他看不清刑场上的人,更不想知道,他自己已经在被酷刑折磨着。

    “不看看那是谁吗?”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随即腰被猛得一拍。

    “唔……”冥渊这才抬头看,“赵……赵公公”他有些吃惊。

    “你的身子只能我碰……”冥寒说着眼神变得杀气腾腾,“你知道吗?侩子手会在他眉心画一个十字,然后再慢慢注入水银,那水银便顺着皮层一直往下剥离,直到那人忍受不了疼痛……抛弃那一身皮囊硬生生从里面钻出来……”冥渊一边说一边冲着冥渊微笑,手指在他额头上轻轻画了个十字。

    冥渊皱眉,颤抖的手打掉额头上的手指。

    “啊……”

    冥渊闻声朝着刑场看去,那侩子手正大力在赵公公额头上画着十字……另一个人端着一桶水银,一点点往里注入,一点一点那皮囊开始有了凸显,头颅下的土开始松动,等那水印注入一半时,他看见一具鲜红的肉球从地低下钻出来,在地面上翻腾了几下便不动了,那是他分明看得见那眼珠却还望向这边,那胸膛还在喘息……

    “死亡的过程很慢……他需要好好享受一下”说完大庭广众之下抱起冥渊,“回去让我看看他都对你做了什么?”

    ☆、第17章 沦为奴隶

    “报……启禀皇上,十三爷跪在朝堂执意面圣……”忽然一个太监气喘吁吁跪拜在地。

    冥寒抱着身上瑟瑟发抖的冥渊转过身,皱眉道,“十三?哼……他来作甚……不是封了他为北候王了吗?轰出去便是。”

    太监再拜,“回皇上的话,十三爷……他……他手里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说是若见不到圣上就……就……”

    冥寒嘴角忽然扯出一丝笑意,手背碰了碰冥渊拧起的眉宇,“召集文武百官……本王有要事宣布。”说罢抱着身上的人坐入马车里。

    马车里。

    冥寒看着紧闭双眼的冥渊,“皇兄,你可知,你的十三弟为你在大殿前以死相逼?”骨节分明的手指捋了捋冥渊额前的碎发,“古人道,红颜祸水……说的岂不就是你?你说我该把你的十三弟像赵公公那样处决呢还是……”

    “你想到底……怎样?”冥渊终于张开红肿的眼睛,定定的看着眼前这个他猜不透也看不穿的人。

    冥寒隔着冥渊的衣服,扯住束在他身上的细绳,食指用力一抬,身下的人便浑身震颤。

    “唔……”冥渊额头上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呼吸变得粗重,“你的杀戮已经够多……莫要……莫要再……唔再殃及无辜”。

    “呵呵,无辜?”冥寒眼睛忽然变得幽暗,他只记醒来时娘亲已经不在身边,自己被关在一间阴暗的房间里,等他去寻他时,却见他与十三皇子正在嬉闹,他上前去喊哥哥得到的却是一个冷漠的眼神,再而是远去的背影……他忘记了他,一丁点也不记得,那时他就发誓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不觉间冥寒手上的力度加了几分,直到感觉身上的人抑制不住的痉挛时,他才松了手,继而打量着怀里的人,“你若想你的十三弟无恙,就乖乖听本王的话。”

    冥渊只觉的浑身蚀骨的痒热,又是刺骨的疼痛,那些药丸让他意识变得不清晰,身上忽冷忽热……

    不知过了多久,等他清醒后,人已是跪在了大殿上,旁边是被侍卫压制的十三弟。诺大的朝堂黑压压的站满了文武百官,金銮殿上冥寒坐北朝南,眼神一直在他身上。

    “皇上,北候王虽持刀入殿,但罪不至死,还请皇上三思……”

    “皇上,北候王无视宫廷礼法,擅带兵器还以死要挟,论罪当斩!”

    “皇上……”

    “皇上……”

    冥寒长袖一挥,顿时殿内鸦雀无声,“姜南王,你如何看?”

    冥渊转身见四皇子跪拜在地,“回皇上的话,十三弟与臣下本是一家,不易多说一些,全凭圣上做主。”

    “好……本王素日听闻姜南王爱美色,现赐你江南秀女二十,黄金万两。”

    “谢主隆恩,臣下必当为皇上效犬马之劳!。”

    冥寒走下龙椅,,“北候王,今日所谓何事?”

    北候王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冥渊,瞪着冥寒大声说,“请皇上放了太子……”

    冥寒脚步一滞,“什么……本王没有听清楚……太子?哪个太子?。”

    “请皇上放了太子!你是弟太子是兄,兄弟乱论……有伤宫廷礼法,更背了伦理纲常!还请皇上别坏了皇家颜面的好!”一字一句响彻大殿,文武百官顿时一阵唏嘘,有小声赞同有窃窃私语。

    “放着好好的王爷不当……你今日来,是想送死?”冥寒拔剑直接刺入十三的肩膀上,鲜血顿时浸湿了衣服。

    十三忍痛,“若臣下的血能让皇上清醒过来,臣死不足惜!”

    “那本王就成全你!”剑硬生生的又推进一寸,金属穿透血肉的声音……

    就在这时跪在一边的冥渊爬到冥寒身边,抱住他的腿,“求皇上放了十三弟……我……我愿替十三弟做任何事。”

    冥寒笑着拔出剑,用剑将冥渊的下巴挑起,继而眼神怨气缠绕“啧啧……你们如此袒护,真是兄友弟恭、兄弟情深……本王都被你们感动了。”

    随即冥寒俯下身子,贴着冥渊的耳朵,“我的美人,你若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把衣服脱了,让他们看清你寅乱的本质,我便放了你的十三弟……你说,可好?”

    冥渊身体一颤,抬头看着冥寒不容抗拒的眼睛,又看了看倒在一旁还在流血的十三弟,看着文武百官一张张面孔,他怕了……眼前的人要让他彻底毁灭不留余地。

    好想死……若是死了便解脱了,可那人又不让他死……他也不能死。

    为什么他的心还感觉到痛,明明身子已经不受他控制的这般寅乱,明明早将自尊舍弃。

    “来人,将北候王压下去,就地正法!”冥寒一边看着冥渊一边笑盈盈的说。

    “慢着……”冥渊又看了看地上的十三,“把眼睛闭上……”

    “你这是要干什么!不要做傻事!”十三痛苦的爬起来。

    “闭上眼睛……以后不早再做这种傻事,我……谁也拯救不了。”说着冥渊颤颤巍巍站起身来,走到冥寒身前,“你答应过我,会放了他……”

    冥寒看着冥渊眼里沉冷的眼眸里死寂一般,像是熊熊大火后只剩下一片死灰……他的眉毛轻微的挑了一下。

    冥渊伸出手解开腰间的玉带扔到地上,殿内一片唏嘘声,随即系带飘在一边,纱衣落地,绸衣落地……

    那削瘦白皙如瓷的身被金丝红绳缠绕,所过之处一道道红痕。茱萸上金针宝石穿肉而过肿胀的已失了原来的色彩,像那纱衣样红如血……再看那墨色处,九连环,环环相扣,极细的金丝红绳将那物勒的发出美妙的紫色,而让人发指的是底部是被一个大点的银色环箍死。看一眼便知那那过程不是常人能忍受的痛苦。更让人叹为观止的是,那物顶端被一根细软的管子所入,细管末端是像酒袋的东西,明眼人看那材质便知是羊肠所制……随着红绳往下望去,一如俩夜明珠的物件被一分为二,充血肿胀像是战场中被人生生取下的眼珠般。

    若是搁在现代也不能打造出如此精致环环相扣的东西,牵动一处所有的物件都会跟着动,像是连体婴儿般……

    冥寒眼神幽蓝,当他看到这般场景时也是被惊住了,但很快啊一丝神情很快被湮没,拌着大殿内唏嘘声,“跪下,转过身来。”

    冥渊像是个玩偶般听话的转过身,咬着唇慢慢的跪下,背对着文武百官,当他下跪的那一瞬间,殿内的声音又大了些。

    那背面也被缠了金丝,红绳尾端连着的是一个玉孔,玉孔尾端的造型像是他们常见的物件,但看不到全貌又猜不出是什么……直到大殿不知谁喊了声,“是……如意!”

    瞬间大殿内炸开了锅。

    “如意?造孽啊……”

    “太美了……”

    “若此生能尝尝太子的滋味,死也值得!”

    “如意大么大……比拳头都要大。”

    “想我姜南王一生阅人无数,却不知世间尤物竟然在我身边……”

    “太子!”大殿里忽然传来司徒卿的声音。

    冥渊闻声将身子压得更底,看不见就不会再心疼,不会有羞辱感,只是一场梦,梦醒我还是现代的一名普通市民,没有北汉没有太子……没有冥寒……都是梦幻……梦幻。

    就在冥渊自我麻木自我逃避时,他身上的软管忽然被一把扯掉,疼痛让他差点昏厥,顿时腹部被积压两日的东西这时没了阻碍,发疯似的往外挣脱。冥渊颤抖着想抑制住,身体却不像他的似得……

    直到恍惚间听到殿内有人喊,“哎哟……前朝太子在朝堂之上失禁了!”有人大笑,有人谩骂有人侮辱,每个人的脸上洋溢着淫靡邪恶的神情,有人默默地吐口水,有人摩拳擦掌想一试芳泽。

    这一刻冥渊感觉自己万劫不复,“唔”忽然冥寒的脚伸过来踩在他要命的地方,那力度不至于让他废掉但也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

    冥渊手指头狠狠的抠在地板上,疼痛和淅淅沥沥的微妙感让他意识变得模糊,他听不到别人的声音,被眼泪沾湿的睫毛看不清前方,吃了那些药丸已经让他彻底失去了自我。那微不足道的碰触就像让他受着刮骨的疼痛,疼痛过后又是疼痛。慢慢的冥渊手指生生的将指甲盖抠翻在地,他还浑然不知。

    越是用疼痛让自己清醒,越是陷的更深。

    他知道,当冥寒在大殿之上命他将那软管物归原主时,他就知道他完了,彻底完了,他的行动满足着那群人的鱼网。

    嘴里叼着那羊肠制的酒袋,被人关到镶着宝石的笼子里。笼子里有软绵的锦缎,这不至于让他太难受,文武百官排成长长的队伍走到笼子前,有人会吐口水,有人会说几句冥渊难以忍受的话,更有甚者会伸手去让他便的更痛苦,有时他也会难以抑制的蹭蹭伸过来的手。

    哈哈哈哈,冥渊在清醒与模糊间内心一阵阵狂笑,他终于明白奴隶的奴性是如何驯化啊而成的。他也明白冥寒到底有多么恨他,恨到将他身体和尊严摧毁还不够,还要将他做人的本性也摧毁,彻彻底底奴化!

    “终有一天我会得到你的!”恍惚间不知道是谁在小声的说着,那声音不是冥寒。

    冥渊蜷缩着身子趴在笼子里,青丝杂乱的披在身上,等药效过去后,那文武百官的队伍也到了尾端,冥渊折腾着坐起来,睁开眼对上眼前的人。

    “太子……”司徒卿难以抑制的痛哭起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不了你。”

    冥渊看了看不远处一直盯着他的冥寒,然后小声对司徒卿说,“走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

    “众爱卿,你们可知笼子里的人是谁人?”冥寒大声说。

    有拍马屁的说,“是皇上的奴隶!”

    有色眯眯的说,“是皇上的坐骑!”

    更有甚者:“是个寅乱的下贱胚子!”

    “呵呵……”冥寒幽幽的看着笼子里的人,“对待这种人你们说本文该怎么处置他?”

    “把他送到天香院!让低贱的市井粗汉,千人骑万人乘!让他谨记自己本性!”有人一个年过七旬的老臣指着冥渊说。

    “他方才还拉着我的手放在他那里,这种祸水!杀了他!杀了他!将内务府一千零八百种刑法都用在他身上!让他死!”一个红了眼的文官撸着袖子大骂,甚至忘记了这是北汉的朝堂。

    冥寒看着朝堂下一群像打了鸡血似得人指着笼子里的人怒骂。

    “皇上!边关将士日日夜夜为国奋战,若将此人扔到敌国军队里,若他们日日承欢做乐!我北汉定能旗开得胜!扬我国威!壮我山河气势!”

    司徒卿看着这群失了心智的人,看着金銮宝殿上的人,心想这江山易主到底是福还是祸?

    冥寒摆了摆手,盯着司徒卿问,“司徒卿,你认为如何处置这笼中人?”

    司徒卿看着笼子内,攥紧拳头,“皇上,他只不过是可怜之人,罪不至死,但也没有大臣们所说那么不堪。”司徒卿跪拜,“求皇上开恩,放他归隐山林!”

    “好啊……”

    司徒卿以为自己听错了抬头确认。

    “只要你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他合欢,我就放他归隐山林,你说……可好?”冥寒的眼眸阴邪的让他浑身震颤。

    “什么?”司徒卿看向笼子,笼子里的人也惶恐的看着他。

    他做不到……他做不到!

    “我数十下,你若不行动,那就不要怪本王没给你机会。”

    “一……”

    “二……”

    “三……”

    “四……”

    “五……”

    “六……”

    “七……八……”

    “等等……”

    ☆、第18章 群而攻之

    冥寒接过侍者送过来的水果,抿着嘴看向司徒卿,意味深长的说,“忠实的奴才要攻了自己的主子?有趣……”既而又皱眉,“怕是阿奴要怪本王了。”

    司徒卿转身对着文武百官,“若大家还记着他曾经是北汉太子,就请背过身去,司徒卿在这谢过大家了。”

    众臣纹丝不动,也不知是谁在说,“我等是皇上的臣子不是你司徒卿的臣子!”

    声音此起彼伏,像是在维护自己的观赏的权利。

    “罢了……天道使然。”司徒卿一步一步迈上台阶,接近那金晃晃的牢笼,笼子里的人身子缩成一团警惕的看着他。

    司徒卿慢慢打开那笼子,“太子,你忍一下,很快你就能得到自由了……来,来我这。”

    冥渊打掉那伸过来的手,“滚!”

    嘶哑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带着身为一个皇子的威严和决绝。

    “士可杀不可辱……你以为这是救我?你若当着文武百官这样做了,我冥渊又以何脸面在世上苟且偷生!”冥渊笑了笑,“若不是为了母后他们……”眼泪顺着那破碎的身子流下。

    “太子!你若不肯,皇上还不知道要怎么惩治你……万一万一真被他送到敌国军队内,那……那……”

    冥渊脸上露了惧色,他不是没有想过,但是比起让眼前的人……他宁愿让千人骑万人乘!

    “你若敢……我冥渊发誓定当死在这大殿之上!”

    “太子!”

    “滚!”

    “呵呵,你看你家太子不领你的情,那就怪不得本王了。”冥寒招手让人把笼子搬走。

    这时姜南王跪拜,“启禀皇上,自皇上登基以来,宫内还未曾举行过欢庆的宴会。臣下想,将先前的的堂会重新置办下让宫里热闹下。”

    冥寒看着朝堂之下的四皇子,抚了抚腰间的血玉,“西宫闲置的畅音阁,今日起重新休整,再去民间寻些戏班……前朝起姜南王就对堂会非常热衷,日后宫里的堂会就交由你管辖。”

    姜南王:“谢主隆恩,臣定不付圣恩!”

    众臣又开始议论纷纷,堂会本是听曲唱戏的,但那些戏子生的俊美,私下就成了皇子大臣的的行欢之物了……所以堂会自前朝起就被禁止。就算那四皇子先前也是在自己的宫中偷偷进行。如今这皇上又允了堂会的事情……不言而喻的事让有些心生歹念的老臣心下一片欢愉。

    承欢殿外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冥寒散着长发,拿着酒杯一口口灌着,墨色的眸子露着隐忍的痛楚。

    “主人……阿奴不明,既然主人怜惜那人,为何却这样羞辱他?”

    “怜惜……呵呵,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喝它的血,又何来的怜惜?”冥寒扔了酒杯直接拿起酒壶喝。

    阿奴看着地上破碎的杯子,“主人恨他……怨他……但主人,更喜他,怜他……甚至爱他。”

    咔嚓,一粗大的手掌掐住阿奴的脖子,“喜他?怜他?”那墨色的眸子风云涌动,手上力度也重了,“爱他?他?冥渊?也配?”说着将手里的人甩到地上。

    阿奴咳嗽着从地上爬起来,“阿奴知道,每次主人浑身湿透后回来就没日没夜的饮酒,不为别的,就是因为那人!”然后指了指冥寒腰间的血玉,“若主人对他无情,留着它作甚?若主人不喜他,为何每每雨夜都要立在那到天明?若主人不怜他,半夜就不会悄悄起身抚摸那人身上的伤口!若主人不爱他,又怎会睡梦中喊那人的名字?”

    “呵呵……你倒是看的透彻,那又怎样?喜、怜、爱就算是那又能如何?”

    阿奴上前一步,“主人经过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能守住那人,生生世世不再离开吗?但为何……为何总是一次次伤害他,让他恨你?”

    “我自己的事,用不着你管”冥寒忽然将酒壶扔向阿奴。

    阿奴躲闪,酒壶碎在了窗外,酒水也顺着雨水飘散。

    “阿奴是看主人这样折磨自己,看不下去。”

    冥寒看着窗外的雨幽幽的道,“情若断……虽生由死……他不曾怜过我,也不曾爱过我。我只有将他打碎重塑,让他忘了原来的自己,让他脑子里只有我,让他只能依赖我,让他知道……只有我能拯救他……让明白,我是他的全部!”

    “对……他是我的。”冥寒喃喃着转身冲着殿外走去。

    阿奴对着那寂寥的背影张了张嘴,却没再说什么。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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