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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重生之权魅江山 作者:小城布衣

    第2节

    冥渊随即扯下腰间的龙纹血玉递给小男孩,“寒……你拿着这个去找御医,就说我说的,让御医替你娘亲看病。”然后转身对身边的一个太监说,“你和他一同去,要保护好他。”

    小男孩接过那块龙纹血玉,“哥哥什么时候来找寒”

    冥渊握住小男孩的手,“你就把这块玉当做是我,你先去拿药给你娘亲看病,我会回来找你取这块玉的……等我。”

    小男孩高兴的拿着那块玉跟着那个太监走了,但是那个太监却在一屋子前停下,“你且在这等着,我去通传一声。”

    小男孩觉得奇怪便悄悄的跟了过去。

    “那个小孩拿的东西的确是皇上昨个赏赐太子的千年龙纹血玉!”

    “这件事非同小可,赶快向皇后娘娘通报……若是这次信对了,咱兄弟的前程就指日可待了……”

    小男孩听完撒腿就往自己住的地方跑,磕到了就爬起来,嘴里还叨念着:“哥哥……他们是坏人……哥哥。”

    等他一瘸一拐跑回住处时,他的娘亲还躺在床上,小男孩坐在床边上手里攥着血玉一直守在他娘亲的身边。

    直至三天后的早上,他忽然听到屋子外面一阵骚动,小男孩立马蹦下床,“是哥哥来,哥哥来找我了。”

    但是打开门的瞬间,涌入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面孔,还有白日的那个太监。

    “传皇后口谕,还不快出来接旨!”

    等小男孩和他娘亲都跪在院子里,太监才开口,“因张氏怂恿其儿,窃太子之玉,无视宫廷礼法,但念其子幼,故交还血玉,便不加惩罚,若抗旨不遵,将张氏当庭杖毙!钦此。”

    小孩仿佛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站起身来便问,“我的冥渊哥哥呢?”

    啪!一个巴掌小男孩被甩倒在地,“放肆!太子的名讳岂是你这等下贱之人能叫的。只要你交出那块血玉,你娘亲便不用死……”

    小男孩下意识把手里的玉攥紧了些,跪在地上的张氏,“我……我没有什么血玉啊……。”

    “嗯?既然如此……行刑。”

    结实的木棍便毫不留情落在小男孩娘亲的身上,惨叫声直戳小男孩的耳朵。

    “小孩,想起来了吗?玉……你放哪了?”

    小男孩看着棍子一根根落下,血一条条顺着他娘亲的身上流下,他浑身开始发抖却始终不说一句话。

    “给我往死里打!”话音刚落,小男孩就感觉身上一阵阵刺痛,直到自己不能动弹,那些人才停了手。

    “口谕说只是杖毙张氏,可别把这小孩弄死了”太监又走到小男孩娘亲身边,“怎么还有气息……继续。”

    小男孩咬着牙,手里紧紧攥着那块血玉,眼睛死死盯着躺在血泊里的娘亲。一阵风吹过……吹落了一地合欢花,那花侵在血泊里,分不清哪是花那是血。血同花一样惨烈,花同血一样鲜红。

    也许是身子太瘦弱了,没多久男孩便昏迷了过去。

    在这之后没多久,冥渊便跑来了,恰巧碰到太监们正在搬运尸体,受惊吓的冥渊一下便昏了过去。

    这一昏就是好几天,整个太子宫整日御医进进出出,但等冥渊醒来时却不再说半句话,也不记得从前的事。

    每一年的夏天,皇后寝宫总是会出现一只死去的鲜血淋漓的乌鸦,下面摆满了鲜红的合欢花……

    ☆、第5章 乱痕心上

    “贪恋你所给与的温暖,却害死了娘亲……呵呵”夜千殇轻抚腰间的血玉眼神变得冰冷,“你……可曾还记得我?不……你不记得了……你怎么会记得我这样一个……卑微的人?”那冰冷的眼神里又渐渐渗出一层隐忍的痛苦,“我曾将真心予你……而你可曾看见?”

    翌日。

    冥渊醒来时,后背还疼的厉害。他先是躺在床上发了一会呆而后像是记起了什么,蹭一下从床上做起来,“福贵!福贵!”

    这时福贵从床下爬起来,揉着眼睛,“太子……您叫我?”

    “我怎么会在这?”

    “昨晚上赵公公身边的小太监把您送回来的,说是您迷路了。”

    冥渊拍了拍脑袋,“昨夜?”顿时脑子嗡嗡直响,他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夜千觞,还有一个陌生的人。

    “太子……您昨晚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小太监说是您迷路跌进了沟渠里,可是奴才不信,您那衣衫不整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跌倒弄成的。倒像是……倒像是……”

    冥渊揉着脑袋,“像什么?”

    福贵忽然跪下,小声的说:“奴才说了您可别生气,您昨夜那样子……就像是被人轻薄了一般。”

    冥渊猛然的记起昨晚的事情。昨晚……夜千殇亲了他……好像还是舌吻!当然这是误会……虽然是误会但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

    “这是昨晚给您换衣服时,掉出来的。”福贵拿出一纸条递给他。

    冥渊一脸狐疑打开纸条:每夜子时,传授剑术,期限两月。

    他居然答应了?算是对昨天无礼的补偿吧,哼还真是……

    “啊啊啊啊啊!太子!太子!您……您……”福贵一脸惊恐的指着冥渊的嘴巴。“说话……您能说话了!”

    冥渊这才意识到刚刚又失控了!随即冥渊立马一巴掌把福贵拍在床上,“嘘……别出声!”

    福贵捂着脸又哭又笑的,“太子……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么多年了您的哑疾总是治不好,现下好了……好了。”

    冥渊揪过福贵的耳朵,“这件事你知我知,若是被第三人知……”

    “奴才不敢,奴才知道,这是太子自我保护的手段,奴才不会说的,奴才只是替太子高兴……奴才高兴。”说着说着福贵又在一边梨花带雨三声啜泣。

    这一日,那司徒卿倒也没来,耳根清静了不少。最近这些日子,皇上总是派人送来的奏折,怕是想让这太子学着治理朝政吧。不过那密密麻麻的繁体字看的冥渊都有些眼晕,再者说几日来来回回无非就是几个大臣狗咬狗,要么就是边疆战事,他也懒得看。

    搁在平日他到也还看那么几个时辰,但是今天冥渊总是感觉坐立不安,心神不定。

    “福贵……”

    “奴才在”

    “午膳什么时候开始?”

    “还有两个时辰……”

    “福贵……天怎么还没黑?”

    “回太子的话,您这才刚用过午膳……”

    “……”

    “福贵……天黑了吗?”

    “太子……还没有。”

    “我这怎么已经黑了?”

    “您把自己关在密室里,虽然点着烛火,但离天黑还有一个时辰呢。”

    “福贵……”

    “太子……天好像黑了。”

    “还没到子时吗?”

    “太子……”

    “知道了……”

    一个时辰后。

    “太子……”

    “已经子时了吗?”

    “时辰还到,是司徒公子求见……”

    这个点不是都宵禁了吗?他怎么进的来?冥渊一脸不耐烦的把刚画好的一幅画揉成一团扔在了福贵身上。

    “就说我睡了。”

    福贵一脸委屈,“奴才说过了,但司徒公子就是赖在门口不走,说有重要的事情禀报。”

    冥渊这才放下笔,“让他进来吧。”

    司徒卿进来立马跪在地上,“太子……臣下午刚从几个大臣那打听到,明日早朝他们要联名上奏,要在您大婚那天举行一场比武大赛。”

    “比武大会?可是咱太子自落水后,一身好功夫也跟着消失了,比武大会太子怎么能承受啊。我看这分明是挑衅!”福贵在一边愤愤的说。

    司徒卿见冥渊在听,又继续说下去,“民间传言,北汉太子自幼哑疾缠身,不久前又落水乃至不能下床,北汉又生逢乱世若储君不能为所用,何以安边疆军心,又何以天下民心。”

    哼……这帮老不死的,整日就知道和太子做对。看来这前太子平日也过的不怎么样。不过今时不比往日,如今我做了太子还能容得他们欺负!

    这司徒卿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无官无品却上至朝廷要闻,下至民间琐事他都如数家珍,还真是个活脱脱的百晓生!

    冥渊随即写道:“此事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你且先回。”

    “太子……三更天都过了大半了,宫门怕是出不去了。”司徒卿眨巴着那双可怜兮兮的眼睛小声说,,

    三更?那不就是子时吗?好一个司徒卿,你要坏我好事,我定不饶你!

    冥渊给福贵递眼色,福贵随即道:“司徒公子,先前太子就说过宵禁后就莫要再来了,今日太子且收留你,随我来吧。”

    冥渊待他二人出去后,随即换上一套青莲开衫服,又摘掉了身上标志身份的配饰,打扮成司徒卿衣着风格的样子。

    那人虽从未问过他身份,但相处久了总该要问的,还是提前做好准备的好。

    到达夜千觞那时离着子时已经过去一个时辰,虽说天气冷,但冥渊走的急身上还出了一层汗,最里层的中衣感觉潮乎乎的让他有些不舒服。

    冥渊在宫殿外转了两圈,没见到人,“已经走了吗?”

    “我既然答应你了,便不会食言。”夜千觞的声音仿若从天而降,冥渊四下看了几圈还是不见人影。呼啦一声,冥渊转身见夜千觞从树上跳下来,立在离他十米远的地方。今日到是和初见时一样,一样的发饰一样的衣着,甚至连表情也是一样。

    “我生平最恨……言而无信之人。”夜千殇冷冽的看向冥渊。

    ☆、第6章 梦之泉靥

    那眼神让冥渊有些不舒服。

    “来抢我的剑,用你会的所有招数。”夜千觞举起那把未出鞘的剑。

    冥渊拔剑直接刺向夜千觞,“得罪了……”

    砰……一声,冥渊用力刺去的剑却被夜千觞轻巧的用剑柄挡住,然后趁他不备,左手用力一震,冥渊便被弹到一边摔倒在地。

    夜千觞看着地上的冥渊若有所思,等他爬起来才缓缓的说:“你……不会武功?”

    冥渊拍掉身上的尘,重新摆好一个生硬的姿势,“会……会点。”

    夜千觞看了冥渊好一会,“一直不会?”

    “啊……我脑袋受过伤,之前会一些只是现下……现下想不起了。”冥渊拿着剑比划了比划。

    “呵……”夜千觞冷笑一声,看向冥渊的眼神又深了一层,“想不起?”

    “算是……”冥渊小声说,“千觞兄不要再纠结这个,快教我一些剑法。”

    夜千觞拔出自己的剑指向冥渊,“那就由我来教你……看好了!”

    唰唰……一套行云流水的剑法在冥渊眼前飞速的流转,快的让他找不到出剑的痕迹。

    “你来试试……”

    冥渊看了看自己的剑,“我?可我还没看清你的剑……两个月我能学会多少?”

    “你若先前会武,在你之后学剑中,身体自然而然会激发出曾经的功力,只不过你意识里没有,但身体……是不会忘记的。”夜千觞走到冥渊身边,“跟着我做。”

    冥渊正挥舞着剑,动作忽然一滞,“这套剑法为何有似曾相识之感?”

    夜千觞没回话,只是加快了运剑的速度。

    冥渊也跟着快了起来,正当他感自己动作顺畅之时,忽觉身前的人挥剑冲他而来。冥渊随即往后下腰,剑擦着他的领口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没等他起身那剑又反转冲他刺去,冥渊感觉身体忽然轻了些,单脚站立然后侧身一转,腾空翻了几下然后落在离夜千觞几米远的地方。

    待他站稳看向夜千觞时,只见夜千觞嘴角轻挑目露杀气,仿若像初见时那魔症的样子。

    “千觞……”冥渊喊了一声,话落那眼神奔涌的杀气又浓了起来,眼看躲也躲不掉,冥渊余光扫了身旁的古树,就在那剑离他一寸之时,整个身子嗖的一声跃到树枝上。

    冥渊双脚落在树枝上,树枝承受重量开始轻微的晃动,“啊啊啊……”冥渊一个重心不稳往后仰去。

    完了完了,这太子刚落水失忆,这会摔下去非死即残,宋烨啊宋烨你命怎么这么悲催,冥渊啊冥渊你虽是金贵之身却是红颜薄命人儿。

    冥渊闭着眼睛都做好了摔死的觉悟,但这时却感觉腰身一热,双腿猛的被提起,他的手也被迫揽上那靠过来的温热。

    待他再睁眼时却发现视线已是在地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

    冥渊抬头见夜千觞正望着他,眼神没了方才的杀气,恍惚间仿若一丝柔情闪过。

    冥渊察觉到夜千觞的不对劲,“千……千觞?”

    夜千觞这才回过神,“咳……”

    砰一声,随着夜千觞把手松开,冥渊便从他怀里狠狠的摔到了地上。

    “唔……疼。”冥渊从地上爬起来。

    冥渊收起剑,背对着冥渊,“今日就先到这,回去勤加练习即可。”

    “这才一个时辰,不是说……”

    夜千觞打断他的话,“今日乏了,明日再来。”

    冥渊扶着腰走到古树底拿起来时带过来的酒,“我带了些酒……算……算是你教我剑术的酬劳。”冥渊见夜千觞没搭话,“咳……不知千觞兄肯不肯赏脸?”说着冥渊便把一壶酒递给夜千觞。

    夜千觞看了他一眼,随手接过酒壶坐在古树下,“谢了……”

    冥渊跟着坐下来,喝一口酒,半天才问“千觞为何从不问我是何人?甚至也不问我的姓名?”

    夜千觞盯着酒壶,“上次桂花酿乃宫外之物,今日这酒却是宫中珍品。公子又能自由出入这北汉皇宫……身份地位自然是尊贵至极。况且公子若愿说自然会告诉我,若不愿说……我问也没用。”

    冥渊心下一惊,“千觞居然知这是宫中之物……不知千觞在这皇宫之中的身份是”

    夜千觞看一眼冥渊,“闲人一个……何足挂齿,来喝酒。”

    冥渊不仅没问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反而被灌的烂醉,其实喝的也不多,统共有那么几口。

    酒过三巡,冥渊眼神迷离,已有了醉意,“千觞的名字到是奇怪……旁人怎会起这样的名字,千觞……千觞……饮千觞酒,解千丝愁吗?千觞难道有很多烦心之事?”

    “千觞酒?”夜千觞若有所思的盯着冥渊,“这到也不错,你就暂且这么认为吧。”

    冥渊笑着喝酒,不知是梦里还是醉酒的幻像……

    他仿若置身一片冰河之中,周围死寂的冷,恍惚间来到一片温泉之中,他想没想就跳进了温泉他浑身舒畅却又有被温泉水灼伤之感。他又仿佛置身温泉之底,口中呛进泉水,那泉水像是要流入喉咙像是要吞噬他,湮没他,让他呼吸不能。就在他感觉将要窒息而亡时,恍惚间仿若听到有人在耳畔轻轻的呼喊,但侧耳倾听却又没了声响……

    温泉越来越热,冥渊感觉浑身被温泉的热水包围,那泉水越来越湍急在他身上穿梭。身体也被泉水打的生疼,本能的想躲避却被温泉的水包围的更紧。

    翌日。

    冥渊睁开眼见到熟悉的摆设,这是……在自己的寝宫里。头好疼……浑身酸软没有力气,腿上也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冥渊猛的坐起来,撕扯着大腿疼的他差点喊出来。

    待清醒后,“福贵……”

    “太子,您醒了,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我这就给您更衣。”福贵说完转身就去取衣服。

    “早膳?已经这么晚了吗?站住……我昨夜……什么时候回来的?”

    福贵转过身,“昨天夜?太子昨夜出去过吗?奴才怎么不记得?”

    冥渊把手伸进被窝,手指刚碰到皮肤就感觉一阵刺痛。

    昨夜出门时却是骗福贵说睡下了,但他只记得练完剑一同与千觞喝了酒,然后……然后发生了什么他全然记不起,就连如何回的宫也不知。

    伴随着大腿传来的疼痛,他慢慢掀开被子,他这才发现……冥渊瞪大眼睛盯着那两侧殷红透着血丝的皮肤,甚至周围还有些发青!

    怎么回事?冥渊仿若记起那个奇怪的梦靥……难道是摔吗?

    “温泉……我梦见自己在泡温泉……这是烫伤?不对……这是……这到底是什么?”冥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太子……太子您在看什么?”

    冥渊立马放下被子,“咳……没……没什么,给我放洗澡水。”

    难道被蚊虫叮咬的?也许……

    冥渊躺在水里,还好……没什么感觉,这下他才松了一口气。是他多想了,虽然他不知伤痕是怎么来的,至少他排除了最让他担心的事情。

    这北汉太子容貌生的虽不能说祸国殃民但也算的上倾国倾城了,若是哪个不知轻重的侍卫或不认识他的人对他做了什么也不是不可能,况且在这个男风及其盛行的北汉……

    福贵正给冥渊擦身子,“太子……之前还没发现您上还有块胎记?”

    “胎记?哪?”

    福贵扶着冥渊放在了他的‘沙丘’上,“就在这,颜色到是很淡,之前还真没发现。”

    冥渊顿时脸色一变,“放肆!”

    随之福贵普通一声跪在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说话没了分寸。”

    冥渊转念一想,这福贵打小伺候太子,身子怕是早被他看了多少遍,再说……只是个太监,不是女人更不是男人,本身的存在就是灭了他们的本性。

    “起来吧,你先出去。”

    待福贵出去,冥渊不自然的摸了摸那块福贵所说的胎记,“可真会长地方……做梦竟然会梦到泡温泉,看来还是许久未泡的缘故”

    两月后。

    长乐宫里传出一阵阵金属的碰撞声。

    这会冥渊正和司徒卿找来的陪练过招。

    只见那大汉闷哼一声倒地不起。

    “太子好剑法,几日不见剑术又增加了,虽不及之前的精妙却也能以一敌十,太子果然好慧根!”司徒卿在一旁拍马屁。

    冥渊听了自然是高兴,手一挥示意福贵再叫几人来。

    “太子该歇息了,今天司徒公子带来的五六个武将已被太子打的不像样子,再打下去……恐怕不妥。”

    冥渊瞥一眼旁带伤的陪练,这才收起剑回到座位休息。

    司徒卿上前,“太子,再过几日就是您大婚,这几日就莫要再比武,养足精神待大婚那日向天下人一展您的风采!”

    冥渊点点头,这段时间每晚他都会去找夜千觞学剑术,渐渐的他也基本掌握了这太子先前的武功,只是记忆却没有半点恢复的迹象。

    他与夜千觞话也多了起来,先前冥渊是问一句夜千觞答一句。而这段时间那人也会偶尔露出难得的温情,甚至会留下他一醉方休。但冥渊发现每次饮酒他便会莫名其妙的身上多了伤痕,做一些奇怪的梦。

    最后冥渊归结出,这北汉太子体质实属过敏体质,饮酒便使皮肤殷红灼痒,几日后那颜色才消去……怪不得听福贵说,这太先前是不饮酒的都是司徒卿带坏才至此……

    知道这点,冥渊也控制饮酒,万不得已他不会饮。

    ☆、第7章 太子大婚

    三月已是温暖,雨也下的极少。

    大婚前一夜,冥渊选了套绀青色单衣,趁着夜深人静,躲过宫人悄悄的出了门。

    到达时,夜千觞正和一个黑衣人低头说着什么,那黑衣人见冥渊走近便立刻消失不见。

    冥渊狐疑的问,“原来千觞也有其它朋友?”

    夜千觞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看,“今天这衣服倒是别致。”

    冥渊被这冷不丁的一夸,霎时不知如何作答,僵在那一动不动。

    夜千觞低头看了冥渊手上的酒壶,“你没带剑”

    冥渊这才提起酒壶,“今日只饮酒。”冥渊看着这里还是黑漆漆阴森森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便说,“这北汉太子明日大婚,你宫殿不设些花灯?”

    夜千觞随即转过身,“两月之期已满,你走吧。”

    夜风拂过,夜千觞的长发随风散开,只留给冥渊一个近似模糊的背影。

    “千觞……我带了酒。”冥渊跟上去扯住夜千觞的袖子。

    夜千觞脚步一滞,转过身望着冥渊,本想拒绝,“酒?”说完就被冥渊拉到一边

    “这酒是我特意讨来给你喝的”冥渊端起酒杯递给千觞。

    夜千觞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接过了酒杯,“罢了……”随即一饮而尽,“好酒。”

    冥渊又给他斟满,“那你就多饮些。”

    夜千觞见冥渊只是替他斟酒而却不喝,“你为何不喝?”

    “啊……我……我不能喝酒。”冥渊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为何”夜千觞一边说一边拿起酒杯。

    冥渊尴尬的说,“不满你说,我身体好像对这酒水过敏,每次饮了,身上便会出现各种殷红痕迹,还有……还有……反正我喝酒就会过敏。”

    “咳咳……”夜千觞被喝进去的酒忽然喷了出来,“咳……过……过敏?殷红斑点?”

    “呵呵,让千觞见笑了。”

    夜千觞放下酒杯,心下思量,原来他每次下口如此之重么?

    “千觞……千觞?你发什么呆?”冥渊又给千觞斟满。

    夜千觞忽然起身,“今日就到此,日后也莫要再来寻我,就此别过。”话音刚落人便不见了踪影。

    冥渊提着酒壶一个人站在宫殿外,又看一眼夜千觞消失的地方,“罢了,以他的身份,像这样的关系又能持续多久呢?总有一天会暴露,不如趁此断了的好。”

    “主人,明日就是他大婚之日,为何不让阿奴趁今晚杀了他!”黑衣人在冥渊走后又出现了。

    咔嚓一声,只见夜千觞随手一拉黑衣的手臂便像没了主心骨样,耸立在空气里,“上次你私自将他推于护城河内,我还未找你算账!这次又想做什么?嗯?”

    黑衣人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阿奴只是想帮主人排忧解难,不想主人日日夜夜对着那人伤了身子。”

    “你既知我对他的心思,又何苦再让我难做。”夜千觞长叹一声,“接上吧……明日要做的事好很多,这次若没什么差错,他那把绿溪剑就归你了。”只听嘎嘣脆一响,黑衣人的胳膊又恢复如初。

    “啊……谢谢主人,主人怎知阿奴对那剑……”

    夜千觞抚摸着阿奴的头,“你从不多看人一眼,但却对那人目不转睛,若不是我知你嗜剑成痴,怕会误会你看上他了”

    阿奴挠挠头,“嘿嘿……还是主人了解阿奴。”

    夜千觞点点头,手摸上那血玉,“十几年的恩怨纠葛……岂是朝夕能解的。”

    翌日。

    冥渊三更就被喊起来,他眯着眼睛沐浴更衣,又被簇拥着塞进马车里。

    等他清醒时,手上已牵佳人之手……

    拜堂成亲后,冥渊需要比三场武才方可入洞房。

    比武的赛场上,安排的对手看似厉害实则草包,毕竟皇上是不会让当今太子在天下人面前出丑的。再加上冥渊这几月的勤加练习,几轮下来都是他稳操胜券。

    冥渊打完最后一场,双手抱拳示意,全场掌声暴响,随之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太子威武,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好!不愧是我北汉的太子!”坐在高堂之中的皇上发话,“赏!哈哈”

    冥渊换完衣服,按照礼数需敬酒给皇上皇后和众宾客,他不愿喝酒却不得不喝。

    冥渊喝的差不多本想回房休息,却被几个皇子拦住,来人是五皇子“恭喜恭喜……太子今日的剑术可算是让弟弟我大开眼界,这么着急去洞房啊,不用着急让太子妃多等会……才销魂啊。”

    十三皇子拉开五皇子,“五哥休要满嘴胡言”然后转向冥渊,“太子哥哥祝你和太子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冥渊笑着端起酒杯,示意多谢。

    话说回来在这众多皇子中,十三皇子算上是心地纯良的了,从不与人争强好斗,素日对他也是很好。

    “哈哈……太子在武场如此英勇”声音忽然变小,“不知在床上技术如何呢?众所周知,虽太子年长我们兄弟几个,但床弟之事却如同处子……要不要我们几个兄弟从旁指教啊……哈哈”四太子半醉半醒的胡言一番。

    其它几个皇子见四皇子言语没了轻重便悄悄的散开,躲在一边等着看冥渊的难堪。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冥渊面不改色直接无视掉那四皇子,径直离去……

    冥渊停在贴满喜字的宫殿门口,望着屋内红通通一片,喜娘在门口笑盈盈的招呼着:“太子您可来了,您快进去别让新娘子等着急了。”

    冥渊有些紧张,他接过喜娘手里的挑杆,慢慢走进殿内,红色沙曼飘来飘去,烛火闪耀不定。

    远远的冥渊见望见鲜红的大床上作者身姿曼妙的可人,苏……如烟

    越来越近,甚至他能闻见女人身上体香。

    “吉时已到,请太子为太子妃掀喜帕……”

    冥渊拿着镶着金边的喜杆,慢慢的伸向那红色的喜帕。随着手腕力度,喜帕也跟着飘到冥渊的脚边。冥渊顺着脚下的喜帕一直往上看去,绣着金丝凤凰的小鞋若轻若现的藏在裙裾内……

    女人低着头,看不到她的容貌,冥渊单手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

    啪嗒一声,握在手里的喜杆掉到地上,冥渊呆呆的望着女人的脸,眼角有些湿润。

    若不是亲眼所见,冥渊他不会相信,眼前的人竟然和他现代相恋的爱人一模一样,只是眼前的人名为如烟,身上多一份柔弱感。

    “太子……您想看太子妃有的是时间看,这会该行交杯酒了。”喜娘端着酒杯过来。

    冥渊接过酒杯,与一脸羞红的新娘,胳膊交叉慢慢饮下了交杯酒。

    “喝过交杯酒,太子和太子妃便是夫妻,从此白首不相离,春宵一刻值千金,奴才们就不打扰太子和太子妃休息了。”

    冥渊一直盯着眼前的人,眼神一刻也不想离开,像久别重逢的恋人。

    “太子……太子殿下”女人娇嗔的喊了一直盯着她看的冥渊。

    冥渊这才回过神,接过女人手里的酒杯,放在桌子上。

    女人低着头,坐在床边,沉默不语。

    “如烟……”

    女人听到声音,有些惊讶的抬起头看向冥渊,“太子……你的声音。”

    “哦……已经好了。”冥渊握住那双小手,“如烟……今后我冥渊定不负你!”

    “太子……”女人轻声应了一声。

    冥渊随之倾拉上了床幔。

    寝殿内,喜烛嘶嘶燃烧着,沙曼随着烛影被风吹的来回飘动。

    冥渊安抚着女人激动的情绪,“别怕……”

    恍惚间,冥渊听到寝殿外一阵喧腾,但那些声音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这时门被一脚踹开了……

    昏暗中,冥渊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放肆!谁?滚出去!”冥渊怒吼一声。

    而那人仿若没听见一般,一直立在那。

    ☆、第8章 宫廷政变

    昏暗中,冥渊看不清来人的样子。

    “放肆!谁?滚出去!”冥渊怒吼一声。

    而那人仿若没听见一般,一直立在那。

    隔着床缦,烛影闪烁不定,喜烛照耀出来人的衣服,鸦青色的袍子上依稀看的出金线游走的针脚。腰部以上藏在暗影里,冥渊分辨不清那人的面容。

    对面的男子拖着剑慢慢的向前走了几步,剑与地面摩擦过的地方,流下一条血痕。

    “太子……”身下人吓得浑身发抖往他怀里钻。

    冥渊安抚着女人,“莫怕,不过是没了分寸的奴才走错地方。”

    寝殿内,鸦雀无声只有冥渊还未平复粗重的喘气声,嘶嘶烛火燃的更旺,风从门缝隙里钻进来,一阵阵扑在上面,生生的把一盏盏烛火吹灭。冥渊感到一阵凉意,下意识的往上拉退到腰间的被子。

    “我再说一遍,从我的寝殿滚出去!”冥渊加重了语气。

    冥渊见那人不为所动,便立马把被子裹住女人,随手扯过衣服披在身上,从床头抽出那把绿溪剑,指向黑暗里的人影。

    就在这时冥渊听见嗖一声,桌子上燃起的喜烛纷纷被打灭,青烟顺着风向飞散,空气里弥漫这一股轻微的烧焦的味道。

    “太子小心……”从冥渊身后传来女人关切的声音。

    冥渊拔剑刺向那人,但那人却纹丝不动,剑峰离着那人身体还差一寸时,冥渊忽然停下脚步,“今日是我大喜日子,本太子不想沾染血腥,识相的就赶紧滚!”

    啪嗒一声,剑被震落在地上。

    冥渊都没来得及看清那剑是如何被弹到地上的,随即手上传来一阵阵痛麻感。冥渊扶着还在发抖的右手,后退几步。

    好强的功夫,他是谁?刺客?

    冥渊立马徒手摆出防御的姿势,脑子里想着平日千觞教给他的招式。他主动出击想先发制人,出拳打那人头部,手却被那擒住。冥渊用力挣脱,随手拎起一张太师椅扔了过去,只听一声脆响,那椅子碎在了那人的脚下。

    “你到底是谁?”冥渊对着黑暗里的人影说。

    那人却没回答他,只是转身往床那边走去。

    “啊……太子”女人尖叫着。

    ,冥渊识破那人的意图,刚想上前制止,忽然从梁上跳下一个黑衣人挡住他的去路。

    “主人……这里交给阿奴!”

    “如烟……”冥渊一边和黑衣人打斗一边喊着女人的名字。

    眼看那人扛着如烟就要出了门,冥渊攥紧拳头狠狠的冲出去,却没想到正对上黑衣人挥过来的拳头。

    “唔……如……烟”冥渊单手捂着胸口,那巨大的疼痛让他浑身痉挛,他慢慢撑起身,又迎上一脚,顿时口中血腥味四溢。

    冥渊忍着剧痛恍惚中听到了一句话,“别……让他死了。”

    冥渊顺着声音传来的地方望去,一个模糊的人影正消失在门口,那人影仿佛已看过千百遍,又仿佛陌生的如同初见。

    几个时辰后,冥渊趴在地上,浑身是伤一动则扯动伤口,嘴唇都被他咬破。

    “哼……你到底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生的好看一些,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家主人对你这样?”黑衣人抓着冥渊的头发不屑的拍了拍他带伤的脸,“若不是我家主人护着你,我定不会让你活过今夜。”

    冥渊挣扎着摆脱那双让他厌恶的手,从嘴里吐出的血,浸在铺满花瓣的地毯上,那浓重的血腥味和花香味让他难以忍受,他努力爬起来,却又很快的倒下。体力严重透支,身上已是遍体鳞伤。

    “如烟……”

    “如烟?呵呵……这江山都易主了,更别说一个……还没开苞的太子妃呢?我家主人会帮你把没做完的事情做完的。”那黑衣人邪恶的笑起来。

    冥渊听见立马又爬起来,“来人……来人”那有些嘶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着。

    “就算你喊破天,也没人会来救你,别挣扎了。”

    呵呵……新婚之夜,自己的老婆就被人明目张胆的掳走了?宫人呢?侍卫呢?为什么如此的安静?人……都去哪了?

    这是什么声音?像是大火焚烧着山林,又像是千万人在哀嚎,外面为什么这么亮?耀的他都睁不开眼睛……

    冥渊借着屋外的火光这才看清和他打斗整整一夜的黑衣人,那人头发肆意散乱,生的极瘦,脸色苍白的让人想到了死亡。身上披着一整块黑色的布料,眼睛里充满着邪气……这种感觉不知为何冥渊忽然想起了夜千觞。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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