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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节

    我成了一个哥儿 作者:粱白

    第5节

    李木生说这些话的时候无比认真,张文看的有些愣了,躲开李木生的视线:"是啊,世上总有那么些人,追求那份虚无缥缈的爱。”明明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了,想起的时候,还是揪心:“或为执念?”

    “是了,执念。”李木生凝眸注视着张文:“有爱而不得诉,有情而不得衷。”

    张文怔愣,他不知李木生是怎了,也不知自己是怎了。

    从李木生的眼里看到了自己,一脸迷茫的自己,鬼使神差的说:"爱而不得,是为痴"

    两人就这么望着对方,谁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张文惊醒!他到底是怎了,怎么会看着李木生发呆?

    李木生似是晓得张文尴尬,张嘴欲吐,却被张文打断:"话说回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木生亦恢复往日温润模样,眉目含笑道:"我来是想看看修竹屋还缺什么"

    他这么一说,张文倒是想起来了:"我还得谢谢你了,让我阿爹和兄长有活干"

    李木生摇头:"令尊本来就擅长此事,我也只是顺便而已"

    张文挑眉不接后话,倒是又问:"那你也不用专程跑到这里来啊,这种事让下人做不就行了,怎么还亲自上阵?"

    李木生也不好说他是想来看看张文,便扯了个谎:"家里清静,无甚仆人,上次你见到的那人算是我的朋友,他还须帮我照顾猫儿,我也想到乡野间走走,顺便就过来了"

    张文有些惊讶,问:"你还养猫?"

    说起猫,李木生也难得目露怜惜:"是束亲留下的猫产的,只剩下那一只了"又比了比自己:"同我一样"

    张文摸摸头:"你一个人过来的?"

    李木生解释:"还有赶车的车夫,我想下来走走,便让他在桥边等我了"

    “哦……”张文叹声,便没下文,两人陷入沉默,却一点也不尴尬。

    而后他领着李木生去他那块地,期间谁也没有提先前的事,只道是魔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九章 相个屁

    事是闲出来的!

    李云在家闲了几天,便觉得浑身不对劲,自家不是大门大户,所以除了教张君怎么持家以外,便没有什么可忙的了思来想去也找不到事做,某天看着村里一个小子鬼鬼祟祟的在自家院门口守着,便想起了

    张文还没定亲的事来,索性趁着这会儿给张文寻一门好亲事

    忆起张大牛年常憨笑着对他说会对他好,李云轻轻地笑了,这么些年来,张大牛一如既往的对他好,在镇上起早贪黑的做工,就是为了给他更好的生活

    他怀张文的时候不小心摔了,导致张文早产,之后一直体弱多病,那条命也算是捡的,只可惜错看周初,差点送了性命,好在张文现在活蹦乱跳的,若是有一门称心的亲事,也能聊了他的心愿。

    如今张文已虚岁十四,与周初的婚事吹了过后,也是该重新选们亲事了,只恨那周初的阿爸是个势力户,当初落魄的时候,是张大牛一直接济他们家,才有了两人的亲事,甚至把张隆上学堂的机会都让给了

    周初!

    虽说张隆确实不是读书的料,但若不是他们家一直接济,哪会有周初现在的风光,周初的阿爸见周初考中秀才,村长的哥儿又中意周初,便三番两次跑来闹,后来不知怎么周初就和张喜好上了,周初的阿爸

    立马跑来退婚。

    想到这里李云咬牙切齿,他们家虽然不富裕,但是却不缺骨气,若是周初有意和张喜成亲,不用他们说他也会去退婚的,只是那周初的阿爸太不会做事了,竟连商量也没有打便跑来退婚!

    想想张文一个哥儿,莫名其妙被退了婚,周遭邻里难免多嚼舌根,张文便是那日出门被人议论,心情低落才会一时恍惚踩空摔倒的

    罢了罢了,这些事已经过去了,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他们如此忘恩负义,迟早会得报应的

    李云收拾了一下心情,张君最近也长大不少,料理家务虽不娴熟,但也算得上勤快了,索性就将家务事交给张君,等他以后有了身孕,就让张隆在附近重新建个房子,那两人迟早也是要独立的

    张文最近也是格外的闲,农忙完了他更没事做,家务事做来做去就那几样,又不用天天做,除了每日三餐外,他基本没什么事了。

    上午不是窝在房间里就是在院子里晒太阳,给张大牛他们送完饭耽搁一会儿便回来了,整天无所事事的模样倒是惹得张君分外眼红。

    张君现在已经嫁人了,是束夫了,自然不能整日和张文这个哥儿混在一起,不然会被人耻笑说是没理事的小孩子,所以每天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成长,等他有了孩子,他就是阿爸了,更加不能像以前那么胡

    闹了

    张文见他那小模样也挺心疼的,这要是放在以前的世界,也就屁大点儿的孩子,初中都还没毕业呢,到这里却已经嫁人了。

    但是!

    心疼归心疼,张文也不打算去和张君说些什么,这个时代有这个时代的生存法则,张君要做的事是每个哥儿成长的必经之路,脱下稚气之后,便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合格的束夫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张文没空担心张君了,那日李云不知怎么想起来了,让他准备两天,正好春光明媚的,便让他去相亲

    村里与张文年纪相仿的小子大部分已经定下亲事了,剩下的一些多是家里条件不好或者自身品行不好的,李云千挑万选的也才选中两个,一个是村南的刘飞,虽说是个小混头,但是人品还不错,还有一个

    便是前日在张文家院门口蹲点的沈威

    刘飞自然是不用说了,张文知道他要相亲对象就是去年和他们一起堵螃蟹的小混头刘飞,立马就摇头说不干,没办法,他见过刘飞一面,在他眼里真的跟个小孩儿没什么区别,李云见他不愿意,便提出了沈

    威

    沈威的家庭条件还算不错,人也老实不滑头,李云看着他就像看着当年的张大牛,而且沈威对张文好像也有几分心思,同张垚合计后便托张垚去问问,看看对方是个什么意思,如果有意便让两个小相对相

    对

    张文坐在院子里的老柿子树下,无聊的看着树根下一群蚂蚁忙活,李云在旁边择菜,偶尔看一眼门外,瞅着张垚也去了不长时间了,却还不见回来,不知是个什么意思

    正想着,就看到张垚气冲冲的走了进来,李云见状,立刻起身问他:"怎么了,气成这样"

    张垚看了眼李云,又瞧了一眼看着他的张文,恨恨道:"那沈阿爸忒气人了,早知他是这个德行,我也懒的去触这个霉头!"

    李云不清楚怎么回事,但是张垚是为了他才去找那沈阿爸的,若是因为这样生气,怕也和他脱不了关系,便急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先坐下来慢慢说"一边拉着张垚坐下,又对张文使了个眼神:"还不去倒

    碗水!"

    张垚扫了眼张文:"对对对,你别倒水,先给我泡杯茶才好败败我的火!"

    张文只好去泡茶了,看张垚的神色,怕是没有好消息了吧

    张垚坐稳后,偏着脖子见张文进了屋,便拉过李云的头,小声说:"你也别想着让张文和沈威那小子好了,就沈威他阿爸的德行,嫁过去也是受罪"

    李云微讶,问道:"怎么了?若是那沈阿爸不同意便算了,何至于气成这样。"

    张垚听罢便一脸嫌恶的模样:"那沈阿爸也忒牙尖,我本是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谁知道他却"说到这里张垚欲言又止,李云见状,便猜的差不多了:"他知道是阿文,所以才不愿相的,对吧!"

    张垚一听,立马接道:"他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可他还说张文是被人退了亲的,没人要,他儿子又不是捡破……的,你说他说的是什么混账话!我不服就回了两句"顿了顿,继续道:"我也不好多说,毕竟阿文

    还没定亲,说了两句就回来了"说罢一脸歉意的看着李云

    李云摇摇头:"这不关你的事,我也没考虑仔细,只是周初阿爸做的那么绝,这村子里的束夫怕是都不待见阿文了,平素邻里间就算了,若是讨回家做儿夫,怕谁也不愿意吧,人言可畏啊"李云皱眉,他先前

    也没想仔细,只怕这村子里,张文是嫁不了了

    正欲说话,便看到张文端着碗过来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张叔叔也不必生气"

    张垚闻言转过身子,张文顺手把碗递到张垚手中:"家里没开水了,只有早晨烧的温开水,张叔叔将就着点吧"

    张垚接过碗,本来让张文泡茶只是支开他,倒也没所谓,只是还是被张文听去了:"哥儿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你受了这样的委屈,我也为你心疼,大不了我们去邻村找,还不稀罕这里呢"话虽如此,但是张

    文被退过亲的事业瞒不过去,这村里知根知底的都不愿意,更何况外村的呢,要是知道了,恐怕会以为张文人品德行不行,也没人愿意的吧

    张文无所谓的摊开手,说:"若是这样,我也不稀罕,本来我就说过还不想谈这些事的,正好可以缓一缓"

    李云看他那模样,斜了他一眼,说:"这还正和你了你的心意了"

    张文冲他笑了笑:"那是自然"

    张垚被他们弄得糊涂,瞪了张文一眼,道:"你倒还有心思说笑,已经吃十四岁饭的人了,还这么贪玩,要是嫁不出去有你哭的时候"

    张文笑笑,这时却听见张君的声音:"阿爸,你怎么来了也不叫我!"张垚闻言,便看到张君抱着团东西跑了出来,张垚见状呵斥道:"都成了亲的人了还这么没规矩"虽是在呵斥,但是眼里却满是的慈爱之色

    张君撇撇嘴:"阿爸难得来一次,还不许我闹闹,再说,我可是再做正事儿呢"说罢便把手里的东西摊开:"喏,你看,这可是我做的!"张垚顺着张君的眼神看过去,有些惊讶,张君手里的赫然是一件汉子的衣

    服,虽然袖子还差一节,但却做得有模有样的,便诧异的问道:"这是你做的"

    张君得意的扬扬头,说:"那当然,不是我做的是谁做的!"

    张垚双手有些颤抖的接过张君手中的衣服,针脚有些粗糙,但却规规整整,不禁有些热泪盈眶,摸着张君的脑袋说:"君君长大了,都会做衣裳了"

    张文和李云被晾在一旁,见气氛转变,张文咳了两声:"兄夫最近都忙着学针线活,下了不少功夫"

    张君白了张文一眼:"你成天无所事事的,叫你做你还不乐意,没见过你这么懒的哥儿"

    张垚闻言捂嘴轻笑:"你们都是些不省心的"说罢又佯装恼怒的对张君说:"你还真是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自从回门那天后就一直没回来过,都不知把你阿爹阿爸忘哪儿去了!"

    李云拍了下张垚的肩膀道:"君儿挺努力的,这些日子家里的汉子们都忙,他也是想做些事,你也别怪他"

    张垚摇头:&039;我也没有要怪他的意思,张生去上工后家里怪冷清的,君君会学这些已经不错了,也长大了不少"

    李云叹了口气:"孩子一天天大了,我们也管不了多久了,你要是在家里闷着,可以经常来这里走动走动,离得这么近的,还怕走几步路不成"

    张垚一听便笑了,又看了看张君和张文,说:"以前总闲他吵,这家里突然没了他吵吵的声音,反而有些不习惯,转眼村里的孩子都到了成亲的年纪,才觉得我们已经老了"

    李云点点头说:"是啊,时间过得也挺快的啊"

    张垚笑了笑,说:"算了,不说这些,我现在就指望快点抱外孙了。“

    张君闻言脸羞的通红:“阿爸,你都说些什么啊!“

    张垚和李云听罢都笑了起来,张文则是一脸黑线,张君这才十四岁吧,这么早生孩子对发育不好吧!

    几个人说说笑笑,便也把沈阿爸的事儿丢脑后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章去李家

    地基已经打好了,材料也准备妥当,只是一直不见李府的人拿来图纸,张大牛他们也不好擅自做主了,遂决定亲自去李府问问。

    张隆特意告了天假,带着张君回家,李云在家也没事做,也跟着去了,张文实在不想过去,李云和张垚有的是话说,他也插不进嘴,也不想做张隆和张君的电灯泡,又想起自从上次在长乐村见到李木生已经

    过去十多天了,正好张大牛又是去李府,便要跟着他去

    三人早早就起来,由于每次逢场人都比较多,就算有牛车两个汉子也坐不了,合计一下,便决定让张文累点走着去,天没亮便起身,张生见到张文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说:"大牛哥,你让你家文哥儿也跟着

    去?"

    张大牛憨笑一声:"是啊,文哥儿也懒得出门一趟,趁着天早也能赶上早市,逛逛新鲜也能去去霉气"

    张生便不多说,只是慈爱的笑了下

    张文边走边打着阿欠,眼角挂着泪花儿,一副没睡醒的模样,要不是张大牛在旁边仔细着,不知道得摔多少跟头,一路上虽然慢了点,也好歹赶上了早市,张生和张大牛在面摊上叫了三碗面吃上了,带着张

    文在周围晃了会儿。

    此时天已经大亮了,赶场的人也多了起来。张大牛估摸是时候了,便带着张生和张文去了李府

    李府并没有门童,张大牛握着门上的铁环拍了许久才开门,那小厮见门外的人眼熟,却想不起来是谁,便问道:"你是找我们家老爷吗,有什么事?"

    张大牛搓搓手:"麻烦小兄弟通报一声,我们是李老爷前阵子顾得工,在长乐村为李老爷俢竹屋,地基已经打好了,只是这么久没见到老爷差人询问,我们也不知道竹屋要怎么修,也不敢擅自下手,所以特意

    来问问李老爷,要个图纸甚的。"

    那小厮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哦,我是说你看起来面熟,原来是前阵子来过的,真是不好意思,我家老爷前些日子染了风寒,这几日病情加重,恐怕不能接待几位了,几位可随我到前厅等候,我去叫

    李管事来,问问他便知道了"

    李木生生病了?

    李木生居然生病了!

    原来李木生也会生病啊!

    = =我是复读机吗……

    看来运气不好,撞着李木生感冒,也不知道严不严重,那小身子骨弱的哟,恐怕得受罪了。

    张文此时正在幸灾乐祸,虽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张大牛没空注意张文,见小厮侧过身子请他们进去,便对着小厮弯了弯腰走了进去,待张文走进来的时候,小厮有些讶异:"这位小公子是?"

    张大牛有些局促的说:&039;这是小儿,因为难得到镇上来,借着今天的机会便带他一起过来了"

    小厮关上门,对张大牛笑了笑:"大伯真是个好父亲"又对张文说:"我家老爷素爱清静,所以府中只有个叫长渔的小伺同你年纪相仿,一会儿我叫来他带你在府中走走吧"

    张文笑着应了,小厮也不多说,在前边带着路,很快就到了前厅,张大牛早些年便在这里做工,对这边也算了解,倒是张生第一次到这里,见前厅布置的干净清雅,自己走了一路,脚上沾着泥,显得有些局

    促不安。

    那小厮让他们先坐下等等,便去找李阳了

    张生又不敢坐,就在厅中来回走动,却看到自己走过的地方留下许多泥印子,更加手足无措,只好呆立在那里,张大牛冲张生使了个眼色:"你别紧张,李老爷你又不是没见过,那李管事也是平易近人,你就

    放宽心候着吧"张生这才坐下

    不一会儿便来人了,却不是李阳,而是一个小哥儿,小哥儿端着两杯茶和一碟糕点,将茶水和糕点放到张大牛和张生座位边的旁,道:&039;让几位久等了,李管事一会儿便来,吩咐我先为客人上茶,两位先用点

    茶点"又转身走到张文旁边,施了一个礼:"李管事知道有位公子也在一起,便让我带公子去府中转转,所以才未给公子奉茶,公子莫怪"

    张文挑眉,不愧是李木生请的下人,一个个都这么知书达理,对着他们几个乡下人也能这样有礼有节,瞬间对李木生好感值爆满

    “有劳了。”张文道,总不能在别人面前露怂呗。

    那哥儿笑了笑,又对张大牛他们说:"两位稍等,一会儿李管事就来了,我先带着令公子到府中走走,多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谅解"说罢又对二人行了个礼

    张大牛和张生平时哪里受过这样的礼,赶紧起身直摆手说没事,那哥儿才笑着带着张文走了

    张文跟在那哥儿身后不急不快的走着,正想着找点什么话题聊聊,就看到那哥儿停下脚步,转身对张文笑着

    张文以为他有事,便问:"有什么事吗?"

    那哥儿又笑了笑,说:&039;刚刚沈木头跟我说带你到府里转转的时候我还挺吃味的,没想到却是李管事叫的"说罢,又贼贼的笑了笑,道:"你快跟我说说,你和李管事是什么关系?"

    张文凌乱,这哥儿变化也太快了吧,刚刚他还在心里夸他知书达理,怎么转眼就这么八卦!

    那哥儿见他愣神,便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继续问:&039;你快跟我说说!"

    张文扯了扯嘴角,道:"我不认识你说的李管事"

    哥儿皱了皱眉,道:"怎么可能,那李管事怎么让沈木头叫我带你到府里逛逛的,我们府里这么小,没有什么看头,有什么好逛的,以前有客人也没叫带着逛得啊,你说不认识李管事,那他怎么会这么吩咐

    呢?"

    张文扶额:“我真不认识你那李管事。”末了顿了一顿:“倒是与你家老爷有过几面之缘。”

    那哥儿愣了愣:"你和我家老爷认识的啊!怪不得!"说罢又对张文笑了笑:"我叫长渔,刚刚领你们进来的是沈洛,沈木头已经和我定亲了,所以你不可以打他的主意"又对张文笑笑:"说笑的,我刚才还以为

    你和李管事有什么关系呢,还好不是,不然慕哥儿得伤心了"

    张文被他口中的一串人名儿绕的云里雾里的,便打住他,说:"那个,长渔,你叫我张文就好了!你刚才说的人有些多,我记不清楚"

    长渔嘿嘿一笑,道:"没关系,以后我再慢慢告诉你,我先带你去菜园子里走走,你不知道,七叔把我们的花园改成了菜园子,每次有客人来我们都不好意思带客人看,但是吃着自己种的菜却非常开心"

    张文笑笑,没想到这个叫长渔的哥儿性格还蛮跳脱的长渔见他又走神,便停住脚步用手拍了下张文的肩膀:"你听我说啊,你知道七叔吗?就是李管事的阿爸,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七叔,七叔可喜欢哥儿了,

    见到你肯定喜欢!"

    张文在那边"呵呵&039;的赔笑,突然想起刚刚听沈洛说李木生病了,便问道:"李木,恩,你家老爷还好吧?"

    长渔摊手:"前些日子老爷总是不穿好衣服就在院子里看桃花,连着几天过后就染了风寒,又不以为意,没想到这几天竟严重了,倒是没什么事,大夫说好好休养就行了,只是这几日浑身乏力,吃什么都没胃

    口,清减了不少"

    张文“哦”了一声:“春季容易感染风寒,多喝点水,吃点药就行了。”

    长渔长叹一声道:“老爷要是按时服药便好了,都说良药苦口,偏偏老爷就怕苦,看到药就皱眉头。”还未等张文答话,便叫了一声:“七叔!”

    张文随着长渔的视线看去,只见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朝这边走来,长渔欢快的跑到他面前:"七叔,你怎么没在菜园子里?"

    七叔眯着眼笑了笑,摸了摸长渔的头:"刚去过,摘了两根黄瓜,一会儿给老爷腌点送过去"又看了一眼张文,因为是长辈,所以张文在七叔看过来的时候便向他行了个礼,七叔对他点点头,便将他从头到尾

    的瞧了一遍,期间又是摇头又是疑惑,最后还似妥协一般问道:"你便是张文?"

    张文偏偏头,问:"您知道我?"

    七叔点头:"听阳儿说过,既然是老爷的朋友,那便是贵客了"又转身对长渔说:"你去厨房看看老爷的药熬了没,顺便把黄瓜送过去,中午就给老爷送些咸菜和腌黄瓜"长渔答了声"是",便步伐轻快的跑开

    了,

    留下七叔和张文两个人

    张文风中凌乱的看着撒欢儿跑的长渔,心中尔康手。

    七叔走到张文面前,对他说:"这几日老爷胃口不佳,吃什么都觉得腻,但总吃这些,身子又受不住,折腾这几日,清减不少这次怕是不能亲自接待于你了"

    张文摇头:"倒是我失礼了,也不知道李兄身体抱恙,空手而来有些惭愧"张文实在不会和这些人打交道,在肚子里搜刮了不少电视剧里学来的酸词一并用上

    七叔笑了笑:"你若能来,便也是一番心意,倒是不知小哥儿与我家老爷是如何成为朋友的,说出来你别笑,我们老爷自幼不喜与人交道,尤其是公子哥儿更是不喜应对,方才见小哥儿才十二三岁,实在有些

    好奇,若是公子不方便言语,便是老奴逾越了"

    张文愣了下,他与李木生不过见过三次,之前存了主动勾搭的心思,但论起来,也只是个熟人罢了,便老实回答道:"我与李兄相识并不久,说起来也只见过三次,幸得李兄抬爱,家父才能为李兄修造竹屋,因

    着府上一直没人通知该将竹屋修成那种样式,家父也不敢擅自做主,才会到府上唠叨,我也是借机想探望李兄,却不想李兄染上风寒,到现在还未去看他,有些惭愧"

    说罢,张文露出遗憾的表情,心里却在腹诽:他这些词都是跟电视里的酸秀才学的,总归都是读书人,这么说应该不会错却不知张文以前看的都是□□十年代拍的电视,里面的书生还真是一副酸秀才模样

    ,这才是张文对书生有些偏见,但张文却忘了他在这里是个哥儿,这般说话的方式却像个男子一般,实在有些罕见,也不怪七叔有些奇怪的看着张文了

    "既如此,想必老爷现在也已经起身了,公子可随我前去探望"七叔也不管张文说话奇怪不奇怪了,想想李木生都二十四了,好不容易有个处的好的哥儿,虽然也太小了些,又是个乡下的,经过上次书院的

    公子的事后,他也留了个心眼,早就暗中打听过了,这张文的品行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被退过婚,想起来总觉得不舒服,但只要李木生喜欢,也就没什么大不了了

    他也打听清楚了,张文被退婚完全是因为定亲的对象是个秀才,又被村长的哥儿看上,家中束亲又是势力的,才会跟张文退婚,这么一想,又觉得张文命苦,白白摊上这回事

    但听方才这个小哥儿的语气,怕是只当老爷是朋友,看来他得从中撮合一下,不然以老爷的性子,怕是又会白白错过,现在他对老爷的束夫已经没多少要求了,只要人品过得去,不是嘴欠的就行了,所以看

    着张文,虽然有些挑剔,但是也能接受

    张文却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当成李老爷束夫的候选人了,为此还被明里暗里查了不少,不然以他的性格,肯定会马上翻脸走人便回了七叔一声"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一章看病号

    春末桃花凋零,李木生亦搬回主屋。

    这几日被风寒折腾的够呛,前几日还伴有热症,昨日才退了热,现在身体还是虚的很,浑身无力,怎么都觉得难受,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张文,

    想喊他,但是嗓子却干的很,说话变得十分吃力,连呼吸都伴着疼,却在这时候看到张文离开了视线,想抬手,却力不从心,在心里叹了声气,闭上眼睛想再休息会儿刚眯上眼睛,就听到有人唤他,这几日他

    身体不适,鼻子堵得慌,还经常出现耳鸣现象,便以为是幻觉,也就没理会

    七叔将张文带到李木生的房间后便离开了,说是长渔不省心,他得亲自给老爷熬药,并托张文帮他照看一下李木生

    张文看着床上躺着的李木生,心中有丝异样,很快就消失了李木生生病的模样同往日截然不同,前几次见着他都是衣冠整齐,如今却散乱着长发躺在床上,面色潮红,因为鼻子不通气,嘴微微张开呼吸的

    模样,

    真是别有一番风景,张文看的津津有味,便不自觉的走近了些,见李木生睁开了眼,还以为他醒了,便叫了他一声,却发现他只是动嘴,却没说话,便明白恐怕是用嘴呼吸久了,嗓子干涩说不出话,便转身到

    外室去给李木生倒水去了

    张文端着茶杯进来,见李木生又睡了过去,也不想打扰他,但是见他很难受的样子,还是凑过去叫了他几声,李木生没有应声,只是呼吸加重了一点,张文没法,只好轻轻摇着李木生,李木生也慢慢的睁开了

    眼睛缓缓的坐起来。

    想是睡得久了,李木生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看到张文的时候才有些清明,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却被嗓子的涩疼弄得咳嗽起来,张文赶紧坐在床边拍着李木生的背,又将手里的茶杯凑到李木生的嘴边,李木

    生就着张文的手就喝了起来,不一会儿就见底了,也缓过了气

    李木生抬起手,示意张文不用拍了,问道:"你怎么在这儿?"

    李木生的声音嘶哑粗粝,张文没反应过来,李木生又问了句:"你怎么在这里?七叔他们呢?"

    这次李木生是听明白了,便回到:"我是跟我阿爹来的,他找你有事,我就顺便过来看你,没想到你生病了,刚才有个叫长渔的哥儿领我在你府上走走,碰到了七叔,他只道我和你认识,便带我来看看你,刚刚

    说去给你熬药,让我帮忙照看你一下"张文说的仔细,边说着又把李木生扶着靠在了床边

    李木生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轻咳两声,道:&039;七叔也真是,怎么能让你做这些事,如今我这幅模样实在不堪入目,让你见笑了"

    张文看着李木生有些迷怔,本以为刚刚李木生躺在床上的模样已经够诱人了,没想到这幅模样较之之前更添一分风情,这要是不堪入目,张文捂脸,那还真不知道国色天香怎么活了。

    李木生半靠在床柱上,被子盖在胸前,遮住了大半身子,亵衣因为刚刚活动的原因有些凌乱,露出一根好看的锁骨,散披的长发倾泻而下,尤其是刚刚李木生把手放在唇边咳嗽的模样,真的是太诱人了,张

    文吞吞口水,在心中鄙视自己,竟然当着李木生的面在一旁意y他,但是李木生这副摸样也忒好看了点

    李木生因为刚醒,身体还有些乏力,刚刚说了话便闭上眼睛调整,见张文迟迟未答,心生疑惑,便睁开眼睛看过去,却发现张文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自己,脸颊也红润起来,李木生愣了愣,又看到自己衣衫不

    整的模样,便伸手将亵衣整理好,又对张文抱歉的笑了笑,道:"实在不好意思,我这幅模样实在有失体统,只是现在确实没什么力气换衣服了"

    张文这才回神,也假装咳嗽两声,道:"没事没事,你是病人,要好好休息,不用管我"

    李木生点头:"只是七叔让你照看我确实有些不妥,你虽然未成年,但是同一个未婚男子共处一室,传出去对你也不好,七叔这么做实在是欠考虑,只怕是我这几日被风寒热症折腾的府上也鸡犬不宁,你放

    心,今日之事我会叮嘱七叔的,定不会传出有损你名誉的事的"

    张文汗颜,他倒没想起这出,想来这里的哥儿也同古代女子一样要守贞洁,只是李云他们对这事也没什么表示,他也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李木生和他都是男的,所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的名声已经

    够差了,也不怕多这一点便说:"没事儿,你是病人,我来看你,这么简单的事儿能传出什么,再说了,嘴长在别人脸上,人家要说什么我也管不着啊,反正我名声也摆在那儿了,大不了找个庙子过完一生算了"

    张文开玩笑的说着

    "你怎么能说这些糊涂话,才十三岁就想着出家了"李木生微怒道

    张文站的有些累了,便坐在李木生旁边,道:"没办法,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被退了亲"张文耸了耸肩:"前些日子我阿爸还想让我去相亲,结果还不是洗白了"

    李木生皱眉:"你去相亲了?"

    张文撇嘴:"没相成呢,都说我是被退过亲的,就不要我了呗,啧啧,你看我多命苦,看来这四乡八里的都没人会娶我了,想想真心塞"说完还丢给李木生一个哀怨的表情。

    李木生听罢,表情有些严肃:"旁人的嘴碎了点,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别人不娶你,总会有人娶你的"又看了眼张文"你放宽心好了"

    张文扯了扯嘴角:"我刚刚还只是开玩笑的,你这么一说,感觉娶我好像很勉强的样子"说罢又站起来,扶起李木生的背:&039;算了,你是病人,还是少说话的好,你还是躺回去吧,我去把窗户打开,这里面都不

    透气,闷得很,你也受得了"

    李木生没有反驳,顺从地躺了回去,张文为李木生掖好被角,便转身去开窗户,李木生实在是疲惫,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七叔又没来,张文便无聊的在李木生的屋里乱晃。

    李木生住的院子其实也不大,笼统不过三四间屋子,正中的是李木生的主屋,右侧便是书房,靠近门的地方种着一颗梧桐,树下是张石桌和几张石凳,张文几下便看完了,索性又回到了李木生的房间,坐在

    床边盯着看了许久,也有些累了,见七叔还没来,便靠在床边打起盹儿来

    七叔进来便看到这幅场景,跟在身后端药的长渔惊叫一声,险些撒了药,就听到张文"蹭"的坐了起来,口里喊道:"几点了?上班要迟到了!"哈达子还挂了满嘴。

    待看清楚眼前的场景后,又摸了摸额头:"又睡糊涂了"

    李木生早在长渔叫出声的时候就被吵醒了,张文又在那里嚷了两句,也没了睡意,撑着身子就要坐起来,张文见状,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又把被子给李木生盖好,打了一个哈欠,说:"不好意思,刚刚不小心就睡过去了"

    李木生摇摇头,说:"本就是麻烦你了,怎么还让你道歉,你要是累了也不用管我,这会儿春寒未过,你这般睡着小心染了风寒"

    "老爷还去教训公子,怎么忘了自己是怎么染了风寒的"因为两人刚醒,自然也忽略了站在一边的七叔和长渔,长渔不敢开腔,七叔看张文熟练的扶起李木生,又细心的给他捻好被角,眼里也挂了丝笑意。

    李木生闻声望去,对七叔笑了笑,说:"是衡之的不是,惹七叔动怒了"又侧了侧身,继续道:"只是让张文来照看我,有些失礼了"

    七叔瞪了李木生一眼:"怎么失礼了,小哥儿是你的朋友,你说这些才失礼,你要是不想麻烦人家,就快点好起来,不然这几天还得麻烦这位公子"

    张文早在七叔说话的时候就站在一边了,现在听到他说这话,便有些不解的看着七叔,李木生也一脸疑惑:"这几天?"

    七叔笑了笑,侧身端起长渔托着的药碗,坐到李木生的身边,舀起一勺药汁,对着吹了两口气,送到李木生嘴边,道:"前些日子老是下雨,几个院子里不是漏雨吗,先前老爷也说要找人修缮,正好今天张公子的父亲和伯父来了,便找来他们帮忙,只是那房子年久失修,一时半会儿也难修好,他们来回也辛苦,我便自己做主让他们暂住在家里,等修好了才走,也免去来回奔波"

    李木生还是有些不明白,便问:"这和他有什么关系?若是不方便,便雇个马车送张文回去就好了,再怎么说张文也是也未成亲的哥儿,也不能夜不归宿啊"

    七叔又递了勺药汁在李木生嘴边:"我先前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若雇马车送他回去,也是招摇,家里又抽不出人手陪着小哥儿回去,外人我又不放心,便只好留小哥儿在府上几日,刚才老奴已经自作主张让阳儿雇了个脚夫给张大牛和张生家报信了"说罢又看向张文:&039;公子不会介意吧,老奴也是一番心意,诚心想留公子在府上多住几日,这府里清静惯了,老人家也想多添点人气儿,若是公子有难处,老奴便让阳儿送你好了"

    张文摆手,道:"不用那么麻烦,反正我在家也是闲着,难得出来一次,既然李管事有事要忙,也不用那么麻烦了,再说这里离集市挺近的,正好可以逛一逛"

    七叔笑了笑:&039;那你这是同意了?"张文点头,七叔便笑的更欢了

    李木生皱了皱眉,道:"张伯他们和张文的住处安排好了吗"

    七叔闻言,眉开眼笑的说着:&039;安排好了,家里也没几个人,那二位就和李阳他们住在一处,南苑的两间房子是隔开的,本来我是怕张公子一个人不习惯,想让张公子同我和长渔住一处,但张公子初来乍到,难免有些生疏,便擅自做主将张公子安排在偏院的客房住"

    偏院的客房,便是李木生先前住过的那间,因为李木生搬出不久,稍微收拾下便能住了

    李木生点点头,七叔也将空碗递给了长渔,又对李木生说:"老爷不怪罪便好,那你先同张公子说说话,我和长渔去准备午膳"

    李木生嗯了一声,看向张文时面上有些薄红:"你先去外室等一下,我先把衣服穿好"

    张文点头,走过长渔身边的时候,长渔还向他不怀好意的笑了笑

    待李木生走出来的时候,已经穿戴的整齐,他似乎非常偏爱白色或者带着水墨纹样的素色衣裳,看起来倒很清雅,比起张文来,似乎更像一个哥儿

    张文皱眉:&039;你不要紧吧,我看你路都走不稳了"

    李木生摇头:&039;只是这些日子胃口不佳,所以步伐有些轻浮罢了,倒也无碍,若再让我躺回去,只会更难受"说着,便要出门,张文见他随时要倒的样子,还是忍不住去扶着李木生,李木生愣了一下,脸上却没什么变化,对张文道了声"谢谢"

    这次的病把李木生拖得有点恼火,缓缓挪步地到了院中,张文让李木生扶着石桌,进去拿了个软垫放在石凳上:"你刚好点,还是要注意些"

    “嗯,我知道了。”李木生垂眸低声道。

    张文眼睛弯弯笑了笑,突然想起前世张涵的身体虽不差,但是却不爱运动,一到换季就容易感冒发烧,,偏偏还闲不住,在床上躺两天就吵着要出去,别看张涵平时一副严肃的样子,生病的时候却十分蛮横,若是没按他的要求来,便会大闹一场,吵累了就睡了,那几天张文总是会逃课照顾他,小心这小心那的,总让张涵抱怨他那几天就跟个老妈子一样

    李木生叫了他两声,张文也回过神不解的看着李木生,就听李木生说:&039;张文,我发现你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爱走神,是我太无趣了么?"

    张文"啊"了一声,道:"没啊!"

    李木生皱眉:&039;那为何你总是心不在焉的模样?"

    张文有些心虚,暗搓搓的挠了挠手心:"只是突然发现,跟你一起的时候,总会不经意想起以前的事情"

    李木生微愣:"以前的事?是你失忆之前的事吗?"

    张文坐在旁边的石凳上,道:"大概吧,只是忽闪而过"张文皱着眉道:"有些奇怪"

    李木生揉了揉眉心:“总归是经历过的,忽然想起,有甚奇怪?”

    张文哈哈大笑:“你说得对,李木生,反正都是过去的事,偶尔想起回忆回忆也有那么几分意思。”

    李木生但笑不语,两人又陷入沉默之中,风吹过,扬起李木生的衣袖,张文在李木生耳边说着什么,随后又搀扶着李木生回房,远远一看,竟然无比和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二章 怪习俗

    虽说七叔派人跟李云说了这两天不会回去了,但是张文还是有些担心,白日答应的爽快,却忘了他和李云还不知道他认识李木生,难免会担心他一个哥儿独自在外面,不过,既然都已经答应了,而且看李府也的确

    忙不开,自己也能搭把手,虽说其他的他不会做,但是看着李木生还是可以的

    张文躺在床上想着,想清楚这些过后,也静了下来,不由觉得这床睡着实在舒服,被子也软软的,盖在身上十分暖和,张文将脸埋进被子里,一股若有似无的清冽气味便传到鼻尖,有一些熟悉,却想不起来在哪里闻

    到过

    以前同张文一起过的男孩儿身上也总带着香,但却是现代提炼的香水味,被子上的味道闻着却令人心旷神怡,不由让人想起这宅子的主人,张文一愣,把被子扒开,又仔细闻了闻,心里暗道:这不就是李木生身上的

    味道吗!

    张文"蹭"的坐起来,却听到外面敲门的声音:"张公子!你睡了吗"是长渔的声音

    "有什么事吗"张文说罢便下床开门,见长渔在外边站着,不由得一愣:"怎么还不睡"

    长渔对张文吐了吐舌头道:"七叔让我来问问你还缺什么不"

    张文摇头:&039;这里什么都准备齐全了,只是有件事我想问问你≈gt"

    长渔笑了笑,说:"什么事,你问吧!"

    张文拉着长渔进屋,道:"这间屋子可是谁的?"

    长渔挠挠头说:"没有谁啊,只是老爷前段时间在这里住过个把月"又指了指窗户:"喏~窗外有棵大桃树,前段时间开花可漂亮了,老爷喜欢,便搬到这里住了段时间"

    张文一愣,果然是这样,又想到自己刚刚抱着被子使劲吸的模样,不禁捂脸,劳资居然变成色狼了!还好没被被人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正怀春呢"

    长渔见张文不说话,便问道:"张文,你该不会是介意吧,也对,好歹你也是个哥儿,怎么能让你住在男子住过的屋里呢"说罢自顾自用双手撑着脸道:&039;本来我和七叔说吧旁边的屋子收拾一下就行了,可是七叔说老

    爷刚搬回去没几天,这间屋子还干净,收拾收拾就行了"

    张文扯着嘴角"呵呵"笑着,也不好说什么,便对长渔说:&039;好了,这么晚了,白让你跑一趟,你还是赶紧去休息吧"

    长渔放下两只手,转过头对张文咧嘴笑了笑:&039;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今天可把我累坏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张文点点头,长渔便站起来蹦蹦跳跳的走了,出门时还不忘给张文带上门

    张文看着那张床,不知怎么的,嗯……脸有些烫……

    第二日是个大好天气,张文却阴郁的坐在床上。

    伸出手摸了摸裤裆……

    卧槽嘞!

    昨天不仅像个sb一样抱着人家被子猛吸,还特码在人家床上做了春梦,做了春梦就算了,卧槽还漏!出!来!了!

    手伸进亵裤里摸了一把,又湿又黏,

    而且,还是从后面流出来的= =

    忍不住将中指刺了进去,顿时一种满足感从下面传来,张文不禁闷哼一声,试着将手指动了动,内壁绞的手指十分紧,里面也是湿湿的,

    无法忽视从后面传来的酥麻快感,不一会儿便面色潮红,小声□□起来

    昨夜他梦到自己被一个男人压在床上,他看不清那人的模样,只知道那人的身体挨着自己的,又黏又热,那人咬着他的乳首,用牙齿斯磨着,让他忍不住舒服的哼着,那人笑了笑,又顺着锁骨吻到了他的耳后,舌头

    在耳朵里又舔又吸的,他不由的伸手抱住了对方,却听到对方轻笑一声,随即便是铺天盖地的吻,接着便是天旋地转,那人在他的身上动着,他的双腿架在那人的肩膀上,恍惚间,鼻尖又传来熟悉的清冽气息

    张文已经被身后的快感湮没了,手指也从一只加到了三只,两只腿伸得笔直,而脚趾头却因为快感向内弯着,终于在手指碰到一个凸起的点时,他叫了一声,然后瘫软在床上,后面也在流着液体

    过了半响,张文终于回过神来……

    好吧,现在不仅是做春梦漏水了。

    特码的他还在人家床上自!慰!了!

    来劈了我吧!

    "张公子,你醒了没"又是长渔

    张文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已经醒了

    "张公子,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长渔的声音有些急了

    张文深吸一口气,道:"我刚醒,你等等,我马上就起来了"

    长渔"哦"了一声,又说:"那我在外面等你"

    穿衣起床!

    亵裤已经湿了不能穿,床单上也有些星星点点的斑迹,张文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好在亵衣裤昨天长渔放了一身在软榻上,只是这床单该怎么办才好?张文皱着眉,有些苦恼

    长渔却等不及了,在外面喊道:"公子?你好了没?我可以进来了吗?"虽说是问句,但是却没等张文回答,便推开门进来了

    张文立刻站起来,挡在长渔前面:"长渔,你先出去一会儿,我自己晓得收拾"

    长渔笑了笑:&039;不行!你可别抢了我的活,不然七叔又得唠叨我了"说着鼻子还嗅了嗅,道:"什么味儿,好腥!"

    你属狗的吗……

    第5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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