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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3节

    势不可挡 作者:柴鸡蛋

    第23节

    宣大禹没想到,自个儿尝尽爱情酸甜苦辣,最后竟然噎死在一根黄瓜上。

    129

    傍晚下课,袁纵出去买东西,田严琦进了他的办公室,感觉房间有点儿潮,顺手打开空调抽湿。结果空调一直运转不畅,时不时发出一阵怪音。田严琦蹬着凳子检查了一下,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又打开窗户,直接蹿到外面的排风扇上,发现这里出了故障。

    跳回屋内,拿出自己的工具包,挑完工具又蹿了出去。四层楼的高度对他而言等同于无,爬进爬出敏捷自如,修修补补得心应手。

    夏耀刚从车上下来,就扫到田严琦悬挂在袁纵窗外的身影。

    “他这干嘛呢?”问一个遛弯儿的女学员。

    女学员说:“肯定又给袁总修什么呢。”

    “这不是维修工的活儿么?”

    “维修工也得吃饭啊!”

    夏耀纳闷,“他不用吃饭么?”

    “他?每天晚上塞两个馒头就饱了。”

    夏耀又眯起眼睛朝田严琦看过去,忍不住嘟哝道:“怎么连个安全措施都没有?这要掉下来怎么办?”

    “就他那个身手,能掉下来就怪了。他经常多管闲事,干这种活儿逞能。我们天天盼着他掉下来,这要摔残了,以后就没有标杆给我们压力了,哈哈哈……没准他自个儿也盼着掉下来,他要真摔残了,袁总还不养他一辈子啊?”

    夏耀脸色变了变,什么都没说,又开车从大门口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袁纵后脚就回来了。进了办公室,看到窗户大敞,外面叮叮当当一阵响,就知道是田严琦在修东西。默不作声地走了过去,看到地上敞开的工具包,蹲下身用手扒拉着,看到没见过的工具刀,拿出来一阵端详。田严琦正巧修完了,矫健敏捷的身姿在窗口凌厉一转。也没低头看一眼就往屋内蹿跳,结果发现袁纵在下面时,脚已经伸出去了。

    “啊——靠边儿!”

    袁纵反应迅速地晃了下身体,长臂一捞就将重心不稳的田严琦抱住了。

    田严琦的头砸在袁纵的胸口上,仰脸时一股雄浑的气息扑面而来。与田严琦视线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就是袁纵硬短的胡茬儿,每一个毛孔都往外渗透着男人专属的魅力。视线正中的位置是令田严琦面红耳赤的硬朗薄唇,曾经亲眼目睹过它在某人私处,也曾臆想过在自己的私处调戏肆虐的下流场景。

    田严琦的心跳和肾上腺素迅速飙升,袁纵强有力的搂抱让他亢奋到眩晕,哪怕只是几秒钟的工夫,却让他心里和感官经受了一个巨大的动荡。正巧这时,管理员推门而入,捕捉到了袁纵松开田严琦的一瞬间。

    清了清嗓子,“袁总,这是您要的东西,给您放这了。”

    管理员出去之后,偷着乐了几下,正巧被买东西回来的夏耀看到了。

    “什么事这么高兴?涨工资了?”

    管理员摇头,一只手罩住半张脸,嘴唇贴到夏耀的耳旁,“你猜我刚才看见什么?”

    夏耀摇摇头。

    “看见田严琦那小子跟袁总抱上了。”

    夏耀神色一滞,很快又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闹着玩吧?”

    “我不知道,反正我进去的时候他俩刚松开。”

    田严琦刚推门出来,正巧看到管理员神神秘秘的跟夏耀说什么,心里猜个八九不离十。于是没等夏耀问,就把这事摆在台面上来说。

    “刚才那个管理员是不是说我跟袁总搂搂抱抱的?”

    夏耀开始心里还紧巴巴的,一听田严琦的语气,瞬间放松下来。

    “是啊!”

    田严琦笑笑,“这么回事,我刚才不是给袁总修空调外面的排风扇么?进来的时候他在地上蹲着,我也没注意看,直接就蹦到他身上了,哈哈哈……”

    夏耀也呲牙一乐,完全不介意的模样,甚至用手肘在田严琦的胸口戳了一下,故意问:“我家小爷们儿的胸怀是不是特温暖?特让你陶醉?”

    田严琦反倒不好意思了,“你想哪去了?”

    夏耀斜睨着他,不怀好意的口吻:“你当时没心跳加速?”

    “没有!”田严琦一脸正气,根本不容置疑。

    夏耀不再逗他了,把手里的食品袋递给他,两大包吃的,都是刚才出去买回来的。

    “上次你不是说我给你的那个小面包好吃么?这次我又从那家蛋糕房买了点儿。诺,这还有香肠、肉罐头、豆干……这袋里面是水果,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随便给你挑了几样。”

    田严琦受宠若惊,“你咋给我买这么多吃的?”

    “你总给袁纵收拾这收拾那,里里外外的杂事都帮忙管,我怎么说也得慰劳慰劳你啊!不能白干是吧?”

    田严琦爽快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耀递给他,又拍拍他肩膀,笑呵呵地目送他走远。然后脸一沉,一脚踹开袁纵办公室的门,凶神恶煞地闯了进去。

    “袁纵,你丫竟然抱他!!!你丫竟然抱他!!!”

    啪啪啪——嚯嚯嚯——嗖嗖嗖——铛铛铛——

    各种沉闷的“打击乐”配着夏耀的怒斥声上演了一段好生激烈的家暴曲,最后施暴的人被受虐的人反压制在腿上唱着“心酸”。

    “你特么都没这么抱过我!”

    袁纵掐着夏耀的下巴问:“我抱你还不够多?你还想让我怎么抱?”

    夏耀绷着脸不说话。

    “那天是谁跳脱衣舞,非要让我抱着蹭啊?”袁纵戏谑道。

    夏耀瞬间炸毛,“谁跳脱衣舞了?”

    “你那小裤衩一边扭一边掉,不是脱衣舞么?”

    夏耀咬牙,“那也是因为裤衩松啊!”

    “现在承认裤衩松了?”

    “啊——老子楔死你!”

    袁纵开车将夏耀带到了自己家,这是夏耀第一次正式造访。一百多平米的房子,虽然比夏耀家小了几倍,但是格局规整大气,装修精简硬朗,感觉特别宽敞痛快。

    “你先看会儿电视,我去做饭。”袁纵说。

    夏耀到处走走转转,先推开一个房间的门,看到里面各种裸体男、肌肉男的海报。不用说,这肯定是袁茹的房间,二话不说就关上了。而后又进了袁纵的房间,一个和他办公室看起来基本没什么区别的卧室。

    坐在他的床上,突然看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相框,里面是自己的一张照片。夏耀都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抓怕的,照片上自己穿着警察制服,笑得特别二。

    如果袁纵的墙上贴满了自己摆拍的各种英气逼人的帅照,夏耀可能不会感动。恰恰是这么一张像素不高的照片,放在纯手工制作的简单相框里,规规矩矩地摆在床头,才让他觉得这个人是真正把自己放在心里。

    感慨过后,夏耀又起身去翻袁纵的衣柜,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一件拿出来试。从上面戴的到下面套的,从里面穿的到外面披的,炎炎六月,连厚重的军大衣都不放过。一开始袁纵以为夏耀偷他内裤就是恶作剧,就是想找到一种占上风的心理优越感。后来他发现不是,夏耀是真的有这种怪癖。他就喜欢穿别人的衣服,自己的衣服再有型都不稀罕,只要衣服穿在别人身上,他立马就想抢过来。

    夏耀最后套上袁纵的一个背心,因为没有袁纵那么健硕,所以普通的鸡心领变成了深v。露出白皙饱满的胸膛,胸沟若隐若现,又是一番风情。下面配上袁纵的迷彩裤,裤腿堆在人字拖上,特别潇洒率性。

    然后,夏耀又去翻袁纵的抽屉。

    第一个抽屉拉开,夏耀瞬间碉堡了。

    满满一抽屉的润滑油!各种品牌,各种口味,各种国家的字母……

    第二个抽屉拉开,夏耀差点儿一屁股坐地上。

    满满一抽屉的药!外涂的,内服的,镇痛的,消炎的,通通治菊花的……

    夏耀吓尿了。

    ……

    130

    袁纵正在爆炒鸭胗,突然一瓶润滑油递到自个眼前。

    眉骨微微耸动,隐晦的笑容沿着粗放的眼部线条延展开来。手继续挥舞着炒勺,趁着放作料之际,在夏耀扬起的手上使劲咬了一口,“给我看这个干嘛?”

    夏耀用臂弯勾住袁纵的脖子,阴测测的口吻说:“没少准备啊!”

    袁纵一边动作娴熟地颠着锅,一边从容地朝夏耀说:“我怕不够用。”

    “这么多还不够用?你特么是拿来抹还是拿来喝啊?那么一大抽屉,喝都得喝半年吧?”

    袁纵手里的炒勺一顿,扭头甩了夏耀一个嘲弄的眼神,“要不往菜里倒点儿?给你润润嗓子,省得每次干你嘴,没到半截就卡住了!”

    掷地有声的一句回复,“滚!!”

    袁纵盛菜出锅前,又下了一记猛料。

    “床底下还有几箱。”

    “啥??”

    “抽屉里那些是我从各个箱子里挑出来的。”

    夏耀眼珠子差点儿掉盘子里,“大哥,你别吓我。”

    袁纵用夏耀从一年前仇视到现在的沉稳目光扫视着他,你看我像开玩笑的么?

    夏耀呆愣了片刻,猛的呛出一声吼:“那玩意儿也是有保质期的啊!!而且那么贵!你丫平时舍不得吃不舍得穿的,怎么舍得把钱糟践在这上面啊?”

    “糟践不了,保质期内全能用完。”

    那霸气凛然的目光,那沉稳淡定的唇角,残忍地向夏耀下了一个铁的保证书:老子积蓄能量三十年,还搞不定那几箱润滑油?

    夏耀刚才还在袁纵脖颈间飞扬跋扈的手,这会儿突然就软榻下来,懒懒地垂在袁纵的衣领前。脑袋也耷拉在袁纵的后脖梗上,整个人如癞瓜一样地粘靠在袁纵的后背上。

    “前两天我去医院复查了,医生说我这两根大骨头长歪了,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袁纵幽幽地回一句,“她没说你心眼儿也长歪了么?”

    “操!”

    夏耀立刻撤回搭在袁纵肩上的手,在袁纵结实的臀部耍了一组连环拳。那一拳能把小瘪三儿干晕的力道,对袁纵就像按摩一样。袁纵依旧稳立在案板前,铛铛铛切着菜。

    夏耀扫到袁纵手里的刀,突然觉得有点儿眼熟,刀柄和刻纹都一样,就是刀身看着削薄了很多。夏耀记得清清楚楚,上次他去超市选刀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种样式。

    “你这刀是冒牌货吧?”忍不住问。

    袁纵说:“这就是你送我的那把。”

    夏耀语塞,我送你的那把?我不是搁家了么?好吧……自打他跟袁纵和好,就没再关注这个东西,不知道袁纵什么时候拿回来的。可是……那把刀不是坏了么?

    “你不会又新配了一个刀身吧?”夏耀为袁纵的用心偷偷感动着。

    没想到,让他感动的还在后面。

    “刀身也没换,重新打磨了一下,现在拿在手上轻巧多了。”袁纵说。

    夏耀不敢置信地拿过来看了一眼,果然刀身上有明显打磨的痕迹,没有新刀那么光滑锃亮。之前自己看到的破损的刀刃已经被磨下去了,整把刀短了一截,新刀刃锋利如初。

    夏耀心脏抖震,这得下多大工夫啊?他想都不敢想。然后话也不说了,就那么从后面抱着袁纵,下巴费劲地戳在他的肩膀上,默不作声地看着他做饭。

    袁纵笑话他,“我不就抱了人家一下么?瞧把你酸的。”

    夏耀哼了一声,没说话。

    袁纵怕油烟子呛到他,就说:“去,到你屋看看。”

    “我屋?”夏耀挺诧异。

    袁纵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夏耀进去的时候还在想,顶多是袁纵腾出一个房间留给自己来住,就成了名义上的他的房间。结果等他推门进去,才发现这真的就是他的房间。装修是他喜欢的风格,家具是他喜欢的样式,大床是他喜欢的松软度,床上用品是他喜欢的布料……打开衣柜,里面挂着他喜欢的衣服;走进卫生间,搁物架上的日用品全是他喜欢的牌子,整整齐齐地摆在那。

    完全不是夏耀曾想过的同居,一切都需要磨合和适应。这里完全就是一个由着他撒野耍浑的家,每一个角落都打着他的烙印。

    夏耀坐在床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这是逼我用完那几箱润滑油的节奏啊!

    袁茹晚上住在闺蜜家,这里就成了两个爷们儿随便折腾的地方。袁纵仰靠在大床上,夏耀就从一面墙蹿到另一面墙。中间经过这张床,脑袋直接顶在袁纵的裤裆上,双手腾空翻过去,然后再从另一面墙助跑继续翻。

    每一次脚掌落地,都会换来大鹩哥的一声“好!”。这声“好”听着就像老北京唱大戏时底下观众的喝彩声,字正腔圆又滑稽。相比之下,小鹩哥就是瓮声瓮气的“呱唧呱唧”,偶尔还会莫名穿插一段“嘎嘎嘎”的笑声。夏耀这么来回折腾,其实就是为了逗鸟。

    袁纵目光烁烁地扫视着他,嘲弄的口吻说:“我怎么觉得您这骨头不像长歪了的?”

    夏耀先是一顿,而后嘿嘿笑了两声,“你对我负责,我也得对你负责。”

    袁纵完全不理解熊孩子的神逻辑,于是当夏耀的脑袋再在他裤裆上“着陆”时,一把将他抄了下来,使劲拧在怀里。

    “你跟我说说,您这是怎么个负责法?”

    夏耀喘着粗气说:“锻炼身体啊!我把身体锻炼好了,也是为你造福啊!你看你都把润滑油、药什么的准备全乎了,我能为你做的只有保持一个最好的状态。”

    袁纵越听这话越别扭,他可不认为夏耀如此大费周折只是为了奉献,没一个男人有这种自觉性。再说了,被爆菊也用不着这么卖力啊!

    “你把话说明白点儿。”袁纵盯着夏耀。

    “我说得还不够明白么?等我过两天去医院复查,如果没问题咱俩就可以把事办了。你一次我一次,你的话我就不担心了,我这不是怕自己满足不了你么?”

    袁纵微敛双目,“你一次我一次?”

    “不然呢?难道都让你来?别扯了,我这根jb留着干嘛用?我跟你说,前些天我都没想留你的份儿,不然给你穿那么紧的内裤干嘛?就是想给你丫勒出个前列腺炎来!”

    袁纵心中狞笑,行,夏小妖,你看我那天不干死你!

    夏耀看袁纵眼神不对,急忙又补一句,“当然,我可以让你先来。”

    袁纵爽快答应,“如果我干了你之后,你还能起来干我,老子跪地上让你操!”

    夏耀被袁纵激起浓浓的战斗欲,胸口热血沸腾,当即与他对击一拳。

    “这可是你说的!”

    “我说的。”

    袁纵一脸的广告词——就是这么自信!

    而后,夏耀又去冲了个澡,洗完澡之后靠在袁纵的肩膀上玩手机。大叔偶尔也会小孩心性,尤其怀里躺着一个小贱肝儿的时候,也会忍不住捏捏他,掐两把,划一下手机屏幕。

    “你烦不烦?”夏耀炸毛了。

    袁纵使劲搂着他,两只大手攥住夏耀的手,强行把控着他的手机。

    “你说你想看什么,我帮你点。”

    夏耀想了想,说:“军事。”

    没一会儿,房间里响起温馨的抱怨声。

    “你瞅瞅你这个大手指头,让你丫点这个,你一下点两个下去了!!”

    “……”

    睡觉前,夏耀跟袁纵说:“周末陪我哥们儿一起吃个饭呗。”

    “又是宣大禹?”一提必脸黑的人。

    夏耀说:“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他就那个脾气。你跟我在一起,总得试着接纳我的朋友吧。”

    袁纵没说什么,算是答应了。

    131

    自从上次刘萱从彭泽家中暴走后,两个人一直处于冷战状态。这些天彭泽情绪极差,时不时就跑到李真真这发泄。

    “你怎么又来了?”

    彭泽二话不说,把人拽到床上就扒裤子开干。

    “彭泽你什么意思?咱不是说好以后没关系了么?”李真真推搡着彭泽。

    彭泽完全不理会他的反抗,直接把手伸到李真真的大白腿上,如饥似渴地摸抚掐弄着,眼睛眯着发出灼人的喘息声,“真尼玛滑溜……”

    李真真让他摸得扭腰乱哼,却依旧绷着脸不肯屈从。

    “你丫有女朋友怎么不去搞?整天跟我折腾什么劲儿啊?”

    彭泽一巴掌抽上李真真的小肉臀,粗声道:“她没你贱,没你骚,没你丫操着带劲,爷就好你这一口。”

    李真真依旧不肯就范,眼角水雾氤氲。

    彭泽突然就软了,趴伏在李真真地耳边,幽幽地说:“我真的特别想你……”

    李真真还未分辨出这句话有多少可信度,一个异物就冒然闯入体内。撞击带来的电流麻痹着大脑皮层,理智被层层肢解,再谈一切都是枉然。

    一顿“大餐”过后,夏耀的电话打过来了。彭泽爽口答应了饭局,结果再给刘萱打电话时,又是故意挂断。

    “真特么受不了!”

    彭泽抱怨一声后,径直地从阳台走入屋内,手在李真真绷直的小腿上摸抚了几下,直说:“明晚有个饭局,陪哥一起去呗。”

    “为什么叫我?”李真真完全不感兴趣的模样。

    彭泽说:“人家都拖家带口的,就我一个人耍单儿,多跌份儿啊!那丫头不乐意去,你就替她过去凑个数,陪着一起热闹热闹。”

    听到“凑个数”三字,李真真眸色渐冷,语气干脆,“不去。”

    彭泽说:“你不是一直说妖儿看不起你搞男人么?这次他也带了男人过来,你可以趁机挤兑挤兑他。”

    “他有男人了?”李真真微敛双目,“袁纵?”

    彭泽挺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李真真哼笑一声,“有我不知道的事么?他已经追夏耀很久了,也就你们俩二货以为他是替他妹牵线的。我拿眼睛一扫,就看出谁是正主儿了。”

    “对,明天他也过来。”

    李真真立刻改口,“那我去!”

    夏耀给宣大禹打电话的时候,宣大禹正在解大号,王治水把这事应了。

    “夏警官说今天晚上一起吃个饭,他要把他男人隆重地介绍给咱们!”

    宣大禹自动忽略“咱们”这俩字,只跟“他男人”仨字较真。

    “不去。”

    王治水说:“我已经答应了!”

    “谁特么让你瞎答应的?”宣大禹暴怒。

    王治水弱弱的,“可是已经答应了,你要是再反悔说不去,就好像你输不起似的!”

    宣大禹咬牙切齿,直想抽王治水。

    “那个……夏警官说让我也一起去。”

    宣大禹又吼,“你干嘛去啊?有你什么事啊?”

    “给你撑门面啊!”

    宣大禹一脸黑线条,“你特么是去给我撑门面还是栽我面儿啊?”

    “反正夏警官请我了,你可以不去,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去。”

    宣大禹点头,“行,你爱去不去,反正咱俩没关系,到时候我就当不认识你。”

    ……

    夏耀最近的好事一个接着一个,先是和宣大禹的误会结清了,然后在感情方面得到朋友的认可,紧接着又收到一条好消息,他的警衔要晋升了。夏耀开车在路上,美得腿都颠儿起来了。我最近怎么这么顺呢?我怎么这么走运呢?老天爷怎么这么稀罕我呢?心中有一种“众人皆愁我独爽”的快感。

    袁纵从训练馆走出来的时候,夏耀刚好开车进来。一身耀目英挺的制服映入眼帘,肩章熠熠生辉,光芒反射到夏耀脸部的轮廓上,勾勒出一张盛气凌人,潇洒冷傲的面孔。

    夏耀大步走到袁纵面前,站定,挑起一个嘴角,“一级警司,凭实力选升的。”

    袁纵心中替他骄傲,嘴上却依旧不痛不痒地调侃着,“小样儿。”

    夏耀假模假式地叹了口气,“哎,这么活着真没劲,忒特么顺心如意了,也不给我来点儿挫败感调剂调剂。我跟你说,我现在都想让你把我强暴了,给我人生划上阴暗的一笔。”

    夏耀笃定袁纵在他复查前不舍得冒然下手,趁着最后可以得瑟的时机好好调戏一下。

    “你来干我啊!来啊!”邪恶地笑。

    袁纵歪着头斜视着夏耀,“你是怕我干不动,才这么激我的么?”

    夏耀继续逗闷子,“话说,我还真有点儿担心你,你行不行啊?不行换我先来吧,省得到时候还得下跪。”

    袁纵大手扣在夏耀后脑勺上,一把将他拉至身前,鼻尖顶着鼻尖。

    “亏待不了你。”

    132

    夏耀刚下车,还没来得及站稳,一个不明生物就朝这里蹿了过来。

    “大神,给我签个名吧!”

    王治水把早就备好的金箔纸和闪亮亮的马克笔递到袁纵的面前。

    “大神,我可崇拜你了,上次你给我打的软组织挫伤我都没舍得治。”

    “大神,那天就是个误会。”

    “豆腐砸在你妹身上,臭在我心里啊!”

    “……”

    夏耀开始还以为是哪个来路不明的小尖孙,穿得人模狗样的,结果一看竟然是王治水。当即调侃道:“这人一被爆菊,气质马上就不一样了,穿得也不土了,品味也不低了,一口气跻身上流社会了啊!”

    王治水哈哈大笑,大言不惭地说:“对,今儿我就是来炫富的。”

    刚说完,就看到袁纵往嘴里送了一根烟,二话不说,直接亮出他那个土豪打火机。倍儿殷勤地踮起脚尖给袁纵点上,炫目的金属色泽在袁纵面孔上打出一道亮影。宣大禹在旁边看到,眼神变了变,他以为这只打火机早就化为人民币形式了,没想到这见钱眼开的主儿还重情重义了一次。

    夏耀一把攥住王治水的手腕,“打火机挺酷啊!”

    “大禹哥送的。”

    夏耀抢过来欣赏了一番,瞬间觉得这款打火机是他的菜,爱不释手地把玩了好一阵。虽然他对宣大禹没那层意思,但也难掩嫉妒之心。

    “全球限量99只。”王治水臭得瑟,“你想买都买不到。”

    “你特么给我滚进去!”

    宣大禹示意性的在王治水屁股上踹了一脚,像赶着小毛驴一样地轰着他往酒店里面走。

    四个人先到包厢里就坐,因为前段时间还闹过一场不愉快,所以气氛有些尴尬。谁的话都不多,就王治水一直没心没肺地在那瞎白活。

    “大神,我听说你们公司的保镖经常会被大牌的明星雇用是么?”

    “大禹现在准备投资一部电影,我准备演里面的男一号。假如我将来火了,当大明星了,能雇你当我保镖么?”

    宣大禹扭头低吼一声,“你是不是没见过爷们儿啊?”

    王治水碎碎念:“见过爷们儿,没见过这么爷们儿的爷们儿……”

    彭泽在几个电话的反复催促中推门而入,后面跟着异常扎眼的李小骚,扭着胯就跟进来了。

    夏耀纳闷,“你不是说带刘萱过来么?怎么换人了?”

    “你们都带男人过来,我带一个丫头多扫大家的兴,清一色的爷们儿聊着多带劲!”

    李真真坐下之后,眼睛几乎就没离开过袁纵。看他将一身正装穿出的粗犷豪迈感,看他腕上卡着的那块军表。偶尔被袁纵回视一眼,两个风骚的小酒窝若隐若现。

    彭泽问他,“你喝点儿什么?”

    半天都没听见李真真回应,扭头一瞧,李真真眼神顾盼风流地在某个人身上飘忽闪烁着。

    “你看什么呢?”彭泽的脸突然就沉了。

    李真真这才把目光移回来,随手在饮品单上一指。

    夏耀正式给大家介绍,“这是袁纵,那个……我傍家儿……”

    袁纵刻意忽略掉这个称谓,示意性的举了下酒杯,算是和大家打招呼了。

    然后夏耀又为袁纵一一介绍来的这几个人,从彭泽开始,“这是我经常跟你提的彭泽,打小一块长大的,从没分开过,几天不联系就惦记。”

    袁纵跟他碰杯,“以后电话少点儿。”

    彭泽先是一愣,而后赶忙笑着点头。

    “这个是李真真,他……”

    李真真直接打断夏耀自己介绍,“我22岁,大三学生,平时也兼职做模特,这是我的联系方式。”说完用两根细长的手指夹住一张带着香气的纸片,慢悠悠地插进袁纵的衣兜里。

    夏耀虽然看不惯李真真的那副招人样儿,但是朋友一起热闹,也不好意思表露得太明显。就没说什么,直接把眼神甩向宣大禹。

    “这个我就不用介绍了吧?从小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

    王治水在旁边补了一句,“对,连他穿内裤的时候jj往哪边歪夏警官都知道。”

    袁纵的脸色变得煞是“好看”。

    宣大禹举杯,冷傲的目光直对着袁纵,“你要是敢对妖儿不好,我跟你玩命。”

    原本这话说得特别硬气,霸气外露,结果旁边传来了特别煞风景的“咔嚓”一声,把气氛全给破坏了。宣大禹阴测测的目光甩过去,王治水正因为偷拍袁纵被发现而一脸赔笑。

    “我特么弄死你!”宣大禹恨得牙痒痒。

    饭菜一一上桌,酒杯相互对碰,房间里越来越热闹。李真真那小飞眼一会儿抛一个,一会儿抛一个,平时说话尖酸刻薄,经常不屑于开口。今儿属他话最多,而且态度破天荒的好,跟谁说话都先笑,嘴咧得跟朵桃花似的。

    王治水喝得最冲,频频跑厕所,跑到第三趟的时候,一个沉睿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我出十万买你的打火机。”

    王治水一扭头,男神闪耀着万丈金光,一激动差点儿白送了。

    “这个是大禹送我的,不能卖。”尚有一丝骨气。

    “我用手表跟你换怎么样?”

    袁纵腕上的手表肯定比王治水的打火机值钱,最重要它是男神戴过的,比签名、合影什么的诱人多了。说不定等将来袁纵的影响力大了,一出手能翻好几倍。

    王治水真是用枪指着自个儿的脑袋说出来的拒绝之语,“千金不换。”

    不过他今天遇到高手了,和袁纵隔着一米远,兜里的打火机不翼而飞。幸好他足够敏锐,迅速察觉到了,一把拽住袁纵的袖子,“把打火机还我!”

    袁纵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反应还挺快。”

    打火机从掌心飞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不偏不倚砸进王治水胸口的衣兜里,砸得他小心脏砰砰跳。再一次捶胸顿足,这么疼老婆的男人怎么就不是我的呢?

    133

    袁纵进包厢的时候,夏耀又在吹嘘他最近如何如何顺,如何如何走运,惹来一阵炮轰。

    “你还顺?你看看你那眼角,到现在还没痊愈呢!”宣大禹说。

    夏耀满不在乎,最近扎堆来的好事早就把这么一点儿不顺心掩盖过去了。

    “不过脖子上的勒痕倒是彻底看不见了。”宣大禹又说。

    袁纵耳朵特别尖,一下就听到了这句话,问夏耀:“什么勒痕?”

    宣大禹突然一乐,“要说这事啊,真的挺二的,说出来你别……”

    “我有一件更二的事!”夏耀突然打断。

    众人都把目光转向他。

    夏耀开始忽悠,“上个礼拜我们办公室的小辉去检查痔疮,护士给他一个棉签,让他捅进菊花里再拿出来验,这孙子半天没从卫生间出来。后来跟他一起检查的人就问他,你咋还没拿出来?他说拿是拿出来了,就剩下一根签了,棉花落里面了。”

    众人爆笑,李真真也跟着凑份子,“这有什么?我还听说过一件更二的事呢!”

    看到袁纵又把目光转向李真真,夏耀暗松了一口气,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为好。

    “我不是在同志论坛注册了一个小号么?那天有个直男来跟我讨经验,问我怎么判断自个儿是不是被爆菊了?他说他前天晚上和哥们儿喝完酒,第二天一早起来被脱光了衣服五花大绑在床上,屁眼儿还特别疼……”

    夏耀开始还饶有兴致地听着,后来越听越不对劲,一股凉气开始顺着脊柱往上爬。

    “你先等会儿!”宣大禹打断李真真,把脸转向夏耀,“我怎么感觉他说的就是咱俩的事啊?你找的那个经验人士不会就是他吧?”

    夏耀眼瞅着袁纵的脸开始变色,急忙心虚地推搡着宣大禹,“你瞎说什么啊?什么经验人士啊?哪有那么巧的事啊……”

    宣大禹还不死心,又把头转向李真真,“你的昵称是什么啊?”

    李真真眨眨眼,“千万个人采摘过的残菊花。”

    夏耀的脸瞬间就绿了。

    宣大禹一拍桌子,“不就是他么!你忘了?你还跟我说过他这个牛b的昵称呢,哈哈哈……”

    “不会吧?”李真真惊呼一声。

    宣大禹接着调侃李真真,“这事也忒巧了,敢情你就是那位高手啊!妖儿还给我看过你俩的聊天记录,你给他分析的那段有没有被爆菊的论断太特么经典了!”

    袁纵的眼珠几乎飙出血来。

    夏耀傻眼了,他怎么都没想到,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竟然在阴沟里翻船了!

    聊着聊着,彭泽突然冒出一句。

    “诶,妖儿和袁纵哪去了?”

    四个人面面相觑,全都一脸愕然,刚才还在这坐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

    几乎是一道闪电的工夫,袁纵就把夏耀塞进了车里。

    汽车在路上疯狂地飙高速,车窗外的赫赫风声好像猛虎的利爪在抓挠着玻璃。车身急速而灵活地左闪右避,颠簸得夏耀说不出一句利索话,心跳跟着车速在一路飙升。袁纵的脸几乎变成了铁红色,脖颈的青筋被浮雕般的肌肉裹出一道道狰狞又粗野的线条。喉结耸动时似有千军万马在胸膛里闷沉沉地嘶吼,仿佛牙关一松动,便会群起暴动,咆哮着冲口而出。

    夏耀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渗着汗珠,潮热急躁的感觉差点儿把他逼疯了。终于,汽车开到一条宽敞的直道,夏耀迫不及待地开口。

    “其实这事就是个误会,那天我俩喝多了,他把我当成王治水了,结果又打又绑的,压根没干那档子事!”

    “我之所以一直没跟你说,是觉得没这个必要,因为本来就是个误会啊!”

    “这事还是在过年那段时间发生的,那会儿咱俩也没在一起吧?”

    “多大点儿事啊?是吧?他不提我都忘了。”

    “……”

    夏耀越说嗓子越紧,越紧心里越慌,越慌越特么的后悔!这事要是早点儿跟袁纵交待清楚了该多好!就不至于这么被动了!有时候,主动和被动就是个态度的问题,结果却是相差甚远的。主动顶多浪费一些唇舌解释清楚,被动却会给人如此大的扭曲和断章取义的空间。

    前方突然一个大拐弯,夏耀的重心不稳,猛的朝袁纵的腿上跌去。手下意识地想拽个东西稳住自己,结果这一拽不要紧,正好拽到袁纵的裤裆。那惊人的硬度,几乎将夏耀的手心捅出一个大窟窿。

    “那个……我还没去医院复查呢。”

    一直到车轮刹住,袁纵才回复夏耀的话,“没这个必要了,我看你的身子骨够结实了。”

    说完,压根不给夏耀开车门逃窜的机会,直接一条手臂揽住他的腰身,从自己这边的车门猛的将他抻拽出去,一把甩到肩膀上扛着。厚重的鞋底在地上砸出摄人心魄的闷响,夏耀头朝下脑袋充血,视线内都是火星子,呈燎原之势将整个身体引爆。

    咣当!啪叽!啊!

    军用皮带甩在床上啪啪作响,夏耀的两个手腕被皮带拴在大床的栏杆上。以趴着的姿势被袁纵骑在身下,完全动弹不得。袁纵从夏耀衣服的领口开始撕扯,一直撕扯到衬衣的下摆,牙齿顺着豁开的大口子一路舐咬。从后脖颈到腰肢再到尾骨上端,青青紫紫的瘀斑在夏耀的后背上划出一条色情又性感的“夫妻线”。

    夏耀很容易被撩拨,当裤子被粗鲁地撕开,屁股外面只罩着一层单薄的布料。想象着袁纵灼热的目光轻而易举地穿透这层布料窥伺内部的淫景,一面觉得屈辱一面却又想霸占袁纵所有的注意力。

    “骚货!”袁纵啪的一巴掌扫在夏耀颤抖的浪臀上。

    第23节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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